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盗墓]深山古墓的埋葬/酷爱到我碗里来 作者:灰岛
正文 第4节
[盗墓]深山古墓的埋葬/酷爱到我碗里来 作者:灰岛
第4节
“……”
司徒沉默了十来秒,挤出句废话:“你守夜啊?”
小哥很无语地看着司徒,看得司徒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睡不着?”小哥轻声问。
司徒含糊地啊了一声:“背包硌得难受。”
沉默。
司徒觉得很尴尬,自己为毛欠抽非得看他啊!长得好看又咋了,再好看也没用啊都已经被甩了。可是看着躺在小哥小腿上睡得正香的麒麟,司徒就想不开了,这臭猫仗着自己是只猫就到处撒娇,真不要脸。
小哥看着司徒,拍拍自己的大腿说:“免费枕头,要吗?”
我了割草?什么情况?
司徒想起第一次遇到小哥的那晚,自己是死皮赖脸地抱着小哥大腿睡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司徒本以为自己是个极度健忘的人,可十年前的事,没想到自己还会记得如此清楚。
鬼使神差的,司徒竟然真的蹭了过去仰面枕在小哥的大腿上,对上那双无波澜的眸子。司徒真想问一句:都没人说过,你很好看吗?
打死说不出口。
近距离看着小哥的脸司徒肯定睡不着,只能侧过身看着呼呼大睡的麒麟。司徒摸摸麒麟的肚子知道是借了它的金光,梦中的麒麟舒服地喵了两声,脸上似乎带着些笑意。
一夜无梦。
早晨醒来发现雾更浓了,几人又磨蹭了两个多小时用来吃早餐还是没有熬到雾散去,跟撞邪了似的。但是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几人整顿了一下重新上路。这一路披荆斩棘走走停停真有点导游带着作死小分队来探险的架势,除了刻在树上的记号从树根部越来越往上挪外也没什么稀奇的,像是刻记号的人懒得掩盖还是懒得弯腰,最后看到的一个已经有两米来高了。
“估计是他们知道地上有陷阱,所以都走的树路。”达子柯感慨道,很自然地惨遭白眼。
几人一会聊得热火朝天,一会又沉默地冷若寒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小哥突然停了下来。司徒走路没留心,队伍一停下来就直接撞到了身前的陆诗诗身上。陆诗诗这人与其说是敏感,不如说是特别讨厌司徒,大叫一声:“变态!连老娘的屁股都敢摸!”就要旋身一脚踹过去。这回达子柯站在陆诗诗前头已经赚不到那十万块给司徒当墙了,司徒便抬腿用膝盖顶住陆诗诗的大屁股把她顶的向前跄踉了一步撞到了达子柯身上。达子柯正愁无聊没事做呢,立即借题发挥学着陆诗诗的口气装女声大叫:“变态,连老娘的屁股都敢摸!”
结局已定,后脑勺就被敲了。
“怎么,到头了?”司徒问。
小哥没回话,陆延与小哥并肩四处看了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陷阱,虽然有小哥在很轻松地绕过了,但是怎么想都不像是单纯的猎人狩猎场那么简单,除非猎人疯了要对整个山林里的野兽赶尽杀绝才会设置那么多陷阱。
但是眼前突然出现的山路,简直诡异至极。
深山老林里的一条蜿蜒小路,很明显是有人走动踩出来的山路,这么一条路只能让陆延有两个想法。一、这里有人住,二、走了回头路。陆延对自己的认路技能还是很自信的,也就是说前方可能有人烟,或是真的有性格乖张的猎人住在这里。
好奇宝宝达子柯立即上线跑到小哥身边,看到那条山路顿时激动了,还不要脸地拍拍小哥的肩膀说:“才两个小时就累趴下了,城里人真是矫情,看老师我带你们装逼,带你们飞!”说完豪迈地大手一挥就往前走,拦都拦不住。
陆延暗骂一声糟糕刚想开口阻拦,下一秒达子柯的眼前就是熟悉的一花,伴随着自己破锣嗓子一样的破音尖叫被一张麻绳网给兜住整个人腾空飞起,被吊到了半空中左右晃动,还好这次没有铁板助阵,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这小子是来搞笑的吧?”
司徒笑着调侃,小哥沉默,陆延扶额,陆诗诗翻白眼。
陆延仔细辨别了脚下确实没别的陷阱后才将达子柯放下来,达子柯挣扎了半天才把身上的麻绳网给去掉,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地说:“靠,你明知道有陷阱都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陆延翻白眼,他知道屁啊!
“一路上杂草都比你高,突然出现一条山路你就不能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肯定有鬼啊!”
达子柯更委屈了,抽泣着说:“正常人想的难道不该是:‘挖,遇到组织了,赶紧跟大部队集合!’吗?”
“白痴,闭嘴吧你!”陆诗诗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达子柯的后脑上换来一声惨叫。达子柯捂着后脑勺愤愤不平地指着陆诗诗,怒道:“我小时候可是咱们村远近闻名的神童,都是遇到你们之后被敲傻的。快说!你们到底是不是上帝派来的逗逼,嫉妒我风华绝代矮油!”
后脑勺再次被敲,连着屁股也被踹了。
小哥突然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有人来了,两个。”
几人顿时停下动作看向小哥看的方向,陆延缓了一下看向司徒,就看到司徒刚点燃一支烟正吞云吐雾呢。想起第一次碰头就被袭击的场景,陆延不禁问道:“老大,这次您怎么不上树阻击了?”
“上鸡毛啊,”司徒吐了个烟圈不咸不淡地说:“多半是猎人来收网了,这铃声。”
“铃声?”陆延一愣,“什么铃声?”
小哥也奇怪地看过来,他怎么没听到铃声。
“叮铃铃的,你们耳背啊?”司徒一挑眉,这铃声从达子柯触动陷阱后才开始响的,而且声音还挺响,吵得司徒心烦意乱。
“什么叮铃铃的,你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陆诗诗立即鄙视地瞅过来,达子柯跟着附和道:“老大,您是不是看花钱太多觉得压力巨大才产生的幻听?要不刚才的小费给你打个八五折,您先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啊。
司徒一挑眉看着众人质疑的目光也觉得很奇怪,难道真的是幻听?
“我操?我耳朵出毛病了?”
司徒掏耳朵的时候,小哥皱着眉头迅速扫了眼树顶,很快捕捉到一丝奇怪的圆形物体不禁眼前一亮,刚想摘下来看看,不巧有两个不速之客一路小跑过来,便消去了上树的念头。
那两人明显是冲着陷阱来的,但看到有五个大活人站在陷阱旁的时候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友好地问:“你们是来山里旅游的驴友吧?要不要来咱们村里歇一歇?”
达子柯这回学聪明了,乖乖地躲到陆延身后闭上嘴。陆延挑着眉知道这村子绝不简单,想听听司徒有什么看法,可那厮竟然在无聊地撸猫,一旁的小哥实在看不惯一把抢过麒麟。陆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扭头立即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哎呀,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还以为要死在这里了,真是太幸运了。”
正巧去村里打听打听情况也是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_(:3 」∠)_人多就是对话多啊,停都停不下来
小哥的存在感啥时候能强点呢,总觉得话一多就崩,不说话又没存在感……纠结
☆、十二章、婚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巧赶上村长女儿结婚大摆宴席。
中年男人叫易来福,跟着他的小年轻是他儿子叫易来喜,据他说这村子里大部分都姓易。易来福将几人带到村长家见村长易通天,村长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几人,连忙让坐下吃酒席。
按照村里的习俗,结婚都要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冲喜,现在正是太阳当空照,下地的村民都纷纷赶来蹭饭吃,村长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非常热闹。村里的人对外来客并不稀奇,只寒暄了几句就各吃各的,吃完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菜是现成的已经摆满了一桌,几人落座后就开始吃了。达子柯端着碗贼眉鼠眼地小声地对陆延说:“这村长的名字也太牛了,易通天,这是要用什么玩意通天啊!”
陆诗诗坐在陆延和小哥中间胳膊不够长拍不到达子柯,只能瞪着他:“猥琐,龌蹉,下流。”
“你才猥琐,你不猥琐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达子柯仗着距离优势反击道。
“你!”陆诗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真想走过去踹他两脚泄恨。
小哥一手压着麒麟防止它跳到桌上捣乱,也不是嫌弃它脏不给它吃,主要是菜里调味料太多它吃不得,刚才跟村长要了条生鱼,很快就会送过来。小哥看着麒麟的空当司徒已经把空碗用肉给填满了,看得陆诗诗直皱眉头。
“吃吃吃,肥死你!”
司徒轻蔑地哼了一声:“老子是吃不胖体质,气死你。”
“你!”
陆诗诗两边都受了气,气得直跺脚,连忙抗议要跟陆延换位置。在达子柯强烈的抗议无效下两人换了位,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达子柯的后脑先来一巴掌解气再说。这时鱼送过来,麒麟顿时激动地双眼冒光,叼起鱼再次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小哥腾出两只手这才开始吃起饭来,看着司徒专吃肉连饭都不吃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
司徒刚把鸡腿放碗里才发觉到小哥的视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看鸡毛啊,鸡腿是老子的。”
“……”
小哥毫不客气地夹了一筷子的凉拌野菜给司徒,司徒看着鸡腿上长出的绿叶顿时没了胃口,翻白眼说:“操,老子是肉食主义从来不吃素!”
刚把野菜扒拉到桌面上,又是一大坨青菜落上来,司徒气得把碗一推狠瞪了小哥一眼开始发作:“你他妈又犯病了是不是!让你吃药你不听,何必放弃治唔!”
一个馒头被强行塞进嘴里,噎得司徒的嗓子难受了半天,馒头卡在喉咙里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咽下去,司徒一手捂着菜叶绿的脸难过的要死。
玛德……
众人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看司徒吃瘪是一件非常爽的事,然而小哥一眼扫过去笑声顿时烟消云散,都沉默着埋头苦吃起来。达子柯怎么会消停,他小声地跟陆诗诗嘀咕:“我记得里当老大的都喜欢找人当替身,自己在幕后指挥,我就知道保镖才是真老大,那背头才是真保镖。”
陆诗诗觉得特有道理,并且下决心一定要嫁给小哥。陆延保持沉默,还是别打破老妹的幻想了。陆延也不是担心老妹的终身幸福,陆诗诗眼瞅着就要奔三十了,也不缺追求者但就是没谈过恋爱,说没看上眼的,这回好不容易看上个就急着想把自己嫁出去。
不过陆延估计,肯定没戏。
看了看小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相处了两天基本没听过他说几句话,说了也多半在嘲讽司徒,看那两人眉来眼去的,再加上司徒喜欢男人的八卦,保不准有什么基情在里面,还是别参合的好,陆延可不想被司徒盯上,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诶,村长啊,上面坐着的是新郎官吧?”
村长过来敬酒的时候八卦体达子柯立即问道,达子柯指的是坐在高处穿着一身大红喜袍带着高帽的人,那人带着一张古旧的青铜面具看起来挺值钱的,他们也吃了有半个小时后也没见他动过。
村长笑呵呵地撸着胡子解释道:“见笑见笑,这是村里的习俗也是对新郎的考验,大摆宴席的这三天里新郎不能说话新娘不能出来见人,不然会破喜的。”
达子柯哦了一声点点头,虽然觉得很古怪,但是乡下总会有常人无法理解的习俗。
吃了饭易来福就过来给他们找了个空房住,说是空房但看那红彤彤的装饰怎么看怎么像新婚房。
“来福大哥,这不是婚房吗?给我们住不合适吧?”陆延皱着眉头问。
“没事没事,”易来福连忙挥手说:“你们不住也会请别人来住,这也是村里的习俗,沾沾光冲冲喜,别太在意。”
将几人送到院子里易来福说有事就先走了,还说晚饭的时候会来请人叫他们放心休息。几人疑惑地走进大门就发现是两室一厅的构造,到处贴着双人囍字。右边的房间明显要比左边小,看起来是给小孩子准备的房间。
几人站在门口犯了难,这房间……要怎么分?
司徒肯定是很抗拒跟小哥一间的,那大炕头要是睡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司徒可不想老二不保,就调戏陆诗诗说:“美妞,来跟老子一间,保你爽到天亮。”
陆诗诗已经出现抗体,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要爽自己爽去,我要跟小哥一间,有安全感。”说着挽住小哥的手臂把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还时不时用酥胸来回蹭着小哥的手臂,看得达子柯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最可恨的是那面瘫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招仇恨了。
司徒操了一草走到一人高的雕花大镜子前拨弄着自己的背头,嘴里还嘀咕:“多他妈帅啊,怎么就没人欣赏,一群瞎眼的货。”
小哥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司徒推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左边房间,三人咋了咋舌用异样的目光目送二人消失在房门后,这才识趣地一起去了右边的小房间。陆诗诗不甘心地直咬手帕,郁闷地说:“可惜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还想用美人出浴图勾引小哥来着呢!”
达子柯还在胡思乱想那俩人会擦出什么基情的火花,听到这话立即来了兴致。
“诶,别气馁啊,我先给你打打分,看够不够格。”
理所当然地后脑被敲了。
“滚!”
修理完达子柯,陆诗诗摸出手镜看着自己的俏脸直纳闷:“我长得这么美,小哥眼光再高我也配得上他啊,怎么就不动心呢?”
陆延见陆诗诗还不死心,好心安慰道:“或许人家公私分明呢,等做完这一票出去了我给你弄联系方式,到时候再施展你的魅力也不迟,在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可以先患难见真情,对不对?”
陆诗诗觉得这招不错给陆延点了个赞,达子柯不适宜地捅刀。
“我看就是因为你,你看你俩双胞胎脸长得那么像,小哥抱着小妹的时候会误以为自己抱得是不是一个男人,然后反胃一脚把小妹踢开!”
陆诗诗一脚把达子柯踢开,挺了挺胸恶狠狠地骂道:“你眼瞎啊!老娘这么大的凶器怎么可能是男人!”
陆诗诗穿着一身紧身服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特别是故意拉低的拉链露出半块白嫩嫩的胸脯,沟深得那叫一个深邃。达子柯盯着陆诗诗的凶器瞧了两眼,低声说:“没摸过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屁股就开花了。
陆延已经习惯了那俩活宝斗嘴又动脚,平静地理了理背包就上炕躺着休息去了。
比起右房间的热闹,司徒这边可就阴郁的多了,特别是看着大红窗帘,大红囍字,绣着龙凤的大红被子,上帝啊,你妈的是不是故意是不是!这房间不算大,炕头就站了半个房间,另一半有个四方桌子两张椅子挨着窗户,角落有个古旧的梳妆台,镜面上也贴了个大红囍字。司徒在门口站了半天没敢进去满脑子混乱,看着小哥把背包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来看着窗外发呆。两人沉默地听着对面房间闹腾完了,小哥转过头看向司徒。
“你要做门神?”
司徒这才发现自己叼着根烟一直没点燃,拿出打火机犹豫了下就放弃了别到耳后。司徒坐到炕头向后一仰没接小哥的话,准备睡死过去糊弄一晚是一晚。被无视的小哥挑了挑眉显然很不爽,跟着坐到炕头低头看着司徒,司徒假装没看到他。
小哥躺下来一手托着腮看着司徒,声音平静。
“免费枕头,没有了?”
司徒的内心顿时激荡起来,又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心想,这闷骚也太会撩人了!
“有枕头你他妈没看到吗!”司徒说着猛地坐起来,一把抱起刚跳到小哥大腿上要撒娇的麒麟坐到了窗边,两人便互换了位置。麒麟在司徒怀里乖了一分钟,在司徒点燃一根烟后受不了烟味挣扎出去跳回到小哥怀里撒娇去了,小哥摸着麒麟看向司徒的方向,气氛异常的诡异。
司徒在心里暗骂隔壁的两个混蛋八卦者,没事说什么不好偏偏翻他黑历史,本来还能装作上下级做一回彻彻底底的陌生人,这下好了更不敢正眼瞧小哥了,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像有那么点居心叵测的意味,简直没法活。
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放n遍,司徒郁闷地猛吸了一口烟。烟雾刚弥漫进口腔,烟头就被谁从嘴边拿走,司徒一怔抬起头就看到小哥站在他身前,肩膀上的麒麟用猫爪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别抽了。”小哥说。
司徒草了一声,冷声说:“造反?”拿出根烟叼在嘴上,“老子吃肉你管管就算了,连抽烟你都管?你他妈是谁啊,管的太多了吧你?”
小哥微蹙着眉头很快散开保持着面无表情,他没说话只是直视着司徒的双眼。小哥的那双眼可是会说话的,司徒一直拿小哥没辙,投降地举起双手吐掉了口中的烟。
“好好好,你老大,你牛逼,都听你的,行了吧?”
气氛一时间再次僵硬下来,司徒郁闷地放下手在心里呐喊:
草,快来个人解解围啊!
作者有话要说: _(:3 」∠)_临时改成了婚房,老子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_(:3 」∠)_我就是想写郁闷的司徒,小哥明明躺在身边就是不能碰,痒死你嗷嗷
_(:3 」∠)_反正就算推了也不会写h,还是这样好玩
☆、十三章、婚房
上天仿佛听到了司徒的心声,下一秒就有脚步声接近,门被敲响了。
玛德,救星啊!
“进来。”
司徒故作镇定地出声,小哥挑了挑眉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进来的是陆延,他看了眼房间内的两人觉得还算正常,开门见山地说:“这村子很诡异。”
“是村里的习俗太怪吓到你了?”司徒问。
陆延摇摇头,说:“那个到底是不是村里的习俗我不管,我是发现……”他看着司徒提醒道:“您不是给先行队伍定制了一身行头吗,就是有个狼头标签的。”
司徒想了想,每次有大型倒斗行动的时候司徒确实会让队伍穿上统一的服装,其实也就只有腰带和登山鞋,毕竟司徒贵人多忘事懒得记人脸和人名,多半只跟领头的打交道,还有就是看标志。
“怎么了?”
陆延顿了顿,皱着眉头解释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村民就穿着那双鞋和腰带,我肯定先行队伍来过这里,还遭了暗算。当然也有可能是中了陷阱,被村民捡了尸体。”
“哦?还有这事?”司徒顿时来了兴致,问:“所以呢?”
“我假设先行队伍来到这里遭了暗算,以他们配有枪支的武力,能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放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食物里下药。”陆延见司徒点头后,又说:“我们运气好赶上了宴席都是现成的饭菜,再加上来得突然他们也没法临时下药,算是躲过了这一节。我想他们肯定会在晚饭上动手脚,所以这顿迷药饭局我们不能吃。”
“黑村,有意思。”司徒下意识地拿出根烟,感觉到小哥的视线又塞了回去。
陆延继续说:“如果这山里真的有王侯级别的古墓,那么旁边有村子多半是守陵村,想除掉接近古墓的我们也属于义务范围。”
“也是。”
陆延解释完了冲司徒点了点头就要走,司徒见状立马急了,猛地抓住陆延的手腕还往自己这边拽了一下。陆延没防备差点一屁股坐到司徒腿上,吓得陆延脸色一变还以为司徒要怎么地他呢。
司徒尴尬了一下,说:“别走啊,我还想再听你说点啥呢。”
陆延心里更忐忑了,这他喵的啥意思?不会是性暗示吧!
陆延只“我……”了一个字,实在不知道这个场景下还能说什么才是正确的。司徒看陆延眼神躲闪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就清了清嗓子放开手,指着小哥抱怨道:“你看看,跟这闷油瓶呆一天老子不得闷死啊,好不容易盼来个人说说话解解闷,你说是不是?”
陆延心想你们之前不是都相处过一晚了吗,也没见你闷死啊!不解地看向小哥,小哥也看着他,那氛围很压抑,陆延瞬间明白了司徒的感受。
果然,理解万岁。
陆延有些犯难,挠挠脸说:“要不,我把徒弟叫来给您解闷?”
司徒欣然答应。
达子柯和陆诗诗一进到房间就开始打量起室内的装潢,陆诗诗连赞带叹的:“可惜了可惜了,这婚房多适合我和小哥住啊,却被那个大背头给占了,真是丧尽天良暴殄天物啊!”
司徒无语,有种你把那闷骚拐上床,算你厉害!
几人聚集在一起聊天,先是猜测先行队伍怎么样了,这回倒斗多么的凶险异常快加工资之类的,后来就开始扯家常。陆诗诗一个劲地想套小哥的话,无奈小哥只是摸着麒麟一声不吭,麒麟表示同情地看了陆诗诗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哥,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挺年轻的介不介意姐弟恋啊?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司徒勾着嘴角忍住笑喷的冲动,他十年前就那个德行了,谁知道他有过几个十年啊,说不准都可能是爷孙恋了,还姐弟恋真是够嫩的。
“这面瘫哪点好啊,你那么稀罕他?”司徒不满地插嘴进来,顺了顺大背头耍酷道:“老子这么帅,有钱有势,你哪点看不上老子了?”
“就你?”陆诗诗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司徒:“我承认你是高富帅,但是!”陆诗诗指着司徒的胸口:“你没内涵,没情趣,跟了你总觉得会被家暴,而且怎么看你都是会在外面养小三小四小九的,跟你结婚只能天天以泪洗面,那才是真正的婚姻是坟墓呢。”
司徒彻底郁闷了。
“操,老子什么时候找小三小四了,还特么有小九?”
陆诗诗白了司徒一眼:“你睡过的女人还少吗?你付出过真心吗?”
司徒愣了一下瞳孔下意识地挪移看向小哥,却对上了小哥的双眼,司徒连忙清清嗓子掩饰尴尬,他说:“草,那是老子还没遇到真心喜欢的好不好!你们女人根本不懂男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强,你以为世界上有几个男人到结婚前还能保持处男之身的?”说着司徒指着小哥:“就他!你以为他老实很实在?你真以为他是处男?”
陆诗诗被呛得无语地看向小哥,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哥却挑了挑眉,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处男,这个男人怎么就敢断定?
“你胡说!”陆诗诗一拍桌子怒了,然后转头激动地问小哥:“小哥啊,你真不是处男吗?”
“……”
达子柯听不下去了,真羡慕陆延去厕所一去就是一小时大有掉进茅坑里死也不出来的架势。
“小妹啊,你竟然蠢到问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我告诉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会告诉你他是处男的,别再天真了。”
陆诗诗坐回原位开始消沉,司徒被小哥盯得浑身不自在。
这嘴太贱秃噜地太快根本管不住。
几人一直聊到易来福来请人继续去吃酒席才算消停,陆延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说什么为了保持身材晚上不能吃饭,还要多做运动云云,然后像模像样的排成一排绕着村子跑了五圈,顺便观察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被关押的先行队伍。
达子柯终于有了发挥自己体育老师特长的机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哨子,一边吹一边喊口令:“幺二幺,幺二幺,后面那个大背头跟紧点别抽烟了,小心呛死你!”
司徒:“……”
他们跑圈的时候易来福端着碗茶水一直盯着,陆延心想这就开始观察起来了?等跑完了陆延擦着汗走到易来福身前,依然笑得人畜无害。
“来福大哥,还没感谢你救了我们呢。我们就是一些探险爱好者,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爬山寻刺激,可惜山里起了大雾怎么都走不出去,想按原路返回也找不到路了,还好见到了来福大哥,所谓的命不该绝吧。”
“说的哪的话啊。”易来福爽朗地笑着:“咱们遇到过很多像你们这样到山里玩迷路的,来了就是客,咱们祖祖辈辈住在山里也没什么见识,看到有外来客也能涨涨知识不是。大兄弟也别见外,多住几天体会体会乡土风情,尝尝山里的野味。”
陆延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惋惜地说:“哎,我也想多住几天,可是咱们都是有工作的人要赚钱养家,不像那些有钱人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眼看这假期要过了……”陆延做出个烦恼的样子,继续说:“来福大哥,能不能麻烦您明天一早就带我们下山啊?迟到了不好跟老板交代,要是老板生气了丢了工作可就不好了。”
“哎呀,这太可惜了。”易来福想了想,说:“没问题,明早我亲自带你们下山,早上给你们做点丰盛的,多吃点好上路啊!”
陆延心里冷笑,是“上路”吧!
这村子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根本没通电,用的还是油灯,村里也没什么娱乐,天一擦黑都早早地回家睡觉去了。几人闹腾完了也各自回房休息,司徒却在屋外抽了一包烟想等小哥睡了再进屋。等到油灯灭了屋里没了亮光,司徒又抽了四五根烟才回了屋,没成想小哥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窗外的月光洒在小哥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美。
“我操,你他娘的大半夜不睡觉想吓死谁啊!”司徒郁闷地抱怨着,早知道就不等了。
小哥看着司徒皱眉道:“烟臭味。”
司徒怒极反笑,压低声音冷冷地说:“老子就这点癖好,不喜欢就滚到隔壁去!”
小哥紧盯着司徒盯得他全身发毛,索性脱了外套往被窝里一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小哥扭头看了司徒良久,才把在大腿上熟睡的麒麟轻轻抱起来放到枕边,也钻进了被窝。
之前说过了炕上铺的是绣着龙凤图案的大红被子,双人的。小哥一进到被子里两个人的身体便贴到了一起,司徒都能闻到小哥身上的味道,骚得他心里直痒痒。司徒在心里狂飙脏话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索性一翻身背对着小哥开始自我催眠。
这一晚司徒做了个梦,是十年前小哥临走前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的小哥非常乖完全可以说是小鸟依人的状态任凭司徒处置,司徒要带他出门就跟着去,懒得出门就宅在家里,按到床上也很顺从,虽然台词依然很少相比从前也会回应司徒的话,给足了他面子。
小哥越是这样越让司徒难受,因为这证明小哥走定了,绝对不会留下来。而此时的顺从更像是一种怜悯,让人既欣喜又心痛。那段时间里两个人几乎逛遍了整座城市,闲暇的时候也可以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发呆一整天。
那是一种对时间的无能为力,只能任它无情地流逝。
直到分离的那一天。
“起灵,别走……”
祈求的话语司徒始终说不出口,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小哥亲吻他。
“我等你。”
“十年,就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_(:3 」∠)_原本不是【婚房】这样的,本来两个人应该离得远远的,然后我就在作者有话说里写一段【错误的打开方式】,就是司徒睡觉梦游,滚啊滚,滚到小哥身边一把抱住
“起灵,别走……”
_(:3 」∠)_当然,这段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自行脑补
☆、十四章、冥婚
午夜,睡梦中的司徒感觉到有人在推着自己,动作很轻却吵到了司徒。司徒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开那人的手骂了几句脏话,那人也没放弃继续摇着司徒。
“司徒。”小哥轻声叫道。
司徒立即清醒过来,睁开眼在黑暗中看到小哥那张平静的面孔。
“干吗?”司徒的声音很轻柔,想到什么突然加大音量骂道:“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
“……”
小哥微蹙着眉头显然听不惯司徒的脏话,抓住司徒的手臂一扭,司徒被强迫翻身手腕被顺势扭到了背后。司徒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我操,这招你用过多少次了!管过用吗!?
司徒的体能本来就超于常人,虽然小哥的能力很变态,但是在司徒面前还是嫩了点,特别是司徒在进入这座山开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他感觉他有希望恢复到初始刀枪不入的全盛时期。
司徒毫不费力地扭回身,抽回手腕的同时反抓住小哥的手腕扯向自己。小哥根本没料到司徒能挣脱,原本坐在炕沿上的小哥被司徒这么一拽就倒在炕上,紧接着被司徒的手肘按压在胸口压制住了。
“操,别以为老子干不过你!”司徒冷声说。
小哥躺在炕上看着咫尺间司徒的脸,说真的两人现在的姿势很暧昧,要是有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指不定立马关门,还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呢。
小哥只是暗暗吃惊司徒的怪力没做声,气氛冷场了十来秒司徒才猛地发觉现在的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而且特别尴尬。说是吵架吧,看对方那脸又没那感觉,说调情吧,再看对方那脸肯定不是。司徒郁闷地啧了一声收回了手。
所以说面瘫是无敌的。
“你叫我干鸡毛啊?”司徒问。
小哥淡然地坐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脸扭向窗户示意司徒看过去。司徒狐疑地挑着眉头看向窗外,却看到一丝星星点点缓慢向前移动的火光。司徒一愣:“草,什么玩意?鬼火不是紫的吗?”
小哥跳下炕走到窗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冥婚。”
司徒“啊?”了一声显然没理解,也穿上鞋走过去趴在窗户上看了眼,这一细看真是不得了。那架势像是古代结婚时抬花轿过街的情形,只可惜漫天飞舞的不是花瓣喜糖而是冥纸。虽然众人都穿着大红的喜袍,但在这夜色下却显得格外的诡异,简直就是鬼片拍摄现场。
最前面和最后面都有两个人提着白色油纸灯笼的人领路和垫后,之后一个人牵着一匹马一边撒纸钱,马上骑着的估计是中午蹭饭时看到的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新郎官。新郎后面跟着八个人抬着一顶拉长版的花轿,那花轿的形状特别怪,明明有花轿的尖顶和流苏装饰,但普通的花轿是像门一样的竖立着的长方体,而这个却像床一样是横着的。
看着这队怪异的迎亲队伍,没有人敲锣打鼓只是寂静地抬着棺材一样的花轿赶着夜路,这到底闹的哪出啊?不是说村长家女儿结婚吗?这村子习俗也太特殊了。
“嘿,不就是他妈结婚吗,村里习俗怪了点也不一定是冥婚啊。”司徒打算跟小哥较劲。
小哥没看司徒,继续淡淡地说:“那是棺材。”
“看出来了。”司徒摸出根烟不耐烦地说:“他们就喜欢抬棺材入洞房关你屁事!”
小哥这才无语地瞥了司徒一眼。
“洞房?”小哥用手指着地面说:“在这。”
司徒顿时想歪开始语塞,小哥又扭头看向窗外,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们出村了。”
司徒明白小哥的意思,按照村长的话结婚要大摆三天流水席,期间新郎要闭口坐镇,新娘不得见人。如果三天的期限已到,新郎新娘可以入洞房共结连理,但是婚房却让给了陌生人住,而新郎新娘却出了村,怎么都说不通。
司徒想了下,就算是冥婚也不关他什么事啊,便郁闷地说:“啧,人家结婚你叫醒我干鸡毛啊,去吃纸糖吗?晦气!”并且不打算给小哥好脸色看。
小哥看着司徒,说:“那新郎是活人。”
所谓冥婚,可能是男女双方都是死人,生前没有结过婚死后了结。当然也有一方是死人用活人陪葬的冥婚,多半是有钱人家里才做得起的,在封建时期估计非常流行。
司徒停住返回炕头继续睡觉的脚步,想一想也是。虽然在流水席上新郎带着面具一动也不动,但是胸口起伏着确实能证明是活人。
“所以呢?”司徒问。
“可能是你队伍里的某个人。”
司徒抬头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犹豫了两秒要不要救人,突然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思路。门是隔壁的门,紧接着是脚步声,那脚步走了几步突然顿住,然后脚步变得很轻微像是踮起了脚跟做贼一样慢慢地靠近了过来。
司徒一挑眉,这是要干啥,夜袭?
也不是夜袭,达子柯就是水喝多了被尿憋醒后打算出门解手,一出门看到对面的婚房就想起陆诗诗八卦司徒喜欢男人的事,好奇心起想凑过去听听响,蹑手蹑脚走过去耳朵还没贴到门上就听到了司徒的声音。
“你觉得陆延那小子怎么样,我看他细皮嫩肉的还有张女人脸,挺合我口味。”
小哥瞅了眼门口皱了皱眉,没接话。
司徒又说:“觉得太娘没意思?那体育老师呢?看起来有点肌肉,炖了应该很好吃,老子就喜欢吃肉无肉不欢,重复吃同样的肉还不行。鱼和熊掌都吃过了,明天吃什么好?”
达子柯保持着双手快要贴到门上的猥琐动作双腿开始打颤差点就尿了裤裆,在门口傻愣了半响才惊恐地捂着嘴连滚带爬地跑回房间拼命地摇晃陆延。
“姓陆的姓陆的,你他妈的给什么人打工啊,那家伙吃人啊!想吃我的肌肉啊!别睡了!快他妈醒醒啊!老子这么年轻这么帅这么有前途,不能命丧基佬之口啊!你他妈快醒醒!”
陆延不耐烦地睁开眼瞪了达子柯一眼:“你脑洞又掉地了吧,点灯好好找,别打扰我。”
见陆延又闭上了眼,达子柯玩命地继续推,连陆诗诗都被吵醒了。
“你搞什么飞机啊。”陆诗诗揉着眼睛哈欠连天地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达子柯冲到陆诗诗跟前,前言不搭后语地把原委说了一遍,陆家兄妹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翻了个白眼。
“哎,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别惹他们行不行?”陆延叹了口气,披上外套不管达子柯怎么挣扎都死拽着他去了隔壁。先是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得到回应后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和小哥坐在椅子上,而司徒抽着烟看到达子柯那孬样就笑了。
“怎么,送肉上门了?”司徒调侃道。
达子柯闻言腿都软了,陆延又是一声叹息。
“老大,我替徒弟郑重地向您道歉,您也吓唬到了所以扯平了呗。”
达子柯抖着腿愣了一下,结巴地问:“啥啥??吓吓我的?”
“你开门声那么响都把我吵醒了,你以为呢?”陆延不耐烦地瞪了达子柯一眼。
达子柯的眼泪顿时飚了下来,幽怨地瞪着司徒,说:“老大,大半夜的不带这么玩的啊!人吓人,吓死人啊!我对自己的这身肌肉还是很得意的,差点就被你唬住了。”
司徒呵呵一笑,突然转头对陆延说:“我确实觉得你挺好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司徒,内心汹涌澎湃,连一直看着窗外的小哥都转回了头,只是他看向的却是陆延。陆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拿捏不准这个黑道老大到底想表达什么,是拿他开玩笑?还是玩真的?如果猜错了说错了话,后果不堪设想。
陆诗诗本来是迷迷糊糊跟过来的基本上站着都快睡着了,闻言顿时跟被泼了冷水一样清醒了过来,指着司徒的鼻子大骂:“死变态,敢打我哥主意先过老娘这一关!”
司徒还是笑着,眼睛微微眯起透着股危险的气息。
“好啊,两个一起来,老子还没试过龙凤胎呢。”
“你!”
陆诗诗气得直跺脚,一时找不出更恶毒的话来诅咒司徒的不要脸。
陆延沉思片刻,冷静地说:“老大,我妹妹之前对您出言不逊确实是她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她吧。我知道您一直在等一个人,一等就是十年,您可以为了那个人放弃十年的红尘姻缘,我想,您是不会轻易变心的。”
司徒面部的神经抽了一下,继而避开了陆延扯出的话题。
“怎么?要老子追你才肯信?说,你想要什么,权利?名气?还是钱?老子都能给。”
陆诗诗已经怒不可遏了,张开双臂挡在陆延面前死死地瞪着司徒。
“别想打我哥主意,你不配!你们男人是不是有点臭钱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什么都能得到?我呸!怪不得那个人甩了你,甩得好!”
司徒脸色突变猛地止住笑一手猛地掐住陆诗诗的脖子冷眼盯着她,一阵刺骨的杀意席卷着寒冰包裹住陆诗诗窒息的身体,颤抖让她忘记了呼吸,内心突然涌出无限怯意,那一刻她竟然遇见了死亡。
司徒,要杀了她。
司徒一咬牙手下刚要用力,有一只手轻轻地按到了肩膀上,扭过头就对上一双无波澜的眸子,司徒顿时没了怒气松开手,或许是一种无力感,他到底在为什么而愤怒。
“呵,你说得对,甩得好!跟我这种人没好下场。”司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甩甩手让他们快点滚蛋,陆延得令后拖着早就腿软的两个人出了房门。
一开始陆诗诗还能为了尊严保持着面部神经,但是一回到房间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她还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恐惧,原来一个人所散发出的杀意竟然会如此有震慑力。陆诗诗猛地扑进陆延怀里,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陆延轻拍着陆诗诗的肩膀,觉得自己这个当哥的真是不称职。
“哥对不起你。”
“哥,我知知道,你做得对。”陆诗诗呜咽着说。
陆延看着怀中要强的妹妹心痛的不行,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忍,为达目的一定要忍。
作者有话要说: “操,别以为老子干不过你!”司徒冷声说。
哎呀,发现这句话写错了,没有及时改掉好可惜,应该是:“操,别以为老子没/干不过你!”
_(:3 」∠)_哎,无聊的我啊
_(:3 」∠)_话说我看时有个通病,一看到年轻轻的主角一个狠栗的眼神过去,大主角不知道多少岁的大块头男人都会被吓住的这种情节就想笑
_(:3 」∠)_我自己写这种桥段也觉得很可笑,但是不能避免啊
☆、十五章、睡觉
司徒坐在椅子上抽着闷烟,说真的他很郁闷。在背地里被人说闲话是一种感觉,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是一种感觉,在当事人面前被指着鼻子大骂那感觉可就非同一般了。十年啊,只是短短十年,对司徒来说十年只是弹指一瞬,可就是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变故突生。
现在到底演变成了什么剧情了啊?
失忆,被遗忘,做陌生人,被人挑起往事,在当事人面前被说甩得好。
司徒啧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烟狠狠地踩灭。
太糟糕了。
房间内很安静,小哥看着窗外明亮的夜空,突然开口问:“你喜欢陆延?”
司徒已经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了,把玩着手里的烟有气无力地说:“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夸他好看有罪吗?不是有句话叫爱美之心人人有,老子跟个风就不行?”
小哥一挑眉拨了拨刘海。
“有我好看?”
司徒彻底傻眼,吓得手里的烟都掉在木桌上滚到了地上。司徒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刷新,只是短短十年而已啊,这面瘫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如此反常的!
“我操,你什么时候变自恋的,照镜子自己美去吧。”
司徒觉得自己该冷静了一下了,重新抽出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燃了大半。
“别抽了。”小哥说。
司徒顿了一下一扭手腕本能地要扔烟,猛地停下又送回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出来。小哥看了司徒一眼没说话起身往土炕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你……很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
司徒在心里苦笑,有你这么问的吗?
司徒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放屁。”
小哥忽略了司徒的脏字,继续问:“有多喜欢?”
司徒被问得很烦躁,一拍桌子叫道:“就算有,也他妈是过去式!”
小哥没回头也不说话,静静地躺回被窝里睡觉去了。司徒愣愣地盯着小哥的方向良久,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咫尺天涯,或许他真该下定决心狠狠地戒掉眼前这个叫张起灵的男人。
戒掉一切,让他彻底成为过去式。
直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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