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正文 第7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7节
作者的话:以后是正文,放心吧,既然是甜文,一定会充满温馨的
☆、纷扰如醉(三)
第五章标题:成王之道
内容简介:如果你不是太子,那些官员会听从你的安排吗?如果不是醉月让他们服从你,他们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父皇,母后。”孤独醉站定后向主位上的两人鞠躬行礼。
“回来了?”主位上的两位慈爱的看着他,看见他温和有礼的样子很是满足的点点头:“回来就好。”
“儿臣这次外出,看见了许多不一样的事情。那些平民的生活和那些官员的生活一点也不像奏折所禀告的那些,儿臣感觉我们被欺骗了很久。”孤独醉极为不满的向前面的两人抱怨道:“我们被骗了!”
皇位上的人满意的看向他,很是有耐心的一点点解释道:“醉儿你能有这些想法是很好的,远水救不得近火。我们地处高高的京城,那些皇城的事情还可以掌控;但脱离皇城的那些,或者说距离皇城太远的那些,我们就无法控制了。”
“可是父皇,我们才是王国的掌控者啊!为什么?”孤独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皇,不明白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却不能完全控制,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醉儿你手下的那些势力可曾一一由你控制?”皇帝温和的询问。
“呃?”孤独醉愣了一下,很快的回复:“不曾。”
“他们可曾管理很好?”皇帝循循善诱。
“遍及全国,甚至可以遍及全大陆。”孤独醉感到很骄傲,微微挺起自己的胸膛,自豪的对皇帝自夸。
“那他们有没有败坏的那些?”皇帝轻轻笑了下:“比如仗势欺人之类?”
孤独醉听到皇帝的话深深的低下头,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儿臣看到很多率属儿臣的那些势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
“那你是如何处理的?”皇帝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淡淡的询问孤独醉的处理方法。
孤独醉抬起头,很是自豪的回复:“儿臣亮明自己的身份,将他们全部斩杀了。”
皇帝没有夸奖他的意思,反而认真的询问道:“那他们这类人是否会依旧存在?”
孤独醉再一次低下头,闷声答道:“儿臣看见很多,他们很会做戏。”
这次皇帝听到他的回答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孤独醉,挑起眉头,戏弄的询问:“那怎么办?全部杀了?”
“不能,有一些确实很不错,杀了可惜。”孤独醉更的是郁闷的吐出无力的话语:“所以儿臣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保证不会再犯了。”
“可醉儿你相信吗?”皇帝步步紧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不信,他们表里不一。”孤独醉更是郁闷加无力:“可儿臣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不要在我眼前发生。”
“醉儿可曾记得你要建立那些势力时我告诫你的话?”皇帝突然转变话题,将胳膊支放在腿上,手托下巴充满趣味的看着孤独醉。
“儿臣记得,您说:‘要知人善用’。可儿臣的确知人善用了,而且他们的表现也很好,但是”孤独醉更郁闷了,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皇,看见他的样子更是纳闷:“父皇您说”
“醉儿可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狼会吃掉羊但我们的狩猎场还要饲养它?”皇帝直接无视孤独醉的问题,转而询问其他。
孤独醉脱口而出:“不是为了让我们练习射箭吗?”可他看见皇帝戏虐的眼神,外加里面隐藏至深的失望他又退却了。喏喏的问:“难道还有别的用途吗?”
皇帝紧紧的盯着孤独醉的眼睛,严肃的问:“醉儿,这几年教你用兵之道,用人之道,可明白‘用人不疑的道理?”
孤独醉下意识的就反驳:“儿臣明白,但这又怎么了?”
感受到皇帝压迫性的目光,孤独醉试图躲避他充满探究的眼神,可多番尝试却无果,只能硬着头皮接口说:“儿臣兵法学的很好,知道知人善用,一旦启用决不轻易换人的道理。”
“醉儿,看来当年应该让你真正的去闯荡江湖,而不是让醉月帮你建立势力。短短三年建立遍及全大陆的几个势力,醉月很有能耐。醉儿你找人才的能力又提高了。”皇帝不温不热的淡淡开口,直起身收回自己的目光。
“父皇您到底想说什么?”孤独醉感到父皇将目光收回,大胆起来,干脆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又看向那个一直充当背景的女子:“母后~~帮我讲讲么~~”
女子发现儿子的目光,又看到他充满希冀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解释:“磕,你父皇的意思是说,虽然那些势力认你为主,但他们却不承认你,他们只是碍于你的身份才听命于你。而且因为太容易的得到他们,你只知道他们的存在,却不明白怎么用他们。”
“哪有,他们看见我还不是乖乖的行礼,我的命令也很好用的!”孤独醉立刻反驳。不仅如此,还激动的跺跺脚:“我是他们的主子!”
“醉儿,你可知他们不是为了你,而是你背后的醉月?”皇上突然拿出自己的威严,正色看向孤独醉。
“什么呀!醉月不是我救了他,并且为我建立的那些吗?”孤独醉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仍然试图反驳。
“醉儿!跪下!”皇帝突然冷冷的命令。
“呃?”孤独醉有一瞬间的呆愣,但身体却立刻规矩的行礼下跪:“是!”
“醉儿你可明白为什么要你跪下?”皇帝威严的询问,但语气已没有了刚才的冷漠。
孤独醉生气,冷冷的回答:“不知。”
皇帝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发火,反而抛出一个毫无关联问题:“那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听命于你吗?”
孤独醉呆呆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机械的开口:“回父皇,儿臣不知。”
皇帝看着儿子的表现,突然无力的叹口气:“因为身份。”
“嗯?身份?”孤独醉疑惑。
皇帝已是无力的看着孤独醉,全身力气似是被谁抽走般,恨铁不成钢的继续咬牙道:“因为我是皇帝,所以我可以轻易命令任何人;因为我是你父亲,所以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罢了还狠狠的咬牙:“明白么?”
孤独醉虽然还不明白,但知道不应该继续气他,很是认真诚恳的回答:“嗯,儿臣明白。”
皇帝看见儿子似是开窍的样子,终于吐出胸口所郁结的闷气,朗声道:“同样,因为你是醉月所认的主人所以他所建立的势力要听从你的命令。可否明白?”
孤独醉感到气氛的回转,又再次发出自己的疑问:“可是父皇,那些不是我让他建立的吗?”
皇帝感觉自己快被气疯了,看着孤独醉,一字一句的、尽量平稳的发出自己的声音:“醉儿,至少现在他们是属于醉月的。”
孤独醉同样很不爽,立刻大声怒问:“为什么?”
皇帝感觉自己自从当上皇帝后再也没有这么费心过,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可他还是忍不住,怒声喊道:
“因为他们现在所服从的人是醉月,是醉月一手建立了他们!”
孤独醉看到皇帝生气的样子,虽然知道按现况看应该听话,可还是忍不住高声反驳:“可醉月是听从我的”
“醉儿你想想,如果你不是太子,那些官员会听从你的安排吗?如果不是醉月让他们服从你,他们会听从你的命令吗?”皇帝很生气,他吼完后感觉自己心力憔悴,实在是不想再看见眼前让他烦恼的人。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可真是太不开窍了。
孤独醉看见眼前发怒的父皇,反而冷静下来,认真的分析道:“不会。如果我是个普通人,他们为什么要听从我的命令。”
“对,他们只是碍于身份才听命。”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明白了,忍不住激动的吩咐:“而我要你现在做的是,在十六岁之前,让他们真正听从你的命令。”
“可雪儿”孤独醉不禁黯然。他又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年,还经常‘以权压人’,但还是受了不少委屈,可雪儿她呢?
皇帝看见自己儿子已开窍,恢复了自己随意的姿势,声音也恢复了慈爱,谆谆善诱的引导:“醉儿,若是你没有滔天的势力,如何保护雪儿?如果你守不住这个皇位,如何为她遮风挡雨?”
孤独醉听着父皇的话,越听越无力:“我,儿臣不知道。”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醉儿,你一出生便是受尽万人宠爱的太子。而且有我们为你遮挡那些阴谋诡计,替你挡下那些暗中的算计。你想要的,只需开口讨要;你喜欢的,无需讲,一个眼神就有人亲自送上。”
“你出门,万人叩拜;你吃饭,精挑细选;你救人,随意带回。你想学的那些,自有我们替你选择最好的送上。所以你医术冠绝天下,所以你武功绝世,无人能敌。可醉儿,你的对敌经历呢?你从未遭受过挫折,你没有见过打斗;你所知道的,所了解的,都是我们隐瞒了许多东西才知道的。”
孤独醉听到他的叙述,忍不住喊停:“父皇!”
可皇帝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开口描述:“醉儿,你的童年一直在持续,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早早的经历那些。十四年,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十四年。你的姐姐、妹妹都比你会的东西多,可她们都选择了闭口,只拿纯洁的笑容面对你。”
孤独醉此刻已是呆愣迷茫,只能呆呆的重复:“姐姐么”
皇帝看到他的举动,终于开口结束这个话题:“醉儿,两年之后你马上就要行十六岁的即裔礼,那些东西,你也该接触了。”
孤独醉已是双眼无神,只能机械的回复:“父皇,儿臣”
“你喜欢雪儿,我就准她成为你的正妃,成为未来的国母。只是你,不需要承诺他一个安定美好的未来吗?秋月国早就蠢蠢欲动,燕北十六州也不再平和,而你却还是如此单纯,你希望未来雪儿与你一起受苦吗?你受不了那些战争,可没有战争那些人是不会畏惧我们的。我们必须用绝对的武力去压制他们,明白吗?”
“父皇,儿臣明白。”孤独醉压下自己的不解,正色保证到:“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在两年内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
皇帝看到孤独醉摆正了脸色,很是庄重的样子,欣慰的说道:“好,雪儿身边的侍卫来报,醉月已设法接近雪儿,雪儿也与醉月走的很近,他会替你保护她,你无需担心。”
“是,儿臣先行离开。”孤独醉低下头,平淡的回复。
“好,你先去忙吧。”皇帝轻轻的摆摆手,让他离开。
作者的话:这是孤独醉十四岁的时候的一番话,那时雪儿离开一年,孤独醉跟着在江湖游历一年。
孤独醉十三岁时跟着在江湖里闯荡,熟悉自己的势力,十四岁回宫学习怎么成为帝国的君王。
醉月是孤独醉在江湖的代表。
第六章标题:回宫
内容简介:那些麻烦的东西,自己真的不想去接触啊!自己天天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就够麻烦了,现在死老头却还要自己也接手国家的那些麻烦事。
晨曦国地处江南一片,地势平坦、文教发达、美丽富庶。
晨曦国园林艺术成就极高,它凝聚了古往今来许多优秀贤人和能工巧匠的勤劳和智慧,蕴涵了儒释道等哲学、宗教思想及山水诗、画等传统艺术,自古以来就吸引着无数中外游人。
自古皇家都是众多财宝的聚集地,所有技术也都是最高的。
“父皇,母后。”孤独醉微微向主位上的两人鞠躬。
“回来了?”一脸慈爱的女子微笑着和站在下面的男子打着招呼,还轻轻的碰了碰旁边一脸严肃的某人。
“嗯。”孤独醉轻轻的回应。
“回来就好。”一脸威严的帝王脸色随着慢慢大量孤独醉渐渐的柔和下来。
“父皇,儿臣此时回来是告知父皇和母后,江湖上的那些已经办妥。”孤独醉沉静的叙述。
“嗯。”帝王满意的看着他,温和的开口:“醉儿,你马上就要行十六岁的成年礼,那些东西,你也该接触了。”
“父皇,儿臣”孤独醉欲言又止,脸色布满尴尬之色。
皇帝看着孤独醉的表情,不可更改的命令:“那些东西你不可再推脱。”
“父皇,”孤独醉终于开口:“儿臣有一事禀告。”
皇帝看见他没有‘逃跑’的意思,满意的开口:“讲讲吧。”
“儿臣这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了雪儿,然后她离开了。”孤独醉快速的讲述。
“嗯?雪儿吗?”帝王疑惑的询问:“她还是不肯回来?”
“嗯,她说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孤独醉淡淡的回答。
“那就算了吧,继续安排暗卫暗中保护她。”帝王也没有表示其他的意见。
“父皇,可儿臣这次捡到她的时候她是独自一人,”孤独醉看到自家父皇没有其他的想法,不由急切的开口:“而且满身鲜血的躺在草丛里!”
“嗯?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很是疑惑的询问,他就说嘛,怎么突然提起她呢。
“儿臣不知,”孤独醉看似老实的回答道,却在下一刻爆出惊天消息:“只是发现我们派给她的暗卫都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皇帝低头推算这种可能性,“可如果是她发现我们怎么会没有接到消息?”
“不知,儿臣在她身边没有看到任何侍卫。”孤独醉看似平淡的推测:“可能她身边也有叛徒。”
果不其然,皇帝在听到自己派遣的人手中居然有叛徒的存在,生气的询问道:“那些我们当时给她的那些人呢?”
“与她一同闯荡江湖时损耗七人,留下的几人全部扔到了她所开的酒楼里。”孤独醉决定实话实说。
皇帝看到自家儿子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讽刺的扯出一个笑容:“看来她不想我们插手啊!罢了,那就任她随意吧。”
孤独醉也是很平淡的回答:“嗯,儿臣已在她身边留下了保护她的暗卫,可在危机时刻保护她。”
皇帝感觉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愿在插手些什么,淡淡的吩咐道:“好,那些你所处理的事情很好,还有几天你就该行成年礼,好好准备吧。”
孤独醉行礼:“是,儿臣先行离开。”
孤独醉离开后,坐在主位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出无奈又自豪的轻笑。女子更是笑的直拍自己的大腿:“如何?养虎成患了吧?被自己儿子捉弄是什么感觉?”
皇帝无奈的看着她,似是头痛的扶额,大叹一声:“刚被儿子戏弄,又被其母给嘲笑,天意啊!”
女子突然止住笑意,认真的询问:“醉月可否放心?”
“我们儿子自己捡的人,又在那么多人面前领回宫的,你猜猜他叛变的几率有多大?”皇帝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调皮的眨眨眼,歪着头轻点眼前女子的佩玉:“江湖中,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儿童就能在三年内建立势力的。”
女子听到他的话,捉住他顽皮的手,左右甩动:“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放这样一条凶猛的狼狗出去咬人,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皇帝不爽的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什么狼狗,明明是只狐狸,手上那么多稀罕的东西,却硬是不给我。还说什么‘隔墙有耳’,不能让别人发现踪迹。”
“咦~”女子惊讶的看向男子:“还有你没办法弄到的东西?”
“怎么会?”男子恨恨的说道:“这次的成年礼看我不好好坑他一把!”
“你呀!”女子忍不住笑意,伸出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笑骂道:“居然还好意思和小辈争什么。”
“那又怎么了?”男子的声音幽怨的传出宫殿。
孤独醉走了很远,都能一直听见宫殿里传来的一阵阵笑闹之声。他郁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却狠狠的吐槽:那些麻烦的东西,自己真的不想去接触啊!自己天天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就够麻烦了,现在死老头却还要自己也接手国家的那些麻烦事。唉!能者多劳啊!
孤独醉沿蜿蜒的小道进入自己的醉月殿,果不其然,自己的桌子上堆了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邱江!”孤独醉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喊。
“是,是主子,您有何吩咐?”邱江从某棵树上慌忙窜出。
“你个混小子又看上我那个暗卫了?”孤独醉悠闲的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直直的伸在面前的一堆‘奏折山’上,丝毫不担心会弄脏某件‘国家大事’。
“公子,看您说的,哪有的事?”邱江深深的弯着腰,一脸讨好的笑容。
话说这邱江也是有意思,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和人比武。孤独醉身边的暗卫武功能差了吗?经常随手就将他甩开,这还是看在他照护主子、不能让主子恶心的面子上。要不然,就算邱江没死没骨折,也早就是鼻青脸肿了。
而这货还越战越勇了!没事就缠着暗卫,美名曰:‘切磋武力’,让暗卫看见他就忍不住想揍他一顿,狠狠的扔得远远的,最好再也回不来。
甚至有一次他们正在比武,这货突然加入,他武功太差,直接就被比武的气流所击伤。主子找御医给他诊治,那御医也是年轻,居然说:‘追女的不用这么拼命’。这下,就连孤独醉都清楚的了解了他的本质,还时不时打趣,问他‘看上’了那一个。
搞得暗卫是不胜其烦,你说他们本就负责主子的安危,半点不得马虎;可这货还时不时找揍。偏生还不能揍得太狠,毕竟他还要给主子办事。唉,这年头,暗卫难当啊!
“喏!”孤独醉用脚踢了踢眼前的一座‘山’,随口吩咐:“今天全部解决。”
“主子~公子~”邱江将腰弯的更低了,本就是半弯的腰此刻快贴近他的膝盖了。
“不得有误。”孤独醉干脆利落的甩下话,转身就离开书房,向自己温暖又柔和的大床走去。话说自己离开了那么久,还真是想念。嗯,这就是‘家’的感觉。
“公子~”邱江柔声拉长音,一脸的乖巧可爱,尝试做着最后的一次尝试,虽然可能性极低。可当他看见自家主子毫不停留的背影时,无力的瘫坐于地。他就知道,他不该回来的!
自家公子逼着自己练与他相同的字体,甚至要求自己的字和他相比可以以假乱真。邱江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偏自己还傻傻的练了,甚至还听话的练到废寝忘食,练到旁边的池水都染成了墨色。
好在,醉月也练了,甚至比自己练的还刻苦;而且他在外建立的那些,用的也都是公子的字。
嗯,想到有人与自己相同,邱江感觉自己心里平衡了。公子的事全部由自己和醉月全包了:醉月负责公子在外的那些江湖势力;而自己却负责眼前的一堆无聊的奏折
想像归想像,邱江看见眼前的一堆奏折,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认命的拿起了毛笔,一份一份的看下去,将重大事件抽到一旁那些重大的事情还是给公子吧,毕竟自己不是皇家之人,国家大事自己还是少挨为妙。
邱江终于将那些如山的折子整理完毕,手捧着眼前虽然减小了一少半却依旧很多的奏折慢慢的移到公子的寝宫,心里默默想着公子看见他们的表情。一定可以让自己出一口恶气的!
“公子。”邱江轻轻的在门外呼唤,孤独醉睡觉一向很浅,一叫就会醒。
一炷香、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邱江崩溃了,他举的胳膊都疼了!
为什么啊?平常轻轻的哪怕是自己稍重一些的呼吸公子都会惊醒,可现在自己已经叫了两个时辰了
“嘻~”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邱江立刻将脸转过去。要知道,公子回宫时已是辰时(7:00~8:59),从大殿出来已是午时(11:00~12:59),而现在已是亥时(21:00~22:59)时分。此时还有女子前来,实在是让人震惊,更让人想知道来人的来历。
☆、当时血犹热
那些年,心里有着梦。
那些年,敢打敢拼。
那些年,血还热。
可惜,岁月流年总是会改变一切;而这些又是必不可少的抹灭。
岁月流逝,流年暗换。那些年的日子再也回不去。
原本兴致冲冲希望一举签约,可惜又担心什么一直拖延。
为了自己的梦想一次次的寻找网络各大网站,最终将无需身份证的网站全部逛了一遍并留文。
可惜,能力这种东西总是会将人的热血打散。
自以为是的好文,自以为不错的文采,却是无人观赏,无人看。
亲眼看着阅读量由第一章的20人变成第二章的10人,再到第三章的无人。
这种感觉,不要太精彩。
原本的障碍是写不长,现在的障碍却是文笔不够。
这,是喜是悲?
最后也算是热血了一把,将自己名下所有文都删除。一字不留。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可怕又恐怖。
伤心,难过,感到自己不会有用。
可又能如何呢?
若是一件事变了性质,那么所有事情都不会再有最开始的兴情了。
于是,最后将签约的心放下了。
不再那么迫切,不再那么迷恋。
一切,随其自然吧。
若是当真不适合,那就当一个好的读者。
看他们如何在这个领域叱咤风云,自己为看客即可。
☆、醉月独饮
天朗风清,微风和煦,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懒散的什么都不想动。恩,其实温暖的太阳是很可恶的,因为它太耀眼,耀眼的让人眼里就只有它一个。
你说,高高的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可为什么月亮却有群星围绕呢?而且古往今来的人们对太阳的评价永远是希望和光明,对月亮却总是另一种悲寂的代表:孤独寂寥。
世人是多么的可笑,拥有群星的月亮是孤寂的象征,可真正独挂于蓝天的太阳却是那么的明媚、给人希望。
是太阳孤寂还是月亮寂寥?
无解的问题啊。
皇家自古多纷乱,夺嫡之争、权位诱惑、危机四伏、步步惊心这些,不都是皇家的代名词么?
卞唐独子,国家唯一的太子。
是太阳还是月亮?
是高高在上明亮晴朗还是群星围绕孤独寂寥?
呵,谁知?
局内人看不清局势,局外人可曾看清过?
是切身体会的清楚还是全部掌握的明了?
谁知?
这一切的局势,又是谁或精心或随意所布下的棋局?
而这一切又是为了成就谁?
呵,谁知?
一切啊,盖棺定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没有胜负的结局,有何意义?
提前了解的答案,又有何趣味?
凡事唯有趣味和意义才能引人兴趣。
可毫无意义的故事,却又吸引了多少人去参与?
想要轻巧的插上一脚,让这场本无聊的事情化为一场有趣的争斗。
然后,坐看龙虎斗,尽收渔翁之利。
如此精妙的算计,真真是妙啊!
可是,这场局,可有那么容易参与?
参与,可曾想好所要付出的代价?
呵,人生若不热闹的疯狂一把,有何趣味?
楚乔,翘楚。
好名字,好寓意。
只是不知,这局棋,你要如何着手?
而你,又会是谁手中的棋子和利刃?
这趟浑水啊,既然我已经淌了,自然不会再那么清澈和死气沉沉。
不过,我会好好的看着你的;必要之时,这个局啊,还是在乱些的好。
至少是不辜负设局人的苦心,不是么?
楚乔,历史上的大小乔将乱世三国给定下最终的篇章。
而你,会带领这个朝代如何发展?
倾尽天下为红颜?
爱江山更爱美人?
愿为你袖手天下?
我且看着你们,会不会反目成仇。
曾经救下对方?
曾经携手对抗一切?
曾经将后背交予对方?
呵,曾经?那只是曾经。
曾经的一切终归化为尘土,而现代却是现实。
我且看着你们,如何相爱相杀,如何互相纠缠,如何令对方一点点的心冷如冰。
然后呢?
然后的事情自然然后再说。
这出戏还没有开展呢,怎么可以扫兴?
这出戏,自然是要慢慢的上演,然后在静静的观看才好。
而我么。
在这场戏里,又会担着怎样的角色?
呵,谁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却决定了要参与。
傻?谁知?
这场戏,这棋局,这个故事。
既然已经逃不脱,自然要主动的参与。
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因为如果我失望了,你们会更忙碌的。
大隐隐于市,大智若非愚。
那么,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如何演好这个乱世。
【隔】
当楚乔走进书院的大门准备推开的时候,李策的耳朵轻轻的一动,继而继续笑容灿烂的站在廊下。他勾起的笑意很深,嘴角倾斜到一种极致的程度,眯起的眼睛转化成了一条细密又墨黑的短线。
所以当楚乔刚推开书院的大门,就看到了李策太子像是一朵花一样站在廊下悠闲自在的模样。但她却看向李策一眼后就当成什么都没看见般转身离开,继续向自己要去的尚义坊走去。
“乔乔。”李策看到楚乔转身离开的模样后立即发出温柔又甜腻的声音,然后快步来到距离楚乔十步远的距离。
李策穿了一身松绿的蟒袍,腰间系着同色的亚带,显得十分英俊。他大步赶到楚乔身边,拦在楚乔的身前,笑弯了妖魅如狐的眼睛,略带讨好的说道:“生气了?”
楚乔微微退后一步。廊下是一弯碧湖,天气已变得暖和,湖中已有各色各样的小鱼在静静的摇曳游走。湖水清澈见底,湖内水草游曳飘动。
“乔乔,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我是知道会有人替你出头,故意想要看看我家乔乔有多大魅力而已。”李策微微低头,站在楚乔面前,看着楚乔清澈却幽深的眼睛。
“李太子,这里是皇宫大内,还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楚乔看的自己刚才辛苦拉出的距离不到片刻就被李策所轻巧弥补,她扭头,看向走廊下自由游动的鱼儿。
“乔乔~”李策皱起眉头,受伤的跨下了脸:“乔乔,你一定要拒人于干里之外吗?”
“李策”楚乔将自己的视线从走廊下的湖水中收回,缓缓将她倾城的面貌扭向李策,皱起自己纤细的柳眉来,沉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很不讨人喜欢。”
李策闻言,眼眸一闪,哈哈一笑,潇洒的摇开折扇,充满兴趣的看着楚乔。满是兴味的说道:“这话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吗?”楚乔冷冷一笑:“敢说真话的人还真是少,那我今天索性一次跟你说个明白。”
“我很讨厌你,讨厌你整天穿的大红大绿的在我面前晃悠,讨厌你说话不尽不实装腔作势的腔调,讨厌你的狐狸眼,讨厌你的自来熟,讨厌你的口蜜腹剑唯恐天下不乱。”
“既然我们已经注定要成为敌人,就请不要再装出一副老友瓷实的样子,我没有那个功夫和你演戏陪你胡闹。”
“你要么就摆出你的太子架子,我见面好好端端正正的给你行个礼作个揖,不然的话,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不要多做纠缠。我贱民一个,受不起太子殿下的青睐和厚爱,您有什么花招和想法,请另选高明吧。”
楚乔一口气说罢,将自己的袖子甩起,干脆利落的转身向前而去。
“哎!别走啊!”
李策看着眼前‘不近人情’的少女准备离开,急忙在后面一把拉住女子的衣衫。楚乔眉头一皱,一个诡异的步法闪过,只听嘭的一声,李策身子一歪,顿时落入冰冷的碧湖之中。
“来人啊!”远处顿时响起了下人们的惊呼:
“太子落水啦!”
如今是初春时分,天气已然转暖。可就算是这样,落入水中洗个澡,也是很冷的!乔乔,你果然够狠!
“李策太子,您没事吧?”刚才还远在‘天涯’的下人在楚乔还没走出十步远就已到碧湖边,一个个小心翼翼又暗藏解恨的看着李策,就是不动手。
李策看着他们眼底深处暗藏的解恨,忍不住摇头叹气,却又无可奈何地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随意又潇洒自如的说道:
“无妨,这已是春季,本太子下来游湖。”
这湖里养的鱼都不足一寸长,很明显都是刚刚养的小鱼仔。李策手中的小鱼滑溜的很,一个摆尾就脱离了李策的‘魔爪’,顺带还在李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鱼痕’。
“咳咳。”岸上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紧紧的低着头,似是眼前的地面上有一朵朵绚丽又珍奇的花。
“咳,女的留下和本太子一起玩水,男的都走吧。”
李策无语的看着众人的表现,用自己已经湿得满是湖水的袖子将脸上的‘鱼痕’抹去,留下了更多的水痕。
“是,祝太子尽兴。”下人听到李策的吩咐立刻都离开了,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这是救人,所以根本没有宫女的参与
李策看着他们毫不犹豫的离开,也是呆愣的无奈了。他又抓起一条小鱼,狠狠的盯着它:“不准溜!”
午后,楚乔坐在尚义坊的廊下。两旁花树环绕,柳枝抽芽,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很是温馨的画面。
突然,在楚乔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来人呼吸缓慢,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脚步轻柔,步伐虚浮中又透着一丝沉稳,明显是练过武艺,但却没练到家。
楚乔此时正在擦拭一只陶器,闻声不动声色的缓缓放下手上的宝贝,静静的等待时机。
一个黑影,缓缓的拍向楚乔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女子顿时矮身,拿射、扣腕、过肩!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连同着男人的哀喙声,一身光鲜的男子就仰面捧在院子里。那处的土地刚被楚乔泼了水,此刻全是泥巴,滚了男人一身。
李策苦着脸爬起身来,郁闷的皱眉:“乔乔,人家刚则换好衣服!”
楚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蹲下身子继续擦拭陶器。
李策一瘸一拐的靠近楚乔,蹲在她身边,饶有趣味的说道:“乔乔,下午怀宋长公主进城,你不去看吗””
“奴婢身份下贱,没资格去迎接怀宋的金枝正叶。”
楚乔看似尊敬的语调中却是充满了冷冷的寒意。她看也不看李策,继续‘认真’的擦拭瓷器。
李策丝毫不顾楚乔的冷漠,十分熟络的坐在楚乔的身边,硬是霸占了楚乔的半个板凳。他看着楚乔认真的动作,又随意的开口:
“你不去啊?那我也不去了,咱们出城去吧,我听说大夏的围猎场占地极广,现在刚刚过了冬,猫冬的狗熊都醒过来了。”
楚乔眉头紧锁,声音阴冷:“不去。”
李策看眼楚乔,将自己的姿势调一下,让自己更舒服些。他将胳膊支在腿上,托著下巴,皱眉道:
“那咱们去哪呢?这地方我也不熟。宫里真没意思,夏皇做事极不地道赵齐那家伙已经三天不见人影了,他们派了一堆老头子陪着我,我随便打个哈欠他们都被吓得浑身发抖,没劲十足。”
毫无疑问,楚乔依旧是那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李策无语,看着楚乔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样子,无聊的打个哈欠,向周围扫眼而去。
“啊!是李太子殿下,奴婢失礼了!”
几名尚义坊的女官走过来,陡然看到李策,人人一惊,吓得急忙跪下来行礼。
“没事没事,起来吧。”李策笑眯眯的冲着几名小宫女挥手,温和的让她们离开。他这份样子可亲的很,而且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一各缝,看上去极其好说话。
楚乔突然抬头看着李策,看着他那样不正经的样子。只觉得她所说的上千句话全都像是废话一样,而且她的涵养也越来越差劲,竟然会跟这样一个人真的生起气来。
“你们去忙吧,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
李策毫无架子的和几名宫女闲聊,全没有半点太子应有的样子。而且李策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架子,向来是如此的随意和悠闲从容。
宫女一个个巧笑倩兮的行礼离开,李策的眼前又是一个空无一人的景色。他看着那些宫女离开,随意的将自己的衣襟上的褶皱抚平,认真又专注的看向楚乔,然后说出了上午没有实现的提议:
“乔乔,我们出城去打猎吧!”
李策那般专注又柔情的样子就好像李策刚才所说的不是出城去打猎而是情人间所发出的誓言。
可惜
楚乔看都不看李策一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端着水盆就往房里走去。
李策见状连忙起身追上前去,边走边说道:“乔乔~你觉得怎么样?乔乔,我们去吧。”
楚乔仍然没有说话,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开始收拾书卷。
李策看着楚乔分明是故意找事做的动作,委屈的撅撅嘴,然后认命的围在楚乔一旁,锲而不舍的问:“乔乔,我们去吧,好吗?”
楚乔听着耳边的嗡嗡声,又用眼角瞟向自己身边总是荫着自己大半的身影。深深的闭上眼,默默的跟自已说:我一定不能搭理他。然后继续沉住气,没事找事的忙活,就是不回一句。
可惜楚乔低估了身边之人的话痨程度。虽然李策贵为一国太子,可他一旦开口,就是死人亦能说活:
“乔乔,我们去吧,好不好?”
“乔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乔乔,你是不是心里其实想去,就是表面还放不下面子?”
“乔乔,你其实很想去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你看你把我推到冷水湖里我都没生你的气。”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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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