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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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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深山古墓的埋葬/酷爱到我碗里来 作者:灰岛

    正文 第1节

    [盗墓]深山古墓的埋葬/酷爱到我碗里来 作者:灰岛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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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古墓的埋葬》作者:灰岛

    文案:

    故事源于2015年8月17日长白山,始于同年10月13日  偶然的盗墓行动牵引出相隔十年的再会  看着那淡漠的面容,熟悉的身影  司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丢了记忆的小哥  是不择手段地追到手?  还是就此放弃?  “听到了吗?这只为你而跳动的心脏。”  “所以,可以为我去死吗?”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七号下午两点三十七分二十三秒,开坑一生一次的长白山去不了了,我只想在这个时间开坑而已扫雷:  一,这是日常没技术含量主调情吐糟,有点灵异,会崩,原创人物怒刷存在感  二,小哥的存在感危机……会从闷油瓶变拖油瓶?无伤大雅二零一六年八月十七号下午四点十九分十三秒,填坑完毕关于死掉的图片:【点我空降】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徒寰宇,张起灵,麒麟 ┃ 配角:达子柯,陆延,陆诗诗 ┃ 其它:古村,盗墓,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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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开始

    那是八月十七号下午两点三十七分二十三秒的时候,司徒剥开糖纸往嘴里塞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远离了人群。他是根据某个情报商的小道消息才来长白山凑热闹的,谁让情报商说十年前有人看到神似小哥的人进入了长白山呢。

    十年前啊,就算是真的,难道说小哥进到长白山十年都没出来?

    怎么可能。

    所以司徒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散心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长白山观光旅游的人特别多,一大片穿着深蓝色连帽卫衣的人聚在一起喊着“小哥,天真来接你回家了”,更有甚者举着横幅招摇过市,上面写着:

    “小哥,欢迎回家!”

    看得司徒头都大了一阵阵的莫名其妙,难不成追星追到长白山来了?长白山里能有什么明星,还能是雪人不成?由于好奇司徒就问了身旁叫得非常卖力的胖妹一句,这才知道是看入了迷,来接《盗墓笔记》中代号小哥的人物。

    据说小哥在十年前代替天真无邪同志进入了长白山青铜门,今天便是约定之日。

    司徒想着怎样的神作才能轰动如此多的人,以后有时间可以买来翻翻。正胡思乱想着司徒已经远离人群走出老远,只能隐约听到几声回音。司徒刚把咬碎一半的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肩膀,棒棒糖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司徒看着空空的手啧了一声,伸手拽住走过自己人影拉向自己。那人力气不小,司徒这一拽只让那人半侧过身,就看到有长发从那人戴着的兜帽里滑了出来。

    “女人?”

    司徒出神间,那人手腕一扭抽回手,不管司徒的挑衅继续往前走,司徒嘿了一声觉得挺有趣便跟了上去。那人背了个大旅行包脚步却很轻盈,司徒又剥了个棒棒糖塞进嘴里咬碎,总觉得那人的背包非常眼熟,很像十年前小哥背走的那个。

    也不知道跟了多久,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司徒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彻底远离了人烟。

    那人顿了顿,转过身来看向司徒,司徒在看到那人脸的瞬间怔住了。

    惊鸿一瞥也不过如此吧。

    司徒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沉默面孔时大脑已经空白了,他模拟过无数次的再遇,却怎么都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相见。愣神间,司徒不由得低声呼唤着:

    “起灵……”

    那人眨眨眼看着司徒。

    “你认得我?”

    司徒这才回过神来,十年,这可是十年,小哥不可能十年了还能维持原本的年轻面容没有衰老。那么眼前跟十年前的小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要作何解释?

    还有那长长的黑发。

    司徒突然想起十年前小哥曾说过要忘了他的事情,有这么巧吗?

    年轻人上前一步走近司徒。

    “起灵,是我的名字?”

    司徒把棒棒糖扔到地上像是踩灭烟头一样用脚抿了抿,眼睛却一直盯着年轻人看着。什么意思,他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自己的名字还要确认吗?

    就像电视剧里常见的失忆桥段一样。

    “你失忆了?”司徒不经大脑地脱口问道。

    年轻人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摇摇头盯着司徒。

    “不知道。”

    年轻人确实给足了司徒他就是小哥的强烈印象,那说话的口气都一样一样的欠揍。

    “那你认不认识我?”司徒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年轻人,他觉得年轻人是故意撞他要引他过来的,不然偌大的空地年轻人不走,偏要撞自己一下,怎么都说不通。

    年轻人看着司徒的脸确认了一下,摇摇头,就低下了视线看着司徒的左手。感受到年轻人的视线,司徒举起左手看了一眼,就看到那特别扎眼的龙形戒指。司徒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年轻人的左手。

    同样有一枚戒指。

    什么情况?

    司徒快步走近年轻人想近一步确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不远处高速窜来一个黑影,一个弹跳扑向年轻人的面门,年轻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司徒身上有点躲闪不及,只能抬臂格挡,黑影踩在年轻人的手臂上一个借力跃到了司徒的头顶站定。

    年轻人放下手臂,就看到司徒头顶站了只黑猫,威风凛凛居高临下地瞅着年轻人。好像是错觉,年轻人一瞬间似乎看到黑猫身后甩着两条尾巴,如幻影般。

    “我操,说过多少次了少站老子头顶。”

    司徒怒吼一声将头顶的黑猫摔到地上,黑猫灵巧的扭身安全落到地上,却依然不死心地爬到司徒身上,这回却是乖乖地蹲在司徒的右肩上,它喜欢站在高处俯瞰渺小的人类。

    司徒扶额,这臭猫被惯坏了总觉得自己才是天王老子,相比起来小时候多萌啊!

    这回换年轻人讶异了,他眨了眨眼睛盯着眼前的一人一猫,却没有开口询问。司徒看年轻人这表现,也就接受了他失忆的真相,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是说忘就忘啊。

    “这货叫麒麟,性子有点野,跟你一样特欠揍。”司徒指着黑猫不客气地介绍道。

    麒麟能听懂司徒叫它,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用小脑袋蹭着司徒,像是在问:

    “你叫我干什么,叫朕干什么,是不是开饭了你怎么不早说!”

    司徒无语地大手一摆将麒麟从自己的肩膀上扫开,跳到地上的麒麟再次跃回司徒的肩上,这回显得老实了一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年轻人猛瞧。

    似乎有些熟悉。

    司徒看到年轻人的表情缓和下来,眼角有些弯像是在笑。司徒看得有些出神,他不知道为什么十年过去了,他对这个面无表情的人依然没有任何抵抗力。

    只想靠近他,抱紧他,侵犯他。

    他也这么做了。

    司徒猛地抱住年轻人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年轻人只诧异了一秒也没反抗任由司徒抱着,越抱越紧。本该是感人肺腑的再遇场面,却被一只黑猫彻底打乱了。

    麒麟像是吃醋了一样怪叫一声扑向年轻人,抱着他的头撕咬他的帽子。

    司徒的头顶就是麒麟的肚皮。

    “……”

    司徒彻底无语了,这臭猫到底会不会读空气啊,这节骨眼捣什么乱!

    “麒麟!死一边去!”

    司徒的声音很凶显得极其愤怒,撒泼的麒麟身体一顿就不敢闹了,只是有些不甘心又用肉爪敲了年轻人的脑袋一下泄恨后,这才乖乖地趴在司徒的肩膀上充当围脖不敢再放肆了。

    司徒啧了一声看着年轻人,没有受伤。

    “没事?”司徒问。

    年轻人摇头,抬头看着司徒。

    “我和你……”然后又低下头,捂着自己的左手手指。

    司徒一笑,用左手抓住年轻人的左手,五指分开,两枚戒指并列在一起。

    “你说呢?”

    年轻人沉默地盯着戒指,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戒指因为碰撞后露出的一角纹身,和自己一样戒指下面都有纹身。这算巧合吗?天底下有这种巧合吗?

    “起灵。”

    司徒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

    年轻人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就抬起来头来看着司徒,用眼神询问做什么。

    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交总能在不经意间擦出不得了的火花,然而两人中间却插入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麒麟探着头也看着司徒,又用脑袋蹭着司徒。

    哎,又叫朕做什么?

    “……”

    司徒突然想到,他是不是该干掉这只臭猫了,已经活了十年够本了吧!

    可是司徒却看到年轻人的表情更加柔和了,隐隐透着一丝宠爱,眉眼微微弯着像是在笑。

    这就够了。

    “起灵。”

    “嗯?”

    司徒抓起小哥的手,紧紧地抓着。

    “回来就好。”

    小哥一愣,低下头。

    “嗯。”

    司徒高兴地拽着小哥的手往山下走,才走了没两步肩膀上的重量一空,想着麒麟肯定又要闹腾了刚想停下来,紧接着手心里也一空,司徒一愣猛地转过身,白茫茫的山道瞬间被黑暗所包裹。

    司徒的身体猛地一震从梦中惊醒,眯起眼睛看了看熊熊燃烧着的火堆,司徒啧了一声用手捂住眼睛。操,原来是在做梦,怎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司徒坐起身来呆愣了半分钟才感受到身旁的视线,转过身就看到小哥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个屁啊,没见过帅哥啊。”司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司徒想冲小哥发火,主要是不这么做就会忍不住想对他好。

    “噩梦?”

    小哥显然无视了司徒的屁话,直接问道。

    如果不加上最后的剧情,简直就是美梦中的天堂,是现在的司徒最希望最理想的现实。

    “挺好的梦,啧,也就那么回事。”

    司徒烦躁地从背包里翻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塞进嘴里咬碎,这是十年前戒烟后养成的习惯。司徒对香烟没什么烟瘾,只是抽了几十年了,嘴里突然没了味道非常不习惯,就找了这种棒棒糖替代了。可以咬在嘴里,还有股甜味,某种意义上跟香烟类似。

    当然,黑道老大天天揣着一包棒棒糖走街串巷,那场面想想也是醉了。

    咬着糖棍司徒翻着裤兜翻出一包中花烟,当然这是司徒是问了小哥才买的,虽然没有直接问可不可以不戒烟了啊这种问题,只要小哥点头那就不算破坏约定了是不是。

    司徒想起在烟酒小店里让小哥帮忙选烟的情景,当时小哥扫了一眼玻璃展柜就选了女式香烟给司徒,司徒无语了半天。小哥给的第二选择是尼古丁含量较少的外国烟,司徒只是笑了笑觉得那玩意抽着根本没味就擅自买了中华烟。

    离开烟酒店时,司徒压根没听到小哥不满地啧了一声。

    “你梦到我了?”

    司徒的手一抖,没反应过来:“啥?”

    小哥紧盯着司徒的表情。

    “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司徒这才反应过来,操,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完全不知道啊!

    “你他妈听错了。”什么都不用管,先否定再说!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就有只毛茸茸的小黑脑袋凑了过来,它在司徒的胳膊上蹭啊蹭把粘在脑袋上的树叶蹭掉了。

    借口这不就来了嘛。

    “老子叫的是麒麟,你少自恋。”司徒一把抱住麒麟面向小哥,嘴上依然不饶人。

    小哥也没回话,看了司徒一眼抱过麒麟放到自己腿上给它顺毛,顺便把粘在尾巴上的树叶摘下来。司徒掏出一根烟悻悻地塞进嘴里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吐出。

    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挺莫名其妙的,其实一开始就是上面的剧情,想让司徒把小哥接走

    无视三苏的原著算了,可是三叔又开坑了,这南派三坑让人又爱又恨啊

    那个简简单单的“十年了”就虐了我一脸

    不过越来越基情了啊,天真看手指长度就能认出小哥,看发型就能认出小哥

    看肌肉就能认出小哥,十年只为这一次救出小哥而行动

    如果这都不算爱

    _(:3 」∠)_好想弃坑啊,我就随便写写

    此处应有【错误的打开方式】

    ☆、第二章、再遇

    事情是这样的。

    虽然不像梦里那样遇到了小哥,司徒确实在八月份去了长白山旅游了三天两夜,还随手买了个两万三千三的翡翠玉佩把玩,可惜手滑掉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的石头渣滓。

    果然便宜没好货,都不抗摔。

    当时的司徒并不着急,毕竟十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嫌再等几天吗?

    然而梦里的小哥遵守了约定归来,虽然失了忆。

    现实却远远不如梦境。

    十年前小哥孑然一身离开,那个时候两人以十年为约,十年后小哥会回来,如果回不来司徒就会去找他,就算掘地三尺把地球挖穿也要找到他。

    转眼,十年了。

    又过了两个月。

    小哥却迟迟没有出现。

    司徒焦躁地等着小哥,十年可没有想象中那般好过,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却没有任何结果,任谁都都会失控。司徒心想就算小哥变老了长了皱纹他也认了,只要他肯回来,可是小哥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在司徒的世界里,司徒只能咬着牙动用他所有的情报网去搜寻。

    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人活在世上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个时候司徒才意识到,茫茫人海,世界竟然如此之大。

    司徒想,或许小哥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或许,当初的小哥选择离开就是去主动送死的。

    现在想来,小哥根本就没有说过他会回来。

    司徒没有放弃,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情报网继续去找,他不信一个大活人会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与寻找小哥一同进行的,还有寻找自己的陵墓,一个远古皇陵。

    因为司徒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司徒隐约记得自己的全盛时期,可能就是刚从墓里爬出来的那段时期是刀枪不入的,身体如同钢筋铁骨般强硬,不然也不会在混战的年代集结一帮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占山为王做土匪头子了。

    可是几十年下来,现在的自己只比普通人强上一些而已,再这样下去司徒觉得死亡只是时间问题。思来想去能够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自己的陵墓,为什么自己会从千年的沉睡中突然苏醒变成活死人,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陵墓里。

    然而司徒只记得近二十几年的事,再之前就模糊不清了,他明明记得就是从昆仑山的某个盗洞里出来的,而且还回去几次拿过陪葬品卖了不少钱,再想去找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

    如果不是这些年自己都不曾衰老,连体型都不曾改变,司徒自己都不会相信什么活死人。

    毕竟现在的司徒实在太年轻了。

    证件上的司徒只有二十九岁,这种年龄加上年轻的脸暴露在世人眼中过久迟早会被怀疑,所以司徒每隔十五年就会隐约很久,而今年也到了最后的期限。司徒果断隐退幕后将青龙帮以及所有生意推给承语搭理,然后在这一年里彻底退出。

    要么随便找个乡下过过采菊东篱下的悠闲生活,要么干脆出国旅游,选择还是很多的。

    然而现下最重要的只有小哥和古墓。

    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哥的时候,不就是在地下的古墓吗?

    是不是只要继续盗墓,再见到小哥也不再是奢望了?

    司徒苦笑着放低椅背躺在驾驶位上打算小睡一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是2015年10月13日下午2点37分23秒。两周前司徒收到一份可靠的情报,在峡西边南深山里有一处古墓规模非常大,很可能是皇陵。司徒立即召集人手筹备装备,因为是皇陵不能小觑,司徒决定带两队人马出动。

    虽然地点不在昆仑,还是值得一去的。

    先行小队有八人,一个精通堪舆寻龙点穴的风水先生加上七个认钱不认人的雇佣兵,先找到准确位置打下盗洞后原地待机,已经在两天前出发。司徒这支队伍却是散户,找了个盗墓兄妹组算是古墓里的向导,还有一个人是特高价请来的私人保镖。

    毕竟盗墓这种事,连兄弟都能反目还有什么人值得信赖呢?

    请个保镖多少能站在自己这边,才能保障一点点的安全。

    虽然,司徒谁都不会去信任。

    刚要睡着车窗就被敲响了,司徒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正是保镖到货的时间。啧了一声司徒下了车却只看到一个中年小胡子满脸谄媚的笑容,根本没有保镖的影子。

    “我操,别告诉我你这小塑料体格也要试试当保镖。”司徒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嗤笑道,小胡子连忙摇头说:“哪能哪能啊,这次给您找的保镖身手相当了得,据说对倒斗也颇有研究,是道上朋友介绍的。您的保镖我怎么敢怠慢呢,就算再难请也给您请来了,绝对保证您倒斗就跟地下观光一样畅通无阻,只要您……”

    “得得得,别叽歪了,人呢?”司徒不耐烦地打断道。

    “这不,在您身后呢。”

    后备箱被人打开,司徒挑着眉转过身只看到后备箱盖子高高地翘着,应该是有个人正在往里面塞行李。司徒嘿了一声心想这厮真是自来熟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到底要不要脸啊。

    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抬高将后备箱盖子压下来盖上,司徒就看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手上的棒棒糖脱手掉到地上,司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灵……”

    那么找那么找都没有找到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司徒真的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是正确的。熟悉的面无表情,熟悉的淡漠冷静,熟悉的年轻面容。

    真的……是你?

    听到名字那人这才正眼瞧了司徒一眼却没做任何表示,然而身旁的小胡子却大感意外,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名字,只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小哥,他还愁怎么把人介绍给司徒呢。

    “诶?你们认识?那感情好,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小胡子顿了顿也没留意到司徒到底有没有听,继续说:“不过,我听说这小哥前不久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只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行动。”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像是防止小哥听到一样,说:“我一开始去请人的时候人家根本没反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是知道有老熟人了才来的吧。”

    司徒砸吧了一下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小哥坐到副架系好安全带。司徒用手抹了抹脸再次掏出棒棒糖塞进嘴里冷静一下,回想着小胡子说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失忆?”

    司徒记得小哥确实说过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就忘了他的事,难道真的能说忘就忘?

    这不扯淡吗!

    “我也是听他朋友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哥也不说话,我问他也不吱声,他朋友都叫他闷油瓶,听这称呼就知道人有多闷了。”小胡子的说话声时大时小,毕竟在人前说坏话也不光彩。“不过不用怀疑身手问题,一定保护得您非常周全,这点我敢用人格担保。”

    小胡子满嘴跑火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司徒只能从一堆废话里挑出有用的话听。

    “他朋友?他还有朋友?谁?”

    小胡子刚提起一口气要回答,司徒一摆手不想听了这口气就噎在了喉咙里上不能出下不能顺,捂着脖子哽了半天才连连咳嗽活了过来。司徒啧了一声表示人已经收到,中介人的费用不会少他的。

    等小胡子走后司徒站在车外沉思了五分钟,五分钟里司徒想了很多很多。

    小哥没有死,也就是说他这十年是躲着自己生活的。他有朋友,所以他并不孤单可能生活非常滋润。从态度上看确实跟第一次见到小哥时一样,失忆这点是可信的。

    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十年了小哥一点都没有衰老?

    别说什么驻颜有方的屁话,人活着就会成长,就算不会老也会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但是小哥没有变。

    和从前一模一样。

    除了,他的记忆里没有司徒这一点外,一模一样。

    司徒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把衰老放在一边先不谈,司徒只想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失忆的小哥,是抱住他述说两人的过去?还是配合他一同舍弃过去?

    打开车门,司徒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打着火。

    既然小哥选择忘了他,既然小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他呢?

    那,这十年又算什么?

    不甘心是肯定的,司徒侧头看向小哥。

    如果,如果他还戴着戒指,司徒决定就算他真的失忆了也要不择手段地追回来。

    “我叫司徒,你呢?”

    司徒面带笑容冲小哥伸出了左手,小哥瞥了他的手一眼却没动作。

    “你叫过我的名字。”小哥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上的波动。

    司徒在心里操了一声,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欠扁。

    “握手是基本的礼节好吗!怎么说老子都是你雇主,从哪种角度你都该服从我。”

    小哥的视线从司徒的手指转移到司徒的脸上,很给面子的伸出左手和司徒握了握。虽然小哥戴着黑皮手套,但是手下的手感清楚地告诉司徒,小哥并没有戴戒指。

    啊啊,选项已经有了结果。

    司徒沉默着松开手抓住方向盘,目视前方。

    全当是一场梦吧。

    一场,破碎的盛夏夜之梦。

    车子原地震颤着,气氛凝重了足有一分钟,意外地却是小哥先开的口。

    “你结婚了?”

    现在的司徒实在是没心情应对小哥的八卦,只敷衍地应了一声:“结个屁,老婆跟人跑了。”

    “……”

    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戒指让我看看。”还是小哥的声音:“很特别。”

    司徒心想:不是叫闷油瓶吗,这废话还挺多。

    却没太在意,司徒瞥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龙形戒指,啧了一声。

    戒指刚拿到手里时司徒并没有细看过,毕竟只是一时兴起的产物,到底长什么样子做工精不精细都是次要的。不过这十年来司徒一直佩戴着只有洗澡时才会摘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戒身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血雾,像是吸食了司徒的血液一样,金黄里透着股暗红。

    摘下戒指扔给小哥,小哥接住戒指看了司徒一眼把玩起戒指来。司徒也没催促小哥快些归还,甚至想让小哥拿走不要还给他。不然等到这次盗墓行动结束两人分道扬镳,总是会忍不住触景伤情。

    还是彻底封杀得好。

    可是。

    司徒看着无名指上同戒指相同形状的纹身,暗暗苦笑。

    这离婚,还真得剁手指才行。

    车子发动驶出了停车场,一场不可避免的盗墓行动即将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2015年7月11日 星期六 1点43分38秒

    关于地名,不要以现实有的地名对号入座,都是乱写的。ps:昆仑是那个昆仑

    _(:3 」∠)_其实是天真想赚点外快才让小哥来当保镖的【谁信!

    _(:3 」∠)_反正我不相信【偶然】这种事

    _(:3 」∠)_顺便牢骚一下,以我把三章的剧情拖到九章来看……

    这会是以吐糟搞怪,没事调个情加加好感为主的,中长篇的【【坑】】

    而且还会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路人甲乙丙丁怒刷存在感!

    此处应有【被隐瞒的“真相”】大雾

    ☆、第三章、进山

    分批进山并没有引起当地村民的注意,或许是看多了借着旅游的名头进山挖宝的缘故吧。司徒两人在稻米乡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自行上山,谁叫没提前预约。村里唯一的兼职向导已经被先行部队请走了,还有个老猎人也在前天进山打猎了,只能去山上的猎人小屋去碰碰运气。

    无奈的司徒给盗墓兄妹花挂个电话,说在猎人屋集合。

    司徒和小哥都不算普通人,进山并不困难,连蒙带猜的走了大半天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正好发现一处小溪缓缓流淌散发着无限惬意的气息,司徒就本着能休息一下是一下的偷懒原则,把背包往地上一丢就靠在一棵树上想睡觉。

    可眼睛刚闭上手腕就被拽住,下一瞬司徒被拽离了地面。

    “赶路。”是小哥平静的声音。

    司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我操,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老子说休息就休息!”

    自从决定做陌生人开始,司徒口头上就没客气过。一个用钱雇来的没好脸色的陌生的保镖,根本没理由对他客气!当然,主要原因是司徒看到那张脸就没抵抗力,老想矫情地关怀一下,可是那很奇怪吧!

    雇主对保镖,根本没道理啊!

    要是自己一个没把持住抱上去亲一口的,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被折断的手腕……

    这条老命就搁这儿了。

    “时间还早。”

    小哥没给司徒反驳的机会,抓起背包扔回给司徒,打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司徒又翻了个白眼,手一松背包掉到地上。

    干掉琴骚娘找了个人顶替她之后司徒便扩大了自己的实力范围,压倒性地干掉地虎后已经没人敢跟他叫板了。其实司徒为了达成目的是相当不择手段的,特别是惩罚叛徒的手段可谓是生不如死。自从戒烟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寻找发泄口,司徒彻底沦为暴君,手段极其残忍,在当时造成了轰动性的恶劣影响。

    用司徒的话说:下马威懂不懂,看哪个孙子敢再造反。

    现在司徒眼前就有个不知天高地厚正在造反的人。

    也是司徒唯一不想伤害的人。

    然而过去的过去了,现在的两人既然是陌生人,司徒压根就不想给他那个唯一的权力。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值得自己去纵容了。

    “你耳聋啊,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下颚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扼住微微上扬,小哥的声音并不友善:“你说谁?”

    “就他妈说你!”

    司徒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左手拽掉小哥的手向后一扯,紧接着高举右手一记手刀下去。司徒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小哥还停留在感叹司徒的怪力上没来得及抵抗,而司徒这手刀只要劈下去,不说能像真刀一样看下手臂,骨折也是轻松加愉快的。

    然而司徒的手在离手臂一公分处停了下来,而犹豫的一秒空当却让小哥回过了神,他手一抖摆脱司徒的束缚,手臂像蛇一样缠上司徒的手腕,脚下稳住重心将司徒摔了出去。

    眼前是熟悉的一花,司徒被抛到空中撞到最近的一棵树上,随着身体下滑的时间里秋叶哗啦啦地跟下雪一样掉下来把司徒淹没了。小哥保持着过肩摔的动作看着司徒倒立的姿态眉头一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知道是司徒手下留情,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的。

    小哥走过去扒拉开司徒脸上的秋叶,只看到他闭着眼睛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无奈地原地落座等这个满嘴脏话的雇主消气了再说。反正天色尚早,既然雇主不着急那就慢慢赶路吧。两人保持这个动作僵持了十分钟,小哥看司徒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只能叹口气去附近拾干柴去了。

    小哥走后没多久,司徒那高举的双腿向□□斜翻身坐了起来,司徒活动了一下筋骨“咯咯”直响。司徒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撞到树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有一种我能反杀的强烈信号在响个不停。难道是走进大自然吸收了灵气,还是接近古墓让自己逐渐恢复到从前了?

    这么想着司徒一手刀敲在一人就能抱住的树干上,树叶被震得哗啦哗啦往下掉。

    司徒收回手,嗯……有,有点疼。

    “你在做什么?”

    小哥抱着干柴一股脑扔到司徒面前,司徒啧了一声手从额头向后一梳把树叶扒拉掉掩饰尴尬。看着小哥把干柴堆起来准备生火的样子不禁咋了咋舌,一是感叹第一次看到大爷一样的小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二是苦笑一声,他就说休息一下也没说就地安营扎寨啊。

    司徒发完呆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小哥那双无波澜的眸子,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待遇让司徒不寒而栗。心想:老子不就盯着你那张臭脸出了会神吗,瞧那小眼神是在威胁老子不成?

    “操,别看了,我知道我长得帅,那也不是帅给你看的!”

    小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后,视线上移看着树顶,司徒保持警惕以为小哥要放大招的时候,树叶沙沙一响,脑袋上就多了份重量。以多年的经验和这熟悉的重量和肉爪,司徒又翻了个白眼,抓起头顶的黑猫摔到地上,黑猫灵巧的落地。

    “□□祖宗的,说他妈几万遍了别站老子头顶!”

    顺了顺发型,司徒真心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简直神烦。

    “你养的猫?”

    小哥抓住黑猫问道,任凭黑猫在自己怀里疯狂挣扎凄厉尖叫也没松手。

    司徒这才回过味来,我操,这猫不是托给承语看管两天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再一看它黑亮的毛色已经变得灰扑扑的,隐约还有汽油的反光……司徒瞬间脑补出一幅黑猫倒挂在车底盘上一路□□而来的场面,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成精了成精了,都他妈成精了。

    “算是吧,它叫麒麟。”司徒已经无话可说了。

    小哥愣了一下,怀里的麒麟也冷静了下来。

    “带猫倒斗?”小哥问。

    这就是司徒最头疼的问题,倒斗最怕的就是带毛的生物接近尸体,更何况还是邪气最重相传最不吉利的黑猫呢?司徒除了苦笑根本没有其他的表情可选,冲麒麟招招手,麒麟挣扎了两下在小哥松手后嗖地窜进司徒怀里,用小脑袋在司徒的肚子上蹭啊蹭。

    然后一声“咕噜噜”的肚子叫声传来。

    “操,怎么没饿死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司徒还是去翻背包找能吃的东西。酱牛肉?太咸了不行。巧克力?简直是□□,翻了翻只能拿两块压缩饼干扔给麒麟,麒麟嫌弃地用肉爪敲了敲,刨土埋了。

    “……”

    操,这俩祖宗怎么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臭小子,你丫的活够了是不是!”

    麒麟看司徒没好脸色,嗖地窜到小哥身后探出小脑袋看司徒,见司徒只是蹲在背包前没动,就大着胆子窜到小哥肩上背对着司徒,扭着屁股朝他甩尾巴挑衅,再加上小哥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司徒此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操,惯出一身臭毛病。

    这时小哥动了,他也翻了翻背包拿出香肠喂给麒麟,麒麟眼前一亮,扑过去大嚼特嚼三下五除二吃光光,之后就跟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妈一样赖在小哥身上就不走了,还不忘用鄙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瞄司徒,气得司徒无语了半天。

    这他妈什么世道!

    听着耳边溪水的涓涓流水声,一个灯泡拍在司徒脑门上。

    “来,麒麟,爹地带你玩好玩的去。”司徒面带笑容朝着麒麟招手,麒麟警惕地扭着身子躲到小哥身后。小哥也看出司徒没安什么好心,一脸的奸商笑要多贱有多贱。最终麒麟还是沦落到了司徒的魔爪下被抱到了小溪边,永不放弃的麒麟还在拼命挣扎冲着小哥一顿喵叫,听起来特凄惨。

    “你要做什么?”小哥紧跟过去。

    “洗澡呗还能干啥,”顿了顿司徒不满地啧了一声:“没想到你还像以前一样有爱心啊还知道保护小动物,那他娘的对老子也客气点,老子也知道痛的好吗!”

    小哥一怔,什么叫还像从前一样?

    司徒完全没察觉到说漏了嘴,到了小溪边看小溪还挺深估计能没过膝盖,奸笑一声把麒麟扔了进去。一触水的麒麟跟进了油锅一样弹跳起来玩命地向岸边蹦跶,司徒玩得兴起怎么可能给麒麟机会,又把它按进了水里,当然头还留在外面可以呼吸。

    但是麒麟就是反感水根本不想在里面多呆一秒,牟足了劲拼命挣扎扑腾司徒一身的水。司徒的眉头一跳,要不是理性尚存,司徒真想把麒麟头朝下按进水里淹死。

    小哥站在一旁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觉得特稀奇,如果用父子做比喻的话,肯定不是亲生的。实在听不下去伴着咕噜咕噜呛水声的凄惨喵叫,小哥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司徒后背上将他踹下水,救起麒麟进一步增加好感度。

    司徒则落汤鸡一样坐在溪水里已经没脾气了,这他妈叫啥啊!谁来给他个解释!

    抱着用毛巾包好的麒麟,小哥看着满身水的司徒一句话不说地爬到岸边坐下,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泽。司徒脱掉上衣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还好买的是硬壳装的不然就漏水了。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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