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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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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正文 第15节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第15节

    想明白了这些,宁次从鸣人身边走到他身前,“鸣人,放心。让你相信的同伴绝对不会是只有被保护一个作用。”说着他就一踏地面,身形飘忽同时速度极快地接近了还在凝聚尾兽玉的十尾。

    宁次现在选择一个人勇敢地站出来当然也不是逞强。他晋级的眼睛能够在日向内部的记载中号称有着扭转命运的能力,当然不仅仅是一个比喻。这应该算是相当准确的能力描述。凭借这双眼睛他能够看到萦绕在每个人周围的代表不同能力的“命运线”,理所当然或者说是轻而易举地配合上柔拳的精髓他是能够在眼睛的指引下摸到这些一般人看不到更加不能触摸的“命运线”的。而只要找到合理的线,再果断地掐断,他就能封锁一项敌人的能力。天赋血迹也好,熟练身法也罢,根本就没有一个是他不能斩断的。

    而想要招式能够达到应有的效果,有两个前提,那就是他必须得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还有就是在查克拉或是精神力总得有一项能够压制住对方才能真的彻底顺利地永久切断主人和能力之间的联系。

    但是这后面一点在面对十尾的时候几乎就是无法达成的,所以凭借宁次现在对于瞳术的理解程度他最多也就是只能控制一段时间。就像他第一次在带土身上试验的时候要是没有封印术结界术的辅助带土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也会恢复一样。可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显然他的能力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

    如想象中那般顺利地使得十尾在凝聚尾兽玉的过程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放空,而短短的几秒钟就让本来应该发射出来的尾兽玉直接在十尾自己的嘴里发挥出了骇人的威力!

    看到远处的十尾被牵制的画面,凉段也不由得为宁次的年龄和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感到惊讶,他看向好像同样有些惊讶的蝉语,第一次像是老友一般开口:“蝉语,你的弟弟还真是像你一样厉害呢。有着憧憬的目标并且能够一步一步坚定地前进的人很难不会有成就,这确实是一条最稳妥最温和的成长之路。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其中所占到的分量太大了吗?”

    莫名觉得凉段在这个时候开口这么一个话题有些不对劲的蝉语警惕,“你什么意思?”

    “哈!还是这么敏锐。”睁着两只异样眼睛的凉段嘲讽地笑了笑,“也是拜你所赐我才能用这只万花筒看清楚你这几年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试探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早就知道我剩下的这只万花筒的能力是什么了吧?”

    既然敌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推断那也就没有了隐藏的必要,蝉语痛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当初五影大会的时候你能凭借精细到细微处的观察和对身体的超凡控制能力轻而易举地躲避掉雷影大人几乎凭观察很难躲开的快速攻击,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你的这只万花筒应该不是攻击方面的能力。而之前的忍术战中,你在发现凭须佐正常的生成速度远不可能阻挡住我的攻击之后就立刻发动了能力,然后须佐就以比平常快得多的速度瞬间形成了!之后,我想借着体术的近战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你却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立刻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看了眼还是笑着的凉段,蝉语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猜测:“所以说,其实名为‘思兼’的能力更多的是协调身体各方面的能力为你自己所用吧?甚至不需要刻意发动,光是万花筒本身开启带来的对于身体的增幅就让这个能力加到了你的身体中。你现在的思维肯定远不是小时候那样的了!”

    “啪啪啪”凉段抬手拍了几下手掌肯定了蝉语的猜测,“真是精彩的推论,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够在暗部负责纷繁事物的情报十一分队的蝉语。可是你总是在敌人身上投入了自己最多的精力和视线,现在你是不是已经越发看不懂自己的好弟弟了呢?”

    又把话题拉回了刚刚对于宁次的讨论,凉段的话在某些地方确实说到了蝉语的心里,因此他立刻就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你现在想用这种手段来挑拨我和宁次的关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你确实也感觉到问题了不是吗?一个人生命中可以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可是最重要的那个却绝对不应该是兄弟!你总是想着要让自己小时候没获得过的幸福必须让自己宠爱的孩子获得,可是在这中间你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最好的,你有细想过吗?是不是在不断地给予中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的弟弟绝对无法割舍的存在了呢?”

    凉段像是看好戏的笑容逐渐在嘴角漫延开,“你和鼬在对待弟弟时看起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但是好像都算是失败的教育啊!蝉语,你和鼬已经掉进了自己给自己挖的深坑!别想着还能爬出来了,一下子把自己和亲爱的弟弟一起毁掉的感觉如何啊?幸福!绝对是你这种人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

    没有想多久就明白了凉段话里面的意思,再联想到之前宁次的行为蝉语很难在心里否定凉段的说法。

    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吗?所以,其实他一直以来对于宁次的宠爱都是在把他拉入深渊?不!他不能这么想!如果轻易地就按照凉段给出的说法一步步想下去,他会连作战的心思都没有的!

    直接在心里粗暴地停止细想的蝉语面色并不好看,“想仅凭这些就让我放弃这场战争吗?这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当然不可能觉得就这些消息就能让你崩溃,所以,其实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得到的来的深啊!还有……”

    “蝉语!”突然出现在蝉语身边的二代目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立刻和站得离他并不远的凉段过起了招。

    蝉语因为这样一个适时的打断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扪心自问,蝉语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被用质问般语言步步紧逼的一天。他其实真的很难否认刚刚他的意志有过短暂的动摇,因为凉段的话几乎就是在否定他这么多年来为之努力的一个很大的目标。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一点宇智波一族喜欢一条路走到黑的心思了,否定自己的努力和作为,这真的是太打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思兼,是日本神话中智慧神的名字。此处借用代表能够操控细微协调身体,甚至能提高智商的万花筒能力。

    这里蝉语也算是初步了解宁次的心思了吧,虽然是被敌人点破的显得有些不美好,但是总是比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强多了。然后我准备不写辉夜姬了,让她和她的宝贝儿子黑绝在月亮上玩泥巴去吧,不管他们了~

    宁次的眼睛并不是转生眼,我有点无法理解转生眼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所以就准备不写它了。这个眼睛姑且就叫做千瞳白眼吧~这个是在漫画宁次和鸣人第三场考试的时候日向日足说的,说是什么日向建村时期的族长日向天忍所掌握的绝技。但也有人说根本就没有千瞳白眼这个名词,说完全是翻译组的问题。但是这就不在我的考察范围内了,反正只是借一个名字而已,能力什么的完全是我编的,不值得考究~

    所以其实真的里结局不远了啊,握拳!

    ☆、第 六十五 章(谋划)

    先代火影们终于抵达战场,这给战局带来的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最起码另外一边的斑就立刻给初代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而蝉语这边他也在二代的帮助下脱离了不断被凉段嘴炮的危机。“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蝉语在二代担心的目光中摇了摇头。二代作为一个感知能力相当出色的感知忍者,他对于蝉语的查克拉的变化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你觉醒了泉的血迹的话就得十分小心宇智波!你在对战宇智波的时候看起来一丝担心也没有,主要是因为你自己在之前对幻术的警惕性很高并且也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的缘故吧?可你觉醒了泉的血迹之后对于幻术的敏感度和抵抗力都会下降,刚刚这个年轻的宇智波用了写轮眼的力量,你并没有发现,这很危险!”

    一下子就被二代教育了的蝉语仔细回想刚刚那种状态真的觉得有点不像自己,他会是这样容易否定自己的人吗!更加了解自己的薄弱项的蝉语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又麻烦你了,曾爷爷。”

    二代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呢,在另一边一直关注这蝉语这边的初代就想立刻丢下看起来兴致勃勃想干架的斑凑过来刷一下好感度了。然而他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从身后冲着他脑袋捅过来的黑棍阻挡住了去路。

    “千手柱间!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斑!就算是应该要解决最迫切的敌人,也不会是你!”说着柱间就伸手一指好像一击不成准备再次凝聚巨大尾兽玉的十尾,“那个大家伙好像想把我们全部都灭掉!我们应该先是去解决它才对!你的事等会再说!”

    一下子就被泼了冷水,似乎打击还远不如此的斑有些暴躁地“喀拉”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扇子。然后一脸正常地吐槽:“这家伙一点没变,我果然跟他合不来。”

    “火影们!现在是我们上的时候了!”初代显然也明白压制住十尾的刻不容缓。

    同样听到初代话的二代破天荒地笑了起来,“大哥,也会在战争中有这样急性子的一面,可真是难得。”说着二代就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蝉语,“蝉语,你做得很好。现在重要的是干脆地处理掉敌人把早就够漫长的四战彻底结束掉!”说完二代就直接飞雷神离开了。

    恢复的不错的自来也让年迈的三代留在村子里面,代替三代和另外三位火影施展出了彻底困住十尾的四赤阳阵。

    看到自来也也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蝉语一瞬间感受到了无比的愧疚感,“自来也大人,姑姑她……”

    哪知道自来也只是哈哈一笑,“蝉语,不用担心。大蛇丸那家伙赶到那边去了,因为二代目还能感知到五影的查克拉。各位影都没事的!”

    蝉语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大蛇丸那个变态?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倒戈偏向我们?”

    慢了火影一步的鼬和佐助也到达了战场,和佐助说了几句就向着蝉语这边赶过来的鼬解答了蝉语的疑问,“之前解决药师兜的时候发生点事,大蛇丸好像因此想在佐助身上看到些什么,决定要助佐助一臂之力了。”

    “看来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佐助也是选择了我们这边吗?”

    鼬点了点头,“比预想之中还要顺利一点,带土也正好被四代的话打动了。佐助的话,毕竟是真的长大了吧。你这边呢?”鼬看了眼神色莫名的凉段,然后说出自己的判断,“看起来是状况跌出?宁次怎么没在你身边?”

    蝉语看向远处也正在注视着他这边情况的宁次,心里面有些混乱,“战场情况太多,宁次一直待在我身边有点大材小用了。”

    “呵呵,当年的凶手只差一个三代就到齐了呢!可惜,团藏早就死了。要是我可绝对不会让他就那么轻易死去的!”

    在二代好像看出些什么然后说出劝慰的话之后蝉语就知道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已经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对凉段每心软一秒钟都有可能会让其他无辜的人多一分面临死亡的危险!

    察觉到蝉语身上的气势改变,鼬本能地看向了好像挑衅上瘾的凉段,看到对方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就又把视线看向了之前被蝉语看了一眼的宁次。少年明显有些踌躇的样子让鼬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幅样子,看来是有点麻烦的意思。

    在察觉到别扭感的一瞬间鼬就一脚蹬地离开了蝉语身边。

    以为鼬是来帮他的蝉语满是疑惑地看着鼬远去的背影,“这是搞什么啊?”

    站在蝉语对面的凉段也早就做好了要被两个人围殴的准备,结果还没开始打一个就跑走了?

    两相对望的蝉语和凉段就是“……”和“……”一脸。

    到是落地点正好是宁次身边的鼬再次提醒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的宁次,“去帮你哥,越是在情绪有波动的时候越要凑在一起以防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裂痕。我去帮佐助了。”

    等到宁次听话地赶到蝉语身边,蝉语还好奇地问他鼬说了些什么。

    “鼬前辈说沟通是最重要的。”

    他何尝不知道沟通是最重要的呢?可是眼下,有机会、有时间来给他们这群人沟通吗?没再多说什么的蝉语朝着宁次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很有默契地一起冲向了凉段。

    对于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两个对上一个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凉段在战斗中明显是处在下风,并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离落败也不远了。而且和蝉语宁次战斗最危险的并不是被攻击受伤,最危险的应该是会被碰到下了封印,毕竟对于身负强力封印的两个人来说,连尾兽都能眼睛不眨地快速封印起来。

    得益于自己方便的万花筒能力,凉段逐渐发现宁次在攻击他的时候甚至比之前没有下定决心的蝉语还要有一种犹豫不决的情绪在其中。

    同时,蝉语当然也发现了宁次的不对劲。对于宁次他还是相当了解的,这孩子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手软的人。现在居然会在至关重要的战斗中表现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是因为什么?等等!犹豫不决?

    “宁次!”蝉语不由得开口提醒。

    宁次听到蝉语的声音看起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但是他却没有再进行流畅的攻击,反而在蝉语快要得手的时候瞬身站在了蝉语的攻击路线上,这令人没有想到的变故让蝉语只能主动停下攻击。而另一边获得喘息机会的凉段则是也有些不明不白地看着好像内乱的两兄弟。

    蝉语对于宁次的行动一瞬间有一种暴怒的情绪从心中升起,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却被自己信任的人打断了攻势,这让他怎么不愤怒?他看着宁次长大,期间几乎没有骂过宁次一次,这让他空有满腔的愤怒却也下意识地觉得宁次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而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宁次,你在干什么!”

    宁次也是第一次听到蝉语用这种低沉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质问他,但是,在做出这个谁也没有想到的行动前他其实也已经有了准备,“刚刚他说谎了。”

    “什么?”一瞬间没有意识到宁次说的是谁蝉语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是联想起宁次的行动他又很快地反应过来宁次指的应该是凉段,但是这也让他根本无法理解,“凉段?他当然是满嘴谎话,可你现在还在意他说没说谎?”

    真的准备站出来说出自己的发现之后,宁次现在也是把之前的一点顾虑全部都抛了个一干二净,虽然面对的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不理解的眼神,但是宁次还是很冷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可以不在意他有没有说谎,但是蝉语哥你难道不应该是最在乎的吗?凉段之前说他根本不想站到你身边,他说谎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为了实现哥哥的梦想!”

    “宁次?”蝉语看起来有些震惊,在战斗中鲜少有表情的脸上居然还有不知所措的情绪一闪而过。

    宁次是直接站在蝉语身边和他对视着的,当然也就没有错过蝉语这样的表情。然而就是因为这份在意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把一些东西说出来的决心。“哥,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凉段他会在带土被抓之后还要一意孤行地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他是为了帮你啊!积怨由来已久的忍界,和平根本就无从谈起。就算是令人渴求的短暂和平也因为这几年各忍村实力的积蓄不平衡会有再次被打破的危机!而正是因为渐渐又有战争的苗头,才是大家合力想把视线先集中到晓组织身上的原因,不是吗?”

    蝉语三人的战斗位置离被结界困住的十尾十分近,他们这一边大概是其他人都相信凭着蝉语和宁次两个人绝对会打败凉段,所以,他们三人周围除了听得有些愣神的四代就再没有旁人了。这当然也是宁次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挑开说的原因之一,在蝉语身边的他在四战中也领悟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兄长,被忍界联军期待着、信任着的泉蝉语其实并不是简单地想借助四战的力量达到自己改革的目的。这个表面温和有礼的人,其实一直是十分想推动四战的产生的!

    联合风、水两国仅仅是为了经济上的优势吗?这说给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而一直跟在蝉语身边并且还最直接地不断接受着蝉语指导的宁次当然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深意。经济的发展只是最基础的东西,也只有让最底层的忍者和人民发展起来才会让这三个联盟的国家在之后对付另外两国的战斗中游刃有余占据优势。

    当初选择风、水两国也并不是随便选择的。风之国因为之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和木叶签订了很多几乎类似于附属的条约,而通过一场别开生面的中忍考试也让木叶的年轻人和砂隐的年轻人有了不打不相识的接触。这为两个忍村之后的合作有了更好的铺垫,只要交给鸣人后续事件根本不需要蝉语多费心。

    而水之国刚结束内乱,忍村又与外界隔阂已久。迫切地需要发展的雾隐当然也不会拒绝木叶的协助,而这样处于百废待兴之中的水之国其实也是最适合展开改革的试验之地。亲临水之国感受过十分突出的贵族与平民之间矛盾的蝉语也就更有信心能够在这个地方做出第一个改变。这样既不会把矛盾和不满全部在火之国挑起,又能够通过联盟国的改变让火之国潜移默化地改变。可以说,与风水两国的联盟几乎就是蝉语想要在火之国推行兵不血刃的改革的基础!

    而四战的到来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不断地挑战着旧制度的改革,在各方势力的矛盾不断累积之后不可避免地就会变成一场必然而然的战争!战争虽然丑陋不堪,甚至可以说是文明的倒退。但是不可否认,战争其实也是各方势力所抱有的最根本理念的碰撞。而只要能够在残酷的战争中取得胜利,那么对于难以推广的思想就会有一条敞开无阻的光明之途!最后,只要三国联盟能够打败另外两国,就能够让整个忍界真的在某种程度上思想上面获得统一。

    之所以要谋划这些看起来并不光彩甚至说起来还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其实根本的也就是蝉语心中对于弟弟们的宠爱。他并不是不相信如果没有他的这些作为鸣人他们不能推进和平的到来,但是他很现实。现实的人很难不去考虑世界的阴暗面,而只要能够让局面朝着他所谋划的方向展开,黑暗还是会由他们这些早就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背负,可光明和和平也会因为借由战争强行打开的各国思想交汇而给了鸣人等孩子们抓住它的机会!

    这个巨大甚至搅动整个忍界的计划就是蝉语最想要完成的东西!

    而宁次为什么说凉段是想要帮助蝉语呢?那就是因为,凉段凭借他的观察和推测想到了蝉语的计划。所以他才会在带土被捉住后还想着要实现什么月之眼计划,为的就是干脆挑起整个忍界为了守护现实和梦想的战争。这样一来,其实大家就会因为共同的敌人而被迫站到一起,这样的战争其实是要比蝉语所想的战争更加符合蝉语的计划的。同样的,如果有人来帮助蝉语承担了挑起战争的罪责,那么他就算心里有那个想法,他也不必因为一个没有付诸实践的想法而负责一生。

    所以说,其实凉段想做的一直都很简单。挑起战争让忍界同仇敌忾,然后被打倒潇洒死去,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

    不用宁次再细说,蝉语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不到宁次你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么大的成长,甚至连我的想法也完全看透了。”

    “蝉语,你……”

    蝉语看了眼神色间有些不敢置信的四代然后移开了视线,“四代大人,这就是真正的我。所以我才会一直不准备接受火影的任职,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甚至可以说险恶的人,怎么可能坐上象征着村子领袖的火影之位呢?所以您请放心,我也不会把我危险的思想教给任何一个年轻的孩子。宁次,只是一个例外,我没想到他能看出所有的事情。”

    “不!我并不是想责怪你。”四代看起来有震惊但是却也没有质疑的意思,“之前解答佐助疑问的时候我们几代火影也有了些交流,所以,我很确定!就算是准备采取这种方法的蝉语,其实也只是一个希望和平快些来临的人罢了!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一切,但是你其实也保护了忍者们最重要的东西。你也是一个很纯粹的火之意志继承者。”

    “幸好鸣人离这边挺远,要是让他知道我想的是这些,恐怕他想要改变的人又会多我一个吧?”蝉语有些自嘲地说。

    “按照鸣人的性格确实是这样啊。可是,正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会选择靠三个人来改变世界,不是吗?”

    四代的招牌笑容让蝉语也不由得打心底里轻松了一些,他看了眼身边的宁次然后回答:“是的。鸣人拥有集聚人心的力量,但是他其实也很固执。如果不是有我们这些长辈还在不断地改变完善他的想法,他也毕竟只是个孩子,很容易做决定的时候出现偏差。佐助思维敏捷,总是能抓到问题的最佳切入点。但是他容易偏激,有时候做法又太决绝欠缺长远的考虑。宁次是我选择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最佳的调和剂。宁次能够理解佐助和鸣人两个人的想法,而且宁次也是难得能让两个其实心中有些傲气的孩子都放在眼里的同伴,他的话那两个人都会听。他们三个人本身的默契就已经足够了,只要能够同心协力,没什么是能够难倒他们的。三角从来都是最稳定的关系,相互制衡共同进步,这才是最让我期待和放心的未来。”

    解答完了四代的问题,蝉语就看向了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凉段。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到这里蝉语的计划全部明朗。并且,凉段的目的也揭开面纱。

    之前早就说过蝉语并不是个好人,他要是被斑大爷看中的话被带跑偏还真是很有可能。毕竟小时候的事情,木叶真的是逼着他做了很多他不想做甚至厌恶的事情,而在没了前世的记忆之后,蝉语思想中坚定单纯向往平凡的那一部分思想也会渐渐淡去。他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其实是很正常的忍者思维,也因为年纪小就加入暗部的原因,其实他最擅长的就是残酷的忍着手腕。只是在小辈们面前习惯了当哥哥的温和形象,在长辈们面前又习惯了进退有度丝毫不妥都不露的可靠形象。

    所以说,真正了解他全部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蝉语能一步步地明白人生的意义,决定做一番事业,是为了未来也是为了自己,这对于他这样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毕竟身边的朋友,要么是鼬这种仇大苦深型,要么就是卡卡西这种颓废无奈型,还有就是凉段那样偏激蛇精病型。经历相似,却能够不踏上这里面任何一条不正确的路最终自己走出一条坚定自己的道路,真的很不容易啊~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写了个反派呢?哈哈哈!

    还有凉段,他既然目的已经挑明,也快去了……

    ☆、第 六十六 章(放手)

    注意到蝉语的视线,凉段这时候也是没了掩饰自己的必要。他脸上不再有那些浮夸的表现和让人心生厌恶的虚伪,那是一种看开一切的洒脱,“蝉语,真没想到啊。在最后的谢幕表演前居然还是让你们那边看出了我的目的。宁次,你不是一直在犹豫吗?你也知道说出一切对你哥哥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会让他不痛快吧?为什么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宁次这时候也没有因为蝉语说出对于他的期待有任何的喜悦,他脸上是肃穆的表情,“无论如何我不想任何的计谋和筹划会牵扯到哥哥身上。你看起来是在帮助哥哥,也把本该他承受的东西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这样的做法其实才是我哥最不喜欢的。蝉语哥想做的是挽回你,而并不是让你为了他死,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难道真的一丝私心也没有吗?你其实是想让蝉语哥不会忘了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起来的凉段看起来真的是很开心,“所以我才说,其实是你最容易猜到我的想法。也最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的凉段一副无限感慨的样子。

    “你错了,我是绝对不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的!”宁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十分坚定的决心和很微妙的满足感在其中,“心思深沉没什么不好,诡谲多变也只是性格问题。我在和蝉语哥相处的过程中时时刻刻能够感受到他对待朋友、亲人、同伴的真诚。所以我知道和他相处时为什么是最舒服的,也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你是他最开始的朋友和同伴,你其实才是那个最应该明白他内心想要什么的人没错!可是你真的看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了吗?你确实在帮助他实现梦想,可这梦想的代价却是你和他越走越远到现在甚至再无并肩而战的可能,这其实是在伤害他!如果真的看懂他,你应该在后悔的时候就立刻以朋友的身份给他支持才对。”

    宁次无比清楚蝉语为了凉段的事情担心了多少年,又悔恨了多少次,这个时候再看到一个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宇智波凉段,宁次真的很想糊他一脸八卦掌。“是不是因为万花筒能够看透人心的力量你就渐渐迷失了呢?最重要的是,朋友之间为什么要借助这种外物来看懂?人与人交往难道靠的不是真心吗?”

    一直在用一种看凡人的眼光看着别人的凉段听了宁次的话,脸上蓦然空白了一会。他确实有时候会为自己这种孤独的道路感到由衷的苦闷,但是他也一直觉得他自己的存在其实是蝉语的负担。那个时候冲动之下他自己选择了逃离木叶,也是他选择了推开身边的人,甚至为了让自己的愤懑得以发泄他最开始毫不犹豫地选择把一切罪责推到了蝉语的身上!这样的他到底为什么还值得被期待?

    “有些人可以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回头就必须得承认自己之前做错了,我不想自己的人生中有这样的过程。就算错了又怎么样呢?只要我最后扮演的反派角色够成功,我也能够让所有人不敢轻易地忘记我的名字!”说到这里凉段变得激动起来,“我从来没有忘过,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现在能够把整个忍界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已经实现了最初的梦想。我才不管你们怎么看我,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而已!”

    “怎么可能?你这么做就仅仅是为了尝试一个‘感觉’?”宁次看着像是个邪教徒宣扬教义一样激动起来的凉段,打心底里觉得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维。

    “能把自己的死亡也像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一样去执行,然后死亡之后的各方反应也能达到你自己的预期,把所有的情况、所有人的反应全部考虑到再按照自己的剧本完美上演。从这里面获得的成就感就是你最想要的,是吧?凉段。”蝉语冷静地看向看起来激动非常的凉段,语气里面的平静没来由的让站在他身边的宁次感到一丝心悸。

    刚刚还看起来很是激动的凉段这时候也因为蝉语的语气而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你果然也很了解我啊,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们是没有阻止我的机会的。我可不像是长门、带土那样需要你们来挽救的人,想要打败我也就更加无从谈起了!”凉段抬头看向了一边结界中在众人围殴中好像是处于下风的十尾,“接下来就不是你们能掌握的事情了。你们知道控制十尾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十尾进化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就是非得成为十尾人柱力才能继续掌握这份力量了。”

    “有结界的存在你又怎么能进到里面去?”

    “晚了,这是你们打倒我的最后一个机会。可是你们没有好好珍惜呢。”说完这句话的凉段就在众人的视线中骤然消失了!

    在场感知查克拉最敏感的蝉语立刻就察觉到了凉段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他在十尾身边留了影分|身,用逆向通灵术进到了结界里面”

    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突然出现在十尾身上凉段身上,而凉段也没再浪费时间。这个舞台是他准备给自己最盛大的谢幕地,为了配合上这个万众瞩目的地方,他也必须有一个与之相配的身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都赌了上去!决不允许失败!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方法!必须阻止他!”带土看到凉段结的印就立刻发动了万花筒瞬移到了凉段身后挥出黑棒刺向了凉段的心脏。

    维持着结印调动查克拉的凉段当然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但是他仅剩的万花筒还是让他微微移动了自己的身体,让透体而出的黑棒只是擦着心脏过去。凉段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带土,“你慢了,我赢了!”

    嘴角溢出大量鲜血的凉段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他却像是成功了一样笑得异样灿烂。带土和凉段脚下所踏之地就是十尾的身体,而这些都在快速地消失。

    成功把十尾封印到自己身体里面的的凉段整个形象大变,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甚至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凉段吸收了十尾的所有查克拉?”宁次虽然能够通过白眼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震惊非常。

    “是的,从查克拉感知来看已经完全不是刚刚那个样子了。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跟刚刚斗志满满的样子比起来,蝉语现在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一样,语气中的悲凉毫无疑问地表示着他现在对凉段的态度。

    宁次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明明蝉语哥和凉段两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开来讲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凉段还是要选择一条和所有人对立的路一路走到底丝毫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对他以诚相待同伴?难道小时候的情谊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掌握无上的力量所带来的满足感?还有他事事都不肯认输的蝉语哥,为什么仅仅凭借几句话就放弃了之前一直坚持着的对同伴的挽回?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口了,“为什么放弃他?”

    “这并不是放弃,而是放手。”蝉语伸手摸了摸宁次的头发,用像是感叹又像是嘲讽的语气开口:“你总会知道,这个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够凭借坚定的信念改变的。就像宇智波凉段这个人,他会珍惜和在乎我们止水小队的每一个人,但是他更加放不下的是从小就埋在心底的愿望。他小时候就想当一个伟大的忍者,这并不是为了他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的姓氏——宇智波。可宇智波早就被毁了,他的父母、爷爷、堂哥、亲近的阿姨叔伯全都已经消失在了那个灭族夜里面。”

    如今再提起那个镌刻在生命中的血腥之夜,蝉语也没了前几年的激动和难受,他说话的语气有着一种单纯的回忆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心胸开阔愿意为了大势抛弃小我的。也许让他站到我们这边来会是他未来最好的路,但是那样的做法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抹去了往日宇智波的荣光一样让他难以接受。对他放手是给他的尊重,尊重他的选择,也尊重他在自己选择路上的每一个脚印。还是不要去否定他了,能坚持到这样的地步他也很辛苦。”

    “可他还那么年轻!就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听蝉语这么一说,宁次就更加觉得心里像是闷了一口气一样难受,他拉住蝉语的袖子,在这一刻觉得无比的无奈。到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放手的话,没能挽回友人的失望会一直困扰在人心底的吧?

    蝉语看着远处被所有人不断试探着能力的凉段,很难再在心底浮现哪怕一丝一毫可惜无奈的情绪,但是那感觉却也绝不好受。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会换上那个轮回眼,自己毁了自己最自豪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凉段就已经不可挽回了。

    挣脱了宁次的手双手握拳的蝉语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宁次,他和我们都不同。他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平稳幸福的生活,甚至和平、光明什么的他都统统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延续宇智波的荣耀然后成为人人传颂的伟大忍者。我们满足不了他,你也不要再在他身上坚持些什么了,这样的凉段,我们再坚持又还有什么意义?”

    宁次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蝉语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在微微颤抖,他伸手握住了蝉语的手,只想让蝉语不要那么难过。明明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其实心里应该远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所谓。他们的止水小队以后就要剩蝉语哥一个人了啊!

    “哥哥,最起码不要让他看出来你有多难过。既然你想成全他,就让他潇洒地走。”

    “我知道。”重新睁开眼的蝉语又恢复成了那个面对任何情况都能面不改色的合格领导者,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宁次的手然后松开。看向没用多久就已经完全适应了十尾全部力量的凉段再次重复像是在肯定自己决定的话,“我知道!”

    既然是想要站到忍界巅峰,凉段当然还要试验一下自己现在能够掌握的力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因此对于轮番上来攻击他的众人他甚至还有点期待,但是很显然,仅仅是属于十尾力量一个分支的忍术攻击对六道状态的凉段并没有任何威胁。

    “怪不得,就算是早已经足够被人仰望的宇智波斑也想要追求这样的力量。”凉段虽然不知道斑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拦下了柱间选择和他一对一pk,但是他也乐得在这边拿一帮享有盛名的火影当自己的对手,毕竟想要让在场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强大光靠一个人的展示可不够,对手也必须得是一个叫得出名号的人才能更好地给人震撼的感觉吧?

    “这个家伙突然变得好强!而且看起来真的很完美,比我梦中想象的自己还要完美!”鸣人和佐助的联手攻击又失败了,还是好不容易才躲开了凉段的追击。

    “没有一个术是完美的,更可况凉段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他肯定还有掌握的不够全面或者是有弱点没被我们发现的!”鼬站在佐助身后帮着两个年轻人分析。

    “我也这么觉得,应该还有机会!可是,蝉语怎么还没过来?”四代的意思其实是,凉段毕竟和蝉语是熟人,如果想在战斗中有充分的时间来给他们分析思索的话肯定就需要蝉语和凉段对话来拖延了。

    听到他们讨论的凉段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火影们,我唯一欣赏你们的一点就是你们很愿意相信活在当下的人。唯有活着一切才会有意义,这是我记在心里唯二的事情。”

    “另外一个呢?你会选择不顾一切地获得力量,这跟你的信念也分不开吧?”鼬很快就接上了凉段的问话,同样是姓宇智波的,鼬和凉段还算是同龄的。他们两个当初在家族中一个是族长的儿子,一个是大长老的儿子,小时候也算是一起玩到大的。可以说,其实鼬也是一个很了解凉段的人。

    “鼬,力量至上这不也是你想交给佐助的第一课吗?无论怎么说,你们能够站在这里和我讲话,和你们是这个忍界的佼佼者分不开联系。我们都是从期待别人的援助转变到明白万事靠自己的人,力量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不懂?”凉段从鼬身上移开视线然后看向瞪着眼睛看他的鸣人,少年那种不服输和不承认的眼神让凉段忍不住笑了起来。

    “鸣人,不要以为每一次恰到好处的战斗让你自己一次次胜利,你就觉得自己真的能改变所有人,能够战胜一切事物。那不过是你恰好有一群护着你的长辈罢了!只能看着同伴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就算知道所有但连一个像样的复仇都做不出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力量究竟有多重要!像你这样的天真者我见得多了,往往结局都很惨。你不过是保驾护航的人多了一点,不要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救世主!”

    “只是单纯地追求力量只会让自己的心变得空虚!我从没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而且正是因为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因为长辈们的教导和期待才有的,所以我才更加要打倒你!这样才能够让大家都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理念才是正确的,我会把大家的期待都活出来!”鸣人伸手一指凉段,语气掷地有声:“你休想摧毁我们的意志,无论你变得有多强我们都不会输,因为我们还有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里面反派的形象大多数都是仇大苦深型的,凉段少年的路子和这些反派都不同。他是自己就喜欢这样决绝的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什么的,反而会给他兴奋感。说是为了蝉语的梦想,当然也确实是,但是凉段也是个有梦想的人。他会做这些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他把心里对于蝉语的情谊变成了帮助他实现梦想这件事,然后又把自己从小就最想做的事也放到了这件事中。

    能够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这大概算是凉段最自豪的事情。宁次虽然看出了这个宇智波心不诚,但是还认为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所以宁次才会一次次地想要蝉语能够挽回凉段。而蝉语干脆地拒绝就是因为他知道,凉段从头到尾都很镇定也很冷静。这样的人说他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太牵强,而一个人把自己的所有都放到了一个计划中就说明他心里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连自己的生命都算计进去的人,你还指望他最在乎的事情是他自己的幸福吗?

    把自己的幸福冷静地放手,就说明其实凉段和火影里面的反派所追求的东西根本上就不同。凉段根本就不向往平静安稳的生活,他追求的是极致的征服感。虽然这样也算是有些病态,但是最起码这个人的人生并没有让他自己不满意和过于纠缠的地方。

    打个比方就是,凉段属于要江山不要美人的,而蝉语和他恰恰相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本应该亲密无间的两个人,除了小时候的记忆到最后真的什么都不剩了,越走越远,就算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但其实两个人的心早就已经越离越远,甚至到最后不得不选择对彼此放手。算是最后的潇洒吧。

    本来准备这一章就解决掉凉段的,结果还是不行……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有点戏份,很快演完了就能领盒饭啦~

    争取三章内完结,正好写个七十章也不错啊!

    ☆、第 六十七 章(但愿人长久)

    “未来?哼……人永远是活在当下的,你跟我谈什么未来?”凉段看着年轻的面孔,一瞬间心头闪过很多念头,“我其实真的很想看看你们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蝉语甚至愿意为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新芽放弃自己的性命。那时候要是没有长门的突发奇想,他可能真的就死了,我很惊讶。毕竟他是我见过的少有的珍惜生命到把这个信念放进自己执念中的人,你们到底为什么值得呢?或者说……”

    挥舞着自己手上的棍子一只远处遥望着这边战场的忍者联军,“这样一帮信念脆弱,力量更加不值得一提的忍者们,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就算挑起四战也想把和平带给他们的呢?”

    凉段后面的一句话在这边的除了听到一切始末的四代明白了,还有的就是几乎算是和蝉语一起想出这个计划的鼬一清二楚了,因此也是他最先反应了过来:“凉段!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们,但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吧?”

    “手段?自从我获得了这双万花筒,我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手段了。这个时候想用这个来拖延时间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还是说,你们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嗤笑了一声的凉段在众人完全想不到的情况下结印,然后一下子就把巨大的神树召唤了出来。

    “一群普通愚蠢的忍者,就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骄横跋扈的忍者从来不肯思考秩序为何物,才会让一个个悲剧发生。真是可悲啊,自己身处漩涡甚至连自身的力量来源于何处都已经完全忘记。这样的你们就算不为了任何目的,光是这份令人生厌的不知疲倦就应该承受现在的痛苦。”随着凉段的话语,除了悬浮在半空中的他和离这边战场比较远的柱间和斑,其他人全部都陷入了被神树根须追逐、捆绑然后被吸取所有查克拉致死的困境。

    已经下定最后决心的蝉语和宁次在准备往这边赶过来的时候就差点被突然破土而出的根须卷到。虽然凭借强悍的攻击力不仅自身安全有保障,还保护了很多在他们附近的普通忍者。但是,等到神树根须的扩张停止之后还是让早就显得神色沉重的蝉语和宁次,脸色变得更差了。仅仅是这样一招就几乎让靠近神树的忍者消失大半了。

    “无论如何,从一个厌恶杀戮的忍者到选择把杀戮也作为自己的手段毫不犹豫地使用,变成一开始自己最讨厌的人,这到底什么地方能够让人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宁次问蝉语。

    “忍者大家族的教育难道是一种让人学会仁慈和善良对待敌人的东西吗?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所做的谋划而已,越是群情激奋或是让所有人斗志都丧失,就越能凸显出他的无所不能来。而且,之前我也说过想要让忍者们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现在的忍者大多数真的都根本不具备对自己对忍者的意义思考,他们都把自己当做工具、把牺牲当做信条的话这个世界的改变又从何谈起呢?正是因为把这一切都视为成事必不可少的条件,对于心志坚定的凉段来说只是达成条件而已,根本不值得犹豫。”

    “可这不对!”宁次皱着眉头坚持自己的观点,“太自私了。”

    一个风遁直接清扫了一大片场地的蝉语真的变得沉稳下来,好像再难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心境有一点变化,“自私也是人的一部分,没人能割除。好了,别再纠结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和你进行一场辩论,毕竟,我们才是始终站在一起的。”

    蝉语意有所指的话让宁次愣神了一会,等到他恢复正常的时候就看到蝉语站在原地认真地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直处变不惊的少年一下子脸就红了。然后先转过了身,“我、我们还是先、先把凉段的事情解决掉再说!”

    蝉语不紧不慢地跟上宁次的身影,同时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他还从来不知道宁次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呢,还是说真的挑开一切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气场产生?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可爱,这样的感觉自从宁次长大后就再没有过了啊!

    难得在战场上也会想这些的蝉语心里面其实挺轻松的,人活一世,也算是在这样的忍界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做到现在的这些事,还有什么能再多牵扯他一丝注意力吗?今天过后,就可以真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了!他只是在这一刻感到有些累了。他现在甚至就开始忍不住想象一切结束之后的事情了,只要能有人陪着平平淡淡,看云卷云舒,观日升日落,他就满足了。

    宁次赶到主战场的时候鸣人正好刚被救出来,又一次被吸取了不少查克拉的少年因为同伴的死亡眼角还挂着泪水。第一次看到鸣人哭的宁次有些不知所措地想上前安慰,但是却被同样站在一边的佐助喊住了,“宁次,你来的可真够慢的!”

    看到佐助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宁次停下了走向鸣人的脚步沉默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凉段。

    注意到宁次的视线,凉段也好整以暇地看向了他,少年脸上那副不认同很明显愉悦了凉段,“你们三个还真是有意思,完全不相同的三个人,现在却也能站在一起战斗。都是为了未来吗?”

    “如果仅仅是把世界交给未来,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活着时候就是现在。”

    “所以你一定也要记得,打败你的就是现在!”

    在所有人几乎都失去斗志的时候佐助和宁次两个人像是完全没有被身边无数的尸体吓到一样直接就朝着凉段冲了过去。

    他们两身后无数早就已经失去抵抗心思的忍者都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喂!他们真的就那样冲过去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那样的敌人怎么可能被打败?”

    “这是在拿性命开玩笑吧?根本做什么都对那个人没有任何用处啊!”

    而背对众人的佐助和宁次当然不是傻子一样丝毫没有谋划就冲上前去的。

    宁次能看到“命运”他当然也就能凭借这个寻找到凉段六道状态下的破绽,况且,在这个时候说话已经远远比不上行动来的有说服力了。

    要说默契的话,佐助和宁次绝对是对打出来的默契。仅仅是之前的一个眼神交流,两个人就把佯攻和主攻分配好了。

    对于冲到眼前的两个人凉段也很冷静,“佐助的攻击对我丝毫没有效果,如今还有可能对我发动攻击的也就只有宁次了吧?”

    “是吗?”先攻击到的确实是宁次,把体术作为看家本领的宁次,只要是比拼体术,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怕!“抱歉,善于观察的眼睛,我也有!”真正可以看穿敌人动作的从来都是白眼!

    从凉段的视角他能够看到自己的攻击被宁次很细微的侧偏身体就躲过了,就算是求道玉也完全躲开了!怎么可能!

    “对于身体掌握的熟悉程度,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我这样的体术忍者!”正是因为接近了,才会有能够躲避求道玉攻击的机会!离得远确实躲避的空间会更多,但是同样的,给凉段操作的空间也就越大。而离得足够近,又能观察到所有方向袭击的宁次当然一时间就缠住了凉段。

    宁次和凉段两个人在空中数十次交手,速度到达顶峰之后对于眼力不够的普通忍者来说,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而在晚一步到来的蝉语眼中每一个动作就都无比清晰了。

    “这是你想到的战术?”站在蝉语身边的鼬问。

    “你难道现在还会举着双手护在佐助的身侧防止他走路摔倒吗?”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的蝉语语气中带着自豪。

    “确实,他们本应该是这场战争中最耀眼的人。鸣人的能力还真是帮了不少忙啊。”

    就在两个哥哥闲聊过程中,后冲上去的佐助通过鸣人的查克拉连接,似乎能够借助宁次的力量一样看清楚了那条虚无缥缈的线!

    一直求道玉阻挡着,任何攻击都不发奏效。可是这一次,明明须佐的刀挥向的是空处,一声清脆的“喀拉”声却传了出来。而被凉段掌握着的一颗求道玉居然就这么碎了!

    看到空中的局势,蝉语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想不到,他们居然能配合到这种程度。”

    “毕竟是我们选择的嘛,鸣人这孩子也应该准备好了。”

    宁次在一开始看向凉段的时候就发现了体术和仙术会是唯一的攻击手段,而在悬浮的空中还能够四处借力变换方向的宁次将会是最好的佯攻人选。明白了这一点的宁次没有任何迟疑就直接攻击了,因为他知道,鸣人和佐助他们的合力一定能够借这个机会打倒凉段的!

    一直在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算了,到最后居然还杀了这么多人!每一个忍者的身后可能都有等待着他们回家的孩子,你这个只看到自己的人真的明白父母对孩子的重要性吗?就算你是帮了蝉语哥,我还是想狠狠地揍你一顿啊!

    在心里听到宁次的声音,并且瞬间感受到佐助和宁次的决心的鸣人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瞬间变成仙人九尾模式的鸣人和也领悟到精髓的佐助一下子就把当初斑搞出来的须佐九尾给弄了出来。

    举着刀的九尾借助宁次创造的机会挥动武器的动作干净利落,那里面是新一代的忍者对于希望的执着,也是从未有如此明确的、绝不想被别人、被任何人掌握生死掐断梦想的决心!

    匆忙应战的凉段即便信念从未动摇过,但是就算他确实是一个能够用自己的手搅动忍界风云的人,对抗上所有忍者联军的信念仍是属于弱势的。选择正面对抗就是凉段犯的最大错误!

    已经落地的宁次转回身看向持剑相向的两股力量,“就算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走到底,但是我知道,如果真想凭借这样的选择孤独到底,就不应该还在心底留下最后的羁绊!就算真的全身都是铜墙铁壁了,但是心脏那一处还留有感情,就是我们突破的地方!”

    完全印证了宁次话的画面就是随着相交的两个人影分离,最后被鸣人用尾兽的查克拉感应到而全部被拉扯出来的力量。

    真正看明白这个画面的人并不多,但是不妨碍所有人都像是重新燃起斗志一样冲到四代营造的查克拉带边上开始进行拔河的角力。恰逢五影全部返回,属于各村的影身上的号召力和年轻人冲上前去的动作让所有人又重新燃起了战斗的决心。

    正蹲在地上喘气的宁次因为鸣人的查克拉和凉段的连接居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凉段的内心世界!

    没用多久就被抽出了所有尾兽力量的凉段也从空中跌落到地上,佐助的抽刀就上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冲到了不能动弹的凉段面前。而他朝着凉段直劈下去的刀却发出了触碰到冰冷铁器的声音。

    “宁次?你干什么!”

    震开佐助的刀,确定佐助不会再有攻击的动作之后宁次站起身看向同样看着他的凉段,“我有事要问他。”

    后赶到的鸣人立刻拉着佐助往远处走了点,“再怎么说凉段也是蝉语大哥的朋友,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道别的时间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是既然鸣人和宁次都决定先不杀凉段,佐助也顺着鸣人的力道走开了,“就你会多事!”

    “我从没想过我竟然会败得这么快。宁次,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孤独的道路可以迈向成功的呢?”凉段看起来倒还算是平静,只是问的问题还是显示出了他的不甘心。

    “你明明知道方法,只要你杀了蝉语哥。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你在乎的任何一样东西,你当然就能成功了。可是是你自己选择了现在的这个结局不是吗?现在还遗憾什么。”

    “哈哈,看我这么落魄你也不安慰一下吗?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蝉语会那么在乎你。”重新又恢复洒脱的凉段也没有纠结多久就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你喜欢蝉语哥?”

    一听到这个问题凉段脸上轻松的表情几乎就要皲裂开,他调整了好一会然后认真地看着宁次,“你是认真的?”

    “刚刚我在你的脑海里看到的几乎全是你和他小时候的事情,甚至还有你想象的把他打败的画面。无论怎么看,你都对他太在意了。”

    凉段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不是喜欢,说是执念更加准确一点。我确实做梦都想打败他一次呢,毕竟小时候从没在他手上讨到便宜。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是觉得有可能说是喜欢更恰当一点呢?他性格不错,人长得也好看,家世还显赫。怎么看都是太棒的人选啊!”

    “他不会喜欢你的。”宁次明知道凉段是在调侃他,但还是忍不住反驳了。

    “所以这就是我可怜的地方了啊,他那种一根筋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像我这样危险的人呢?他要是喜欢,肯定也是你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啊!”

    正好走到两人身边的蝉语看到宁次不知道是听到凉段讲了什么竟然一下子就扬起了手像是要打他的样子,蝉语立刻握住了宁次的手腕,“宁次?”

    宁次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蝉语然后再瞪了眼满脸笑意的凉段,直接甩开蝉语的手走开了。

    蝉语其实听到了一点凉段和宁次的对话,刚刚只是为了避免宁次尴尬所以装的不明所以,“你干嘛逗宁次。”

    凉段看着近在咫尺的蝉语,笑得恣意张扬:“他可爱啊!”

    “如果我是宁次,我才不会管你这样的混蛋死活。”

    “嗯。”凉段认真地点了点头,“宁次是个好孩子,可惜了,要被你糟蹋。”

    “你说什么呢!”

    知道蝉语在这种事情上面脸皮也不厚的凉段恰到好处地结束了之前的话题,现在真是到了最后道别的时候了,“我也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虽然用的方式不对,但是我也算是和你一起成长了。你其实应该活得更加随性张扬一点的,是木叶框住了你。”

    “就像你喜欢自由并且宁愿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也不想平平淡淡地老去一样,我所追求的从来都是平静和安稳。”蝉语能够体会到凉段丝毫没有后悔和遗憾的情绪,通过这么长时间,当然也就不会对凉段即将逝去感到悲伤。

    凉段吃力地看了眼站在蝉语身后不远处的宁次,少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诗画,永远那样安安静静,不张扬也不低调,这样的人一般人也根本就相处不来,还真是被他们两个遇上了。“所以你最后还是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几乎就是你所求的全部。待在他身边的泉蝉语才会是那个最真实的泉蝉语,真实的东西在你眼里才是最动人的。还好,宁次也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能最后看到你也获得幸福,我最后的一点不放心也没有了。我们止水班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去了那边只怕是还会被老师和弥生狠狠地教训一顿。”

    “他们会理解你的,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介意和指责?”

    “我知道,所以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也没有丝毫的后悔。我的人生虽然有波折,但是在我眼里同样精彩。是你的话你一定能明白吧?”凉段看向蝉语的眼睛里面带着期待。

    蝉语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凉段笑了,失去一切的他看起来笑得灿烂无比,“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但是我还是要说:能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要说这省略号代表着什么……大家就勉强当凉段死在这一章好了(正直脸),写完了字数要破6,不想爆字数了,希望大家理解~

    这一章我主要就想写的是,这世上很多事不能如人所愿这个主题。肯定有很多人想,既然是一部,那么认真干什么。但是,既然把里面的人物认真思考他们的行动和行动的理由,那么就还是认真一点好了。现实的骨感按道理来说绝对不是还需要蝉语他们来教给鸣人等孩子的,可,哪里有那么多大团圆的结局呢。

    再说,凉段的存在几乎就是为了帮带土挡凶灾的。如果带土还是像原著中一样走到大闹五影大会的时候,我觉得他就已经必死无疑了。就算不符人物心性的勉强活下来,与幸福二字也绝无相会的可能。

    想让凉段活得开心不仅要让止水小队的另外两个人活过来,甚至连宇智波最好也能活过来呢~所以大家不要对凉段少年抱有可惜,他问心无愧,而且最后的风姿会像是梦魇一样深深地镌刻在所有参战的普通忍者心中。甚至讲出了忍者从何而来,让所有人迸发出决心对自己的忍者职业有了新想法的其实也是他。这心脏的孩子抢了蝉语的功劳呢!哈哈哈~

    至于蝉语和宁次,该说就是真的到了时候吧。量变产生质变什么的,或者是恍然大悟什么的都可以。其实就是,蝉语就是喜欢温婉这种类型的人= =虽然形容词好像不太适合男孩子,可是就是想这么说~~宁次可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一直陪在蝉语身边的人,他的存在就是蝉语生命的一部分了。所以凉段才说在宁次身边的蝉语才会是蝉语。能理解就理解,不能就……自行想象其他结局?

    其实,一想到宁次和蝉语在一起的画面我就会想到一张剑三图。对!就是那个剑网三!观图请无视水印~请看以下↓

    是不是也很美好?岁月静好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爱情基调了,完全无法割舍!

    ☆、第 六十八 章(谢幕)

    “带土说,十尾是不同于其他尾兽的存在。你只是会虚弱一段时间,并不会死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凉段躺在地上两眼有些放空的看着点缀着夜幕的星星,“我都说过了,剧本早就已经写好,该谢幕的时候就应该谢幕。哪里有那么多以后?”

    意识到什么的蝉语刚想蹲下身确定凉段的身体情况,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液体一样迅速爬上了凉段的身体。被惊到的蝉语立刻就想攻击。

    “住手!你难道想连他一起杀死吗?我可是和他一体了,杀了我他也会死的。”黑绝几乎是叫嚣着的。

    “黑绝!”

    看到蝉语有些迟疑地停下攻击,凉段也有些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从背后偷袭的家伙的名字。

    “哼哼哼,你本来只要躲在幕后就好了,为什么要走带前台来呢?这下也只好牺牲你来完成斑大人的计划了。”

    “你想做什么!”蝉语看到黑绝好像想操纵凉段的身体做什么动作一样,有些不好的想法也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我现在是唯一有轮回眼的人。他想、想复活斑!蝉语,阻止我!”开口讲这些话就几乎让凉段的力气消耗一空了。

    阻止?这两个字从蝉语脑袋里冒出来之后让他脑中直接空白。从黑绝的话中来看,所谓的阻止就是要连带着凉段一起杀掉?

    虽然脑子里面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是看到凉段的两只手被迫抬起还是让蝉语下意识地就挥出苦无直接把凉段的手订在了地上。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都已经不可能让蝉语的决心动摇了。

    “可恶!”大概是凉段的意志还是很坚定的原因,看起来黑绝操纵他做刚刚的那一点动作就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你这个失败者!到现在还在逞什么强?乖乖地帮助斑大人完成计划就好!”

    “开什么玩笑!我就算是失败也只会是堂堂正正地被打败,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就想操纵我!”

    “凉段,怎么才能让他从你身上下来?”

    “咳!”咳了口血的凉段看起来完全就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我其实还探查到很多消息。本来以为,如果我自己变成六道的话成功的几率会变大就连那些未知的危险也能减少很多。但是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得简单了。这个黑绝看起来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咳咳,听我说!”看到蝉语又想往前走,凉段压着嗓子制止了他的动作。“现在,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宇智波斑复活。死去的人还妄图改变现在的世界,这种事情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应该发生!他们肯定想要我手上的轮回眼,现在只需要毁了它!宇智波斑不能复活,无论这个黑绝想在宇智波斑身上得到些什么,那也只会是他的妄想罢了!”

    凉段现在看起来就像只剩一口气一样,这好像与带土描述的六道被抽取尾兽之后的状况有些出入啊?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他就快死了!这个废物,他身上可是只有宇智波的力量的。始终不肯移植千手柱间的细胞,能使用这么久的轮回眼几乎已经是奇迹了,他当然不会像六道仙人那样完全没事。要不是现在我还附在他身上,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有另外一只轮回眼呢?你藏在哪里?”

    黑绝之所以选择刚刚那个时机,一个原因是凉段就快死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到了那边斑和柱间的战场之中,还在这边的就只剩下一个蝉语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宁次。虽然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对于黑绝来说都不好对付,但是这两个人又恰好都是会对凉段心软的人,这正好给了他机会!

    “呵呵呵!没想到到最后竟然还会被人当成威胁你的人,这样的画面让我想到了当初弥生被该死的根部劫持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能够救下她。”

    眼中闪过笑意的凉段蓦然让蝉语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凉段就又说:“后来细想,倒是觉得弥生好像根本不会后悔。她保护了你,能够保护同伴不受伤几乎是她心底最深的执念了。现在,最后还能保护你,我这个朋友也还不错吧?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做了很多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不需要原谅我,只求这世上的你能永远记住我!蝉语。”

    最后说出这句话的凉段身上突然冒出了黑色的火焰!随着火焰冒出来的还有黑绝惨烈的咒骂声:“你什么时候设下的天照!看起来就像是在等我一样,你这个混蛋!”

    “哼哼,你既然敢来我当然要给你准备厚礼了!我早就说过谁也无法打断我的计划!你这个躲躲藏藏的家伙算个什么东西?”

    “蝉语哥!”宁次紧紧地拉住了蝉语的手然后把他拉远了一点。

    被宁次的动作惊醒的蝉语最后还是有些无力地放下了伸出去想要阻止凉段的手。他苦笑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他的手看起来好像还是像小时候一般无力,最后抓住了什么吗?

    到是站在蝉语身边的宁次主动握住了蝉语有些僵硬的手,暖暖的温度透过紧握的手掌传递了过去。意识到宁次正站在自己身边的一瞬间,蝉语就把有些外露的悲伤收了起来。或许连蝉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会牵着他的手的人存在,他才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想象着变成一个全能的兄长,要给弟弟做个榜样,要让弟弟讲出自己哥哥的时候带着骄傲,也要成为那种光是令人想到就会忍不住笑出来的人。然后,学会收藏悲伤不沉浸,学会保留愤怒不偏激,学会气势如山又收放自如……人常说,一个人能变得越来越好就是件幸福的事情。那么,能够为了一个人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还恰好知道了这个人爱着自己就会变得越来越幸福吧?

    被宁次握着手,蝉语才想起他本应该是带着洒脱和祝福看着凉段离开的。因此,那一瞬间的悲伤被主人轻轻地放下。蝉语重新拾起了自己最常用的淡漠表情,“凉段,你是一个我见过的最合格的宇智波了。你实现梦想的过程很好,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带着你的骄傲走吧。”

    蝉语好像看到凉段最后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宇智波凉段,真是任性骄傲的一塌糊涂。最后,是他自己结束了一切,甚至又丢下了一个让我感激他的理由。不论别人怎么想,总还是喜欢让事情顺着自己的意愿来。就算伤人又伤己,还是这么强硬。”

    “狡猾!”

    听出了宁次语气中的那份吃味和微弱的欣赏,蝉语终于诚心实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走吧,那边还有一个大概会因为计划破产而跳脚的长辈呢!”

    这片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大地上面,除了一颗看起来就丑陋不堪的大树,再也不剩什么。刚刚最后的火焰烧的激烈又干净,就好像是凉段的人生,看起来不屈不灭,到最后又恰到好处的结束得干干净净。连让人去追寻什么的可能也没有留下,当真是做的狠烈又决绝。对自己狠,对别人绝!

    斑就算是被柱间的神明门压制着,可是他还是完全没有落败的迹象。况且,试图冲上去施展封印术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就凭你们这种程度的封印术也想锁住我的灵魂?别太天真了!还有,柱间,你还真以为我比你多活那么久还是只能和你打成平手?”

    随着斑的这句话落下,压在他身上的神明门就开始一根根裂开,到最后直接被他一个抬手全部弄碎了。

    “能够压制尾兽的神明门居然就被这么一击给破坏了!”

    有些人就是能够凭借一个名字吓倒一群人,而宇智波斑更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人忍不住对他心生忌惮。

    斑大爷手叉着腰扫视了一圈围上来的忍者,“既然你们这群杂兵现在全都聚集到我这边来,所以那边的那个宇智波小鬼还是被你们打败了?还以为能让我多欣赏一会,好久都没看到这样像我的年轻人了。结果,哼!肯定又是因为什么无聊的理由自寻死路了。”

    “斑大人。”就在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脚边的地底下钻出了一个白绝,“黑绝失败了,轮回眼好像也被毁了呢~你准备怎么办?”

    饶是斑这样一向看起来宠辱不惊的人,在听到轮回眼被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空白了一会。直到他看到蝉语也从另一边的战场赶过来,他才在柱间狂放的笑声中找回自己的理智,直接一棍子想插断柱间脖子的斑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他愤愤地一指蝉语:“说!到底怎么回事!”

    “凉段好像早就察觉到黑绝的不对劲,因此一直有防备他。甚至为此还在身上留下了应该是佐助和他交手时用的天照,所以,轮回眼应该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了。而且我猜测,另一只轮回眼说不定早就已经被他给毁了。只是他刚刚一直装着丧心病狂的模样,大家都不会想到他会是那种愿意在战斗一开始就把轮回眼这种代表着力量的东西给毁了的。”

    “力量?”斑看了眼蝉语然后又看向了站得不远的佐助,“宇智波这个姓氏难道不就意味着强大的力量吗?我弟弟到死的时候留给我的眼睛除了给我力量,还有什么吗?就连柱间,也能够为了村子舍弃兄弟和自己的族人。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无趣无用无救了,蝉语,想追求平稳和幸福吗?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永远也不可能到来,你难道不明白?”

    “斑!泉奈的牺牲在你眼里就只是给了你力量?那花音呢?你总不能把自己弟弟妹妹的努力全都当成无用功吧!”柱间看起来也有些激动了,斑到底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作为他的好兄弟,他问了无数次,可得到的答案都不能让他停下疑问。如今,斑终于愿意在蝉语面前说这些,柱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哪知道,这一问直接让斑差点变成爆竹,“你还有脸问?花音明明应该是和泉奈在一起的!要不是你当初带着扉间那家伙去勾引花音,现在蝉语应该叫我曾爷爷!我早就该知道你们千手一族没一个安的是好心!”

    蝉语站得地方可以看到一直一脸镇定的二代直接整张脸都变黑的全过程,但是他现在心里和脸上也只有满满的茫然,柱间和斑在讲什么他真的完全听不懂。

    “宇智波斑,你别得寸进尺!是你一直一厢情愿地认为花音喜欢的是泉奈,花音明明只是把泉奈当成弟弟看待的。”二代终于也无法冷静地旁观。

    “要不是当初昏了头和你们建立什么木叶,花音绝对是姓宇智波!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杀了泉奈,花音到底为什么还会选择你。这选择一点都不像是她会做的。”

    “蝉语哥,他们就在战场上为了你吵起来了?他们是不是也太随便了?”宁次小声地问蝉语。

    “应该不是为了我吧……”蝉语乍一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心里面也是很不平静,甚至是不爽的情绪占了上风,但是他很快就沉下了声音:“当初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仇大苦深的东西存在,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斑虽然因为弟弟被二代目杀掉了因此很讨厌他,可好像也远不到放不下这件事的程度。反而好像比较在意的是初代目捅他一刀的事情?他们,大概是感情太好,所以有了一点看不顺眼的事情都无法容忍吧。”

    “你还真是在这种事情上面意外的敏锐呢,怪不得鼬会说你是个相当了解宇智波的人。”带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蝉语身边,听到他和宁次的对话就肯定了他的猜测。

    “嗯?我说中了?!”蝉语虽说对自己的分析能力一向有信心,但是刚说出猜测就立刻被肯定也有点发蒙。

    “斑他,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因为弟弟的死亡开始觉得唯有力量才是能够用存于世的东西,然后因为柱间那毫不犹豫的一刀,他才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你应该能明白,如果村子是一个会逼着兄弟也要挥刀相向的东西,那么那个他和柱间从小坚持的梦想也就在那个时候给他的只有绝望了吧。”

    蝉语重新看向还是闹得不可开交的三个人,“照你这么说,我觉得直到木叶建立都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当年突然返回木叶一副要毁了木叶的架势和初代决斗,难道只能算是斑对柱间最后的试探?但是这就奇怪了,如果没有任何诱因的话,为什么会质疑村子存在的正确性甚至到要用自己和初代目的友情来作为试探的东西?再说了,当初那样的斑也让初代目真的从心里愤怒了吧?他总不会任性到觉得自己随便开个要毁了村子的玩笑,初代目还必须要不觉得他夸张,然后很坚定地告诉他无论是村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重要吧?”蝉语这么说出来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和一点点好笑的感觉。

    “怎么看都有一种自己作死的感觉?”带土笑嘻嘻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更,但不是完结。七十章整完结。

    隔了这么久才继续写,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是之前一直有一种会烂尾的既视感,让我迟迟不想写结局。现在的话虽然也好像不是特别满意,但是总得有个像样的结束是吧!

    ☆、第 六十九 章(危机)

    蝉语明智的没再开口,只是那眼神,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肯定了带土的问题。

    带土现在倒是对于恼怒的斑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在察觉到斑已经完全把他忘到了脑后之后他就不再有什么担心的了,他现在凑在蝉语身边给蝉语提示让他把话题扯到斑身上,何尝不是他自己心里有些想法呢?

    在场的所有人中,要说了解宇智波斑的,除了千手柱间就是他这个接受了很多宇智波斑记忆的人了。而且,柱间眼中的斑还是那个和他有着相同梦想然后又不顾一切突然翻脸的斑,可以说,对于斑谋划和老去的那段经历完全不知情。所以,其实带土现在是很能理解斑心情的人。

    知道了很多关于斑的事情,再一看斑现在显然对于蝉语的出现有些措手不及和那种期待又放不下身段的样子,带土再笨也想得到。能够因为自己弟弟的死就被黑绝激化到现在这样的斑,难道就没有机会因为同样被他看重的蝉语而放下他不顾一切的计划吗?毕竟,蝉语给人的感觉算是完全满足了长辈对于后代的幻想呢,这种情况,对于重感情淡理智的宇智波来说,很难办吧?

    “怎么不说话?”带土继续笑着问蝉语,“你是不是也觉得斑他做错了?还是说,在想着试图用什么爱和希望感化他?”

    蝉语直觉带土是不安好心的,可是他身上又有什么能够让带土打主意的地方呢?再说,卡卡西就在旁边,蝉语觉得带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这么一想,他也就放下了来自直觉的提醒开口回答:“有什么对错?对于冷冰冰的真理和正义来说,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让世界发展下去,那就会被允许。”刚刚完全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的蝉语现在讲话完完全全地把自己锐利的一面展现出来了。

    在周围人因为蝉语的语气和话语中内容而惊讶的时候,他没有停顿地再次说了下去:“只要不傻到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就可以了,因为,无论对或错。对于宇智波来说,让自己处于无人支持的地方都太过危险了。”

    “危险?”带土像是对蝉语说的话感兴趣一样重复地问了一遍。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在不能期待的地方留有期待,在不能心软的地方放任心软。”几乎是下意识地,蝉语就把自己心里对于斑的看法讲了出来。甚至,好像就连结局都说出来了一样。

    虽然蝉语讲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无疑在场的几个大佬都是或多或少在他身上放了几分注意力的。正在激烈争吵的斑和柱间因为他的话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同时转头看向了蝉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二代,而他也是抱着提醒的意思开口的,“蝉语,你刚刚说什么?”

    被提醒的蝉语也从和斑的对视中回过神来,他安慰地拍了拍好像对他成为视线的焦点有些不安的宁次,“好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里面最软弱的想法说出来了,抱歉。”

    听到这里,刚刚还愣神的斑也恢复了正常。他一把甩开初代按住他肩膀的手就向着蝉语走了过去。而就在他身边的初代好像也像是有什么打算一样并没有再次纠缠上去。

    而看到他动作的蝉语也抬起头直视浑身缠满了不爽气息的斑。

    “小子,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们的过去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教吗!”

    “你误会了。”正经的斑带给了蝉语很大的压力,但是为了坚持讲出自己的话他却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我说的,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把所有人都抛弃的话,我肯定会在不合时宜的期待和心软的时候被打败的。所以,其实对于我这种把各种感情看得很重的人来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像前辈们那个时候抛弃自我的伟大事情。会为了什么就让自己伤害对自己重要的人这种事,大概对我这种私心很重的人来说永远都达不成。”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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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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