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者和游戏有毒 作者:世界尽头一河星
正文 第17节
作者和游戏有毒 作者:世界尽头一河星
第17节
“兔子最近胃口不好，但是它吃你给的东西，你留下来帮我照顾一阵它。”乔司阳点了点头，嗯，就是兔子胃口不好。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舍不得我走啊？”
寒气四射！
我贴上去，笑盈盈地搂着他的腰：“你是不是喜欢我？”
“再不松开就马上离开我家！”
“好吧，你赢了。”我退的远远地，“那我去找兔子玩，你太没意思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乔司阳糟心的扶额，内心全是乱码。
“那个乔先生。厨房里的刀怎么都不见了，我这枚刀具不好做菜啊。”佣人阿姨问。
“在那边柜子里锁着。”
“”
“记得用完放回柜子里锁好。”
“好的。”佣人阿姨诡异的离开了，这，没事锁刀具干什么？还有刚才乔先生看着那个男孩，怎么一脸宠溺相？怪诡异的。算了，我还是安安静静做我的菜。
临睡前，乔司阳悄悄打开了白延君房中的一条缝，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说实话，对于白延君，他也不确定，这人你了解得越多，越发现他捉摸不定。睡得模模糊糊的，身边的床突然陷了下去。
“谁！”一下子弹起来！
“让我抱抱好不好，我睡不着。”
乔司阳无奈地看着悄悄爬上自己床的白延君，本来想喊他出去的，但是看着他无助软弱的样子，又说不出口，叹了口气，就这么让他抱着自己算了。就是这样，变成另一个人似的白延君。
摸着白延君柔软的头发，好像，兔子毛一样。有一个疑问，聚在心头，越来越在意。
“白延君，你是兔子吗？”
“不是。”
我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暖暖的，好安心。
我亲他，乔司阳推开我，表情很纠结：“够了。”
“为什么，你不想做吗？”
“只和我喜欢的人做。”
“那你喜欢的人呢？”
乔司阳沉默了。
我抿唇一笑：“你守贞操，问他意见了吗，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在乎。”henry喜欢的是宫海逸。
对，不在乎。兔子早就消失了。
一切都很水到渠成，两个人看着彼此，火花四溅，两张唇贴在一起，再到两个身体。这一次，彼此都清醒着，乔司阳给了我所有的温柔，不疼，很快乐。
乔司阳，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我已经不敢再问第二次。
我这辈子只做一个人的0号，现在就够了。
“对不起。”这是睁开眼后乔司阳的第一句话。
我笑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男人嘛，下半身动物，我懂。多谢照顾，我先走了。”
门开了，再关上
这次，轮到乔司阳愣在床上
看到他，总是会想起兔子。但他不是兔子，乔司阳，你在干什么。懊恼地把头埋在手臂里。
对不起因为你和我做了吗，而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哎呀，我还没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就第二次拒绝我了，真残忍呢，呵呵。
看着车窗外，笑比哭凄惨
第42章 p2chapter42
很久没来上班了，我以为我离被开除不愿，讲真，我都没见过像我这么不负责的。三天两头请假。没想到，老板居然表扬了我！蓝蝴蝶投资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我坐在自己的个人办公室里，玻璃外是冰冷而现代化的风景。
论出卖身体的重要性？
这样想起来，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气henry。好歹人家还是有关系的不是？
秋天了，挺冷的。
‘在岛屿等你——暖暖。’
暖暖，这个名字不错。长什么样来着？
岛屿
看到章熊和他身后的一堆兄弟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把章熊号码拉黑后我也不知道他在满世界找我。
复仇者的火焰
英雄饶命！
“熊哥，有话好好说呗，带这么多人干什么。”我谄媚地笑道。
身边瞬间被清场，一堆人，包围着我和章熊站着的。
“白延君，可以啊，拉黑我，还特么给劳资劈腿？连宫少都护着你，要不是你今儿来岛屿我还找不到你。”
“那这熊哥你就误会了，认识你之前我腿就劈着了。”
“合着儿你还很骄傲？”章熊整张脸都是在抽搐的。
我‘严肃的坐好’：“熊哥你又帅又宽宏大量，也不会和我计较是吧？人家还是个孩子不是？”关键时候得撒娇。
果然，章熊语气软了一点，但还是透着匪气：“白延君，既然你叫我一声熊哥，那我也给你机会。我章熊向来是睚眦必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我睡，二，我这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啪啦！’
章熊捂着被就被咂出血的头：“d，动手！别弄死了。”
反正最后场面挺混乱的，我有制造烂摊子的本事却没有收拾烂摊子的能力，有个成语叫视死如归。
窝心脚踹白延君身上，气得直咬牙：“滚！d，别让老子再在岛屿看见你！”
真是毫不留情的窝心脚！我从地上爬起来，滚就滚呗，然后我真的是连滚带爬的。
卧槽，真他妈疼，我肋骨估计都被他踢断了。
“你t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骨头都被你打碎了屁的骨气！”
“艹。”章熊低声骂了声，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特流氓地拎起白延君往外走，丢大街上，“要不是劳资看得上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章熊点燃了根烟，蹲下来看白延君从地上爬起来。
“白延君，如果你愿意好好跟劳资过”
我头也不回，走向霓虹交错的夜里。
“艹，真t是个倔骨头。”章熊碎了一声，转身进酒吧。
我坐在清冷公园的木质长椅上，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湖，倒映着五颜六色的灯。我听到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晰而单调。
“如果你是来因为我出轨揍你，不必了，你看，有人帮你揍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来接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宫海逸摇了摇手机：“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
“什么时候？”
“上次你睡我的时候。”
……
防火防盗放枕边人。
“我不光知道你在这儿，还知道你被谁揍了。”宫海逸为他擦药，脸上，身上，都有伤口，鼻青脸肿的，很是狼狈，“你这样迟早会得罪那些人，你惹的还是些厉害的人。”
“大不了就是挨揍呗，又不是第一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怕什么。”
“可我怕，延君，够了，别再放纵了。”
我甩开他的手：“我就是这样，看不惯就离我远点儿，我是个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潇洒，我知道这样很帅，即使形象颇有点狼狈，但是站起来，我依然可以帅的一塌糊涂。
没走几步，我停下了，又坐了回去：“宫海逸，我们分手吧。”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动分手。宫海逸这个倒霉蛋。
“我不会在乎你有多少个男朋友，我只要当你的男朋友之一就行了。”
“你这是何必呢，以你的情况，到哪儿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宫海逸笑了笑：“他们都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呢，就这么遇见了你，就这么爱上了你，怎么都忘不掉，就算卑微也好竟然都觉得开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嗤笑了一声：“说实话，你说愿意给我当0号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你怎么看都不是个0号。反正我睡过的1号多得是了，也不差你一个，就勉勉强强跟你玩玩儿。但是我不喜欢你，我现在也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现在都不想管，只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有我就行。我只有这个追求了，延君，所以我不会和你分手。”
“我心里有人，那个人不是你。宫海逸，我这辈子只愿意当一个人的0号，但是那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当0号。你当0号的时候，也很痛苦不是么。”
“同床异梦也好，只要跟你在一起，那点痛不算什么。”
我不耐烦了：“我不需要！宫海逸，你别逼我。”
“我在逼我自己。”逼我自己不爱你，可是做不到。白延君，我太了解你了，比你自己还了解你，所以就算你表现得再坏，我都知道那不是你。
“你t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哪里去了？！装可怜？装卑微？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答应和你过？呵呵，傻叉，不可能！别以为你这幅样子就能逼我就范。”我冲他吼着，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心里有股火在喷发，控制不住，我就想，让他走，滚，离开！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离开！
“我没有逼你，也不想逼你。”
“滚！跟着我没什么好结果！”
宫海逸笑了，笑得有几分凄惨：“延君，我不奢求成为你的结局，但是我只想你成为我的结局，我在你眼里就算只是个过程也好我也甘愿，我自找的。”
我拽起他的衣领，崩溃，对，就是崩溃，这些烦人的东西，统统消失就好！“你现在是跟我玩心计是吧？劳资玩不过你行不行！滚，别出现在我眼前，滚！”
“延君…”
一拳狠狠揍在宫海逸的脸上，我咆哮着，犹如困兽：“滚！你听没听见！我不稀罕你喜欢，你让我觉得恶心！谁要你喜欢了，谁要你装t的白莲花无私了。我告诉你，我t的就是个没心没肺，你碍着我了知道么，我看你不顺眼！
滚！放开我！宫海逸，你t的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了！我杀了你宫海逸！
你放开！
……
算我求你了，放开我好不好，别管我。
放开……唔…”
到最后，几乎成了哀求。就放开我，谁都不要管我，求求你们了，让我烂吧。
我感受不到痛，身上的伤口，又破裂了，鲜血直流，可是我就是一丝都感觉不到痛，愤怒，崩溃，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在向我压来。我最怕的，就是你认真，这是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
我终于停止了挣扎，就这么缩在宫海逸怀里，哭，控制不了地哭。
宫海逸不动，身上被白延君弄出了好些伤，宫海逸已经顾不得自己也流血了，就这么使劲抱着他，怕他再伤害自己：“骂吧，随便你骂，白延君，这对我没用。”我太了解你了，这些话，对我的伤害，远远不及对你自己的。
怀里的人终于从痛苦中安静下来，变成了抽泣。刚才的那些暴行，撕咬，疯狂仿佛都成了云烟，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静的可怕。
他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自己，双眸还泛着猩红，他怔怔地说：“宫海逸，我好像不对劲。”
宫海逸无言，痛楚快要撕裂自己的心。好几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他没办法再骗自己。
白延君突然成了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木偶，空洞的目光，犹如无底洞般深不见底，没了力气，也没了人气，就那么呆呆的，茫然着，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空气。
宫海逸把他抱起来，好轻，比上次还要轻，这个人，越来越瘦，越来越痛苦。
“回家。”
宫海逸摸着charles的脑袋，这家伙最近又胖了。
“没想到这是你的小朋友。”龚姚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宫海逸，“怎么，真担心？”
“你认识延君？”
“他是我的病人之一。”
宫海逸站起来：“病人？什么时候。”
龚姚理了理衣角，严肃道：“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已经出现自杀自残倾向。”
“抑郁症？”
“嗯。”
“帮帮他。”
“放心，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尽最大能力帮助他。”龚姚叹了口气，“我开些药，监督他吃，还有，平时多看着他的举动。”
已经好几天了，龚姚说宽敞的视野对病情有帮助。白延君的房间朝着院子外的，全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昏暗阴沉，被子里隆起一个小山丘。宫海逸拉开窗帘，顿时柔和的阳光洒进来。
白延君一下子缩进了被子里：“拉上！”极其不耐烦。
“今天天气不错，带charles出去遛一遛？”
没反应。
“起来吃饭了。”宫海逸轻轻去拉白延君的被子，才几天，这个人就又瘦了一圈。他身上的青紫还在，衬上雪白的皮肤，甚为刺目。龚姚说，白延君是因为感情问题，“延君，这个世界上不会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对你好，为什么就是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
“我要回家。”我觉得他很烦，好烦。像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叫。
“等你情绪好一点了我就送你回去。”
白延君的反应实在不多，宫海逸下楼，正好，联系的人也到了。
“君真在你这儿？”徐欢舟问。
“嗯，状态不是很好。”
白卿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哥。”
白延君看都没看任何人一眼，如一摊烂泥，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腐肢的气息。
“你怎么回事告诉我行不行，别这样。”白卿云看着他，明明是那么一个开朗乐呵的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像从某个时间段之后，哥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不愿意和家里人打电话，对什么都变得无所谓，“爸爸妈妈前几天还在说想来看看你，因为你总是不回家。就算你不要命了，你也要为我们想一想好不好，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跟我有关系么。就算我死了，这个世界也照样转动。我这样的烂人，会有谁真的在乎。
“君，哥们儿，我还在呢。”
“哥，你混蛋！你这样算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以为死了所有人都会原谅你了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是，我是对你很失望，一个对自己的人生和生命都不负责的人。可是你是我哥，我关心你希望你好好的。自暴自弃有用吗？你死了，什么都不能改变，除了让爸爸妈妈伤心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不想死。”我怔怔地看着他们，我从来都不想死。
可是我很怕，闭上眼的时候，总会看到血，全是血，然后有个人温柔的对我说，去死吧，白延君，你快点死啊。
死了我就原谅你了。
别逼我
别逼我！
“滚！全都滚！别逼我！我不想死！别逼我！！！”
死了，我就原谅你了
不恨你
不怪你
原谅你
原谅我？
三个人是被粗暴地赶走地，他们听到里面发了疯一样的挣扎和响动，啪啦啪啦全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撕裂和痛苦。
然后，安静下来。
“他一直在说有人在逼他死。”宫海逸说，愁眉紧锁。龚姚只说是抑郁症，可是他觉得不太像。
“找心理医生。”白卿云坚决道。白延君这个疯子，对自己那么狠。
“我也觉得该给君找个心理医生。”徐欢舟担忧不已。
“我找了，说是抑郁症。”
白卿云纠结的看着白延君的房间门，那件事，哥明明全都忘记了。
“小白，我们先走吧，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叔叔阿姨，我怕他们受不了。”
“嗯。”白卿云回过神来，“把哥接走，我不放心他。”
“我会照顾好他。”
“我不相信你。”白卿云斩钉截铁。
最后无奈之下，宫海逸只好放人，待白延君情绪稳定些了，才让徐欢舟把白延君带走：“把charles也带去吧，他一向比较亲近动物。他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平时小心一点。”
“谢谢。”
“我可以去看他吗？”
白卿云纠结了一下，点头。
第43章 p2chapter43
“我失眠了，不敢睡觉。”我怔怔地躺在沙发上。
“为什么？”
“有人想我死。”
被害妄想症？幻觉？精神分裂？龚姚敲了敲手中的笔杆子：“为什么想你死？”
“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情，他说，只要我死了，会原谅我。”
“这个他是谁？”
“不认识。”
龚姚若有所思：“这样的想法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洛洛让我玩游戏，他说，我杀过人。”
洛洛，又是这个洛洛：“那你杀过吗？”
“没有！”顿了顿，“我不知道。”
“你要知道，这些都只是你意识里的幻觉，你要试着克服他们。我已经听你讲了好几个星期的故事了，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
“好。”
“你表白被拒之后就不再玩游戏了，之后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在想，努力的想：“之后我就跟往常一样上课，大四的时候实习，找工作。本来玩的很好的朋友越来越疏远。大四有次班会，结果全班都似乎不太想和我说话，我不知道我对他们做过什么，他们好像很讨厌我。”
“所有人都讨厌你？”
“不，秦昊没有，但是他总是很诡异的看着我，所以后来我们也疏远了。”
“你宿舍有几个人？”
“三个，不，四个，不，是三个”
“到底几个？”
“有一张床一直空着的。”
“大三呢？发生了些什么，我记得你是大二那阵不玩游戏的。”
良久的沉默。
“大三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那个时候你刚不玩游戏，应该会很伤心难过，你很在意那段感情不是吗。”
大三，我在哪儿？我应该在学校，我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龚姚手里的笔停住了，他小心地问：“记不起来了吗？”
“发生的太久了，我忘了。”
“但是你大四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很清楚。你有问过他们为什么疏远你吗？”
“问过，但是他们不理我。”
“你跟我提过一个叫吴凌的人。”
我想了想，点点头：“但是我不认识他。”
“会不会你认识，但是忘了呢？”
“这个怎么忘？”我笑了笑。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不记得大三的时候的事情了？”
“谁会在意这些。”
“或许是你潜意识的刻意回避这个问题。”龚姚发现好像自己找到关键点了，对，就是大三那段失去的时间。
龚姚试着问道：“白延君，我可以试着催眠”
“几点了？”我突然问。
“四点”
“下周见。”
“宫少，你需要马上进行治疗。”医生凝重地看着他。
宫海逸笑了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做完了就来接受治疗。”
“有什么比命还重要？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先缓一缓，钱换不来命。”
叹了口气：“不是公司的事情，但是，确实比命还重要。”不顾医生的建议，宫海逸大步往外走，“我会尽快联系你。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还不想公布。”
“宫少！”
“龚姚，怎么样？”宫海逸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抑郁，暴躁，幻听比我想象的还严重。”
“什么意思？”
“他可能忘记了一整年的记忆，我觉得这一整年是关键。当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会反射性的选择逃避，这个时候就会暗示自己忘记那件事，然后将其整个抹杀在回忆里。但是虽然自己不记得了，潜意识里却还是存在着一些反应，只要受到外界的刺激，就会慢慢的浮现出来。”顿了顿，龚姚认真的看着他，“我想对他用催眠。”
宫海逸拧着眉头：“让我想想。”
“还有，不仅仅是他忘掉的这一整年的记忆，还有一个人，对他的病情来说是关键。”
“谁？”
“不幸的告诉你，不是你，但那个人你认识，他们游戏里认识的。”
“乔司阳？”
我去了洛洛家，然而，人去楼空，洛洛搬走了，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消失。看着紧闭的门，心里涌上一阵阵失落。
“喵呜~~”
糖果蹲在门口，圆滚滚的身躯瘦了一大圈。看到白延君，兴奋的叫着，站起来在他的脚下蹭了蹭。洛洛走了，却留下了糖果。
“哎，我们两个被抛弃的人。”我抱起糖果，两个依偎的流浪汉，滑稽而凄凉，“小乖乖，走了，带你去认识新朋友，它叫charles。”
“喵呜~~~”
我收养了糖果，现在charles也在我这里，初见，并不怎么美好，准确的说是很惨烈。charles对糖果很好奇很友好，最后换来了一脸被炸毛的糖果抓出来的血痕。charles好几个星期都不敢靠近糖果。
糖果：哼，愚蠢的汪星人
charles：qaq人家很委屈
我又上了一次游戏，圆圆的游戏蛋，人潮涌动的王城。悬赏榜上的关于我的那条通缉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了。时间会改变一切。
“兔子。”
大神还是一身白衣。也许就是那么巧，你找我的时候，我不在，你放弃我了，纵是人海茫茫，也能相遇。
“哟，好久不见，大神。”我俏皮的行了个军礼。
“我找了你很久。”
“哦，是吗？我好久没上线不知道。你知道嘛，毕竟这只是游戏，我现实里屁事太多了。”
“兔子，我现在不会再找你了。我应该也不会再回来这个游戏。”
“哦。”我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我爱上了一个人，他不玩游戏。”乔司阳笑了笑。
“谁？”当你提到别人时一脸宠溺的笑，我有多嫉妒。
“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我现在发现自己喜欢他应该也不迟。”
“哦。”
“我养了一只金毛，取的你的名字。”
“卧槽，你把我当狗。”
好久没看到他炸毛了，挺怀念的。乔司阳笑道：“我走了，再见。对了，两年前henry偷用我的账号，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武器和钱我不会收。我寄到你邮箱里了。”
“再见。”我凄怆的站在原地，面前是大神消失的石板路。我真的没注意过邮箱，里面果然是红蓝相间的两月生勾玉和一百万金币。原来那个时候，不是你。只是你还是会回答我不喜欢你不是么。
就如两年前横在我面前的是henry，两年后横在我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变的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
关掉游戏蛋，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b市的天，b市的地，b市的人，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地方。
我想离开了，回c市，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b市。
“charles！”
“宫海逸，你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宫海逸走过来，charles跟在他身后，“又想玩游戏了？”
“不知道，就想上线看看。”
“我”
“我快死了。”宫海逸柔和的看着白延君。
我白了他一眼：“骗谁呢，我死了你都死不了。”
“肺癌，而且挺严重的。”
我半信半疑：“你没开玩笑？”宫海逸的样子，不像是真的。
宫海逸摇摇头，虽然像是在开玩笑，却说着实话：“可能还有几个月了，花再多的钱又怎样，康复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陪我过完最后这几个月好不好？”满目柔情，看着白延君，像是在乞求。
我本来的话没说出来又咽了回去。我无所谓的耸耸肩：“okok，等你手术活下来了我就走。”
“好。”
“卧槽，你就不能学学电视剧里的等你死了葬礼上再告诉我，还说你喜欢我，刚得知自己快死了就来跟我说。”我才不会同情你。
宫海逸笑了：“我喜欢你才想用我的命来绑着你，这件事除了你和医生，暂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还很荣幸咯？”
“我觉得是。”
“王之蔑视。”
宫海逸叹了口气：“我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你能陪陪我。”
“说得好像你真的只有几个月一样，手术会成功的。”
“嗯。”
“宫海逸，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就喜欢我，我这么个人渣。真的想不通。”
“乔司阳和我，你为什么就不选我呢？”
“应该是我傻。”我瘪瘪嘴。
“嗯，是傻，放着我这么好的高富帅不要。”宫海逸赞同的点点头，“我也傻。”
新闻：宫海逸向全世界出柜，真爱竟然是一个男人！
这消息火了几个月，还在火。我觉得宫海逸真是疯了，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死了？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当着全中国出柜，你行。
“放心，媒体上不会放你的照片，影响不到你。”
“我无所谓，反正我都够黑了。”
“为什么不去龚姚那儿了？”
“我没病，前一阵是心情不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看心理医生也不是就一定什么精神病了，现在看心理医生多正常，就跟他们聊聊天啥的。”
“”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心理医生！？”
“龚姚是我朋友。”
“卧槽==！”
糖果和charles都胖了好几圈，本来还想让charles刺激一下糖果减肥，没想到charles学会了糖果的肥胖经验，现在俩都长得跟球似的，趴门口就成了俩球，简直惨不忍睹。
这世界已经无法阻止又懒又肥的喵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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