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作者:一宫兴子
正文 第2节
[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作者:一宫兴子
第2节
半路冬兵和他下车休息了大约十分钟,他们吃了几条能量棒就继续赶路,在那几分钟的间隙冬兵还不忘往小本本上记着些什么。
泽莫上车后看见冬兵还对着他的小本本若有所思。
“你还记得我们在干什么,对吧,巴恩斯中士。”泽莫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带些无奈的向远处的冬兵吼道。
冬兵将本子拿在手上,提着刚刚倚在脚边的枪向泽莫走去。
泽莫因为疑惑而微微皱了皱眉,冬兵走到了他面前,将本子递到他身边。
“干什么?”泽莫问。
“你帮我保管,我身边更危险。”冬兵说到。
“哦,那可真是荣幸。”泽莫没有接这个小本子,“首先声明,这个本子对我可不如对你那么重要。”
“谢谢。”冬兵简单说道,泽莫认命似的接过本子,随即听见冬兵说道:“如果我死了……如果你被史蒂夫抓住了,别告诉他我想起了我是谁。”
泽莫陷入了沉默,他有点想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会相信的,”他说,“他比你更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可能相信你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泽莫将摩托车发动,他对冬兵说道:“放心吧巴恩斯中士,你不会死的——即使我们两个人中谁出了意外,那也一定会是我。”
刚刚出发不到两个小时,泽莫就听见耳边冬兵的声音——“前面有车队,小心。”
泽莫在那一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摩托车把手,他回答:“收到,能确定是什么人吗?”
这个时节到西伯利亚的车队,要么是无聊的探险者,要么是像九头蛇那样不怀好意的阴谋家。
“车厢上写着‘白银西伯利亚探险队’。”冬兵的回答并没有让泽莫泄气,他知道这时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是你见过哪家探险队用着看起来已经快生锈的卡车车厢,却换上崭新的军用轮胎的。”
“我总渴望有些组织能长长脑子。”泽莫在通讯器里对冬兵说道。他看见冬兵猛然加速,果然,几分钟后,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个车队。
“准备好,他们发现我们了。”冬兵说到,泽莫也看见其中末尾的一辆车忽然放慢了速度,泽莫从车侧扯出一挺枪。对于像泽莫一样的一般人来说,一边开车一边还要开枪是个非常危险的行为——但是仅仅一枪,对他还是不算困难。
泽莫死咬住牙,前方的冬兵转换了车道,开始向慢下来的货车车侧驶去,泽莫提起那被他削了一半枪管的枪——一把老式枪,他从九头蛇基地搜出的枪中最没用的一种,但是他做了些不费力的改造。
他在冬兵移到车道边后向那辆货车的尾部轰了一枪。不,那几乎是炮了,泽莫感觉自己的手被后坐力震得几近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让泽莫聚聚在后期变成“屠杀”,啊啊啊啊啊啊感觉好萌啊啊啊!
☆、九头蛇之战
车的尾部被整个轰了下来,与燃着火的尾部同时滚落下的还有几个穿着作战服的九头蛇特工和他们刚刚架起的武器,他们显然训练有素,但是被生生的从车厢里甩下来让他们没有时间顾及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
泽莫一个急转避过了因为失去平衡而侧翻在公路上的尾车,他看见冬兵到达倒数第二辆车的中部,忽然从摩托车上腾空跃起——下一秒,卡车的一侧车厢壁倒了下来,冬兵用手臂抓住倒下的车厢壁,乘机跳进了车厢,车厢里架起重型机枪正在射击的九头蛇特工被他直接甩下了车,重重的落到了公路上。泽莫不得不闪到另一侧的公路上,幸而摩托车的速度如何也比卡车快,他加速,追上了倒数第三辆卡车,他从身侧摸出一个圆盘状的金属制物,一甩——不太精准的,但是至少贴上了车厢。他继续行驶,到达了车头,不意外的看见副驾驶座的人正举枪指向他,泽莫在头盔下冷笑,接着他猛然刹车,在他停下后卡车爆炸侧翻,火光和随之而起的硝烟让泽莫眯了眯眼。
接着在远处的第一辆车也爆炸了,泽莫看见冬兵在远处,和他一样,举着枪站在路边。在泽莫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冬兵就已经从那辆卡车上脱身,并且到达了领头车的位置同时安装好了炸弹。
尾部和头部的车全部爆炸让这个有着数十辆车的车队被迫停下。
哇哦。泽莫想。少有的按照作战计划所说的行动了呀。
他摘下头盔,将摩托车丢到一边,从身侧抽出手枪,在硝烟中走向被逼停的卡车。
停下的卡车涌出了数个穿着作战服的九头蛇特工,但却比泽莫和冬兵想象的少了许多。大多数的人开始攻击主要战斗力冬兵,泽莫击毙了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他换了次弹夹,将自己掩蔽于卡车旁。他在同时向卡车内看了一眼,里面有几个笼子样的装置,每个里都装着数个人——或者不如说,实验品。他们看起来惊慌失措,望向卡车开着的门。
泽莫没有管他们,他反手掐住了一个准备近身偷袭的九头蛇的脖子,同时九头蛇也按住了他的手,像是想要将他的手掰断。他咬牙和九头蛇对抗着,很费力的一点点将枪挪向那个九头蛇的身体,然后按下扳机。
泽莫看见了那个九头蛇刹那间惊惶的眼睛,接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倒下——
——
——
【“我不会杀死你的。”泽莫放下枪,他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坐在台阶上的男人,“你还有家人,他们在等你。”
男人看向照片上的少年,那似乎是他的儿子,少年的笑容看起来像是每个快乐并且未经世事的少年。
“我会失控。”男人说,他将照片放进贴身的口袋内,接着将手覆盖住那个部位。“我会失控,然后伤害他们,每一个做了这个实验的人都是这样,他们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搅成了浆糊。”
“你不该被杀死,你应该活着,说不定你的脑子和他们不一样,毕竟是离实验成功最近的一个人。”泽莫在男人身边坐下,试图劝说他。
“你知道这不可能,而即使我回去,带给他们也只会是痛苦,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父亲和丈夫在秘密任务中丧生了吧。”男人把枪放到泽莫的手中,“我被迫接受实验,我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我成了一个怪物,我看见了那些失去控制的实验品做了什么,他们失去了理智,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我回去了,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了那样的怪物,伤害我的家人、挚爱,我宁愿在此时死去。”男人向泽莫悲伤的笑了笑,他将手上的手表解下,递给泽莫,“请将它交给我的儿子,就说他的父亲在战场上死去,没有丝毫遗憾。”
泽莫接过手表,他盯着男人的眼睛。
“我不想杀你,你脱离了九头蛇,你该回家和他们团聚。”
“谢谢。”男人说。
泽莫沉默了片刻,他和男人对视了很久,最后他将手枪举起,正对男人的眉心。
“对不起。”泽莫说,然后他扣下了扳机。
接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倒下,他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安详的睡了。】
——
——
泽莫向冬兵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正在和三四个九头蛇的士兵厮打,看起来原本完好的右臂行动有些迟缓。泽莫眯起眼睛,在冬兵将其中一人击倒在地时向那人开了一枪,冬兵意识到了泽莫的存在,他将另一个人也击倒在地后,奔向泽莫的方向,于此同时泽莫开枪向他的身后射击,将其中一个人击倒,另一个人见势不妙,则隐蔽了起来。
“他们的武器不充足,有很多人只有足够更换一次的装备,不得不选择近身战。”冬兵道。
和冬兵近战?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泽莫发现他似乎低估了九头蛇走投无路的程度。
他点头表示明白,在观察四周的时候他看见背靠的卡车车厢内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同于上几个装着数个笼子的车厢,这个偌大的车厢里只关着一个银发的男人——也许是男孩,他坐在椅子上,被强制性的缚住双手并且戴着面罩,有些凌乱的头发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泽莫和冬兵。
本来该弃之不顾,泽莫却皱皱眉。他感觉这个人不对劲,他说不太出来,但是绝对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这样想着,他在冬兵疑惑的目光下踏上了车厢,快步走到那个人面前,利落的扯下了他的面罩。
面罩被掀开的一瞬间,银发的男孩没有注意到泽莫震惊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
“天呐,终于有个人肯把这个愚蠢的面具从我脸上拿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了!小蜘蛛和快银,二选一吧!
☆、快银
“”泽莫盯着这张前天晚上才从电脑上看见的脸,刹那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前人的长相几乎和快银一模一样,他在感叹完后向泽莫看去:“嘿,能帮个忙把我弄出来吗?密码是‘durgsur039;,”他顿了顿,“那群蠢货居然没有发现他们设置的密码锁每个按键的声音都不一样。”
泽莫皱眉看着面前的人:“你是九头蛇的人吗?”
“我是九头蛇的实验品,谢谢关心。”银发男孩道,“说真的这样挺不舒服的,你真的不考虑把我放出来?”
泽莫看了一眼身后的冬兵,转头便在束缚椅的一边找到了密码锁,他输入了银发男孩所说的密码,男孩站了起来,接着在泽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正在远处的卡车边隐蔽准备偷袭的九头蛇特工被一拳揍到了地上,银发男孩夺过他的武器,朝他的胸口闷了一枪。
泽莫走到和他一样震惊的冬兵身边:“认出来了吗?”
“他长得很像快银。”冬兵皱眉,“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一阵强风袭来,银发男孩坐到了他们身后的卡车车厢底,他道:“皮特罗马克西莫夫?那是你们的朋友吗?这名字真俗气。”
说着他又冲了出去,将远处车顶上的九头蛇踹了下来,眨眼间又回到了泽莫的旁边:“所以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和九头蛇有仇?”
泽莫刚刚想说话:“我们”
银发男孩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又是一阵银光,还在挣扎的九头蛇被一击击晕了,下一秒泽莫旁边又出现了他的身影。
“继续。”男孩说。
“我们是来寻仇的。”泽莫简单的说,接着他提起枪,正准备走出掩护,却发现整个战场上全是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站不起来的九头蛇特工,没有一个人还有战斗的能力。
他看向银发男孩,对方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他们太慢了。”
好吧。泽莫心想。他走到冬兵身边,发现了冬兵的右臂正在流着血。
“你负伤了。”他用刀撕开冬兵手臂上的布料,看见一粒子弹正嵌在肉里。他将作战的匕首交给冬兵道:“你忍一忍,我去车上拿医药箱。”
“什么情况?他受伤了?”男孩凑到一边问,但是没有人搭理他,泽莫奔跑着拿回医药箱,冬兵则把匕首咬在嘴里,等待泽莫取出子弹后止血。
“需要我帮忙吗?”男孩在一边问,泽莫正在帮冬兵取出子弹,他随口道:“把那些活着的九头蛇绑起来。”
“收到!”一阵银光闪过,泽莫在那一刻也迅速的取出了子弹,冬兵立刻大口喘气,匕首掉到了一边的地上。
“你居然会受伤,真是新鲜。”泽莫道,他将伤口消毒,将止血纱布层层缠上——“一会儿去医生那里再处理,你先忍一忍。”想了想,他又从衣服的夹层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后塞进冬兵的嘴里。
一阵风袭来,泽莫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绑完了,还要做什么吗?”男孩问。
泽莫没有理他,他对冬兵道:“你还能撑多久?”
“很久,先去把基地里的冬日战士们解决掉。”冬兵道。
——
——
“你们要去哪儿?”看见两个人上了一辆摩托车,男孩也赶了上来。
泽莫和冬兵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尴尬的状况怎么办。最后还是泽莫开口:“我们准备去另一个九头蛇的基地,你要一起来吗?”
泽莫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看见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当然!”
“那里——”泽莫刚刚想说那里似乎还有一辆能用的摩托车,就看见快银冲到了摩托车的旁边,极快的发动了那机器,骑到泽莫和冬兵的旁边。
“我们出发吧。”他兴冲冲的说。
越到西伯利亚的腹地越是寒冷,泽莫在半路换上了最厚的衣服,但是因为骑的摩托车,到达基地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手部和腿部被冻的麻木。
“靠!这鬼地方比刚才还冷!”男孩已经开始骂开了,他缩了缩身体,显然加快他奔跑速度的实验并没有太大的增强他的御寒能力。
“门已经被冻住了。”冬兵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后说:“只能把它砸开。”
“这儿有锤子之类的东西吗?”男孩正左右环视,就看见冬兵开始用手臂砸起门。
“你有一只钢铁的手臂!”他惊讶的说,“真是太酷了!”
趁着冬兵正在砸门,泽莫走到男孩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男孩干脆的说,“你可以叫我零号,那些实验人员都是这样叫我的。”
“我不会这样叫人。”泽莫道,“给你自己取个名字,皮特罗怎么样?”
“不!这名字难听死了!”银发男孩坚决的拒绝道,泽莫有些诧异——他以为男孩应该不会拒绝这个名字——如果他是快银本人的话。
也许是九头蛇的复制品,但是九头蛇什么时候有这么先进的科技了?就算有,为什么单单复制快银?
如果是本人的话,也很可疑。据他所知,快银本人早就已经死在了索科维亚,整个复仇者联盟,包括他的胞姐旺达也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甚至给他举行了葬礼——在研究复仇者联盟的时候,泽莫甚至去过快银的墓地。
难道九头蛇复活了他?
泽莫不敢轻易的下定论,他觉得也许将这个快银交给复仇者联盟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我可以叫撒鲁特。”男孩兴致勃勃的说,可以给自己取名字了,他似乎很高兴。
“撒鲁特根本不算一个名字,”泽莫道,“你还不如叫萨缪尔呢。”
快银睁大了眼睛,接着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取名字的品味还不错,我就叫萨缪尔吧!”
“你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不理会快银对自己取名的随意程度,泽莫再次确认。
“我还能是谁?我不是一个实验品吗?”快银疑惑的看向泽莫,“你不会指望一个实验室培养的胚胎还能知道自己是谁吧。”
☆、冬日战士
“那你……”泽莫刚想问点其他的问题,就听见冬兵的方向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声响,他立刻看向冬兵的方向,走了过去。
冬兵已经将门前的冰砸开,他半跪在门前,盯着门下凝结的冰,若有所思:“它被打开过。”
“多久之前?”泽莫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最近五年到十年,这里的冰明显在之前被人砸开过。”冬兵指了指门边那一团稍显可疑的冰块——“那里是之前砸开的冰被扫到一起后再冰冻形成的。”
“这个基地是在二十年前被关闭的。”泽莫道,“如果有人进入,他们的唯一目的只能是冬日战士们。”
冬兵的脸色和泽莫一样凝重,他立刻推开门,和泽莫一起快步走进了基地内,快银跟着一闪而入:“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一个字也听不懂。”
“闭嘴。”冬兵简短的说,语气绝称不上友好,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他想友好起来也不大容易。
泽莫一言不发的跟在冬兵身边,他们沉默的进了电梯,快银一直在左右看,一副很想问问题的样子。
电梯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五个冰冻装置,泽莫迅速的扫视了一圈,接着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带走的是彼得罗夫,训练时期表现最优秀的冬日战士。”冬兵在泽莫身边说道。
五个冰冻装置,只有四个装着沉睡的冬兵,他们左边的第二个装置是空置的。
“五年到十年之间。”泽莫的语气低沉,“谁会在那时带走他。”
“任何野心家都有可能。”冬兵回答,他将手枪丢给泽莫,自己一个人上前,到控制台按下了开关,五个冰冻装置的护罩全部缓缓升起,随着装置打开而冒出的寒冷白气让泽莫感到室内的温度又低上了几分。
泽莫仿佛看见离他最近的那个冬兵的眼睫毛颤了颤。接着他站在原地,举起手枪,给每个冬兵的额头来了一枪。
“额……他们和你们有什么仇吗?”快银在一边问,他似乎实在是不大甘心当个透明人。
“没有。”泽莫回答,“但他们是九头蛇,而九头蛇,本来都该灭亡。”
“好吧。”快银耸耸肩,他又环视四周,“现在你们完事了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话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这里看起来……”
“问题挨个问,这里是西风计划的基地。”
“西风计划是什么?”
“培养冬日战士用于暗杀的基地。”
“冬日战士是什么?”
“一群被特殊培养的暗杀者。”
“他们是九头蛇?所以你要杀他们?”
“是。”
“走了。”冬兵将冬日战士们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都死透了之后走了过来,对泽莫简单的说了一句,泽莫点头,进了电梯。而快银还在一边不停的问。
“啊!那你们是要找九头蛇的麻烦!”
“是。”
“你们干完这个准备干什么?”
“继续‘找九头蛇的麻烦’。”泽莫面无表情。
冬兵瞟了快银一眼,不知是嫌这个小鬼太烦还是奇怪他话怎么这么多。
“哦,所以你们刚刚说的又一个冬日战士不见了,怎么回事?”
“这个基地本来在很久之前就关闭了,但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它又被打开了,他们带走了最具有威胁性的一个冬日战士。”
“哇哦。”快银睁大了眼睛,“听起来有点糟糕,我们怎么办?”
“寻找线索,我和巴恩斯中士正准备调查。”泽莫走出基地,铺面而来的寒风吹的他脸上生疼。
“哦,那你和九头蛇有什么仇?”
“无可奉告。”泽莫回答,他跨上了摩托,庆幸的发现带的油还足够他回到旅馆所在的城市。
回到城市,泽莫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个开小型非法诊所的医生,大半夜的踹开人家房门让他安安静静是给冬兵检查并且包扎伤口,顺便带够了足到伤口痊愈的药物和绷带,再给那医生塞了一大笔钱封口。
第二件事是查清楚了被他们团灭的九头蛇余部被关押在哪个警局,顺便在回去的路上在街上的巧克力专卖店买了块有笔记本电脑那么大的巧克力。
快银被他要求待在旅馆里和冬兵待在一起,不过按照他走之前的情况,快银也不和冬兵说话,冬兵也只是拿着笔记本电脑在查找着九头蛇有关冬日战士和西风计划的资料,意图发现一星半点的线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僵硬。不过想来冬兵和谁相处估计都是这种情况,也许除了他的队长。
和前台和蔼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泽莫提着装着巧克力和给快银买的衣服的袋子上了楼,打开房间门后发现两个人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连位置都没有变。
快银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就冲到了他面前,以如释重负的语气道 :“你回来了!”
泽莫点点头,从袋子里拿出巧克力,把剩下的东西给了快银。快银迅速的把衣服铺到了床上,说到:“这是给我的?”
“嗯。”泽莫答了一声,把巧克力递给冬兵,冬兵看着巧克力,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接了过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巧克力。”他说,拿手比了比巧克力的大小:“二十英寸。”他说,接着拆开包装,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泽莫笑了笑,又开始收拾东西。这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洗手间照镜子的快银瞬间到了他身边:“你又出去干什么?”
泽莫抬眼看了看,发现他给快银买的衣服还算合身。因为快银之前穿的是九头蛇给实验品的套服,显得很不正常,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走上街。而泽莫给快银买的几乎都是灰色的平价衣装,鞋子也是普通的马靴,这让他看起来在众人中并不太突出。
“头发整一整。”泽莫说,快银摸了摸自己乱成一团麻的头发,洗手间一阵水声,几秒后他就从洗手间回到了原地,他的头发已经理顺了,发尖还不时滴着水。
“你出去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出去调查,我要去关押九头蛇的警察局看一看。”泽莫道,“你在旅馆里和巴恩斯中士一起待着,别到处乱跑。”
“我要一起去。”快银宣告。
“不行。”泽莫干脆拒绝,“你待在房间里更安全,何况巴恩斯中士要人照顾。”
“需要人照顾?”快银低声很怀疑的反问了一句,随后向冬兵的方向看了眼,泽莫也看去,冬兵正用机械臂拿着巨大的巧克力,一口一口的啃着,眼睛紧紧盯着他面前的电脑。
“我看他挺好的。”快银回过头道,声音更小了些。
“待在旅馆。”泽莫道,接着他拿上东西,走出了房间。快银死死的盯着关上的门,盯了一会儿之后不得不回过身,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他转头:“喂,可不可以把巧克力分我点。”
冬兵从电脑前抬头看了他一眼,把电脑放到旁边,掰了块巧克力给他。快银吃着吃着,忽然对冬兵道:“我下楼去自动售货机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冬兵抬头,还来不及回答就看见门被关上,他咽下还在腹中的那句:“钱在电视机上。”沉默了半分钟后,掏出手机给泽莫打了个电话。
“他出了房间,应该是去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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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莫在一家咖啡店接到了冬兵的电话,除了美式咖啡外,他又点了杯热可可拿在手上,他看了看表,发现现在才是下午三点。
昨天晚上十点到达旅馆,十二点出去找医生,凌晨五点回到旅馆,泽莫睡了不到三小时就又忙了起来,精神极度劳累,他却并不想睡觉。
“我不是在等人。”一会儿后,他说。
快银以寻常人的快速度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在泽莫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喝了口他的美式咖啡,然后被苦的吐了吐舌头。
“这是什么,”他皱眉说,“太苦了。”
“这才是你的。”泽莫将热可可推到快银面前,“走吧,萨缪尔。”
☆、审问
快银看起来对这个名字接受尚好,他听话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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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看见一个黑发的男人走进了警察局的大门,他穿着整洁的西装,戴着一副无框并且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眼镜,夹着文件夹,看起来严肃并且略显高傲的气息,伊万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他是个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拥有优裕生活条件的男性。
伊万的同事们都很忙,他们刚刚接受了一批据说是十分重要的犯人。他当然也很忙,而他之所以注意到这个人就和他的许多同事注意美女一样——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这没什么奇怪的。
他的蓝眼睛很好看,伊万想,接着他快速的打发了正在咨询的市民,看着男人向他走来。
“你好。”男人停到他的面前,用带点东俄的口音说到:“亚历山大列基赫,心理评估师。”
“哦,上面的人也说过国土安全局会来个心理评估师,我还以为你会更老些。”伊万道,他不敢耽搁这批犯人的事,于是立刻道:“跟我来吧,你要评估的人在最里面,上面还在谈判到底有多少该给那群美国佬呢。”
男人低头笑了笑,却并没有搭话,伊万没有多嘴,他带着男人穿过一间间牢房——“你要评估的一共有七个人,想好从谁开始了吗?”
男人朝手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道:“先从果戈里别罗佐夫开始吧。”
“好吧,坐在这里,他一会儿会被人带出来。”伊万将他带到了一个有着玻璃隔间的房子里,男人在坚硬的靠背椅上坐下,扶了扶眼镜,有礼的朝伊万道了个谢。
“如果他有任何攻击性,记得敲警报。”即使明白男人大概已经熟悉了流程,伊万仍旧提醒到,不意外的迎来了男人的道谢。
他和同事对视一眼,走出了门外,关上了门。几分钟后,被评估的果戈里也被带进了房间里,坐到了玻璃的另一边。
房间里所有无关人员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男人和果戈里。
“果戈里,你好。”面对着这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泽莫的脸上收敛了笑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同时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红色的应急灯猛然亮起。
泽莫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俯视玻璃另一边的九头蛇特工:“我是来拯救你的。”
“你想干什么?”突然的停电没有让男人惊慌,他左右环顾,泰然自若。
“关于西风计划的冬兵。”泽莫走到玻璃前,和果戈里对视:“告诉我,前五年到十年间,他们发生了什么?”
男人勾起了笑容,他像是掌握了筹码:“出了这个监狱,我就告诉你。”
泽莫的头抵着玻璃,他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外面的警察在大吼大叫,暗红的应急灯让整个房间包括泽莫的脸上都像是染上了血色。果戈里忽然脸色一变,他感到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快银站在果戈里身后,朝泽莫眨眨眼,比了个大拇指。
“告诉我,然后我会救你出这个监狱。或者你会死,选择更聪明的选项吧。”泽莫说,他的语气丝毫不匆忙,果戈里却发现现实情况比他的语气要紧急很多。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门,果戈里屈服了,他快速的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十年前纽约的人要我们运两个冬日战士过去,但是上面的人只想运一个过去,有人说纽约的人偷偷的让人将第二个也运了过去,也有人说的确只有一个冬日战士去了纽约——”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冬日战士不在了,他就还在纽约?”
果戈里点头。
泽莫向快银示意,快银瘪了瘪嘴,接着开了枪。血液溅到了透明的玻璃上,缓慢的流了下来。
泽莫从文件夹里抽出被隐藏的炸弹,正准备炸开墙,忽然自左边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不得不俯下身躲过砸下来的砖块。不知为何,隔壁的房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力,以泽莫的角度看过去,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在墙上的洞,那个造成洞的冲击力如此之大导致泽莫所在的房间都受到了波及。
让快银先别急着冲过来,泽莫先去洞口查看,发现洞口通向半空,而这个看起来是牢房的地方空无一人。一无所获的他缩回扶着洞的边缘的手,没有注意到几滴红色的粘稠状液体在他的皮肤上瞬间沁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门终于被人撞开了,泽莫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人托住了他的后脑,接着他感到了一阵巨大的窒息感和什么扑面而来的强烈不适,十余秒后,这种感觉终于停了下来,他大口的喘气,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吃上早饭。
“特快专车的感觉怎么样?”快银在一边带着自豪问道。
“……”泽莫沉默了很一会儿,最后只能勉强说:“谢谢你没让我颈椎断掉。”
“好吧,不用谢。”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快银看向四周,“先去巴恩斯中士那儿?”
泽莫做了肯定的回答。他在一家少有人问津的餐馆后巷摘下了隐形眼镜,露出了原本棕色的平凡瞳孔,洗去临时染上的逼真的黑色,发丝也变成本身的深棕色,他将眼镜踩碎,扔进了隔壁一家眼镜店后巷的垃圾箱。将西服套装塞进了快银的背包内,他从国土安全局心理评估师亚历山大列基赫又回到了那个无比普通的赫尔穆特泽莫。
在不远处警局的匆忙做背景中,他们驾车到达了远郊的一处废弃的汽修厂房,不需要作为战斗力出任务的冬兵正在那里看守着原本该去警局的那位亚历山大列基赫先生,他在半路上被泽莫一行人劫了下来,接着被丢到了一个偏僻的厂房里。
泽莫赶到时冬兵正坐在被蒙着眼的列基赫先生对面,靠墙倚着枪,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听见人来的声音,他抬起头,泽莫朝他做了个手势,冬兵无声的跟着泽莫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本来的列基赫先生急忙问,冬兵一言不发,他跟着泽莫离开了厂房,背后传来列基赫先生几乎声嘶力竭的:“不管你是谁,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等死!”
他并非戴罪之身,泽莫无意杀死他,离开了冬兵身上的信号屏蔽器,列基赫身上的定位装置立刻会被激活,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想塑造一个矛盾的,拥有善良同时满腔仇恨的痛苦的泽莫聚聚。
但是我特么好像把他写成了个爱给冬兵塞巧克力的面瘫逗比……
☆、争执
“我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泽莫在车上问旁座的冬兵,冬兵点头:“我查了当年九头蛇运冬兵去纽约的资料,记录运输物品的文件上有数据很蹊跷。”
他打开手提电脑,点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当时运输冬日战士去纽约时随运的物品名单,包括每个物品的名称,尺寸都写得清清楚楚。
“名单里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箱子,说明上说里面放的是冬日战士的保养装置。”
“保养装置?怎么保养?”泽莫皱眉,他已经进了市区,即将再次进入郊区——他决定到另一个城市,避免麻烦自找上门。
“我也不知道。”冬兵点开一张图片,那是那时给运输的物品拍的照片,最里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长型的钢铁制箱子。“除了每次解冻时使用特殊装置,冬日战士不需要特别的保养,他们只是解冻,冻上,解冻,冻上——”
“那么也就是说——”泽莫不禁放慢了开车的速度,“那个箱子里装的是另一个冬日战士。”
“如果是的话,我们必须去杀死他。”
泽莫将车停到了路边,他转头看向冬兵:“巴恩斯中士,你知道纽约对我们来说有多危险,对吧。”
泽莫不想去纽约,他曾经在那里待过长达半年的时间研究和跟踪复仇者们,那是对于常人来说枯燥并且充满令人恐惧的单调的一年,对于当时有着明确目标的泽莫却不是,而自从他决定放弃复仇后他再不愿回到那里。一想到他和复仇者们处于同一城市他就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他如此的恨他们。
“任何冬日战士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冬兵转头,他和泽莫对视,眼神坚定:“不能让九头蛇先找到他。”
“也许九头蛇已经解冻了他。”
“也许他们还没有。”
泽莫和冬兵僵持着,车内的气氛凝固起来,快银坐在后座上,左右看看对视的两个人——“所以现在是有一个人形杀器据说在纽约,而你们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
快银指了指冬兵:“你要去。”
又指了指泽莫:“你不去。”
两个人仍然一言不发,快银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直接环手靠到了座椅上,双眼直视前方:“你们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对吧。”
“不如陈述一下双方各自的理由?”
最后在沉默中泽莫转过头,他重新发动了车:“巴恩斯中士,帮我把我订的酒店退了,我们去诺维港,大概二十小时后到,到后我会找一找最近几天有没有去纽约的船只。”
冬兵翻出泽莫的手机,将他在网上订的酒店退了,接着问:“要订诺维港的旅店吗?”
“你不会订,休息的时候我自己来。”泽莫目不斜视,快银在后面立刻叽叽喳喳起来:“你一个人开二十个小时?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你……”
“巴恩斯中士手受伤了,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开。”泽莫堵住他的话,“难道你会开吗?”
“我不到五分钟就能学会!”快银强调。
“闭嘴。”冬兵冷冷道,他开始查看起当年运输冬日战士时随运物品的放置位置,顺手从车侧的置物盒里掏出一把彩虹糖嚼起来。
“嘿!别想管我!”如果不是车顶限制,快银几乎要跳起来了。泽莫也道:“闭嘴,萨缪尔。”
快银停住了声,他重重的落到后座,死死的盯着车的内视镜,泽莫看了眼内视镜里快银的不高兴脸,无奈的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问我,现在问吧。”
如他所说的,到达诺维港后休息了不到五小时,泽莫就开始探听最近港口的船只航线。
“最近到纽约的船是两天后的一艘游轮。”泽莫走进房间,将两个分量十足的文件夹放到书桌上。“我已经买好了船票,买船票我用的是伪造的身份证和文件,记住你们的名字和身份。”
“去美国旅游的学生萨缪尔马克西亚。”快银念起自己的假身份,他评价到:“我觉得该更酷炫点。”
“如果你不介意被海关拦下来的话。”泽莫回答道,接着他把文件夹拆开递给冬兵,冬兵放下报纸,拿起文件看起来。泽莫瞟了一眼报纸,发现上面刊登的是前几天的一次爆炸案,泽莫不用想也知道那必定是有关九头蛇那个自爆的基地。
冬兵的身份是乌克兰行动中负伤的士兵,有严重的战后心理创伤,正由兄长亚历山大华伦落——也就是泽莫,陪同前去美国接受治疗。
“知道了。”冬兵点头,他很快就熟记了资料,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无所事事的两天对于泽莫和冬兵来说都是养精蓄锐的好时机,而对于快银来说——泽莫想他大概迷上了社交网络,正在疯狂的汲取他觉得实用的社会知识,毕竟九头蛇可不会教他如何在和平的人类社会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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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罗佐夫被杀的几分钟有人毁坏了警局的总电路,监控室的录像也在同时被偷了。”娜塔莎把一沓资料拍到桌子上,“好在看见那个男人的警察不少,我们可以让人将他画出来。”
“说真的,队长,你确定这件事和巴基有关?”猎鹰山姆摸着下巴,“我的意思是,虽然的确是巴基和那位无名氏先生堵住那群九头蛇并且灭了他们,但是按照他们的一贯作风是不会在事后还跑到警局去杀人的,也许只是别人寻仇之类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和巴基有关。”美国队长史蒂夫的眼神坚定无比,他说道,“只要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我们寻找巴基的行动会有巨大的突破。”
“好吧。”猎鹰无所谓的摊手,“你对有关巴基的事直觉一向很准。”
“近郊发现了两辆丢弃的摩托车,车轮纹路和拦截九头蛇现场的车辙吻合。”娜塔莎收到了一条短信,她举起手机问道:“有谁打算去一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快银表示他坐在两个话少只爱干实事的人中间简直憋屈。
☆、错误问题
上船的过程有惊无险,冬兵的机械臂被泽莫用绷带缠了起来,海关的人也并没有太追究一个有着战后心理创伤的士兵。
旅游用的游轮各方面的条件都是顶尖的,收费亦是,泽莫订的是经济舱,却仍然花费不菲——但谁管呢?
“游轮上有各种娱乐设施,但是就如我之前提过的,没有人可以单独行动,出外到任何地方,要么两个人,要么三个人一起——尤其是你,萨缪尔。”泽莫道。
快银从手机上抬头,盯着泽莫:“我连不起wifi。”
泽莫沉默了几秒,拿过快银的手机,毫不费力的连上了船上的wifi,冬兵正在床边坐的端正,他们现在在狭小的房间里,房间一共有两张床,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卫生间兼洗漱间,因为是经济舱,这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不过好在船上空调系统很好,并没有让人胸闷的感觉。
“连上了。”泽莫将手机丢给快银,快银一脸惊讶:“为什么你连得上?”
不和快银多嘴,泽莫再次强调:“记住,萨缪尔,不能单独行动。”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能单独行动,最好少和人交谈,必要的交谈也要小心,因为我们要是在被发现在船上的话追捕的人一来连逃都不能逃了——我饿了,我们能去吃饭了吗?”快银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关上手机后问道。
“我最好待在房间里。”冬兵道,“人们喜欢在各处拍照,有可能在背景里拍到我。”
泽莫赞同冬兵的说法,网络时代被无意中暴露的可能性实在太大,更何况他们会近半个月都关在一个封闭的场所。没有人认识泽莫,快银也少有人知,但是不少人都知道美国队长和他的巴基巴恩斯。
“好吧,我会帮你带食物。”泽莫站起来,快银也极快的站了起来,到了泽莫的身边。
在餐厅里泽莫看了眼对面狼吞虎咽的快银:“每一顿吃饭你都像是个从未吃过人类食物的野人,九头蛇没告诉你如何正常进食吗?”
快银困难的咽下口中的蒜泥面包,道:“一,九头蛇从来没告诉我怎么‘得体’进食,他们只管我不会饿死或者缺失营养而影响实验结果。”
“二,”他喝了口水,“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食物就是那么恶心的味道,直到我到了人类社会,才发现那只是因为九头蛇就是不肯把他们的实验经费拨出那么一点去请个正常厨子。”
他认真的注视着泽莫:“没在九头蛇吃过午餐的人是不会懂我的。”
泽莫干脆放下刀叉:“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有对你说过你是谁吗?”
快银耸肩,做了个鬼脸:“他们叫我零号,告诉我我是一个成功的实验胚胎,在培养液里长大,拥有‘凌驾于常人之上’的力量什么的。每天我会受到训练,被检查,测各项数据,没事的时候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嗯,顺便一说,那个小房间挺不错的,还有个电视,可以点各种电影和电视剧。”
“俄国的?”
“只有俄国的影视剧,他们同时教我说英语和俄语,我的英语学得挺快,好像我天生会说一样,就是俄语学得有点费力。”快银笑了起来,“他们教我的是西俄的口音,但是我更喜欢东俄的,我就一直说一直说,可把他们气死了。”
“他们最后把你放在拘束椅上……”
“哦,你说那个!”快银点头,“好像是经过了检测阶段,他们要我出任务,第一个任务是杀死一个老头子,我估计是科学家之类的人,下手前我忽然不想杀人了,就把那几个跟着我的人给打晕了准备逃走——然后我就被电晕了。”
快银摊手:“他们在我身上安了个电击器,或者之类的什么东西,我一有出格行为就——”
他做了个什么散开的手势:“唰——放电。”
瘪瘪嘴,他又将头埋进餐盘里:“总之就是这样了,我被断定为危险,上了拘束椅,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放上了卡车——然后你们就来了。”
“你是个在实验室长大的胚胎?”
“绝对的。”快银肯定。
泽莫又拿起刀叉,开始解决面前的食物,快银看着他:“嘿,我都把家底透出来了,你就不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泽莫回答。
“没什么可说的?怎么可能?你不是问过我有没有家人吗?你呢?你的家人怎么样?”快银向前俯身,看起来很期待。
泽莫的身形停滞了片刻,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额,你要是不想说其实也……”
泽莫开口:“我有家人,我曾经有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我有一个完美的妻子,一个世界上最懂事的儿子,一个聪明绝顶的父亲。”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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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