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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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深处 作者:赭砚

    正文 第5节

    无声深处 作者:赭砚

    第5节

    “……你还是男人?爱情电影看多了吧!”我出神的低语,想象着他的样子。

    朱萧一愣,“绝!”手掌‘啪啪’地拍着桌子,“秦瑞你果然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字不差!”

    我惊醒,强笑着骂他你这什么比喻,太恶心了。

    朱萧只管心无城府的笑,“……你俩也该冷战够了,看哥哥的,一定让你们和好!”

    然后不顾我的阻拦,扯起嗓子喊隔壁,“打牌!打牌!多久没开战了!”

    十来人热闹得很,我和陈默各自嬉皮笑脸的和别人玩闹,坚持忽视对方。

    “说个笑话给你们,甲乙是情人,一起过夜,”有人起话头,“甲半夜惊醒,狂叫一声‘流氓!’,乙还睡着,迷糊的哼着‘嗯……在呢在呢’”

    大伙儿乐了,朱萧腰酸背痛的轮流指我和陈默,笑的说不出话来,我俩分开坐的很远,脸色都越来越阴暗。

    宁远安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喷笑着拉住朱萧的爪子,也冲我俩眨眼睛“……对对对!他俩以前也来过这么一段,什么宝贝宝贝的。”

    我的表情肯定难看极了,连嘴角都无力牵动,抬眼看他,也是一脸沉郁,灰暗地看不出心里想些什么。

    “没错没错!”大家起哄着,卯足了劲给我们制造台阶言好,“……他俩都是一样的烈脾气!开学就打的跟野兽似的!”

    “可不可不!过后好的比谁都铁!”

    “对!那时秦瑞溺水,陈默都快疯了,见谁都骂!”

    他们一句一句,砸的我眼前晕眩,过往无情的耻笑着面色苍白的我,我有些发抖,忍不住看他,他正也抬起眼,视线纠缠在一起……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你好不好……

    我的视线里只有他消瘦了的脸庞,心里满满的波涛汹涌,我想你……真的,我想你……

    “……哈哈!”旁边不知谁在说,“……陈默总说秦瑞第一天就招他,招成了铁哥们。”

    ——同性恋,你开学那天就招我……

    那句话像咒语一样在耳旁浮游,我心里急得发慌,看着他黑亮黑亮的眼睛,脱口而出,“……我没,我没招你。”

    话才出口,自己先愣住了,他嘴角阴郁地一憋,盯着我,“……那你记得老死了也别来招我!”

    大家都僵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俩,他冷哼声,把手里的牌一扔,摔着门就走了。

    他扔下的牌正中是红心a,我看看手里另一张,哈哈的大笑出来。

    我不再去图书馆晚自习了,那里没有我的位置,以前我坐的地方现在是个叫杜京菁的漂亮女生。

    我只能躲在别的教室里发呆,有时候独自去厕所,眼睛一疼,死命开了水冲。

    那晚,前面坐了一对情侣,热乎乎的瞧着彼此笑,握住了手看书。

    我突然很想看一眼陈默,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他们也如此亲热?我只看一眼,真的……看了我就走……

    再也坐不住,一路埋头冲到图书馆,隔着他以前瞪我的玻璃,恰恰看到他俩靠后的侧影,很安全的位置,只要不大幅度回头,就不会发现我。

    两个人正襟坐着,规规矩矩看书。杜京菁抬起头,满脸爱娇地冲他说着什么,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摇头,女孩子可爱的嘟嘴,象是在撒娇。他还是淡笑,摇头。女孩子脸色一沉,别了过去,他抬头看着前方发起呆来。

    他的侧脸清晰的印入我的眼帘,瘦了,显得颧骨有些高。原就不温和的脸更加显冷。

    我的眼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疼,不舍得眨,他突然闭起眼睛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尖,满是疼痛的感觉。

    我一下子尝到了崩溃的味道。

    我来看你……我就在这边看着你……

    我想你……每天都非常想你……

    我喜欢你……我没有办法,做不到不喜欢……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脚步浮游,一跌一跌地沿着小路走到那个废弃的健身房。

    软软的瘫坐在陈旧的椅子里,想起他在这里拖着我的腰。

    他指尖cal香烟的味道,他眉宇月亮练白的颜色,他唇瓣嗜血的笑容,他怀抱里又踢又扭的我。

    “……你没招我?他妈的你敢说你没招我?”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用力从身后扯住了我的头发。

    我痛叫,还没看清,他火烫的唇已经铺天盖地撒下来,狠狠地咬住我。

    熟悉的悸动迅速从身体内部燃起,焚尽一般地烧。他很暴躁地拖着我的腰往怀里面带,丝毫不肯放松地持续吻我的唇,耳朵,脖子。

    我轻哼着,乖乖地伸手圈住他的背,舔出舌头不让他的唇离开,引得他哑哑直骂死小子。我不用力地挣扎,但又乖顺的把脸靠在他的脖子上。

    他和我激情地厮磨纠缠,恶声恶气地抵住我的额头,一下下磨我的嘴唇,“……你不招我,好!你不招,那老子来招你!”

    我莫名燥热又兴奋,吃吃傻笑,胡乱地踢他的脚,“……我说过,你招我一次,我就扇你一次。”说着,半真半假的使着五分力掴他巴掌。

    他恼火的哼,又被我疯玩的没辙,就低头用唇隔着衣服噌我的胸口,咬得我怪叫着往上窜,他便死死压住,“……扇啊!高兴怎么扇就怎么扇,到最后两个人都别想活!”

    我大笑着,觉得这辈子算是陪给他了,索性用手指捏着他的腰,然后磨住他瘦了的脸,暖呼呼的一起笑。

    “……秦瑞你这混蛋,我迟早死在你手里……”他抓住我的脑袋,狠狠吻了再往肩上藏,“……你下了咒,你他妈的一定下了咒,你下了让我变成疯子的咒……”

    “俩个疯子……俩个疯子……”我拱起背,他捏紧我的脖子。

    “……后天……他们去阿南那儿过夜……”他拢紧我,煽情的咬我耳朵,轻声说。

    我一呆,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亮的妖异,唇角的笑容是久违的嗜血。

    “噢……”我梗着喉咙,应了。

    他拖着我的腰,我们额头对着额头,月色亮的暖暖,在一片艳白如水下,他拖着我转着小圈,间或轻柔的一个吻。

    “……陈默,我喜……”我有些晕,幸福的感觉突如其来的让我不自主的微笑。

    “……不许说那句话,”他俯下头,很温柔的吻了我一下,嘴角威胁而血腥的展开,“……这辈子不许让我听到那句话……否则我马上让你见不到我。”

    ————————

    这是协定,我只能接受。

    实话说,这并不坏。我喜欢他,但不会做出喜欢的样子,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折磨的相处,要是成天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一定吐血身亡。

    一切回到原位,那天发生的事情犹如虚构,这并不坏,我乐于接受。

    回到寝室,我快乐的不行,兴奋地拿出老爸暑假送的数码相机,对着他俩狂拍一通,拍的朱萧心浮气燥,只差没摆出黛玉葬花的姿态。

    宁远安瞅着好玩,一定要给我拍一张,我站好身体他又叫不行,秦瑞你衣服太厚了,把外套脱了拍。

    我脸色一赧,里面的低领短袖肯定让满脖子红痕死无葬身之地。便拉长了脖子吼,别废话,快点,难道拍张照片我还得当回脱星啊?

    到了那晚,我只意思意思地在教室里呆了会,就摸着他给的钥匙回去了。

    不开灯,我直接坐在他的椅子上,深深地吸气。

    没过多久,门就吱呀开了,我看看表,才过了十几分钟,闷下头,嘴角咧起一个清清的弧度。

    他把书本往桌上一扔,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正巧月光直照在我俩之间,清晰的看见彼此的笑容。

    他笑着看了我一会儿,两腿伸长搁上我的椅子,然后把我连人带椅的往两腿间拉近。

    我笑的快活,任由他拽近,伸头凑在他鼻子底下,问,“……要不索性我把腿张开,夹住你腰?”

    他舔着脸痞子的笑,“……成啊,办起事来也方便。”

    我笑着踢他,他呵呵的,转身端起桌上的碗,舀起了往我塞,“……餐厅新出的玉米羹,鲜的不得了。吃过没?”

    “……没。”我语声糊涂的咕嘟。“……好吃是好吃,太烫了。”

    他瞪眼,“……说你是少爷你还真够彻底的!”再舀一勺塞过来,“……自己吹!别想我给你当佣人!”

    我懊恼的踢踢他,无奈的吹凉气。

    他看的不耐烦起来,挪回来自己用劲吹了两口,往嘴里一塞,伸过身体吻住我,用舌头把稠羹往我嘴里推,玉米的甜香黏黏的在我俩的纠缠里蕴散。

    很久不曾做爱,我再次痛的抓紧了他的背哭叫,他持续不断得抚着我的腰,用手指按我的背,火烫的嘴唇不停在我赤裸的胸膛上熨。

    我痛的厉害时,手指用力的掐进他的背,他皱紧眉头闷哼,俯低身体让我折腾,然后拍着我的脸吻,“……轻点,乖,轻点。”

    事后,我放松的昏昏欲睡,却被他噼哩啪啦的扇醒,“……干吗!”我被吵的有些怒火。

    他阴沉的看着,一下子侧过肩膀压住我,“……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找过别人?说!”

    我脑子发疼,踢他的膝盖,“有!一大堆!我找了一大堆王八蛋!”

    “……哼!”他审视地眯眯眼睛,“……你的身体比这张臭嘴乖多了。”

    我累的只想睡觉,别着身体,推他,“……滚下去。”

    他放开我,等我转身,双臂从后面环了上来,“……我告诉你,你找上谁,我就杀了谁。”

    我冷哼,手打开他的爪子,“……那你赶紧选个黄道吉日上吊自尽吧。”

    ————————

    就这样继续,大伙儿很为我们的言好而雀跃。一切真的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多了杜京菁。

    他们依然是校园里最受瞩目的情侣,我对此不闻不问,杜京菁不管我的事,这个位置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所以,当杜京菁来找我时,我真的很惊讶。

    “有事?”我温和地问她,她手指不停的绞着衣角,眼框里几分泪水盈盈。

    “嗯,”她轻声,带着哭腔,“……是陈默,你俩交情好,所以才冒昧的找你……”

    “说吧,怎么了?”

    “他……他不专一!”她终于落下泪滴,我吓的心虚,“他整天勾搭别的女生,真的……什么系都有……一会儿和这个看电影,一会儿和那个散步……我……我……”

    她泪水直落,我听的头脑发胀,这些我全然不知,他从不和我谈论女生,闻到香气,他也一概说是杜京菁——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嗯……”我烦躁地拍拍哀声直哭的女孩子,“……我帮你问问。”

    找了一天只有我们俩的下午,我问他。

    “对。”他丝毫不否认。

    “……你真不是东西。”我分不清自己心里混乱的感觉,只能站在杜京菁的立场设想。

    他突然怒气冲冲地笑起来,摔下书抓我的衣领,逼迫我低下身体,凶神恶煞的瞪我,“……我早就不是东西了。搭上了你之后就不是了!找女生怎么了,连你这男人我都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我正要卯足力气揍他,门口已经传来惊呼声。

    我俩缠着身体狼狈回头,看见杜京菁站在那里,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你……你们……”她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陈默先缓过神来,赖皮的一笑,推开我,走过去把她往屋里拉,还顺便关上了门。

    “……对,我们俩什么都干了。”

    杜京菁明显傻住了,木木地让陈默抚着她的全身,拉她站在我身前,万分缠绵地吻她,“……宝贝,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只在骤然间,我冒火的大脑失去了所有思想,剩下动物性的野蛮冲动。

    我冲过去,狠狠把杜京菁摔倒在地,然后对准陈默的肚子就是一拳,他痛哼着弯下身体,我扯住他往床上推,主宰的优势感让我莫名兴奋。

    尽管比他瘦,但我并不柔弱。压住他,学他以前的样子用膝盖顶开双腿,手伸到他的下身抚摸,满意的听他苦闷的呻吟。

    “……陈默,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大的羞耻是什么?”

    他咬紧牙关看我,又看看躺在地上大哭的杜京菁,“……看着女朋友在自己面前被人上?”

    我冷笑,陈默你比我想象的笨多了。“……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被人上!”

    他惊疑的看我,开始猛烈挣扎,“……他妈的,你这混蛋疯了!”

    “……我早说过,我们是两个疯子。”

    我在上方,占足优势,卖力的舔弄他的脖子,享受他疯狂的挣扎,我的双腿在他的臀上厮磨,他浑身发抖,不停的推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就想做什么,只是血红了眼,疯狂的感受他的味道。

    杜京菁不堪的大哭,边哭边颤抖着站了起来,摸索着一个金属的器皿,抖着腿过来对准我的背砸。

    我眼角余光看见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茫然间,只感到陈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爆发的翻转我俩的方向,用他的身体盖住我,嘴里狂暴的喊,“混蛋!你敢!”

    我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很重的钝响,好像过了很久……陈默摔倒在我身上,不停的颤抖。

    我怔愣,抬眼看见杜京菁脸上一片死白,抖着嘴唇喊陈默,陈默。

    我发疯般地坐起来抱住他,只是一个金属器皿,不应该很严重的,没道理抖成这样……没道理的,没道理的……怎么

    会……怎么会……

    杜京菁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你!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他有先天性的疾病!不可以过度发怒,不可以过度用力和动武!!否则就是这样心脏痉挛!”

    “……不……不可能……”我彻底呆住,浑身抖的抓不到一跟救命稻草。

    “……那次篮球赛受伤时,校医亲口说的!”杜京菁哭的脸蛋花成一片,“……不会死人,可是痛的发狂!校医说要尽量控制不发作!”

    我茫然低头,他闭着眼睛死咬住嘴唇,脸上一片死白,痉挛地用拳头护住心脏。

    ……和我在一起,他总是暴怒,他总是动武,他会痛的要死要活。

    瞬间,我万念俱灰。

    闭闭眼,再闭闭眼,确定眼泪忍了回去。

    轻轻拍他的背,对杜京菁尽量友好的笑,“……从此我退出,真的。陈默和我之间,从此两清了。”

    杜京菁眨着满眼的泪,还没来得及说话,陈默愤怒地在我肩上抬头,咬牙切齿,抖着声音,一字一字冲着我低吼,“……清得了吗!你说两清就两清了?清得了吗!!”

    第七章

    忘记不了那个下午,俩人身上全是运动后的汗水。

    他的声音挣扎而痛楚,带着豁出一切的无所顾忌。

    我听在耳里,有如。

    ————————

    他的眼神和语气犹如被逼到悬崖无路可退,痛的我全身烈火焚烧。

    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绕满整个背,“……陈默。”我像小兽那样用脸蹭他的心口,我想让他暖和些,从小着凉腹痛时,我妈都会用暖袋给捂着。

    他痉挛地有些迷糊,拳头乱扯,接触到异物就想打开,听“呜”的一声,才意识到是我的脸,烦躁的低咒,指尖狠狠一捏,然后抓住了往心口上熨。

    “……清得了的,”我闷在他的怀里,“……陈默你听我说,我们别再掺和在一起,就到今天了,就这样为止了……”

    他索性闭着眼往旁边摔,一副我在讲梦话的样子,我急了,不用力气的掴他脸。

    “……妈的,你这混蛋,趁现在扇我。”他发狠吸气,也摇过来一掌,我让他给气的有些发笑。

    “我们了断吧。”我硬抓住他,不让他躲,“我再不和你斗,我见你就躲。”

    “滚你的!”他避无可避,一下子恼怒起来,用力卡住我下巴,“我偏要和你斗!我就高兴这样!了断?他妈的一堆废话!要了断你当初就别来招我!”

    “是!我王八蛋,我招你!”我气势汹汹地吼回去,“我要知道你是个病鬼我不招你!我要知道你会痛成这样我死都不招你!”嗓子扯的撕痛,直刺的眼眶发酸。

    他阴霾的瞪我,神色铁青,身体发软倚在床栏,“你脑子有病!”他没力气怒吼,只是暗哑的沙着嗓子,“你别把自己想的当成真的!这病死不了人,死不了人你听见没有!你休想两清……就算现在我也照样能打断你的腿,看你往哪里跑……你还欠我酒,你休想我会放过你……听到没!”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乏力只能坚持用手掌扒住我的额发,“……听到没有?说!”

    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支撑不住的在发抖……我眼睛痛的冒水,“……听到了。”

    身后,突然“哇”的大哭声,陈默烦躁地,“……要哭滚出去哭。”

    杜京菁吓得咯了一下,止不住地哀泣,谁都没再说什么,我用尽力气抱住陈默,用脸熨他的心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轻挪上来,带了些力道地捏,我欣喜不已,“……好些了?”

    “跟你说了死不了……”声音有些疲软。

    我恼火地踢他膝盖,“……你这个字还说上劲了!”

    他气虚地哼哼,杜京菁抽噎地瞪大眼睛看我们,“你没……没喜欢过……”她恍惚地,“……你暑假干吗要一天几个电话的找我……”

    陈默烦乱地扒拉头发,突然狠狠一扯我,“……他妈的,我想到这混蛋头就痛,所以找你。”

    我毫无防备的被他扯的生疼,磨牙咬他,“……你丫真不是人。”

    杜京菁脸色死白,颤抖着往外走,看的我罪孽感深重,“……你和他,”她抖着手指,“……你们,你们同……”

    我俩都被死蜇一下,陈默抓起枕头就发狠,“滚!你敢让我听到那个字!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杜京菁哽咽惨笑,走了出去,“……你不承认,这样你还不承认,哈哈……”

    我浑身发热,狼狈焦躁和狠狠的喜悦交杂燃烧,挣着下床往外追。

    腰被一把扯住,他用力瞪我,“王八蛋!我都这样了,你就眼睁睁扔下不管?”

    我焦躁地推他,“你不是死不了吗!”

    话这么说,但还是退回来,拉开被子把他盖实,他脸色稍缓的哼了一声,我用被角掖紧他的肩,低声说,“……你好好睡,我去善后。”

    他疲倦地闭上眼,语声模糊,“……你敢不回来,我就……”

    我在走道口拦下脚步踉跄的杜京菁,她惨白着脸冷笑,“……你大可放心,我没脸告诉别人,交往几个月的男朋友是同性恋。”

    “他不是。”我呆呆低语,“他真的不是。”

    “那你呢?”她敏感而尖锐的追问。

    “……”我茫然一咽,“……没有他,我也不是。”

    杜京菁呆住,看着我的眼睛里渐渐有些同情,我狼狈不堪。

    “他根本放不下你……”半晌,她不甘心的惨笑开口,“他不承认也没用……他一直说你……我硬要坐那里时他脸色难看极了……我说秦瑞坐得我坐不得?他拳头都捏起来了……他想动手打我……哈……”

    我脑子热的要爆炸,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管傻子般的瞪住她,唯恐听漏一个字。

    她惨笑着离开,我滑坐在地,呆了半晌,突然像个白痴那样,乱甜蜜的笑了起来,还傻不愣瞪把脸埋进膝盖。

    回去后,看见他沉沉睡了,我搬过椅子坐在床边,痴痴得磨了一会儿,把手伸入被窝抓住他的。

    其余人回来时,惊讶得很,我只轻声说他病了,大伙儿乖乖点头,轻手轻脚的匆忙出去。

    嘀嗒……一小时一小时,我就始终看着他的睡脸,几乎坐成石头,陪他老陪他到死。

    天全黑了,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我冲他咧咧嘴,俯过身体卧在被子上。

    他笑呛着,膝盖在被子里踢着顶我,“去!别一副躺在棺材上的样子!”

    我也呼呼笑,把头挪到他肩膀上,“好多了?”

    “嗯,没事。”他在被窝里扳我的手指玩,坳到我皱眉吸气,快意地笑了起来,颠颠动弹不得的脖子,“……过来些。”

    我乖乖得蹭过去,让他转过脸吻,真得很久不曾如此温柔的接吻了。我们的纠缠大多火爆,这次却在他仔细的吸吮搅弄下有如长此一生的相濡以沫。

    舌尖分开后,还磨住彼此的唇好一会儿,额头相抵,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脸,看了很久,终于相视而笑。

    “你真的每天打好多个电话给她?”我贼贼得在他肩窝里磨。

    “干你屁事。”他低咕,重重的一咬我鼻子,推开,抓起外套起床,“我饿了,吃饭去。”说着拉我腰,“知道你这傻子肯定坐到这会儿也没吃,走。”

    我哼了一下,没动。

    他火气说来就来,“你他妈的摆什么架子!还等小爷抱你啊!”

    我只能冲他无辜的笑,“……腿麻了……起不来。”

    他瞪眼,勃然发怒的把外套往地上狠狠一摔,暴躁大喊,“白痴!你丫没救了!”生气地跺着脚跟,‘怦’地坐地上,抓住我的鞋一把脱下,轻轻按压脚板,“……妈的!这究竟谁是病人!”

    ————————

    依然暧昧不清的纠缠中,我喜气洋洋到面部抽筋。

    朱萧总是看着我笑眯眯的脸,猛然发抖,拉住宁远安一溜小跑,“走走走,这小子笑的邪门,我都觉得祖宗八代的把柄全被他捏住了。”

    陈默扒拉着头发凶狠地瞪我,“去!笑的这么龌鹾你恶不恶?!”然后怒气冲冲的踩我脚,眼角眉尖掩饰不住一股赌气的狼狈,这让我越发快活。

    那天发生的一切毋庸置疑地把某些事实清楚的放在眼前。尽管谁都不再提起,但每每想,我就忍不住窝着脑袋很没出息的傻笑。

    也冷静的想过我俩的相处注定是烈火燃烧,会让他的病避无可避。但是,比起其他任何诱因,我宁可他的发作由我引起,直至痛到承受不住。

    就算很卑鄙又怎样,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就只坚持这唯一的自私。

    陈默和杜京菁原因不明的分手立时成为焦点新闻,满地的破碎男儿心火速自动粘合,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如荒野恶狼般发绿。

    我理所当然地跃为最佳男配角,陪着失恋的男一号漫步在飘满落叶的林荫道上。某个早晨罪恶感狂涌,说其实怪对不住杜京菁的,陈默气恼低咒,对不住个鬼!我算客气了!她要再对你砸什么,你看我当场花了她的脸!

    我一愣,脸孔迅速充血,你怎么就这么狼心狗肺,好歹她跟了你这些日子!就你一个陈默!

    怎么了怎么了!他顿时暴躁起来,站定脚步就冲我发火,我难道不就你一个秦瑞?!

    你……你……我可笑的结巴起来……你丫……

    不等我费劲的结巴完,他已经呆住,仿佛无法接受自己说了什么,眉间凶狠的一个褶子,扭头就走,整天不再搭理我。

    图书馆他身旁的位子,再度空闲。这成了我两的火枪口,拗劲的不亦乐乎。

    我整夜整夜的怵在三阶,发呆地咬上一晚上铅笔头,直到月亮明媚万分地跑上树梢勾引星星,才狠狠咒着陈默小崽子回寝室,朱萧每天鬼哭狼嚎,“秦瑞!你到底吃没吃晚饭?伙食费用光了哥哥借你……这下可好,你、我就没一只铅笔不被啃过的,宁远安……宁远安!”

    宁远安凌波微步的飘过来,抓了笔盒撒腿就跑。

    我恼羞成怒,看陈默冲着这边要笑不笑的脸,狠狠摔上门。

    等他终于不甘地在三阶现身时,我已经熬的眼珠子发绿。

    他憋着嘴角,盯住我一步一步走台阶,长手长腿地一癞,“……算你狠!少爷,走吧。”

    我瞪他,不讲道理的一腿踢过去,他恼火的压低嗓音怪叫,“……犯什么劲!老子都来请你了!”

    我冲他呲牙,撩起桌上的书一古脑儿的向他塞,扬眉吐气的向图书馆跑。坐下后,他弯着腰不知干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冲我得意鬼笑。

    我顿时大感不妙。

    一抬腿——腾,险些连人带椅四仰八叉倒地,我气得眯紧眼,嘴里一通咒骂,折腾的值班老师跑来指着鼻子吼,“这位同学请勿喧哗!图书馆是什么地方?图书馆是读圣贤书的地方!书中自有黄金屋!”指指身边那个埋头书海的王八蛋,“……看看人家求学的态度!”

    他抬头,无辜的眯眼笑,“……老师,你吵着我打盹了……”

    我急火攻心七窍流血,想踢他却抬不起腿,凶狠地瞪,“……疯子!你丫想干吗!”

    这王八蛋居然松了我的鞋带,和椅子腿绑在一起!

    他摸着鼻子,得意洋洋的笑,“……拴住了看你还跑得了!”

    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轮流指门口的纳书架和空桌面,“那我怎么去拿书!难道干瞪眼傻坐?”

    他眼光深幽幽的暗,笑的有些狰狞,“……我当然有办法让你没空傻坐……”

    说着,桌下的手一顺滑地扯住我的皮带,冰凉的拉松内裤,低笑着把指尖就直往里塞。

    我一个冷战,下身突来的刺激让人本能地夹紧膝盖,他情色的咧大嘴角的弧度。我涨红脸不敢动也不敢叫,勉强夺过一本他的书装样子,狼狈的伸过手掌,凶狠地隔着他裤子就抓那儿,还很动物地对准尖端捏。

    他无声的一个闷哼,上身趴倒在桌面,脸也火速烧起来。

    我俩总是最晚回寝室,这小子享受生活得很,喜欢跑去餐厅买了夜宵,一手端着,另一手牵住我走,我骂你丫疯了被人看见就等死吧!他抄起手掌就是一下,滚,死啊死的你还说上瘾了!

    然后扒下外套盖住相牵的双手,拖住我腰往在那条无人的小石子路上拽。

    常常是美食和热吻混在一起,我叽咕乱笑,缠着咬他硬硬的下巴,一边疯玩一边用舌头上的汤汁涂得他狼狈万分,他喜欢拖我的腰边吻边走,这样就像依偎靠紧的野兽,摩擦得全身发烫,撕住领子往下扯,狂乱得咬我脖子,咬得我含着满口食物抖着乱窜。他马上用膝盖夹住我直拗的腰,低下头,牙齿隔着衣服在我乳尖上磨咬,我疯狂的直烧,受不了那样的挑逗,狠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上提,张口把舌头往他嘴里送。

    假山后的小林子是情侣胜地,在某次的火热纠缠中,我俩丧失理智的直闯进去。等惊觉要撤时,却被后面的动静生生堵死。

    我慌急之下,一古脑坐在临近的椅子,拽着他往膝盖上拉。

    他笑的两眼黑亮黑亮,头俯下来时,热热的鼻息喷得我要冒血,“……妈的,是张床就更好了。”

    然后低下头,直直的伸出舌头,我张口含住。椅子很窄,周围还有细小的声音,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弄得我歇斯底里。

    抓紧他的头发,他的舌头一刻不松的舔着我,肩膀伏低,把我完完全全的笼在他的身影下面。

    任我怎么转眼,视线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那天晚上,我俩在一起。

    磨到非回寝室不可,站在门口怎么都不肯分开,他定定的看我,眼神里全是黑亮到妖异的光,我燥热地舔着嘴唇,突然发狠地把他往我们房间一推,拉出朱萧和宁远安,“今晚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真的,拜托你们去隔壁将就一晚。”

    进房关门,他坐在床上眼神火红的瞅我,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欲火焚身的疯子,越想越恼怒,泄愤地踢着他的膝弯推,“……我真恨不得捏死你。”

    他抓住我的后脑勺,收紧双臂扯着小腿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成啊,力气大些,别舍不得。”

    那晚激烈到我甚至怀疑对墙的人会不会做噩梦以为闹鬼。他颁起我的双腿往肩上抗,我痛的急叫,“你丫混蛋!”

    他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嘴里凶狠的不输本分,“傻子啊你!抬起来!”

    下半身全部暴露的做爱姿势让我羞耻,那种私处紧密相连的独占感却把心里头堵的发慌,我挣扎的抓到他的肩,再不肯松手的狠掐,他伸过来吻我,我俩的姿势扭曲到不可思议的淫秽,他的手掌抚在我的大腿根部,打滑的捏着画圈,“……妈的,我怎么就栽你手里!”

    我痛的痉挛,被动的姿态更令我屈辱,只能用嘴不停咬他的脸,等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昏沉到丧失了神智,下身的隐痛里激荡出热烈的快感,我突如其来的恨,恨他把我折腾到完全没有自尊,手指用力掐进肉里。

    他痛叫,捏着我腰缠绵的吻,直到我在唾液的交缠中渐渐放松,稍稍清醒后,只看见他被我掐得几乎流血。

    他顺着我的眼光,狠狠憋嘴,肩头一低,恶声恶气的对我吼,“舔。”

    我张口就咬。

    他怪叫起来,侧身躲开,看着自己满肩指痕的样子很是可怜兮兮,我忍不住笑,有时候他突然流露出的孩子般的表情让人无从防备。

    他看了半晌,带着不服气的恼怒,抓过我脖子狠狠烙上一口,然后笑的心无城府,“……你身上全是我的印子。”

    我喉咙一窒,心口闷到发痛,发不出声音,“……那你呢?”

    他一个瞪眼,居然听到了。凶巴巴的吼,“……他妈的你瞎子啊!睁大眼珠瞧瞧——不都是你抓的吗!”

    ————————

    一天一天,火热的张力推得我俩越来越临近燃烧的边缘。

    那日吃午饭,他看着我把最后的焖蹄磅夹碗里,满是阶级仇恨地瞪眼,“你丫都不留我一口!凭什么就非得是你的!”

    我得意的哼哼,“谁让某头动物把伙食费用光了,来管我赊账?”

    他咬牙切齿,“那每晚的夜霄都被哪个小崽子在路上疯玩的洒光了。”

    我龙颜大悦,正想把最好的部分塞给他,旁边伸来纤纤玉手,一女生巧笑嫣然地递过饭盒,“……陈默,我这儿有多,要不?”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接了,回头得意的冲我挑眉,我瞬间想起杜京菁来找我的初衷。

    妈的!风流谁不会!

    我抬起头,一个阳光灿烂的咧嘴,对方马上娇羞的嫩脸火红。

    他冷眼旁观,哼笑一声。

    下半学期,德语系向我们挑战羽毛球。

    全班斗志高昂的来了劲,体育委员大潘屁颠颠地卯上了我和陈默组男双。

    “我不参加。”我皱紧眉头,自从那次游泳之后,我就对校内体育比赛生出可笑的恐惧感。

    “可是你俩默契最好啊!”大潘猛擦额头汗,哀哀直叫,“对方极强,我们千万不能落下,我数来数去,就你们俩单独实力过硬,默契又好。”

    “不打。”

    陈默站在身边,见我烦躁的样子,狼心狗肺的快活起来,“……他不肯就算了,我还嫌他拖后腿呢。”

    我看看他,笑眯了眼花子,欢欣喜悦地向前走,“……可不是,就我这点水平索性去德语系凑外援,组个混双得了。”

    “啊?啊……秦,秦瑞?”大潘跟在身后,晴天霹雳得想晕倒。

    陈默阴着脸一沉,伸手抓过报名表,在“男双”那栏龙飞凤舞的填上两个名字,赶上几步拽紧我胳膊,“……想打混双?老子美死你!”

    我挣着哼了一下,大潘在后面火烧屁股的叫,“……陈默,陈默……那个等等!”

    他拽紧我烦躁地回头,“……还有什么屁事!”

    大潘臊红着整张脸,扒拉下报名表下粘住的一张薄纸片,“……这……这个,我第一次……第一次写情书……你别带走啊……”

    我大笑,陈默呛得咳嗽,抓着我手臂哭笑不得,大潘被他瞅的发慌,越发结巴地“……真,真……不是给……给……你的……”

    朱萧知道我俩要参赛,激动的冲去买了半箱的汽水,“你们俩小子,输不了!我给你们鼓劲去!……靠!宁远安!”

    宁远安咕咚咕咚喝的喉咙打结,“……这、这就是得喝光了用空瓶敲声音啊!”

    朱萧红着眼睛竖起根根头发,“……你丫给我传小抄时动作怎没见这么快!”

    说着,突然指着表上生日那栏伸长了脖子叫,“秦瑞!可知道了!你小子是9月20的!敢情是开学那天。”

    我微笑,转过头,陈默也正扔下了笔瞧过来,俩人眼光纠缠打结,他抿着嘴过来作势拿东西,弯腰满满环住我。

    朱萧扯直了嗓子冲对面吼,“去吃一顿!走走走!就当给秦瑞补生日!”

    我笑,“……什么借口,他就是嘴馋了。”

    “嗯……馋的不止一个…”他在耳边低笑,巧妙的往我脖间轻吻一下。

    ————————

    聚了满满当当一群人,吃喝着疯完,闹到最后,都微微有了些醉意。

    “寿星!寿星!”一大伙男生围着我起哄,“女生呢!得有女生亲寿星!”

    “对对对!”宁远安醉的脸颊陀红,七歪八倒地摔在朱萧身上,起哄属他最来劲,“咱秦瑞啊!哪个女生亲了都是占便宜!”

    “滚!”我推他,想挤出去,却寸步难移。

    几乎所有男生都围上来看热闹,空气堵的我呼吸困难,只有他悠哉躲在最外,靠着墙边微笑,品酒的样子逍遥的让我想揍人。

    “孙黎!孙黎!”推推搡搡中,他们拽着孙黎,“老交情了!亲一个亲一个!”

    我很是尴尬,孙黎倒落落大方的一笑,喝了酒的脸嫩红的水灵灵,“……没关系,寿星公。”

    我骑虎难下,抬眼望去,他在人堆外,模样更洒脱了,一手插着裤袋,还冲我色情的笑。

    我脑子一空,火气直往上冲,低咕一声得罪,跟啄米似的在孙黎脸上亲了一下。

    “熬熬!再来再来!”大伙儿敲起碗筷,兴奋乱吼,孙黎脸颊红成了胭脂色,我强笑着推散他们说别闹了。

    忍不住又望过去,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久违的血腥笑容,仰头喝完满满的酒,冲我眼神沉郁的一盯,猛地甩手,把酒杯狠狠砸碎。

    大伙凭空吓呆,不知道他在角落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也不答,只一径直勾勾盯着我,深暗的脸色看不出是怒气醉意或其他什么。

    我讪笑说他醉了就这个白痴样,没事没事,我扶他回去,你们继续玩。朱萧自责的很,怪我让他喝多了,要不我来送吧,你是寿星,可不能走。

    陈默靠在我身上,看着朱萧冷笑,声音狠的我虚汗直落。忙说我和这小子熟,还是我来。

    回去的一路,我们沿着河岸,俩人都不吭声。

    晚上的风有些阴冷,吹的我脑子一阵空灵,莫名其妙的哈哈乱笑起来,心里有根绷了好久紧到极点的弦,像被拨动了似的清脆而响,径自跑上提岸走了一大段,突然停住不动。

    他也止住脚步,站在下面看紧我,又是这样妖白的月色,把气氛染的暧昧氲氤。

    良久,他一憋嘴角,眼睛黑亮黑亮地张开双臂。“……跳下来。”

    我毫不犹豫,哪怕底下是烧火炼狱,对准他的怀抱就跳。

    冲力推的他倒退数步,站稳了就迫不及待地扯起我的头发,在我生疼的哀叫中,吻了上来。

    舌头直接伸进我的嘴里,纠缠中甚至咬了一口,边吻边烦躁的胡乱抓扯对方的身体,分开后恶狠狠的喘气,“……不准有其他的味道,我告诉你,这辈子不许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里有撕裂的挣扎,我清楚的听到他心里那根同样绷紧的弦发出了被逼到极限的钝响。

    ————————

    几日后的比赛,我俩开始打的顺风顺水,但在我一个左手失误之后,情形立即逆转。

    对手真的厉害。要说技巧和配合相差无几,体能也在伯仲之间,但我的左手反拍力量不够,这是致命弱点。

    高手过招,一个失误泄漏天机。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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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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