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春溪笛晓
正文 第146节
[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春溪笛晓
第146节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陆西泽都已经具备取代他的实力。
更何况就算家主位置给了陆西泽,他和陆母也不会撒手不管。
他们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维护陆家、维护儿子。
陆建安马上召集长老。
“瘸子”要拔生死剑的消息很快在陆家传开。
薛舒扬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件事。
薛舒扬眉头一皱,觉得有什么事正在脱出自己的控制。他很清楚陆西泽的实力,去拔生死剑也不过是自取其辱,陆西泽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薛舒扬已经不会把陆西泽当成蠢货。陆西泽不蠢,正相反,陆西泽比很多人都要聪明。
当一个聪明人做出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时,这个聪明人肯定是胸有成竹的。
薛舒扬想也不想,迈步前往仙灵山第三主峰。
别看第三主峰排行老三,实际上这是仙灵山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也是封存生死剑的重地。
薛舒扬被人礼貌地拦在第三主峰之外。
薛舒扬并没有硬闯。他站在原地,等待结果出现。如果陆西泽拔出了生死剑,那陆西泽就会取代陆建安成为陆家家主。到那时,陆家所有高手都会听陆西泽差遣,若是陆西泽不想再受他逼迫,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西泽会成功吗?
薛舒扬阴沉着脸,看着不远处的第三主峰。
第三主峰如同利剑般高耸入云。
陆西泽在云中。
薛舒扬突然感觉心脏阵阵疼痛,虚幻的梦境骤然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他蓦然想到自己为什么突然注意到陆西泽。
陆西泽上次出了意外,紧闭着眼躺在床上。他走进去时,感觉到一种异常熟悉的感情涌上心头,仿佛床上的陆西泽正是他寻觅了千万年的人。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因为这该死的“不愿承认”,他亲手把陆西泽推得那么远。
现在陆西泽为了摆脱他、为了让陆家摆脱困境,要去拔出陆家的生死剑。
生死剑一出,“人皇”便正式现世。
陆西泽是正道。
他是邪道。
薛舒扬定在原处,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陆西泽的笑容、陆西泽的愤怒与陆西泽的隐忍,陆西泽的笑从来都不是因他而起,愤怒和隐忍却都是面对他时才有的。
他曾经强迫陆西泽当他的“炉鼎”。
当陆西泽也企图把他当“采补”对象时,他才有些明白陆西泽的心情。任何一个男人被那样对待,都不可能高兴的,更不可能心甘情愿。
所以如果有机会,陆西泽一定会想尽办法摆脱他。
他就在这里等着。
薛舒扬想。
他在这里等着陆西泽来和他做个了断。
想到自己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再靠近陆西泽,薛舒扬感觉自己快要疯狂。如果陆西泽真的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么也不能怪他发疯——
要是陆西泽想用整个陆家来将他驱逐,那他就毁了陆家!
薛舒扬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竟可以这么想要得到一个人——
想得觉得即使毁掉这世间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陆西泽依然坐在轮椅上。
周围有着热闹的议论声,不少人虽然赶了回来,却只怀着看笑话的心思。没办法,陆西泽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只有一个:纨绔恶少。
这样一个小纨绔,想要拔出生死剑完全是无稽之谈,谁都不会相信他能做到。
陆西泽神色淡淡,仿佛没听到周围的奚落与嘲讽。
只有弱者才需要解释,强者从来都只靠实力说话。
在长老举行了古老的“拔剑仪式”之后,陆西泽示意宋言将自己推上前。
生死剑嵌在一块巨石中,巨石上布满复杂的阵法。
陆西泽闭上眼,感受着阵法的奥妙。
在拔剑之前,他必须与生死剑产生共鸣。
只有生死剑愿意认他为主,他才能将生死剑从巨石之中拔出来。
陆西泽在繁复的阵法之中来回绕着圈。
当他快要被绕进死胡同的时候,手中的玉扳指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那股热流沿着玉扳指涌入他体内,冲破了他心中的迷障。
很快地,他感知到了生死剑的存在。
陆西泽伸手握住生死剑的剑柄。
冰冷的感觉令他浑身绷紧。
在他握紧剑柄的一瞬间,无数属于生死剑历任主人的记忆进入他脑海。生死剑诞生之时,地球的灵力还没有衰竭到如今这种程度,那是个波澜壮阔的修真时代,俗世之中仍有帝王,但生死剑的主人才是世间之皇,手握生死剑,一剑定生死!
这样的英雄注定不会为私情所累,所以每一世,“人皇”几乎都是以性命护世间安稳。这种无私对世人而言是伟大的,可是对于亲近的人而言却是残酷的。
谁都不愿意自己所爱的人赴死。
生死剑传到第三代,意外出现了。生死剑第三代主人的伴侣堕入魔道,成立了一个叫“暗鬼”的魔道门派,与生死剑第三代主人沦为死敌。
正是因为曾经是生死剑第三代主人的伴侣,“暗鬼”的创造者才会清楚地知道陆家的秘密,一直试图继承妖魔那巨大的妖力。
陆西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知道了敌人到底是谁,感觉好办多了。看来老天还是仁慈的,不打算再让他经历一遍梦里那个可怕的“未来”。
陆西泽轻轻将生死剑拔了出来。
陆西泽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松,却让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剑。
陆西泽站了起来。
其他人的目光更加错愕。
他的腿没事了?
是啊,早该没事了吧?
作为修炼之人,除非是真的废了,否则早就该好起来了。陆西泽会一直坐着轮椅,是想麻痹他们、是想让他们注意不到他修为的突飞猛进——
所有人看向陆西泽的目光都不同了。
看来那场意外真的让陆西泽脱胎换骨了,不仅实力飞增,连城府也深了不少!
陆西泽抬眼,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把每个人的心思都尽收眼底。
看来清洗得还不够彻底啊。
至少他在其中三个人身上看到了“暗鬼”的残影。
陆西泽笑了起来:“我把生死剑拔出来了。”
陆建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好好好,不愧是我们的小泽!”陆建安转向其他人,“各位都看到了,小泽把生死剑拔了出来,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陆家的家主——所有人必须听从小泽的号令!”
有人正要开口驳斥两句,陆西泽却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抬起了生死剑,毫无花哨的剑尖迅速刺入一个家族长老的胸口。
其他人还没回神,陆西泽已经刺出了第二剑。
接着是第三剑。
明明在场的都是高手,却还是被陆西泽露的这一手吓了一跳。这三个长老也不是多弱的人,居然连陆西泽的一招都避不过?
陆西泽把三个早已投靠“暗鬼”的长老杀死,便收了剑,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宋言,让人去搜这三位长老的住处,一定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宋言领命而去。
陆西泽一屁股坐回轮椅上,掏出手绢拭擦着生死剑上的血液。他长相漂亮,五官出众,脸上的笑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可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陆西泽说:“可有人还要说话?”
没有人再开口。
陆西泽说:“既然没有,那就散了吧。”
听到陆西泽这句话,许多人心里头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纷纷转身离开第三主峰,仿佛有什么妖魔鬼怪追在他屁股后面似的。
陆建安没走,他有点不赞同陆西泽的做法:“小泽,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如果陆西泽杀的三个长老为人都太糟糕,陆西泽无缘无故杀死三个长老的事肯定会闹得陆家上下人心惶惶。
陆西泽说:“聪明人肯定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他语气平和,“至于连这个都想不明白的蠢人?根本不值得在意。”
陆建安觉得这样的儿子有点陌生。可一想到自己儿子因为意外而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接着又因为“觉醒”而梦见了那么惨烈的未来——
会出现这样的转变,也是有可能的。
陆建安说:“你有主意就好。”
陆西泽说:“我在这里再待一会,爸爸你和妈妈可以先回去。”
陆建安和陆母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第三主峰。
陆西泽坐在轮椅上,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生死剑。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心中毫无波动。
也没有其他人初次杀人那种强烈的作呕感和反感。
看来他可以适应这样的生活。
如果薛舒扬依然站在陆家的对立面,那么他可以用手中这把剑刺入薛舒扬的胸膛。
也算是还了“梦境”里的那一剑。
陆西泽定定地坐了许久。
直至感觉自己被一个修长的阴影覆笼,陆西泽才抬起头,对上薛舒扬幽深的眼睛。
明明在这段关系里占据上风的是薛舒扬,此时的薛舒扬看起来却那么沉郁,好像已经知道他会做什么似的。
陆西泽喊:“师父。”
薛舒扬盯着陆西泽,想从陆西泽脸上看出陆西泽的打算。
可惜让他失望了,陆西泽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陆西泽还喊他“师父”。
这是要结束还是不结束?
薛舒扬抓住陆西泽手中的生死剑,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剑身的锋利,有着它陷入手掌的血肉之中,带出去殷殷鲜血。他喊:“陆西泽。”
陆西泽与他对视。
薛舒扬问:“你有什么打算?”
第170章 收服双面医生(二十)
高竞霆的父亲到访是云来港的一件大事,跟在他身边的郝英杰自然也备受瞩目,这个人年轻、英俊,而且器宇轩昂、气势非凡。
罗伯通携云来港各部要员亲自接待高父一行人。
在高父介绍了郝英杰之后,这位倒霉了很多年的总执政官恭敬地说:“这个后生很不错,能到这儿来工作是我们云来港的荣幸。”
相较之下,作为外交部代表的容裴就显得沉着多了。他落落大方地和高父握手,然后在罗伯通、范立云旁边入座。
座中有沉不住气的人想要与容裴进行眼神交流,容裴却稳坐钓鱼台,侧过头和旁边的范立云闲聊:“今晚的汤放了海鲜料,你会过敏,不要误喝。”
范立云刚毅的脸庞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嘲弄:“谢谢关心,容副官真是无微不至。”
容裴当然知道范立云在讥讽什么。
为了让高竞霆乖乖出席这种场合,他向来对每次公务聚餐的菜单了如指掌,他和承办方的关系好到可以让对方单独给高竞霆准备他喜欢的菜色。
他为哄好高竞霆确实做到了“无微不至”,成功地让高竞霆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对他言听计从。
外人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只会认为容裴是高竞霆的得力助手。
容裴看着范立云冷硬的侧脸,这个带着军人硬气的男人是政客中的异类。他是白流出身,能力却十分出众,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就读于帝国最好的军校,毕业后却选择了从政。
当初范立云来到云来港的时候这儿还是个刚刚崛起的边缘城市,时光飞逝,范立云的职位从最普通的公职人员升为州级秘书长,却始终压着历任长官的推荐信没有调职的打算。
容裴一开始不理解范立云的想法,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心中最景仰的人是他那位三叔,而他之所以一直留在云来港是因为三叔的儿子在这里
——这个像钢铁一样冷硬的家伙,心里居然也有那么柔软的一角。
不过乐棠那小鬼永远能让人整个心都柔软起来,确实容易就能成为别人的“例外”。
容裴想起总是亲密扑进自己怀里的弟弟,笑容不自觉地放柔。
谁要是对那样的小鬼生出任何类似于怨恨、妒忌的情绪,都应该感到羞愧。
更何况他还是他的弟弟。
郝英才知道他追过范立云,却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闹得很难看:那时候他掏心掏肺地追着范立云跑,最后却发现范立云默许他的追求只是为了接近“容君临的儿子”。
容裴是什么人啊?即使没有了显赫的家世、没有了巨大的人脉,他依然有着绝对自信,能力、运气他都不缺,可以说想要什么有什么,顺风顺水到令人艳羡。
这样长大的容裴是骄傲的,他可以接受拒绝,却不允许自己的真心被践踏。
他第一次失控到对人动手。
范立云身上和脸上都挂了彩,却只是用那跟往常无异的冷硬目光看着他,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直到他自己停手,范立云才平静地开口:“你比我小十二岁,对我来说只是个小孩子。”
容裴讥讽:“你一开始怎么不这样说。”
“我以为你不是认真的。”范立云看着他,沉声补充:“你也不能是认真的。”
容裴安静下来。
范立云一字一字地说:“你有婚约在身。”
婚约,也是婚约。
有范立云的教训在,他居然没及早和林静泉坦白,分手也是活该吧?
容裴把自己的目光从范立云身上抽离,专心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
失控的情绪、尖锐的愤怒,都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爱情本来就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实在要不来也没必要太执着。
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容裴轻松地应付完这场为高父而设的公务聚餐,马上又和几个熟识的人去开小会。
高父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莅临云来港,大概表明西部地区在帝国决策人心中的地位又一次跃升了。而他们讨论的核心就是高父带来的消息:从明年起云来港等西部大州要进行军事改革,加强军政合作。
对于容裴等人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等同于一个危机预告——狼来了。
原本西部各州驻军不多,军方势力纯粹就是摆设。原因很简单,这块蛋糕太小了,人家看不上。随着云来港等城市的飞速发展,首都那边也逐渐注意到了这个香饽饽。
对云来港感情最深的老政客都快哭了:“这些混球儿,就知道摘桃子”
容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最近海上贸易不平静,号为“自由者”的海盗们猖獗地劫掠往来货船。西部各州要是想进一步扩大贸易面,军备不上去是不行的。
他趁着这次聚会确立基本方针:“这事恐怕已成定局,接下来就尽力争取军事上的话语权吧。我们不是正为‘自由者’头疼吗?说不定军方插手后会有转机。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尽量把它变成好事吧。”
他们这伙人是以容裴为中心的,容裴一发话其他人就没了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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