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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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啊,你还跳! 作者:朴正欢

    正文 第5节

    坑啊,你还跳! 作者:朴正欢

    第5节

    画外:【朱茜茜和几个朋友聊得正欢,突然几个喷嚏,立刻把外套披上。】

    安谦语丢掉两个大垃圾袋,终于完事,捶捶自己老腰,看看擦了两遍才光洁的地板,不免升起几分成就感。

    终于可以安心在自家浴缸里泡个舒服澡了。

    他这几天在茶楼,都是用水随便浇浇,根本洗不舒服。

    躺到水里,温热的水柔软的包围着他全身每一寸肌肤,真是神仙般享受。

    闭上眼,还是昨天潘杰那略显疲惫的脸,他感冒发烧,让人好在意,吃药了吗?有好好吃饭吗?

    这些问题,他从昨晚到现在,心里问了不下千遍。

    或许浴缸太舒服,想着想着便迷糊睡着,耳边传来潘杰隆重的喘息声:

    “宝贝儿,这就不行了吗?我才刚刚兴奋起来呢,哈哈哈!”

    “不要……真的不要……嗯……”

    “别……不要……潘杰,啊啊啊……”安谦语呢喃出声,耳边传来月光石的乐声。

    ☆、吻

    突然睁眼,惊觉下面不对,一看之下,脸被臊得通红。

    他想着潘杰梦遗了。

    月光石的乐声还没停止,回过神来才察觉是手机在响。

    急忙擦干手接,手机上出现潘杰的名字,想到前一秒他叫着这人的名字射了,心虚得差点一个没拿稳掉到水里。

    “喂……”心虚到连说话声都有小了不少。

    “喂?”对方不确定有没有听到说话声。

    “我,我在,你说。”安谦语依然脸红,真不知自己干嘛这么心虚,对方压根不知道把他当春梦对象的事。

    潘杰顿了顿才说:“我不想烦你,本来想把你电话号码删了,但是又特别舍不得,鬼使神差给你播过去了,你要特别讨厌我,就把电话挂了吧。”

    他当然不讨厌,他都快开心死了!

    “你,你吃药了吗?饭吃了没?”

    “没有,没胃口。”

    “你住哪里?我过来。”

    “过来干嘛?不用了。”

    “告诉我你住哪里,要不然我只好找别人打听,只不过曲折点而已。”安谦语天生有种韧性,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既然那么在意潘杰,还不如亲自去看看,哪怕是对普通朋友生病的关心,也不算难看吧。

    “你过来要是传染给你我可不管。”

    潘杰住在文化街不远的一间酒店里。

    安谦语敲开门时,潘杰裹着酒店的白被子正吸鼻子,地上垃圾筒里全是白花花的卫生纸。

    “还发烧吗?”他伸手去摸潘杰额头。

    潘杰却头一缩,窝回床里说:“不烧了,你离我远一点!”

    这话有些伤人,心脏有种被揍一拳的闷痛,被潘杰讨厌是种打击。

    把刚刚在粥铺买的营养粥放床头柜上:“买了粥,起来喝点吧。”

    “放那里,我一会儿自己来。”

    心脏又是一拳,连胸口的伤痕都在隐隐作痛了。

    安谦语仔细看了丢在桌上的药,只有一盒阿莫西林:“你好像是鼻炎,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能好。”

    忍无可忍,终于憋不住咆哮:“你别总是拒绝我行吗!我知道因为昨天的事你在怨我,但请你不要拿自己身体来赌气,等你病好了,你想怎么冲我撒气我都没意见!”

    潘杰吸吸鼻子,眼睛自棉被上方瞅过来。

    安谦语担忧的神情写在脸上,或许是因为生病的人心理脆弱,在得到他的关心之后,忍不住想要撒娇:

    “你还知道你昨天多气人?”

    这话问得……安谦语泄了气:“对不起。”习惯性的先道歉,可是他又在对不起什么?

    潘杰撇撇嘴,指着书桌:“把那盒抽纸递给我。”

    安谦语急忙去拿:“给,别擤太用力,会影响耳朵。”

    潘杰伸手去接,却乘其不备一把拽住对方手腕,顺势将人拉入怀里。

    安谦语一个没留神,突然就被潘杰拉得扑倒床上,整个人被抱得死死。

    “干嘛!”下一秒,问话被潘杰湿润的嘴唇堵住。

    这个吻炙热、粗重,或许是青年正在生病,身体温度较高,安谦语有种嘴唇被烫到的错觉,还没来得及反应,牙关便被粗暴开启,滚烫的舌头探入口腔,混乱搅动、舔舐。

    “唔……”这样的接吻安谦语从未体验过,他想起身,无赖整个人趴在床上,连脚也悬空,双手想要撑起,却被牢牢压制。头也没法躲,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舌头将对方的舌头顶出去。

    然而这种做法无疑助纣为虐!

    唇齿纠缠之间,安谦语脑子爆出无数星星,他没有办法思考,唯一的本能也只是想多些机会喘口气。

    ……

    那一刻,潘杰只想吻他,这个气死人的安老板!

    他生气下楼,那人一脸惶恐的追下来,他说自己生病,那人急得好像快要哭了一样,怕自己没吃饭买粥过来就算了,还买了那么多,他没猜错的话,他是把每种口味的粥都要了一份打包过来的。

    心思明明全都写在脸上,却硬扛着矜持,他不明白安谦语在对他比别扭什么,如果真的已经知道他有男友的事实,那干嘛不直接给自己一拳?

    被打醒也就彻底清醒,何苦像现在,控制不住自己。

    那人比自己大了好几岁,在感情问题上却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完全就是不知所措。

    真不知该为此感到开心还是沮丧,这让他心底更加升起一丝怜惜。

    刚刚他小心翼翼对自己道歉,心中仿佛卡了块骨头。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向别人道歉?他做错什么了就道歉?这男人怎么能让自己这么好欺负?

    太气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粗暴对待他!

    于是,他强吻了他。

    让人意外的是,那男人竟然有所回应,虽然笨拙但令人惊喜。

    直到两人呼吸困难,潘杰才分开唇瓣,却仍然用力禁锢着安谦语的身体。

    “呼……”青年喘息粗重,见安谦语仍旧紧闭着双眼,还没有从那一吻中回过神,不由得笑了:“本来好生你的气,可你这么可爱,让我没办法再气下去。”

    安谦语这才睁眼,见自己与青年脸贴脸,如此的近,慌忙想要挣脱,却又听他说:“我不是要拒绝你,是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你才让你离远一点。”

    “那你现在……”安谦语脸红。

    “我现在想惩罚你,让你和我一起感冒,谁叫你总把我拒之门外,昨天还叫别的男人相公,都快把我气炸了,你知道吗?”

    别的男人?安谦语蹙眉,这话说得仿佛他们已经是情侣,他成了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坏男友一样。

    “鼻涕……擦吗?”

    “嗯?”潘杰疑惑一秒,立刻反应过来捂住鼻子:“我又流鼻涕了?”

    真是好糟糕,没想到在他眼前流出鼻涕,这么糗!

    安谦语呵呵笑:“没有,骗你的。”

    “喂!你很调皮唉!”潘杰掐他脸颊。

    安谦语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不这样你怎么会松开手呢?”

    “多抱抱不好吗?你嘴唇亲起来真软,和你人一样,全都软软的。”

    安谦语脸又烧起来,哪有人刚接吻完会和对方谈论接吻感受的?

    “你,你,你真不要脸。”你了半天,安谦语冒出四字评语。

    “我,我,我就是不要脸。”

    两人都笑了。

    潘杰自打亲了这一次,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他的理由是:安谦语有毒,所以上瘾。

    这种日子对他来说,就是癌症病人晚期,每一分钟都显得弥足珍贵。被安谦语发现的那天,就是他们结束的那天。

    他已经做好准备,没什么好遗憾。

    所以,何不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每一分钟?

    俗话说,人致贱则无敌,潘杰这不要脸的劲儿显然赢了。

    安谦语之后便再也不和他闹别扭。

    到现在他还不能认清自己,就太愚钝了。他那颗心脏已经为潘杰跳乱了节拍,无论他抗拒还是接受,乱了就是乱了,抵抗终归是无谓的。

    疤痕的事,哪天找机会正式告诉他,潘杰如果不能接受那也没办法。

    他已经做好准备,没什么好遗憾。

    令他意外的是,潘杰并没有问起魏庭和他的关系,他原是想了解释的话,却没有派上用场。

    虽然有几分奇怪,但潘杰的这一举动,却让他倍增好感。

    “火把节?”

    朱茜茜对着电话问那头的安谦语:“你们又去参加火把节了?喂安老板,你最近几乎都没看过店啊。”

    安谦语说:“拜托啦朱老板,他假期时间有限,赶上了就不好错过。”

    “好啦好啦,你们都已经出发了还来问我,多注意安全,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朱茜茜挂了电话。

    火把节对他们当地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这种少数民族独有的节日,现在都是用来吸引外地游客的手段。

    潘杰自从感冒好后,便开始得寸进尺,拿着旅游攻略挨个让安谦语陪他一起去。

    听说白族举办火把节自然不能错过。

    两人不仅让朱哥看店,还把朱哥的车也开走了,带着一堆东西浩浩荡荡出发。

    火把节是在g市最大的淡水湖中心的岛上举办的,届时从中心最大的岛屿向四面的小岛传递,火把在湖水的映射下显得更加灿烂辉煌,场面十分热闹。

    把车停在岸边停车场,便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坐船驶向目的地。

    上岸后天还没有全黑,火把节会在天黑后举行。

    潘杰仍然好奇宝宝,一上岛便对那些广场中堆放的东西一阵猛拍,然后脸书、朋友圈,忙得不亦说乎。

    安谦语把两人行礼安排好,今天晚上火把节会到很晚,再坐船回去不仅辛苦,也有可能因为返回的人太多而等很久的船。所以不少人干脆在岛上搭帐篷,等到第二天早晨再坐船回家。

    索性这两天终于开始放晴,气温直线上升,晚上也不冷了,这小岛远离城市的喧嚣与光污染,满天的星星灿烂夺目,值得露营一夜。

    ☆、火把节

    广场的人逐渐增多,对白族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举族同庆的节日,所以他们都穿着自己的民族服装来到广场聚会。

    潘杰的眼睛便被那些穿着漂亮的白族姑娘吸引。

    不是他喜欢女人,而是对这些靓丽的白族服装非常感兴趣,看得连眨眼都忘记。

    “我的妈,好萌啊啊啊啊!”潘杰突然抓住安谦语胳膊猛掐,:“那里,那里,快看!”

    安谦语顺着方向看去,一个身着白族服装的小萝莉,慢慢向这边走来。

    小萝莉约莫六、七岁,衣服裁剪合身,看上去像是新做的,衣服上的绣工非常细致。小脸粉嫩嫩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来往的外地游客。

    整个看起来像是橱窗里摆放的民俗洋娃娃,萌得两人心都要化了。

    萝莉没有伙伴,独自在广场转了一圈,四处乱看,潘杰拉着安谦语,两个大男人跟着小萝莉也在广场转圈,眼睛都没离开过。

    到最后,安谦语忍无可忍把潘杰拉到一边说:“你跟个怪蜀黍一样跟着人家走,等下他父母要是发现你看上他们家女儿的话……哼哼!”

    潘杰心惊:“干嘛?会打我吗?”他听说少数民族的人都非常团结并且彪悍,要是犯了人家忌讳,说不好真是会打死人。

    “打你倒是不会,把你订下来做这家人的女婿,将来就在这里度过余生了。”

    “这怎么可能,我和他能配得上吗?”潘杰松口气,原来安谦语在跟他开玩笑。

    安谦语认真脸:“这可不是假的,晚上还有抢亲活动,只要是家里有未出格的女儿,都可以抢男人回家的,少数民族结婚年龄不限制,你不知道吗?”

    “那也不至于这么小就结婚吧!”

    “可以先订亲呀。”

    潘杰:“……”他见安谦语讲得认真,半信半疑。

    夜幕降临,火把节仪式在启动之前,所有族人已经迫不急待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广场上白族和汉族的人们相互没有嫌隙,一起跟着敲击的锣鼓声跳舞、打闹。

    凭借潘杰那人来疯的性格,加上长相又帅,自然被热情的白族姑娘们围着不放,就连不擅与陌生人交际的安谦语也受到感染,和大家跳起来。

    直玩到族长出现,所有人才逐渐安静下来,听族长讲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之后,由族长带领一群人首先点燃火把,将手中火种传递给身边的人,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人将手中的火把点亮,陆续传向广场中央堆着的几个火堆。

    当火堆被轰的一声点燃时,小岛被照得红通通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比之前的舞蹈更加激烈。

    紧接着,火种传到附近的岛屿,那些岛屿也陆续被点亮,整个湖面被映得似乎烧起来一样,壮观至极。

    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每一个,让潘杰兴奋得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连抢亲仪式开始了都不知道,还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跳舞,沉醉其中。

    姑娘乐得将他拉向木制楼阁,人群让开一条通道,起着哄把他两还有另外几对都推进屋。

    安谦语在后面叫潘杰,无奈四周太吵,潘杰根本听不到,于是被硬抢进新房做了新郎。

    看着关上的大门,安谦语哭笑不得。

    直到篝火变小,渡船开始工作,一些想早回家的人陆续登船,火把节接近尾声,潘杰才被放出来。

    他拿着一个绣花布包出来,四下寻找安谦语。

    安谦语已经寻了处合适的地方,正在搭帐篷。

    “谦语!”他晃晃手里的布包,兴奋得两眼放光:“看,我的战利品!”

    安谦语见过那种绣花布包的包装,这是当地茶山上有名的水仙茶,这种茶虽然出自福建,但在这个白族村落却有一片水仙茶山。

    不过为了不扫潘杰的兴,他还是问:“是什么?”

    “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见潘杰如此兴奋,安谦语也很开心,并没立刻去拆包装,而是问:“被抢亲的感受如何?”

    “很有意思,就是给的茶味道怪怪的。”

    “给你喝‘三道茶’了?”

    “是啊,前面两道还好,最后一道在里面放了花椒、核桃什么的,味道好怪。”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告诫,告诫你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好好回味人生。”安谦语说。

    “嗯,他们也这么说,后来就送了我一个大礼盒,说是什么酒。”

    安谦语一怔:“酒?他们送你酒了?”

    潘杰点头:“是啊,好像是两瓶酒,不过另一个人是得的这包茶叶,我就和他换了。”

    安谦语扶额,感觉这回亏大了!

    “笨死了,那酒是头奖,市值两千多呢,他们白族人每年就酿那么几坛子精酿好酒,过节才喝,有钱都没地方买的,你却换给别人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更喜欢茶叶,所以换这个送你,这茶叶不值钱的么?”

    “送我?”安谦语看着手里的花布包装,胸腔突然一热,整个人感觉暖哄哄的。

    潘杰得了奖励,却想着他更喜欢茶叶,所以没管哪个更值钱,一心只想送他喜欢的东西,这片心真是让人感动。

    “也不是啦,这茶叶也很名贵,别的地方都很难喝到这么好的水仙茶。”可惜茶山就在本地,这种茶在本地到处都有的卖,只不过加了个白族绣花的包装,显得与众不同而已……

    感动归感动,安谦语内心不免还是为潘杰捶胸,两千多换成两百多,落差太大。

    潘杰露出白牙,高兴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喜欢茶!”

    安谦语傻呆呆看着潘杰帅气的笑容,简直迷了心智,心脏又开始乱跳。

    老天,求这不要这么帅好吗,我心脏受不了啊啊啊!

    深夜来临,火把熄灭后被人清扫完毕,在广场露营的人纷纷搭好了帐篷。

    小岛退却了喧嚣,飞扬的尘土渐渐落回地面,没有了太多声音,周围开始传来虫鸣声,各种飞虫围着露营灯飞舞,偶尔传来大点的飞蛾撞在灯上的声音,引得灯光一阵轻微晃动。

    安谦语他们带了个双人帐篷,本来没想过两个人睡一个帐篷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他发现大大的不妥。

    他不是没跟男性朋友睡过,他家的大开间,有个把朋友来玩,和他挤一张床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现在,和以前并不是一回事。

    他喜欢潘杰,潘杰也喜欢他,两把干柴搁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气氛开始变得极其不正常。

    潘杰脱掉上衣,发觉出了一身汗,去湖边取了水用毛巾沾湿了,把全身擦一遍,再次钻进来时,只穿一条短裤。

    安谦语第一次见到潘杰赤裸上身,不由得脸热心跳,青年还一点不在意,大刺刺挨着安谦语钻进睡袋,皮肤不经意的与他有所摩擦。

    这让安谦语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着,斜眼偷偷瞄。

    青年没有躺下,只是拉过睡袋盖了下半身,坐那里翻手机。

    他皮肤颜色较深,泛着健康的光泽,体毛适中、没有赘肉,手臂肌肉结实有力,锁骨清晰,肩膀宽阔,扇子面的身段下配有纤长的腰肢。最让安谦语羡慕的就是他不错的胸肌,想到自己胸口上那道难看的疤痕,不禁有些自卑。

    潘杰没有抬头,玩手机却对安谦语说:“总看我干嘛,你不去擦擦身体吗?”

    “啊!”安谦语吃惊,这人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怎么每次他偷看他都会被发现?

    “我没,没流什么汗,换了件t恤就行。”

    潘杰停下手,抬眼看他说:“那现在睡觉吗?”

    安谦语犹豫:“睡……”睡不着啊,现在这种情况:“我想看看星星再睡,你先睡吧。”

    说完,急忙爬出帐篷。

    潘杰盯着他屁股想笑,圈子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纯情的男人。

    他套上体恤跟着钻出帐篷,挨着安谦语在帐篷旁边坐下。

    “这么多蚊子,你不怕咬啊?”

    “你来了就不会咬我了,我血冷。”

    “哦,合着把我当蚊香使呢!”

    “嘿嘿嘿!你别出来呀。”

    潘杰把头靠到安谦语肩头,望着天空说:“我不出来,谁陪你看星星呢?”

    鼻端传来潘杰的体味,干净的棉质体恤儿夹杂少许汗味儿。安谦语一怔,这是他从小便非常羡慕的一种味道,总让人联想到健康、活力。

    高中时打完篮球回到宿舍的男同学,刚到门口便将篮球往屋里一扔,篮球砰砰砰滚到安谦语脚下。

    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踩住脚边的篮球。这种运动需要身体碰撞,不适合他。他骨架小,又不爱长肉,再加上不能冲刺、缺乏爆发力的体质,根本不适合这类对抗性运动。

    那男同学在他上铺,个子很高,走到他跟前翻找他床上的换洗衣服和内裤。安谦语的头正好在那男同学胸口下方,那人的跨栏背心松夸夸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他大学已经了解自己的性向,但班里没人知道,那时他近距离闻到这种汗味,心里突然砰砰砰打起鼓来。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认真暗恋一个男生,整个高中都在暗恋他的上铺中度过,毕业的时候想到再也不能见面,还认真哭过一场。

    可神奇的是,现在他已经记不清那男生长什么样子了,唯一记忆深刻的还是那个他打完篮球回来的下午,明媚的阳光,还有那让人心动的汗味儿。

    ☆、火把节

    “你喜欢打篮球吗?”安谦语没头没脑突然问。

    “还行,在加拿大经常和同学打,他们挺喜欢篮球。怎么,你想打?”

    “没,我不会。”

    “哦,我看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太适合打篮球,外国毛子特别魁梧,你这样的一撞就飞了。”潘杰说着还捏捏安谦语的胳膊。

    安谦语低头:“我知道,就是随便问问。”

    潘杰见他似乎有些失望,便说:“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学投篮,也挺好玩的,改天我教你。”

    安谦语眼眸一亮:“真的?”

    “真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安谦语一滞,“只要你高兴就好”这种话怎么在潘杰说来会这么容易,要是他一个没留心,兴许能把这种让人感动的话错过。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既然潘杰都说了这样的话,他琢磨要不要也说点什么回送给青年。

    “那个……”

    “嗯?”

    “天气真好,不冷不热的,好舒服啊,哈哈哈。”安谦语内心忧桑,这种话根本没办法随口就来啊。

    潘杰举着胳膊凑到安谦语眼前:“你是挺舒服,我都成蚊子的自助餐了。”

    “有驱蚊水,我去给你拿。”安谦语站起来,钻进帐篷去找。

    潘杰在门口用力挠着手臂上的包包:“找到没啊,痒死了。”

    帐篷里传来安谦语的声音:“还没,可能放得太下面了,得把东西都倒出来才行。”

    “哎哟,不行了,我得进来躲躲,这蚊子专盯着我一人咬。”说着也钻进帐篷。

    安谦语正在帐篷里厥着屁股翻包包,潘杰爬着过来同样厥着屁股和他一起翻。

    “是不是没在这包里啊?”

    “应该在里面,我放的,就是放太下面了。”

    “哎?不是被你压着的吗?”

    “在哪里?”

    “你膝盖旁边,衣服压着的不是吗?”

    “哪里?”安谦语左右看看。

    “这里啊。”潘杰用力去拽他膝盖压着的衣服。

    “呀!”安谦语被拉得重心不稳,一头栽向青年。

    青年顺势将他接住,抱在怀中……

    等安谦语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青年抱着倒在睡袋上,两人脸贴脸挨在一起。

    眼前的青年让他心脏砰砰砰乱跳,他傻呆呆举起一个绿瓶子说:“驱蚊水,找到了……”

    潘杰探头用力吻住安谦语。

    这一吻热烈却又极其细腻。

    这次他没有急于将舌头探入,而是在安谦语的唇上仔细雕琢、舔舐,品尝那柔软的唇瓣。

    上次潘杰的吻霸道、热辣、不容抗拒。而这次缠绵悱恻,给予对方喘息的空隙。

    于是,他们有了足够时间来深入这个令彼此都神魂颠倒的吻。

    潘杰的手慢慢从安谦语体恤下向里摸,他天生体凉,而潘杰的手撑大而温热,所触及的皮肤都让安谦语感觉滚烫。

    他喉结颤动,呜咽着发出细小的声音。

    接着,他们听到耳边传来更大的呜咽声,频率越来越高,声音越来越浪,最后变成了压抑过后的叫床声。

    他两再也亲不下去了,显然旁边不远处帐篷里发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噗嗤!”安谦语笑出了声。

    潘杰也忍不住笑了,为安谦语整理一下刘海说:“别看星星了,早点睡吧。”

    安谦语点头。

    “驱蚊水呢?”

    安谦语四下摸摸说:“又找不着了,我起来找。”

    潘杰用力一抱说:“算了,别找,我今晚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安谦语紧张得没有立刻回答,潘杰又补充说:“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觉,我保证。”

    “哦。”安谦语把头抵在青年胸膛,算是默许。

    他们相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相拥而眠。

    不远处的帐篷摇摇晃晃,无风自动,好一幅花好月圆的美景!

    扣扣上。

    【朱大人最近怎么没来参加s活动呀?】

    朱茜茜【要看店啊tt】

    【谦语呢?最近很少见到他本尊捏?有个新剧想让他接。】

    安谦语【本尊在逛街,什么剧】

    【哎!粗线了!!三角恋,超虐的,要接吗】

    安谦语【好啊,剧本发我邮箱,我先看看。】

    【话说,和谁逛街啊】

    安谦语【一个人。】

    【你一个大男人独自逛街……】

    都说男人讨厌逛商场,可安谦语却非常喜欢,他是超级能逛的类型,可惜自从开店以后,他逛商场的机会就变少了。

    他喜欢看商场里时尚商品的设计,对时尚的流行趋势很感兴趣,一些喜欢的品牌会经常关注。

    这次得知潘杰妈妈生日来临,主动提出为他妈妈挑选生日礼物。

    他一人来到商场,先是在各大品牌专卖店挨个逛了一圈,然后发现已经到中午饭点了。

    在楼上找了间呷哺呷哺,坐下开始点餐。

    呷哺呷哺是那种日式环形的料理台,有点像旋转寿司,只不过中间没有食物,服务员站在中间360度为四周的客人服务。每个座位都有一个电磁炉,上面放个小锅汤底,自己煮菜吃。

    这种饭店非常适合人少又想吃火锅的人,进来可以快速吃一顿小型火锅,所以中午饭点人满为患。

    虽然菜品并不多,可他还是认真仔细地勾选了好半天,才点好餐递给服务员。

    旁边那位正好也点完,将单子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拿出点餐器,迅速点好餐,对安谦语说:“先生,一共85块。”

    安谦语递了一张一百的给她,服务员接过后,又将旁边那人的餐单快速计算好:“先生,一共85块。”

    那人也递了张一百的给服务员,之后两人同时对看了一眼。

    安谦语这才注意到,坐自己旁边的男人和自己年龄相仿,长得五官端正,眼睛下两条卧蚕非常好看。

    他见安谦语也看他,礼貌的笑笑,露出两个浅浅酒窝,非常讨喜,很有亲和力。

    安谦语也冲他点头笑笑,便各自低头玩起手机。

    直到上菜,他们一起抬头。

    两人的菜是同时上的,鱼豆腐,一人一份,鳕鱼,一人一份,海带,一人一份……

    总之,两个的菜上齐后,相当于中间放了面镜子,惊人的一致不说,连摆放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他两左右看看,吃惊不已,再抬眼看对方,几乎又是同时。

    “啊哈哈哈哈!”

    两人不禁爆笑出声。

    “真是太巧了,竟然点了同样的菜。”

    “是啊好巧,你一个人?”安谦语问。

    “嗯。”那人点头:“你也一个人吗?”

    “对啊。”

    接着是短暂的沉默,安谦语拿起纸杯就着软管吸了一口,转头又看看旁边的男人。

    那人也看他。

    几乎又是同时,两人:

    “我……”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怎么他们两个总做同样的事呢?

    安谦语笑着说:“你先说。”

    那人自我介绍:“我叫秦子兴,交个朋友吧。”

    “我叫安谦语,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握手,又忍不住笑。

    “哈哈哈,怎么总想到一块儿?”

    秦子兴也笑:“你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吗?”

    安谦语:“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哈哈哈!”

    “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两人一起笑得前仰马翻,在旁的客人用关爱智障人群的眼神看向他们。

    服务员小心翼翼走过来,问两个笑翻了的男人:“小料要香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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