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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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惨大学生活 作者:风弄

    正文 第5节

    悲惨大学生活 作者:风弄

    第5节

    谭妙言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你很饿?”

    “嗯。”我毫不在意地点头。要请客就不要小气。

    “我看你倒不是真的这么饿。”

    “嗯?”我满嘴汉堡地转头看他。

    “你想快点吃完回去看永祺吧?”

    我摇头,飞快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汽水:“谁说的?我才懒得管他。烦死了。”

    “真的?”

    “你查户口?问这么多。”我翻他一个白眼,为了回应他的话,开始对手里剩下的半个汉堡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瞧瞧,我一点也不急。永祺那小子早被人扔到天外去了。

    谭妙言沉默下来。

    他一直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我终于解决了第一个汉堡,准备朝第二个汉堡进军时,他忽然开口:“永祺吻你的时候喜欢用强吗?”

    噗……

    我一口汽水吐在对面,幸亏那里没有坐人。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转头压低声音问。

    “你的上唇被他咬伤了,肿起一块。”

    什么?这么丢脸?我居然毫无感觉,还跑出来麦当劳到处晃。我慌张地拼命用手摸嘴巴:“哪里?在哪里?”

    谭妙言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过了很久,忽然呵呵笑起来。

    “笑什么?”

    “哈哈,瞳瞳,哈哈……”他好像看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滑稽电影,笑得肩膀不住颤抖:“你真是一骗就上当。呵呵,永祺一定可以耍得你团团转。”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

    他笑了半天,忽然结束笑声,露出严肃的面孔:“和永祺一起你保证吃瘪,让我来保护你怎么样?”

    我继续眨眨眼睛。

    他压低声音,靠了过来:“我和永祺不同,我从来不用强的。”

    砰!一声巨响,谭妙言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全餐厅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伸在半空的右拳上。

    我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谭妙言,缓缓收回拳头,将剩下的汉堡和苹果批揣在书包里,拿起汽水,然后站起来,露出最坚毅的眼神,昂头阔步走出餐厅。

    身后一片寂静……

    出到餐厅外,我抿唇,对着开始繁忙的马路看了五秒。

    “啊啊啊啊啊!上帝啊,一个不够还来两个,我跟你有仇吗?”我对天狂吼,路人侧目。

    我的悲惨大学生活,我的悲惨大学生活……悲……惨……

    开始没有创作热情了,而且最近工作会很忙,很忙,非常忙,十分忙,特别忙……

    第十七章

    我一边感叹自己的悲惨生活,一边神不守舍地在大学的小路上乱晃。

    眼前忽然覆上某个高大阴影,我呆呆抬头,发现永祺怒气冲冲地站在前面。

    “到哪去了?”永祺竖起浓眉,激动地挥着手上装满稀饭的饭盒,腾出一只手指指着我的鼻子:“隔壁的说你和谭妙言有说有笑地出去了。说,你和他到哪去了?”

    一听到谭妙言三个字,我也立即把眉毛竖起来,指着永祺的鼻子,用比他更愤怒的声音吼道:“不许提那个混蛋!”

    “混蛋?”永祺被我一吼,立即瘪了下来,而且很快眉开眼笑:“呵呵,瞳瞳你说那个混蛋是混蛋啊。瞳瞳真聪明,知道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我扭过头:“少跟我恶心,你们两是一样的货色。”

    永祺立即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他对你是不怀好意。”

    “咦?”我又把头转回来,上下打量永祺:“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

    “哼,”永祺一提起谭妙言,鼻子就喘粗气:“那家伙和我从小斗到大,连上厕所谁先谁后都要争一下,怎么可能不和我争你?”

    我为什么会和上厕所摆在同一水平线上了?真是无语问苍天。

    永祺见我沉下脸,似乎也发觉说错话,抓耳挠腮一会,又嬉皮笑脸地补了一句:“当然,瞳瞳比上厕所重要多了。”

    “永祺。”

    “啊?”

    我轻声轻气地问:“你平时对着老师和女生,嘴巴象抹了油一样,光会说甜言蜜语,为什么一对着我就没有一句好话?”牙齿开始磨得吱吱作响。

    永祺呆了一下,似乎领悟到什么,脸上忽然笑得放光,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惊喜道:“瞳瞳你吃醋啊?”

    人与怪物果然是无法沟通的,我愣在当场,目光呆滞几乎吐血。

    永祺兴奋过头,不断围着我绕圈圈,把头从后面伸过来,挨在我肩上,一脸甜蜜的说:“你总算开窍了,唉,你总算学会吃醋了。”

    我当时正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而且永祺站的位置方向又那么恰到好处,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朝后挥了一拳。

    “呜……”

    身后传来哀鸣。

    今日,计算机班全体女生加老师心疼无比。

    因为本班两只白马都受了一点有碍雅观的小伤,两人分别多了一左一右的黑眼圈,永祺是右边的,谭妙言是左边的。别人也就算了,永祺和谭妙言相见时,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指着对方的黑眼圈讥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典型的蛤蟆笑青蛙。

    我在一旁冷冷看着,何东平从后排探头过来小声问:“他们两是不是偷偷打了一场?弄得一人一个纪念品?”

    我噗嗤笑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他们昨天在操场上为了争夺本校第一美男的称号,展开一场生死较量,我刚好在场,做了评判。”

    “一定很有看头。”何东平信以为真,啧啧叹道。

    我笑得更高兴:“当然,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谁赢了?”

    “不告诉你,你自己问他们去。”

    “那赢的有什么奖品?”

    “奖品?”

    何东平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地说:“一般武林比武,都是和美人有关的。你既然在场,有没有说定哪个赢了可以获得瞳瞳香吻一个什么的……”

    话音未落,眼上已经中了我无敌双拳。

    何东平哀叫一声,全班视线集中过来。

    一左一右两个正宗“瞳瞳牌”黑眼圈,出现在何东平脸上。

    我正沾沾自喜最近伸张正义的功力大进,何东平可怜兮兮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永祺和谭妙言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了。”

    不妙不妙,我立即环视四方,果然,全班女生的愤怒目光,已经象剑一样射了过来。

    第十八章

    今天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所有女生愤怒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后的两秒内,上课铃响了。否则,也许她们会一拥而上为何永祺和谭妙言报仇。

    “谭妙言,后排才是你的位置。”

    两个站起来一般顶天立地的白马王子在坐下前的一秒,还是忍不住较上劲了。

    谭妙言不理会永祺,一屁股坐在我左边:“学校可没有规定座位。你不想和我坐一排,请自动往后移。”

    “你……”

    永祺还想争论,被我低声吼了一句:“闭嘴,老师都来了,吵什么吵?你想罚站不是?”

    永祺看了我一眼,又瞪了谭妙言一下,忿忿不平地坐在我右边。

    “瞳瞳,过来一点,不要被他碰到。”他硬把我扯得靠在他身上。

    我在他腿上捶一拳,赶紧坐直,目视前方讲台,压低嗓子威胁:“给我好好听课,再惹我就扁!”

    两人总算安静下来。

    我的大学生活有多么悲惨,从这一堂本应该轻松万分的工程制图课就可以看出来。

    左边一个左眼圈发黑的谭妙言,右边一个右眼圈发黑的何永祺,后面坐着一下课就捂着脸哎哟哎哟叫疼、双眼发黑的何东平。

    “瞳瞳,你打得我好疼,眼睛一直都看不清楚,你帮我抄笔记好不好?”右边永祺轻声撒娇,肉麻得叫我鸡皮疙瘩直冒。

    “瞳瞳,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可能今天在麦当劳的表达方式不对,不过,下次一定会有所改进。”左边谭妙言信誓旦旦,不顾老师警告的目光低头对我一字一句表白,听得我简直想尖叫。

    “别听他的,他不安好心。”

    “何永祺,侮蔑他人,太没风度了吧?”

    真恨不得立即从座位下面的空挡爬出教室。

    双耳受着他们的荼毒,眼睛看着黑板注意老师动静,右手拿笔抄笔记,左手不时要抗拒永祺把我扯到他那一边的动作,脊梁背同时还要抵挡全班女生的敌视还有何东平委屈的眼光。

    这样可怕的多方面考验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后,我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满身冒冷汗。

    所以,当我听见下课铃响的时,就如同听见天堂的歌声一样高兴。

    那两个人的争夺没完没了,老师一走出去,开始还压制的低声立即放大。

    “谭妙言,坐后面去。”

    “我有人身自由,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

    永祺霍然站起来,冷冷看了谭妙言一眼,忽然笑起来,弯腰拉我的胳膊:“瞳瞳,我们坐后面一排去。谭妙言,你说你要坐这排的,千万不要更改喔。”

    全班视线集中在我们处,就好像在欣赏下课十分钟的小品表演一样。

    我被永祺扯得胳膊一阵发酸,摔开他:“搞什么?坐哪里不一样?”

    谭妙言立即得意起来,点头应和:“怎么样?瞳瞳喜欢和我坐一排。”

    “胡说。瞳瞳,你快点反驳!”永祺又来拉我的胳膊。

    受不了,这两个人的智商怎么看也比幼稚园小朋友高不了多少。

    我终于发威,霍然站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我伸出双手,同时拽住这两个惹祸精的领子,咬牙切齿低吼:“你们这么喜欢斗,到外面打一场啊。打死一个就不用斗了,一了百了。”

    大家都愣了一会。

    “瞳瞳,”永祺伸手,紧紧握着我拽着他领子的手:“是不是我打赢了,你再也不会红杏出墙?”

    我眨眨眼睛,好半天没有理解“红杏出墙”的意思。这词不是形容潘金莲的吗?

    我还没有开口,谭妙言清咳两声:“本来我是不喜欢打架的。但是……第一:对手是何永祺;第二:原因是为了瞳瞳。冲着这两点,即使不喜欢打也要打。”

    他说完,对永祺朝外面扬扬下巴:“怎么样,永祺?找个地方?”

    “怕你不成?”

    我呆若木鸡,看着他们慷慨壮烈地走出教室。全班男生,包括两眼发黑的何东平,都知道有热闹可看,行动迅速地跟了出去。

    我呆了几分钟,终于相信这两个笨蛋居然真的打算违反校规到外面私斗一场,立即跺脚大吼:“你们回来!你们疯了吗?立即要上课了。”

    我抬腿就追,教室的门却被人挡住了。

    低头一看,哇,整整齐齐一排娘子军,而且都脸露愠色。

    “你们不要挡路,我要……”

    “要去看热闹吧?”

    “什么?”我摸摸脑袋,皱起眉毛:“你们有毛病啊,我要去劝架。”

    “不要装了,你心里舒服死了。”汪莉莉哼了一声:“梁少瞳,我从来不知道男人之中也有你这种卑鄙类型。”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嘴巴:“我?卑鄙?”

    夏敏摇头,抿着唇说:“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可是瞳瞳,正是你这种人的作风,把同性恋的脸都给丢光了?”

    我怪叫连连:“同性恋?你说我是同性恋?”

    “你太过分了!对何永祺和谭妙言出手殴打,还挑唆他们打架。”

    “对啊,你欺负永祺,我们早就看不过眼了。”

    “不过永祺疼爱你这个表弟,我们才没有吭声。”

    “他们喜欢你,并不代表要被你玩弄。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事实证明愤怒的女生比愤怒的男生更让人发毛。我左看看右看看,面前清一色责怪的眼神,训斥的话一句接一句,滔滔不绝。

    现在总算明白被口水淹没是怎么回事了,就是象我现在这个样。

    “你整天摆酷,心眼却小得不得了。”

    “就算样子长得好,可心灵这么丑陋,是不会永远得到爱戴的。”

    “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你这样的性格,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吗?”

    小道理说完,轮到大道理。

    我渐渐闭上张得大大的嘴巴,索性坐下,听她们唱歌似的一个轮一个对我声讨。

    “梁少瞳,你听见没有?”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我们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听见吗?”

    我低头,老实地掏耳朵。

    “我们要求你把上述缺点改正过来。”

    “不是立即全部改,至少要慢慢改正过来。”

    “对永祺好一点,对谭妙言友善一点。”

    “不要把表哥当骡子一样使唤,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我差点吐血,我把表哥当骡子一样使唤?何永祺就算是骡子,也是头懒骡子。

    “喂!梁少瞳,你说话啊。”

    “喂!喂!你不要耍赖,快说话。”

    我秉承好汉不与女斗的古训,打定主意不开口。如果她们继续过分,我也绝不动口―――动拳头痛快一点。

    声讨继续,我低头数数,再骂我十句,我就……

    十、九、八、七……

    “你们不要再骂瞳瞳了,谁知道是不是永祺先欺负瞳瞳?”

    就当我气运丹田,准备出手,一句怯生生的话飘进我耳朵里。

    “戴春潮,你不帮永祺?”众女立即转身,对着挺身而出的女英雄。

    一向胆小的戴春潮站在角落里,小声说:“瞳瞳对永祺应该不错,他常帮永祺打饭。”

    暖流忽然涌进心窝。

    我蓦然抬头,虎目含泪。

    个子小小,从来没有引起我丝毫注意的戴春潮,此刻在我眼中形象高大,光芒四射。

    砰!我猛捶桌子一下,唬得她们一震。站起来,一步一步,庄严肃穆地走到戴春潮面前。

    “戴春潮,不,戴青天。”我低头看着她,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生活中的明灯,生命的太阳,大旱中的甘露,你是这间破烂大学里最有智慧的女生。”

    “我……”戴春潮似乎接受不料我真诚的赞美,慌忙低头。

    用什么来表示我由衷的感激呢?我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为了你的仗义执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帮你打饭,洗碗、洗衣服、跑操、买饭票,为你干所有所有的活,你以后的金工试验我来帮你做。”

    戴春潮立即引来四周羡慕的眼光。

    “那……那不好。你学习也忙,而且……”

    我坚定地点头:“不用担心其他问题。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十九章

    戴春潮早上接下来的两堂课一直坐在我后面,虽然没有回头,我也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

    其他女生窃窃私语,嘀嘀咕咕,懒得管她们。

    第三堂课上得心不在焉,老师一进门,发现全班男生走得只剩下我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问出了什么事情?

    女生们基于保护白马王子的原则,纷纷找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借口。

    “谭妙言病了。”

    “何永祺打篮球的时候保护队友,把脚给弄伤了。”

    “其他男生探病去了。”

    事实证明,女生撒谎的本事一点也不比男生差。老师对着这群娘子军们无可奈何,只好算了,低头开始讲课。

    我一直在想何永祺和谭妙言的单挑结果。

    不知道谁会赢。

    我既不希望何永祺赢,又不希望何永祺输。这小子赢了嚣张,输了又丢我的脸,唉,两难。

    焦虑地过了一堂课,第四堂课的时候终于传来消息,何永祺和谭妙言的单挑被某个及时赶到的辅导员制止了,目前两人都被带到学生处接受教育。

    一起去看热闹的男生自然也被一一逮了回去,何东平首当其冲,他是干部。

    全班的娘子军又嘀嘀咕咕起来。

    “怎么办?何永祺他们被老师抓了。”

    “谁这么卑鄙,居然告密?要给我知道,我捏捏捏捏捏……”包燕清伸出五指铁爪,做出一个卡人脖子的凶狠动作。

    几道怀疑的目光朝我扫射过来。我苦笑,难道我有无声无息发电波给老师告密的功力?

    “连何东平都被抓了,现在一定正集体挨训。”

    “我才不管何东平。”汪莉莉凄声叫得我浑身发抖:“何永祺怎么办?打架要记过的。”

    顿时,教室里一阵唉声叹气。

    “我们去找老师求情吧。”有人提出。

    “对,我们去求情。”

    “我去。”

    “我也去!”

    大家都不管第四堂课了,似乎一定要努力抓住这次“美救英雄”的机会。立即一呼百应,集体离开。

    汪莉莉走过我的桌前:“喂,你去不去?”

    “去哪?”

    “给何永祺和谭妙言他们求情啊。他们是为了你……”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摇头,一脸不屑:“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他们自己要打架,还连累同学。”看见汪莉莉满眼惊讶,眼看要开口教训我,我立即转头,对着身后的戴春潮,露出最最温柔的笑容:“小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打红烧鱼子好不好?”

    身后咚一声,某人似乎站不稳,猛然撞到桌角。

    戴春潮怯生生地看我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我站起来,收拾书包。

    “反正都要集体逃课了,我就提前去饭堂排队吧。小春,等下到饭堂门口等我。你的饭盒给我。”我把饭盒从她的抽屉里拿出来,潇洒地从目光呆滞的众人身旁走过。

    哈哈,谁说何永祺的事情一定就是我的事情。

    从今天起,不是这回事啦!

    学校饭堂永远拥挤,这是学生的悲哀。

    幸亏我排队比较早,所以顺利地打了两个红烧鱼子,捧着两个饭盒从可以挤死蚂蚁的人群里勉强挤出来,看见戴春潮已经站在饭堂门口。

    “人好多。”

    “嗯。”她点点头,抬头看我一眼,又忽然从额头红到脖子。

    我倒觉得她这个模样很有趣,不由笑了起来:“喂,我说,你是不是很害羞啊?”

    她轻轻摇头,看我一眼:“你好多汗,挤得太辛苦了。下次不要这么辛苦。”

    “不要紧,我每次都挤的,因为何永祺啊,他要求太多……”说到一半,我忽然闭起嘴巴。

    十步之外,浑身上下仿佛冒着火气的何永祺正朝我走来。

    “你今天干了什么?”他走到我身前,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全校都知道了呢。

    戴春潮站在一旁,吓得脸色从红润立即转到极度煞白。为了缓和一下她可怜的情绪,我特意转头对她笑:“你喜欢吃鱼子吗?很好吃的。我很辛苦地帮你打了一份。”

    手里一松,饭盒已经被何永祺抢了过去。

    我转头瞪着他:“你干什么?这是女孩子的饭盒。”

    “这是我的鱼子!”他对我大吼。

    周围立即有人停下脚步看热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热闹,索性和他对吼:“要吃鱼子自己去打!剥削他人劳动成果的不是男人!何永祺,你怎么可以抢女生的饭吃?”

    看见永祺手中的女式饭盒,人群发出哄笑。

    永祺愣了一下。

    “这是我的鱼子。”声音小了不止两个八度。

    “不是你的,是我帮戴春潮打的。”

    他又使出招牌的无辜表情,眼中流露哀伤,小声地说:“你以前都帮我打的。那是我的鱼子。”

    我简直要晕倒了,他他他,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下争女生的饭盒,只为了一份该死的红烧鱼子。

    “少废话,说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我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妥协,这家伙每次都在扮可怜。我一心软就会沦为他的牛马。

    他幽幽盯我很久:“瞳瞳……”

    “闭嘴。好像你一辈子没吃过鱼子似的。”

    “瞳瞳……”

    我瞪他一眼。

    隔了很久,他终于垂头,把饭盒交给了戴春潮。

    “不用了,你喜欢吃,就给你吃吧。”戴春潮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饭盒,八成对何永祺心怀恐惧,居然不肯接。

    永祺转头,看看我的脸色,又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把饭盒硬塞在戴春潮手里,塌着肩膀走出人群。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点不忍心,望望自己手上的饭盒,刚想开口叫住他,已经有人快我一步。

    “何永祺,我这份给你。”一个女生追了上去。

    立即,许多女生追了上去。

    “我的给你,刚打的,还热乎呢。”

    “吃我的这个,你要喜欢吃,我叫我妈到学校的时候特意做点过来。”

    “何永祺,你吃这个,我虽然没有红烧鱼子,可是今天的豆腐烧肉也不错。”

    ……

    本来以为他会摇头拒绝,然后缩到角落去伤心一个下午。结果截然相反。

    我冷冷看着他把一份又一份的鱼子勺到自己饭盒里,连红豆烧肉也不放过,怒气直冲大脑。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谁帮他做牛做马,只要有人侍侯他就好。

    “混蛋!”我蓦然大吼一声,把沉甸甸的饭盒一扔,撒腿跑回公寓。

    第二十章

    我一脚踢开公寓的门,刚坐下,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想到我居然为了一时泄愤就把满满的饭盒扔掉,火气更加上冒。累积在胸口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冲了出来。

    为什么我要被永祺欺负?为什么我被他欺负,大家还认为我在欺负他?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这种好学生,却爱戴永祺那种坏东西?

    “为什么!”我站在阳台上大吼出来,隔壁的阳台上探出一个好奇的脑袋,被我一瞪立即缩了回去。

    我在公寓里转了三四个圈,再不改变,我一定会发疯的。

    当我把入校到现在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时,这种认知更加确定。

    “我要走!要离开!”握紧拳头,我扑到衣柜前,开始清理衣服。

    至于去哪里,怎么跟老妈交代之类的事日后再说,现在只要离开就好。

    当我把箱子重重合上时,永祺打着饱嗝回来了。

    看见箱子,永祺惊讶地叫起来:“瞳瞳,你干什么?”

    “你管不着。”我拎起箱子:“吃你的红烧鱼子和豆腐烧肉去吧。”

    永祺用力拽下我手里的箱子:“你去哪里?你为什么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不就是红烧鱼子吗?我下次不吃好不好?”

    我用力把箱子抢过来:“你吃什么与我无关。让路!”

    “瞳瞳……”永祺害怕起来,紧紧抓着箱子的把手:“你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不好?”

    “不好!”

    “只听一句都不行?”

    我反问:“是不是听了一句你就松手?”

    永祺摇头:“当然不。”

    我哼一声:“那有什么好听的。”把头扭到一边,拼命扯永祺手里的箱子。

    “瞳瞳……”

    “你放不放手?”

    “你这样,我要打电话告诉姨妈。”

    “嘿,”我放下箱子,双手叉在腰上,对电话扬扬下巴:“你去啊,那我就连家都不回。我……”我越说越激动,喘着气说:“我干脆失踪,你们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

    永祺见这绝招无用,楞了一会,也开始发狠。

    “失踪?我看你怎么失踪!”他咬牙切齿地再次把箱子抢了过去,并且一把拉开拉链,把里面整理好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火红的颜色,连衣服都不管了,拔腿就往门口冲。手刚碰到门把,又被永祺从后面拉了回来。

    “我不让你走!”永祺搂着我的腰,抱着我两人一起滚到狭小的床上:“你搞什么?你这个人也太难侍侯了。梁少瞳,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从来没有见过永祺这么凶,不由呆住了。

    永祺没有住口,还在一股劲地把我压在床上。

    “我打也让你打,骂也让你骂。我何永祺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迁就过别人,连我爸妈都不敢碰我一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你说啊!”

    永祺喘着粗气停下来时,我已经僵硬了。

    没有了永祺的怒吼,公寓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疯狂的气氛。我直勾勾看着永祺,永祺也直勾勾看着我。

    “原来啊,原来……”我苦笑一下:“原来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帮你干,让你使唤来使唤去,当小狗一样捉弄,到头来人人都讨厌我。都是我的错!”我对着永祺不要命的大吼出来,一脚踢开身上的永祺,找到床上的枕头,把脸塞进去象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我狠狠地用手扯枕头,把面子扯开,愤怒地掏里面的棉花,不断用脚踢床上的东西。但死也不肯把枕头从脸上拿开。

    永祺小心地挨上来:“瞳瞳……”

    我不管他,继续发泄着积累的怨气。

    “瞳瞳,你不要哭。”

    去他的,谁哭了?我没有。

    “我答应你,再也不欺负你。”永祺爬上床,强硬地把我搂在怀里,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一直不敢说。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不对,是爱你。我肯为你做任何事,听你的话,被你使唤。瞳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滚开。”

    “我已经坦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永祺轻声在我耳边哀求。

    我终于把枕头一扔,露出肿起来的红眼睛:“这事还可以坦白从宽?你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永祺语塞,又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我一抹脸,把上面的湿气抹干,推开永祺从床上跳下来。看看满地的脏衣服,自言自语:“对,我为什么要走?梁少瞳可不是孬种。他们是白马王子,我怎么样也能当只黑马。”我对自己点点头:“嗯,不能走,走了算什么?”

    “瞳瞳……”永祺又挨了上来,手伸在半空,想搂又不敢搂的样子。

    我瞪他一眼,他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瞳瞳,你不走了吧?”

    我故意作出思考的神情,看见永祺露出担心的眼神,才装模作样的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公寓,我要住就住,要走就走。”

    永祺立即松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真的不走?太好了。”他立即故态重萌,嘻嘻笑着,把嘴凑过来:“吓我好大一跳,来,让我亲一个。”

    我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忽然想起他刚刚说的一句话。

    “永祺,”我转着眼珠:“你刚刚说什么都肯帮我做?”

    “嗯!”

    “那好,帮我把这些衣服都洗了。”我指着满地被灰尘弄脏的衣服。

    “好。”原以为他会为难一下,结果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好?你会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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