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网王]我眼中的他和他 作者:昔·薄年
正文 第5节
[网王]我眼中的他和他 作者:昔·薄年
第5节
下午迹部去睡觉倒时差，忍足则对着面前的一堆旅游指南发愁。明天下午他们就要赶回东京，迹部满打满算也只能在大阪呆上一天，时间紧张。
忍足烦躁地挠了挠头，头顶突然传来迹部的声音：“你在干嘛？”
忍足头也不抬：“我在想要带小景去哪玩比较好。”
“啊嗯？”迹部因为刚刚起床，说话时嗓音带着半分低哑。
忍足听了心头一颤，然后才回过神：“小景，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那我岂不是要错过天才忍足难得犯傻的瞬间。”迹部环臂扬了扬下巴。
忍足也不介意，厚着脸皮拉迹部坐下：“小景一起来看看吧。”
情况在迹部加入后并没有多少改变。忍足一直犯选择困难症，迹部则是对看宣传册毫无兴趣。最后还是因为迹部看不先去忍足的念念叨叨才随口定下了道顿崛。
两个人第二天去道顿崛。
忍足熟门熟路地拉着迹部在人群中穿梭，一圈过后另一只手上提着满满的的小吃，炸串、章鱼烧、烧烤……
迹部出了熙熙攘攘的美食街还有些回不过神，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潮涌动。他昨天只是随便指了一个景点，完全不知道道顿崛其实是大阪最有名的美食街。
“给，小景。”到了人流量稍微少一点的地方忍足才松开手，他递了一串章鱼烧给迹部，“尝尝这个，我以前在这边上学的时候最喜欢他家的章鱼烧，东京的那些和它根本不能比。”
迹部愣愣地伸手去接，举了半天也没动口，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
“小景，章鱼烧要趁热吃才好吃。”忍足见迹部一直没有动作，便握着他的手把章鱼烧送到迹部嘴边。
迹部咬了一口才反应过来，他扭过头：“松手，本大爷自己来。”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途中路过道顿崛第二小学。忍足在去东京前搬过六次家，也辗转换了不少学校，道顿崛第二小学算是他呆的比较长的一个。
忍足一边给迹部递吃的一边给他讲自己在道顿崛上学时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迹部很感兴趣的听着，时不时也会提一些自己在kg priary school的光荣事迹。
忍足看着卷起袖口小心翼翼地吃着东西的迹部，心里满是暖意。
二十
忍足三年级的校园生活异常精彩。先是网球部的一系列比赛和活动，然后侑雪来了冰帝当校医，紧接着又是校园祭……与这些相比他的毕业就不免显得有些平淡。
忍足早就决定继续在冰帝就读高中，准确来说在冰帝念初中的学生高中很少有再换学校的。缺少了离愁别绪的毕业似乎和前两年的学期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初中毕业不像高中那般有很盛大的毕业典礼，一个班一起吃个散伙饭就算是最后的纪念。饭桌上，班里的男男女女纷纷举起手中的饮料感谢迹部：“迹部，三年前你在新生入学典礼上的话我们都记在心里。高中估计很难再一个班了，今天我们就在这一起谢过你这些年的帮忙。”
“本大爷仅仅提供了条件。”迹部端起手中的杯子，“只不过强者抓住了机会而已。”
忍足恍然又看见了那个一入校门就要成为冰帝王者的迹部，他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就没有变。
“小景，我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一年级的时候没有遇见你，现在的忍足侑士会是怎样的。”
“你个笨蛋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迹部听了忍足的话皱眉，“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忍足把手背在脑后感叹：“还好你一直没有变，当初转学来冰帝真是太好了。”
“本大爷的华丽自然一如既往。”迹部撩了撩额前的头发。
“小景。”忍足停下来转身面向迹部，他举起右手，“高中请让我继续陪你走向全国吧。”
迹部哼了一声，挥掌击上忍足半空中的手：“本大爷会带你站上最顶端。”
侑雪曾告诉忍足要认真对待自己在意的事物。这是忍足第一次想要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只因为他觉得，网球欠迹部一个全国大赛的冠军。
二十一
高一分班忍足和迹部仍然分在一个班。开学忍足望着班上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转头对迹部笑：“小景，我就说我们很有缘分。”
迹部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忍足提着书包坐到迹部右下角的位置。
左前四十五度是迹部的背影，右手边是玻璃窗，窗外甚至仍然是一颗银杏，忍足觉得高一似乎和初三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真的要说有，那应该就是迹部的身高一直在变。
当天下午迹部再次单挑了全部正选，用实力拿下了网球部的部长一职。
忍足提着球拍走过去：“小景，我这时候按剧情应该走过来要求和你打一场。”
迹部挑眉：“来吧，我们俩也的确好久没打过比赛了。”
“我是来自大阪的忍足侑士。”忍足一边扯领带一边走向球场的另一边。
“本大爷早就记住了，不过……”迹部扬手打了个响指，“胜利依旧属于我。”
网球被高高抛起，忍足弓着腰准备接球。
……
三年的时间，早就足够很多事情发生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不知道怎么过的一天。
我的心愿是世界大同！
☆、喜欢
二十二
高一的全国大赛一直很轻松，直到四分之一决赛对上青学。去年青学作为一匹黑马先后拿下了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的冠军，而冰帝连决赛都没有闯进，其中两次次就是载在了青学手里。
如今全国大赛再一次和手冢等人站在赛场上，忍足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冰帝面对的的情势并不算好，两场双打一胜一负，单打同样如此。最关键的一局是当下的单打三，迹部对手冢，目前比分六比六进入抢七。两个人这一局极度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比分咬的很死，向日等人在旁边看的大气不敢出。
忍足从包里掏出眼镜布，他垂头摘下眼镜，用手里的眼镜布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忍足一直知道迹部非常渴望和手冢再战一场，迹部虽然并不后悔当年以持久战赢了手冢，但却一直是遗憾的。
“忍足，你要去哪？迹部还在比赛呢。”一旁的向日看着忍足站起身不由疑惑。
忍足戴上眼镜，随意的把眼镜布塞进口袋：“比赛一时也出不来结果。我有点渴，想去买瓶水，你要不要？”
向日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一门心思看比赛，根本不想喝水。
忍足见他摇头便不再多言，一个人只身出了网球场。他感觉自己目前的心态很不对劲，他太过于介意迹部对手冢一直存有的那种遗憾了。
冰凉的饮料瓶贴在额头上，忍足觉得自己的心情才平复了些许。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迹部有了一种固执的占有欲。他不喜欢迹部身边站着除他以外的人，也不希望迹部的目光围着另一个人转，他要他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心里的答案几乎就要破茧而出，忍足却又生生把它压了下去，他有些不敢去想。
回到网球场里比赛果然还是处于持平状态，忍足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坐下。和刚刚相比场上两个人的动作迟缓了不少，显然是体力消耗已经过了大半。
“忍足，你觉得迹部和手冢谁会赢？”向日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忍足。
“……”忍足推了推眼镜。“我自然是希望迹部能赢。”那样他就不会再对手冢怀有遗憾了。
向日听了后认同地说：“我也是这么想，赢了我们就能进决赛了。”
忍足不语，他们俩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又过了好，手冢167比迹部166，暂时领先。就在众人以为迹部会再次追平时，手冢赢得了比赛的顺利。
手冢和迹部握手：“多谢指教。”
迹部将球拍扛在肩上：“明年的全国大赛，胜者会是我。”
“不要再大意了。”手冢颔首。
迹部身体一顿，目光也随之沉了下来。
“小景，小景？”忍足见迹部不答话便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啊嗯。”迹部半天才回了神。
忍足心里直皱眉，迹部以前也不是没有输过比赛，但这次比赛以后一直心不在焉，难道输给手冢对他的就真有这么大的影响？
“忍足……”迹部突然开了口。
“嗯？”忍足闻言偏头去看迹部，“小景喊我有事？”
“我想……”迹部顿了一下。再开口显然已不是刚刚的内容：“本大爷只是想和你说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真是不华丽。”
忍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
二十三
全国大赛后不久就是暑假，一个假期过后大家又恢复了生气。日吉、凤、桦地的加入让网球部如虎添翼，网球部的众人开始对今年的全国大赛雄心勃勃。
“小景，我想打单打。”相比较双打，忍足更擅长单打。不过他高一时发现网球部没人能挑起双打的担子，便继续和向日组双打。
迹部挑眉：“本大爷还在想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提。”
忍足笑：“又被小景洞察了，果然是了解我啊。”
迹部神色复杂，一下子沉默。
忍足看着不说话的迹部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二十四
忍足回家难得看见面带喜色的父亲。母亲做了一大桌菜，非常开心地告诉忍足：“你爸在东京呆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熬到升迁啦。”
忍足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向忍足一辉说：“恭喜。”
忍足一辉点点头：“这次总算是可以回大阪了。”
忍足一听到他的话脑子腾地一下炸开，回大阪，他不想。
有些东西他一直下意识地去忽视、去按捺，但现在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他是喜欢迹部的。他在意迹部每一丝细小的情绪变化；希望迹部可以一直活得肆意张扬；包容迹部的任性和小变扭；爱看迹部认真做每一件事的模样；想带迹部去看看自己长大的地方；渴望迹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所以当初那个搭档邀请跳舞时他会烦躁；与迹部十几天不见，哪怕几乎每个晚上都通电话也会甚是想念；遇到美好的东西第一个想要一起分享的也是迹部。原来忍足侑士早就掉进了一汪名叫迹部景吾的温水，等他察觉到却已经跳不出那口正放在火上被熬煮的热锅。
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物，但在一旦在它之前加上同性这个前提条件，就会变得酸涩。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留在东京，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站在他身边。
整整一顿晚饭的时间，忍足一辉和真由美的话忍足一个字没听进去。
“爸，妈，我想留在东京。”忍足抬起头，坐直身子。
真由美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小侑，你不是不喜欢东京吗？我记得小雪说过你嫌这里的章鱼烧不好吃，路啊电车什么的也都乱七八糟的。更何况你一个人在东京我和你爸哪里能放心得下。”
“妈，那些都是我来东京时最早的想法。”忍足将目光投降忍足一辉：“我能照顾好自己。”
忍足一辉表情并没有多大波动：“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尊重你的想法。”
忍足点点头，他知道到这里事情已经成了一半。至于母亲那边，看来又要麻烦自己老姐了。
二十五
忍足自从知道自己对迹部心思不一般后就变得异常沉默。
他想一直陪着迹部，却又不甘心仅仅是以朋友兄弟的身份。他想要牵着他的手走遍每一条街道，可以在他笑的最灿烂的时候去亲吻他，在他难过的时候紧拥着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迹部在未来的某一天拉着另一个人告诉他：“”忍足，这是我的爱人。”
“忍足，忍足！”
向日听到声音抬头，因叫了数声仍得不到回应的迹部正皱着眉。他转头看到另一边握着球拍明显状况外的忍足，忍不住用球拍戳了戳忍足的后背：“忍足，迹部叫你好几声了。”
“嗯？哦。”忍足推了推眼镜，然后向迹部走过去，“小景，你找我？”
迹部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忍足，你跟我过来。”
忍足以为迹部会带自己去部员活动室，迹部却只是领着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
“忍足，你最近状态一直都很有问题。”迹部目光直视前方，并不看忍足，“你可以和我聊聊天。”
忍足垂着头：“小景，抱歉。我最近网球部练习一直……”
“忍足！”迹部有些微怒地打断忍足未完的话，“本大爷要是想听那些，就会带你去部员活动室。”
忍足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想告诉迹部“小景，我喜欢上你了啊！”，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小景，没什么。只是我父母这几天要搬回大阪而已。”
迹部听到后脸色更加不好：“你是要转学？”
“不，我还是留在东京。”忍足故作轻松，“我可是答应过小景一起去拿全国大赛冠军的。”
迹部狐疑地看着忍足：“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忍足说完耸了耸肩，“小景放心，我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岂不是一个人住？”迹部扬了扬下巴，“不方便可以来我这，本大爷这边一直有你的房间。”
忍足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他不敢去看迹部，只能用一声“唔”来含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章。写了一半太长，就先放上来给大家看看撒。
今天是勤奋的一天~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埋了伏笔，后面会揭晓的~~~
我的愿望是！！世界大同！！
☆、告白
二十六
忍足的告白一点都没有他平日里所看的爱情电影里描绘的那般美好，蓝天白云，绿树红花，我喜欢你的回答永远是我也一样。
自从上次两人的谈话后，忍足便开始收敛自己的情绪。
他努力做出一副只是因为父母离开身边而失常了一段时间的样子，成功地骗过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注意到，忍足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取下过眼镜。
领完成绩单，两个人和往常一样一起出了教室。
“忍足。”走到冰帝的校门口，迹部停了下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大爷？”
“嗯……”忍足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继而又换成了一脸的戏谑，“我喜欢上小景你了，这算不算？”
迹部听着忍足满是玩笑的回答，心头却猛地跳了一下，他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又拿本大爷开玩笑？”
忍足没有回话，他摘下自己的眼镜，眼神和语气是迹部少见的认真：“小景，我喜欢你。”
忍足的眼睛很漂亮，幽深地让人想要飞蛾扑火，迹部看得有些愣怔。他抿了抿唇，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摘下眼镜就能骗过本大爷，啊嗯？”
“唉，没想到这样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忍足戴上眼镜故作无奈，仿佛刚刚他所做所说的一切真的只是朋友间一时的逗乐。他微微低垂着头，没有看到迹部的视线在落在他身后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而低沉。
等忍足整理好自己刚刚外露的情绪，迹部又是一副张扬的模样，他挑着眉：“也不看看你在对谁说谎。”
“小景放心好啦，以后我不会开这种玩笑了。”忍足内心一阵苦涩弥漫开来，却还是强作轻松，“你家司机过来了，快过去吧。”
迹部嗯了一声，然后把手边的东西递给司机。他站了一会，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小景，再见。”忍足冲着迹部远去的背影扬扬手，等寒假回来再见面，我们就变成你我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他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再旺，小景只用玩笑二字就一下子浇了个通透。
二十七
“忍足。”
忍足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网球场。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和迹部打招呼：“迹部，好久不见。”
迹部闻言眉头微皱，他扫了一下不远处给忍足喂球的非正选部员，慢慢地吐出三个字：“你继续。”
忍足点点头，转身接着练习。在他身后的迹部脸色刷得一下变黑。
寒假回来以后忍足刻意和迹部拉开距离。随便找了个借口调远位置，网球部活动也尽量避免两个人独处，就连称呼都换成了和向日等人一样的迹部。一份已经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只需要他一个人出席就好。
放学后忍足意外地在校门口看见迹部，这段时间他一直想办法避开迹部，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上车。”迹部走过来抓着忍足的手腕把他拖到车，然后语气不善地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迹部，怎么了？”忍足推了推眼镜，“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么？”
迹部不回话，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忍足见他不想开口，也偏过头对着另一边的车窗发呆。
司机在一处公园将两个人丢了下来，两个人一路沿着小路往前走。
银杏光秃秃地立在两边，冬日的冷风穿过树林来的更加刺骨。
“迹部，天色不好，一会可能要下雨。”忍足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有些担心，迹部刚刚叫司机先走了。
迹部一脸无所谓，他扬了扬下巴：“那又怎么样？”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雷声“轰隆隆”地在耳边响起。
忍足叹口气，先服了软：“迹部，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行吧？”说完他伸手想去拉迹部，动作进行了一半又在空中停了下来。
迹部神色刚刚和缓了两分，看到忍足停在半空中的手怒气一下又冒了上来。他冷哼一声，挥臂打开忍足的手：“忍足侑士，你这些天到底想要怎么样？”虽然已经是努力压制，但他的话里仍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怒意。
忍足没想到迹部会有那番动作，再加上地面并不平坦，一时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
迹部看着眼前的意外顿时呆住。
雷阵雨说来就来，哗啦啦地倾盆而下。
泥泞的土地，冰冷的雨水，忍足身上的衣物因为被雨浸透而格外沉重。他抬头看向迹部，视线却因为雨水在镜片上留下一层水幕而变得模糊不清。他摘了眼睛，面前的迹部难得狼狈。原本张扬的金发软塌塌的贴在头上，发丝上的雨水顺着脸颊从下巴滑落。
“小景。”
“忍足，你个不华丽的家伙究竟在搞什么？”迹部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情绪过于激动。
忍足站起来对上迹部的视线，他伸手抹去迹部脸上的雨水：“小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被拒绝以后继续做朋友的。”
没有了那层镜片的的遮挡，忍足眼里流露出的爱意烫人。
“忍足。”迹部的声音有些低哑，“本大爷怎么不记得有拒绝过你？”
忍足先是一愣，然后一把揽过迹部。他低下头去寻迹部的嘴唇，扣在迹部的腰上的手也越收越紧，恨不得将迹部永远揉进身体。
混着雨水，两个人并不熟练的人拥吻。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嘴唇相触，到后面轻轻的吮吸，然后唇舌交缠。
生疏却美好。
忍足将头埋在迹部肩上，他为侧着脸在迹部耳边低语：“小景。”
“啊嗯？”
“余生也还请你多多指教。”
“本大爷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卡吻戏！！！的一天。卡到最后也没写成啥样……以后要多学习学习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大同~~~
☆、全国大赛上
二十七
冰帝网球场：
“忍足。”向日说着环顾四周，见迹部不在，才敢凑到忍足身边。他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你们俩前一段时间闹别扭，迹部身边的低气压都快要超过了手冢和真田。”说完向日拍了拍胸口：“好在现在你们总算是斗气结束，不然一直那样下去我迟早得憋出内伤来。”
“很明显么？”正处于恋爱中的忍足心情良好，他难得没有吐槽向日。
向日一脸的无语加鄙视：“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做的很隐晦吧？”
忍足笑的尴尬：“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开学第一天。”忍足闻言一愣，自己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向日一边说着一边摆弄自己的球拍：“那天每次看到迹部就只有他一个人就知道了啊。没有特殊情况你都会站在他旁边，更何况还是一整天。”他说完回头看忍足：“忍足，你知不知道我们几年前有开玩笑说过，要找迹部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
忍足的动作瞬间凝滞住，向日说的这些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景。”忍足趴在桌上盯着迹部。迹部头也不抬，接着审阅手上的文件：“嗯。”
“小景，我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你的身影。”迹部闻言拿着钢笔的手一顿，墨水在纸上晕了开来。他抬起头，面露不满地冷哼：“你个笨蛋，是不是最近又看了什么文艺片，啊嗯？”
忍足无奈的迎上迹部的目光：“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小景。”
“一边去。”迹部摆摆手，然后把刚刚染上墨水的那页文件递给忍足：“与其在这说些哄女孩子的花言巧语，不如帮本大爷跑一趟，让安井再印一份送过来。”
忍足起身接过迹部手中的纸张，满心纵容地去帮自家恋人跑腿。
迹部看着忍足消失在学生会室门口的背影，轻轻地吐了口气，然后才接着低头处理事务。
二十八
冰帝的网球部前两年全国大赛战果一般。高一止步四分之一决赛，高二则是与冠军失之交臂拿了个第二。
比起初三时现在的网球部气氛更多了一丝凝重。如果说初三的升学只是暂时的分别，那么高考就意味着真正的各奔东西。
冰帝下一场的对手是不动峰，忍足对于自己队伍能在四分之一决赛取得胜利没有丝毫的怀疑，他更担心的是后面的二分之一决赛时对战的青学。高三不仅仅是他们三年级的最后一场比赛，也可以说是他和迹部网球比赛生涯的句号。迹部的家庭早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在网球这条路上走的长远，大学之后他的精力必将转移到金融证券、公司管理这些东西上去。至于他自己，一向是随心所欲惯了，没有了迹部的存在自然也没什么心思专门去打比赛。
“忍足。”迹部从网球活动室里走出来，监督刚刚找他去分析这次的全国大赛。
“嗯，我在。”忍足将手机揣进口袋，侑雪刚刚在和他讨论高考的问题，“谈完了？”
迹部点点头，面色凝重。忍足看着迹部的神情不由皱眉，看来有什么他所不知道情况。
“小景，也不早了。”忍足熟稔地伸手去牵迹部，“先去吃点东西再说吧。”
迹部回握住忍足，脸色有所好转：“东大附高的正选今年多了一个新面孔。”
忍足听了迹部的话脑子里闪过东大附高正选的一张张面孔，过了一会，他略有迟疑的问道：“是不是那个总是坐在替补席的人？我听别人提起过，好像是叫栖川。”因为一直是在替补席，忍足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但今天迹部既然能提起他，那就代表着他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上一场八分之一决赛他排在单打二，二十分钟比赛胜利。”
八分之一决赛冰帝的一干人并没有看到东大附高的比赛，他们赶过去时那边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忍足感受到迹部被自己抓着的手紧了紧，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迹部的下一句却仍是让他有些意外。“对手直接被送去了医院，全身多处骨折。”
忍足推了推眼镜，这样的球风让他想到了立海大的切原赤也：“下一场东大附高是对立海大附高。”
迹部神色不明的地嗯了一声，显然和忍足一样也是想到了切原。
冰帝和青学是一场硬仗，前两年一胜一负，今年也是赢得格外艰难。
比赛刚结束忍足就接到了侑雪的电话。
“小侑，你今天的比赛打得怎么样？”侑雪的声音含着三分焦虑，
忍足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告知了侑雪结果：“我们赢了。”
忍足的话音刚落，那边的侑雪就着急地插话：“你们总决赛的对手是不是东大附高？”
忍足心头一紧，侑雪向来不是很关心自己的比赛结果，至于比赛的对手就更别提了。
“幸村刚刚打电话给我，他们部的切原要转院，我顺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才知道是因为网球比赛。对手是一个叫做栖川的二年级生，小侑你们对上要小心。他打网球全是瞄准对方的关节打，我劝你们最好放弃他在的那场单打。切原算是好的，因为立海及时认输伤的不是很重，我怕你们弄不好会更严重。要知道人生那么长……”
忍足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姐，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幸村切原是不是单打二。”
侑雪被打断也不生气，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似乎知道忍足所问问题的重要性，不一会儿侑雪就又打了过来，忍足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忍足学长，你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差？”长太郎有些担心地出声，忍足前面接了一通电话之后神情大变，刚刚甚至直接白了脸。
忍足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没什么，就是有些低血糖。”
看着不远处和监督对话的迹部，忍足攥紧了手里的手机，迹部是冰帝定下的单打二号。
二十九
“小景。”
“嗯？”第五次听到忍足叫了自己一声后又继续沉默，迹部拦住了忍足前进的脚步，“你个不华丽的家伙究竟怎么了？”
忍足看着一脸严肃的迹部，想说个笑话掩饰，最终却只能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想喊喊小景。”
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又怎么会看不出忍足心里藏着事。他并没有点出，只是沉默地看着忍足，希望他能够自己说出来。
忍足被盯的招架不住，他苦笑着败下阵：“我姐刚刚告诉我切原赤也受伤住院了，是栖川，他又是单打二号。”忍足之所以不想告诉迹部是因为 他知道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依迹部的性子，叫他认输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提醒迹部一定要注意防备。
“刚刚监督也跟我说了。”迹部说完撇了撇嘴，“本大爷才不会输给那种不华丽的家伙。”
忍足点了点头，他将两手搭在迹部的肩上：“小景最厉害，肯定会赢的。”
总决赛两只队伍旗鼓相当，忍足一直期望着排在迹部前面的三场全部能赢，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并不容易。能走到这里代表着东大附高的实力定然不会差，事实上到迹部上场时冰帝正处于落后的局势。一群正选队员忧心忡忡，他们相信迹部的绝对实力，但又实在担心他会被栖川的暴力网球伤到。
忍足走过去将迹部的球拍递给他：“小景，我就在旁边坐着。”
迹部唔了一声。
观众席看到迹部上场后一下子沸腾起来，欢呼声、尖叫声……迹部用一个响指将气氛推向最高潮，同时也拉开了比赛的序幕。
“胜者就是我！”
栖川用手里的球拍指着迹部的左膝，脸上是令人反感的笑：“很有趣的人啊，那我就提前告知你一下，这里，会是我第一局球的落点。”
迹部置若罔闻，转身走向后场。
栖川的笑容更加张狂，他舔了舔嘴唇：“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栖川的球来势汹汹，速度快，目的明确。
忍足在一边看得提心吊胆。纵使他心里早就想把栖川戳成筛子，但也不得不承认栖川的球的确是快准狠兼备。
第一局结束的算是比较顺利，忍足听到迹部拿下一局才吐了口气。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精神又恢复到刚刚的紧绷状态。
两个人交换场地，栖川抛下一句：“刚刚那局算是送你的。”
迹部心里分析着栖川刚刚一局所呈现出的信息，再次无视他的挑衅。
这一局是迹部的发球局。
迹部的发球很普通，只是出于试探，栖川却双手持拍将其打回来。迹部向右后方退了小半步去接球，手臂被震的有些发麻，力量不容小觑。
第二局的栖川一开局就已经撕开伪装，每一球都冲着迹部身体的关键部位。迹部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有时候还是不免被网球擦伤。
“忍足，别冲动。”一旁的网球部正选拉着忽然站起来的忍足，生怕他一时冲动干出傻事。
忍足憋着一口气，咬着牙笑：“放心。”恶狠狠的语气却让人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迹部！”栖川的球直接撞上迹部的左膝，向日等人看到不由叫出声来。之前迹部一直是擦伤，所以大家尚能忍耐。
一群人下意识地看向忍足，忍足正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一会比赛结束你们直接陪迹部去医院。”忍足波澜不惊地从包里拿出拍子，“小景已经发现栖川的弱点了。”
“忍足学长……”凤敏锐地感觉到忍足看似平静动作下掩藏的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 某年因为考驾照更新推迟了，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撒。这几天会补上的，今天还会有一更，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弃文啊t t
☆、全国大赛下
二十八
迹部在以自己受伤为代价的同时确认了对手的弱点，后面的比赛就变成了他的单反面压制。
比赛果然如忍足所料不仅发生了扭转，而且很快就以六比四结束。
向日一群人被忍足勒令立即带迹部去医院。迹部刚要开口说自己留下来看完比赛，就被向日一个肘击打断。
“小景，不要任性。”忍足上前给了迹部一个拥抱，“冰帝一定会是全国大赛的no1。”说完就夹着拍子上了场。
向日看着忍足离去的声音嘟囔：“迹部，你不知道忍足有多生气。他也就是对你压着罢了，我们还是听他的去医院吧。”
迹部难得服软，点头同意去医院。
“呦呵，又来一个帅哥，冰帝是不是都是谁长的好就当正选的。”来人吹着口哨，“刚刚的美人受伤真是可惜啊。栖川真是的，对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也下得了手。”
忍足将刚刚出于修养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甩着拍子直接准备接球：“发球局算我让你的。”
对手闻言黑了脸：“本来还想着不让你死的很难看。”
忍足扬起嘴角：“我等着。”
东大附高不知道是不是对栖川太过自信，单打三安排的人并没有忍足想象中那么强，仅仅是一局发球局就让忍足摸清了他的底。
一比零，忍足胜。
忍足故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你一局你都赢不了，这可怎么是好。”然后无视对方额头因暴怒而突起的青筋直接走到了下一句得场地。
“你说要不要再让你一局，毕竟结果六比零可是太难看了。”忍足嘴上这么说着发球却一点也不留情，憋闷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处。
对手看着这样的忍足有些慌乱，这和他们资料上的不一样，但这一丝慌乱很快被忍足激起的愤怒压了下去。
忍足看着对手失去理智的双眼，脸上的笑容如同看着猎物的狼。垂死挣扎的猎物，不足为惧。
二比零，三比零……六比零。
“怎么可能，入江不是这么说的。”直到比赛结束对手还一脸的不敢置信。
“机关算尽太聪明。”忍足转身离开球场，“你们难不成以为冰帝的单打三会像幸村一样上不了场？”
忍足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给迹部处理擦伤的伤口。迹部膝盖的伤不严重，因为没有重复受创并没有伤到骨头。
向日一群人看到忍足看到赶紧围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赢了没？”
忍足点点头，房间里一片欢呼。一旁的医生看着这群笑成傻子的高中生不由呆住，离开时甚至都忘了要他们保持安静。
全国大赛的冠军，他们奋力追赶了六年的梦想。如今，总算是圆满了。他们这一群人基本不可能成为职业选手，这个奖杯也算是填补了人生里的那块缺憾。
“还好小景没事。”忍足在迹部旁边坐下，他用头蹭了蹭迹部的侧颈，“还好你没事。”
迹部看着露出孩子气的忍足，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本大爷自然不可能有事。”
二十九
全国大赛步入尾声后高考又将接踵而至。
忍足挂断侑雪的电话，转头问迹部：“小景，你大学想去哪？”
“初三的时候不就说好一起去东大。”迹部翻着手中的经济时报，轻描淡写，“本大爷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忍足听到迹部的回答有些迟疑：“小景，其实没必要……”
迹部放下手中的报纸，他抬头看了忍足一眼：“本大爷并不需要一份毕业证书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忍足躺到沙发上枕着迹部的腿，入眼是迹部线条优美的颈脖。忍足吐了口气，悠悠地开口：“小景，我有点想去学医。”他自从上一次亲眼看见迹部受伤后就在考虑做一名医生。
迹部低头取走忍足的眼镜：“本大爷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想要成为一名医生。”
忍足不接话，他侧身搂住迹部的腰：“小景，我有些担心。”
忍足的话没有说完，做一名医生意味着一天有一半的时间要贡献给医院。
迹部闻言扳正忍足的头：“本大爷不是你看的脑残剧里的女主角。”
忍足环上迹部的肩去吻他的喉结，迹部身体一颤，搭在忍足腰间的手一下子收紧。忍足的吻一路向上，最后是迹部的嘴唇。迹部的唇很软，微凉，忍足最喜欢感受他嘴唇温度一点点地升高。
晚上忍足跟侑雪谈及自己的大学目标，侑雪有些惊讶：“小侑，我说过你不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不是的，姐。虽然我或许并不像你一样热爱这个职业，但是我也不讨厌。”忍足顿了一下,“更何况我也有自己的理由。”
侑雪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相当严厉：“小侑，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想当一名医生。但你一旦做了决定，就要为你的决定负责，生命不是儿戏。”
忍足无奈：“姐，我知道轻重的。”
“好，那你加油，姐支持你。”侑雪话锋一转，“爸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他一直希望我们当医生。”
忍足这边顿时一片安静。
侑雪叹了口气：“你早点休息吧，爸那边我会说的。”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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