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美食gl]蜜里调油 作者:白日坐梦
正文 第28节
[美食gl]蜜里调油 作者:白日坐梦
第28节
男人笑了起来,更显得谄媚了。
“许姑娘可以叫我莫五,我是替我家主人找到您,主人他很快就回到了,您稍等两天罢,这两天就委屈您这样度过了,我还有点儿私事,先走了。”
说完这番话,莫五才捋着自己洗漱的几根胡子笑着离开。
旁边站着的侍女关好门,才端着熬得经营粘稠的粥坐在青禾床边,开始给她喂粥。
青禾心事重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没留意,粥就顺着下巴滑到了领口,她被烫的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地对着侍女笑,后者局促地从怀里掏出手巾来给青禾擦嘴,青禾享受着别人的服饰,忍不住称赞道。
“姑娘真是有双灵巧的双手,令我羡慕不已。”
听了青禾的话,侍女动作一顿,满眼诧异疑惑地看着青禾,过了半晌,才轻轻地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快绣帕手工精美,绣着一丛兰花,看着却淡雅大方,青禾绣功极差,羡慕极了,能否请教姑娘名字?”
侍女一听,忍不住脸上飞红,有些羞涩地捂嘴笑了起来,弯着眼角,开心道:“我名字叫兰若,姑娘可真会说话。”
青禾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哪里哪里,兰若姑娘赞缪了。”
青禾就这么享受着兰若的伺候,期间几句话碰的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兰若心花怒放,面圣红晕,伺候青禾的动作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就连青禾的问话,也没多少警惕,有问必答了。
“兰若姑娘,你这样的好人家,是怎么到这种地方的?”
第59章 跟踪
提起这个,兰若忽然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小时候家里出了事儿,原本也还算富足的家突然就散了,我阿爹为了弟弟,将我送来了这里……”说道伤心处,兰若红了眼眶。
青禾常年和弟弟生活在一块,青阳听话乖巧,青禾无须担心,反而不太会安慰人,有点着急却又无从开口。
“兰若姑娘快别哭了,你要是哭了,可不就是我的过错了。”
兰若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湿润,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才又端起粥碗继续给青禾喂粥。
“这莫五爷府上看来也颇有气派,你在这也是吃穿不愁,我想你阿爹还是念着你的吧。”青禾盯着兰若的额中,给人一种深深凝视的感觉,兰若来时脑海里的叮嘱全被她抛在了脑后,一时间心中积压多年的往事让她忍不住有了倾诉的欲望。
“也许吧,五年前,莫五爷府上还不如现在这般的气派,这几年五爷商运亨通,大概讨得财神老爷的欢喜,府内扩大了许多,人也多了,这才热闹起来。”
青禾咽下一口粥,微微眯起眼睛,微笑道:“说不定这莫五爷是得了什么大人物的青睐,从此顺风顺水了,这可真令人羡慕,说起来我当初也做了个小生意,这会儿也荒废多时了。”
青禾叹了口气,一副颇为惋惜羡慕的模样。
兰若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姑娘这么说我忽然记起来,府上时常会有陌生人来,五爷对他们很恭敬的样子,姑娘你可真厉害,这都能知道。”
看着兰若眼底的敬佩,青禾忍不住笑起来。
“姑娘吃完了,那兰若也该走了。”
青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细绳索给捆着的手,小幅度地动了动,就被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心中已然有数了。
这个莫五爷也不过是明面上做事的奴才罢了,真正指示的另有其人,应该是金国那些个掌权的人,想用她来牵制穆归所做的无耻之事。
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很损他们的身份。
青禾心中颇有几分愤愤,面上却不流露出来,只是微笑点点头,目送着兰若离开。
既然会知道她和穆归关系不一般,那么她在泷城所发生过的一切也该心中有数,既然如此自然是知道她在金庭坊发生的事儿,以及她最后趁乱逃离,一定早做防备了。毕竟之前她的身份只是被误当做货物,而现在却是个重要人质。
该怎么办?让自己成为制约二白的棋子吗?
青禾忍不住想起穆归身上的伤疤,或小或大,心里不禁揪起来。
※※※
“公主——”
一身常年不变黑衣的夜翼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恭恭敬敬地对眼前华服盛装的女子行了个礼,才继而开口道。
“我按照您的吩咐跟随车队除了城,其后,便看到埋伏在山道上的人马将车队一把围住,双方……”
“你说什么?”
女子讶然转身,广大的袖子随着她转身的幅度划过一道巨大的弧度,凉风从夜翼鼻尖扫过,后者却连眼也不眨,依旧眼生直直盯着前方。
“属下看到许姑娘被人劫走,接着尾随他们的人马。”
“青禾被人抓走了?你为什……查到是谁了吗?”
此女正是回宫后换过女儿装的金国唯一的公主高馥雅,她正因为担心青禾才派贴身得力夜翼跟随,让他在护送他们下山后回来,没想到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跟到了泷西野柳胡同。”
高馥雅深深吸了口气,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做的很好,你有把握他们不会伤害青禾吗?”
这是目前高馥雅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夜翼接着道:“属下有把握,我在野柳胡同见到了刘翟先生。”
“刘翟?”
高馥雅急促前行数步,才将心中的震惊给抵消,忍不住又跟着重复了一遍。
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这可不是她亲二哥身边得力的帮手和幕僚么。二哥为人虽无雄才伟略,但亦有些小才能,知人善用倒是被他用的淋漓尽致,身边建立起一支小型智囊团,只可惜聪明的人太多,而聪明人,往往反被聪明误,内部不和,意见过多,最后往往是最能揣测他心意的人才能获得赏识。
这个刘翟,正是这样的八面玲珑的人物。
“竟然是他啊……”
高馥雅在大殿内缓缓踱步,在夜翼身边走了两个来回,心中已然有数。
正因为有了个猜测,她的眉头才深深的皱了起来,眼底也聚集齐了怒气。
“二哥怎么能再次草率行事?!上次贸贸然出使昌国,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好一顿奚落嘲讽,这次又听了刘翟的话,竟然干出这种低三下四的伎俩来,若是被朝臣知道,未免会落人口实。”
夜翼真如木头人一般,对不该听闻之事只当做是听了即忘的耳旁风,丝毫不往心里走,听了高馥雅对金国二皇子的不满也是面无表情。
高馥雅转头看到夜翼,想到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失态多说了话,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道:“还有什么消息么?”
“我想此刻负伤逃离的人大概也已经到了魏营了。”
高馥雅点头,“原来还有活口,这样的话,我修书一封,你替我找个靠得住的人……不,就你替我送去给穆归穆大将军,我们金国就算要胜,也要胜的光明正大,绝不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高馥雅立马令人取了纸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封好才交给夜翼。
“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这次我来救人。”
一块玉光莹润的小牌子划了一道轨迹落入夜翼的手中,他微微低头,沉声应答后迅速转身离开。
第60章 闹事之徒
一听这话,心口微微刺痛,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得了暴疾,忽然双双过世了而已,不必挂牵。”
知道自己戳到青青伤心事,二白吃东西的动作也停了,油腻腻的手握住青禾手腕,温声安慰:“青青,你爹娘虽然都不在了,可是你还有小鬼,你还有我,你别难过,还有人陪着你的。”
青禾眼睛一眨,把眼底的湿气眨掉,“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过去多少年了,我早已经不放日日放在心头了,本来开开心心吃点东西,提这么多伤心事做什么。”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这几天情绪大起大落,晚上睡得也早,申时刚过没多久,就已经熄灯全都睡了。门外来的客人看到屋子内再无动静,连灯火也没,黑灯瞎火的,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运气不好,还是明日再来吧。
“大人,不进去看看?”
“算了,过几日再说吧,反正也不能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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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天早晨睡得迟了些,青禾在给二白梳头发。
青禾手巧,二白头发还算好,梳起来又快又整齐。
“你知道吗,梳头还有一首梳头词呢,你听过吗?”
“当然没有了,梳头还有词啊,谁写的?快给我念念。”二白一欢喜,忍不住动了动,结果扯到了头皮倒吸一口凉气,“不疼不疼,青青快说。”
“你啊,真是的,”她无奈的笑了笑,“这梳头的词也不知道谁创的,就是民间歌谣一般,忽然就有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青禾说到一半就停顿了闭嘴不说话,二白听得正开心见青禾不说话就有些着急,催促着让她继续。
“青青你怎么不说了,继续呀。”
“你知道这词说的是什么吗?”
二白只是纯粹听来好玩,也没怎么注意内容,一听反而留意了下,“哪里奇怪吗?”
“也不是,这是女子出阁之时挽发前的梳头歌,你还未曾婚嫁,唱这歌做什么,而且这是出阁时才会给姑娘唱的歌,我又没嫁过人谁教我唱?好了,你看看喜欢吗?”青禾把镜子推过来,对准二白照。
“好看好看,青青梳的怎么都好看。”
青禾听得心中欢喜,嘴角矜持一抿,“你生的也好,不然我手再巧也不成了。”
两人正说着,早起坐在院子里看书晒太阳的青阳把二人闲暇时间打断了。
“姐,又有人来找你们了。”
“又有人来,谁这么烦!”二白一听,拍了自己膝盖就出门,青禾正要走,却因为刚才帮二白梳头自己还未曾打理,所以只得先给自己梳头发,等她出门,宾客早已自发进门来,却是付冬青。
“许姑娘,别来无恙。”看到青禾他打了个招呼,继续对着二白游说:“你先跟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将军,陈副将等候多时了,想要和你谈谈最近的形势。”
“我都过说好几遍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呐。”二白很是不耐烦,觉得这群人真是聒噪,老是纠缠不清,打扰别人清闲日子。
付冬青叹气,知道自己是无法劝对方回心转意,只好转头向青禾说话。
“许姑娘,我今日来还是为了我那个儿子所做的鲁莽事。”青禾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显然是猜到了,一副让对方直说来意的样子,“自从那日一回去就将房门紧闭,除了吃饭基本不外出,我去找他,他竟然说不成才不出那道门,我想知道你……许姑娘你都说了些什么才让他痛下决心?”
青禾摇了摇手,“也没说什么,都是小公子赤子之心还未失,提点之下就已经醒悟,恭喜付大人。”
“我当然相信许姑娘,就是我还有件事想说。”
见到付冬青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青禾奇怪,“大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儿多日不出房门,这倒不是最令我担忧的。当初陛下还贵为太子的时候,曾经对我说,想要小儿做皇子伴读,当初小儿未大,在下没深思熟虑就答应,如今这样……”他想到付远忻所作所为,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分外忧虑。
“这个小女子可无法帮助大人,大人还是请回吧。”
说起青禾,她原本是个爽朗而且待人热情之人,可最近连翻变故让她实在提不起精力去和人虚与委蛇,只好下了逐客令。付冬青自知无人欢迎,叹了口气,提步出门。
“青青,你没事吧?”青禾一手扶额头,二白担心快步上前扶住她。
“你快进屋歇息一下,可能昨晚没睡好?再睡睡?”
“估计睡多了吧最近,还睡都要成猪了。”青禾笑。
一旁假装看书的青阳把书一合,不赞同:“姐,你都没发现,虽然最近咱们睡得早起得晚,可你一点没胖,反而……”
“反而还瘦了啊青青,肯定是最近没吃啥好东西,不如我们上街买些大鱼大肉吧?”
青禾被二白那夸张的动作逗得噗哧一笑,“有这么形容的吗?真是的,平时也不多看些书。”
好久没有三人齐聚一堂,青禾也耐不住弟弟撒娇要,于是全部出动,左手牵着青阳,右手挽着二白。反正这时候路上行人也不算多,三人并列行走,霸占了将近一半的道路,这要换个人多热闹的时候,还不得找人骂才怪。
“姐,我想吃点酸甜酸甜的东西,好久没吃了,好想那个味道。”
姐弟二人来自的地方口味喜酸喜甜,小时候也都喜欢吃,到了开阳城重咸的地方一开始还是颇有几分不适应的,至于酸甜口也是许久才能够解馋一次。
这几天青禾变着花样做小点心,勾的青阳馋虫大起,走在街上忍不住口水长流,刚想的入迷,额头被猛力一弹,他哎呀一声抱住脑袋偏头看,眼神哀怨。
“姐,你偷袭我?干嘛打我!好痛!”
“青天白日的也不看看你自己,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青禾比了个羞羞的手势,青阳忍不住捂了脸,然后又意识到什么一样放下来。
“才不是呢,都是干的!”
“小鬼,你傻呢还是笨呢,青青她逗你玩呢你也信。”二白手里甩着一挂钥匙,那钥匙在她手指间绕来绕去,叮叮当当声音响着还挺好听。她边走边露出鄙视的表情来,青禾在旁看着,只觉得世事多变,想来好笑。
当初二白刚醒的时候,懵懵傻傻,总是被青阳数落蠢笨,现在二白渐渐恢复了心智,情形反而颠倒过来,自家弟弟被吃的死死的,完全无法翻身了。
她想到此处,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青青,你笑什么?”
“姐,有什么好笑的吗?”
二人异口同声。
青禾眼珠儿转了转,随手一指,“你看,不是你说要吃酸甜口的东西么,这不刚好还剩些排骨,回去做盘子糖醋小排如何?”话题轻巧一转,家中两个挑食吃货立马转变态度,狗腿的伸手各扯了青禾左右两边,嘴里胡乱喊着“姐姐好棒”“青青喜欢死你了”这样的话。
本来心情很好,屠户将称量好的排骨递给了青禾,一手交钱一手交肉,还没走出几步远就被人叫住。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明明他们没招惹什么,可却老是有人念念不忘,惦记着他们,怎么也不肯放过。
“三位请留步。”
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陈开阳副将。
青禾似笑非笑,“陈大人,果然是好巧,真是到哪都躲不开你们的人,今早付大人就来我家中,现在上街买点东西还能有这一番偶遇。”
陈开阳听完只觉得尴尬,当然不可能是偶遇。那次见到将军失态,他心生疑虑,接着几天他们又都是闭门家中或是去往小面馆,露面的机会都不算多,好不容易见到一次,他当然紧随其后。
本来他是没打算开口的,可听到穆归将军很是不耐烦的建议说要不然换个地方住吧,这里实在是太烦人了,每天都有人找上门,三人将这个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他觉得不好,才忍不住开口打断。
“搬迁之事是在有欠妥当,你们在开阳城居住已久,周围邻里还能帮衬一二,等到穆将军走了,付大人还能遇事照看,真的走了不还得从心开始,许姑娘你……”要三思还没说完,就被二白粗鲁打断。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青禾原本挽着二白的手臂,现将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二白说的没错,还有一点,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付大人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敢劳烦大人为我们费心劳神的,陈大人,我们还赶着回家,先走了。”
陈开阳见到对方转身,疾步往回走,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伸手挽回,想了想还是放下来。
信使大概就快来了,不管将军会如何怪他们,只是如此了。
第二次
“我奉命前来带走你二人,请跟我走吧。”
屠九几人刚刚走出门,就被外头呈扇形的几十人团团围住,丝毫没有逃走的机会。屠九见此握紧了手中的锋利的大菜刀,正想要来个鱼死网破,对方的头子似乎看出来点什么,上前一步,略带压迫感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奉命前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的。”
说着身后所有人动作划一得握住了刀柄,并且齐齐拔出,露出一寸银光来。
数位大汉一冲动,却被深思的屠九打断,他收起了戾气,安抚地拍了拍身边的弟兄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于是青禾就带着疑惑跟着他们走了。
谁知道半路却遇到了队伍凌乱,身穿差服的衙役,一见到他们一行人,立马变了脸色,散开来拦在路中间,为首一人大喝一声。
“你们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对方显然很少遇到这样的大场面,显得十分的激动,而且……紧张。
于是双方领头的就去了一旁进行私下交涉,终于青禾忍不住疑惑询问了屠九,得到了对方的答案,青禾才明白。
原来这来接他们的人并不是官府的人,而是早就部署好的士兵,要将他们带走,而半路上遇到的才是真正的官兵。
屠九来之前就得到了吩咐,说是半路中可能会有人相助,让他多加配合,所以看到他们统一的动作和严肃的军纪时才放弃了抵抗。
“我是奉馥雅公主的命令来找姑娘的,她说我把你交到魏国派来接应的人手中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我想是时候告别了。”
当官府的人放行后,屠九在城门口告别,然后那一群汉子就地解散,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当青禾跟着陌生的一群人走上了熟悉的道路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但当青禾再次见到略显憔悴的穆归时,她的心情却远远不是复杂所能够概括的。
青禾揉了揉眼睛,有点艰难地笑道:“来的时候路上的风有点大,沙子迷了眼睛。”这样蹩脚的谎话,错漏百出,穆归却点了点头。
不过三四日不见而已,她的眼底青黑一片,显然是精神不好,许久没好好睡过了,头发也有点散乱,不复曾经的熨帖整洁。甚至刚才惊诧间打翻的茶水,泼在身上,染湿了一大片,显得狼狈非常。
“第二次……了。”
穆归的手微微颤抖的抬起来,用一种非常轻非常缓的速度放在眼前人的肩上。日光从外头照进来,给青禾镀上了一圈白光,显得那么柔和,却又那么的飘忽,好像一松手,人就要飞升离开。
如此的纤毫毕现,可面目却又如此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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