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作者:一宫兴子
正文 第9节
[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作者:一宫兴子
第9节
克林特:(戴上护目镜
猎鹰:(戴上护目镜
克林特和猎鹰:唉……
史蒂夫:有吗?巴基有说脏话吗?我怎么没听到?
☆、屠杀克星
泽莫看都没看钢铁侠一眼,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大声说:“破坏他们的盔甲!”
泽莫知道了,他知道了在监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黑色物质靠近他,被他吸收——因为作战服,它如同一堵墙,止住了黑色物质感觉到他。
“你说的倒轻巧——”钢铁侠一炮将一个屠杀深深轰进墙壁——“你以为人人都能手撕屠杀吗?”
巴基从腿上的武器套中拿出匕首,一刀刺进离他最近的敌人的黑色作战服,再用钢铁手臂唰一下撕出了一个口子。
泽莫在那瞬间冲了上去,同时他身后的一个敌人朝他开枪——那颗莹绿色的子弹被皮特罗半路上用手截住,皮特罗拿着子弹,咬牙切齿的笑着对那个屠杀道:“代我向奥斯本他全家致敬。”
皮特罗对面的屠杀尚未反应过来,荡着蛛丝的蜘蛛侠便从半空进入大厦,将他砸进墙内,与此同时皮特罗拿起一边墙上的声波枪,朝屠杀连开数枪。
“我觉得……”钢铁侠闪过敌人的攻击,用激光撕裂敌人的作战服,同时泽莫上前,黑色物质被吸入他的体内。
“再也不会有保险公司愿意……”他被身后另一个敌人击中,泽莫冲过去将敌人按到地板上。
“接我的保险了,任何形式的。”
红女巫将最后一个屠杀砸到了泽莫面前。
泽莫发现所有在这里的屠杀都是一种类型,他们有着灰色或者灰黑色的流状肌肉,看起来丑陋无比,力量甚至比克莱图斯还要更加弱小。
钢铁侠说完了他想说的话,现在他躺在一片狼藉中,硝烟从复仇者大厦的训练层飘出,碎玻璃遍地都是,刚刚经历过战斗的所有人都在喘气,泽莫也渐渐的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复仇者大厦的安保比我想像的差啊。”泽莫道。
——
“他们是从飞机上直接跳下来的,直升飞机飞机撞碎了玻璃,冲进复仇者大厦,然后那群屠杀就出现了,开始攻击——说到这里,托尼。”克林特看向托尼,“诺曼奥斯本这样就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认真的?”
“也许他只想攻击住在大厦里的复仇者。”钢铁侠道,“毕竟他又不知道我会那么早把你们叫过来。”
“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响起,“队长、快银以及巴恩斯中士的公寓刚刚遭到袭击。”
“看起来就是这样了,分头打击。”钢铁侠耸耸肩。
“攻击的人呢?”泽莫问。
“攻击的人已经尽数撤退,没有警察和平民伤亡。”贾维斯回答。
“没人追踪他们吗?”泽莫皱眉。
托尼点了几下手上的平板——“有人跟踪了,不过看起来没人成功。”
“奥斯本的阵脚乱了。”队长道,“他太急于进攻。”
“看得出来,我猜大概是因为他发现他的秘密基地暴露了。”托尼指向半空,一幅坐标图在半空显现。
“特工在审讯的时候从一个保护实验设备的人口里套出了制造实验器材的工厂的地址,接着娜塔莎——娜塔莎我说了半夜把你叫起来是为了公事,别那样看我——从监管那个工厂的人口中套出了运输实验器材的司机的名字,接着又从那个司机口中套出了实验室一个负责人的名字,然后又套出了监管人的名字,然后贾维斯黑进了他的电脑,找到了一个地址。”
托尼放大了那个坐标:“巴西的一个热带雨林里,地面上唯一可见的标志是一个废弃的水塔,据说已经有三十多年没人用过了。”
“奥斯本集团本身在巴西就有化工产业,所以调查的人原来没能发觉他们往来巴西频繁有什么问题。”托尼道。
“有彼得库尔布的消息吗?”泽莫问。
托尼看向娜塔莎,顶尖的女特工耸肩:“找到了他刚刚到美国时烧毁赌场的监控录像前半段,后半段正在恢复,发现了在他越狱后一个小时有人到达说是要探望他。那个人登记的是假身份,但查找后发现他是奥斯本企业的人。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好像他这一年就没在人类社会待过。”
“也就是说在越狱后彼得库尔布很有可能就被奥斯本找到,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除了那次抢夺药液。”巴基补充道。
泽莫一言不发。
他发现有时命运真是个让人厌恶的东西,可笑的巧合重叠在其中最出人意料的部分。而最好笑的一点在于,在那些重叠的部分中,有时候每个人都是加害者,而每个人同时又是受害者。
比如他,他杀了彼得库尔布的父亲,比如托尼史塔克,他杀了泽莫的父亲和妻子,比如巴基,他杀了托尼的父母,再比如彼得库尔布,他现在似乎有意愿干点足以让自己被判数十个死刑的事。
“看起来我们得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全副武装,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有一只屠杀扑过来——顺便一提,我说的屠杀不包括你。”托尼指向泽莫。
泽莫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于是他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随时做好战斗准备,避免突袭——你刚刚是走神了吗?”托尼史塔克不可思议道。
“有一点吧。”泽莫一句带过,“可以确定实验室在巴西吗?是否要现在派人过去?”
“要立即派人前往巴西的实验室。”队长站起身,“必须赶在他们将实验设备和实验人员转移或者摧毁整个实验室之前。”
“他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托尼道,“他应该是凌晨知道我们找到了实验室地址,也许他已经摧毁了实验室,也许还留着点什么——我们得尽快。”
“史塔克企业在巴西有分公司,对吗”泽莫略一思索后问。
“当然。”托尼史塔克知道了他想干什么,他对贾维斯道:“给巴西分部的人发信息,让他们带人去探查,但别太深入,一有危险,立即撤退。”
——
泽莫、皮特罗和蜘蛛侠被安排去巴西的实验室一探究竟,跟着他们的还有一整个特战队,这让泽莫在刹那间想起了之前在“回声蝎”的日子,那画面在他脑海一晃而过,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停留。
斯塔克传来一条信息,说是“无尽之海”的人工智能在网络的信息碎片中探听到了自己身为人类的时期的儿子的现状的只言片语,于是他找到了贾维斯,希望能多了解点。
泽莫知道“无尽之海”那个网站就是维盖库尔布,彼得库尔布的父亲,他想他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直接登上那个网站告诉维盖库尔布他的儿子变成了什么样。
维盖库尔布当年让泽莫杀了他,就是希望他的妻子和儿子能够安全,而现在呢?妻子自杀,儿子不明原因的变异,泽莫相信就算他变成了智能,也必定会感到痛苦。而泽莫不想面对这一点,这会让他更加深的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曾经最恨的人。
史塔克还表示他在百忙之中想抽空尝试把“无尽之海”从互联网中抽出来,也许放在复仇者大厦——总之已经两个智能了,不愁多一个,也许放在其他地方,也许就让它保持现状——主要还得看“无尽之海”本人——哦不,本智能的意愿。
作者有话要说: 杀父之仇四人组23333
关于泽莫大大,很纠结到底是让他放下仇恨呢还是让他仍然坚持最后远走他乡自个儿拯救世界呢?
其实悲剧点的话也可以让他一个人走向爆发的火山,死不了但是永远被困在岩石中。
☆、垃圾场
皮特罗将水递到泽莫的手里,泽莫抿了一口,忽然问:“皮特罗,你有恢复记忆的苗头了吗?”
皮特罗坐到他身边:“要不是你提出来,我都忘了——没有,一点恢复记忆的迹象都没有。旺达曾经尝试过所有办法,仍然没有用。”
泽莫点头,拿着水杯,并没有说什么。
蜘蛛侠在一边翻看着托尼史塔克给他的一本关于奥斯本企业的介绍,泽莫正想问问他主要的能力——虽然复仇者联盟里有完整的资料,但是本人的口述拥有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
他刚刚想起身,身上带的联络装置发出了一声提示音,他先打开装置,发现屏幕上显示处一个文件,托尼史塔克话在文件下面:
巴西的人到了实验室,没有人看守那里,这是他们拍的照片。
泽莫打开文件,数百张照片密密麻麻的显示在屏幕上。换做旁人说不定已经头晕脑胀,但是这只让泽莫想起了他曾经追踪美国队长的那段时间,他的电脑屏幕上随时都会有数百张美国队长或者冬日战士的照片。那让他学会了如何最有效的排查,最后他已经习惯了在密密麻麻的照片和堆积如山的数据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他点开第一张照片,一张一张的扫视下去。
皮特罗在他身后注视着,安静的不打扰他的思绪。
前面数十张照片显示的都是实验室的宏观,整个实验室目测至少五十米高,数盏射灯放置于顶部。下面是一个个排列的整齐的玻璃容器,似乎装着什么。
不对,泽莫想,有什么地方不符合常理。
下面的照片全是实验室的各个部分的照片,有些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实验设备,有些房间里摆放着和楼梯向下看时大厅内一样的玻璃容器。玻璃容器内有变为屠杀的人形,屠杀还在不断的沿着玻璃容器的边缘蠕动,而人形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有些容器内人的头部没有被屠杀化,他们张着嘴,表情扭曲,仿佛在痛苦尖叫着。
刚开始的一些是灰色的,或者灰黑色的屠杀,接着那些玻璃容器内屠杀的颜色渐渐的变得有点泛红。接着是一些换气的设备的照片,泽莫直接略过了它们,寻找屠杀化的人的照片。
到了最后一张,那个屠杀化的人身体上和前面部分屠杀一样泛出了点红色,同样的黑色物质在玻璃容器的壁上蠕动,泽莫看着它的皮肤,他放大,再放大。
接着他猛地调到了前面几张照片,整个实验室的内部宏观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大厅里摆放着的玻璃容器,各个房间里看起来顶尖的实验设备。他放大那些实验设备,迅速的调整着观察的角度,接着他猛地合上了通讯装置。
“怎么了?”皮特罗皱眉,泽莫快步走到驾驶舱门前,猛地拉开门,大声命令道:“回程!”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回程了?”小蜘蛛迅速抬起头,语气听起来疑惑又惊讶。
“我们都猜错了,巴西的那个不是实验室。”泽莫道,他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背后渐渐升起——“那只是个垃圾场!”
——
尼克福瑞在泽莫走后两个小时造访了复仇者大厦,他给复仇者们留下了一个信息——一个神盾局在奥斯本企业卧底的特工不明原因的失踪,失踪前只来得及给总部发了一条信息:奥斯本暗中做了那些事。
“奥斯本在暗中做了那些事——我当然知道他在暗中做了那些事!他还能光明正大的说:‘大家好啊我想建立一个屠杀军团统治世界’吗?”
托尼在会议室对着这条信息发脾气,他的心情很不好,当然,如果你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的时候被人忽然打断你的心情也不会好。巴基再仔细的看了看整句话,他道:“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想法。”他拿起旁边的笔指向屏幕上的句子:“暗中,黑暗中——哪个地方是黑暗的?”
“地下。”队长道,他迅速的理解了巴基的意思,对托尼道:“整个句子很短,托尼,他在赶时间。”
“所以当时他不得不缩短要打的字母数,以保证信息能够尽快的传达。”巴基接上,“我曾经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当时我没兴趣解读那句话,直接把它甩给了其他九头蛇特工解读。”
“好吧。”托尼一拍手,这句话在每个人面前的电脑上显现:“有谁从这句话看出其他的什么——”
他的电话响了。
“贾维斯!”他叫到,贾维斯随即发声:“先生,是泽莫先生的电话,定位显示他乘坐的前往巴西的飞机正在返程。”
“返程?怎么回事?”队长站了起来。
“在公共频道接通!”托尼立刻命令道,他走到屏幕前,泽莫的脸在投影上显现。
“托尼史塔克,快点离开大厦,和复仇者们到其他的地方,把你们的声波枪拿上——不!把那些药液做成的子弹全部拿上做好作战准备!屠杀随时有可能进攻!”
泽莫噼里啪啦的一席话砸了下来,托尼史塔克立刻插嘴:“等等等等,发生了什么?你不该在巴西的实验室捣毁他们的老巢吗?这是怎么回事——”
“巴西的那个不是实验室!”泽莫吼了出来,“那是个垃圾场!存放残次品的垃圾场!”
“——何以见得?”托尼憋出这么一句。
“奥斯本研究了屠杀很久,他一定发现了灰色的屠杀根本就是残次品,虽然化为屠杀时可以战斗,但是你在之前那么多次战斗也看见了,他们不能再变回人类,一旦变回人形就会尖叫着死去——某些被寄生人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承受屠杀的寄生。”
“诺曼奥斯本一定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再继续研究,他之前派来袭击的都是残次品,他想让我们以为我们发现了真正的实验室所以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但真正强大的屠杀还在他的另一个实验室里藏着!”
“所以他想引开你。”托尼迅速的明白了,“谁让屠杀一碰你就自动蹭上去呢。”
“那你们现在还在复仇者大厦干什么!给人当靶子吗?”泽莫几乎是怒吼,所有复仇者即刻起身疏散,托尼边走边道:“你还有多久能到纽约?”
“四个小时。”泽莫看了看电子地图,“如果我到得了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托尼史塔克:我感觉我的智商被森森的鄙视了……
美国队长:巴基你和我果然最有默契了!
巴基:那是!不看看我们是多少年死党了!就差结婚了!
猎鹰:不不不不别让他们结婚现在已经够了够了够了……
快银:泽莫喜欢我。
泽莫不喜欢我。
泽莫喜欢我。
泽莫不喜欢我。
泽莫喜欢……
……
绯红女巫:泽莫。
泽莫:嗯?(挑眉看把激光对准他的幻视
绯红女巫:告诉我,你喜欢我弟弟吗?
泽莫:我们能让幻视先到一边再讨论这个问题吗?
绯红女巫:不行(和善的微笑
☆、调查
“好吧。”托尼道,“那祝你好运。”他关掉了投影。
泽莫放下通讯装置,他深吸了一口气,特战队的小队长问:“长官,发生了什么吗?”
“任务改变。”泽莫道,“我们回程。”
——
“泽莫确定他的猜测是真的吗?”鹰眼边走边皱眉对娜塔莎道。娜塔莎没有回答他,旁边的幻视承担了这一责任:“现在的情况我们无法准确分析,克林特,但是相信泽莫对我们更加有利。”
他们刚刚风一样的去史塔克的实验室拿走了所有储存的药液以及剩下的声波枪,本来就不多的声波枪因为被去巴西的泽莫拿走了不少而变得寥寥无几。为了让药液发挥作用,没有为药液特制子弹的他们不得不在大街上买了水枪来发射。为了赶时间,戴着墨镜气势十足的史塔克先生走路脚下恍如带风,直接进店就开始扫荡水枪,扫荡完之后丢下一摞钞票走人了事,壕气十足。
走到车边,托尼史塔克把满怀的水枪唰的甩到后备箱里,对四周的复仇者们道:“把所有药液都装进去,这些东西对泽莫有用,对那些屠杀肯定也有用——省着点,我们就只有这些药液了。”
巴基皱眉摆弄着水枪,他精通各种枪支用法——不过说实话,九头蛇还从没把水枪当枪过,这导致他还得花时间弄清现代的水枪构造。他抬头问托尼:“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我倒希望我知道。”托尼显然心情不怎么好的说,但是他接着思索道:“我们——”
“我们分头行动。”队长打断了他,“我、巴基、娜塔莎和布鲁斯去规划局找城市近几年的规划图,我们需要从地下下手。剩下的人去尽快找到一个东西,托尼我记得史塔克企业有个装备可以扫描方圆三十公里的地下两百米以内的构造——”
“哦我知道那东西,在城西的实验室里,有点远。”史塔克点头。
“行动尽量隐蔽——大家有什么异议吗?”队长问。
“没有!”蚁人第一个回答道,他看起来有点小激动。
黑寡妇耸耸肩,没说什么,其余人也纷纷举起自己的小水枪,表示时刻准备着。
“既然没有的话,现在开始行动!”
——
泽莫拿起电脑,他开始进入复仇者联盟的加密网页,贾维斯允许他定位每个复仇者身上的通讯设备,电脑上偌大的纽约地图亮起两堆小点。
看起来他们是在分头寻找屠杀实验室。泽莫想。他拉近地图,发现小点向不同的方向移动,他拉远了地图,意图判断他们的目的地。
“你看起来有点焦躁。”快银在他旁边道。“虽然没有那边那个焦躁。”他指了指蜘蛛侠,蜘蛛侠一听说屠杀实验室可能在纽约而不是巴西,而纽约很有可能又要遭殃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到不到得了自己的城市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焦虑状态,导致特战队员都开始安慰这个明显未成年的超级英雄。
“复仇者联盟处于危险中,说真的,他们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屠杀,屠杀接近不死。除了特制的武器外任何攻击对他们都无效,而特制的武器,你也知道,史塔克还没时间造出足够多以对付大量屠杀的攻击。”泽莫紧紧的锁起眉。
“哦,所以你在担心他们?”皮特罗问。
泽莫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电脑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和的说道:“我在担心纽约,皮特罗,我在担心所有无辜的群众,别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行吗?”
皮特罗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好吧——对不起。”
“没什么。”泽莫道,他继续打开电脑,关注着复仇者的动向。
复仇者们不断移动着,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泽莫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奥斯本的实验室在地下,他们在寻找类似可以充当实验室的地下构造,再辛苦的一个个排查。
接着泽莫注意到史塔克那一堆复仇者忽然不再移动了,他放大地图,想找到他们在哪里,接着通讯器响起,他接通通讯器,耳边立刻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托尼史塔克的声音传来:“嗯——”
又是一阵什么碎裂的声音。
“我说泽莫,你的四个小时准吗?你还有多久到?说真的——”
什么被撞到重物上的声音。
“我们这儿快撑不住了——”
“他们被突袭了?”快银和蜘蛛侠以及所有的特战队员都围了过来,泽莫拨开一些人,调大电脑的地图,他强迫自己语气冷静的问:“有多少屠杀?你们还能撑多久?”
“我们该把布鲁斯带上的……好样的旺达姑娘!——保守估计我们大概还能撑个十多分钟,当然如果我把盔甲都召过来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介于我们现在在地下一楼没什么窗子让他们进来,这还是有点尴尬的……”
“你们在纽约郊区的史塔克重工大厦对吗?”泽莫问。
“完全正确!”一阵炮轰的声音——“诺曼奥斯本那个婊子养的,这件事过了我一定和奥斯本企业断绝所有合作关系——”
“好,我知道了。”泽莫回答,他放下通讯器,走到驾驶舱门口,拉开门问飞行员道:“还有多久到纽约?”
“长官,还有二十分钟!”驾驶员回答。
“好。”泽莫道,接着他转身对身后的特战队员道:“所有人听清楚!”
特战队员齐刷刷的立正看向他。
“降落伞在你们右边,除了皮特罗和蜘蛛侠,所有人都给我跳下去!”
说完后,他步入驾驶舱,对驾驶员道:“后面去。”
驾驶员惊讶道:“长官,这不合规定!而且是极其危险的!”
泽莫没多说什么,他直接朝外喊到:“皮特罗!”
一阵银光闪过,两个驾驶员都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驾驶舱,站在因为刚刚跳下去的特战队员而被打开的飞机舱门前不远处,再一阵银光闪过,降落伞包已经被穿到他们了身上。
“对不起了哥们!”快银在两个飞行员中间,两手搭着他们的肩膀在强烈的风中大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然后他一把将他们推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飞行员:我靠你都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你还那么干脆的把我们踢下去!
☆、重工大厦
皮特罗关上了飞机舱门,转头就看见蜘蛛侠摊开双手:“发生了什么?泽莫先生他在想什么?”
“谁知道?到了地方再让他解释,副驾驶员得上岗了,青少年。”快银拍拍蜘蛛侠的肩膀,进入了驾驶室。
“哦,所以你踢下了所有的特战队员和两个驾驶员——别告诉我这是因为这样可以让飞机飞快一点。”快银对泽莫道。
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戴上耳机,再利落的关闭了和神盾局主控台的联系设备,接入了复仇者联盟的公共频道。
“这样可以让飞机更快一点。”泽莫道,快银睁大眼睛——“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泽莫难得还愿意多说这句话,倚在驾驶舱门口的蜘蛛侠环着手,如果他的面罩不在,泽莫一定可以看见他满脸不解:“可这真的有必要吗?”
“如果托尼史塔克他们的战斗没有在地下开始而让他能够召唤自己的钢铁战甲的话就没有必要。”泽莫快速的说,“而事实是他们就是没有这么幸运,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他将速度开到最大,蜘蛛侠一个没注意差点没因为惯性而摔到地板上。
“把所有声波枪都取下来,蜘蛛侠,再带上我们带的所有药液。”泽莫道,小蜘蛛立刻跑到了飞机的后部,过了几秒后他朝驾驶舱探出一个头:“对了泽莫先生,其实我叫彼得帕克,你平时叫我彼得就好了。”
泽莫偏过头从护目镜中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表示明白。接着又开始紧紧的关注前方的情况。
比预计快了几分钟,他们到达了纽约市郊的上空。
“你们现在在史塔克重工的哪个部分!”泽莫问公共频道另一端的钢铁侠。
“呃……这个……”
托尼史塔克说这话说的气喘吁吁,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确定,期间还吸了一口凉气——“应该是在前部——啊不——”
一阵巨大的重物砸中重物的声响。
“现在是后部了,这很难确定,说真的,这得看时间——和战况。顺便一说,我不知道你想不想问,但是音响系统被他们破坏了。”托尼史塔克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泽莫:……
“皮特罗,带上枪,将飞机设置成自动状态。”泽莫站起身,“我们从史塔克重工上跳下去。”
皮特罗探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史塔克重工:“你确定只带枪不带点类似于降落伞之类的东西?”
“对。”泽莫简短道,他看向蜘蛛侠,还来不及说话蜘蛛侠立刻把装着声波枪的背包背上身,他朝泽莫信心十足的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在泽莫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跳了下去。
泽莫看了看还有几百米远的史塔克重工,在向下看了看不断下落的蜘蛛侠。他不太想说什么打击未成年的话,虽说蜘蛛侠现在也听不到。史塔克重工将近,事不宜迟,他朝皮特罗大声道:“搂着我的腰!”
皮特罗在风中卖力的疑问道:“哈?”
“快点!”泽莫吼道,皮特罗立刻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下一秒,泽莫变身屠杀,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
“很好,我们现在终于打到了地面战场,贾维斯!召唤我的盔甲!”
“先生,钢铁战甲已经在路上了。”他贴心的智能道。
“好样的贾维斯!”托尼史塔克躲过面前红色屠杀的触手攻击,他看了看自己屏幕上显示药液只够钢铁战甲发射一次,并且用量只能针对一个屠杀。
“早知道让布鲁斯造个几缸放复仇者大厦当摆设。”他心想,一抬头,他看见赶来帮忙的冬日战士正用自己的钢铁臂和屠杀的触手做拉锯战。
哦得了吧。他心想。你那破手臂连小屁孩都挡不住,还坚持不让我改造,能扯的过屠杀才有鬼。
这样想着,他将发射器对准巴基身后的屠杀作战服最脆弱的部分,一击即中,虽说只是沾上药液,但屠杀就像是被炮击中了一样向下倒去,发出尖利的声音。
巴基在公共频道和当场都大声道:“托尼!小心身后!”
托尼史塔克身后破碎的落地窗边爬上了一只不久前被药液击中的屠杀,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尖利的牙齿露出,他一撑手,即将朝钢铁侠扑去——
另一个屠杀从半空而来,一脚踩到了他头上,接着一只声波枪对准了他,不要命的连发。
“哇哦。”托尼史塔克道,“来的正即时。”
皮特罗从泽莫身上落地,他将声波枪甩给战斗的复仇者们,战场由复仇者弱势拉回了平衡的状态。
泽莫环视四周,有两三个屠杀应该是沾上了药液,躺在地上,黑色的物质在他们的四周蠕动,等待恢复。泽莫向大厦内部走去的同时,本来只在宿主附近蠕动的黑色物质仿佛受到了召唤,他们开始化为黑色的细流向泽莫靠近,泽莫一边走,黑色物质一边从他脚下的地面缓缓漫延上他的身体。
“旺达!准备好!盔甲来了!”托尼大声对正在和屠杀苦战的旺达道,旺达看向窗外,同一时刻皮特罗将和旺达战斗的那只屠杀用声波枪阻住了动作。
旺达伸出手,她向盔甲跑去,而首先到达的黑色手甲风一样的向她冲来,酷炫的……撞到了大厅的大理石柱子上。
噔的清脆一声被淹没在杂乱的枪响和大理石与玻璃的破碎声中。
旺达:……
她继续跑过去。
“这可不是我的错!”托尼史塔克在公共频道表示,难得他一边给自己的发射器安装泽莫带来的药液一边躲避屠杀的攻击还有功夫为自己辩护。
旺达穿好了盔甲,她接过快银抛给她的药液,接着还没有装上药液,来不及躲闪,她被她身后的屠杀拍到了地上。
“大家小心,这个屠杀是突袭的屠杀中最难缠的。”队长显然是说给泽莫和快银听的,哦,再加上他说完这句话后荡着蛛丝进来的小蜘蛛。
泽莫猛地上前扑倒那个屠杀,以野兽般的方式将拳头朝他的脸部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不,皮特罗,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彼得库尔布
这只屠杀的头盔似乎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掉了,泽莫的手极重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发出了一声怒吼,那看起来几乎撕心裂肺。
泽莫在最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并非常态,屠杀只会在痛苦和杀戮的时候尖叫而并不是在仅仅被揍了一拳之后。但是他立刻反应过来,没有给屠杀留下攻击的空隙,他带在身上的声波枪抵着屠杀的脑袋——
“声波枪对他没用!”队长大声道。泽莫几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被那屠杀以大力用黑色物质化为的触手甩到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上,但是甚至没有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泽莫再次冲到那个屠杀面前,他身上的黑色物质化为利刃朝那屠杀刺去,那屠杀险险的躲开了泽莫的攻击,仅仅是他的作战服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泽莫再次朝他攻击,他把那屠杀重重的按到了墙体上,墙体凹陷,落下碎砖和石灰的粉末。泽莫往后退以避免偷袭,他正要从身上拿出药液。
这只屠杀和泽莫以前见过的不一样,甚至和在场更为高级的屠杀也不一样,当泽莫在他面前时他感觉不到那种对方身上的寄生体对他的渴求,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就是对方是个和他一样的屠杀渴求的绝佳的容器,要么……也许对方就是感染他的那个初级感染体。
这认知让他愣了半秒不到。
他不该愣神的,因为接着那个屠杀拿出了一个金属的小球,那小球不是爆炸装置,爆炸杀不死屠杀。泽莫没法不知道这一点,因为面前的屠杀在下一秒按下了金属小球上的按钮。
他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人性,他早该抛掉那些,他早该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在拴着他,让他不能抛弃这个他作为一个曾经有过家人的人仅存的标志。
是什么?
泽莫来不及想到答案,金属小球发出的超声波摧毁了他的意志,他的大脑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空白。四周所有的复仇者疑惑的看着原本正在攻击他们的屠杀们纷纷变回了原状,他们身上的黑色物质迅速的脱离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流向泽莫的方向,而是四散开来。泽莫看见面前的屠杀也无比的痛苦,他流状的肌肉缩回了他穿着战斗服的身体,泽莫看见了一张异常年轻的脸。
“我一直在等待着……”那张脸的主人朝泽莫大吼着道,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感而扭曲,但是他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更加扭曲的笑容。
“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用尽所有力气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他将按钮按到底部,他疯子般的笑容可怖而又显出奇异而壮烈的悲伤,那是泽莫看见的最后一幕。
这是彼得库尔布。
泽莫在黑暗降临前想。
这是曾经满腔仇恨的赫尔穆特泽莫。
——
泽莫醒来的时候天在下雨,他没有听到雨声,他没有感觉到雨点,他甚至没有看见外面的景色,他只是闻到了空气中湿润而腐烂的气味,他知道那是纽约的雨的气味。
“我一醒来天就在下雨。”泽莫说,他不知道谁在听,但是他知道有人听得见。
“我在想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得死在水里。”他接着说,“别太在意,我就想想。”
他静了一会儿,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束缚在了病床上,不用想他就知道腿也一样。
“你们知道这困不住屠杀的吧。”泽莫道,“你们还不如把营养点滴换成药液。”
“那这也太浪费了,你知道那药液造价多贵吗,还输液?”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推开了门,用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道。
“滚。”泽莫的用词丝毫也不委婉,他清楚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托尼史塔克耸耸肩,门外的巴基走了进来,坐到泽莫床边的一把小椅子上。“在你之前有几个离超声波装置比较远,身上还残留有一点屠杀的人醒了,他们表现出的危险性很大,所以神盾局坚持要把你也束缚起来。”
“他们在房间里安个音响有多费事?”泽莫带点嘲讽道。
“他们在彼得库尔布的房间里安了超声波装置,你不是罪犯。”巴基道。
“闭嘴。”泽莫刚刚想开口,巴基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反驳,你他妈的不是罪犯,鉴定完毕,再说话我把你嘴用床单堵上。”
“这句话可有点糟糕。”门口的托尼不甘寂寞,他道:“最好别让队长和皮特罗听见。”
巴基没理他,他道:“彼得库尔布被抓住了,还有另外几个屠杀,神盾局和国土安全局的人正在处理他们,想撬出奥斯本制造屠杀军队的证据。”
“我让皮特罗尝试着在所有屠杀身上安上追踪仪。”泽莫道,“有逃离现场的屠杀吗?”
“有,”巴基道,“有一个在半路逃出去了,追踪器的信号到达了某处后后就开始随着城市下水道的线路图走起来,史蒂夫、娜塔莎、皮特罗和朗追踪信号到了奥斯本大厦。”
“奥斯本的实验室在他的大厦下面?”泽莫皱眉说出这个猜测。只有这个结果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屠杀会第一时间去奥斯本大厦——他在刚刚遭受重创的当下去实验室才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的选择。
“史蒂夫也是这么想的。”巴基道,这时泽莫感到另一个女性靠近了房间的门口,几秒后托尼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判定没有危险。你能从束缚带上解脱了。”他把钥匙丢给巴基,巴基蹲下身为泽莫解开束缚带。
“……你还好吗?”巴基问。
“和以前一样。”泽莫回答,他起身时仿佛又感受到了超声波,但是那痛苦只是一瞬间,他甚至连手都不抖就抽出了输送营养液的针管。
“彼得库尔布呢?”他下床问,“他仍然昏迷?”
“是,不过医生判断离他醒也过不了多久了。我和旺达得去看着,你也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时时刻刻被嫌弃……
泽莫:(白眼
巴基:闭嘴,不然我就堵上你的嘴。
快银:卧槽你想对泽莫干什么!?
队长:吧唧你想干什么!?
☆、同归于尽
泽莫在想这是否是他第一次没有被手铐铐着经过神盾局的走廊,他发现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也许是因为过了一年的关系,即使他并没有感觉到那是一年。
四周人来人往,不少特工会和巴基打招呼,看起来他的人缘挺好。许多人会将目光在泽莫身上停留片刻,接着移开。泽莫发现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大都是探究,少许是好奇,这不出乎他的意料,即使是在 “枪击斯塔克案”受审,他名声最臭的时候,舆论也从来是偏向他的一边。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他成为了一个心碎的父亲、丈夫和儿子,和所有并非超级英雄的民众一样,本来平凡的幸福生活被无情摧毁,接着他在绝望下才开始复仇。在那些媒体的口中他变成了中世纪骑士与美国式孤胆英雄的结合体,他变成了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泽莫对新闻媒体之类没有好感,他们很容易的就能主导人们的看法和言论——只需要一些煽情的话语印在那小小的版面上,但很多时候他们说的却并非事实。
泽莫不是孤胆英雄,也不是骑士,他是一个失败的凡人。
他们到达了关押彼得库尔布的门口,旺达已经在那里靠着墙等着他们了,看见泽莫,她仿佛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但是并没有其余的反应。
泽莫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旺达对巴基道:“他醒了,情绪很不稳定,一直问我们泽莫是否还活着,我们没有回答。”
她推开门,泽莫和巴基走进去,隔着双面镜,他看见彼得库尔布正剧烈的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但是他一有动作,就立刻被他手臂上安装的注射装置感应到,紧接着一管莹绿色的药液注射入他的体内,他脱力般的倒在病床上,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为了控制他体内的屠杀,一旦他的动作幅度过大,药液就会被注射入他的体内防止屠杀的活跃。”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研究员对他们道,“如果药液被注射完,而他再有反抗的趋势,我们就会采用超声波控制。”
泽莫抿了抿嘴,扩音器里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泽莫在哪里!”
“我在问你们,泽莫在哪里!”
他朝着天花板大喊大叫。
“我知道他没有死,回答我!”他的颈部甚至因为激动而离开了床垫,眼眶发着一种病态的红色。
随着最后一声破音,泽莫看见他嘴边有血液流下,他躺在病床上,表情看起来简直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他的伤有多重?”泽莫问。
“刚刚被送来的时候检查结果是内部脏器大面积受损,血液循环被部分阻隔,几乎所有功能都有障碍。”研究员将检测报告给三个人一人一份,“但是在他昏迷的期间,大部分损伤奇迹般的自愈,而在他醒来后这种自愈就停止了——”
“你们给他注射药液,强行压制屠杀的活性,没有屠杀他当然无法自愈。”泽莫一边翻看文件一边道。
接着他皱眉:“可是如果他受了严重损伤,为什么我什么事也没有?我和他离超声波装置一样近。”
负责彼得库尔布的研究人员显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泽莫翻看完了整个检查报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脸部没有异常吗?”泽莫问,“他以前在大火中毁过容。”
研究人员踌躇了一下:“很有可能是屠杀的自愈能力帮助他修复了脸部。”
泽莫点头,这时,病房里又传来一声吼叫——“泽莫在哪里!”
泽莫看向巴基,对方朝他点点头,于是泽莫上前几步,到达控制台,他靠近麦克风,说道:“我在这里。”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接着笑声响起,那是那种疯狂而绝望的笑声,在那阵笑声后,彼得库尔布如沙砾般粗哑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我可以杀死你。”
他继续道:“我以为我可以解脱了。”
“你解脱不了。”泽莫近乎残酷的说,“你杀了谁都解脱不了。”
“我不在乎这个。”彼得库尔布回答,“你杀了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我只要杀了你就够了。”
“我在一个九头蛇基地遇见了你的父亲。”泽莫没有反驳,没有道歉,他平静的述说,“他和他带领的小队在战斗中被俘虏了,接着他们被送去九头蛇的实验室,我后来调查了。”泽莫说,“每个军人被卖给九头蛇的价钱是十万美金,现款支付,俘虏他们的黑帮后来因为九头蛇基地的暴露而被抓住了与九头蛇交易的把柄,被美国政府和塞尔维亚联合肃清了。”
彼得库尔布什么都没说,他的身形微微的颤抖。
“他被送进九头蛇之后成为了实验品,九头蛇朝所有实验品的脑子里植入芯片,再在他们的血管里输入能让他们和芯片共存的一种微腐蚀性液体。”泽莫的语气尽他所能的严肃,他在说的是一个军人,为国家安全战斗,为了和平奉献了自己的自由,接着被抓入了九头蛇接受最残忍的实验忍受痛苦后,为了避免伤害到自己的家人,他选择了死亡。这远非一个完美的故事,但是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的一生。
他只犯了一个错误,不,两个错误。第一是他不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第二是他低估了他的妻子有多爱他,而她又有多么的不负责任。
“几乎所有的军人都疯了,注入液体后他们变得急剧攻击性,其中有一个在实验半途将研究人员撕成了碎片。失去理智的人被集中送往垃圾场,他们没有被杀死,因为九头蛇想抓观察一段时间,他们想观察实验品是如何厮杀的,你父亲就是在那里看见他曾经亲密的战友们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撕咬,最后他的身边只剩下残肢断臂和野兽一样的战友。你的父亲在注射腐蚀性液体后失去了一段时间的理智,于是九头蛇将他丢弃到了垃圾场,但是后来他清醒了过来,他是一个几乎成功的实验品。接着我找到了那个九头蛇基地。”
“我只想调查,但是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他学会了利用那些野兽。我打开了垃圾场的门,你的父亲带出了那些恶魔。”
“后来九头蛇暴露了,你的父亲看见当初负责实验的负责人死于他曾经战友的撕咬中。接着他让我杀了他,因为他虽然仍然理智,但是他感觉到了他脑部的腐烂,他感觉到了他即将成为野兽,他在刚刚差点没有忍住扑上去用牙齿撕烂那个负责人的喉管。接着,我杀了他。”
“你的父亲为了你和你母亲选择了死亡。”
泽莫说,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语气近乎无情,但是他的尾音颤抖了一刹那。
“你杀了他。”彼得库尔布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尖利的刺耳——“你杀了他!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觉得说那些毫无用处的话有效果吗!你说的话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的母亲自杀了,我被九头蛇抓住当了实验品。他们看见了我的资料,他们拿我做实验的时候为了刺激我的情绪变化给我看了你杀死我父亲的监控录像——我什么都干不了!你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像是个善者一样来到我家,安慰我的母亲给予我们金钱以为这样就能补偿。”
“接着发生了什么!我的母亲自杀了!!如果不是我碰到了那块陨石我早就被九头蛇在俄罗斯折磨死了!”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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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