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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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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食gl]蜜里调油 作者:白日坐梦

    正文 第20节

    [美食gl]蜜里调油 作者:白日坐梦

    第20节

    “不会的,我经常走。”二白跑过自家的屋顶腾空跳到对面房屋顶上,边说道:“青青别说话,快看脚下,是不是从没见过?”

    被人抱着走,青禾有种腾云驾雾一般的感觉,好像自己能飞起来了。在空中高高跃起时,没有房屋的阻挡,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开阳城外的青山绿水,街上芝麻大小的行人。这种自由腾飞的感觉,非常奇妙,真的是青禾第一次体验。

    “是不是特别美?”

    青禾被二白大横抱起,脸在她肩窝处,可以看到身后不断远去的景色。所以二白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对着她耳朵说话。

    湿润而潮湿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青禾忍不住抖了抖,露在头发外的耳朵慢慢由白变成了粉。

    二白戳了戳那个散发着热度的耳朵,无辜的说:“青青耳朵好红呀。”

    可怜青禾忽然有下坠的感觉,吓得她紧紧抱住二白,跟个八爪鱼似的,等到空中响起了爽朗清越的笑声,她才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磨了磨牙齿,对着二白的肩膀就用力咬了下去。

    “疼吗?让你再笑我。”青禾看着衣服上的那圈压印,很自得的说。

    反正隔着这么多衣服,又不会咬伤,让你长点教训也好,免得连我也敢欺负。

    两人就在开阳城上的屋顶玩耍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二白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薄薄的汗青禾才让她停下来。

    她们就停坐在一大户人家的屋顶上,屋顶又宽又大,坐着也舒服。

    头上是清天朗日,白云威风,二白很舒服的躺在青禾的大腿上,优哉游哉。

    “青青啊,我问你件事。”

    “说,磨叽什么。”

    “你爹娘呢?”

    “我不是说过,生病去世了吗?”

    青禾不愿意提,可不知道为什么二白这次不依不饶的,非要她说出来。

    “好吧,反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听完就算了,你把它忘了。”

    “嗯嗯。”

    二白一脸乖巧地享受青禾揉着她的脑袋,听着听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爹是江州的知府,江州比起开阳城来富庶许多,是鱼米之乡。我父亲为官清廉,从来不肯多要百姓一成的税款。他年年账目做得清清白白,送到朝廷没有一丝错处。可他不知道,江州早已成为两个皇子的角逐场,两大势力各自斗争,从这里捞取大量的民脂民膏,后来他知道了,就立誓要将这一切揭发,可谁知道他还没将这一切捅到先皇跟前,自己先是被人诬陷丧了命,你知道扣在父亲头上那顶帽子是什么吗?”

    青禾的左手原本是搭在二白肩上的,可随着诉说,抑制不住的情绪让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二白的肩膀,深深陷入。

    二白一言不发,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传来的剧痛,很是平静,“是什么?”

    “搜刮百姓财产,假造账本,私瞒朝廷,欺君罔上,贪官死不足惜!”

    青禾死死捂着二白的头,不让她抬起眼睛看到自己的表情。

    实际上青禾的表情非常的狰狞,这不是说她凶狠,而是看的你非常的心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睁裂了眼眶,好像有什么惨状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恨不能将对方看透!最后的那几个字,声声泣血了一般,听的人心底暗暗惊痛。

    二白很听话,她一动也不动的埋在青禾的怀里,没有表现出想要抬头的谷欠望,两只手穿过青禾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过了许久,直到青禾绷紧的身子开始放软,她才蹭了蹭,小小声的说。

    “不会的,你父亲一定不是这种人,青青,我信你的。”

    二白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慢,可却异坚定。

    “是啊,也就你了。”

    青禾看着远方的群山苦笑。

    第40章 承诺

    “是啊,除了我,还有谁呢?”

    白天的话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

    青禾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习惯性地翻身将手搭过去,可惜却是一枕凉。

    “青青,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没人再来打扰了。”

    青禾是睡着了,可她又像没睡着。

    因为梦里有她,还有她许下的诺言。

    二白,我等着你。

    青禾盼啊盼,盼到日头偏西,暮色渐浓。

    就连手头的针线活做了一天,也完成了最终的收尾。

    她将衣服举起来抖了抖,布料柔软,针脚细密严实,领口袖口的位置还绣了小小的花纹,几片青竹叶,看起来倒也趣味盎然,颇有几分雅趣。

    衣已成,惜无人来试。

    等到了夜色冥冥,却只等来了一封信。

    青青亲启

    方方正正四个大字,却看得青禾手抖如筛。

    拆了两次信封都从手里头滑落,第三次才将里头的信纸取出来。

    白纸黑字,笔锋凌厉,字劲遒然,可却陌生如斯,从未见过。

    “见此信时,我已离城而去。我心哀哀,决不啻于青青。再见之时,将以终生许卿。”

    薄纸被细小的水珠浸透,墨迹晕染开,污了一大片。

    将以终生许卿?

    青禾将信连带信封紧紧攥着,如同救命草,死死捂在心口的位置,好像那个写信人就被她抓在手里,还没离开一样。

    混蛋,你要以终生许我,我可还没答应呢……

    屋内传来压抑的笑声,慢慢、慢慢竟多了些许哽咽之声。

    对你,我总是心软的。既如此,我等等又何妨。

    许家大门从此闭门不开,如此过了两日,暗暗关心此处的人忍不住才登门拜访。

    青阳开门,见门外人欲关门,被人以手顶住。

    “许家公子,我来找你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先进去,可好?”

    “不好,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走好。”

    “来者皆是客,夫子长辈没教过你吗?”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何必以礼相待?”

    “古语曰‘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青阳踯躅,终于还是被对方说服,开了门。

    “姐,我放了人进来……”

    他说到一半消了音,因为青禾从窗户里头探出了头。

    “我知道了。”

    “付大人,若非有事,你从不轻易踏足此地,可你一来这里,就没有什么好事,你说我该不该听?”

    付冬青本以为青禾在家里足不出户两天,肯定是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没成想今日一看非但不是如此,更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屋子整洁如新,桌子上堆了好多的布料针线,还有半成品的外衫。

    感受到付冬青的关注,青禾针一停,“前几天做了件里衣,在做件外衫配成一套。”

    “姑娘手真巧,人也聪慧,我来确实有件事,一个好消息。”

    青禾眉毛动了动,眼底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不信。

    “什么?”

    “还记得我曾经的提议吗?许姑娘的弟弟代替我那不争气的孩儿上京都,去做皇子的伴读。皇子今年年幼,尚且未满八岁,正是需要一位伴读的时候。”

    “如果大人你的好消息就是指的这个,那还请您……”

    “哎这可不是,只是关于这个。”付冬青连忙摆了摆手,“首先许小公子入京读书,肯定能得到更好的老师指点,青云之路就在脚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是其一,这其二嘛,关于姑娘你的。”

    “我?”青禾疑惑指了指自己,这关她什么事?

    “其二,如果小公子伴读有功,皇上必定赏赐家人,而许小公子的家人也只剩你了。到时候你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入京都居住,要知道穆将军此次可是回京述职的,顺便……请罪。”

    最后两个字听得青禾心尖一颤。

    请罪?什么罪?失职的罪过吗?

    可这也不仅仅是二白的错啊,还有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打伤了二白,她不可能在这里待上半年之久。

    原本握在手中的外衫袖子从指间滑下,青禾忍不住站起身。

    “那、那她会怎么样吗?”

    付冬青摸了摸胡子,“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穆将军乃是重臣,国家正处在紧要关头,大概也不会有过重的惩罚吧,至于其他的我远在开阳,也不是十分清楚。”

    青禾心烦意乱,她在屋子里毫无头绪地走了几圈,随口喃喃道“容我想想”。

    付冬青眼底露出几分狡猾来,掀开帘子转身,就看到门边扒着偷看的青阳。

    后者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不放你进来了。

    他心里暗暗想着。

    每次你来,我们全家都不开心。

    付冬青哈哈大笑数声出门去了。

    青禾强行压住了乱如麻的心绪,举起针却不小心刺破了手指,举起剪子又不小心剪坏了衣料。她愤愤将做了一半的外衫连同剪子丢在篮子里头,刚转了个身,就看到青阳安安静静望着她。

    两人都相视着,可又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许久,还是青阳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然,才说了一句,青禾忽然就心疼的落下泪来。

    “姐,你让我去吧,我想二白了。”

    “不,你不会用去,姐姐不会让你去的。”

    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可怕极了,我怎么舍得将你送去。

    第一天,但凡见到青禾,青阳都苦苦哀求,未果。

    第二天,他依旧言语切切,不过次数减少。

    第三天,他几乎不言语,只是望着青禾。

    第四天,他沉默不言,只是望着门口,安静的让人窒息。

    第五天,青禾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眼底的伤痛。

    “阳阳,这条是不归路,姐姐不想你因为我走错。”

    “姐,你不想见二白吗?你不想我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姐,他说的很对。”

    看着弟弟以让人始料不及的速度成长,青禾所能做的只是揉揉他的脑袋。

    “傻阳阳。”

    青禾从未去过京中。

    不仅如此,在八年之前,除了喜欢满街乱窜吃东西之外,她和别的闺阁少女也没什么差别。

    后来途中千难万险,终于来到开阳,也就此落户,不再流离。

    最多,她也只是知道了点人心险恶,世事无常。可哪里了解京都那样的地方,所以她有些慌。

    她所认识的人里头,熟识的有可能了解的大概也就陈老了。

    她要去问问。

    可惜陈老不看好。

    “京城这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随便砸个东西下去都能砸到个三品官员,真的是天子脚下权贵众多,你一个小小百姓也没什么后盾,你去那里做什么?不过嘛……”陈老话锋一转,青禾定睛自己看着他,紧紧攥着衣角等着他开口。

    “……让青阳这个小子去做伴读也有好处,这个好处是对他的。有句话说得好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他撑过了最苦的这些时候,将来必定荣耀加身,贵不可言呐,端看你姐弟二人想要什么了。”

    陈老手里抄着一个小茶壶,里头装着点儿刚泡好的茶,正烫着,捂着暖手。

    “京城里里头的人,我不说全都认识,但还有是几分薄面在的。你们若是想要去,我教你们几招,打蛇打七寸,等你拿捏到了人的痛处,还怕不听你的话么,附耳过来。”

    陈老肤色微黄,眼睛半阖非壑,似睡非睡,可猛地一睁眼睛,内里蕴含的精光却叫人心头一颤。

    青禾附耳,听得眼睛大睁,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陈老大恩,我许青禾铭记于心。”

    说着竟然跪下身来,响亮的磕了两个头。

    陈老手一动,本来想要拦着,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收了回去。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反正也不是个会听的。

    “这个你拿去,记得藏好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烦,你就说陈正德是你干爹。”

    青禾手里被塞入一串檀木制成的佛珠手串,木珠雕刻着细小的纹路,表面光泽华润,可见是被人长年累月的摩挲所致,握在手上,还带着人的体温。

    “这?”她当然知道这个是陈老随身带着的物品,认识几个月,他日日放在手里的。

    “你只要记得,有一天平安归来,你还给我就可以了,青丫头。”

    陈老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青禾面前,一杯慢慢端起咂了一口,赞道:“好茶!”

    “穆归小时候倒是伶俐可爱,可越长大性格越怪,离着正常人家的闺女是越发的远了,也只有在你这我才见到几分小时候的模样,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她再叫我一声陈……”

    陈老叹了一口气,咽下了后面两个字。

    “去吧,别忘了我说的。”

    两个月后,京城最繁华的南门大街上,新开了一个酒家,名字取得说好也好,说怪也怪,叫什么“君归”。

    开时悄无声息,可不到一个月就名声大噪,客似云来。

    本来嘛这种外来户无一不是被地头蛇压制,可奇怪的是地头蛇像是被人那捏住了七寸,怕得要命,完全不敢找麻烦,本地人见了都是暗暗称奇,拍着手说这新来的商家是个有底气的,不敢招惹。

    人人都来,免不得有人嘀咕,这店有什么好。

    既不是金玉满堂,也不是人间极乐,为什么都纷纷往里头凑?

    要说这店有什么奇妙之处,来人定是会告诉你,妙处有三。

    其一,口味独特,难道滋味。

    其二,规矩颇多,古里古怪。

    其三,明明佳人,偏装男儿。

    第41章 远客【修】

    “小新,你替我把账本拿来。”

    青禾从后厨出来,边走边挽着袖子对正在擦桌子的李新说道。后者应了声,将桌布往肩上一甩,“好嘞。”

    李新是来京城的路上他捡回来的人,说是捡也并不准确,对方读过几年书,识得字,也会算账,当初饿的面黄肌瘦死命扒住青禾的马车哭喊着“我什么都能做,求你给我口饭吃”,青禾心软,就把对方捎带上,本想着带到城里就各奔东西,没成想到对方竟然跟着她,情愿在这酒馆里当个店小二。

    “青姐,最近生意不错啊,来的人一日比一日多,到时候你就能请个算账的回来替你算了。”

    李新将账本和算盘递给青禾,青禾接过笑了笑,“就这么点活难道我还做不成么?比我前几年可轻松了多了,账房就不必了,这不还有你么?到时候请几个小二就行了。”青禾拍拍李新的手臂,笑着看着他说道。

    忽然门外传来马蹄踏踏的声音,青禾诧异侧目,奇怪道:“都这个点了,还有行人在路上行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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