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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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惨大学生活 作者:风弄

    正文 第7节

    悲惨大学生活 作者:风弄

    第7节

    越是紧急重要的关头,越能考验一个人的胆识勇气。我不断用这句话鼓励自己,不断胆战心惊地偷瞟永祺身下开始耀武扬威的重要器官。

    是否应该狠狠踢一脚,废了他?

    “瞳瞳,你在想什么?”永祺把我夹在墙和他之间,赤裸结实的胸膛贴到我的衬衣上:“你眼睛一直在转啊转,让我只想轻轻吻你。”他挑起我的下巴。

    “呵呵,你真会说笑。”我不知所云,被永祺一碰,手脚将近麻痹,只剩大脑独立奋斗。

    “瞳瞳,我可以吻你吗?”问话彬彬有礼,却不等回答就把头俯下。

    我知道永祺的吻历来不会“轻轻的”,而且会制造严重缺氧后果―――缺氧会使大脑无法运转,那自然对我目前处境大大不利。

    “永祺!”唇快被沾到的前一刻,我用最大音量叫了起来。

    永祺停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

    “嗯。”中断的旋律迅速恢复,他又打算俯过来。

    “永祺!”我再度大喊。

    永祺停下,对我皱眉:“瞳瞳,我还打算温柔一点。你一直不配合,我怎么温柔?”

    真混帐,我为什么要配合?腹诽一轮,理智却告诉我此刻不是斗气的时候――要斗智。但凡斗智者,一定是笑眯眯的。

    我收拾所有害怕紧张,好不容易笑眯眯起来:“永祺,你真的喜欢我?”简单的一笑,却要在面对一个身材上佳的赤身裸体变态男的情况下做出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嘴角笑得有点抽搐是难免的。

    幸亏,永祺和我一样没有在意那一点点不完美的抽搐。

    “嗯,我喜欢你。”永祺点头。

    “怎么证明?”

    “你要我怎么证明?”

    鱼儿上钩了。我在肚子里冷笑两声,把笑脸收回,板着脸说:“喜欢人总得有点诚意。你先把手收回去,不要靠我这么近。”

    永祺可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立即和我讨价还价:“如果我证明了诚意,那你是不是接受我?”

    虽然随便答应大坏蛋的要求很不智,不过目前的危机情况下,我绝不能断送这唯一的转机。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有诚意,我当然就会有诚意。”

    永祺怀疑地瞅我两眼,被我狠狠一瞪,终于退后一步。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从墙壁和永祺之中溜出来,一个箭步走到门口。

    “瞳瞳,我证明诚意了。”永祺在后面叫住我。

    我深深了解永祺的行动力,要在他眼皮下逃出公寓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停下,转身看着他,命令脑子急速运转想出十七八个救命方案备用。

    这样一看,赤裸的男性身体顿时清晰起来。

    曲线健美,长腿结实。

    这小子身材真不错,在阳光下晃来晃去居然也不显得猥琐。原来男人也可以欣赏男人,哼,怪不得他会偷看我洗澡。

    这样说来,我的身材也不错喽?

    “永祺,你过来。”破釜沉舟这一招被我从众多方案中挑选出来,我对永祺勾勾手指。

    他果然乖乖走了过来,还企图对我耍平时对付女生的招数―――――用阳光型笑容融化我。

    “瞳瞳,我就知道你会……”

    “废话少说,”我一口截断他的话,忽然发现这时候应该温柔一点,立即把声音调到适当音调,尽量温柔地问:“永祺,你信任我吗?”附送一个最真挚的眼神。

    别以为只有你会演戏,我对各国明星可是都有研究的。

    永祺果然被我电晕:“我当然信任你。”

    我几乎笑出来:“那你闭上眼睛。”

    “干什么?”

    “叫你闭你就闭,废话什么?”想起要温柔,赶紧又挤出个笑脸:“我不会害你的。你信任我对不对?”

    “嗯。”永祺说聪明真聪明得很,笨起来也笨得厉害,果然把眼睛闭了起来。

    “不要睁开眼睛。”我言语约束他,为了增强他对我的信任,更不惜下大本钱,自动自觉凑向前,用我冰清玉洁的唇碰他色迷迷的唇。

    “瞳瞳……”

    “闭嘴,你说话我怎么吻你?”我边感叹自己吃亏,边警告他:“不要把眼睛睁开,你敢睁开眼睛,我一辈子都不相信你。”

    永祺的味道从唇瓣传来,温热的感觉蔓延到舌跟。

    我笨拙地把最好的接吻技巧搬出来,暗中把手搭在门把上。舌尖触碰的当口,有种被电流窜过的颤栗,软而湿滑的触感煽动某些不知名暗藏的情绪。

    轻轻扭动门把,大门在我的小心翼翼下,如我所愿没有无声无息地打开。

    永祺静静站着,仿佛陶醉了似的,就是现在!我对自己喝采一声,加重亲吻的力度,让永祺更加投入地贪求着……

    一……二……三!默念到三的时候,我骤然发力,双掌齐齐前推,以武林高手一往无回的绝顶风范,把毫无准备的永祺一举推出门外。再一个旋风腿,让大门重重关上。

    砰!

    圆满解决。

    悬起来的一颗心这时才扑通扑通猛跳不停,我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想起外面赤身裸体的永祺想必象呆头鹅一样愣在当场挠头,差点压抑不住地狂笑出来。

    还没有笑出来,敲门声响起。

    “瞳瞳,你在干什么?快开门让我进去!”永祺压抑着焦急的低语让我得意万分。

    “开门可以。”我慢吞吞地提条件:“把我所有照片的底片还我,一张也不可以留。”

    “开门再说,就算已经上课,这时候公寓还是有人的。”

    “我要底片。”

    “你先开门。”

    “没有底片就在外面晒太阳好了。”我一步不让。

    永祺好一会没有作声。

    “喂?永祺?”我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回答,不由担心起来。不会想不开吧?回头想想我确实有点过分,如果我被永祺脱光了推出门,我一定会……正在反省,永祺的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

    “瞳瞳,你开门。”

    我顿时放心:“底片。”

    “那些底片有什么要紧,你明知道我不会拿出去给别人看的。”

    “给你看也不行。”

    “你开门。”永祺沉下嗓子:“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信任?”

    我心里一沉,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让他身败名裂,万一真的有人走过看见他赤身裸体的样子……

    “我给你开门,可你不能再用照片的事威胁我。”我到底还是退了一步。

    “行,我答应你。”不需提醒,他非常机灵地当场发誓:“我何永祺发誓绝对不用照片的事威胁瞳瞳,否则每科考试都要重修。”

    每科考试都重修这么严重?这样的誓言对学生来说毒辣无比。

    我深呼吸一下,伸手把门打开。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立即闯了进来,原来他刚刚不答话的那会,不知道到哪里偷了一条床单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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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我深呼吸一下,伸手把门打开。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立即闯了进来,原来他刚刚不答话的那会,不知道到哪里偷了一条床单罩在身上。

    虽然他现在还处于衣裳不整,错,是完全没有衣裳的落魄状态下,不过打落水狗是中国的传统美德,我没有理由不趁这个机会对付他。

    于是,我把门一甩,一步跨到永祺面前,拽住他身上的床单,竖起眉毛:“说,底片在哪?全部给我交出来。”

    “我可没有答应把底片给你。”

    “不能用来威胁我,干脆给我不就好了?”我团团转:“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这个人善良正直宅心仁厚,欠你人情一定还。”

    他反瞪我一眼:“我就是信任你,才被你钻了空子。”

    有道是成则英雄败则寇,只要拿到底片就是好猫。我才不管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谁叫你笨?”

    原想着永祺会大怒,不料他居然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确实笨了一回。不过你说得也对,”永祺稍顿一会,瞅着我说:“反正威胁无用,还给你也可以。”

    “真的?”我惊喜。

    心里其实还有点戚然他会反悔,不料他当真拖着床单走到衣柜边,仔细翻起来。

    “这里……这里……这里……”永祺一边数,一边把东西从衣柜里掏出来。

    一叠两叠三四叠,他一口气翻了足足五六分钟,床上已经散满底片和照片。

    我有点傻眼:“这么多?”

    “当然,几乎每天的都有,你看,上面还有日期。”

    听见这句欠扁的话,我差点又扑上去和他拼命。不过当前任务是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都在这里了?”

    “嗯。”

    我想他发了毒誓,应该不会偷偷藏起一两张。拿了火机和脸盆,再次开始焚烧大行动。

    看着火焰把一张张裸照吞噬,心头畅快。

    “哈哈哈,全部搞定。”我拍拍手,抬头看见永祺还站在旁边。“你还不快穿衣服?盖着脏兮兮的床单也不怕人笑话。”

    永祺声音莫名其妙的低沉:“穿衣服干什么,反正要脱的。”

    不祥之兆掠过心头,我不禁一颤:“你什么意思?”

    “瞳瞳,我把照片还你,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喔。”永祺微微笑起来,眼光中跳动的光芒告诉他已经下了某个可怕的决定。

    “人情?”

    “嗯。”他点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现在就还。”

    危险的信号仿佛电流一样窜过四肢,我猛然从地上跳起来,却快不过永祺的待机一搏。双手在瞬间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发出轻微的“卡”声。

    “呜……”我疼得低鸣起来。

    整个人被永祺按到墙壁上。

    永祺竖着眉:“疼吗?”床单没有手继续抓着,自动滑落在地上。

    强健的男性身体再次彻底展现在我眼前。

    “永祺,你别……”

    “别什么?”永祺暴露出真实面目,鼻子里喘着粗气:“你以为我在受骗后三十分钟内会再被你骗一次?”

    他稍稍加力把手往上一托,难以忍耐的酸痛立即传递到被反扭的双手。

    我哀叫一声:“疼死了。”

    想不明白,怎么会在经过一段革命性的胜利后,又转回和早上一样的情景,而且气氛更加险恶。

    想起刚刚把永祺关在门外的畅快劲,我终于深深理解引狼入室的古训是多么透彻。

    “吻我。”

    “嗯?”我困惑地看着永祺。

    永祺凶恶地命令:“吻我!”

    哼,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就算国家主席也不能命令我吻他。

    我昂起头:“我不!”

    气压猛然加重,迫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永祺漆亮的眼珠,似乎掺杂了血红的颜色。

    “你不?”两个字从永祺的齿缝里钻出来。

    我忽然害怕起来。永祺状态不正常,他虽然平时就不怎么正常,但今天绝对最不正常――就象快失去理智的样子。

    不由得我不害怕。

    我惊疑地开口:“永祺。”

    他没有应,疯狂的眸子牢牢盯着我,仿佛只用目光就可以把我钉在墙上,让我永远不动。

    “永祺。”我尝试着,继续开口叫他。

    一连叫了好几声,永祺总算有点反应。

    “瞳瞳,你不明白的。”永祺有点发怔,他的手劲大得吓人,指节几乎嵌进我的骨头里:“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等你。”

    他的目光象实物一样令我觉得灼热。

    “永祺,你先放开我。”

    “我忍得好难受。有时候,我真想就这样……”他猛然靠近,赤裸的身体贴上我的裤子,让我的心脏差点从口里跳出来:“……就这样把你……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死我。”

    他语无伦次说了一堆,我在备受惊吓的情况下,实在很难记住他说什么。

    但温暖和害怕的感觉在心里浮动。非常奇怪,虽然目前是永祺占优势,我却不断用友善的语气叫他的名字,似乎会让永祺害怕、使他受伤的是我。

    永祺把话说完后,又怔怔看了我半天,终于松开手,独自坐在床边。

    我从不知道永祺也喜欢发呆,他发呆的时候看着地面一声不吭,会让人觉得心疼。

    “永祺?”我把地上的床单捡起来盖在他身上,再怎么说他现在赤身裸体,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永祺反射性地握住我的手。

    “瞳瞳,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他的黑瞳亮晶晶的对准我。

    “我……”我想说这有什么?你也经常对不起我啊。可看见永祺的样子,我却说不出口。

    永祺轻声问:“你知道这样会伤害我吗?被人看见,我在学校就待不下去了。”

    你也经常伤害我啊。我心里叫屈,可是只能闭着嘴。

    “我从不相信你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永祺说:“瞳瞳向来都是护着我的,瞳瞳只会保护我一个人。你知道刚刚多危险?我差点想就这样毁了你。”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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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我们一个站一个坐,一个发呆一个发怔,两两相对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砰!

    “瞳瞳,你是不是病了?”谭妙言的声音从隔着门传来:“瞳瞳,你在不在里面?要不要我扶你去看医生。”

    虽然此人有前科,不过我这人向来乐于原谅他人,而且他是来探病的,总不能让人家吃闭门羹。

    我挪动一下,永祺跳起来拦在我身前:“不要开门。”

    “怎么说也是同学。”我打算开门。

    永祺猛然握住我的手,晶莹的眼睛盯着我说:“瞳瞳,我……我不要你跟他好。”

    多煽情啊,鸡皮疙瘩全部从皮低下钻出来。

    我摔开永祺的手:“谁跟谁好?何永祺,你不要随便诬陷人。”把永祺推到一边,我打开门。

    谭妙言一见我,眼睛立即亮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见你一早上没去上课,我心里担心得不得了。瞳瞳,哪里不舒服?”他眼睛一瞄,看见永祺黑着脸站在房里,微笑一下,低声问:“是不是永祺干了什么?”

    “没有!”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一下,声调猛然提高。

    永祺挤过来,站在门口隐隐挡着谭妙言,凑在我耳边说:“瞳瞳,我饿了。”

    正没好气,他就来找骂。我开口吼他:“饿了自己打饭,我又不是保姆。”

    永祺懵了,傻傻看我,瞥见谭妙言笑眯眯的脸,顿时回复平日状态,露出笑脸:“那我帮你打饭好了,你想吃什么菜?”

    哼,你会这么好心?我瞅瞅永祺,盘算是否要奴役他一番。

    “瞳瞳喜欢吃鸡蛋蒸肉饼。”谭妙言眨眨眼睛,从身后拿出一个饭盒,递到我面前:“知道你病了,不想你到饭堂去挤,所以顺便帮你打一盒。”

    他掀开盖子,一股香喷喷的鸡蛋和肉饼混合的味引得我肚子咕咕直叫。

    对了,因为永祺今天奇怪的举动,我到现在连早餐都没有吃。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我伸手接饭盒。

    “哼哼,咳咳……”不合时宜的噪音从永祺有点扭曲的嘴里传出来。

    我迟疑一下,扭头看他。永祺狠狠瞪谭妙言一眼,转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瞳瞳,那我怎么办?不如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永祺,你也太会剥削瞳瞳了。”谭妙言皱眉:“为什么瞳瞳总要迁就你?你明明才是表哥啊。”

    这句话深合我心,虽然我没有喜欢谭妙言的意思,还是不由自主点头表示赞同,并且对他笑了笑。

    这一笑,立即惹得永祺脸红脖子粗,跨前一步,索性挡在我和谭妙言中间。

    “瞳瞳,我要吃麦当劳。”

    “自己去吃。”

    “不,要一起去。”他拽住我的袖子,把自己当三岁小宝宝。

    我已经把谭妙言手里的饭盒接了过来:“我吃鸡蛋蒸肉饼,你吃麦当劳。”

    “我不要!”永祺软的不成,狂吼一句,几乎震得我饭盒脱手。

    我后退两步,警戒着瞪着他:“永祺,你不要又发疯。我告诉你,我忍你一次不等于要忍你两次!”

    谭妙言站在一旁,看看永祺又看看我,脚步挪动一下,似乎决定必要时刻冲进房中救人。

    永祺立即发现谭妙言的动作,转头凶谭妙言:“我警告你,不要跨进我的公寓一步,不然我把你从阳台上扔出去。”

    “何永祺,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样恐吓同学的吗?”我对永祺大吼。

    谭妙言见我为他说话,立即嘴角溢出笑意,朝永祺示威地做个鬼脸。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把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请问,梁少瞳住在这里吗?”

    我们集体转身,看向门外走廊。

    一脖子都是红云的戴春潮,窘迫不安地站在走廊上,一看见我,露出放心的神情,又立即把头低下。

    “瞳瞳,听说你病了。我……嗯……我想……”在永祺和谭妙言的目光下,她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靠近,双手捧着一个热腾腾的饭盒:“你的午饭……这个……”

    我接到手上,打开,香味扑鼻而来。

    “鸡蛋蒸肉饼,我最喜欢吃了。”我对戴春潮露出最温柔的笑容:“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戴春潮害羞地拼命摇头。

    “第一次进男生公寓吧?其实这里经常有女生进来的,不用紧张。”我瞪永祺一眼:“永祺,不要象狼一样看着女生。”永祺哼了一声,似乎花好大功夫才忍住脾气,转头瞪着窗外无辜的云朵。

    谭妙言古怪地看着戴春潮,也把头不自然地拧到一边。

    “那……我走了。”戴春潮走了两步,又转身问我:“你下午来上课吗?”

    “来,我的病好了。”

    她点点头,这才真的离开了。

    戴春潮一走,永祺和谭妙言同时把头转回来,视线刚好在空中撞个正着。

    “哼!”

    “哼哼!”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紧张。

    我实在受不了这么戏剧的连续冲突,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缓和:“好了,现在有两份饭,永祺不用去麦当劳了。”我对只会让永祺剑拔弩张的谭妙言摆摆手:“谢谢你的饭,请回去吧。”

    谭妙言没有料到我会对他下逐客令,愕然看了我片刻,才低沉笑道:“我走了,不就把你扔给一个大灰狼?”

    戏谑我?

    我哼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走吧,瞳瞳叫你走。”永祺心情显然好转,对谭妙言眨眨眼睛。

    “好吧,我走。”谭妙言点点头,比较有风度地笑了笑:“瞳瞳,叫救命的时候大声一点,我在楼下会听见喔。”

    “我才不会叫救命。”我嘀咕着,把门关上,对永祺拍拍手:“好了,你给我进去洗手,吃饭。”

    “你先洗。”

    我瞪他一眼:“连洗手都想偷懒。”懒得管他,自己进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发现永祺已经在低头抱着一个饭盒猛吃。

    “啧啧,好像饿鬼投胎似的。难道我平时刻薄你?”我摇头,坐在桌子另一旁拿起剩下的饭盒。

    怎么搞的?居然是空的,里面仅仅剩下几粒白米。

    我磨牙,抬头问永祺:“你一个人吃两盒饭?”

    永祺刚好把最后一口吞下喉咙,饭盒往桌上一放,对我老老实实点头:“嗯,都吃了。”他开始打饱嗝。

    “你不怕撑死啊?”我大吼。

    人肚子饿得冒烟的时候,少不了嗓门大一点。

    他居然很无辜地看着我:“瞳瞳,你饿?”

    “废话!”我悲哀地看着两个空饭盒,这明明都是别人给我吃的。

    “那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我咬牙:“你还吃得下?”

    “你不是饿吗?”永祺一边打饱嗝,一边走过来对我挨挨蹭蹭:“我陪你吃。瞳瞳,我不想你吃他们的东西。”

    气极。这人的思维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我粗声粗气问:“你就为这些芝麻绿豆把两个盒饭在两分钟不到之内吞下去?”

    “怎么是芝麻绿豆?”永祺诧异地看着我:“想起他们的东西要在你肚子里呆几个小时,我会难受得几天睡不着。”

    我打个寒战,可怕的占有欲。

    永祺高兴地扯我的手:“瞳瞳,我知道你饿了,去吃麦当劳吧。”

    我翻个白眼,忽然心里一动。

    “永祺……”我瞅瞅他,别有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想我吃别人送的东西?”

    “嗯!”他立即点头。

    “那我们不如来个约定。我可以不吃别人送的东西,但凡是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要吃下肚子。”

    “啊?”永祺愣愣看着我,挠头。

    “答应吗?”我胸有成竹他会点头,笑得象吃了鸡的狐狸。

    永祺果然点头:“瞳瞳给我的东西我向来是吃的,我答应。”

    哈哈哈,大妙也。从此以后,只要永祺稍有惹我的地方,我就去买一斤紫天椒。

    我大笑一回,发现永祺也在呵呵傻笑。

    “喂,你有什么好笑的?应该哭才对。”我戳戳他,这个笨蛋不会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吧?

    永祺呵呵答道:“为什么要哭?你一提约定,我忽然想起来,我们昨天定的赌约还没有实践呢。”

    哐当!我头往桌上一栽,肿起好大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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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熙来攘往的麦当劳里,我低头发呆。

    永祺从人流里毫不费力地挤出来,笑得好欢:“瞳瞳,你要的套餐。”放下手中盛满食物的盘子,他坐在我身边。

    我颓废地摇摇头。

    “吃啊,你不是饿吗?怎么不吃?”

    我肚子确实在咕咕叫,但是对着麦当劳食欲全无。

    怎么可能有食欲,当我想起那个该死的赌注,还有永祺昨天可恶的话。

    “永祺……”

    “嗯?”

    “你打算怎么办?”我转头:“那个……那个使唤一天的赌注……”

    永祺看着我,眼里忽然闪过叫我心悸的寒芒:“原来你是担心那个啊。”他的笑容让我忽然想起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当然,黄鼠狼要比他讨人喜欢一点。

    “少废话,你直说打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昨天已经说了。”永祺懒洋洋歪在我小臂边,蹭来蹭去撒娇地说:“瞳瞳乖乖的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了。我照顾你一天,帮你打饭,帮你洗衣服,帮你洗澡,帮你脱衣服,帮你脱裤子,帮你……”

    我冷冷听到一半,忽然拿起一个汉堡包,送到永祺嘴边。

    “嗯?”永祺挑起眼,看看我。

    “吃了它。”

    “这不是你要吃的吗?”永祺瘪嘴:“我早吃饱了。”

    “我叫你吃。”我瞪他一眼:“你答应过我什么?”

    永祺这才想起自己的诺言,他顿时从桌上把头抬起来,仔仔细细打量我:“瞳瞳,你不会打算……”

    “对啊,与其让你帮我洗澡,不如我先把你撑死。”我把汉堡包送到他嘴边,沉着脸:“说,赌注的事你怎么办?”

    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汉堡包居然也可以作为威胁的武器。

    永祺看看汉堡包,又看看我,露出可怜兮兮的傻样。我冷哼一声,嗤笑着说:“当然,你要反悔,我也没有办法。那大家都反悔好了,你可以不吃我要你吃的东西,我也不用听你一天使唤。”

    “嘿嘿,瞳瞳……”永祺开始挠头:“商量商量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虎起脸:“你打算不守诺言?那好,我……”

    “不要不要,我吃就好。”永祺苦着脸把汉堡包接过来。

    他刚刚吃下的两个盒饭恐怕还哽在食道里,苦着脸也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那你先把这个吃了,我再去多买五六个。”

    他手上的汉堡立即掉到桌上。

    “还要买?”永祺哭丧着脸,狠狠盯我一会,才咬牙道:“好,算你狠。那个赌注我不要了,不过说好,以后你给我的东西,我有权不吃。咱两扯平!”

    “好!一言为定。”我这才放心,心头扎着的一条刺去了,立即笑眯眯把永祺手里的汉堡包拿回来,咬了一大口:“哇,好香。”

    永祺失望地在我手边蹭来蹭去,当我吃饱喝足后他已经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哼,懒虫一条,反正你在这也是睡,在教室也是睡,就在这里睡好了。”看看时间不早,我拿起书包,站起来往外走。

    我一动,睡意正浓的永祺却立即睁开了眼睛。

    “要上课了?”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拿起书包,跟在我后面。

    这人真怪,要睡的时候怎么叫也不醒,不该醒时却自动起来了。

    我瞅他一眼:“等会上课,不许在我旁边睡觉。”

    “好!”

    他回答得十分响亮,但上课不到十分钟,他就在我身边睡着了。

    上课时班上许多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永祺当然毫不介意,我反正已经习惯了,也开始见怪不怪。

    一堂课下来,永祺一直呼呼大睡,不时把我横在桌上的手臂当成枕头,小老虎一样蹭来蹭去。

    课中休息时,他恍惚有心灵感应般猛然竖起上身,扭头看着我身后,那模样活象有人侵犯他神圣的领地。我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发现谭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走到我身后。

    “有事?”我问。

    “没有。”谭妙言沉吟:“想问问你好一点没有。”

    “都好了。”

    “那……”他咳嗽两声,瞄瞄永祺,轻声说:“听说记过的那事,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们才大一,如果到大四不重犯的话,是可以取消记过处分的。”

    一提记过,我理解沮丧起来。

    唉,记过,我居然被记过了……

    “谭妙言,你说什么不好?干嘛过来刺激瞳瞳?”永祺粗声粗气对谭妙言低吼。

    他一吼,原本故做不关心的同学都好奇地把目光移过来。

    我狠拍永祺后脑:“只有你最会刺激我。”我叹了一声,转头对谭妙言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要上课了,你走开吧。”

    我闷闷坐回位子,把下巴抵在桌上。

    “瞳瞳,”永祺在旁边学我把下巴抵在桌上,小声说:“你不要难过,我会尽量帮你的。”

    “闭嘴好不好?”我不耐烦:“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忘了你也被记过了。”

    永祺见我脸色不好,乖乖闭上嘴。

    上课铃又响,我却有点困了,不住小鸡啄米似的――――昨天根本没有睡好,今天又受了刺激……

    “瞳瞳,你困?”

    我斜永祺一眼:“睡你的吧。”

    他从桌上爬起来:“你睡吧,我帮你抄笔记。”

    “有什么条件?”

    “没有。”

    我怀疑地瞅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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