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坑啊,你还跳! 作者:朴正欢
正文 第9节
坑啊,你还跳! 作者:朴正欢
第9节
魏庭叹气,知道安谦语决定应了潘杰的无理要求,目前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很难打消潘杰的疑虑。
点点头转身打算走,却被潘杰挡住:“既然你们都是清白的,又何必着急走呢?别是做贼心虚急着跑吗?”
魏庭无奈:“好好,我不走,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安谦语已经气得双颊通红,对魏庭说:“不用,我们去卫生间。”说罢转身进了卫生间。
潘杰转头望了望安谦语用力关上的浴室门,脸部有些抽搐,他现在的心情已经遭到难以形容,明明两个人就有鬼,还敢冲他摔门!
亏得他昨晚一夜没睡好,担心安谦语会难过,一大早便找了借口把秦子兴送回家,自己匆忙赶回来。在进门之前,他还一直抱着对安谦语极其愧疚的心情,想着该如何补尝。
谁想到,自己前脚刚一离开,安谦语和魏庭这两对狗男便凑到一起喝酒滚床单。
他快被气得发疯了,不,他已经发疯了,他现在就要发疯!
狠狠瞪眼魏庭后,潘杰进了浴室,却故意没有将门关严。
安谦语已经在里面把裤子全脱了,面对他站着,用手里的裤子挡住关键部位,表情非常僵硬。
潘杰手插进牛仔裤口袋,挑眉道:“转过去,趴墙上,屁股撅起来。”
安谦语眼睛立刻红了,感觉自己好像正被检查的犯人,他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快点。”潘杰催促,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
☆、好朋友
安谦语咬着嘴唇转过身,照潘杰的要求,双手趴墙上,弯腰把屁股翘起来。
潘杰这才信步慢慢走过去,故意色情的摸了摸安谦语的翘臀。
“手感真好,又白又翘,也难怪他会对你这么痴迷。”潘杰边摸边把手向股缝间滑。
“你看清楚了吧,什么也没发生,现在你满意了吗?”安谦语想要直起身,却被潘杰牢牢按住。
“宝贝儿,我还没检查完呢,急什么急!”说话间,突然将一根手指生生插进安谦语密洞。
“啊!”安谦语被这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一插给痛得大叫一声。
潘杰的手指肆意搅弄,丝毫没有顾忌安谦语的疼痛,动作粗暴并带有惩罚性。
他凑到安谦语耳边小声说道:“不如叫大声点,让你亲爱的魏哥哥听听你销魂的浪叫,让他在外面过过干瘾也好呀。”
安谦语哀求道:“别这样,潘杰,求求你。”
他担心自己刚刚那一声有可能被魏庭听到,他拒绝魏庭选择潘杰本就不明智,如果还让魏庭见到自己被潘杰羞辱,那他该如何自处?
潘杰再次加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毫无章法的乱搅乱挖,愤怒的说道:“其实你们都用不着向我解释什么,我算你的什么呢?只不过是外遇罢了,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上床呢?对吧。所以你才肆无忌惮把他领回家来住,对吧!”
安谦语睁大眼睛,一直以来的担忧仿佛即将变成现实:“不是,不是的,我只喜欢你,潘杰,我只可能和你那个,不会找别的人。”
他一直担忧和潘杰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会很快结束,只要潘杰哪天玩腻了,再也不来找他,那么他们就结束了。他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除了每天等待那个人的宠幸,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或许就是他一直不敢对潘杰说“不”的原因,不是他天生没有拒绝潘杰的基因,而是本能的害怕潘杰对他哪里不满意。
随时会被红牌罚下的恐惧。
潘杰听到安谦语的表白,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不过决定整整魏庭的心思依然坚定。
“你和姓魏的以前做过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今儿这事,想让我消气,现在最好顺了我的意思,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潘杰继续增加手指,这下三根手指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全数挤入安谦语后穴。
安谦语闷哼一声,他努力咬着牙不敢叫出声,五十几平的大一居,浴室隔音效果很一般,里面洗澡的水声,外面都能清楚听到,更别说有那种动静。
“别再对我说不,我不想听,也不许反抗我,除非你想永远都见不到我!”说着,他拿出手指,拉开拉链,只褪下小截裤子,掏出已经涨硬的凶器,对准刚刚被自己用手指侵犯过的地方狠狠推了进去!
安谦语极力忍着不适,紧咬着嘴唇忍受着这带有侮辱性质的性爱。
潘杰在过程中不断用言语和动作羞辱着安谦语,弄得他偶尔失控,闷哼出两声。
外面的魏庭早就听出里面的动静,本想不顾一切冲进去救出安谦语,可几次握住浴室门的手又硬生生放下。
门是故意虚掩的,魏庭不难猜出潘杰的心思,他要借羞辱安谦语来羞辱自己。
安谦语在里面忍耐着,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如果他将门推开,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谦语。
潘杰倒是巴不得魏庭能推门进来,看到他如何将安谦语压在身下狠狠操干的,这种画面一定能将魏庭打击得溃不成军,想到这里,他便愈加发狂,疯了般在安谦语身上施展。
魏庭清楚听到安谦语求饶的声音,潘杰正用他的怒火,肆无忌惮伤害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
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克制力走出了这间公寓,拳头砸向墙面,面对沾了血迹的白墙,他知道,今天和潘杰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之后,潘杰决定先凉安谦语两天。
这让安谦语又胡思乱想了两天。
起先是因为受到羞辱而生气,可过了整整两天却没接到任何信息,不由得心里发慌。之前的气愤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想到或许潘杰不会再理他,便感到害怕,夜里辗转难眠。
索性一大早便到茶楼去找点事做,省得躺床上睡不着难受。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上人少空旷,老远便见到胡老头步履蹒跚拄着拐杖在前面走,手里抱着一个大布包。
急忙上去叫住:“胡叔早啊,抱着什么呢?我帮你。”伸手去接。
胡老头站住,一双眼睛肿得好像睁不开,眼神晦暗的看了眼安谦语,没有说话,紧紧手里的包裹摇头继续走。
安谦语直觉胡老头不太对劲,拉住他胳膊:“胡叔,我是谦语,去我店里喝茶吧,我请你。”
胡老头还是摇摇头,继续蹒跚着步伐。
“你是不是不舒服?胡叔?”
胡老头站住脚步,嘴唇抖了抖,话还没说出口,眼泪竟先掉了下来。
安谦语一惊,急忙问他:“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跟我讲讲啊。”
胡老头反倒越哭越激动,更加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双手把手里的布包掀开一角给安谦语看。
里面露出一片毛,毛发非常稀薄,透出掩盖不住的皮肉,能清晰看到突起的骨骼,即便看不到全貌也能感觉出,这只动物是多么瘦骨嶙峋。
“这是……天狼?”安谦语不敢确定,小声问道。
胡老头哽咽的点点头。
安谦语倒吸一口凉气,已经不用再确定什么了,显然,天狼死了,而且看这包裹的大小,感觉尸体只有它生前的一半大小。
难怪胡老头伤心至此,安谦语怕他晕倒,赶紧用力扶住:“什么时候的事?”
胡老头用袖子擦擦眼泪:“一周以前,就,不大吃了,后来,三天,都不吃,一口都没吃,造孽啊……”
想到天狼生前那乖巧的样子,安谦语的眼框也湿润了。虽然是条土狗,但十分懂事温顺,你说什么它都好像明白似的,总是静静的看着你。它用整个生命陪胡老头走过了十几年的岁月,是他形影不离的伴侣,最贴心的朋友。
安谦语心里也非常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简单安慰:“胡叔,别太难过,身体要紧,你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
“想,想给天狼找个,找个地方火化,但是他们说要一千块,我……”
“火化小动物要一千块钱这么多?”安谦语瞠目结舌:“要不我陪你去多找几家讲讲价呢?”
胡老头沮丧的摇摇头:“讲过了,这是最便宜的。”
安谦语看着老头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想到他这两天估计是整个市里都跑遍了去问火化小动物的价格,很是心疼。
“那你手里有多少钱?”
“五百。”
安谦语皱眉:“烧完了你埋哪儿呢?”
“他们有专门的果园,环境特别好,花点钱就能挑一颗果树埋下面,可还得单加钱。”
“还要加钱!那加多少?”
“一百多到五百不等,我想去借点钱先烧了放家里,等存够了钱再埋。”
安谦语叹息,他非常理解胡老头的心情,天狼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自然是想在它死后为他找最好的安葬之地,求得来世的福报。但他是吃着低保的,每月生活费都紧巴巴刚够吃饭,存钱谈何容易。
“你这样弄不吃饭了啊?身体会垮的,哎,你先跟我去店里吧,我去帮你拿钱。”
胡老头看着安谦语,又忍不住哭起来:“安老板你人真好,你借我钱,改明儿我还你。”
安谦语扶着老头说:“还什么呀,天狼也是我朋友,就当我为他出一片心好了。”
两人到店里拿了现金,出去到路边等着拦出租车,就见一辆颜色亮丽的甲壳虫停在旁边,车窗摇下,心源茶社的美女老板格格伸出头来:“谦语,一大早带着胡叔上哪儿去?要我送你们不?”
安谦语左右看看,马路上车非常少,不好打车,胡老头腿脚不好,精神也非常不好,这样久站着怕他有个闪失,于是问:“有点事儿,姐你有空送我们一趟吗?”
格格招招手:“上车,上车!”
上车后,胡老头又把天狼的事对格格讲了,她显然也吃了一惊,安慰了胡老头几句,几人便沉默了一路。
☆、有一种珍惜
找到宠物店之后,那家效率挺高,联系好火葬事项,还真是带着去了火葬场,开的火化炉给烧的。烧之前特地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之后又送了一个很可爱的骨灰盒子,将骨灰装在里面送到胡老头手里。外赠了一块刻了天狼名字的木牌。
安谦语和格格也算了长了回知识,其实那家店真没多要钱,一千块钱还都是看在胡老头可怜给的友情价,一般都得收个一千五左右才给烧。
等烧完了,店主领着去看埋宠物的园子。
埋果树下,讲究的是修成正果,下辈子超生不再为畜。
果园位置比较偏僻,而且环境并没有说的那么好,胡老头挑来挑去,东问西问的,便把果园主人给问烦了,说话显得特别不客气,一幅嫌弃的样子:
“你就说你有多少钱吧,我指你哪里能行。”
格格听了反感得一翻白眼说:“这破园子根本就不行,花十块钱都冤枉,带我们来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果园主人一听就急了,急忙理论:“那你们别家去找,看哪里愿意让你们埋,哪里埋去!”
宠物店老板正想劝,格格暴脾气上来了,拉着胡老头和安谦语就往外走:“这种破地方,求我也不埋,切!走走走!”
几人上车后,都觉得气不顺,本来小狗去世心里就挺难受,果园老板还一幅满不在呼的样子,眼里只有钱,反而宠物店老板比较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安慰着说:“算了,要不我再帮你们联系别人吧。”
格格摆摆手说:“不用了,我有地方。”
安谦语问:“你有什么地方?”
格格眨眨眼:“好地方,你们忘了我家那片茶山了吗?”
胡老头有些激动:“行,行吗?!”
“有什么不行,最好的茶树随便挑。”
天狼被安葬在一颗云雾茶树之下,相传云雾贡茶是凤凰眼泪浇活的茶树,这种茶树生产的绿茶是茶中极品。胡老头虽然清贫,却爱茶如命,天狼自幼在他的熏陶下,成为文化街茶楼的常客,偶尔还能意外的分辨出好茶的香味,高兴得叫两声,把它安葬在这样一颗极品茶树下大家都感到非常安慰。
把胡老头送回家后,安谦语又去买了点水果和菜给他送去,这才返回茶楼。
潘杰想着已经凉了安谦语两天,差不多合适了,拎着早餐去茶楼找他,却吃了闭门羹。
想想两人关系还有点紧张,便没给他打电话,正犹豫要怎么办,就见到朱茜茜来开店门。
“哟,几天没见到人了,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的呀?”朱茜茜虽然对他们吵架的事不知情,但自从知道她对安谦语隐瞒有男友的事之后,她对他说话就有点夹枪带棍的意思。
潘杰懒得跟她计较,直接问:“我找谦语,他人呢?”
朱茜茜撇撇嘴:“这么大事,他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潘杰听得心里一紧。
“你自己问他呗。”
潘杰压住火,知道朱茜茜这人吃软不吃硬,软了语气说:“大美女,你就告诉我吧,别让我担心了。”
朱茜茜果然吃软不吃硬,别人只要对她来软的,她便硬不起来:“天狼死了,他去帮着胡叔处理去了。”
“呃……”
潘杰在茶楼远远见到安谦语垂头丧气的向这边走。
他跑出去迎,却见男人走着走着就不走了,坐在河边的栏杆上盯着河水发呆。
潘杰走过去,静静站在安谦语旁边没有说话。
安谦语抬头,见到潘杰,两人对视良久,安谦语突然红了眼圈,颤声说道:
“天狼,没了……”
“我知道。”
“生命好脆弱,说没就没了,留下活着的人也特别可怜。”
“嗯。”
“所以,”安谦语吸吸鼻子看着潘杰:“所以别丢下我,别,别不要我……”
潘杰心里一惊,安谦语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他在害怕被抛弃,这一瞬间,潘杰突然为自己这几天所作的一切后悔不已。
如果不是步行街人来人往,他会立刻拥住安谦语。
他轻拍安谦语肩膀:“傻瓜,我不会抛下你的。”
“你会,你会突然消失,一点消息都没有。”安谦语垂头,说得可怜。
潘杰突然“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安谦语淬不及防抬眼看他。
潘杰苦笑道:“我真蠢,浪费这么多时间斗气,你打我吧。”
安谦语哪舍得打他,反倒流了眼泪:“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想到这里,均是难过,时间那么宝贵,他们却瞎糟蹋。
下午潘杰回家时,安谦语和他顺路又去了胡老头家,潘杰提议再买条狗,被胡老头又叹息又摇头的拒绝了。
和潘杰分别时,两人一直拉着手不舍得放开。
晚上安谦语网上找秦子兴聊天,对他讲了天狼的事。
秦:所以你想到和男朋友也会分别,一直沮丧到现在吗?
安:是啊,好难过的说。
秦:你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吧,他总得回老家工作,你现在才来悲春伤秋,照我看,事情不止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安谦语一愣:亲爱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
秦:哼哼,我是谁呀,少废话,快从实招来!
安:我们两前两天吵了架。
安谦语没好意思说出具体细节,只说是吵架。
秦:你们就是闲得!现在才感觉亏大了吧。想办法把时间补回来呀。
安谦语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把失去的时候想办法找吧回来啊!
安:爱死你!你要是没嫁人,我肯定把你娶了!
秦:臭美吧,你可不是我的菜。对了,我有个同事前两天捡了条流浪狗,他是租的房,养不了狗,正四处求收养,不如问问胡叔想不想养吧。
安:他暂时不想养。
秦:那是因为他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如果我把小狗带到他跟前,说不定他就会改变想法,有条狗陪着他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安:我也挺担心他一个人会想不开,你这或许是个办法。
秦:那我明天下午把小狗领过来,正好去你茶楼喝杯茶,一直想去看看你的茶楼。
安:太好了,巴不得你能来呢,我给你准备最好的茶叶!
两人约好后,安谦语急忙收拾一翻出门去了潘杰住的宾馆。
潘杰照例接秦子兴下班,两人一起吃晚餐,然后送他回家。
回到宾馆,正掏房卡开门,突然钻出一个人影,吓他一跳。
“潘杰!”
定睛一看,是安谦语。
“你怎么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安谦语先推门进屋,反手锁了房门才说:“我怕你带他来这里,所以躲起来,确定是你一个人才敢出来。”
安谦语说的他,自然是指潘杰的正牌男友。
潘杰换了鞋道:“他很少过来,他那人作息时间非常固定,不喜欢被打乱,起床、睡觉、吃饭都得在安排好的时间点上。”
“哦。”安谦语点头,他和潘杰一直刻意回避提那位正牌男友,他自己也不打听关于那人的一切,不是不好奇,而是害怕知道。
就好像现在,听到潘杰说他生活作息规律到甚至有些强迫症,那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人和潘杰上——床的时间是否也是特意安排好,不容改变?
处在安谦语这样的位置,让他不要胡思乱想非常难,因为他的爱情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所有的感受都和普通人的恋爱有所不同。
第一次知道,“分享”幸福是这样的。
和一个未知的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他常常会猜想,那人长什么样,那人喜欢穿什么,吃什么,和潘杰在一起,他们会做什么?
会一起吃火锅吗?会一起玩游戏机吗?会一起在公园散步、品茶吗?他们有什么共同的爱好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们怎样接吻?怎样……做……爱……
这些想法常常钻出安谦语脑海,折磨他的大脑神经,刺痛他脆弱的心房。
☆、送狗
安谦语将青年抵在进门处的墙上,踮起脚尖奋力吻下。
潘杰吃惊于这样主动而热烈的男人,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忘了回应。
安谦语吻得投入,急切弥补这几天的损失,唇齿交合间见潘杰似乎反应不大,抬眼看他。
想到也许潘杰还在为他和魏庭宿醉的事耿耿于怀,接着便想到后来那可怕的“惩罚”,不禁生起退缩之意。
“我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
潘杰点头:“发生什么了吗?”
安谦语尴尬:“没,就是,那个,嗯……没什么,我这边买点东西,顺路想说上来看看,好巧你刚回来,呵呵呵。”
男人找借口的样子非常可爱,潘杰低头抵住他额头笑:“真的好巧,那么你买了什么?”
“呃……”男人傻眼,手里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潘杰笑意更浓:“或者你可以找个更像样的理由,比如——想我了。”
安谦语咬咬嘴唇,青年一向顽劣,要是每件都拿来计较,那就没完了,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干脆豁出去!
“就是想你,你要不乐意我走好了。”说着假意去拉门栓。
青年哪能让他走,拦住说:“进来了还想走?”
“那你想怎样?”
“证明你有多想我呀。”
这话里含义再明显不过。
安谦语平素脸皮薄,多数是被动方,今天刻意来找,又主动吻了,自然是要做到底才算负责。
于是,起手去扒青年衣服,下一步直接上嘴,含住他胸前。
“唔……”青年倒吸口凉气,他本想看看安谦语究竟能主动到什么程度,却没想到他会猴急至此。
平时看起来很禁——欲的人,突然如此反差,竟有说不出的诱人。
两人呼吸均已不稳,激动的抚摸对方的身体,急切剥除身上所有的累赘,赤诚相见。
安谦语第一次如此主动,大胆用身体的所有部位去挑逗对方,看似直接露骨,实则显露出他笨拙、毫无经验的一面。
然而这样毫无章法的挑逗却让潘杰深深感动,由外向内,直击心脏。
这人会为了见自己,大晚上藏在门口等,可以为了讨好自己,哪怕害羞到脖子都红了,仍然努力去挑逗,最可贵的是,他所做的一切只为自己一个人。
潘杰内心的幸福感满到撑爆胸腔,人生第一次这种体验,虽然错愕,却非常喜欢。
安谦语那毫无技巧的勾引术,对他来说简直比吃了十斤春——药还管用百倍。
当然,他还会顺便教教自己老婆,挑逗老公的技巧。
秦子兴让同事把捡的小狗带到公司,下午局里党员学习,他打算直接溜。
小狗被栓在办公桌下面,几个女同事见了都爱心泛滥,拿出好吃的去逗。
魏庭进门便见到小狗被一个女同事抱在胸前一阵揉,小狗被抵在一对酥胸前,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
“谁的狗啊?”
“小王捡的,子兴说有个朋友家狗死了,想带去让他领养。”那女同事边说着话,手里还不停揉,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她领口又低,小狗贴着事业线感觉都快被揉死了。
魏庭挺同情那条狗:“你别揉了,当心狗毛粘你一身。”
“咦!”女同事这才将狗拿开,发现果真粘了不少狗毛,急忙放下。
秦子兴进来,给狗放了碗牛奶,小狗立刻吧嗒吧嗒舔起来。
魏庭看着好玩,问:“还没断奶呢?这狗多大了?”
秦子兴:“不知道,看样子像条奶狗,估计不到一个月吧,没怎么吃上母狗的奶,身体有些弱。”
“叫什么名字?”
“如果被收养,那应该会叫天狼。”
“天狼?”魏庭差异,会给狗取这名字的人不多,他正好认识一位:“你找谁领养?”
“哦,一个姓胡的老头。”
“你认识胡老头?”
“不是,前阵子我交了个特别谈得来的朋友,他是开茶楼的,有个姓胡的常客,他的狗叫天狼,结果前几天死了,那老头特别伤心,正好小王捡了条狗找人领养,所以我想带去他看看,瞧瞧有没有眼缘儿。”
魏庭眼睛一转,立刻想到安谦语。
不会真这么巧吧!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姓安,叫安谦语。”
轰隆隆!
魏庭感觉脑仁儿都疼。
这一定是上帝的恶作剧……
秦子兴见魏庭反应失常,问:“怎么了,难道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魏庭扶额:“他就是我,嗯,那个什么已久的那个人。”
“什么那个什么人?”秦子兴一脸茫然,不过旋即便回过味来,办公室人多不便把话挑明,只得张大嘴不可置信指着魏庭:“啊啊,那个小朋友!对吗?”
魏庭点头。
“哎妈!怎么这么巧!”
“你们怎么认识的?”
“有次逛街,我去吃呷哺,他坐我旁边,哎,你说有多巧……”说起安谦语,秦子兴不自觉得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对魏庭讲他们的友谊史。
说到下午去草木源,魏庭就一阵担忧。
如果潘杰出现在茶楼,那肯定穿帮,更让魏庭不安的是,秦子兴和安谦语这层关系。
照秦子兴的说法,他和安谦语交情匪浅,如果让安谦语知道他给朋友戴了绿帽子,肯定会受不了。
倒是潘杰,他不知道潘杰知道多少,也许全都清楚,也许知道一点,或者根本不知情。
不管哪种,只要事情没有完全穿帮,都会是潘杰握在魏庭手里的把柄。
他还没有忘记前几天在潘杰那里受到的羞辱!
☆、回敬礼
下午魏庭陪着秦子兴一起翘班。
把车停到步行街路口,他便借口有事让秦子兴先去。
秦子兴从步行街入口进去,路不太熟,加上魏庭故意放他在离得更远的路口,牵着小狗走得很慢。
魏庭则抄近道先行到了草木源。
安谦语正在茶楼忙,魏庭故意躲着四下找潘杰。
可儿拎着茶壶下楼,正好遇上:“魏哥来啦,安老板在楼上。”
“啊,你见到潘杰了吗?”
“他有个朋友刚走,送人去了,你等等他就回来了。”可儿换了水转身上楼,见魏庭站着没动:“你不上来?”
魏庭说:“我出去一下,你先别告诉谦语我来了,回头我自己找他。”说着冲可儿挤挤眼睛。
可儿笑着点头:“惊喜是吧,放心,我嘴严,呵呵呵。”
魏庭急忙出去找潘杰,心里祈祷别在半道遇上秦子兴。
他前脚出去没多久,秦子兴后脚就牵着狗进了茶楼。
也是魏庭运气好,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潘杰正和两个黄头发的外国夫妇告别。
等潘杰这边告别完,转身往回走,便见到魏庭正站那里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
潘杰心里一沉,他和魏庭的关系那就是敌人,之前见面还能点头打个招呼,自从上次彻底撕破脸,两人谁看谁都觉得恶心。
走过去盯着魏庭没有说话,要说打架他可不怕。
魏庭也懒得和他卖关子,直接问:“回茶楼?”
“是又怎样?”
魏庭似笑非笑:“劝你先别回去。”
潘杰冷笑:“管得着吗?”绕过魏庭向前走。
魏庭转头也冷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男朋友秦子兴正在茶楼和谦语聊天呢,这么想去凑热闹我没意见。”
潘杰停住脚步,两人背对背错位站着,相互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什么意思?”
魏庭审视潘杰的表情,觉得不像是装的,看来他也不知道安谦语和秦子兴的关系。
这让他感觉抓住了先机。
“你不知道你两个男朋友是好朋友吗?原来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却知道得很少啊,你真的了解你男友和谦语吗?”
潘杰表情僵硬,他并不相信魏庭的话,可理智判断下,他觉得魏庭不可能编造这么离谱的谎话来骗他。
表面维持着淡定,他掏出手机给秦子兴拨电话。
“子兴,在干什么呢?”
“我在一个朋友的茶楼喝茶,就是跟你提过非常谈得来的那个朋友,你要过来吗?这里环境很不错哦。”秦子兴正和安谦语坐茶楼聊天,接着电话还冲安谦语挤挤眼睛,嘴型道,我男友。
安谦语在一边嘿嘿笑。
潘杰皱眉,秦子兴最近的确常常用手机和人聊天,他也没多想。秦子兴和他一样,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不过只要自己在的时候,他别不甘寂寞找别人鬼混就行。他们之间之所以能维持这么久,或许正是因为能给予对方极大的自由空间。
所以,秦子兴的朋友,潘杰都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把他那时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朋友茶楼在哪儿呢?”潘杰问。
“新文化街,茶楼名字叫草木源,你要来吗?我特别想向你介绍这位朋友,我保证你也会喜欢他的。”
潘杰闭上眼,希望破灭,彻底死心:“改天吧,我现在离太远不方便,挂了啊。”
“哦,那好吧。”
挂了电话,潘杰心情糟到极致,瞪着魏庭:“你怎么知道我和子兴的关系?又怎么知道谦语和子兴的关系?你他妈查我吗?”
“我还用得着查你?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是子兴的直属上司吧?我们两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熟得不能再熟。”魏庭一幅看笑话的表情,见到潘杰脸上已经绷不住,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有些暗爽。
“那你现在干嘛来这里提醒我?”潘杰可不相信魏庭是为他好才这么做的。
魏庭一摊手:“我当然是为你着想啊,怕你一回去就穿帮了,那你的把戏就彻底演不下去了。”
潘杰吃不准魏庭究竟什么意思:“我穿帮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说不定谦语会因为和子兴的情份与我分手。这不正合了你的意?”
“你太小看我了,既然我已经默许了你们的事,就不会用卑鄙手段破坏。我想你也能猜到,如果这事穿帮,最受打击的不仅是子兴,还加上谦语,他很看重朋友义气,很可能因此和你断绝来往。虽然我很乐意见到你们分手,不过谦语身体不好,我不想看到他受伤害。”魏庭说。
潘杰听了更加戒备:“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一位心胸宽广的好人,那我应该怎么谢谢你今天善意的提醒呢?”
魏庭拍拍他肩膀说:“我最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讲话,聊起天来就是轻松。”
“少废话,你想怎么样直说?”
“我想要谦语,当然你肯定不会给。”
潘杰翻了个白眼。
魏庭继续说:“何况最终还是得随他的意愿,谁叫他不开眼喜欢上你这个混蛋呢?”
“谢谢。”潘杰没好气。
“我很愿意为你保守这个秘密,让你脚踩两条船的把戏继续玩下去,那么我的条件就是,我和谦语以后出去吃饭、喝酒、逛街、看电影,你通通不许阻拦,更不能为难谦语,就这些。”
“就这些?!”潘杰干笑两声:“你还嫌这些太少了是吗?谦语是我的人,你和他出去约会算怎么回事?”
“我更正一下,我和他是正常朋友关系,吃饭这些属于正常往来,你本来就无权干涉他的正常交友自由,况且,”魏庭也干笑两声:“逛街看电影,你们敢吗?”
这话直戳潘杰痛处,他和安谦语上街总是躲躲藏藏,生怕遇上熟人,安谦语也很懂事,从来不要求去外面吃饭,总在自己家做饭吃。虽然安谦语未曾埋怨过,但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舒服,潘杰也有些愧疚。
“笑话,我怎么不敢。”
“那请问你们最近一起看了哪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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