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娱乐圈]道士别跑! 作者:笑十四
正文 第21节
[娱乐圈]道士别跑! 作者:笑十四
第21节
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声音细若蚊吟,毛小生垂下眼眸,抱紧怀中的背包说不出话了。
白慕云这一句话也恰好说出了他这几天纠结的地方。原本他以为离开季淇也是一种解脱,以为找到二师兄之后就结束了一切,但是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和季淇分开后,他只感到失落,身边没有了那个不要脸的人蹭来蹭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寂寞了。遇到季淇之后,他也体会到了之前从没有过的情绪。
“你长大了。”白慕云笑着揉了揉自己小师弟的头。心中无比的欣慰,他可以体会毛小生的心情,所以更感觉自己一直看大的单纯孩子长大了。
“师兄,我饿了。”
毛小生仰起头说道,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他知道绝不能再深想下去,岔开话题,连着默背了好几遍《道德经》。
白慕云笑而不语,也不揭穿毛小生,也不深入地再说,应了声好便带着这个默背着经文的人离开了休息室。
一般的颁奖典礼之后也不一定都有晚宴,只是“年度星之夜”的开始时间定在了下午五点,直至结束也才八点,主办方为了更好地拉拢这样一群艺人,顺便加强今后的合作,便在颁奖典礼之后举办了这个晚宴。
并不强求所有到场艺人参加,但是由于晚宴上有势力有背景的董事、大佬太多,大多数艺人仍旧是选择按时到场参加。不仅可以接触其他艺人,更有机会见到大导演或者制片方,如果搭上一个巨头就更好不过,因此这个晚宴也同样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舞台。
陆瑾作为国内最大经纪公司的董事长,加上瑾易也是本次活动的承办方之一必须要到场参加。白慕云作为瑾易旗下艺人,虽说不火,但是由于他的另一重身份也受到了邀请。
“我以为你不回来。”魏亦然和季淇并肩走进了晚宴会场,一进门就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中拿了两杯香槟,将手中的一杯递到季淇的面前说道。
季淇接下酒杯,没有回话,眼神却在偌大的会场中来回扫荡寻找,看到了陆瑾,却没有看到白慕云,更不要说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魏亦然和季淇进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晚宴场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像粉丝那样激动,但是由于前几天季淇和王悦的那个闹得不晓得事情,热度还未消退,大家自然对他好奇起来。
“来了。”
陆瑾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人,倒是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端着酒杯朝季淇身边走来。
两人亲密地拥抱一下,陆瑾又侧身和魏亦然点头示意一下,说道:“东西帮你带到了,说一句,他真的很可爱。”
“打住。”季淇见陆瑾又要笑开的意思,连忙叫停,和魏亦然交代了两句,与陆瑾朝角落走去。
“你的怪癖请不要放到他身上。”季淇和陆瑾轻轻碰杯,看着在会场里交谈的人们,始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陆瑾喝了口香槟,忽然笑了起来,依靠着墙壁顺着季淇的眼神看去:“我只是实话实说。”
两个人相识已久,有些话不言而喻,并肩靠在墙上,陆瑾和季淇都喝着闷酒,沉默了许久。
“他还好么?”
终于还是季淇忍不住先开了口,几天不见,季淇没有一刻不在想念那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打扰毛小生的生活,但是又没有办法忍住不打听他的近况。
“”陆瑾耸了耸肩,又抿了一口酒。
季淇抿嘴笑了下,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陆瑾的话中听出了毛小生是过的好的便放心了些:“也是,不管怎么样都比跟着我受委屈要好。”
“季淇,你真的变了。”陆瑾抬手搭在了季淇的肩上,轻摇了摇头说:“会为别人着想是好事,但是你还是没懂,他是你初恋?”
“咳咳——”
听到陆瑾的话,季淇被喝到嘴里的酒呛到了,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俨然就是一个被戳穿了思春心事的初恋中的纯情少年。直到他快把费咳出来,这才满面通红的对上了陆瑾别有深意的笑脸,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参与晚宴的嘉宾时不时地就朝着两人的方向看来,毕竟一个娱乐业大鳄和一个娱乐圈大神站在一起实在是太引人瞩目,虽然两人的关系在业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英俊笔挺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的视觉冲击不是盖的。
“这我帮不了你了。”
发现看向这边的人越来越多,陆瑾站直,整理了下袖口,朝季淇一挑眉,挑衅似的端了下酒杯,转身走回了宴会的中心。
季淇仍然靠在墙上没有动,看着陆瑾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人群中,咋舌垂下了眼帘。
“人还没追回来。”陆瑾离开,另一个声音传进了季淇的耳朵,吴越笑的一脸调侃,靠在了陆瑾刚刚的位置朝季淇说。
“你脖子上的项链怎么还在?”
吴越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佛牌露在了外面,季淇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泛着诡异光泽的牌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个啊,”吴越随意的用手指撩起了挂着方牌的红绳,毫不在意地说:“带着也挺好的。”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得十分微妙,季淇楞了一下,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眼前的吴越仿佛和他认识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了。脑海中不时地闪过之前看到方牌上面佛像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摘了吧,这个佛牌看起来有点奇怪。”季淇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得嘱咐道。
“你管那么宽干嘛。”听到季淇的话,吴越十分地不耐烦,甚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头发抓掉似的,头皮都跟着撤了起来。紧接着,他开始用手抓挠自己的手腕,低声道:“怎么这么痒……”
吴越的状态实在是很奇怪,季淇知道这人的性格一向很好,从没见过吴越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而且这人刚刚在舞台上的时候也有好几次忘词的情况,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越想越奇怪,季淇抬手想要扯掉吴越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谁知手刚刚伸出去便被吴越狠狠地打掉了。只见他满脸警惕地看向季淇,握紧了胸前的挂坠,厉声道:“你干嘛,我说没事就没事。”说完竟然转身离开了。
季淇望着吴越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玉石,今天这个人的表现实在是过于的诡异了,且不说台上的失误,就刚刚交谈的两句话就足以看出这人的不正常。
思前想后实在是觉得让吴越这样离开不好,季淇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吴越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在会场绕了一大圈,季淇都没有看到吴越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宴会厅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吴越的身影,季淇无意间看到一个人影从大厅一旁开着的安全通道大门闪了出去,犹豫一下,还是大步朝着跟了上去。
安全门外便是昏暗的走廊,季淇推开门走进了进去,却没在楼道中看到有人。疑惑地朝空荡的走廊叫了一声:“吴越,你在么?”
“哐当——”
他身后的安全通道厚重的大门关上了,头顶原本就昏暗的灯闪了一下,季淇忽然心口一阵剧痛,没有忍住一下咧开了嘴角,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按紧了自己的心脏处。
“哼,大明星,你也知道疼啊。”
一道声音从走廊深处传了出来,季淇挣扎着朝前方声源看去,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而他胸口的疼痛也愈发的强烈。
☆、第98章 女人
晚宴酒店隔着一条街就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各种粉丝围了个水泄不通,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白慕云坐在车上隔窗朝外面看去,路边乌央央的一大片人,连一道出口都没有,他的车就被这样挡在了门口。
“师兄,你看,有你个灯牌。”毛小生同样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看到人群中一个举得很高的闪光灯牌,连忙拉着白慕云过来看。
白慕云只匆匆瞥了一眼,侧身朝前排的司机说:“绕到后面去,靠边停。”
“白先生,陆总说要送您进场。”司机很是为难。
“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儿,再说我粉丝也不多,没事儿。”白慕云又连着拍了拍司机的后座说道。
毛小生这才疑惑地发现自己的二师兄虽然也是艺人,但是身边没有跟着经纪人,甚至连助理都很少出现,仿佛走什么通告都是单枪匹马似的,不像季淇,平时外出身边除了他还会跟着三四个工作人员,基本是全程陪同的状态。
“可是……”听了白慕云的话,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慢地将车从人群的后面绕了过去。
“就这儿!”
车子开进了酒店后的一个小巷子,人群也渐渐地稀少,终于,四周再看不到疯狂的粉丝了,白慕云伸手一指,命令车子停下来。等到司机刚将车停稳便拉开车门,牵着毛小生冲了下去,熟门熟路的从后门偷偷绕进了酒店。
“季淇也在么?”毛小生跟在白慕云的身后,穿梭在酒店中,忽然想到如果这个晚宴是刚刚颁奖礼的后续,那么季淇理所应当就在宴会的邀请名单中,那么自己如果进去就一定会碰到他。
季淇会说什么,会不会和自己打招呼,会不会提出违约金的事情,会不会把自己带回去……这一切都在毛小生的脑海中无限的循环,他发现自己不是不想见到季淇,而是害怕见到之后那人的反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毛毛,”走在前方的白慕云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毛小生,用和平时那种玩笑腔调不同的低沉声音说道:“我今天在颁奖礼见到季淇了。”
“他……怎么样……”毛小生说着攥紧了背包上面的小绒球。
“天风姤,九四,应速。”
“什么!”白慕云此话一出,毛小生瞬间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道:“师兄,你不会看错了吧。”
这一卦极为凶险,如果没有可以生扶的互卦那么可以说是避无可避,毛小生一听就慌了神。
白慕云摇了摇头,说:“当时太暗,我也没有时间再看仔细,如果没有算错,那么就是今晚……”
“我要见他!快带我去找他!”毛小生心急如焚。白慕云的卦很少出错,如果真的是今晚,那么季淇无疑会出事,那么现在能找到他兴许还可以避过此劫。
“铛铛——”
正当两个人在楼道里争执不下的时候,毛小生辫子上挂着的铃铛响了起来,响的突然,吓了两个人一跳。
毛小生直接扯下了铃铛,慌张地抬头:“季淇出事了……”
白慕云同样是一脸惊诧,没有想到铃铛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响起来,看着毛小生担忧的眼神,镇定下来:“毛毛,你别慌,冷静。”
因为担心出事的是季淇,毛小生已经无法冷静心神,握着铃铛的手指节都已经握的发白。
从没见过自己小师弟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白慕云拉住他的手:“跟着铃铛走。”
“嗯。”毛小生点了点头,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感受铃铛的震动。两人对视一眼,朝一旁的楼梯跑去。
“大师!”
就在两个人朝楼上奔去的时候,李漫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叫住了他们。他的脸上也很是急切:“你们刚刚看到季淇从楼道下去了么?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总觉得不放心……”
李漫扶着额头十分焦虑,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看出李漫有难言之隐,白慕云上前问道:“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季淇究竟怎么了?”
“我……”李漫犹豫一下:“我刚刚好像在会场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白慕云和毛小生对视一眼,疑惑道:“什么女人?季淇撩妹去了?”
“不是……”
李漫缓缓摇了摇头,说:“你们不知道,季淇刚出道的时候出过一些不好的事,我不知道那个女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肯定没好事……”一边说着,李漫一边摆弄着手里面的手机,焦急地又拨了一通电话,收到的同样是忙音。
“铛铛——”手中的铃铛响的更加的急切,毛小生和白慕云暂且没有时间听李漫的解释,因为听到这几句话就更加确定季淇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跟我们走。”白慕云朝李漫招了下手。
虽然李漫不知所以然,但是对毛小生他是十分信任的,就是因为那一卦让他完全将毛小生当成了通天地的大神,对于毛小生说的话也是十分信任,而且之前由于他的工作疏漏让毛小生当了这么久的助理,只是不知季淇为何要放毛小生离开。
三个人一并朝着安全通道奔去。
此时,季淇跪倒在地上,胸口像是被无数针扎着似的,那种疼痛几乎要深入骨髓,快要把他的心脏戳穿似的让他喘不上气。天花板像要压下来一般,他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倒在地上直打冷战。
“你好,季淇。”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草人的身上用白纸包裹着如同衣服一般,草人的胸前扎着一根钢针,恰好就是季淇用手捂住的位置。
“徐……莉……?”季淇勉强抬起头朝来人看去,终于在光亮下看到了女人的脸,正是之前在电视台见到过的工作人员徐莉。
徐莉的脸上带着冷笑,在昏暗白炽灯的映衬下显得既阴森又诡异,只见她一手拿起钢针又狠狠地在草人的身上戳了一下,而地上的季淇则是痛苦地呻/吟起来。
“季淇,看来你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徐莉恶狠狠地说道。
倒在地上的季淇虚弱地仰起头:“你……究竟是谁……”
“你还记得那年为你而死的女生么。”
季淇楞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十年前的那段回忆洪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他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徐莉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向季淇的眼睛里满是仇恨:“一个刚上高中的女生,还没有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只是因为喜欢你,只是为了想要见到你,逃课、偷家里的钱,我爸甚至卖了家里的房子只为了让她见你一面。”
徐莉越说越激动,又狠狠地用钢针在手中稻草人的身上扎了好几下,怒吼道:“但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妹的事情炒到人尽皆知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们发了个声明,一下就撇清了关系,让她直接成了疯狂追星的反面教材被众人议论!”
“唔——”季淇的身体猛地一震,疼到发不出声音,就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了身上痛苦地颤抖。
“然后我妹因为受不了舆论压力自杀了,我爸受不了打击也上吊了,这时候你连面都没有露!我收到的之后他们的死亡通告和记者假装正义的报道!”徐莉怒火中烧,抬脚踹在了季淇的身上:“哪怕当时你站出来说一句话,我也不会这样恨你!季淇!就是因为你让我家七零八落!我恨你!”
倒在地上的季淇毫无还手之力,像是整个人都被捏在别人的手中,呼吸十分不畅,看出徐莉手中握着的稻草人有玄机,但是却没有一点点力气伸手去夺。
“听说你最恨巫术,我特意找到你最讨厌的‘大师’来帮我作法,这个草人上抱着的符纸上写着你的名字和八字,是掺着你的血写上去的,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痛,”徐莉冷笑起来,残忍地说:“被自己不相信的东西杀死很可笑吧,我要让你下去陪我妹。”
说着,徐莉扔掉了手中的钢针,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抬起手低头轻蔑地朝季淇勾起嘴角:“影帝季淇离奇死亡,身上毫无伤痕,我已经为你想好最后头条新闻的标题了,哦,我忘了,你从来不缺头条。”
徐莉冷笑着扬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朝着手中的稻草人割了下去。
“住手!”
安全通道的大门被大力地踹开,毛小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迅速做出了反应,没等愣住的徐莉回过神来,一个健步冲上去夺走了她手中的草人,手背被刀拉了一刀口子。却也顾不上疼痛,扑到季淇的身边:“季淇,你怎么样了?”
季淇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脸上也失去了血色,无力地倒在毛小生的怀里,缓缓睁开眼睛:“你来啦……别担心,我没事……”
想要伸手,但他的手抬到半空便失去了力道,重重地打在了地上,而季淇的眼镜也紧紧闭上失去了知觉。
☆、第99章 真心
“你们要干什么!”徐莉尖叫起来,举刀朝着毛小生扑去。
白慕云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控制住了发狂的徐莉,打掉了她手中的小刀,使劲将她拖离开来。
“放开我!他害死了我的妹妹!就是他!我要杀了他!”徐莉在白慕云的怀里疯狂地挣扎尖叫着,眼泪从她的眼眶涌出,狰狞的表情几乎看不出这还是那个原本天真可爱的女孩。
李漫走上前来,面色凝重地看着激动的徐莉说:“当年的声明通告是我发的,季淇根本没有参与。”
“你们都该死!你!季淇!还有吴越!你们都该死!就因为你们的知名度而产生的影响才会这么大!如果不是你们的插手也许我妹妹就不会受到这么多非议!就不会自杀!”
此时的徐莉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沉浸在自己复仇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对于李漫的话也置若罔闻,反倒更加激动地怒吼起来。
“季淇当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我不能让这件事情毁了他的事业!”李漫同样大声说道。
“她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会毁了季淇的事业!就是你们……”
“孩子又怎样!”李漫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怒视着徐莉:“孩子就可以做私生饭追车?孩子就可以偷钥匙潜入别人的家?孩子就可以用照片威胁别人?你知道当年你妹妹租车追季淇让他出了车祸么!你知道你妹妹当年偷偷进季淇的家里,甚至在他的房间里躲了两天么!你知道你妹妹用季淇的私照威胁他让他退出娱乐圈么!”
李漫的一席话已经让徐莉愣住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妹妹只是一个弱者,一个被艺人和舆论利用的弱者,但是李漫现在透露的这些事情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季淇有一段时间因为你妹妹的跟踪精神衰弱,连着一周睡觉不到两个小时,自己的房间里藏着一个陌生人的心情你可以理解么!你不觉得很恐怖么!”
“我……”徐莉支吾着说不出话,毕竟李漫说的是她从不知道的。
但是李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使劲捋了一下头发又说:“你妹妹的事情原本是要起诉的,你知道如果真的闹上法庭会怎么样么?你知道,我也知道,季淇也知道,所以他并没有追究法律责任,他和我说不想真的毁了一个人,所以我们只发了一个声明希望私生不要这么猖狂,而已。”
徐莉俨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使劲摇着头:“但我妹妹还是被爆出来了,而且还被人议论……”
“绝不是我们这边放的消息,”李漫十分笃定地否认了:“据我所知,是你妹妹自己联系的娱记,而且现实就是这样,只要你做过的事,总会有人知道,也总会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不信……我不信……”徐莉绝望地摇着头,头发散乱在脸上,整个人都无比的憔悴。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那件事实在太严重,当时我们准备起诉的法律文件我都还留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证据。”
李漫的一番话彻底让徐莉没有了任何反驳的余地,她无力地从白慕云的怀中滑到了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多少年的仇恨让她已经无法证实事实,最后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选择复仇。
“艺人只不过是被推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而已,性格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给季淇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对你家的事情也非常的自责,”李漫摇了摇头说:“你应该每年都会受到一个福利机构寄过去的钱吧,那是季淇托我办的。”
等到李漫的话说完,楼道中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空荡的楼道中只剩下了徐莉伤感的哭声。
毛小生怀里的季淇没有一点反应,这是中了巫术,徐莉用这样的手法既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暴露自己,而且在没有监控的昏暗走廊,就连作案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所以你究竟对季淇做了什么?”李漫澄清了事情的真相,但是看到季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身边掉着一个稻草人,样子十分诡异,质问道。
徐莉泣不成声,啜泣道:“我……对不起……我也只是找人作法,不知道解法是什么……对不起……”
李漫弯腰拿起了地上的稻草人,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还从没见过世上真的有什么巫术降头之类的东西,看到稻草人也是一头雾水,难道季淇就是被这样一个小小的玩偶伤到的。
“那个稻草人就是载体,不要乱动。”白慕云指向李漫手中的稻草人。
“不、不是吧……”李漫被吓了一跳,稻草人拿在手里那这也不是扔了也不是:“真有这种事儿啊……我、我以为就是、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现在怎么办?他究竟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先带他到其他地方去吧。”毛小生眼眶通红,紧紧地搂着季淇。
白慕云同意地点了点头,而李漫已经失去了三观常识,看着毛小生和白慕云两个人这么冷静的样子不知道这两个人哪儿来的自信。
“不行……那个人说没有解法的……”徐莉惊慌失措地抬起脸来:“他说没有解法。”
毛小生已经把季淇扛了起来,李漫和他一起将季淇扶住。白慕云站在徐莉的面前笑了一下:“他说没解法?我家毛毛还没发话呢。”
“徐莉,”毛小生搭着季淇的手臂,转身对哭得泣不成声的徐莉说:“人看事总会断章起义,往往通过冰山一角就下定论,这是你对我说过话。”
说完,三个人架着失去知觉的季淇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徐莉一个人在走廊中默默地哭泣。
晚宴的地址就是大酒店,楼上就是放假,李漫避开人到前台开了房办好了入住,低调地将季淇抬了进去。
将失去意识的季淇放倒在床上,毛小生看着床上人惨白失去血色的脸,心疼地抬手抚摸下这人的脸颊,忽然发现了季淇的手里紧紧地握着自己留给他的玉石,鼻尖酸涩起来,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季淇的手背上。
“大师……”李漫小心翼翼地走到毛小生的身边,虽然疑惑毛小生的态度,但是现在重点是床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季淇究竟怎么样?我看他也没受伤啊……”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么?”毛小生捏着季淇冰凉的手指问道。
李漫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就是最近明其妙的身上疼,虽然他不说但我看他真的挺难受的。”
“那个稻草人给我看下。”
听到毛小生的话,李漫立马将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稻草人递到了毛小生的手里。
毛小生接过稻草人,一阵十分阴寒的感觉传了上来,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稻草人身上如同衣服一般包裹着的黄纸拆开,上面赤色的大字触目惊心,写着季淇的名字还有生日。
“她知道季淇的原名?”李漫朝纸上一看便惊讶道:“她真的了解很多,我怀疑之前给季淇发威胁邮件的就是他。”
“威胁邮件?”毛小生回过头去。
李漫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从前一阵季淇就收到过威胁他的邮件,他就是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我那天登陆他的邮箱都不知道有人匿名给他发过那么多垃圾邮件……”
毛小生越听心里越沉下去,季淇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宁愿憋着也不愿意说出来,一个人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
“怎么样?”此时,白慕云的带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陆瑾同样是满脸担忧。
“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法术只有法术才可以解开,毛小生不想让太多人看到。
李漫三步一回头的和陆瑾一起离开了房间,豪华套间里只剩下了白慕云和毛小生师兄弟两个人。白慕云走近床边问道:“有办法解么?”
“犁头巫家,八字降术,二邪咒要念四十九天,黄裱纸要在不见光的房间址香三支,每日叩首,邪法邪术,动用之人心术不正,也是为被下降头的人招致祸患,太毒了。”毛小生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了几张符纸。
“嗯,还好徐莉的法术不是很高深,不然季淇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白慕云点了点头。
“稻草人现在就是季淇的替身,和季淇的命连在一起,犁头符要先破掉才行。”
白慕云看了一眼毛小生手里的笔纸,问:“用不用我画?”
“不用了,”毛小生摇了摇头,白慕云的通阴阳虽然可以增强符咒的神力,但是一旦被神降身由于体制原因就会很难送走:“要是你被占了身子就更麻烦。”
事出紧急,繁琐的步骤一律跳过,毛小生只请了三支香拜过四方神只后便提笔在黄色的符纸上写起了符篆。
符咒一气呵成,毛小生将写好的符纸在空中抖了两下后吹了口气,左手捏住符纸抵在额前,随后迅速将符指向季淇的额头,右手剑指抵住符胆的部位。
“天猜地猜,临来受犁,仙人催来自消灭,押退邪兵千万败,一化天清,二化地灵,三化祠兵……”
将破犁头咒急速念了七七四十九遍,房间起了一阵风,放在季淇身边的稻草娃娃忽然猛地一下散开了,只剩下了一摊枯草而已。
躺在床上的季淇忽然倒吸了一大口气,一阵黑气从他的头顶散开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自然红润了许多。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毛小生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戳了一下季淇的额头,小声道:“没我你就出事。”
“毛毛。”白慕云笑了一下,站在毛小生的身后拍了拍他的头:“老实说,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毛小生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师兄许久,缓慢但是认真地说道:“我想留在他身边。”
☆、第100章 这就看命了
“你也长大了。”白慕云宠溺地揉了揉毛小生的头,然后上前狠狠地踹了床上的季淇一脚,没好气地说道:“还装什么装,听见了,开心吧。”
还没等毛小生看明白白慕云的意图,突然被人从后面环抱住了腰,吓得他反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季淇的肚子上,好死不死,又是气海穴。
“唔——”季淇闷哼一声,疼得咧开了嘴,随即苦笑道:“我可是个伤残人士,你也这么用力?”
“我先出去了,”白慕云嫌弃地撇了下嘴,但是眼中带着笑意,撩了下长发,转过身去,又猛地转回来:“放心,外面的人我帮你遣散了。”
等到白慕云笑的一脸荡漾的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毛小生和季淇两个人。季淇搂着毛小生的腰,用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说好了留在我身边了。”
毛小生的身子僵了一下,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原来刚才他说的话都被季淇听到了,又羞又恼,现在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使劲拍掉季淇的手,从床上站起来,抱着自己的包不敢看季淇的眼睛,嘴硬道:“你傻了,听错了。”
话音刚落,毛小生就被一个大力拽倒在了床上,季淇压在他的身上,满目柔情,轻轻地抚了下他的脸颊,也不反驳而是柔声说道:“毛毛,我想你了。”
天知道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有多么的想念和担心,此时此刻这个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
却不知毛小生心中是同样的思念,听了季淇的话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伸手搂住了季淇的脖子,委屈地小声说:“是你让我走的……”
“我后悔了。”季淇紧紧地抱着毛小生,听出了怀中人的撒娇语气,十分惊喜:“我只是怕你受委屈,娱乐圈人多口杂,那天王悦那样对你,但是那么多人面前我都有办法当面出来为你出头……”
作为一个艺人被无数人无数眼睛看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那天看到王悦对毛小生这样子无礼他难道不生气?只是那是在节目现场,一旦他开口和王悦计较,这一下来就更加说不清了,而绝对会有“正义”的人站出来。网上的报道许多都添油加醋,而网友不是当事人,只会跟着向导下定论。
他不想多添事端,而更不愿的是让毛小生被推到舆论之下,再者,当时王悦原本就有那他炒作的意图,他就更不能让她得逞。
毛小生用头撞了下季淇的脸,说道:“师兄和我说了,王悦的事……”
虽然那天早晨看到绯闻的时候毛小生确实很失落,但是接下来几天的反转也让他彻底看清了娱乐圈的可怕之处。
“但是放你走之后我就后悔了,毛毛,我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季淇温柔的语气和眼神都让毛小生如同陷进云彩中似的,安心感从心底腾升起来,实话说,季淇这番话虽然很烂又俗,但是着实让他心动了。
“你刚刚不是听到我和师兄说的话了么……”
“毛毛……”季淇起初楞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明白了毛小生的意思,俯下身子轻轻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毛小生的嘴唇上。
在季淇吻上他的一瞬间毛小生浑身都僵住了,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
“小道士!”
就在这气氛暧昧的时候,季淇忽然叫了一声,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哭笑不得地将自己的手举到面前说:“放开我。”
只见他的两只手被一根红绳紧紧地绑在一起,而毛小生也红着一张脸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嘴看着季淇:“不放。”
“你用红绳把我绑上了,那这就是姻缘,我们两个人分不开了。”
说着,季淇用被绑住了两只手臂将毛小生环进了怀中。
季淇收紧手臂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借着酒劲放肆着,微微俯下身子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毛小生的头顶蹭了两下,低沉地开口唤了一声。
“小毛毛……”磁性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季淇不顾怀中人的挣扎,猛地一下将毛小生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倒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
被人死死地压在床上,毛小生面红耳赤,不住地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压在他身上的这人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开。
“别闹!”季淇故作严肃地吼了一句,低下头看着眼前人羞赧的样子,心尖痒痒的很,再看毛小生紧紧抿住的嘴唇,勾唇一笑,大手扣住这人的脑门就吻了下去。
轻轻地咬住毛小生下唇,季淇坏心地吮吸了一下,进而自然地撬开了怀中双眼紧闭的人的嘴,像怕吓到怀里的人似的,他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探入,直到那柔软的小舌胆怯地伸出来勾住他的舌尖时,他才脑中炸裂开来,搂起毛小生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毛小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深吻,局促地不知道如何配合,只觉得季淇霸道地侵占着自己的气息,酒的甜腻清香在口中传递散开,紧闭着双眼,他两只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季淇宽厚的肩膀。
一吻之后,两个人都微微喘着粗气,季淇抚摸着身下人的发丝,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毛小生滚烫的脸颊,俯下身子贴近这人的耳边,小声问了一句:“我是谁?”说罢,张口含住了那人小巧的耳垂,牙齿轻微的摩擦了几下,惹得身下人不住地颤抖。
“季……淇……”热气扑进耳朵里,毛小生感觉自己被这磁性魅惑的声音迷住了似的,断断续续地叫出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名字。
“乖。”被叫到名字的人心情大好,奖励地亲了下红的滴血的脸颊,随即将自己的手探进了米老鼠童装里,毫不犹豫地在光洁的身体上游走。
“使我……啊……介然有……有知……嗯……”毛小生绷紧了脚趾,感觉一道较硬又炙热的力量闯进了自己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传来,他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无意识地就念了起来。
季淇听到这人竟然开始背起书来,心中不觉好笑,感到了这人的紧张,动作就更加的轻柔了起来,徐徐地送入了自己的灼热。
感觉到体内的火热越来越深越来越涨,毛小生猛地晃起了脑袋,破碎的□□声从嘴边泄了出来,“行于大道……啊……别……”
听这人还在胡言乱语,季淇坏心地向前顶了一下,引得那人的尾音回转着绕了几道弯,背书的声音被难耐的喘息求饶声打断,他这才坏笑着拍了拍死死咬着下唇的毛小生,说道:“接着背,别停。”说罢,腰身挺动两下。
“啊……你不……啊……”惊呼一声,毛小生推着季淇的胸口想要阻止,却不料两只手被捉起来按到了头顶。
季淇拿过刚刚绑他的红绳,二话不说就将毛小生的手腕绑在了一起,一只手按住那人被捆绑起来的双手,另一只手撩起毛小生的衣摆,见这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面颊绯红,轻笑一声,俯身含住了可爱的凸起。
“是谓盗竽……嗯……”
毛小生动弹不得,快感从胸口炸裂蔓延到全身,原本下身的轻微痛楚也渐渐变成了酥麻,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双手搂紧这人的脖子,喘息声越来越大,背书的声音则是愈发的急促。
“然后呢?”季淇掐住这人纤细的腰身,一个大力将自己送的更深,温暖火热的感觉包围着他,眼前的小人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迷离的眼神更是让他难耐无比,忍不住俯身吻掉毛小生眼角溢出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别怕,交给我。”
像是一道灵符,毛小生听到季淇的声音竟然真的稍稍放松了一些,手虽然不能动,但不自觉地仰起头想得到更多的安抚。
轻咬住那上下滑动着的小喉结,季淇听着轻轻颤抖的人喉咙里泄出如撒娇一般的嘤咛声,像是受到了鼓舞,放肆地一下一下抽动起自己的火热,深入浅出,每一下都顶的身下人不住地抖动。
“啊啊……非道也哉……非道也……嗯……啊……”
背书的声音和支离破碎的呻/吟声混在了一起,形成了无比玄妙的音调,季淇只觉得这口是心非的人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想要欺负他更多,一时间加快了身下的律动。
红绳将两个人缠绕在一起,月色照进窗户,房间中只剩下低语与汗水……
☆、第101章 姻缘绳
阳光从酒店房间的窗户透了进来,季淇早就已经醒了过来,正仔细看着怀中的人白皙安静的侧脸。
此时,他才有真真切切拥有这个人的感受,这些天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怀中的人轻轻地动了一下,毛小生在季淇的怀里拱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了季淇一眼,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猛地一下脸红了起来,拉起被子就蒙在了自己的头上,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傻毛毛。”季淇在床上笑的一脸荡漾,温柔地看着毛小生这个鸵鸟一样害羞的样子。
毛小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脑海里一团乱麻,全都是昨天晚上季淇在他耳边的低语,心底里早就把各种各样的经文背了个遍,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将季淇从脑中赶出去,脸反而越来越红。
季淇趴到床边用手捅了一下裹在被子里的一坨,笑着说:“现在知道害羞了。”
“你给我走!”毛小生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闷闷地但是一听语气里就是羞愤。
“我走不掉。”
季淇说了一声,翻身从床上翻到了地上,压在了被子上,伸出了右手,手腕上露出了毛小生昨晚绑住他的红绳,绳子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被子里,季淇拽了一下红绳,被子动了一下。
毛小生终于还是从被子里把头伸了出来,但是只露了一半的脸,一双大眼睛瞪着季淇,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同样绑着红绳。
两个人的手抬在空中,中间连接着一根红绳将两个人的手连在了一起。季淇沿着红绳一路摸到毛小生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柔声说:“姻缘红绳,你要解开么?”
看着季淇浩如星海的双眸,毛小生深陷进去,抿起嘴反握住季淇的手,又把脸重新缩回到了被子里,狠狠地摇了摇头。
“唯一一次机会,以后就再也别想解开了。”季淇紧紧地抱住了被子里的一坨。
而藏在被子里的毛小生抿嘴笑了起来,握着季淇温暖的手,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白慕云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陆瑾。
等到毛小生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季淇抱着自己的包正拉着上面的小绒球玩着。这些天里他最喜欢的就是陆瑾送给自己背包上面的这个小绒球,上前一步把包从季淇的手里抢过来。
“喜欢么?这个包。”
毛小生抱着包坐到了季淇的身边,诚实地点了点头:“喜欢。”
“我也喜欢你。”季淇笑了一下,侧过头在毛小生的嘴上啄了一下。
果不其然,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回来了,毛小生掏出一张符贴在了季淇的脸上,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小声说:“我又没说喜欢你。”
还好李漫最终还是履行着经纪人的职责,季淇打电话联系过李漫之后,这才和毛小生说:“你的二师兄把你交给我了。”
“叛徒……”毛小生一听,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一句。
正说着,季淇突然转过身来,认真地说道:“毛小生同志,我现在以私人的名义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愿意么?”
毛小生手足无措,紧握着小绒球,呆呆地看着季淇,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之前单方面终止合约,那要给我违约金么?”
季淇没想到毛小生现在已经变得这么精,但是又稀罕的不得了,戳了戳毛小生的额头说:“赔,把我赔给你要不要?”
最终,徐莉的事情还是被季淇压了下来,毕竟这件事又会牵扯到几年前的那桩新闻,既是徐莉的伤心事,也是季淇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在李漫的安排下,徐莉和季淇还是见面了,当然,毛小生跟在一旁,白慕云也坐在边上凑热闹,陆瑾不知为何也坐在一边,身边还跟随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不起……”徐莉一走进屋便被这一屋子的男人气势给震慑到了,走向季淇小心翼翼地道歉。
徐莉对季淇的仇恨来源就是自己妹妹的追星经历,而等到她得知自己始终以为是受害者的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明白当年事情的始末。
“徐小姐,这件事情我们希望可以对外保密,您使用……巫术……天啊……”李漫率先开口,但是当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毕竟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季淇真的是因为一个稻草人而倒下,他甚至愿意相信是徐莉给他下药了。
这时,陆瑾看了一眼身边的西装男,男人推了下眼镜走上前去,将几打文件放到了徐莉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徐小姐,左边的文件是有关八年前您的妹妹徐然小姐所做事情的一切证据,已经经由法院公证真实可靠。”
徐莉颤抖着双手拿起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翻阅起来,越看越低沉,眼神也黯了下来,眼眶中饱含泪水:“原来是这样……她真的做了这么多事情……”
“其实当年徐然小姐的事情对季淇造成了很大影响,确实是我和公司将事情压了下去,对于徐然小姐的事情我们也十分抱歉,当时如果我们采取更有效的引导方式可能就不会有之后的惨剧了。”李漫结果徐莉的话说道。
“徐小姐。”
坐在一旁的季淇忽然开了口,他朝着徐莉的方向侧了下身:“您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已经做了最大的弥补,我只希望您以后可以不要再用这样的邪法去害人了。”
季淇说的十分认真而且真诚,徐莉掩面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徐莉哭的十分伤心,房间里的人都面色沉重地看向她,谁都没有忍心打断她。毛小生就坐在徐莉的对面,对于邪法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也知道犁头巫术许多都十分凶险,总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要借用来害人。
“你……但是……你是怎么解开的法术?”徐莉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哭红的泪眼打探着季淇,见他无恙才疑惑道:“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她还不知道季淇的身边有个比她更为精通的道士在。
毛小生终于开了口,从季淇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说:“这个是你放在他包里的吧?”
就在毛小生的手中有一个红色的纸片,红纸被剪成了犁头的形状,上面写着季淇的姓名,就在这不大的纸片上还写着符咒:败天天转,败地地裂地龙死,拜山山脉绝,败人人有情仇,吾奉法老仙师来敕令,令到奉行。
“上天无门,下地无孔,四方无路……”毛小生看着手里的符纸摇了摇头。
徐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放犁头符寸的时候需要敕的密咒——巳发咒,而犁头符一般也可以放在需要落降的人房门口,但是如果可以放在那人的身边效果就更加的明显。徐莉就是在上一次录节目的时候偷偷潜入休息室放在季淇的随身背包里的。
“良心不可欺,举意神先知……”没有回答徐莉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符咒,毛小生却反而念起了道教箴言。
白慕云这时走到一旁,撩起长发往沙发上一靠,说出了下一句:“善恶终有报,只争早与迟。”
师兄弟二人一番话让房间里面的一群人都沉默下来,虽然这话简单,但是却蕴含了无数道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呢。
“师父总对我们说这句话。”毛小生将红色的符纸放在了桌上朝徐莉推了过去。
“心存仁义道德,共勉共勉。”坐在沙发上的白慕云一会儿正形儿都没有,大大咧咧地搓了搓手。
不等季淇开口吐槽,陆瑾抢先一步走过来将白慕云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冷声道:“这话你就应该自己先弄明白。”
“听说你又要收地啊,怎么样,五百万我帮你算一卦啊。”白慕云就和路边的大师一模一样,坐地起价,仰头就敢朝陆瑾要钱,而且一要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
毛小生看着自己的二师兄这样的不要脸,虽说已经看惯了,但是这一次他自己的心里也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嘀咕道:“早知道就学二师兄了……”
直到此时他才想明白如果当时他愿意放下一些原则出去替人算命消灾那五百万还是可以很简单就得到的,这样他就不用一直跟季淇纠缠了那么久,就更不会把自己都坑进去了……
白慕云虽然跟陆瑾在闹,但是余光还是看着毛小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坏笑着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笑而不语。
“你之前在楼梯间说除了我还有吴越?”
“是……”徐莉擦了下眼泪说:“当时除了你的经纪人之外,唯一一个站出来发声的就是吴越,因为他的那个采访,我妹妹的事情才会越闹越大,但是我现在知道他说的才是事实……”
季淇也沉默了下来,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将刚刚出道一年半的他推向了舆论的顶峰,追星族和明星之间的相处关系一向都是人们争论的焦点,当年季淇和这个疯狂的追星族之间的事情也是被各大媒体大肆报道。
那个时间的季淇可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根本没有任何艺人愿意和他有接触,被记者问道他的事情都是搪塞着转移话题,更不要说站出来为他说话。但是当时的吴越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主持人,也就是他在一次采访中公开支持季淇,甚至发表了一篇文章表示支持抵制私生饭的事情,也拒绝盲目追星。
虽然说只是一篇文章,但是不同的人发出来效果是不同的,如果只是一个路人也许这篇文章就如石沉大海连一朵水花都不会有,但是吴越是个公众人物,他的这一番言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也正是这样,徐然的疯狂追星行为才会更加的为人关注和讨论。
对徐莉来说,这篇文章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对吴越的恨不比季淇少。但是对季淇来说,吴越是唯一愿意站出来挺他的人,这也是两个人可以做这么久朋友的缘故。
“我给吴越寄了一个在泰国求来的佛牌……也是下了降头……请您告诉他绝不要带在身上……”
“佛牌?”季淇皱起了眉头,想起了之前在吴越脖子上看到的那个诡异的吊坠,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吊坠也有问题?”
☆、第102章 吃醋
“是的。”徐莉诚实地点了点,此时的她已经不能再骗人了,只能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就连匿名寄给吴越佛牌的事情也供认。
“那个佛牌究竟有什么问题?”季淇紧张地探过了身子。
徐莉犹豫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挂坠,屋里的一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挂坠跟平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玻璃质的透明椭球状,里面有一个镀金的佛像浸泡在不知名的黄色液体中。
“就是这个,是我从泰国求回来的……只要供奉这个阴牌,吴越身上戴着的那个佛牌就会为他招去厄运……”
徐莉将球状吊坠放到了桌上:“我只想让他过的不顺……想让他感受一下我当年的痛苦……”
季淇凑上去看了一眼,透明挂坠里面的那个镀金的佛像和他之前在吴越的脖子上看到的佛牌上面的佛像长得一模一样,同样带着诡异的笑脸。
“这是阴牌,不能近心。”毛小生看了一眼就认出了佛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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