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正文 第4节
高冷兄长霸道拽 作者:花衣吹笛人
第4节
宗真低着头走进去,一直到离龙椅十步远的地方跪下。
他走得很慢,全程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甚至不知道周围是不是有别的人,他只知道,大殿深处有一个人在等他。
“宗真……参见陛下。”他听见自己艰涩而颤抖的声音。
“过来。”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声音。
宗真极力忍住鼻子的酸意,向前走了几步,又跪下。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明知他身体尚未恢复,神智不明,还处于整日的惊惶和恐惧之中,但还是在第一时间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日为什么要救我?”
果然,他刚问出口,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宗真的手指在不由自主地收紧。
宗真像是很怕被问到这个问题,因为昔日和宗凌微妙的关系,因为今日愈加难堪的自己。
宗凌将他的紧张和害怕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为所动,又道:“我早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取得了这个天下,便会将你们一族赶到人迹罕至的塞外,你为什么还要用命去换我回来?在你心里,我难道比你们一族人更重要吗?”
宗真张了张口,试了几次都没有把话说出来,只能深深地垂下了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音节:“……是。”
宗凌看了他一会儿,不动声色。
“其他人是怎么没的?”
宗真全身一震,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了,宗真想,也对,过去这么久了,宗凌早该知道了,何况他现在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出来的?
这一次,宗真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地开口:“在燕州的时候,我们遇上了蛮人……”
他们去了燕州,不久蛮人就打过来了。
刚刚相认的舅父抛下了宗家,带着家人连夜逃出了城。
蛮人打进城的时候,宗仕林带着众人从巷子里逃走,路上有很多人都没了,宗真的娘亲也死在了那里。
到了后来,只有宗仕林和宗真父子二人还活着,父亲一路护着儿子逃出城去,在城郊的荒山上,被蛮人强弩射中的宗仕林血流不止,宗真去找人求救,可是来不及了。
最后只剩下了宗真一个人,他望着变成一片废墟的燕州城,眼眶里流出了两行血泪。
逃走,他们又一次逃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巨轮。
……
在蛮人的地方待了太久,宗真几乎连中原话都说不顺口,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艰难地叙述完这段往事。
过了这么多年,想到那一天,他心里的痛苦和绝望还是无法减轻一分。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遭遇,他完全体会到了宗凌当年得知娘亲逝世真相时候的感受。
这种痛和恨,是时间永远无法从他们心里抹去的。
这些事和他查到的消息相吻合,宗凌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漠州见到宗真时,他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因为他失去了很多,不得不长大。
宗凌:“是你爹让你找我的?”
宗真又沉默了一会儿,轻微地点了点头。
“你爹让你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保护你。既然全家人都想让你活下去,你就更不应该拿自己的命来换我。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以为你爹会开心?以为我会开心?”
宗凌的语气平淡得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在说一件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事实上,宗家的事确实和他毫无关系了。
登基之时,他像所有民间出身的开国帝王一样,重新认了亲,做了新的家谱,父母族人能追封的全都封了个遍,将身份装饰得像那么回事。
宗凌是大将之后,本姓李,母亲杨氏乃世家小姐,和云州宗氏一族没有任何关系。
宗真听着他略带嘲讽的语气,顿时如坠冰窖,全身都冷得僵住了。
他知道宗凌一直都不喜欢他,他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为了哥哥,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之间聚少离多,他唯一能帮上忙的一次,需要他把命交出来。那又怎样?如果他这条命能换哥哥平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豁出性命去换回哥哥,可是被救的那个人根本不愿承他的情。
宗凌被他救,一点都不开心。
两年多来,一直以来,都只是宗真的一厢情愿罢了。
胸口毫无预兆地痛了起来,很剧烈,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
宗真承受不住,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
看到他几乎把脸贴到地面去了,宗凌终于不想再折磨他,缓了缓语气,道:“你过来。”
宗真离他很只有五步远,闻言,极力调整了一下呼吸。
他膝行着上前,慢慢来到龙椅前面。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处,将他的脸扳了起来。
四目相对。
宗真的瞳孔一瞬间微微放大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久未见的哥哥。
这一刻,他像是忘记了刚才还沉浸在无边绝望和痛苦中,所有情绪都褪去了,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他对宗凌的感情藏得很深,可是时间越久,这份情思却像酒酿变得越发浓郁,几乎要将他的全部身心腐蚀。
为什么要救哥哥?什么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他救宗凌,是出于本能。
而这一切,宗凌都不知道。
他只看到宗真的眼睛都红了,想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难得温柔地问:“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想要什么?或是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
宗真呆呆地望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一次机会,你要想好了。”宗凌提醒他,“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宗真的脑袋空空的,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
只要宗凌好好的,他便没什么其他奢望了,还能要什么呢?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宗凌衣服的下摆,怔忡地问:“……陛下,你……还记恨我们吗?他们、他们都不在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你……”
他嗫嚅着嘴唇,却说不下去。
“你想留在我身边?”宗凌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宗真眼也不眨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宗凌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我以前就说过,如果你愿意跪下来求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从前的事。”
他道:“求我。”
“求你……”
“求我什么?”
“不要……不要我……”宗真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丢下我……”
宗凌满意了,他俯下身,在宗真耳边道:“你现在是我的人,又没有惹我不高兴,我怎么会不要你?”说着,他的余光觑着那个微微颤抖的白皙耳垂,心念一动,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
霎时间,宗真全身都僵硬了。
宗凌看到他的反应,心想果然是意识清醒的人比较好玩,也不枉费他这段时间的等待了。
“回去吧。”他在宗真耳边吹了一口气。
宗真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极殿的。
红鸢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刻上前扶住。
刚回到承欢殿就有内侍过来,特意跟红鸢交代了旨意。
红鸢心领神会,一到傍晚便唤来了侍女,给宗真清洗身体。
宗真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又熏了香,套上一件宽大的长衫,躺在床上等待召唤。
红鸢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捧着一堆东西进来,道:“公子,陛下今天想玩点新的东西。”
宗真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禁不住呆了一下,身体有点不自然起来。
红鸢手上的东西,他一点都不陌生。
以往服侍各位奴隶主的时候,为了讨好那些癖好怪异的男人,他早已将世间能尝试的玩意儿都尝试了个遍。
可是,他今天要服侍的人是……宗凌。
和那些蛮人一样,宗凌也想玩他。
宗真将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握了一下又放开,随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松开四肢,任由侍女们摆弄。
红鸢让侍女将宗真的衣服脱掉,取了一根粗大的绳子套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再将两条大腿分别绑住,在股间打了个结。
她将宗真平时自慰用的玉质肛塞涂满精油,一头套入绳结,另一头则推进了宗真的后穴。
“唔……嗯……”肛塞缓缓进入身体,宗真忍不住轻哼。
“公子忍着点。”红鸢轻声安慰,又取了两个桃花状的乳夹,分别夹在宗真胸前的两颗小小乳粒上。
“啊……”身体前后都有了刺激,宗真有些难耐了。他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身体,正好看见红鸢将一枚系着红色缎带的茎环套入了他的茎身。
刚刚昂起的欲望便被禁锢了,宗真有些痛苦,不自觉扭动起身体来。茎环是为他特制的,上面还挂着一颗金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下体不断发出悦耳的铃声。
宗真羞愧难当,只得拼命忍住不动。红鸢将缎带打了个蝴蝶结,白皙的男根和鲜红的缎带相辉映,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令人血脉喷张。
红鸢取来一条一指宽的白布蒙住了宗真的眼睛,接着将一个圆球塞进了他的嘴里。那个圆球有些大,迫使宗真张大了嘴,他唔了一声,便有涎水从嘴角缓缓流出。
最后,红鸢找来一件红色的半透明纱衣盖住了宗真的身体。
薄薄的红纱下,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被绑成极度羞耻的姿势,犹如一份精心准备的美妙大餐,只等主人品尝。
被绑住的人看不清外界事物,但却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不时难耐地扭动着身体,铃声轻响,更为观赏的人添了一分刺激。
即便侍女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特殊人,见此情状,也不免被刺激了一下。
先前那个担心过宗真的侍女小声道:“陛下今天兴致真好……”
宗凌以前便临幸过宗真,都是在宗真受不了淫毒折磨而发作的时候,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宗凌于情事上一向是简单粗暴型的,没见他玩过什么别的花样。
红鸢扶额,她也不知道宗凌为什么突然研究起了她之前找的那本图册,她只能猜,大约是因为宗真真正醒过来了,宗凌待他的态度便有些不一样了。
第十五章宗真的场合(三)(第一次清醒的时候被哥哥操,被绑起来玩弄)
宗真被抬进了宗凌的寝宫。
他被绑了一段时间,身体越发难受。
手腕很痛,大腿很麻,胸前的两颗乳粒胀痛得厉害,而被肛塞塞住的后穴更是又热又痒。
他被迫张着嘴巴,源源不断的涎水从嘴角流出来,脖颈下的被褥一片濡湿。隐隐的爽感集中在茎身,却又无法发泄,被茎环勒得生疼。
身上到处都很痛,很热,宗真难过得嘴角飙泪,发出呜呜的哭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来人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从从容容来到了床边,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在欣赏宗真此刻的模样。
被蛮荒之地的风沙折磨了两年的身体逐渐养回来了,宗真体格瘦小,线条优美,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皙紧致有弹性,四肢柔弱无骨宛如女子,单是赤裸着身体便是一道让人心生怜爱的绝美风景,何况还经过了精心装扮,几乎能让男人当场硬了。
“唔……”宗真呻吟着,他察觉到了男人的靠近,身体扭动得越发厉害,嘴里不停地发出难受的声音。
耳边传来衣物落地的声音,那人终于坐到了床上,掀开了宗真身上的红纱。
他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宗真的脖子往下划线,一直来到淫靡不堪的股间,手指沾了沾穴口处的那些黏液,又抹回了宗真身上。
他解开宗真大腿上的绳子,拉开那双修长的大腿,握住了那根只露出一个龙头的肛塞,缓缓地旋转。
凹凸不平的花纹摩擦着柔嫩的内壁,宗真立即呜咽起来。
那人兀自玩了一会儿,直到宗真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下面几乎被淫水完全浸湿了,这才满意地将肛塞拔出来。
片刻后,宗真感觉有一个粗大的物事抵住了他的穴口,顶端正沿着他的褶皱慢慢打转。被肛塞插开了的后穴正一张一合,不断流出些湿滑的淫水。
宗真侧着身子,这个姿势本可以看到对方的脸,可是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在一片黑暗中,唯有身体的接触更为清楚敏感,他知道对方要进来了,即便此刻身体难受,但心里涌起的除了几分难堪,还有一丝期待。
是哥哥吗?
哥哥来了……
哥哥要来……操他了。
宗真在脑海中细细描绘宗凌的样子,想象着他此刻欣赏自己肉体的神情,突然间下身一痛,那根硕大的肉茎终于挤进了泥泞的穴口。
紧致的甬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又胀又痒,宗真不住地呻吟,涎水越流越多。
一想到主宰这个天下的男人将龙根埋进了他的身体,宗真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更刺激的是,那个人是他日思夜想的哥哥。
他急切地扭动身体,希望对方能动一动。
那人没让他等太久,感受了一下被温热的肠道包裹的感觉后,他便将龙根抽出了一半,然后浅浅地抽插起来。
宗真胸前的乳夹被摘掉了,两根粗糙的手指将他敏感的乳头拧起、旋转,又拉又扯地玩弄。
宗真痛得不停呼喊,随后便感觉那人俯下身,用嘴含住了那颗红肿的乳粒。
柔软的小舌舔弄着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将它弄得更加鲜红欲滴。
宗真从先前的痛感逐渐转为又酥又麻的快感,继而刺激了下身,穴口有节奏地收缩着,肠道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
那人用力吮吸了一口宗真胸前的乳粒,加快了下身的抽插,他一挺腰,将龙根完全没入甬道,只听宗真的叫声要命起来,舒服得脚趾头都蜷曲了。
粗大的龙根将宗真一插到底后,便是不停歇的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大开大合,极具侵略和征服意味。
宗真的呻吟没再停止过,契合着身体被贯穿的节奏,下身的铃铛被撞得不断尖叫,红色的蝴蝶结缎带被顶端溢出的黏液打湿,他的呜咽声也在整个大殿萦绕。
龙根在濡湿的肠道里进出,带出一阵噗噗水声,饱满的囊袋重重地拍打着宗真的穴口,啪啪震响,两人下身紧密相贴,肉浪翻滚。
宗真听着铃声混合着肉体相撞的淫糜声响,感受到那根火热的龙根仿佛肉刃一般破开他的身体,时不时顶撞到一个让他又酸又舒服的敏感点,体内快感滔天,一阵一阵犹如海浪般潮涌不休。
宗真突然夹紧了那人的腰,后穴收缩得很厉害,似乎想将那人绞死在体内。
他躬着身体,嘴里发出极其难受的嘶吼。那人就着他颤抖到了极点的身体,狠狠地抽插了几下,终于释放了自己。
待他退出,宗真依然全身紧绷,拼命扭动成各种姿势,手臂用力撕扯着绳子,腕上的勒痕越发触目惊心,眼角不断飞出眼泪。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掰开他的大腿,从那根涨硬的肉茎上取下了完全湿透的茎环。
那人用生了茧子的手掌揉了两下被束缚许久的白嫩玉茎,宗真弓起了身体,终于颤抖着射了出来。
他急促地喘息着,浑身力气用尽,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宽大的床上,双腿保持着大开的姿势,露出了半软的肉茎和被操得淫糜红肿的后穴,一股白浊的液体正从穴口处缓缓流出。
这副被操干后的模样,不堪到了极点。
背负在身后的双手被解开,宗真终于可以平躺下来。
随后,他的口塞球也被拿掉了,嘴巴酸软无力,就连喘息都像是随时会断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的声响,那人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擦拭了一下下身,又抹了一把宗真的穴口,发现根本擦不干净,也就没再管了。
他披上外衣在床上坐了下来,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恳求声:“……陛下……我……我能……看看你吗?”
宗真说完,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坐在身边的人终于凑了过来,帮他解开了那条白布。
宗真下意识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才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人,正好对上宗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是宗凌,刚才和他发生这一切的人,是他的哥哥。
对上宗真的目光,宗凌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宗真只看了他一眼,极为快速地把头低下了,还下意识收拢了双腿。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难过。
他不是不愿意被宗凌操,而是亲眼看到宗凌的样子,真的和哥哥面对面了,却让他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愧疚和自卑。
宗凌一路走来,用自己的双手开创了前所未有的事业,他现在什么都有了,男人女人都不缺,而宗真……
是一个被蛮人的奴隶主玩烂了的性奴。
为了去到宗凌身边,宗真曾经很拼命。
他追着宗凌的脚步走过了千山万水,在夜里挑灯翻阅枯燥的军法古籍。他拜入何大富账下,不遗余力地贡献自己的才智,即便生性胆小,在蛮人大王面前也强撑出了一番士人风采。
在蛮荒之地过了两年的非人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留在宗凌的身边。可是,到了今天,宗真悲哀地发现,他和宗凌之间的距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什么借口,他都不能再像以前幻想的那样站在宗凌身边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眼泪悄然而至,顺着他的眼眶滴落。
宗真蜷缩着身体,默默地将自己抱成了一只蜗牛。
宗凌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伸出手来,想去探他脸上的泪水。
宗真回过神来,迅速把脸别开,躲过了宗凌的手。
宗凌眼睛微眯,表情有点生气。他一把抓住宗真瘦弱的肩膀,作势要将他拖起来。
宗真猛然受惊,身体一抖便向后退去,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宗凌,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陛下……不要……”
不要碰他,他好脏。
宗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良久,终于收了回去。
宗真抱着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刚才看到宗凌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委屈。
为了这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也都做了,可现实告诉他,这些都是没用的,不管他再不甘心,宗凌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他和宗凌,早就回不到小时候了。
宗凌并不知道宗真心里想的这一切,倒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害怕和拒绝。
其实,他早就睡过宗真了,可那时候的宗真是昏迷着的,即便能睁开眼睛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
宗凌刚开荤,体会到了情事的美妙,正好对方又不认不出自己,每次去替宗真纾解淫毒,他除了单纯发泄欲望,还有一种挽救宗真的满足感。
现在宗真清醒了,他看到了那双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淡褐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愿意。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虽然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乱伦的感觉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更何况,对于宗真来说,宗凌的宠幸还带着一种凌辱和玩弄的意味。
宗真不想被他碰,实属正常,这说明宗真骨子里还留着当年宗家教给他的东西。
所以,此刻看到宗真的反应,宗凌也没再说什么了,起身去摇床头的铃铛。
第十六章宗真的场合(四)(不要别的男人!只想做哥哥一个人的奴隶)
内侍进来的时候,宗真还在小声地哭。
宗凌丢给他一件衣服,让红鸢把人带出去了。此时的宗真并没有想到,因为一滴眼泪,宗凌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
回到承欢殿,宗真一个人在房里待了很久。
整整过了两天,他才恍惚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首先是侍女,她们像是一夜之间对宗真失去了兴趣,不在私底下打趣了。
其次是每天生活的内容,药和三餐依然照旧,但没有人再用灌肠折磨宗真了。
最后是宗凌,他没有再召见过宗真了。
宗真等了两天,三天,五天,七天……宗凌没有再找过他,他就像是一株被遗忘在阴影里的植物,整日坐在冰冷的宫殿里自生自灭。
宗真开始惶恐,加上多日没有性事纾解体内残留的淫毒,频繁发作欲望的让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他受不了这种难耐的感觉,怀着一丝期待去问红鸢:“姐姐,陛下在哪里?”
红鸢摇了摇头,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奴婢不知。”
宗真满心失望。
他悲哀地想,这就是那些失宠的后妃过的日子吗?他每天等到深夜,却一直等不来宗凌的半点消息。
他和宗凌的关系是男宠和帝王,男宠要见帝王一面,几乎要把秋水望穿。
红鸢见他夜深了还坐在房间里,便让他去休息,宗真眼巴巴地问:“陛下还是不见我吗?”
“陛下这两天忙。”红鸢道,“请公子休息吧。”
可是宗真忍不住了,抓着红鸢的袖子,有些急切地恳求:“姐姐,我想见陛下!我想见陛下……”
一再重复,无助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直到眼泪落下。
红鸢看着他额头的汗珠和泛红的脸颊,道:“公子别急,兴许陛下明天就来看你了。”说着,她取出了宗真以前用的那根绘有龙纹的玉质肛塞,轻轻地放在他手心。
宗真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受惊似的把它丢开,摇头道:“我不要!我不要……”
他亲身体验过宗凌的滋味,怎么还会想要这些冷冰冰的东西?
可是,被那个小玩意儿刺激,他体内的欲望窜得更厉害了,宗真没办法,只能用力咬自己的手腕,试图以此来保持清醒。
红鸢吓了一跳,忙阻止了他,道:“公子,你冷静一下,我去请示陛下!”
宗真目送她往宗凌的寝宫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承欢殿终于迎来了身材高大的男人。
宗真几乎是跳起来去开的门,颤抖着声音喊道:“陛下!”
话音刚落,宗真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定住了,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喜色急速褪去,嘴唇颤抖,喉咙深处发出了某种可怕的喘息。
来人身形一如常年征战的宗凌高大,五官俊朗,肌肉结实,身材近乎完美。可以想象,他必然拥有和宗凌相差无几的胯下巨物,一定能极大程度地满足宗真。
何况,此人还极有教养,特意朝宗真施了一礼,道:“微臣奉旨前来伺候公子歇息。”
“你……你是谁?”宗真颤抖着声音问。
“微臣奉陛下旨意,前来伺候公子。”那人重复了一遍。
他在说什么?宗真根本不认识他。
礼毕,那人直起身子,朝宗真走了一步。
宗真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嘴里不停地喊:“不要!不要……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我不要……”
他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他最终还是被宗凌丢下了,就像当年在云州城那样,他怎么努力都唤不回那个决意离开的少年,而后的很多年里,无论他再做什么,都不可能让那个人回头了。
“不要……陛下……”宗真靠着墙壁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痛哭,“不要丢下我……”
红鸢听到动静,跑进来一看,问那人:“你做了什么?”
那人愕然:“我什么都没做。”说罢,那人叹了一口气,试着走近宗真。
宗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近乎绝望地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他扶着墙壁,双腿打颤地站起来,躲着那人跑了出去。
“公子!”红鸢和那人俱是吃了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双双追了上去。
宗真跑到了小花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躲在两座假山间的空隙里,两边的阴影完全遮掩住了他。
“不要……不要……”他低声重复着两个字,张嘴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上。
宗真很快就被找到了,可是只要外人的脚步声一接近,他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喉咙里不停发出低低的嘶吼,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红鸢不敢让人接近那座假山,生怕宗真一激动又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过了多久,假山外面的人都离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看着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沉声道:“宗真。”
听到这个声音,宗真浑身打了个激灵,终于停止了颤抖。
他松开一直咬着虎口的嘴,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站在假山外的人。
他终于来了。
那一瞬间,宗真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陛下……”他沙哑着嗓音唤那个人,可是他不敢上前,只是一味地缩在原地哭。
宗凌走上前来,宗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紧紧地抓住,像是他唯一所能拥有的。
宗凌顿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不愿意我碰你。”
宗真拼命摇头,一边抽噎,他抓着宗凌的衣摆,用乞求的目光抬头看他:“不要把我给别人……”
宗凌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来,一手抚上宗真的背。
“陛下……”宗真哭得更厉害了。
宗凌将他揽入怀中,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回了房间。
宗真一路上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两只红肿的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人,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
宗凌刚将他放回床上,宗真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害怕地说:“陛下,不要丢下我……”
宗凌看着他,低声问:“想要我吗?”
宗真羞愧地点头,嗫嚅着嘴唇,口齿不清地道:“想……想要你……只要你……”
宗凌用袖子擦了擦宗真脸上的眼泪,低下头亲了亲那双颤抖的唇。
宗真终于安静下来。
他怯生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宗凌,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像两只晶莹的琥珀。
被这种眼神仰望,宗凌似乎能感觉到,宗真对自己有很深的感情。
虽然他不太理解这种感情从何而来,不过现在宗真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宗凌留了下来,又一次宠幸了宗真。
宗真虽然极为渴望得到男人的宠爱,但今天哭了太多,反倒不像平时那么容易射出来。
今天并无事先准备,宗凌耐心地用手指给宗真扩张,很快便发现了宗真最为敏感的那个点。
宗真一直抓着他的衣服,十分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宗凌进来的时候,他终于呻吟出来。
火热而粗大的肉棒塞满下身,连柔嫩的内壁似乎都被烤着了。
“啊……啊……”宗真哀哀地出声,又渴望能得到更多。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宗凌没有玩什么花样,只一味沉默地抽插,一直把宗真插得射出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宗凌饱满的囊袋拍打着宗真稚嫩的穴口,和新生的细毛彼此摩擦,将毫不设防的股间弄得又红又肿。
宗真射过之后,宗凌便退了出来。
宗真大张着双腿,刚被操弄了许久的后穴还未合上,被操出了约有一枚铜钱大小的空洞。
宗凌抚摸着那处柔软红肿的穴口,将积蓄了几天的精华泄在了上面。
“舒服了吗?”他在宗真耳边问。
宗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去抱他。
宗凌顺势躺了下来,和宗真并排睡在一起。
今天的宗真一直压抑着呻吟,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宗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此刻,宗凌一躺下来,他便翻了个身,表情无比虔诚的去吻宗凌的唇。
宗凌微微一怔,随即便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唇覆上了自己。
宗真闭着眼睛,温柔地含住宗凌的双唇,并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过唇上的每一个角落。
宗凌张开唇,含住了那条柔软的小舌。
宗真便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在宗凌口腔里辗转吮吸。
深深的一吻终了,宗真和他分开稍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躺回了宗凌怀里。
“陛下。”宗真轻轻地说,“我是你的奴隶,你一个人的。”
宗凌眉头一皱,一手揽住他的腰,道:“不许这样说话。”
宗真便没有再说话。宗凌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宗真闭着眼睛,其实一直醒着,他清楚地知道宗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第十七章宗真的场合(五)(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失去哥哥了)
宗凌没有留在承欢殿过夜的原因很简单,那里太远了。
他帮宗真纾解了体内的欲望,知道那个小家伙接下来的几天都能安分了,本想过几日再把人召过来见面,可是宗真昨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点不自在。
总觉得唇上一直痒痒的,宗真的眼神也一直让他的心痒痒的。
看了半天折子,宗凌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宗真在宗凌走后不久便睡着了,第二天和平常时候一样,由红鸢伺候着起身穿衣,吃饭喝药。
只不过,他今天没有再待在房间里,而是在小花园里坐了一上午。
红鸢看着他发呆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但也无法为他做什么。
到了中午,宗真跟侍女回去用了午膳,接着便回房间午休了。
今天他睡得时间比以往久了一些,侍女们也没有来打扰。
宗真坐在房间里,一丝不苟地打着绳结。
绸带是从床帐上弄下来的,他没有办法弄到剪刀,只从小花园里找到了一根极细的枯枝。
虽然不如剪刀好用,但只要有耐心,还是能把绸布撕开。
系好绳结,宗真端来一张凳子,把绸带扔上了房梁。
他平静地做完这一切,然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都说临到死前,人们会将自己的生平细细回顾一番,但宗真没有想这么多。
他很累,脑子跟身体一起坏掉了,根本想不了太久远的事。
他只有一种情绪,一种无能为力的情绪。
仔细想想,他真是一个心思极为可怕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折手段。
他爱宗凌,但这份感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父亲死后,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去接近宗凌,并选择了一种特别极端的手段。
他了解宗凌,知道他从小就是一个极重情义而且有担当的人。
他跟蛮王做交易,是因为他知道宗凌不会白白承他的情,一定会给他足够的回报,这是他回到宗凌身边并得到他的心的最好的机会。
后来发生的事虽然出乎意料,但宗凌总算找回了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为了回报他的恩情,宗凌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再之后的事,如果他不愿意,宗凌是绝对不会碰他的,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想得到更多。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