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死神蓝平]暗河 作者:水石黑井
正文 第24节
[死神蓝平]暗河 作者:水石黑井
第24节
浦原听着那充满怨念的话,哈哈干笑着:“这算是你的感言吗?”
如果尸魂界现有的刑罚或者手段无法杀死他的话,那么封印起来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这样,只要等零番队的人来把这个东西回收回去就好。
如果没人来回收的话——
“特意制作了这种棒棒冰一样透明可爱的封印喔——!可以切开带走的!”
蓝染又抬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封印柱,回想自己当初被封印时狼狈的样子,他由衷感谢浦原喜助只是把他放在了那个丑陋的封印架,而非这个透明封印柱里展示出来给其他人看。旁边的一护一脸的纠结,看了蓝染半天后,最终决定闭上嘴一句话不说。
“但是这跟蓝染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冬狮郎看着浦原,而浦原挠头干笑。不管尴尬神色的浦原一护和小桃,冬狮郎继续说着:“还有,我在来时接到过一个通讯,说大灵书回廊里有不明入侵者进入。你对敌人的了解,恐怕也是从那里得知的吧?那个入侵者——”
“这个这个,您要问平子队长嘛,是吧,平子——”
结果当他们转头看去时,平子的手中释放出彩虹般绚丽的光芒,落在地上变得跟周围的场景一模一样。
曲光?
“怪不得你喜欢这样偷窥呢。”
包裹在鬼道之中,平子看着蓝染,那种温和的眼神让蓝染有一种处于梦中的错觉。
“哪里,您不也是很喜欢吗?”
两个人对视着,任由外面的人怎么说,平子就是不解除曲光的覆盖。蓝染的抬起手,试探着去触碰平子的脸颊。
“我能相信之之前所说的话吗?”
“任平子队长怎么想了。”
这样敞开心怀,让自己所恋慕之人信任自己的感觉并不坏。
大概也是因为这是真实的自己,所以平子才会如此快速地接受他。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平子的手覆盖上蓝染抚摸着他脸侧的手。
“你这种漂亮的回答才叫卑鄙。”
眯起眼睛,平子单手撕开旁边的曲光,将蓝染覆盖在他脸上的手拿下来,于唇边轻轻一吻。趁着蓝染愣在原地时,他迈出曲光遮掩的地方,似乎是对外面等的不耐烦的冬狮郎说着什么。
那轻柔的温度还停留在指尖,蓝染抬起手,像是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掌心。
温度在指尖荡漾开来,变成细细的线,游走在全身,潜伏在体内,缠绕在心脏上。
“真子君……”
他掀起曲光,另一只手打开黑腔,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来到尸魂界了,怎么说也要等这次的骚乱被完全平定后再过来。还有这次自己可以这样轻易地离开,也一定是因为京乐春水那个男人故意放过自己的缘由。
最主要的是,就算是不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他也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带着微笑,抛弃身后的纷乱的声音,在黑腔内安稳行走的蓝染,踏出的每一步都如同那个冬季决战时出现在空座町上方的王者一般。
世界尽在他的手中,就是那般的坦然与理所应当。
平子真子,这个男人,再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
而他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nd=
温泉车在本子里不会在网上放出
后面放番外二
☆、番外:约束
“稍微给我打起点精神啊。”
“不要。”
对于蓝染现在闲暇时就会跑到自己这里的事情,平子已经习惯了。只是每当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蓝染就往自己身后一躺,手里拿着书优哉游哉阅读的样子,令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而且越是相处,越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任性的不得了。当自己对浦原这样说了的时候,旁边正在整理报刊的莉莎插嘴说“你也没资格说蓝染君任□□”,而浦原的表情也带着那种干巴巴笑着的无奈神色。
就像现在这样,躺在自己腿上看书的蓝染,什么也不问也不肯从自己腿上起来的样子,令他不由得头痛。当初蓝染说给他买沙发搬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应该答应,现在自己的和室里放着一张超长的沙发,自己坐在沙发上阅读公文,而蓝染就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自己腿上——这副享受的样子明显就是蓝染达成目的后才有的得意的表现。
“真是的,这种人居然还会有人追随。”一边嘟哝着,手下的书写却未曾间断。
蓝染只是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没有回答。
像这样静谧的时光,是他最为享受的。
一切结束之后,当放弃了仰望天盖,转头这样在心爱之人的身边小憩的时光,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时至今日,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满足于这样的生活。
他合上书本,闭上眼沉浸在黑暗之中。
透过中衣的布料,平子的温度传递过来。
但是,一会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呢?
“累了?不要睡在我腿上,你的头很沉啊!自己去铺被子吧。”
“不要。”
“……啧。”
此刻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男人露出的一定就是那副龇着牙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蓝染心安理得地躺在对方的腿上,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就算是什么都不说,光是这样呆着就很满足了。
一面唾弃着自己的容易满足,蓝染的手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的东西。
“真子君,是怎么看待我的呢?”他开口问道。
“烦人又任性——话说你要是困就不要在沙发上躺着,起来以后脖子会很痛。”平子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向男人的脸上。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蓝染和自己的关系,护廷十三队的众人们意外地都没有将这个情况上报给四十六室。有的时候前来拜访的队长或者副队长看到蓝染时大多数也会选择直接无视。对于平子,他们的态度并无改变,没有因为他和蓝染的关系而疏远他,这倒是在平子的意料之外。
“可能是觉得真子你,怎么说呢,现在变成比封印还要有效的,能制服蓝染的人吧?”
面对平子的疑惑,京乐春水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其他评价。
制服他什么的,自己可没有那种信心。平子的指尖触摸上蓝染棕色的发丝,一边抚摸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到。
最初交往时的戒备已经消散,在那场战斗之后,他们也确实过了一个可以说是让小桃倍感压力的夏天——既要负责处理公务,又要负责给他们两个人打掩护。等到静灵庭其他人都发现了蓝染依然时不时就会光顾静灵庭的时候,他们早就过了说着互相恶心的肉麻话的阶段,又恢复到了偶尔见上一面,除此之外很少再做什么多余事的情况之中。
吵架也不是没有过,为此互不相让的情况当然也有,只是两个人都是成年人,都清楚问题的节点到底在哪里。很多时候吵架,都只是为了一点点小事;等下次蓝染再来的时候,就又会变成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状态。也不是情趣,只是纯粹地……有的时候实在是觉得没有争执的生活委实太过无聊。
太平淡了吧,他心想,已经平淡到令他怀疑这是否是幻觉的地步了。
但是想让两个成年人做出互不相让,吵架后冷战的事情,确实又太难了一些。
而平子也注意到,今天的蓝染有些无精打采。
“最近在现世,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当然没有。”蓝染迅速地回答他。
平子只能轻哼一声,继续阅读文件。
“那么,是为什么,感觉你总有一些话想跟我说啊。”
“不愧是真子君,真是敏锐啊。”
手指抚摸过自己带来的东西的皮质表面,蓝染在这紧要的关头居然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真的要是说出口,万一失败的话会变得有点尴尬吧……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平子一脸受不了地放下公文,低下头看着一脸茫然的蓝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脸!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讨厌吗?”
面对着平子,蓝染绽开一个柔和的微笑:“之前说我已经变了的也是真子君,现在又说我没有变。”
“只是说你这点跟以前一样而已啊!”
“哪里有一样?”
蓝染的眼神不自觉地扫向了其他方向,看起来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抬起胳膊举到平子的鼻子底下。
“……这是什么?”
黑色的皮质小盒子,方方正正地被蓝染握在手中。平子脑内忽然警铃大作,只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还是把文件盖在蓝染的脸上,然后接过那只小盒子。
人间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大概长的就是这个样子了。平子又犹豫再三,最后才打开了盒子。
没有噩运从里面飞出,有的只是非常美丽的东西。
在平子接过盒子打开的这个过程中,蓝染任由文件盖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平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那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后把打开的盒子塞回蓝染的手里。
“这次又花了你几个月的工资呀?”金发的男人眯起眼睛,慢悠悠地问到。
看起来,对于上次把蓝染的工资喝光,结果遭到对方非礼的事情,平子依然记忆犹新。以前他喝醉的时候蓝染可从没有趁着机会上下其手;而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一旦他对蓝染稍微故意压榨一点,隔两三天自己肯定要遭殃……比如说头发。
蓝染这才用另一只手把盖在脸上的文件拿下来,安静地看着平子。
“那不重要。”他微微歪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事到如今居然还搞这种东西啊,平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是两枚戒指。两枚男士戒指静静地躺在盒中,铂金色的戒身还有上面镶嵌的碎钻,在暖黄色的光中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这两枚戒指让平子想到的并不是什么诺言,或者契约。那闪亮迷人的戒指的光芒,让他一时不禁恍惚起来。
“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么?”他曲起手指,指节像是敲西瓜一样在蓝染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蓝染抬手揉了揉额头。
尽管室内重新恢复成一片沉默,但是这沉默并不让人感觉到心慌。蓝染也柔软地眯起眼睛,看着一脸责怪意味的平子。
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对他进行质询。
“难道真子君要一直记得我犯下的错误吗?”
躺在平子的腿上,额头上微微红了一块的蓝染,那无辜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真诚。
“闭嘴,你居然还好意思提起来啊!”
具体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错,至少蓝染是这么认为的。
在某一次两个人乱搞的时候,蓝染趴在平子的办公桌下,对于这种偶尔乱来的小情趣,平子并不是特别在意。而蓝染做的就是不断挑战他的底线,直到小桃进来汇报工作,而蓝染的嘴在下面尽心尽力“服侍”他时,平子忍不住就在蓝染的嘴里射了出来。
当着下属的面,他只能以“肚子疼,蓝染一会就回来,不用担心”为由打发走了小桃。看起来小桃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连着躲了平子好几天,每次脸都会烧的通红……
平子想到这件事情气的又在蓝染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然而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男人又收起脸上愤愤的神色,低头询问自己的恋人。
“镜花水月,现在怎么样了?”
在那一战时彻底粉身碎骨的镜花水月,再次失去作为刀魄时的依凭。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刀为什么偏偏对镜花水月那么在意,但是抛开逆拂的缘故,那毕竟是蓝染的刀,他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
“恢复的差不多了。”蓝染言简意赅,“天丛云的刀身很不错,等浦原研究好如何去掉上面的煞气后,镜花水月就会寄宿在里面了。”
“这样啊……”
平子沉吟了一会,几秒钟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什么???”他低头盯着蓝染,距离之近几乎似乎下一秒就会吻上去一样。
蓝染好整以暇地微微抬头,吻上平子的额头。平子又猛地抬起来,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趁着平子还在眩晕的档口,蓝染迅速爬起来,把人打横抱在怀里,然后放在早就铺好的褥子上。身上披着的羽织被蓝染随手拉开丢在一边,等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蓝染已经抱着他躺在了被窝里。
“所以,你要不要答应跟我结婚?”
平子面对着□□着上身的蓝染,一反常态地没有重点漂移问他什么时候脱的衣服,而是看着蓝染手里的盒子,还是一脸为难地蹙眉。
“你先解释一下天丛云的事情?”
小盒子里的戒指依然折射着微弱的光芒,光洁的戒面反射着自己发丝的金黄。
“这还要感谢御佐明将天丛云中的付丧神吞噬了呢,总之零番队没有回收那个刀,那个刀现在就归我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流氓理论啊!
偏偏蓝染说的一脸的理所应当,平子死鱼眼看着蓝染,都不知道这话该从何反驳。
蓝染的镜花水月需要一个强大的刀身寄宿在里面,不然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消散,即使是呆在转神体或者蓝染的魂魄中也不能避免。
然而天丛云解决了这个问题。在二枚屋不会给蓝染打造新刀,蓝染自己制作的刀又没有实战价值的情况下,天丛云的刀身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只是里面扔残存着煞气,所以镜花水月现在依附在刀身上会有被吞噬的可能。好在镜花水月本身是非常强大的刀魄,只要在浦原那里修养一下就可以慢慢恢复过来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把天丛云取出来,那东西不是一直在封印里吗?”
蓝染看着他好一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平子心头升起。
“你,你难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镜花水月刀身崩坏,我就无法使用镜花水月了呢?”
平子眼睛睁圆,瞪着蓝染好一会;怪不得那个时候旁边站着的一护欲言又止,原来那个时候蓝染扔出去的不是天丛云,而是自己灵力形成的灵刀!
“那真正的天丛云呢?”
“被我收在腰间,放在镜花水月旁边了。”
用崩玉的力量构筑的刀鞘将天丛云好好压制住,安稳地收在腰侧,蓝染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将天丛云带走了。因为崩玉力量的压制,诅咒也被好好地抵消,所以凤桥楼十郎和六车拳西的伤口才会停止流血。
平子无语地看着他,虽然这么做还挺机智的,但不知为什么,只想鄙视蓝染,而不是夸他。
特别是看到他满心得意地拿着戒指盒对着自己的时候。
“能和我结婚吗?”蓝染耐心地问他。
空气再次慢悠悠地沉淀下来。
他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蓝染就在他对面,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戒指盒子。气氛说不上旖旎暧昧,又并非尴尬无语。
“想好了吗,跟我结婚你可什么都得不到啊!”
忽然,平子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手越过戒指盒,摸上蓝染鬓角的发丝。随着他们之间相处的越多,平子发现自己尤其喜欢蓝染那一头柔软微卷的深棕色发丝。
“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蓝染微笑着说,“我有你的爱就足够了,平子真子。”
那在自己鬓角边来回抚摸的手指微微停顿,随即又开始了漫不经心的撩拨。
“很恶心啊!”
平子这样说到。
“有那么恶心吗?”
他放下戒指盒,捻起一枚戒指,把平子闲着的另一只手拿起来,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很恶心,不要说啊。”
平子垂着眼,伸出手欣赏着左手上冰冷的戒指。
很朴素,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审美,然而他并不讨厌。
“那么,我说对了吗?”
戒指盒被推到视野中,平子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到蓝染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说对了。”
他捻起戒指快速推到蓝染的无名指上,“啪”的一声毫不温柔地合上已经空掉的戒指盒子,抬手扔到一边堆着羽织的地方,脸上是有些愠怒的红。
“所以才叫你不要说,呆子。”
起身吹熄灯火,再回来躺在男人身边时,蓝染难得地没有任何绮想。
他从平子的身后抱住他,左手放在平子的左手上。
那指环和手都掌握在了他的手心中。
“人类真是无聊。”他不由自主地说。
“啥啊,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男人明显是有些困了,模模糊糊不明所以地问他。
“这种东西,是约束(誓约)啊。”
“是啊,不想被束缚住嘛?”
他的声音很低,又很模糊。只是尽管如此,蓝染依然觉得,现在的时光是如此的真实。
“不,我的约束……只属于你。”
将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真会说话啊。”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平子真子也闭着眼睛。
脸上是温柔的,可称之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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