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夜深了,来吸血吧 作者:饮血止渴
正文 第10节
夜深了,来吸血吧 作者:饮血止渴
第10节
天黑,就意味着,这里将是吸血鬼的天下。
原本风平浪静的表象,此时,夫妻俩可以感觉到四周有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女人回头,这里哪还有那居民的踪影。
大意了,那居民有鬼。
但既然来到了这里,夫妻二人定然不会逃脱,只能全力一战了!
恍惚间,女人似乎看到了自己儿子被绑上的模样,顿时往那方向掠去。
“慢着!”男人瞪大双眼,明白她是中了血族的幻术,只得急忙追去。
须臾炮火声响起,女人手举重炮,开始对各个方向开炮,原因是,他看到了无数吸血鬼,包围着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正在向她求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
女人疯狂了,男人差点被她的炮火波及,中了幻术的人很脆弱,吸血鬼神出鬼没动作迅速,女人很容易会被杀死!
“你冷静一点!”男人死死按住女人,可是晚了,他看到了一道虚影在靠近,吸血鬼!
男人死死护住疯狂的女人,也不再担心炮火会波及到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稳定好她,才会有一战的可能。
不知在多久之后,女人恢复神智,看着周边浪迹满地,身受重伤的丈夫,顿时明白了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男人勉强可以站立,但也已经不足为惧了。
“卑鄙无耻的吸血鬼,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女人朝着医馆大吼,试图把里面的血族引出来,她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医馆,就是那个血族女人开的!而因为她的儿子很有可能会在里面,所以女人不敢开炮,只能试图将里面的吸血鬼引出来。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女人手握着重炮,对准了门口,争取在门口的时候,将那吸血鬼,一击毙命。
有吸血鬼挡着那炮弹,不怕炮弹波及其他地方,这样一来,不担心会伤害到她的儿子。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也紧紧握着自己的重炮,凝神等待。
一定要快,否则以血族的速度,可以瞬间离开原地。
一步一步接近的脚步声,离得近了,夫妻二人可以时而听到脚步的踉跄声。
奇怪,该不会是
门开了,女人看清这人,差点丢下重炮奔过去,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不能那样做。
那人便是他们的儿子,纪炎琅!
此时的纪炎琅,双手双脚都被手铐脚铐铐着,难怪走路会踉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没什么主角戏份,之后就好啦
☆、战斗
“炎儿!”女人看到她的儿子还活着,说不出的激动,“你等着,妈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男人站在女人边上,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纪炎琅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也有些激动,自从他去当了血猎的奸细,就再也没与父母见过面,只有偶尔传递情报听着声音而已。
现在他很想跑过去,到自己父母身边,可是现在,地点不对,时机更不对。
“带回去?”就在这时候,从医馆里又走出来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吸血鬼。
“要带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安清把比自己还矮了个头的纪炎琅搂到了怀里,“除非你可以打败我阿。”
女人从安清出来就又重新捏紧了手上的重炮,若不是她离自己儿子太近,怕开炮波及到自己儿子,她早就把她轰得稀巴烂了。
“把你的脏手从我儿子身上挪开!”女人一直盯着安清那只搂着纪炎琅的左手,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那只手砍下来!
“啧啧,这么凶,你儿子可比你可爱多了。”安清说着还凑近了纪炎琅,咬了咬他的耳朵。如果不是理智,女人都要冲上去削了安清的嘴。
胸膛剧烈起伏,女人气得几乎七窍生烟,视安清如死敌。
纪炎琅挣扎着推开安清,不知为何有些脸红。
“放开。”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手枪对准着安清,带着上位者的语气,威严无比地开口。
重炮担心波及到炎儿,手枪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安清挑着眉吹了口哨,“你就不怕我拿你儿子当挡箭牌吗?你们是知道血族的速度的。”安清歪着头故作疑惑,特别的欠揍。
“你敢!”女人抢在男人之前开了口,眼里蕴含着的,是在见到安清之后就不曾散开的愤怒与仇恨。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被他人掳去,而且这个他人还是令人厌恶的吸血鬼,怎么能不恨,怎么会不恨!
放心吧炎儿,就是死,我也会从该死的吸血鬼手上把你夺回来。
女人与男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因为儿子在吸血鬼身边,武器用不上,所以现在,就要先把那个吸血鬼引开。
安清带着纪炎琅迅速闪到令一边,带着这么个累赘实在不好战斗啊,安清想。
“小梓!”安清吼了一句,然后朝着医馆的发现狠狠把纪炎琅丢了过去。
夫妻俩简直看直了眼,想过去接但已经来不及了。
梓刚到门口,就见有个“东西”朝着他的放下飞来,下意识伸手接住,这才发现是有些被吓傻的纪炎琅。
梓看着安清,安清朝他丢来一个“没事”的眼神,梓也就放心了,把纪炎琅重新带回医馆里。
毕竟这纪炎琅就像是一个保命符,有他在,那对夫妻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而现在她把保命符又丢了回来,等于在保全他,也保全医馆。
梓勾起唇角,应该相信安清的,以她的实力,区区两个圣地人员!
女人上前与安清搏斗,没了纪炎琅,两人明显放开了许多。
安清捏掌成拳,赤手肉搏,比起手握重炮的女人,竟也丝毫不漏下风。
女人与安清缠斗,而男人,趁着这个时候,准备溜进医馆里,救走纪炎琅。
两人配合默契,无奈安清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安清抬手对准男人丢了几个飞镖,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不得不分神对付飞镖。
然而等这一波飞镖过去,又一波飞镖袭来,男人只能对付着,却无法再踏进医馆一步。
“你尽管进去,飞镖我来处理!”女人对男人大吼,不管如何,救儿子是最重要的。
“儿媳妇,该你上啦~”安清一边撒飞镖一边与女人搏斗,没个武器就是不方便,到现在还没解决。
儿媳妇?男人回过头,就见医馆里又走出一人,这医馆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谁是你儿媳妇!”诺斯呸了一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刀,对准了男人。
两个血族!已经无暇顾及安清的儿媳妇是个男的,夫妻俩沉默,一个血族都不好对付,还对付两个
女人知道事情有变,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你们不来送死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安清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这么说还是我们不对咯?女人冷笑,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做,但既然如此
女人迅速把手伸进衣袋里,按下藏在里面的按钮,那是信号灯,可以自动检测这里的地理位置,按下就代表着,这里有血族,请求支援。
反正已经救不走儿子了,与其死在这里,不如,同归于尽!
“我已经按下信号灯,等着吧,圣地的千军万马,轻易将踏平这里!”女人陷入癫狂,奋力一跃,重炮对准安清,按下发射。
“嘭”的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地面上升起一阵烟雾,水汽环绕。
那水汽应该就是圣水,血族沾上圣水,不死也得重伤!
“安清!”诺斯叫到,没有回应男人趁着他分神之时,闪电出手,诺斯快速避开,长刀一挥,刺穿男人腹部,又快速抽出,男人彻底气绝。
见到丈夫被杀,女人悲愤无比,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吸血鬼这种东西,他们该死,通通都该死!
女人见中了自己一炮的安清没有动静,应该是死了,又是又上前与诺斯交缠,她刚刚已经被安清重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已经是靠着毅力在战斗。
诺斯看着一脸悲愤,视血族为仇敌的人类女人,毕竟立场不同,谁弱,谁就死。
挥刀刺穿女人喉咙,快速拔出,念在他们对自己儿子的那份爱,诺斯至少让他们死了个全尸。
女人倒在了男人身旁,终是死不瞑目。
诺斯看着那边烟雾逐渐退散,却没有安清的踪迹,下一瞬,秦墨抱着安清出现在了诺斯身旁。
安清被秦墨搂在怀里,一脸的羞涩,哎呀,她的儿子还是爱她的,都跑来救我她呀~
秦墨放下安清,无视安清有些不满的眼神,对两人说道,“他们已经放出了消息,看来,注定一战。”
诺斯点头,这是早就有预料到的,狗逼急了会咬人,圣地逼急了,自然也会派救兵,哪怕是他们的儿子会被圣地抛弃,他是血猎的奸细这件事会暴露,也已经无暇再顾及了,信仰,胜过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深沉脸)事情一直按着亲妈所想的进行着
☆、安焰到来
战斗过后最麻烦的是什么?看着满地狼藉的场景,诺斯头疼地扶额,那改善的女人拿什么武器不好非得拿大炮。
诺斯招来几个血仆清理地面,然后侧头就看见那对尸体。
“丢哪?”诺斯指着那俩尸体,询问着在场的人。要是以往,直接丢在他那片草地上就好了,可现在不行,那好不容易快清理完,难道又要加一道?
安清想了想,进了医馆把纪炎琅带了出来,“好歹是你父母,你来处理他们。”
这话听着虽无情,仔细想想却也是有情,他们与圣地是死敌,不把对方大卸八块已经仁至义尽,以往的尸体都是随便丢在哪个角落,哪像这次,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理。
纪炎琅在看见父母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是早就做过无数心理准备,但亲眼所见,亲眼经历,还是让人险些崩溃。
纪炎琅踉踉跄跄地走到尸体旁,神情呆滞,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父母死不瞑目的模样。
抬手轻轻给他们合上双眼,顿了一会儿,终是哭了出来。
安清走进他身旁,按了按他的脑袋,“别怨我们,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说吧,怎么处理。”安清又问了一遍。
“烧了吧。”良久,纪炎琅才回答道,他的父母,一定不想带着这些有辱他们的伤口长眠。
“烧了,把骨灰给我。”纪炎琅抬头,眼里带着祈求看着安清。他不会去想那些无意义的复仇大计,父母死了,只能证明他们弱。他也从不相信什么光明可以战胜黑暗,邪恶永远敌不过正义这些堂而皇之的话,而且,他很怕死,可以地话,他并不想死,所以,他也不会想着复仇,然后再去送死。
“好。”安清点点头,“对了,你今后要去哪?”血猎因为那对夫妻闹得动静太大,早就发现了纪炎琅是奸细,自然不会再与他为伍,而他的任务失败,圣地也不会再接纳他,父母也死了,今后,倒也无从可去。
纪炎琅早已停止了哭泣,“求你,收留我,我可以,供你差遣,做牛做马”他明白,现在他所在的血猎队伍恨不得杀了他,如果他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人可以照应,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哪个角落。
安清就沉默了,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和儿媳,秦墨只是微笑,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而诺斯则耸耸肩,眼神在告诉她,随你决定。
安清知道询问他们也是无用后,又回头,看着纪炎琅祈求的模样,这个少年心思单纯,弱点显而易见,倒也不算是个威胁,而且很识时务,还算听话“罢了,正好我还缺个血仆。”
纪炎琅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安清会不答应呢。
“谢谢。”纪炎琅真诚的感谢,哪怕她也是杀死他父母的元凶。说他无情无义也好,说他白眼狼也罢,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突然觉得,这地不用收拾了。”诺斯看着忙碌的血仆们,突然道。
诺斯抬头对秦墨说道:“你想啊,反正过几天圣地大部队会到来,到时候肯定又是狼藉一片。”
秦墨弹了一下诺斯的脑袋,“又不是你收拾,范什么懒。”
诺斯揉着额头,突然觉得也是。
对于圣地即将来袭这件事,诺斯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诺斯的想法变了。
起初他是不想这里暴露这里,处处退让,享得暂时的安稳,却永远有暴露的一天,后患无穷。
现在,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不管如何都会暴露这里,不如来一波就打跑一波,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做任何事都不用再顾及其他,让他们一谈到这个地方,就闻风丧胆。
秦墨在听了这个想法后只是笑了笑,揉着诺斯的头,无声的赞同。
虽然这代表着以后无休无止的各路麻烦,但不管如何,他秦墨一定会好好守好诺斯!
几天后,秦墨和诺斯接到消息去了安清的医馆,就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如同安清一样火红色的头发,模样与之更是有几分相似,不是安焰是谁?
“小姨。”秦墨礼貌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诺斯挑眉,安焰一直安插在圣地内部,这时候突然过来,是代表着圣地的人也来了?
“我过来当然是有理由的。”安焰本来与安清玩闹得不可开交,此时见他们过来,倒稍微有了一点长辈的模样,当然,这是装的。
“是圣地的事?”显然秦墨也想到了,至于更具体的,还要等安焰细说。
“还敢说,你们闹的动静实在太大,本来圣地那群老狐狸在血猎进到这里就有些怀疑了,紧接着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再加上他们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更加肯定这里有血族。”安焰手撑着脸,悄悄瞪了一眼安清,在安清察觉到的时候又迅速移开。
“然后也不知听谁说的,这里有什么咒师,他们有些忌讳,就先派来几个可信之人前来查看消息,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血族。”安焰说道这个又突然开心起来,“我与那几个所谓可信之人都说过几句话,甚至交好,我死缠烂打,他们也终于肯捎上我,于是我就来啦。”安焰说着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诺斯听后,差点笑了,圣地接到的消息大概就是那女人临死前传出去的,而至于那不知听谁说这里有咒师这件事,诺斯耸肩,好像是他做的?
不过听安焰这么说的话,圣地在得到更确切的消息之前是不会行动了?看来他们真的忌讳咒师到达了一个境地了啊,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迟早会暴露,所以还不能掉以轻心。
更何况,诺斯早就想通了,圣地敢来,他打得他们再也不敢踏足这里,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需要动力
☆、暴露
“我安插在他们中间,一有什么重要消息我就会传给你们,到时候怎么应对就是你们的事了。”安焰看着其他人说着。这做奸细虽然是件危险而麻烦的事,但的确是个探查敌方重要消息的好方法。
“对了,一直想问你来着”安焰看着安清,手指着一旁从梓手里接过活的纪炎琅,“你咋收留了个人类小鬼,你不是说不想再与人类相处太久,才身边没有一个血仆的吗。”安清当初因为秦墨的父亲去世,悲痛伤心过一阵子,后来就发誓除了必要的填饱肚子,再不与任何一个人类男子有过多的接触。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闭嘴。”安清抬手就敲了安焰的头,被安焰及时躲过,不死心还是踢了她一脚。
“只是一个可以供闲来无聊可以调戏的小血仆,不要多想。”安清解释。听起来倒像是在澄清些什么。
“这样还不够?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对秦离才渐渐跟他在一起的么?”安焰对于安清的解释不以为然,她说这个倒也不是不赞同安清收个小血仆,而是她想提醒安清不要忘记了当初的痛,毕竟人类,只有几十年的生命。
诺斯挑眉,姓秦,该不会就是秦墨的父亲了吧?
听到秦离这个名字,就是秦墨也微微动容了,那是他的父亲,印象中很温柔的父亲。
“是不是当我傻!”安清毫不留情的踹了自己妹妹一脚,这一次,不会了,就是爱上梓,也不会再爱上人类。
然后一边已经不用再苦哈哈打扫卫生的梓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不是就好。”安焰挡下那一脚,她还记得当初秦离死后,安清是多么奔溃,好一阵才缓过来,她不希望,再看到安清那副样子。
一旁纪炎琅把这些话听了进去,只是一直低着头扫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接下来倒是相安无事的几天,诺斯捏着有些酸软的腰,懒洋洋地靠在秦墨身上,手里是安焰传来的消息。
大致的内容就是他们查出了些线索,基本可以认定这里有血族,但有没有咒师还不清楚,所以还要继续调查。
诺斯冷笑着吧手里的信捏成粉末,这里的居民早就被之前与那对夫妻打斗的壮烈场面吓得不敢出门,也一致被秦墨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封了口,以至于圣地到现在才查出一点东西,而这点东西还是诺斯故意透露出去的,啧啧,都被他们的没用弄得不耐烦了。
倒也不是他迫切的想战斗,而是整天看着一群讨厌的家伙在眼皮底下转悠,实在闹得心烦意乱。
但现在还不能彻底暴露,一旦圣地知道这里根本没有咒师,肯定明白之前是被耍了,定然会暴怒,到时候肯定有一场恶战。诺斯的主意,是打算让圣地在以为这里有咒师的情况下,还不得不派人来打斗,这样至少他们还有顾忌,打起来也容易些。
然而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的,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这做奸细的,总归有暴露的一天,有的是在达到一切目的后主动坦白,有的则是在中途暴露,后果无法想象。
安焰就属于后者。
变故就在几小时前。那时安焰正在与安清通电话,他们虽然都不常用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但有时没时间写信也会用电话。但也就是这一次,好死不死地就被一个圣地的女人听到了。
安焰皱眉,挂了电话,看着站在那一脸震惊的女人。
“你”女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震惊不以。
“你听到了什么?”安焰突然笑了一下,若无其事一般把手机收了起来,无所谓地道。
女人挪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抽出怀里的手枪,“动手吧。”
被派来的这些人都是值得信赖的,虽然说不上高层,但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
安焰身形如鬼魅,只一瞬就闪到了那女人身后,手一动,女人的脖子瞬间扭曲。
彻底断了气机,安焰拍了怕手上莫须有的灰尘,拎着女人的尸体丢在了一个小巷的角落。想了想,在女人脖子上印下了一个牙印,就当做是被血族杀害的,嗯当然这也是事实。
处理完毕,安焰离开,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
而这个人,也听到了他们全部的对话,好死不死的,也是圣地那群人里的一员。
这些是安焰现在才知道的,但为时已晚,消息已经传出。
本来就是暴露了她说奸细这件事倒也不要紧,毕竟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血族,但事情一糟糕就要糟糕彻底,好死不死,安焰与安清的对话内容还有关于咒师的事,已经,全部暴露了。
诺斯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很想揍死这对竟惹事情的姐妹。
本来还可以拿咒师压一压圣地的,现在呢?
筹码都没了,圣地不日便会攻来,啧啧,真麻烦啊
大部队不比一个两个人,到时候他们一攻进来,除了自己人,其他看见就杀,会杀掉多少平民老百姓不得而知,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断了圣地的情报了。
“谁说断了。”秦墨微笑地看着诺斯,“我的人可比小姨靠谱多了。”
安焰:“”
诺斯一拍头,他怎么忘了还有秦墨这个握有庞大情报系统的人。“如此,至上可以保证不会死。”
一个血族足以与数人战斗,更何况这里还有四个血族加上秦墨这个有着庞大情报系统的半血族,受伤会有,死应该不回。
这样就够了,打倒圣地这波人,定能将之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不回再进犯,至于血猎会不会趁着他们虚弱养伤之际动手,可能信很大,但这毕竟是之后的事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跑不掉啦
☆、战神
战争自古都是残酷的。无情的炮火打响,毁掉的,只是贫民老百姓的心血,乃至健康,甚至是生命。
战争的挑起,也不能全怪圣地,只能怪,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容不下他们这群靠血液为生的血族。
但百姓不会想的这么深沉,他们只知道,毁坏他们幸福的罪魁祸首是血族,哪怕他们的家园是被圣地的炮火毁掉的,哪怕他们家人的死是受到圣地手里的枪/支牵连的。
他们只会怨恨血族,怨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血族这种东西,咒他们死光,世界才会平静。
但任何一个血族都无法怪罪这群无知的平民,因为他们天生就以人血为生,也因为甚至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存在,或者说,第一代血族是怎么出现的。
所以,谁都没法怨恨谁。
圣地的进攻很快就到来,秦墨与诺斯打头阵,安清和安焰负责他们的后背,这种护着彼此后背的打法,表示着他们对彼此的信任,也因着这份信任,也让彼此都增添了一份动力。
诺斯没见过秦墨打架,没想到他这种经常做办公室的人,打起来竟也不含糊,不过也是,毕竟也是个超自然的存在,只是他这样光明正大的打架,不怕暴露吗。圣地的人何等的精明,一近身就能感受到秦墨的呼吸,一个人类竟然帮着吸血鬼,这传出去,那还了得。
诺斯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口,秦墨微笑着举着枪,洞穿了一个圣地人员的人头,才回答道,“知道的不都死了吗。”
在战斗还能若无其事的聊天,还别说,这还不止秦墨和诺斯他们呢,就比如他们背后的那对姐妹,居然还在吵架!
安清挥手几个飞镖,稳稳刺中几个圣地人员的头颅,但有时偏差还是难免的,更何况安清还一下掷了那么多个飞镖,这不,就有一个没打中,从一个人头那滑了过去。
“哈哈哈哈,这都打不中,垃圾!”安焰习惯抓住任何机会损安清,此时简直是个好机会,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安清听后不服,抽出空拍了安焰的后脑勺,这一拍,直接把安焰的头拍得顺势往前,手里染了毒的剑顿时射偏了去,只扎到了那人的手臂,没法一击毙命。
“切,你也不过如此。”安清一脸不屑,就这水平还敢来说我?
“你还有脸说?”安焰抬手射掉一颗飞过来的子弹,与秦墨他们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才反驳道。
诺斯听着他们吵得开心,自己心情也突然不错起来,记得他上次与圣地打斗,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他,无数把剑刺穿过他的腹部,然后痊愈,再刺穿,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疼到极致的麻木和深入内心的冰冷。
现在,情况不同了,他的身边,有对他来说挺重要的秦墨,背后有两个在战斗还不停拌嘴的姐妹,整个气氛嘻嘻哈哈,完全没有之前沉重的气氛。
诺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敏感了,但这也是事实。
圣地这次是下了血本了,打倒一波又来一波,没个头。
血族体力能在短时间恢复圆满,又因为这个温暖的气氛感觉不到厌倦。战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来不眠不休。而诺斯他们一直还游刃有余。
诺斯衣服上好几处破了,还染上了血迹,不过破洞之下的皮肤却依然还是完好无损,显然伤口都痊愈了。
“秦墨你不要紧吧”诺斯得空询问了一句,虽然秦墨有血族的有点,但在伤口这一块,还是比血族要逊色一些,恢复得慢,诺斯有些不放心。
诺斯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没有看秦墨,也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往常他话音落下,秦墨都会答一句,但现在,过了有一会儿,秦墨还没回答他,难道出了什么事?
诺斯解决了离得最近的几个圣地人员,转头一看没人!
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安焰和安清,再无其他。
“秦墨哪去了?!”诺斯有些慌了神,什么时候秦墨离开了,还是被掳走啦?不不,以秦墨的身手不可能会被掳走,也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就是自己离开了?到底跑去哪了!
“墨儿不见了?”安清也回头,果不其然,没有看见秦墨的身影。
“我们居然没有发现!”安焰也觉得奇怪。
“应该没什么事,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一个令人省心的孩子。”安清冷静了一下,安慰众人。
“啧,现在不就不让人省心了吗。”诺斯皱眉,有些不满地抱怨了句,走也不大声招呼,难怪觉得周围的圣地人员多了起来。
算了,现在有什么气也得咽下,秦墨一直让人很放心,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和打算。
然而事实证明,秦墨并不是有什么打算,他只是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就是你上次的难言之隐吗。”秦墨看着眼前穿着白色战甲的人,还保持着微笑,问道。
“你不应该跟过来。”那人似乎叹了口气,脸上倒没什么表情,说话也没有任何起伏。
此人正是白青。
刚刚秦墨在打斗的过程中,突然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来不及与身边人说就追了过去,一路上被不少利器子弹打伤,还在终于还是追上了。
“我不会要求你解释,但我清楚你并不是自愿,就看你愿不愿意说了。”秦墨神情不改,拔出手臂上的箭,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腿上和令一只手臂上的枪伤,这个有些麻烦啊。
“不愿意。”白青直白的说道,但也说明了他的确不是自愿的。
“这就麻烦了啊。”秦墨眼神离开自己的伤口,看着白青,也不知道麻烦指的是自己的枪伤,还是白青的决定。
“我知道你迟早会自己查出来,但现在,请你不要阻碍我们了。”白青只是说了这句话,便抽出一把剑,直指秦墨。
战神白青,善于使用冷武器,曾以一把剑,挡下包围着他的子弹,然后只见他快速的旋转一圈,周围的人,瞬间身首异处。
故此,人们称之为,战神白青。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为什么这里有好大一盆狗血
☆、在乎
也不知道白青是不是故意的,从发现秦墨跟着,就一路来了这片空地上,此时这里还没被战火波及,倒是平静的很。
也或者可以说,白青本就有意把秦墨引过来。
“有必要吗?”秦墨很平静地询问,就是明知道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此时也要站在对立面,也不想说出来吗?
“有必要。”白青道,“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中任何一人,但现在,我必需伤你。”顿了一下,白青似乎才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也可以说是作为交换,我重伤你,作为我不伤害你同伴条件。”
“嗯你可以反抗,打伤我也没关系。”白青又补充了一句。
秦墨的笑容不变,“也就是说,我们要打个两败俱伤,你受了重伤,才有理由不去攻击我的同伴,否则圣地会起疑?”秦墨很快把白青的话整理出来,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你总能把事情想得这么彻底,我就是这个意思。”白青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情绪波动,毕竟他不善交际,也就秦墨能想得这么细致。
“放开了打,我会注意留一下活口的。”白青一本正经地许诺。
“嗯。”秦墨点点头,“也就是说,按照自己的实力来打吧。”
白青:“就是这个意思。”
高手对决,才是最可怕的。
另一边,自秦墨离开,诺斯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仗是越打越烦,打完一波又来一波,这场景,就像在打僵尸一样。
安清听了诺斯这个形容,顿时笑得差点被圣地的人的炮弹打到。
安焰嫌弃地看了安清一眼,然后也不客气的笑了。
诺手沉默,她们就一点都不担心秦墨吗,这样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诺斯看着所剩不多的药水,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明天。
这药水是秦墨特制的,功效是能给血族提供一层保护膜一样的东西,保证他们不会被被阳光照射到,毕竟圣地也不知何时回退下或者打完,中间极少有休息的时间,若是遇到天亮,那真的就不用打都对方都赢了。
然而时间有限,秦墨只来得及做了几瓶,分配下去,正好少了一瓶,于是乎不太善于战斗的梓退居幕后,帮忙接受秦墨手下传过来的消息,整理出来后并及时汇报给他们。
好在这药水容量还行,是以才能撑得过这三天。
很快就要天亮了,而这药水只剩下大概一次的量,在这之前,要彻底打完这些僵尸哦不,是圣地这些人。
真累啊,诺斯想,这该死的秦墨!跑哪去逍遥快活了。
诺斯心里这样想着,其实打从心里明白秦墨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就是走也不知会一声,平白让人担心。
“你就安了那颗心,别太小看我儿子了。”安清自信的笑笑,得了空转头看了一眼诺斯,“若是实在担心,不如就去找他吧。”
诺斯心动了,但“这里怎么办?”
“所以说,不要太小看别人啊,不是还有我们吗?”安清看着诺斯一副愣愣的模样,实在有趣。安焰也点点头,一副交给我们就好的样子。
诺斯也不再拖拉,道了声谢便迅速离开。
也不知道秦墨是往哪里去,但既然是没被他察觉,那应该不是往他所能看见的方向,就先往一处找找看好了。
一路掠过数米,诺斯还是没找到人,他停在了一处空地上,那上面有血迹,也有打斗的痕迹,却不见人影。
来晚一步?诺斯撇眉。会不会还在这附近,姑且找找好了。
血族对血液敏感,如果是熟人的血液,他们一闻便知,更何况是他吸过无数次的血液。
那地上的血,是秦墨的。诺斯阴沉着脸,到底是谁,能把秦墨打成这样。
诺斯只顾着担心秦墨,却没有留意到地上也有不少别人的血。
诺斯又到处寻找起来,可终究还是没找到人,他整颗心都玄了起来,这都受着伤,能跑到哪里!
天就快亮了,这最后的一点药水是要留着打战的,可秦墨却还没找到
诺斯捏紧手里的药水,就留下她们两个女人在那,恐怕只能顶上一时半会吧。
去迟了怕生变,还是去助她们一臂之力吧。
诺斯只能原路返回,秦墨还真希望他能自己回来。
诺斯独自一人回来,安焰和安就猜到结果了,“没关系,一会再去找眼下是这边要紧。”安清安慰他。
诺斯只是点了点头,觉得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分散去打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也好。”安清安焰对视一眼,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过去。
诺则留在原地屠杀。
分散出去的好处就是打得快,坏处就是更容易受伤,并且打得不轻松。
但此时无暇顾及那么多了,诺斯脑袋里就是杀,杀,杀!杀光他们,才能去找秦墨。
这时候的诺斯,已经渐渐恢复之前独自一人战斗的杀伐决断,冷血无情。
长刀横扫,鲜血四溢,身首分离。
诺斯瞳孔范着猩红,周遭气场大变,散发着冷气,令圣地人马有些胆寒。
这一胆寒,也就意味着他们会更快的死亡。
血染了一地,周遭站立的只有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三个血族。
意料之中的胜利,然而诺斯开心不起来,因为秦墨还没有回来。
又战了一天,还在药水用完,敌人也杀光了。
“秦墨他该不会出事了吧。”诺斯喃喃自语,及时他也不太敢相信这句话,可内心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不是没可能,但我依然相信他。”安清依然信心满满,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过不久血猎就该杀来了。
麻烦!诺斯已经不顾地上的血污,躺在了地上,眼里的猩红慢慢退下,露出原来冰蓝色的瞳目。
还有血猎啊,怎么忘了这茬。
停下来,反而觉得累了,诺斯抬手挡住眼睛,想这么睡去,却又担心一会醒过来发现自己快要融化了,那可不太妙。
这么想着,诺斯好是怕起来,跑回家里睡觉,身上的血污无暇去换,连棺材盖也没来得及盖上,就睡死过去。
睡梦中,诺斯梦见秦墨被围攻,而他以手无缚鸡之力,他看见秦墨的血液流淌一地,想冲上去去救他,却怎么也动不了,不死心地剧烈挣扎。
诺斯猛的惊醒,缓过来时,才苦笑。
原来我已经这么在乎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个bug,这一章给掩盖过去了哈哈哈
☆、目的
这觉也睡不下去了,诺斯干脆去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趁着现在,再去好好找找他吧。
却不想,一出门,就撞见了梓。
“血猎进犯。”短短四个字,却是令诺斯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诺斯暗骂一声,无法,只得去往战场。
安清和安焰已经各自打了起来,血猎比起圣地虽弱了一些,但他们胜在不怕死,勇猛顽强。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血猎分散在世界各地,汇集起来,彼此又不熟悉,彼此之间配合得并不默契,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
总体来说是要比圣地好对付些的,诺斯加入战场中,开始又一轮的屠杀。
只是,依然是天的问题,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杀光他们,那就要先找个地方,等天亮过去了。
找个地方不难,麻烦的是在他们躲避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们无法知道外面的情报,不知血猎会动些什么手脚。
几个小时流逝,诺斯刚换的衣服又染上了血污,血猎没有圣水,打起来更加没有顾及,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在天亮前将他们赶尽杀绝。
天快亮了,几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迅速撤离,只一瞬,消失在原地。
血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不知谁说了一句天快亮了,才纷纷反应过来,天亮了,吸血鬼自然得跑了。
“搜!”
诺斯他们一路跑到极其远的地方,有个避太阳的地方,便纷纷进入,只等夜幕再次降临。
突兀地下起了雨,大雨倾盆,泯灭了战场上的血污,却冲刷不了罪恶。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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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