第3节
别怕,哥哥疼你 作者:二飞
正文 第3节
别怕,哥哥疼你 作者:二飞
第3节
“小沫以后要习惯被我们两个一起操。”殷迩抱起殷沫,让他仰躺在自己身上,“等到被操松一点了,可以很轻松吃进去两根大肉棒。”
“不……不这样……”
殷亦跪在二人腿间,给殷沫的菊穴做扩张,许久未做的身体变得更加紧致。殷亦逐渐伸进去了四根手指,等到殷沫完全适应之后,握住自己和殷迩暴涨的阴茎,并在一起,同时压向殷沫长着小口的菊穴。
“啊!不!”殷沫像是砧板上濒死的鱼,向上挺动着腰,四根手指远远不能与两根粗大的肉棒相比:“会坏的……我疼…啊…疼……”
殷亦眼疾手快地把还算干净的另一手伸进殷沫嘴里防止他咬伤自己的嘴唇。
“呜……呜呜……不……”
两根壮硕的阳具撑满了狭窄的肠道,抽动翻搅中发出淫靡的咕啾声,挤出小穴里满满的润滑剂,润滑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粘湿了三人泥泞的下体。
殷迩的手来到前面,捏住殷沫尿道里的软管左右转动。酥痒一瞬袭击了疼痛中的殷沫。
“嗯!”殷沫吐出嘴里的手:“哥哥……啊……那里不行……”殷沫拨着殷迩折磨尿道的手,却被殷亦抓住了手,带动着为自己上下撸动手淫,想再抽出却不能。
“啊……啊……受不了…嗯……停啊……”不知为何,尿道在这种小幅度的玩弄中瘙痒更甚,下身的小嘴儿也暂时失去了弹性,张着任两根肉棒侵犯进身体深入。
两根肉棒都尽根没入后,催情液作用下的肠肉热情异常,疯狂地涌动着蹭里面造访的阳具。殷亦和殷迩停下动作等待殷沫适应,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滴在殷沫红梅点点的胸膛上。
殷沫无力地垂下了手,默默地流泪。
片刻后,他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儿,好想……好想被狠狠地操后穴……尿道也想被更用力地玩弄……想让他们动一动……
殷沫咬紧牙关,不想失去最后的一丝尊严。
“啊!啊……啊……”终于,前面的软管就像另一根阴茎,开始操殷沫的尿道,幅度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大。同时,殷亦和殷迩也开始抽动,有时两人一进一退,有时候同进同退,殷沫精瘦的小腹不时被顶得撑起来。
殷沫感到身体被满足,快感潮涌,忍不住大声叫床。耳畔传来二人的粗喘和下体噗呲噗呲被两个人一起猛操的声音。
抽插了数百下,殷亦站在床边,把尿一般抱着瘫软的殷沫,肉棒还埋在被插成深红的小穴里,穴口四周水光淋淋,臀瓣到腿根都被撞击成了艳红色。虽然一根肉棒就已经把小嘴儿填满了,殷迩跪在床上,把自己的肉棒又坚定地顶向被塞得慢慢小穴。
“求求你们……呜……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殷沫眼睁睁看着二哥怒指的肉棒靠近自己,然后插进自己已经含着大哥的身体里,“太大啊……呜呜……饶了我吧……啊……”
两人用力地抽出又顶入,他们亲上殷沫的唇,吮吻着他的脖颈、锁骨、胸膛,把殷沫嵌在两堵胸膛之间,就像要把弟弟敢死在床上一般抵死缠绵,在青年身上留下可怕的痕迹。
“啊啊……啊…慢…不呜……嗯……” 突然,殷迩的频率加快,磨得一侧肠道像是要出火,穴口的润滑液被打出了白沫。须臾,他竟拔出了肉棒顶在插进殷沫被尿道的软管开口。殷亦也加快动作,一下下操到最深处,像要操穿菊心。
殷沫叫得嗓子都哑了,眼神涣散,只能随着两人抽插的频率晃动身体,无助地留着眼泪。
“啊!什么!”殷沫快要高潮的肉棒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尿道一路逆向射进来,强有力地一股又一股挤向膀胱,“不!不要!啊!拿开……”
殷沫虚软地挣扎着,又感到后穴一紧,火热的精液击打着敏感蠕动的肠壁,灌进身体深处。
“呜……”殷沫无力地歪下头,随意两人玩弄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模糊,走向高潮后陷入无边黑暗。
殷亦和殷迩用力搂着昏睡过去的弟弟。
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第十一章 鸿雁在云情难寄(与两只攻的可怜意淫)
前一晚被过度折磨的殷沫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看到了床头殷亦留下的字条,说去东南亚处理一些生意,一周后回来。
家里静悄悄的,殷迩好像也不在,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
殷沫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勉勉强强坐起身。不用想,后穴虽然被上了药,但是还肿着,穴口的嫩肉被操地红肿外翻,每动一下都磨得生疼。这次连前面的阴茎都疲软发痛,被逆向射入的恐惧仿佛还残留着。
殷沫就这么坐了很久,久到日暮西山,眼神没有焦距直直地看着前方。被子从胸口滑下,露出紫青一片遍布吻痕的胸膛。赤裸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太久,等殷沫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时间是下午五点,殷迩就快回来了。
殷沫硬撑着下了床,每走一步都想跪下,肠道痉挛着抽痛,冷汗顺着额头滴下。
他套上睡裤,一路扶着墙,刚出了卧室就腿一软跪在地上,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全身酸痛的肌肉发出强烈的抗议。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步一步爬到殷亦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了装着安眠药的小白瓶,呼出一口气,把它抓过来攥在手里。
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殷沫强撑着爬回到了床上。他大口着喘气,抓着瓶子的手越握越紧,用力到发抖。“呵……”低笑一声,然后把瓶子藏在枕头下边。
……
七点左右,殷迩回到家。他先去殷沫房里,看到人还在熟睡着,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反而有些凉,但也让他放下心来。
他无声地退出房间,换完衣服,熬粥,干坐着等粥凉,端到殷沫房间把人晃醒:“吃些东西再睡。”
殷沫想要接过粥碗,被殷迩推掉了,然后一勺香软的皮蛋瘦肉粥放在嘴边。他犹豫了下,张口吃下去。
两人之间只剩下长久的沉默。
殷迩也难得没有心情调笑,服侍着殷沫上厕所,擦身体,按摩。手一寸寸按着青年年轻矫健的身体,感受着指尖紧实修长的肌肉线条,殷迩的眼圈在殷沫看不到的背后红了一瞬,又忍下去,专注地按摩。
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殷沫看上去又昏昏欲睡了。连被扒开臀瓣给可怜的菊穴上药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就随他去了。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九点多。殷迩递给殷沫一杯热牛奶,转身去洗漱。
殷沫喝了大半杯,留下四分之一的底,警惕地看了眼房门,迅速摸出药瓶倒了三粒,放在牛奶中,晃晃杯子,看着它们溶化在白色的液体中,复躺回被子里。
“喝了他剩的牛奶。”卫生间里,殷迩的微型耳机里传出殷亦的声音。
殷迩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扯扯一侧嘴角,想摆出他一贯的坏笑表情。
“还喝吗?”殷迩拿着床头剩的牛奶问看上去已经睡着的人。
殷沫摇摇头。
殷迩将牛奶一饮而尽。
殷沫从小被两个哥哥宠大,也许是只有他没过过苦日子,不知怎么就养成了剩碗底的坏习惯,吃什么喝什么都剩一点儿。殷沫改不过来,于是他们两兄弟就习惯了喝掉或者吃掉殷沫剩下的东西。这次正好被他利用上……
殷迩躺在殷沫旁边,一条手臂圈着殷沫,盯着殷沫的睡颜,困意袭来,慢慢熟睡过去。
天将亮未亮之时,殷沫平静地睁开了眼,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开,又怕了拍对方的脸,见人没有任何反应,便放心地下床。
休息了一夜,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比前一天好多了,至少走路没问题了。
他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走去书房切断了电脑和笔记本的联机,蓝色的光亮闪烁在殷沫冷漠的脸上,映出一片决绝之意。然后提着笔记本,揣好一真一假两套证件和以前偷偷办的“私房钱”银行卡,到门口穿外套,换鞋。
与前一次逃跑不同,他这次格外地镇定,绑鞋带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就只是要出门买个菜一样。
做好一切,他走出这间房子,“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这时,床上本应该熟睡的殷迩突然睁开眼,走到窗前,看着朦胧晨雾中那个劲瘦的背影。微风吹动那个人摆动的衣角。这段时间没有打理头发,有些长了,见那人胡乱地把头帘抓在脑后。就这么迈着坚定的步伐,逐渐远去。
待到那个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殷迩颓废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抱过来殷沫的枕头贪婪地呼吸着上面爱人残留的气味。
“没回一次头,一次都没有……”他苦笑。殷亦字条上写的一周,他们还想多给殷沫一些养身体的时间,谁知却这么等不及……
大门再一次响起,殷迩没有起身也没有去看,他知道那是“出差”回来的殷亦。
殷亦没有管殷迩,径直走向书房,打开电脑,几下敲击,屏幕上出现了晃动中的殷沫的画面,明显是跟踪偷拍的画面,还能看到呼吸中隐约的白气。殷亦眼神深暗地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摸出一根烟点燃,长长吐出一口白烟。
殷迩提着两瓶酒走进来放在桌上,夺过殷沫手中的烟按灭:“派去的人跟上了吗?”
“跟上了,这不。”殷亦指指屏幕,摆弄着失去烟的手指。
画面中的殷沫好像察觉到了有人跟踪,加快了步伐,先是走到at机取钱,然后左绕右绕,在街道和公园穿梭,把那些跟踪的人甩开。
画面全景转了两圈,证明这边彻底没有了殷沫的身影。
接着画面切换,第二跟踪梯队上,被殷沫用同样的办法甩开了,画面结束时还有一个ok 的手势。
“你训出来的这帮人可以去当影帝了。”殷迩嘴角扬了两下,把桌上的两瓶酒开瓶,递给大哥一瓶。
“你也可以。”殷迩调侃。
他们总得派些人跟踪一段路,就当意思一下也好,不然殷沫一定会起疑。只有这样,熟悉他们做事风格的殷沫才会更安心地逃远。
“你说他会去哪?”殷迩问。
“不知道,咱们找不到,别人就找不到。”殷亦仰头喝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衬衣的领子。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咽喉,顺着食道烧灼到胃里。他粗暴地拽开领结,挪过键盘,噼里啪啦输入电脑自毁指令。
两人都盯着电脑上飞速前进的进度条,殷迩突然灵机一闪,按了暂停键:“等等!看看他电脑里有没有有关咱们的东西。”
殷亦拿着鼠标点来点去,文件夹开了一个又一个,有他同学朋友的,有电影动漫的,有“男神科比”的,乱七八糟一堆,但是唯独没有他俩的。
“……应该是刚刚删掉了,你看都删了百分之六十多了。”殷迩点点自毁进度条。
殷亦没有回应殷迩的话,点了“继续”。殷沫走之前操作了电脑,也许把有关他们的东西都删掉了,或者,更久之前就删了,不想看到任何有关他们的东西……
处理完两台电脑,殷亦问:“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你们俩的房间都要清理掉。”
表面上,殷亦和“尹迩”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一黑一白,井水不犯河水才对。而殷沫更是常年隐没在暗处,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们要制造三个人毫无关联的假象,因为一旦被抓到黑白一家,再加上官商勾结,殷家好不容易积累的家业就得覆灭,墙倒众人推,他们会连仅有的家人都保不住。
“中午吃顿饭,下午再走。”殷迩坐到殷亦手边的地毯上。书房铺满了厚厚的白色长绒地毯,这是殷迩买的,因为殷沫坐累了就常常直接躺在地上休息,着凉了两次还是照做不误。
“吃什么吃,赶紧走,记得手机也销毁了。里面没有他照片吧,还有那个什么,各种备份云端,都记得消除干净。”殷亦眉心皱起深深的纹路,揉按太阳穴。
“这可是好不容易偷拍到的照片啊。”殷迩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我看看。”殷亦凑过来。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殷沫睡觉的照片,毫无形象地歪倒在地上,一条腿还搭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半个桃,上面都是参差的牙印。青年微张着嘴睡得一脸香甜,书房泛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还有吗?”
“有啊,”殷迩勾起坏坏的笑容,“什么样子的都有,各种小糗样儿。”
殷亦劈手要夺手机。
殷迩闪到一边:“想看吗?我中午吃顿饭再走。”
殷亦斜倪着殷迩:“你跟我讲条件?”
“好吧,”殷迩屈服于大哥的淫威之下,“那我也要看你拍的,别说你没拍过,我不信。”
“有这两天的监控视频,看吗?”殷亦把手机递过去。
“当然看。”两人交换了手机。
殷亦翻着照片,里面有殷沫偷吃完外卖正在“毁尸灭迹”的鬼贼样子;有殷沫吃撑得鼓着肚子,葛优瘫在沙发嚼山楂条的样子,这些照片一看就是他们关系恶化之前拍的……往后翻,有殷沫洗澡的样子,浴帘挡住了一半的屏幕,殷沫仰着头冲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水流顺着身体流到下腹的丛林里……
殷亦一口酒喷了出来:“咳咳,咳……你……”
“我怎么了?”
“做得好……”殷亦捂着嘴咳嗽,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弟弟。殷沫泪眼朦胧,哭得鼻头通红,正张着嘴大叫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两手紧紧抓着枕头,仿佛被操干地承受不住,大张着双腿间露出正在被粗大肉棒蹂躏的小穴。那根秀气的阴茎硬挺着,上面一片水光,身上还能看到没有干涸的精液的痕迹。
殷亦看得眼发直,下腹一紧。
撅起的白花花的屁股,肠肉外翻的嫣红小穴张开了一个圆洞,精液从里面流出来,令人遐想销魂的小嘴儿里面还有更多的……
红润润的乳头,被吸得肿起,牙印绕着乳晕走了一圈,上边还沾着白色的东西,就像分泌出了奶水一样,一丝拉长的粘液延伸到镜头外面……
全是殷沫在床上各种姿势各种表情的照片,说不出的诱人可口。
“舍不得删啊,下不去手。”殷迩头也没抬,一脸痴汉地盯着手里的屏幕,现在就是看弟弟睡觉的样子也甘之如饴。
“想以后让他穿着裙子试试看……”殷亦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好啊,齐逼那种,露出前面的小肉棒我就吃进去,露出后面的小嘴儿你就插进去,让他扭着腰喊我们好哥哥……”殷迩淫笑着,“我喜欢制服,穿着笔挺的军装,武装带一扎,啧啧,那小腰,那腿……”说着,手从上到下比划了个线条。
“嗯,不错……我想试试秋千,但是他应该不喜欢。”殷亦皱眉。
“废话,他就不喜欢你绑着他。”
“喜欢的,每次下面的嘴都会特别紧,使劲儿往里嘬我。”吸得他忍不住操得更深更用力。
“这样啊……那可以试试在温泉,小树林里,学生宿舍也不错……穿着白衬衫白袜子,绑在学生床上,一边朗读小黄文一边做爱……”
两个人越说越没谱,甚至说到买匹马,在马背上,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插在殷沫的肉穴里,让马在草场上走,他们三个不用动,只管享受就行了……
“那得买牛吧,还得是头个儿大老实的……”殷亦认真思考着殷迩的提议。
“哈哈……”殷迩笑了两声,脸色突然黯淡下来,笑容变得苦涩,“还有以后吗?”
“有,”殷亦说,“挺过这次就好了。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嗯…好吧,就算进去了,也就进去几天,最多一个两月……”
“……,”殷迩无语,“我的事儿我自己有办法,你专心对付南方那批人。”
殷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探头看向殷迩手里的手机:“看到哪了?”
“我快进到今天下午了,他快睡醒了。”殷迩把手机举到两人中间。殷沫陷在白色的被子里,一张小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没有那么均匀。
一会儿,他醒了,费力地坐起来发呆。
“这孩子干什么呢,不怕着凉,”殷迩恨不得伸手进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发了这么长时间的呆。”
“给我,别看了。”见殷迩要快进,殷亦想拿回手机。
“别抢。”殷迩躲开殷亦的手。
画面里殷沫从床上摔下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好不容易套上了一条裤子,又摔在地上,然后竟然爬着往来到殷亦的卧室,全身的肌肉都不停使唤,小幅度地一点点往前蹭,身子抖动的频率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两兄弟都沉默了,一时房间里只有殷沫爬动间痛苦的呻吟声。殷沫拿了药瓶又爬了过去,在上床的过程中又跌下来两次,看得屏幕外的两人心疼得眼圈发红。
殷沫睡下了,画面快进,来到了殷迩回来的晚上。他们看着殷沫把安眠药放进牛奶杯里,然后殷迩过来痛快地仰头喝掉,这个角度才看到殷沫抓着被子的手松开了。
“你那个是什么药?”殷迩问。
“维生素片……草莓味的。”
“……”
殷亦设了这么久的局,故意让殷沫“无意间”撞到他吃药,把安眠药摆在显眼的位置,出差还把安眠药放在没加锁的原抽屉中……为的就是让殷沫看到这个逃跑的道具。
他们处心积虑地让殷沫以为自己逃跑的计划天衣无缝,“放心”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手机里传来一声门响,画面停留在空荡荡的客厅,镜头对准门,仿佛下一刻它还会被推开,那个他们深爱的人还会回来……
视频结束,殷迩看到后面有一张图片。点开来看,是一张自拍合影,殷沫举着手机,看着镜头笑得眼睛弯弯,露出八颗整齐小白牙,而殷亦侧头专注地看着殷沫,眼中的深情就要溢出来,也就只有那个小傻瓜一直都看不出来。
“啊,你们有合影,我都没有!”殷迩不满地喊,“删掉删掉。”
“等……”
殷迩已经删完了,得意地冲着他晃手机。
殷亦一抿唇,低头手指飞动。
“哥!哥!我错了!”殷迩扑上去抢手机,“我再看两眼啊,我私藏了很久的……”
殷亦把删完的手机扔回去,起身走出书房:“去,收拾东西走人。”
殷迩得搬去他自己名下的房子里,其实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衣服可以再买,装饰可以再换,最重要的东西有的走了,有的装在心里就够了。
他提着包,敲了敲大哥的门:“哥,我走了。”
殷亦打开门,殷迩上前单手抱住了他。殷亦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小心点,遇到危险就联系我,别硬撑着跟上次一样,大不了就放弃白道的那点东西,我还养得活你们。”
“呵呵……你也小心。”殷迩用力眨了眨眼,拿着包大步离开:“我还会再回来的!”
殷亦勾了勾嘴角。
门再一次被关上,殷亦一个人站在彻底空了的房子,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太难以忍受,压抑得他仿佛要窒息。快步走到书房里,看着小沫最喜欢的地方,每一处都有着他的痕迹,空气里都是他的气味……
突然发狂,殷亦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抓着台灯砸向书柜。
一地狼藉。
他倚在墙上,眼泪猝不及防地就落下了一滴,又被他用力抹掉。撑过这次危机,不管多久。如果他们倒下了,殷沫知道一定会伤害自己做出疯狂的事情。有命才能有机会求小沫原谅,要撑下去,一定。
第十二章 思想纯洁一点好不好(与梦中)
东南亚的一个旅游小岛上,午睡醒来的殷沫穿着大t恤花短裤,正躺在床上一脸严肃地盯着天花板。
不爽,非常不爽……
郁闷的原因是这样的:
他坐船辗转了几个岛,最后来到这里。在发现没有任何威胁后,随走随停地玩了三天,成功把自己晒成了一个肤色健康的东南亚帅小伙儿,于是租了一个二层小别墅,舒舒服服地过起了宅男生活。想钱了就接接活儿,不缺钱就只剩下休闲。小别墅走上阳台就是绿油油的热带田野风光,走回屋就是空调wifi西瓜,终于逃离了让他伤心绝望的地方,心里一放松,日子舒坦得不能再舒坦。
然而这是一个休闲旅游度蜜月的热门小岛,最不缺的就是热恋中的男男女女,在白天给路人情侣拍照,晚上听小夫妻田间野战后,小小沫却终于坚持不住了,不甘寂寞地在这个炎热的中午就毁了它爹一条红底白花新短裤。
最让殷亦恼地咬牙切齿的还不是这个,谁没有点生理反应,而是发泄完一次之后,身体反而更加燥热了,叫嚣着不满足不够爽,就像吃惯了辣的人突然用开水煮白菜解了顿饱。欲望被悬着不上不下,身体深处不知名的地方酥痒难耐,身后那个不知羞耻的小穴一张一合,分泌的肠液还弄脏了裤子后面。
“可恶……”殷沫腾地坐起来,冲了凉换条短裤,出门去放松心情。
摘野果,逛猴庙,吃吃饭,随随便便一逛就是一天。晚上他路过超市时进去买东西,走到日用品的货架上,瞥到了广销世界各地的杜蕾斯。
突然,他脑海中就出现了果盘里还剩下的那两根黄瓜,粗粗长长,就是上面疙疙瘩瘩的都是小凸点,如果套上避孕套的话就刚刚好,刚刚好……
“啪。”殷沫给了自己一巴掌,满脸通红地快步逃离这边的货架去结账。等他回到房间一看,购物袋里赫然躺着durex的小蓝盒子,仿佛在嘲笑面前红透脸的呆瓜……
乡间的夜不是安静的,但风声虫鸣给了人格外的安心感。殷沫拿了个苹果,盘腿坐在阳台上欣赏久违的星空。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同时双手双腿被另外三只手制住,牢牢按在地上。
夜晚看似皎洁的月光不足以照明来人的面孔,只能辨认出是两个年轻力壮的亚洲男人。
殷沫不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普通的强盗还是两个哥哥派来抓他的人,也不敢妄动,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小宅男的职业是黑客不是打手。
嘴巴被放开后,殷沫冷静地开口:“钱包在卧室的柜子里,你们拿完钱赶紧走。”
“我们要钱做什么,”其中一个人说,“多少钱也买不来合胃口的屁股。”然后把不知从哪里掠来的一块布塞进殷沫嘴里,不小的一块布被大半捅进了殷沫嘴里,引得他干呕两声。接着手被扭绑在身后。
“唔!”当衣服被一件件脱下时,殷沫瞪大了眼睛,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碰到这样的事。陌生人的触碰让他觉得愤怒而又恶心。
“真白,真滑,”一只粗糙的手摸上他的胸膛,摩挲锁骨,而后捏住敏感的乳头挑逗,“奶头也比别的男人大,是不是被男人吸大的啊小骚货?”
殷沫脸都憋红了,挣扎中踹了其中一人一脚。
“这么有劲儿?”脚被抓住向两侧大大分开,“力气留着待会儿在哥哥们身子底下可劲儿扭。”
微风吹过裸露的私处带来即将被侵犯的恐惧,殷沫想要大叫却只能小声地呜咽,手脚动弹不得。
火热的鼻息喷在身上,两条舌头亵玩着他的乳头,阴茎被上下套弄,憋了很久的身体涌起一股燥热,殷沫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唔……嗯……”下面饥渴了几天的小洞被一根手指在穴口打转搔刮,轻轻试探旋进一个指尖,浅尝辄止,给了肉穴甜头又马上离开。
“啪!”一个巴掌扇到了白嫩的屁股上,连动了大腿根的肉一起颤动,然后屁股被抓住放肆地揉捏,圆润的臀瓣被挤在一起又分开,“手感真好啊,你来试试。”
殷沫愤愤地瞪着黑暗中的身影。
“乖乖看着我做什么?等不及了?”一根手指插进去了,“可不是等不及了,小嘴儿馋得自己流水,都不用润滑液了哈哈。”
不……殷沫感觉越来越绝望。身体竟然还背德地越来越热,劲瘦的腰追着那双给自己手淫的手,下体被搅得发出阵阵水声。不要,他不要这两个人,不要别人的触碰……
三根手指开拓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快要涨爆的肉棒,一下就尽根捅入。
“唔!……”没有殷亦的粗,也没有殷迩的长,带来的酸痛更少,可肠肉却更加不满地涌向里面的肉棒去争先恐后地抢夺着快感,吸着肉棒往里面插去。
不要……我不要……出去……眼泪滚下,无声地滴在地上。
“爽……”那人把殷沫两条细长的腿扛在肩膀上往下压,小穴翻搅向天,借着体重用力操干着,趴在殷沫身上猥琐地顶胯,“贱货再缠紧一点,屁眼真骚,早就被男人上过了吧,没开苞的屁股可不会这么扭。”
不……谁来救我……耳旁羞辱性的话句句戳到了殷沫的痛处,他哭得更伤心了。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看着,伸出手握住殷沫开始吐口水的肉棒,扣弄马眼:“呦,这么硬,被男人操屁眼这么舒服?”
前后夹击,殷沫不堪忍受地攀上高潮,口中发出低哑的吼叫,胸膛剧烈起伏。
倏地,肠壁一热,一股股精液打在上面。
“到我了。”体内软下去的肉棒抽出,殷沫看着头顶压下来的阴影,感到另一根肉棒再次抵在张合瓮动的穴口,滑动间把小穴流出来的精液又捅了回去。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操干,一人走开换上另一个人……
救我,救我……哥……哥!
猛地睁开眼,殷沫还沉浸在梦中的恐惧、羞耻和自我厌恶之中,茫然四顾,才发现没有陌生人,也没有被强迫……自己睡在阳台的地板上,嘴里还塞着一大口苹果,撑得下巴酸酸的,口水毫无形象地流了一小片。衣服穿得好好的,就是……他把手伸进内裤里,又摸到了满满的湿滑。
“……”殷沫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小小沫一下,又回想起了刚才的梦,不由得脸色爆红,想一头撞死在墙上,飞快地走回屋里关上阳台的门。
淋浴完坐在床上,他看着桌上的黄瓜,内心天人交战。
良久,他像是颓然放弃了什么,把屋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打开那盒杜蕾斯,拿出一个撕开,心想:第一次拆避孕套是给自己拆的,嗯,不算亏。
然后他拿过黄瓜,两只手伸进被子里给黄瓜戴上套子,假装看不到就可以不那么羞耻。第一次业务不熟练,套了好久才套上,即便如此,殷沫也坚持把手放在被子里捣鼓,自欺欺人得像一只鸵鸟。
准备好一切的殷沫趴在床上,把黄瓜顶上自己已经分泌出淫水的小菊,慢慢插进去,进入一点就抽动两下,一直插到身体深处。身体被填满,肉穴欢快地吸吮着体内的异物,羞耻之中,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不同于肉棒的炽热,黄瓜微凉,插在肠道里格外有存在感。
殷沫咬了咬嘴唇,张了张腿,把黄瓜又送进去一点,最后只留一个翠绿翠绿的尾巴在外面,衬着白嫩的屁股,样子格外淫靡。
把脸半埋进枕头里,在含着黄瓜满脸红晕地睡去之前,殷沫把将他变成这样的两个人狠狠骂了一通。
另一侧的b市又是一个不眠夜。殷亦从会所出来上了车,在车上等着的保镖马上帮他解开衣服处理胸前的伤口,红色的血已经浸湿了纱布和白衬衫,被贴身马甲包裹了一晚上,纱布都粘在伤口周围。
殷亦看着自己同样受伤的手,想起了殷沫第一次看到他受伤时的情景。他受伤的次数多得数不清,通常会瞒着年幼的小弟。
但是有一次右手受了点轻伤,不知怎么想的,他让护士把伤口裹得格外夸张,半条完好的胳膊都裹上纱布。殷亦回到家看到殷沫那震惊心疼的小脸,还有跑前跑后地粘着他伺候他的模样,心里又酸又甜,满足得不得了。
伤口处理完,殷亦也从回忆中出来,穿好衣服恢复冷冰冰的神态。
生意场上,笑面虎不少,墙头草更是多了去。南派势力的老大前几天还派人狙击他,今天宴会上就言笑晏晏地请他喝酒打牌,两人笑里藏刀地虚与委蛇,梁子越结越深。
有了警方的资源,殷亦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南派的伏击,一次次虎口逃生,旧伤没有痊愈又添新伤。
他摆弄着手机,屏幕被划开又关上,划开又关上。他联系不上殷迩——在殷沫离开的第二天,殷迩就被请去“喝茶”,名义上是度假,实际上被软禁在一个人烟罕至的“山庄”内关起来慢慢审问。
揉揉太阳穴,他一方面要在政府那边尽快找到新的希望,另一方面还要防着南派在暗地里动手动脚。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鱼死网破……
第十三章 你爱我,与我无关(主剧情)
秋意渐浓,屋外的梧桐叶扑簌簌地落下来,铺就了一条黄金的小路。
殷迩倚着窗棱无奈地看着外面,再美的风景也没有心情欣赏。
他被强制留在山庄已经十多天,身上佩戴着跟踪仪,吃喝睡都被限制在一间屋里,时不时就要被请去“喝茶聊天”,有时几天一次,有时一天几次。屋里的所有棱角都被包裹起来,连墙都糊上了一层泡沫,就是防止被审问的人自杀撞墙。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还没来得把新臣打点好,就被老臣出卖以换取宽大处理了……如果他这边没有有权势的人,南派势力就不可能收敛,殷亦的处境就会难上加难。
“叩、叩。先生,请茶亭一叙。”
殷迩整整衣服跟上,不去也得去啊,人在屋檐下,一个请字还是看得起你。
茶亭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玄色中山装,端端正正地坐着。
“李书记,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赏景?”殷迩笑着迎上去,心中奇怪s市的省委书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s市虽然不是政治中心,但是经济地位更胜一筹,这省委书记大老远地跑这里做什么?
“景哪里都有,人才是独一无二的。”李郑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里过得可还算舒心?”说着,就要要亲手给殷迩倒茶。
殷迩主动接过茶壶,先给对方斟满,再给自己倒上:“舒不舒心不在地方,得看心境。”
李郑国喝了口茶,微微笑了一下:“说得好,人越活越觉得钱财是身外物,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殷迩心中一凛,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好端端地突然说起家人做什么?是他和殷亦的兄弟关系被发现了,还是殷沫的身份被查出来了?
“是啊,钱权在手,只活一世,家人才是唯一的。”还是心存疑惑,只能先顺着对方说话。
“说的对……”李郑国放下茶杯揉揉眉心,“哎,其实内人有白血病,现在只能靠化疗维持着,看她每次那么痛苦,做丈夫的束手无策,只恨得病的是她不是我。”
“那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了吗?”
“找到了。”慢慢收起眼中的沉痛,李郑国意味深长地死死盯着殷迩,“但是要看这个人愿不愿意”。
殷迩明了,当下立刻说道:“只要您开口,救人同救己,这个人怎么会不愿意。”
“哈哈,我很欣赏你啊,年轻人谋长远,可共事。”
“过奖了,得到赏识是晚辈的幸运。”
“这里不方便谈话,有些事以后再说,”李郑国起身,二人握手,“过段时间,还要请尹先生去家里坐坐。”
“晚辈荣幸。”
李郑国走后,殷迩回到屋里,一派狂喜之情冲上心头。没想到几年前一次无意的举动给了今天绝处逢生的转机!虽然李郑国不可能完全保全自己,但这个结果也比预想的好太多,别说是骨髓,捐肾也可以考虑。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翻盘重来。
……
就在殷迩狂喜之时,度假中的殷沫看着强制启动的视频聊天窗口手忙脚乱,拉过被子捂住全身。前一天晚上他在后穴放的黄瓜有些长,本来还剩下一个小头,结果他突然坐起来,黄瓜一下子全捅进了肠道里,顶到了身体深处。
“呜……”殷沫弯下腰,脸憋得发红,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瞪着屏幕里的男人:“大哥,视频之前可不可以知会一声。”对面的是他的一个损友jas,娃娃脸的大男孩,但是在破解密码方面更胜他一筹,两人在网上不打不相识。
他回味着刚才看到的肉体:“沫哥身材不错啊,晒黑了吧。”
殷沫扶额:“找我有什么事情?”
“上次我帮你逃跑之后就一直没联系你,跑到东南亚了?”jas正是殷沫第一次逃跑时与它在地铁站接头送钱的那个人,小小的个子,摄像头非常不容易拍到,适合各种跑路。
“一言难尽,”殷沫把摄像头转到对着墙才掀开被子下床,“我先穿个衣服。”
走动中,后穴内的东西摩擦肠壁,让他双腿发软。黄瓜慢慢往下掉,他一只手揪住露出的头缓缓往外拔,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泄出呻吟。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汗水成串地往下滴,尴尬得不得了。早晨起来没有动情,小穴里就没有那么湿润,黄瓜出来了一半卡在穴口,不上不下的,一边做着这么羞耻的事情,一边还要装没事地说话,殷沫直叫苦。
“不穿衣服也可以聊天啊!都是男人怕什么……”jas不满地看着白白的墙皮,耳朵动了动,听着那边的动静好像不太对,“沫哥你怎么了?你房里是不是有女人?”
“……”
“哦,不对,你是同性恋,应该问你房间里有没有男人。”
“……”两人第一次视频过后,殷沫就坦白了自己的性向,这最初连他两个哥哥都不知道,也许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太久,需要跟另一个人说说纾解下。
“呼……”在身体里待了一夜的东西终于拔出去了,虽然小穴一时还无法适应突然到来的空虚,但殷沫还是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坐回电脑前,脸上挂着未消的红晕:“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很关注尹氏嘛,最近他们集团不太对劲儿,没有接什么生意,连公司内部的人都急剧减少,很多人都走了。”
殷沫皱了皱眉,不是事情解决了吗?不应该这样的:“嗯,我知道了,谢了。”
殷沫脑袋里都是两个哥哥的事情,没有心情闲聊:“我马上看看,回头再聊。”
“ok。”那边也干脆利落地下了线。
殷沫沉着脸重启电脑,飞快地追查着殷亦和殷迩的动态,脸色越来越差。
查得到的消息是殷亦被埋伏了三次,其中一次身受重伤,而殷迩不知被警方带去了何处,尹氏企业和殷氏集团都人心惶惶,摇摇欲坠。消息越看越心惊,他们两个人竟然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危机从来没有解除!
只要冷静下来一分析,殷沫就明白了另外殷亦和殷迩只是想在这次变故中保全他,让他完全置身事外,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主动逃走,走得干脆利落毫不留念,这样他们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回来跳进泥潭。
放下手机,殷沫捂住脸,胸口剧烈地起伏,泪水瞬间不听话地涌上来。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什么可笑的“逃跑”,什么可笑的“自由”,都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他就奇怪为什么跟踪的人一出b市就全消失了,为什么殷亦和殷迩没有继续找他……明明一直是并肩作战的家人,明明是最应该在困难中相互搀扶的人,就算彼此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这就能作为危险到来把他一个人逼走的理由吗?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和托付?算什么兄弟,算什么家人,算什么喜欢!
你们爱我,与我无关。那我做什么,也与你们无关。
第十四章 我说要,你敢不给(与强迫攻2)
事情进展地愈发顺利,殷迩被放出来并得到了李郑国的支持,成功牵制了南派在b市的势力,殷亦也避开了接下来的几场暗杀,并且击伤了南派老大俞鸣。
这一切还由于一个不明的势力一直在暗中高调帮助他们。比如在出行前收到的暗示哪条高速有埋伏的纸片,邮箱中突然出现的俞鸣重点客户名单,吃饭时吃到的手机芯片……凡此种种,都说明他们多了一个聪明而又强大的帮手。
殷亦和殷迩都赌定是殷沫,因为不但他们的人入侵不了对方的电脑,对方行踪诡秘像是熟知他们的做事风格和行为习惯。猜到结果的两人都是头皮一紧,最后还是让他知道了,而且是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
不仅如此,殷沫好像并不愿意与他们见面,只是效率极高地做事,完全没有见面的意思。
“哥哥,送你花。”一个双马尾的小姑娘抱着跟她差不多大的花束递给殷迩。
“谢谢,谁让你送的?”殷迩接过花仔细打量,从中抽出一支录音笔,插进口袋。
“大哥哥。”肥短的小手指指向一条小路。
“dy照顾她,我离开一下。”把花和小姑娘推给秘书,殷迩飞奔向小路,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疾走的身影一闪而过,马上追过去。
对方跑进了老城区的胡同里,这里四通八达却也弯弯绕绕,岔路口极多,殷迩站在一个路口失去方向,怎么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爱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殷迩焦急地搜寻每一处所能看到的地方。他不敢喊出殷沫的名字,担心被有心人听到后对殷沫不利。
“我们错了,你出来好不好?”
“在背后帮我们的人是你对不对?”
“欺骗你是我们不对,那样对待你也是我们不对,跟我们回家,让我们保护你好不好?”
偶然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奇怪地看向这个声嘶力竭的男人。
“你在哪?出来!我求你了,出来吧……我们错了,不会再对你不好了,你在哪啊?”
“哐——”殷迩马上循着声音追到一条河边,却只见到几个小孩子在跑着嬉戏打闹。再回到巷口,已经彻底失去了找到殷沫的希望。
殷沫回到在老旧小区临时租的小公寓,方才的事情让他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又低落下来。出了电梯刚把钥匙插进门里,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过于干净毫无脚印痕迹的门口,过于安静的没有邻里喧哗的楼道,陌生的高级烟卷的味道……跑!
他当机立断把门反锁,冲进电梯按了一楼后又出来爬楼梯,次顶楼有一个通道,和另一个单元是相连的。
里面的人用消音枪破开了房门,看到电梯已经到了三楼。
“1到13往下,其余往上搜!”一声令下,所有人有序散开。
“在上面,他在往上跑!”一个人大声喊道。
“1到7回来往上追,其余人守住楼下出口。”
听着他们的对话,殷沫一片心惊。他身上只有一把枪,九发子弹。不能往下走,只能往上冲。他拼命跑着,到了11楼冲进另一个单元。
……
“殷总,”一个人快步走到殷亦身边附耳低语,“俞鸣今天下午突然向一个平民小区调了很多人。”
“带二十个人马上跟我走!装备上!动作快!”殷亦顾不得穿外套,从保险柜里拿过一个装着枪的箱子冲出办公室,一路疾驰到那个小区。是小沫,一定是小沫在那里!
当殷亦赶到时单元楼里已经开始了枪战。他先解决掉地面上藏匿的几个,目测了下殷沫应该在顶楼的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果断把枪别在腰间,攀着阳台窗户飞速向上爬。
殷沫靠在一个木堆后大口喘气,手里却稳稳地托着手枪,通过缝隙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眉骨被子弹擦伤,血流过怒睁的双眼,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快速接近他,殷沫眯起眼睛瞄准等待时机……
“嘭!嘭!嘭……”敌人应声到下,短时间内没了声响。
殷沫奇怪地转身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拥进一个满是汗水和泥土味的坚实怀抱,对方好像要把他嵌进胸膛里,手臂勒得他生疼:“小兔崽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殷亦松开手臂,捧起殷沫的脸,看着鲜血模糊了青年的半张脸,那血还在往下流着,恐惧得双唇颤抖到发不准音:“还有哪?还有哪伤了?”
殷沫愣愣地看着面前目呲欲裂,面目因为极度的恐惧甚至有些狰狞的男人,摇摇头:“没有了。”
殷亦不放心地把殷沫简单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的伤口,捧着脸恶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递给他一把手枪,比了一个“我左中,你右”的手势。
二人同时出枪,顺利解决了扑上来的人。
殷沫冲殷亦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得意,要知道在殷亦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过实战经验,可能就是一朵温室的花,所以危机到来第一想法就是让自己逃跑。他殊不知自己这个模样活像一个得了满分向家长要表扬的孩子。
殷亦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念头一闪,突然就明白自己过去一直让他躲在幕后的做法很可能是个大大的错误,忽略了他的小弟也逐渐长成了一个自信又骄傲的成年男人。殷亦也露出一个笑容,用还算干净的手背蹭了蹭他的脸:“嗯,做得好。”
直升机慢慢下降,快要悬停在顶楼,殷亦搂着殷沫慢慢靠近。过程中不断有新的人冲出来,还有人躲在暗处放冷枪。二人联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
被大哥一路护着终于登上飞机,劫后余生的殷沫被大哥紧紧搂在怀里。
“我没事……”殷沫不自在地挣了挣。
殷亦松了松手臂,又错眼不眨地盯着殷沫,有太多话想告诉眼前这个人,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和胆怯,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时前面开飞机的人开口:“殷总,去哪?”
“郊区别墅。”他简短地吩咐。郊区的别墅是殷家一所隐蔽的小型医院,大部分设备都有,专门接待内部人。
“你受伤了?”殷沫忙推开殷亦,却正好碰到他胸口的伤。血还在大量地往下淌,同时大腿上的伤也染红了座椅,“你,你不要动,不要说话,我帮你包扎一下。”说着解开殷亦的衣服,看到了他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还有尚未痊愈的另一处枪伤和几处淤青……
看着殷沫紧张的样子,殷亦在疼痛中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
“我……”
“闭嘴!不要说话。”殷沫撕开自己的衣服给他做止血绷带。
“我就……”
“闭嘴……”殷亦听到殷沫的声音里又带了哭意,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昏死过去的前一刻还认真地盯着殷沫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殷迩听说了这边的动静,焦灼地等在别墅,直升机降下来后立刻带着医生护士迎上去,直接把殷亦推进了手术室。他转头看到一身血和土的殷沫吓了一跳,扑过去的时候都要跪在殷沫前面,也不敢贸然触碰,叠声问着:“哪里伤了?严重不严重?”
殷沫盯着殷迩焦急的脸,看着那眼中流露出熟悉的担忧和强烈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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