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春溪笛晓
正文 第165节
[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春溪笛晓
第165节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心中却莫名有些欢喜,相视一笑,齐齐下了船。严明远带了两个书童,见徐清泽孑然一身,立刻吩咐书童“帮许公子拿行李。”
徐清泽虽不是骄奢淫逸之人,可在家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闻言也不推辞,只将行李交托给严明远的书童。不一会儿,两人到了落脚的旅舍,准备歇息一晚再到清河书院去。
清河书院有位清河先生,在文坛之中极具影响力。路上徐清泽和严明远提起了要去向清河先生讨教的事,严明远极为感兴趣,两人一合计,决定一起上路。
翌日,徐清泽和严明远早早出发,来到了鹿鸣山下。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鹿鸣山葱葱郁郁,一片青翠,山风中飘着些木叶的清香。
原是极好的一天,徐清泽和严明远却齐齐受挫。
他们都没过清河先生设下的疑题。
徐清泽两人还是第一次被难住。他们都有些不服气,卯足劲要破解疑题见到清河先生。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如愿上了山。
清河先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乐于为人解惑,相反,他特别喜欢为难有才华的人。徐清泽原本还有些景仰清河先生,不愿忤逆清河先生半句,后来在严明远的怂恿之下也开始往清河先生窗户砸石头。
两个人像是年幼的顽童一样,和清河先生斗智斗勇半个月,终于把清河先生折腾得没了脾气,老老实实把他们的疑问都给解决了,送瘟神一样送走他们。
当晚三人一块喝酒,清河先生忍痛把珍藏的竹叶青取了出来,叫他们不醉不归,醉完赶紧滚蛋。
徐清泽以前极少沾酒,却清河先生和严明远的怂恿之下喝了不少,最后果然烂醉如泥。
徐清泽半醉半醒,意识并不清醒。严明远抱着他说“清泽啊清泽,你居然会有不下心喝醉的时候,真是叫我吃惊。我还以为以你的脾性,永远不会让自己干出任何出格的事呢……”
胡说道。
徐清泽在心里反驳。
前几天砸清河先生窗户时,是他先扔出石头的!
严明远哈哈大笑。
两人抵足而眠,东方不觉泛白。徐清泽睁开眼,日光从窗子漏进来,照在严明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让那长长的睫毛在严明远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真长,像把小扇子。
徐清泽心想。
严明远睁着眼时,眼神总带着点难言的凌厉,闭上眼之后倒有几分秀美,大约长得像他的母亲。都说男生女相,贵不可言,严明远的出身肯定不一般吧?
正胡乱地想着,那紧闭着的眼睛蓦然张开。
四目相对。
静。
徐清泽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被那双眼睛吸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那眼睛黑得彻底,竟连一点茶褐色都找不到。当它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你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清晰。
严明远弯唇一笑,依稀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凑近,看着正艰难吞咽着的徐清泽,伸手摸了摸徐清泽的大腿根“哟,一大早的,真精神。”
徐清泽涨红了脸。
他不愿落了下风,便壮着胆子也回摸了一把,反唇相讥“明远兄你也不遑多让。”
严明远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徐清泽莫名地觉得这样笑起来一定很开怀。
经过这次醉酒,两人越发熟稔起来。别了清河先生,他们一路又拜访了不少隐士高人,收获不小。到了踏上回程时,他们心里都有些不舍,结果一对行程,大家都是回京去的,不由又松快下来。
真是好极了。
徐清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般舍不得一个人。
他们才相识三个月,感觉却像已经相识了一辈子。只要他说一句话,严明远马上能接下句。
回去的路上,遇上镇国将军发抚恤金。徐清泽拉着严明远替镇国将军抄写名单和抚恤安排,发现边境十三州,许多人家竟已绝户。为了抵御外敌的侵袭,大周付出的代价竟如此沉重。
回想起皇室的奢靡,徐清泽心中不免难过。边境将士用鲜血护卫的大好河山,早已被糟蹋得干干净净,他父亲他们所坚持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再往回走,又看到不少人热死。徐清泽从来没想过竟真有人会活活热死。
圣人所写的书里面没有这样残酷的现实。
原来对于赤贫之家而言,饥寒冷热甚至风霜雨雪,都会变成致命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剜在百姓身上,压弯了他们的脊梁,压垮了他们的期盼,让他们只能喘着一口气期望上天留给他们一点生的希望。
纵使那点希望是那么地渺茫,让他们连想都不敢多想。
那样绝望的境地,徐清泽并不能感同身受。
可是他的心依然很难受。
他是丞相之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父亲虽是严父,母亲却是慈母,冷了,新衣裳备着;热了,冰窖里储的冰搬出来用。他只需要专心读书,便能获得无数青眼与赞誉。
回去的时候,他们依然走水路。徐清泽找到严明远房里,和严明远诉说起关于未来的打算。他还小,但也不算特别小,已经需要考虑往后的事情了。对于很多东西,徐清泽其实还是有些迷茫,于是一路上每夜都与严明远秉烛夜谈。
严明远给了他不少建议,可在听到有些事的时候,眼底却掠过诡谲的亮芒。
徐清泽实在喜欢严明远,快到京城时便想着把严明远介绍给自己父亲。没想到临到分别,严明远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对不住,清泽,我骗了你。我其实不姓严。”
徐清泽这才想起自己也撒了谎。他耳根微微发红,说道“明远兄,其实我也骗了你。”
严明远挑挑眉“哦?”
徐清泽向来正直,骗了人自然很不好意思。他坦言相告“其实我姓徐,清风徐徐的徐,不姓许。”
严明远佯怒“你居然骗我!”
徐清泽见严明远真和自己计较,也不高兴了。他在严明远面前早已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顿时反驳“你不也骗了我!”
“哦,也是,”严明远笑了起来,“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徐清泽追问“那你姓什么?”
严明远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启唇轻道“我姓姬。”
徐清泽耳边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惊雷。
只有皇室之人才姓姬!
徐清泽不久之后便知道了姬明远到底是何许人。
姬明远竟是当今三王爷,那个荒淫成性、奢靡不堪的三王爷。论盘剥民脂民膏,这位三王爷是最擅长的。前些年姬明远想并一些田地,竟将河堤硬生生毁了,引来洪流淹没良田,最终以低价得了大批土地。
以前徐清泽只是跟着父亲痛心疾首,心里其实并不清楚失去田地对百姓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今却不一样。
如今徐清泽亲眼见过边境十三州的惨况。
也亲眼见过许多百姓因为天气炎热和饥饿而死去。
有些事到了眼前来,你便不能再躲开。
徐清泽很快择定了自己想要追随的君主。
后来姬明远找了他几次,每一次他们都不欢而散。有好几回,徐清泽都曾从姬明远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杀意。
姬明远想杀死他。
在察觉他不愿效忠他之后。
这个发现让徐清泽有些悲哀。因为即使知道了姬明远的身份,他也不愿相信姬明远是故意接近他的。他不愿相信,他们之间相互信任、开怀肆意的三个月只是一场蓄意营造的幻梦。
既然姬明远已经拿起了刀,他自然不会放下手里的剑。
他们注定成为敌人。
徐清泽步步为营,扶持新君继位。
继位不久之后,姬明远被鸩杀了。
那天晚上徐清泽喝了很多酒,却没有再喝醉。
第二天见了新君,徐清泽听新君说“我走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他说让我告诉你,他在改了。”
他说,他在改了。
姬明远曾不止一次这样说“清泽,我在改了。”
他并不相信。
也不敢相信。
如今姬明远已经死了。
徐清泽木然地回到家。母亲过来了,握着他的手,嘴巴一张一翕,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向来最守礼,不知怎地却一句话都听不进。
等母亲重复问“清泽,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见见柳先生的女儿啊?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是啊,他不小了,该成家了。
徐清泽茫茫然地想着。过了许久,他才应了一句“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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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收服镇国将军(一)(aiyoheng)
收服镇国将军(一)
挑、刺、划、点、翻、收!
姬瑾荣坐在台阶上,定定地看着校场中舞枪的飒爽女子。□□在女子手中灵活异常,如龙如蛇。再细看,女子容色妍丽,美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这是姬瑾荣的母亲阮灵韵。姬瑾荣有些想不起来,他的母亲是怎么在幽深的宫闱里凋零的。这一刻的阮灵韵,依然明艳夺目,宛如盛开的花。
一套枪法舞完,阮灵韵擦了擦汗,纤足轻移,来到石阶旁。姬瑾荣只觉一阵幽香扑鼻,还没回过神,已经埋入阮灵韵柔软的怀抱之中。
阮灵韵以为姬瑾荣瞧得入神,笑着询问:“阿瑾乖,想学吗?这可是你姥爷传给阿娘的。”
姬瑾荣如今两岁半,长得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皮肤白里透红,眼睛黑溜溜的,有着说不出的灵动。他一手搂住女子的脖子,小脑袋埋进女子脖颈之间,软声说:“要学!”
男儿该学的,他都要学!
上一个世界任务完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也彻底成长起来。它们在各个世界都留下了分身,源源不断地为系统汲取能量。目前系统只差一小步就能彻底掌控主脑。这是他们彻底取代主脑的最后一个考验。
“初心”。
姬瑾荣伸手搂紧阮灵韵的脖子,语气坚定得不像个小孩:“我当然要学!”
阮灵韵是将门虎女,与他父皇姬禹是青梅竹马,后来进了宫,成了后宫中的一员。
姬禹对阮灵韵是有感情的,比如这练武场就是姬禹专门为阮灵韵而建。可惜后来姬禹行事越发荒唐,□□上也越发放纵,阮灵韵早已被他从脑海中剔除。
想到这里,姬瑾荣又有些心酸。因为他身体渐渐好转,阮灵韵再次拿起了红缨枪。他不再拒绝姬禹的恩宠,还主动向姬禹邀宠,在姬禹心情不好时拿起枪与姬禹比划,把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放大到极致。这样的阮灵韵像朵火红的月季,艳丽逼人,叫人无法拒绝。
姬禹自然也不能。
他们之间本就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只是阮灵韵入宫后总是不开怀,姬禹冷脸看多了,心中的情谊也淡了。如今阮灵韵想通了,姬禹喜不自胜,这段时间竟独宠阮灵韵一人,别的地方都不去了。
姬瑾荣知道阮灵韵并不喜欢姬禹,会与姬禹修好完全是为了他。为了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姬瑾荣忍不住环抱住阮灵韵的脖子,在阮灵韵脸颊上吧唧一下,用力亲了一口。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要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
有些事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重生]启航娱乐圈。
有些事你现在不去做,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去做。
姬瑾荣忍不住往阮灵韵另一边脸颊也亲了一下。
阮灵韵被姬瑾荣亲得高兴,一手抱起姬瑾荣,一手放好□□:“阿瑾真乖,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去向你皇祖母请安。”
母子二人动作都很麻利,齐整整地换上另一套衣裳,都是锦蓝色,样式虽不大相同,穿在身上却都衬得肤色凝白如玉。
姬瑾荣用软乎乎的小手努力扣好盘扣,仰头看着阮灵韵,不其然地对上阮灵韵那双漂亮得如同雨后天穹的眼睛。
很难想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有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又保留着女孩的纯粹与天真,即使是邀宠也做得坦荡而轻松。
是为了他吧?
在意识到低调和闪避不会让他们母子二人远离纷争、只有在后宫站稳脚跟才能让他平安长大之后,阮灵韵决定为他争一争。
姬瑾荣被阮灵韵抱着前往宁寿宫,向太后请安。快到宫门时,姬瑾荣小声让阮灵韵将自己放下:“阿娘你这样抱着我,皇祖母会不喜欢我的。”
阮灵韵听到姬瑾荣奶声奶气的话,揉了揉他的脑袋:“机灵鬼,路上要人抱着,到这里才来装样子。”这话听来带着些嗔怪的意味,实际上却满含欢喜。
当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孩子机灵些。
阮灵韵牵着姬瑾荣的手,走入宁寿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年纪不算太大,约莫才四十来岁,还差几岁才到五十。她鬓边只有几根白发,其他还全是黑的。
原本太后脸色不大好,见阮灵韵和姬瑾荣来了,才露出一丝笑意。阮灵韵不是太后外家的人,但阮灵韵父亲与她从小一起长大,那份情谊是别人不能比的,瞧见姬瑾荣那双和阮灵韵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睛,太后就说不出地喜欢。
太后说:“来,阿瑾,到皇祖母这边来,皇祖母给你尝些好吃的,御膳房刚做来的,还热乎着呢。”
太后说话时有点儿乡音,阮灵韵听了眼眶不觉泛红,低着头不说话。
太后见状,便明白阮灵韵是思念家乡了。她招招手,让阮灵韵坐到自己身边,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抓住阮灵韵的手掌:“怎么?想你阿娘了?”
阮灵韵说:“让母后见笑了。”她眼角红通通,却并不落下泪来,反而还挤出一丝丝笑意,“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着母后您说话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是它自己要红的,我可没想着对着母后您哭,您知道我最烦哭哭啼啼的了。”
太后拍拍阮灵韵的手背:“我晓得。你进宫也好几年了,还没回家省过亲。这次我们阿瑾病愈,定然是玄清真人听到了你的祷念。你准备准备,过几日回家省亲,带上阿瑾向玄清真人还愿去吧。”
阮灵韵眼底掠过明显的喜意,却强压着欢喜说:“我得和陛下商量商量。”
太后最喜欢阮灵韵的知进退、识大体[城主反穿]导演有难。她说:“待会儿他来了,我替你和他说。”太后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她这儿子惦记着阮灵韵很久了,虽不至于为阮灵韵守身如玉导致后宫空虚,但这会儿好不容易和阮灵韵心意相通,肯定是舍不得放人的。
独宠几天不算什么,可这都一个多月了,再继续下去就太过了。凡事盈满则溢,对她儿子、对阮灵韵都不是什么好事。
且让阮灵韵回家省亲,好叫她儿子雨露均沾几天。
两人议定,等皇帝姬禹来了,太后就向他提起这事。
姬禹才三十来岁,身体不太好,一直服用丹药,唇色隐隐泛青。听太后说起此事,又见阮灵韵眼底略带着期盼,姬禹不由心软地答应下来。
姬瑾荣看向姬禹,黑溜溜的眸子满是好奇。
这是他的父皇,行事十分荒唐,是个实打实的昏君。诸王不服他,朝臣也不服他,朝野上下乱成一团,为了朝臣支持迎进皇后和妃嫔。后来姬瑾荣才知道,为了能“雨露均沾”,他这位父皇吃了不少壮阳助兴的丹药,久而久之竟厌了与女人交合,宠幸起一些清秀伶俐的小宦官。
那时他和魏霆钧还撞见过“活春宫”。
姬瑾荣在看姬禹,姬禹也在看姬瑾荣。
姬瑾荣出生后一直病恹恹的,姬禹心中不喜,几乎不曾关心过。
若不是因为姬瑾荣的病,他和阮灵韵也不会生了嫌隙。
姬瑾荣的病根是阮灵韵怀孕时落下的,是后宫勾心斗角的结果,阮灵韵痛恨姬禹这个罪魁祸首,自那以后再也没给过姬禹好脸色。
姬禹虽然身体病弱,但从小以太子身份长大,哪里讨好过人?
于是姬禹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地哄着,时间一久念头就淡了。
那么多年轻又灵动的美人等着他去宠幸,他又何必巴巴地去讨好阮灵韵?
近来姬瑾荣身体好起来了,阮灵韵终于想开了,主动与他修好。姬禹原想着再为冷落冷落她,好叫她不敢再摆冷脸给他看,可一见到人又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
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瞧见姬瑾荣直直地看着自己,眼底一点畏怯都没有,越发喜欢这个不曾见过几面的儿子。姬禹说:“阿瑾也该开蒙了吧?”
“是的,”姬瑾荣清亮亮地看着姬禹,“我已经两岁半了!”
太后被姬瑾荣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打趣道:“哟,我们阿瑾都这么大了,确实是时候开蒙了。”
其实姬瑾荣这年纪还小,再加上从小重病缠身,并没有到开蒙的时候。只是被姬瑾荣满含期盼的眼睛盯着,金口玉言的姬禹不好把话收回,只好说:“那阿瑾先随你阿娘去省亲,等阿瑾回来了就去文渊阁拜见先生,和哥哥们一起进学。”
姬瑾荣自然是乖乖称谢。
请安之后,阮灵韵便叫人开始准备。作为四妃之一,她回家省亲也不是简单之事,若不是太后和姬禹都对她宠爱有加,她这辈子恐怕无法离开这座深宫。想到这儿,阮灵韵叹息一声,抱着姬瑾荣看内侍和宫女们来回忙碌。
第二日一早,阮灵韵得了出宫旨意,踏上回程[洪荒+剑三]道祖请留步。姬禹如今对她爱重有加,遣了虎豹骑开路,又点了近百名内侍宫女前后伺候着。声势之浩大,仗势之恢弘,足以媲美姬禹亲自出行。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往北走,走向北边的朔北十三州。初时走的是水路,一路晃晃悠悠,一天一夜之后船才停下。姬瑾荣原本趴在阮灵韵怀里睡,一睁眼,只觉晨曦满眼,暖洋洋的,格外舒服。正是秋季,两岸树木凋黄,枯叶飘悠悠地飘落,在水面晃荡几下,随打着旋的水飘远。
阮灵韵也醒了,带着姬瑾荣更衣洗漱,才牵着他走出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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