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综]不是人类 作者:地日草
正文 第18节
[综]不是人类 作者:地日草
第18节
☆、99|
听见身后的巨大轰鸣声,言白头也不回。按照archer的实力,那个魔法阵即使不能关他一天,也能支撑4,5个小时,不过到时候脱身的他还能不能找到言白就两说了。
他走的越近,公牛愤怒的怒吼声和宝剑相撞声就越发清晰。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战场出现在言白面前。
在一片被四周高楼包围的空地上,征服王穿着他红色披风锈色铠甲威风凌凌地站在一架战车上,战车由一匹公牛牵扯,行驶的时候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轮印。空地本来是供周围办公楼里的人工作闲暇时休息的地方,现在上面特意种植的草皮全被翻了过来,花坛被打碎,行人行走的鹅卵石路则是被几道剑痕斩断,四分五裂。
造成这些罪魁祸首之一的男人无暇顾及被自己毁坏的景观,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对手。
这是言白第一次亲眼看见berserker,以狂乱为名的战士。就如韦伯所言,这次战争里的berser是个体格娇小的骑士,深黑色盔甲从头到家包裹住他,头上的头盔也是包裹全脸,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一把无形的剑刃被狂战士高高举起,直至战车上的征服王。
从理论上而言,berserker的职位比不上rider,但其自带的狂乱属性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麻烦程度。就如同现在,数十道纵横交错的车轮印中,黑色骑士盎然而立,看样子半点不落下风。
能和征服王拼的不相上下的英雄,还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手中的那柄剑也让言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他两的战斗,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沉稳的男声在身边响起,言白转头望去,只见穿着现代服装的saber正一脸严肃地望着他,“许久不见,梅林法师。”
“……高文骑士。”言白低喃出他的真名。
金发蓝颜的骑士以他最年轻力壮的姿态重新出现,沉稳坚毅的面孔似乎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除去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引起的些许违和感外,言白似乎又看见那名永远立在王者身后统领整个圆桌骑士团的白骑士。
看样子他也是在闲逛或者巡查的时候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连战斗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上。
高文向他点点头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就扭头关注起rider和berserker的战斗了。场中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僵持不下,只有公牛时不时的哞叫声。直到berserker瞥见这边立着的两人,场面才有了转机。
三个人谁也没想到,黑色骑士在看见言白和saber后愣了一瞬,随即转身就跑。他体格瘦小,在高楼间几个跳跃闪避就不见了踪影,rider呆了片刻才从对手一言不合就跑路的突发事件下回过神,连忙驱车追赶,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已经迟了。
“他是看见我们才逃走的。”高文一动不动,言白也没有跟上去,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分析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主人看见我们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还是他的决定。”言白皱起眉头,一个怀疑在心里成形,难道berserker认识他和高文,或是他两的其中一个?
“可是狂战士已经失去理智,理论上就算是生前认识的人,也会毫无波动。”高文淡淡道,他永远都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以至于以前凯还打趣过,说高文和梅林法师是不是兄弟或者爷孙,两人就算天塌下来都是那张死人脸。
“……高文你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安静了一会儿,死人脸一号问死人脸二号。
“为了找到吾王。”高文抬起头,望着上方被高楼大厦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灰蒙蒙天空,“吾王当年因平定连连战乱劳累而亡,这时表面上的原因,实际上自从莫德瑞德叛乱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每一次帝国的叛乱都是在加重她的病情。吾王她,并非劳累致死,而是自己不肯原谅自己啊。她总是固执地认为如果她能做的更好一点,莫德瑞德就不会叛乱,其他人就不会叛乱,而实际上……”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正是因为她做的太好了,所以才有人心生不满。”言白顺着高文的话接道。
“是的,”高文转向言白,“后来有一句话在叛军中很流行,我听过却一直没有告诉过吾王,他们说亚瑟王不懂人心。”
“你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
“吾王不懂人心,但她从未对不起他们。谁都可以背叛她,唯有国家,唯有她的子民不应该。”高文狠狠皱起眉头,这个向来淡定沉静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沙哑了喉咙低吼道,“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什么!吾王每每处理公务到深夜的时候,那群说她不懂人心的混蛋们在安然入睡!当吾王率兵打退侵略者的时候,那群说她不懂人心的蠢货们在后方安享太平!当吾王严苛要求自己从未放纵的时候,他们饮酒作乐夜夜跳舞!国泰民安,四海平定这些都是吾王给他们的!他们还是不肯原谅她的一次错误!不肯原谅王后和兰斯洛特,一定要把他两把吾王逼上绝路!”
言白看着赤红着双眼,情绪愤怒到极点的骑士感觉到一丝寒意,他不知道这是被冷风垂得,还是因为高文的话:“所以吾王最后是……”
高文冷笑一声:“她是彻底绝望了。摩根在你杀了莫德瑞德之后就自杀了。吾王暗自放走了王后和兰斯洛特——这也是之后那些人起兵叛乱的几口之一——王后归隐修道院,兰斯洛特则成为那所修道院的守护者终生未娶。而我,我辅佐新的君王直到我死亡,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希望吾王挚爱的那个国家不曾消失。”
“……”
“现在我只想找到吾王,告诉她子民叛乱错不在她,希望她能原谅自己。”高文长叹一声,闭上眼,平复着心绪,“法师大人,您是从古当今最著名的预言家,你是否看见了这样的结局。”
言白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预言看不见一切,我只能看见莫德瑞德可能的叛乱。”所以保存了他的血液以备万一,但是阿尔托莉雅不是被莫德瑞德摧毁的,她是被自己的崩塌的信念摧毁的。
那个在自己面前发誓,会用一生的幸福,所有的一切去换国家子民幸福的女子终究最后还是死于她的这句誓言里。
亚瑟王不懂人心。
言白又一次地问自己,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出现在阿尔托莉雅面前,没有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没有问她是否想为王,阿尔是不是会快乐许多。就算死后无法化为英灵,无法为世人所传颂,但是她至少会自然老死,死的时候说不定子孙成群,亲朋好友陪伴身边。
“失礼了,梅林法师。”在言白静静出神的这段时间里,高文重新冷静下来,他是个一贯克制自己情绪的男人,很少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态过。
言白摇头:“那你到现在为止遇见过吾王吗?”
高文同样摇头;“世间那么多英雄,每次只出现七个,到现在为止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我并没有遇见过吾王。但是这一次,我觉得快了。您是否也在怀疑berserker?”
言白听到这句话再次沉默许久,最后他看着高文一字一句道:“我希望berserker不是阿尔,否则这是对她的侮辱。”
走在回去的路上,言白这才惊觉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手上还始终拎着之前的便利袋,不由苦笑着摇摇头。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一个不少,连一瓶酱油也完好无损。高文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看他眼里的阴霾,他和言白是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两都认为狂骑士是阿尔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从他和rider的对决上看,他的剑术实在好过头了。言白也不是没有见过阿尔托莉雅的剑法,这是刻在一名骑士骨子里的条件反射,不会因为狂化而改变。
路过之前遇到archer的街道时,对方已经走了,只留下支离破碎的地面和一幢倒塌的高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脱身之后没有找言白算账。
“嘿,梅林。”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和电光火花,一辆车从天而降,鲜红色的披风飞扬在空中,rider手执缰绳低头看着言白,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带你回去吧。”
有便利车搭当然再好不过,言白毫不犹豫地点头,一跃而上牛车。拉车的公牛不安地躁动了一下,蹄子来回踩了踩鼻子里喷出白气,被征服王安抚下来。
“你没有追上?”尽管已经看出结果,言白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
rider摇了摇头,一甩缰绳,让车子腾空而起:“那小子跑到太快了。这里的地面是怎么回事?”
言白将自己惹上archer的前因后果对征服王说了一遍,没想到对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来一句:“原来他也喜欢这个游戏,哪天请金闪闪一起来玩好了。”
金闪闪?言白微微露出笑容,觉得这个外号和那个嚣张的家伙再匹配不过,不过你确定他在被言白坑了一下后,不会见面就打起来?
征服王的战车的确比走路快多了,他们眨眼间就回到了韦伯家,还没下车韦伯就大呼小叫说他们太显眼了,瑟琳娜也满脸着急地等在旁边,看见言白快步迎上来:“我哥他今晚就要去爱因兹贝伦了!”
☆、100|
就算瑟琳娜用使魔监督,也顶多看到肯尼斯的准备,并不能确定他准备做什么以及行动的时间,而瑟琳娜说的的口气却是肯定无比,就好像她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一样,而这正是最不可能的一种。上次短暂的见面让言白确定了肯尼斯是绝对不愿意把自己妹妹搅合进这场危险的战争里,就算瑟琳娜强行将r的魔力供应转移到自己身上,肯尼斯无可奈何,他也不会因此和瑟琳娜联手。
不要说联手了,说不定他这么急着袭击对手的大本营和瑟琳娜也有关系,言白大胆猜测肯尼斯一想到自己尚未成年的妹妹被卷进圣杯战争就恨不得立刻杀光所有对手,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不然若是被对手们发现,别人不敢说,至少那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术师杀手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唔……因为……”这边言白在思考瑟琳娜的人身安全问题,那边小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来。
最后还是韦伯看不下去帮忙解围:“可能是瑟琳娜无意中发现了肯尼斯老师的计划书呢,呃什么都有可能,现在的关键是瑟琳娜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帮助肯尼斯老师吗?”他困惑地看着咬着下唇的好友,如果瑟琳娜想帮肯尼斯老师,她来找自己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
“别想太多小子。”征服王左右看看,拍了拍韦伯的肩膀,让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才哈哈大笑道,“听上去挺有趣的不是吗?saber和r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此乃一次盛宴啊!”
瑟琳娜这时也长吐一口气,愧疚地看着韦伯:“抱歉,我只是担心我哥的安危……我对这次圣杯战争总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想帮助我哥,不是说帮他得到圣杯,只是……我希望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差点摔倒的韦伯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本想回头冲自己的牢骚几句,听见瑟琳娜这样说愣了愣,片刻后脸色转晴笑了起来:“什么啊,肯尼斯老师那么强,才不会有生命危险呢。”看得出他嘴上说要让看不起平民的肯尼斯正视他,实际上韦伯同学自己都没发现肯尼斯在他心目中地位很高。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言白拍了拍手,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他平静道,“今晚我和瑟琳娜会去爱因兹贝伦城堡,rider你们呢?”
韦伯犹豫,rider却兴奋地一展手臂满脸战意:“这等强者对决的盛宴,我怎能错过!”
计划就此定下了,不过在准备跟踪自己哥哥之前,瑟琳娜一把拉住言白,用牙疼的表情龇牙咧嘴道:“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头发弄好!”
言白就这么一脸茫然地被她拉出韦伯家,塞进一家理发店,他坐在椅子上呆滞地看着瑟琳娜拍着桌子对理发师命令:“用你们最大的技巧把他的头发弄得可以入眼!”
从不觉得自己头发还能不堪入目的言白表示有些心痛。
当天晚上准备好一切的肯尼斯从酒店出发,准备带着魔力充足的r正大光明从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正面入口突入,而言白和瑟琳娜则开着租来的一辆轿车跟在他们身后,韦伯组则是准备稍后再乘坐rider的牛车抵达,因为那辆战车速度快是快,却太显眼了。行驶的时候一路火花带闪电不要说跟踪肯尼斯,估计在他们后滚了滚车轮就会被发现,到时候直接开打都是有可能的。就连现在的轿车也是言白用魔法隐藏起来,悄无声息地在夜色的遮掩下跟在肯尼斯的座驾后。
说是悄无声息,言白头疼的扶额,同时在一个拐弯处眼疾手快地撑住前面的车窗玻璃避免一头撞上去的悲剧。驾驶座上的人却毫无所觉自己开车技术到底有多烂,反倒是一脸兴奋加足马力疯狂行驶,如果不是有隐匿魔法,傻子才看不见后面有辆横冲直撞在发疯的汽车。
“你拿到驾驶证了么?”再一次身体无法控制地前倾后,言白实在忍不住问瑟琳娜。
握着方向盘,瞪着前方道路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没有,我还没成年呢。”回答得理直气壮,就像之前抢着开车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技术很好一样。
……人老了是不是就宽容许多了,他当时竟然都没阻止!抱着她就算开的不好能有多差再差也不会死人的想法,言白对瑟琳娜自己会开车的谎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现在悲剧的还是他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言白迫不及待地打开车窗逃出了那辆车,深深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一把老骨头快要被拆了,身后的罪魁祸首还一无所觉,跳下车关上车门朝言白邀功:“怎么样,我开的的确不错吧。”
言白回头看了她一眼,马上收回眼神看向树林掩映后的城堡:“我们赶紧过去吧,肯尼斯他们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他们没有刻意跟的太紧,以至于r一组现在应该已经和saber组碰面开打了,他们还在城堡的树林外。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西北方向响起,从言白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见树林后卷起的烟尘。他同样看到一脸紧张的瑟琳娜道:“我们要”
加快速度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一个侧身闪过背后突如其来的风声,下一秒一把金灿灿的长矛插在地面上,犹自摇晃颤抖不止。言白皱紧眉转身抬头,看见了清朗的夜空下那辆举世无双的飞船,上面驾驶座上的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你跑这么快,是想做什么?”
“……”大意了,他们跟着肯尼斯却没发现自已也被人盯上,而且怎么又是这家伙!
言白这下真感觉头疼了,尤其他听见了瑟琳娜喃喃自语,她同样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黄金飞机上喃喃自语:“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放到平时,对于这种不经允许就擅自窥视圣颜的平民,archer会赏她一件武器去见冥神,不过今晚他的兴趣全在那个银发青年身上,也就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忽略过去。
在维摩那卷起的气流里,那头闪亮的银色头发来回鼓动,发丝下翠绿色的眼睛宛如春天最勃发的生命,五官是非人类的精致,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最完美杰作。作为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看见无数美人,无数奇珍异宝,但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合自己胃口的长相。或许这和他与友人相似的发色眸色也有关系?他在心里不确定地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收回维摩那,吉尔伽美什落到最近的一棵树顶上,望着下面的青年眯起眼,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这幅惊世容貌被鲜血染红是怎样的美景。那张骄傲的脸孔露出脆弱的表情时又是怎样的绝色。
言白不知道盯着自己的金闪闪心里在想什么,但不妨碍他感觉到对方身上勃发的恶意和战意。
他讲瑟琳娜拉到自己身后,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推了推:“快过去找你哥哥,这边交给我。”
瑟琳娜终于从吉尔伽美什的气场里回过神,她犹豫地看了眼压根不看自己的archer,无论梅林再怎么强大对方可是被官方点名的最强从者啊,号称认真起来一瞬间就能结束圣杯战争就连亚瑟王也不是对手的神级人物,梅林他……
正想着,她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回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相信我。”
眼睛微微弯起,嘴角上扬,惯常清冷无波的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安抚。瑟琳娜深吸一口气,朝他点头:“拜托你了!”随即一头扎进树林里。
目睹这一切的archer未加阻拦,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只小虫子去跟其他小虫子玩去了,正好,不用打扰他狩猎。想到这里,他抬起手张开五指露出手心:“用你最大的本事娱乐本王吧,若是本王高兴,赏赐给你一些礼物也未尝不可。”随着他的话语,在他身后渐次展开几圈,十几圈,上百圈的金色光晕。
顿时整个夜晚似乎都被照亮了,言白也感觉自己的战意在逐渐攀升,好久都没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了,男人好战的本性在他心中复苏,全身的魔力在沸腾,叫嚣着拉下这个高傲的男人,让他尝尝战败的滋味!
几个白色的魔法阵出现在地面上,言白感受着身体里的魔力汹涌地往外流失,几只浑身火焰的怪物从魔法阵里爬了起来,他们最小的一只也有两层楼高度,最大的那只足有十几米,像小山丘般庞大。怪物朝archer怒吼着,双手捶地,整个地面都被他们撼动得摇晃不止,随手就从旁边连根拔出一棵百年老树,拿在手中,顿时树木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焰照耀在言白眼中,让翠绿色更加浓艳,几乎快要流淌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十几道金色流线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射火焰怪物,后者也大声吼叫着抬起手身上火焰暴涨,朝archer抓去。
☆、101|
当然言白也从未想过这样轻松一抓就能抓住archer,那样他就不会被瑟琳娜评价为最强从者,甚至连亚瑟王也无法匹敌。
果然伴随着对方的怒斥,archer从火焰怪物的巨掌下跳开落到了地面,只是他原本立足的那棵树不可避免地燃起了火焰。高傲的金色王者对此似乎非常恼火,身后的金色光圈数目再次增加。只是这些武器对火焰怪物伤害不大,他们的身体与其说是燃烧着火焰,不如说是由火焰组成,像这种物理攻击效果并不大。
“哦?”archer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挑起眉毛露出充满兴味的笑容,“还有点意思。”
他摆了摆手,原本探出头的武器又收了回去,再次冒出头的是和之前似乎别无二样的武器,然而言白却从这些拖着金色尾巴的新武器上感觉到了浓厚的魔力。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武器都有啊。言白微微皱眉,看见火焰怪物这次被武器穿过后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他们像是被切实击中了一样,痛苦地嚎叫起来,身上的火焰肉眼可见的黯淡许多。
这些怪物体积大倒是大,可惜动作不太灵活,言白心想,再次聚齐魔力开始默念咒语。伴随着古老的魔咒,最大的那只火焰怪物身体突然崩开,四分五裂,就好像有无数根线从他身体穿过,将他切割成无数小块。
这些无数的小火苗落在了地面上,随风而长,化为一个个握着长矛举着长弓的火焰人,他们迅速组成军队,再五人为一组分开,像archer进攻。
面对这种上有怪物高空压制,下有军队不断攻击骚扰的情况,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蔑地评价道:“杂种不管数量再多,也还是杂种。”他随手从旁边的金色光圈中抽出一柄长剑,将正对着他冲来的火焰人拦腰砍断。
接下来的战斗就像一场红与金交错的抽象画,线条纵横叠加,火焰闪烁,金光凛冽,这两种耀眼的颜色将这边的黑夜照耀得如同白昼。
言白手上以火焰凝聚的长剑抵上迎面而来的利刃,金色长剑后archer猩红的眼睛如蛇般紧紧盯着他的脸。
两人互不相让,两柄剑也抵在一起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遇上了强敌激动,还是因为不堪力气的重负。
在这场对峙中,时间也失去了意义。好像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archer首先向后跳开,躲开了一柄侧面而来的火焰弓箭,他恼火地一挥长剑:“别来妨碍!”一根□□就从他身后刷的弹出,贯穿那名偷袭的火焰士兵身体。□□的主人随即再次跟上,金色的长剑在他手中化为一抹流光,破开空气,将挡在身前的一切敌人都撕成碎片。
火焰人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消散在空中了。其他的也差不多,他们数量虽多,却多不过archer的武器,而且他的这些武器还都是能回收的,言白和他缠斗的空隙,眼角瞥见刚才那把□□已经消失了,应该又回到了某个异空间中。
就这么一点走神,就被archer抓住机会,长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刺过来,言白只能连连后退几步避其锋芒。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只是这次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如果刚才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根本看不见吉尔伽美什和言白的动作,只能看见金色和红色在空中忽隐忽现来回交织,它们主人的身影却难以用肉眼捕捉,这样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范畴。
“哈,能在本王的剑下撑这么久,你的确很不错。”archer只喘了几口气,就缓过来,直起身握着长剑笑道,“不过,到此为止了。”他扔掉那把黄金剑,举起手,从半空中抽出一把新的长剑。
不,从那把武器的模样真的很难说它是把剑,圆柱状的黑色剑身上布满了血红色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但是无论如何,言白从其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让人战栗的力量。
这是始于混沌,属于最原始的力量,这把古怪的武器是……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archer握住这把剑的剑柄,露出笑容,“你该感到荣幸,在这次战争中这是它第一次露出真容。”
言白从来没有遇到过仅凭武器就能让他感到极度危险的情况,这把螺旋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archer用出!否则到时候不要说他了,这片地方包括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可能都要被夷为平地。
看出他的想法,archer大笑起来,全身魔力全向手上的武器涌去:“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你能阻止切开世界的力量吗!”
黑色圆柱剑身开始转动,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魔力越来越强,宝剑在archer手中发出不详的黑红色光芒……
言白皱紧眉,消去所有的火焰怪物和火焰人,重新将魔力凝聚在一起,吟唱魔法,希望来得及,快一点再快一点!
archer笑着挥下手,下达了判决:“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这最后一刻,白色的光线在他脚下亮起,且瞬间就盖过了乖离剑的光辉。
“什么?”archer睁大眼,满脸惊愕。
“……”言白也睁大眼,面露不解,因为他的魔法分明还没完成。刺眼的白光准瞬即逝,但当它消失之后,archer也不见了,只留下言白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片毁坏的战场上。
半晌,他咒骂一声:“什么鬼!”打到一半,正是战斗的最高|潮的地方,人却跑了,没想到那家伙看上去威风凛凛,实际上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在遥远的的冬木市彼端,远坂宅里被标为不靠谱的某位王者正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地要求他的r给出一个答案,否则他不介意再来一下ea直接把远坂家给抹平。
不提焦头烂额道歉解释的远坂家主,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卫宫切嗣并没有被树林那边的动静所干扰心神。相反他更加冷静,给手上的枪重新装好子弹,他开始在走廊里缓步行走。一边走,一边端着枪,同时冷冷道:“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但再不出现将被我视为敌人。”
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他没有看清,但是好像是个女子?
可是按照情报来说,肯尼斯·阿波卢其德的未婚妻应该已经回国了才对,到底是谁?
瑟琳娜努力平复着呼吸,她的胸膛因为刚才的距离运动而上下起伏,她却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拼命抑制着过快的心跳。她知道自己不是卫宫切嗣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拖着半死不活的大哥,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好在她已经通知了梅林,希望对方赶紧过来,大哥的r此时也应该发现不对劲,只要她再撑一会儿,就可以了!
只是说的容易做的难,刚才她是利用卫宫切嗣在杀死对手一瞬间放松的心态上偷袭,同时用魔法掩盖大哥以便自己救出他,一方面要命令使魔攻击,一方面要挡住射向大哥的子弹,最后她还要冲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肯尼斯大哥救出来,这一系列动作都在三秒钟之内达成,这还是她私自动用了时间魔术的结果。现在人是救出来了,但是她的魔力也所剩无几。
本来r之前和saber的战斗就消耗了她不少魔力,瑟琳娜就算再怎么魔力深厚毕竟还未成年,身体素质没有达到巅峰,这样同时供应从者行动同时施展魔法压力还是太大了。
按下不住颤抖的手,瑟琳娜头靠在墙壁上,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她的身边满身鲜血的肯尼斯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卫宫切嗣等了一会儿,意料之中没有人出现或者回答,便继续端枪前行,这是杀死肯尼斯淘汰r组的最好机会,他绝对不能浪费!本来肯尼斯不来找他,他好准备去前者下榻的酒店做些手脚,没想到对方受了未婚妻离开的刺激竟然直接找上门了。卫宫切嗣索性将计就计,让saber迎战r,并把对方引开,自己再专心对付魔术师。
事实证明时钟塔最年轻的讲师不是魔术师杀手的对手,两人你来我往片刻就以卫宫切嗣用起源弹废掉肯尼斯魔术回路告终,本来他已经换回普通子弹,准备给垂死的对手来最后一枪了,结果却被中途插|进来的一个人打断,真是可惜。
舞弥今天正好护送爱丽离开,否则她在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猜到阁下的身份了。”怀念助手的卫宫切嗣并没有停下脚步,相反他开始口头上刺激敌人,“会来救肯尼斯·阿波卢其德,阁下和他相比渊源很深。”不会是韦伯·维尔维特,他和他老师不和,但是韦伯之前接待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女,目测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两人关系很好,少女身边跟着一个银发男人。只可惜使魔刚探查到这里,就被银发男人发现用不知名的手段废了。还好卫宫切嗣还准备了监控探头,发现那名少女就在韦伯家旁边住下了。等等,和韦伯关系很好,金发蓝眼的少女。
情报上的一个细节电光火石般在卫宫切嗣脑海中略过:韦伯·维尔维特和瑟琳娜·阿波卢其德即肯尼斯·阿波卢其德的关系很好。
那个少女是瑟琳娜·阿波卢其德!
刚才救人的也是她!
“阿波卢其德小姐,你并非此次圣杯战争中的人,这时候插手违反了魔术师准则——私自帮助圣杯战争中的魔术师。”卫宫切嗣毫无笑意地弯起嘴角,因为他捕捉到了一个稍显急促的呼吸,就在他说了刚才那句话之后,他立刻转动脚步,悄无声息地换了个方向靠近那个呼吸声,同时嘴上不停,“这件事如果被监督者发现,不光是你会被驱逐出冬木市,你的哥哥也会丧失继续争夺圣杯的资格。”
丧失就丧失好了!总比没命强。瑟琳娜心想,贴在地面上听了听,没听到脚步声,松了口气。以前看动画片不觉得,现在真正直面那个男人,她才体会到了可怕,不是说卫宫切嗣有多强——她相信他再强也强不过梅林——真正让瑟琳娜害怕的是,卫宫切嗣的眼睛是死的。黑洞洞的,毫无生气,你只要和这个男人对上一眼,你也会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巨大绝望。
☆、102|
如果瑟琳娜是个局外人,她会很同情卫宫切嗣,但是作为他的敌人,她只会为哥哥的遭遇恨这个魔术师杀手恨得咬牙切齿。
没有准则,没有道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根本不应该活着!
瑟琳娜的手忍不住抖得更剧烈了。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这么久她都没有再听见卫宫切嗣的声音了?
瑟琳娜顿时心中一惊,抬起肯尼斯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就像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已经迟了。
她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那个噩梦般的黑色身影,对方同时也看见了他。
没有犹豫,瑟琳娜立刻往旁边翻滚,随之响起的枪声证明了她举动的正确。她来不及庆幸自己的机智,没等站稳,拔腿就跑。
如果这么容易让猎物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卫宫切嗣就不叫卫宫切嗣了,他面不改色,枪口往旁边侧了侧,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这一枪正对扛着肯尼斯行动迟缓许多的少女背后!
看那枪口的目标,若是被打中,就算不死,也是要瘫痪的!
瑟琳娜也听见了身后的枪声,她想躲的,结果这时候肯尼斯正好咳嗽一声,意识模糊地抬起头,看到了她:“瑟琳娜?”
就这么一瞬间惊喜,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个机会。
子弹眨眼间来到了少女的背部,眼看着就要穿入身体,直入脊椎。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握住了子弹。
卫宫切嗣甚至没看见男人是怎么出现的,他就那样突兀的站在瑟琳娜的身后,轻轻松松地将那枚狙击子弹握在手里,扔掉了。
直到听见子弹扔在地砖上的清脆撞击声,瑟琳娜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转头,看见了熟悉的脸孔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要不是archer临时跑路,还无法赶到的言白点了点头,他看了眼随后破窗而入的r,对他说:“带他两走。”
r没有犹豫,扛起肯尼斯,夹起瑟琳娜就从破碎的窗口再度跳了出去,他不赶快不行,saber还在后面追着呢,如果不是berserker突如其来跑到战场捣乱,他就要被saber杀死了。
卫宫切嗣当然在看见言白的一瞬间就开始召唤saber,而且他更干脆,直接使用了一个令咒。因为卫宫认出来,面前的这个银发男人正是发现他的使魔并且将其毁掉的人,他给他的危险感和那些英灵不相上下!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言白刚抬起手召唤出几支火焰箭,就被紧随起来的saber打落:“住手!”人未到,声先到,伴随着而来的是凛冽剑光。
言白立刻后撤躲开。
召唤的白光消散后,身穿银色盔甲的高文手握长剑,挡在卫宫切嗣身前。
“……你要与我为敌吗,高文?”言白很不高兴地放下手,微微眯起眼。
金发骑士这样回答他:“我不愿与法师你为敌,但如果你想伤害r,就先杀了我。”他手上的长剑熠熠生辉,剑刃出隐隐亮着彩虹般的光芒。
言白知道这把剑,名为轮转胜利之剑,同样是阿瓦隆精灵工匠的产物,和阿尔托莉雅的那把誓约胜利之剑是成对铸就的,当年阿尔托莉雅拿到誓约胜利之剑后不久,高文就获得了这柄剑,连言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的。
总之,这是一把同样强大的宝剑,而高文的剑技也和她的王不相上下。难怪刚才r赶到的时候,样子有些狼狈,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高文的身上也有伤口?
因为还有另一个敌人。
像是为了解答言白的疑惑,第二个人破窗而入,这次却不是枪之骑士,而是黑色的berserker!
“他怎么会在这里?”言白听见对面拿着枪的男人低骂了一声,加入了这个第三者,局势顿时混乱起来。
本来按照卫宫切嗣的想法,趁着saber在,别管银发男人和saber是否认识,直接杀掉对方,否则圣杯战争中多出这样一个变数实在很麻烦。没想到,狂战士竟然也紧随saber而来,顿时三方鼎立,互相戒备,谁也不愿先动手。
言白的注意力自从berserker出现后,就全被后者吸引过去。他相信对面的高文也是一样,因为他们都认为这名berserker很有可能是那个人。
berserker却不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思量,她被狂化后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只能完全凭借本能行动,之前她的御主追寻着archer的步伐来到这里,结果找了半天不但没有找到archer,反而碰上了激斗的saber和r,御主本来打算撤退,却没想到berserker看见saber就冲了上去,挡开他对r的剑刃。而被挡住剑的英灵竟然也不管先前的对手,直接就和berserker较量起来。现在berserker的御主已经不堪提供狂骑士的魔力晕了过去,英灵却还具有充足的魔力,追寻着熟悉的气息就跟了过来。准确地说是,熟悉的气息x2!
言白看见黑色的骑士缓缓把头转向自己这边,对方戴着全遮面的头盔,看不见脸,周身黑雾弥漫,一双眼的位置也被红光充斥,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清了清喉咙,和黑骑士对视,嘴上却对高文建议:“不如先对付这个家伙?”
他话刚说完,不等卫宫切嗣反应,高文就将剑挥向berserker了,就连卫宫切嗣气急败坏的那句“住手”也假装没听见。
言白一看对方这么配合,当然自己也不能落后,有高文正面强攻,他就直接转为了辅助,用魔法干扰berserker的注意力,困住她的动作。
高文的目标也很明显,他每次挥剑都直指黑骑士的头盔。因为双方明显的身高差距,这个动作从上而下做起来更加轻松。
很快berserker一时不察就被言白抓住机会用魔法阵封住动作,高文配合默契地趁此机会用轮转胜利直刺其面孔。刚才他越打,心中的熟悉感就越甚,不光是他对berserker的熟悉感,就连他手中的宝剑也一直在嗡鸣,好像遇见了它的兄弟一般。
现在谜底终于揭晓了。
黑色的头盔在彩虹般的光芒闪过后,应声而裂,从左至右,像皲裂的土地般一寸寸蜘蛛网状地裂开。
之后的事在其他三人眼中就像慢镜头一样,当黑色头盔一块块从berserker脸上剥落时,高文惊呼出声:“吾王!”
言白暗自叹息:果然是你。
卫宫切嗣握紧手中的枪,难得有些茫然。因为从他看来,除去berserker竟然是个女人之外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问题是,她不光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啊。言白紧紧盯着那张苍白得脸孔,阿尔托莉雅依旧面容秀美年轻,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此时无神幽暗,金色的长发流光溢彩,伴随着头盔的碎裂散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垂在她身后。她面无表情,神情呆滞,显然没有了自己的意志。
高文早已放下了剑,向前走了一步,单膝跪下:“吾王。”
言白也在阿尔托莉雅向自己看来的时候,举手弯腰行礼:“吾王,许久不见。”
一片安静中,阿尔托莉雅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吾王?”她眨了眨黯淡的双眼,歪了歪头。下一秒,立刻转身就走。其速度之快,动作之突然,连言白也没想到。
等他和高文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城堡外幽暗寂静的树林,那名娇小的骑士早已不见踪影。
高文呆呆地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密林,轻声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身边的言白:“吾王为什么要逃走?”
“……不一定是她自己的意识。别忘了她还处在狂乱状态下。”虽然嘴上这样安慰高文,但实际上言白自己也无法确定。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阿尔托莉雅清醒过来了,她望着他们两的脸孔上分明出现过一丝怀恋。
最后言白还是就此和高文在城堡外分手,他相信卫宫切嗣也不会希望自己再跟着自家回去,爱因兹贝伦城堡今晚所有的战斗就此画上了休止符。这时候言白才发现,其实这座城堡损失惨重,外围除了有他和archer,还有saber和r,两场战斗让大部分树木燃烧倒塌,城堡内部由于肯尼斯和卫宫切嗣的争斗,大半的城堡主体都坍塌成废墟。回去的路上,言白有些出戏地想还好卫宫切嗣没让他赔钱。
不过,rider他们不是说稍后就到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们人啊。
答案是,他们还没找到爱因兹贝伦城堡,就碰到了r组,直接在路上就开战了。
脸上贴了好几块ok绷的韦伯正苦着脸,想方设法治疗肯尼斯,可是他本身并非专精医疗魔术,肯尼斯损伤的又是大半魔术回路,治疗效果并不明显,至少从守候在旁边提供语言指导的瑟琳娜表情来看,她恨不得推开韦伯自己上。可惜她的魔力早就消耗得一干二净,现在连r的实体化也无法提供。
言白走出屋外,看见坐在阳台上,望着月亮思考的征服王:“你们和r组的战斗怎么样?”
其实这是句废话,如果他们失败了,早就回不来了。征服王却认真地想了想,很严肃地回答:“我们侥幸获胜了。”
侥幸?征服王对那个排名最末位的从者评价这么高?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征服王解释道:“如果不是我们速战速决,最后就是我们输了r本来想召唤巨大的魔兽,无奈他没有准备好,否则谁输谁赢还很难预料。他的r……”说到这里,征服王皱起眉,露出厌恶的眼神,“他的r也很有问题,被我杀了。”
言白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你们最后还是赢了。”
“听说你遇上那个金闪闪了,怎么样?”提到看中的对手,rider的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他啊,”言白想了想,用一句话形容了,“是个强敌。”
☆、103|630
两人在阳台上闲聊了几句,就听见房间里韦伯兴奋的大喊:“成功了!”探头进去,发现是这小子施展的治疗魔术终于成功了,温和的白光包裹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肯尼斯灰白的脸色终于开始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渐渐平稳,随后治疗的进展就变得顺利,韦伯的治疗魔术施展得越来越熟练,肯尼斯那条几乎快被狙击弹搅碎的胳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长。
疲惫不堪的韦伯向瑟琳娜告辞,为了救治肯尼斯他也是下了血本,除去提供rider现世的魔力以外他把能动用的魔力全放到治疗上,现在连走路都有点不稳,最后还是被身强体壮的从者拎着衣领提了回去,因为他严令禁止了征服王试图公主抱或者扛着走的企图。
送走了主仆二人,言白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屋子里守在肯尼斯床边的瑟琳娜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瑟琳娜看着倒在床上昏迷的大哥,犹豫了片刻:“带他回国。”
“圣杯战争呢?”
“当然是退出了,以我哥现在的这个身体怎么可能进行得下去。”她终究没来及避免大哥的受伤,只来得及救下他的性命。现在肯尼斯大哥身上的魔术回路有百分之九十都已经毁坏,不要说魔术回路了,正中脊椎的那颗子弹直接让他瘫痪,以后走路都成问题,这次回国他可能会丢掉时钟塔讲师的职位,甚至连阿波卢其德家住的位置也可能不保。不知道心高气傲的大哥醒来后得知自己身体状况后是什么反应。
瑟琳娜满面愁容,长叹一口气,扭头望向阳台上的男人。对方碧绿色的眼睛正望着自己,银色的头发在夜风下微微拂动,安静淡漠,就像她第一眼看到他时一样。无论在哪里,无论是站在这样的现代化阳台上,还是坐在千年古树的树根下,都是这样坦然自若镇定如初。
“梅林,千年前你也是这样吗?”看着看着,凯瑟琳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句话。见对方露出疑问的眼神,她补充道:“千年前,你就是这幅样子吗?”其实她本来是想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变过脸色,永远这么冷静。
对方想了想:“千年前我是个老头子。”
“哈?”凯瑟琳一脸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的表情。
言白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原来我因为诅咒是个老头子,我记得我说过这件事。”
……这不是看你现在风华正茂大好青年看着看着就忘了这个严酷的事实么,瑟琳娜内心吐槽道,谁知道您老是逆生长的,等等,千年前是个老头子的话:“那saber高文骑士怎么一眼就认出了你?”
言白也是一愣,对啊,高文怎么一眼就认出了他。当时因为习惯,高文朝他行礼问好他也理所当然地就忽略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现在被凯瑟琳提醒想起来才感觉到怪异。
“可能是通过某个渠道知道了我的真容吧。”言白想了想,只能这样道,虽然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这不重要。”瑟琳娜撑起脸,戳了戳他哥手背上的令咒,“说来说去大哥现在这么倒霉都是这东西害的。”
“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r。”另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r出现在房间的一角,单膝跪地,头深深垂下,看来通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瑟琳娜的魔力也恢复了,能够让他凝聚出实体。
瑟琳娜对此还是很明白的,她摆了摆手:“我还是知道我哥这人的性格的,与其说是你没有保护好他,倒不如说他一意孤行吧。”或者你说因为你的幸运e都更有说服力些。
“不,如果我能更小心些……”r还是很自责,声音越发低沉了。
“你再小心你也不能算到全部,总会有突发情况的。”瑟琳娜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用把责任全怪在自己身上啦r也是人,也会犯错,你没必要把他的错误拦在自己身上。”
r沉默了,没有再说话,只是头还是低垂着看不清表情,不知道他是否被瑟琳娜说服了。
索性肯尼斯在此时恰到好处地醒来,他先是长长呻|吟了一声,然后才在瑟琳娜惊喜地呼喊声中缓缓睁开眼睛。
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肯尼斯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住宿的酒店,猛地坐起身当然还没一秒钟他又倒了回去。不过这个动静倒是吓得r一下跳起来,终于抬起头了。
“肯尼斯大哥,你别激动。”瑟琳娜连忙帮他摆正身体,防止压到伤口,随即释放了一个简单的探测魔术检查他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肯尼斯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走到床边的r,声音嘶哑地开口:“我这是在哪?”
“你在我现在住的地方,你原来的酒店好是好,却是明晃晃的靶子,有魔术师杀手在我可不敢随便住进去。”瑟琳娜向他解释,发现魔术检查的结果还行,脸色也放晴了。
然而肯尼斯却发现了异常,他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腿用不上力气了?”
瑟琳娜表情一僵,转开了脸r也再次垂下了头。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在这样的反应中,肯尼斯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间更加惊慌,“我的腿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反应!瑟琳娜?r?回答我!”
“子弹打中脊柱伤到神经,你的下半身已经瘫痪了。”最后还是言白看不下去,主动开口道。
他这样直白的话,一下引起三人的瞪视,其中瑟琳娜和r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就这样直白的告诉他了都不委婉点!”的字样。
无论怎样委婉,残酷的事实却是不变的,这不是委婉的话语技巧可以挽回的。
言白是这样想的,况且在他看来,肯尼斯既然袭击了爱因兹贝伦城堡就应该做好了准备,这个准备不光指战前准备,还包括对失败后果的承担。
很显然,肯尼斯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肯尼斯忽然大吼起来:“滚!滚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没有人反驳他,瑟琳娜站起身,和r一起出门,而言白直接就从阳台上后仰翻身而下。他干脆利落地落在地面上,身子晃都没晃,随即便听见了二楼房间里男人的泄愤的大叫声。
肯尼斯突遭如此噩耗显然情绪很不稳定,叫了没一会儿又把瑟琳娜喊了回去,之后两人在屋子商量什么言白就没听见了。他只是闲着无聊,正好顺便在屋子周围晃了一圈,把一些刚刚出现的新的使魔处理掉,这些使魔大部分都是来自其他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剩下几只则是来自其他方的监视者。言白也没有分辨,反正只要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全都被烧成了灰烬。
等他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瑟琳娜和肯尼斯似乎已经交谈完毕。不光是交谈完毕,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连令咒都交接完毕了。
言白的目光落在瑟琳娜的手背上,那里原本还光洁白皙,现在却刻上了三道鲜红的刻痕,肯尼斯在这之前竟是一枚令咒都没有使用,也还好他之前就把r的魔力来源转移出去,否则他现在早就退场了。
瑟琳娜注意到言白的视线,抬起手晃了晃苦笑:“现在我是r了。”
言白没什么表情:“你准备获得圣杯治疗肯尼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瑟琳娜决定参战的理由。结果没想到对方一语惊人:“不,我打算把令咒给你。”
言白愣住:“给我?”
“对,除此以外,我还要把圣杯战争的真相告诉你。然后由你自己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参战,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就将这三枚令咒交给韦伯。”瑟琳娜目光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我拒绝。”言白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连瑟琳娜所谓真相都没听。
这显然大大出乎了少女的意料,她睁大眼睛:“哎?”
“圣杯战争的目的不是得到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么,我没兴趣。”言白干脆利落道。
“……难道你就没有一些想要后悔的事情?”
“那也是过去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想借助外力去修正所谓的错误,也没有什么想实现而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关于后一点,言白当然说谎了,这个愿望还是有的,他想要结束无止境的轮回,回到现实世界把白兆从王子秋身上赶走,然后继续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只是,这种愿望不是他自己亲手实现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者说不能让他感到安心。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等价交换是任何一个世界都要遵循的法则,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不用你付出什么就能给你你想要的万能机器呢。
瑟琳娜虽然被言白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噎了一下,但她很快打起精神,坚持要把真相告诉言白,而且为了增强可信度,关于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也一并说了出来。
言白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对她之前“预言”能力的疑惑,那并不是预言,瑟琳娜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穿越者而已。
☆、104|630
“接下来我所说的你可能很难相信,但绝对是事实。在我叙述的时候请不要打断我,因为,”瑟琳娜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股勇气能支撑多久,一旦被打断可能我再也不敢把事实说出来了吧。”
言白安静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他就听见这个小姑娘一口气把“真相”说了出来。原来她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在原来的世界出车祸死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名为瑟琳娜·阿波卢其德,而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这个世界不应该说这次的圣杯战争则是一部影视作品,正是通过那部作品她才能得知其他组的情况,也才能知道肯尼斯的险境。
“自从我知道大哥就是那个肯尼斯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怎么救他。一开始我是准备劝说他不要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但后来随着我对大哥了解程度的加深,我越发肯定这个方法行不通,因为大哥他不是我告诉他前方有危险他就会毫不犹豫转向的人。”瑟琳娜压低了声音,看了眼肯尼斯所在屋子的窗口,似乎害怕被他听见,其实她多虑了。在瑟琳娜表示她所说的不能被外人听见的时候,言白已经不动声色地布下了结界。
“然后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救大哥,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瑟琳娜苦笑着摊开手,“大哥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而我,除去一身还算醇厚的魔力外,对魔术的理解实在是这一代人里最差的。或许我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无法接受魔术体系了,总而言之我的魔术才能实在太差了,不可能做到从魔术师杀手的枪口下救下大哥。最后,我通过查阅家族的藏书,发现了第三种途径。”
“我?”言白一挑眉毛。
“对,”瑟琳娜肯定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代传下来的古书里,详细记载了梅林法师你的生平事迹和封印地点,就连封印你的法术也有详细记载。于是我通过查阅其他的古书,找到了解开封印的方法。我很庆幸,经过这么长时间,封印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实际上当初若不是法师你咒杀了莫德瑞德受到反噬,可能你自己就能解开封印吧。”
“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是本什么书,为什么这件事都有记载。”言白面无表情,用黑魔法咒杀莫德瑞德而导致自己受伤的事情除了他本人以外应该无人知晓,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爱丽丝也自行化成石像,绝无可能将这件事流传出去,仔细一想如此了解梅林一生的这位作者实在让人不得不忌惮。
瑟琳娜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法师您会这样问,放心吧,我在确保自己记下书的内容后就将书烧掉了,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可以根据那本书制定针对法师你的陷阱吧。我能保证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三人知晓。”
“……你说是家族藏书,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族人可能发现。”
瑟琳娜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呼——法师您还真是谨慎呐,放心吧,那本书是我从某个角落里翻出来的,上面都落满了灰尘。实际上除了我这个魔术技巧实在不行的家伙才会在古书堆里找些‘故事’看以外,没有第二个阿波卢其德会去那里找书看的。如果法师您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立下誓约,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不用了。”言白看着瑟琳娜的双眼,选择相信她。如果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也在说谎,就当他长这么大都是白活的好了。
“言归正传,我通过那本书确定了法师您的位置,决定帮助您解开封印,然后……以此让你帮助我在圣杯战争中救出大哥。因为我早就知道这场战争中亚瑟王和兰斯洛特骑士会出现,所以我大胆猜测您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对您来说唾手可得的和故人相见的机会。只是,我没想到……一切都乱套了。saber是高文骑士不是亚瑟王,berserker显然也不是兰斯洛特,现在我已经不能确定到底最后谁才会获得圣杯。但是我唯一确定的是,无论是谁,除了archer和一个危险人物以外,任何一个得到圣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瑟琳娜一脸严肃,掷地有声:“因为圣杯已经被污染了!从某种意义上它依旧能实现任何愿望,但这些愿望无一例外都会以邪恶的方式实现。”
“……邪恶?”
“对,比如你想要世界和平,那么在圣杯的认知中,只要有人类存在,世界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所以……”
“所以它会将所有人类毁灭么。”言白微微皱眉,“它有这么大力量?”
“将全世界范围的人类毁灭当然是不可能的,”瑟琳娜摇了摇头,“但是,将一座城市覆灭它还是做得到的。”看她的神情她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脸色进一步变得苍白,眼睛投向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她好像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圣杯已经装满了恶意,它不可能带来希望,只有绝望。”最后瑟琳娜喃喃着说了这样一句话,“无论是从者,还是魔术师,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只会跌入绝望的深渊中。”
片刻的安静后,瑟琳娜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知道您对berserker有额外的关注,接下来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关于此次圣杯战争的情况告诉你,但是我不能保证自己说的是否正确,因为一切都改变了,可能连参战的魔术师也有所不同。”
她又花了半个小时,详细给言白描述了每组和r的名字技能及外貌,甚至连r之间的恩怨情仇也一并讲述,其中的重点正是berserker组。
根据瑟琳娜的情报,这一组的魔术师既是最不关心圣杯战争也是最想获得胜利的人,之所以这样矛盾,是因为他连参战都是被逼的。间桐雁夜,是那个悲惨的男人的名字,为了心爱女人的孩子,他回到他一直想逃离的魔术师家庭,答应为父亲取得圣杯。由于他的魔术才能不佳,此前也没有受到过相关的训练,只能借用邪道的方法将虫子植入自己体内,以此获得魔力,作为代价的是他的生命。而berserker这个从者职位也是间桐雁夜的父亲间桐脏砚最希望看到的,失去理智为代价的狂战士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确保英灵成为一把绝不会质疑主人的刀。
“所以你如果想解除berserker的狂化,除了帮间桐雁夜得到圣杯以外,就只能帮他把那个孩子救出,顺便一提,那个孩子名叫间桐樱,不,远坂樱,是archer的主人远坂时臣的女儿。他家的情况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就不再赘述了。”
显然瑟琳娜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现在将一切情况娓娓道来,没有半点犹豫。言白揉了揉太阳穴,迅速理清个中关系,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我知道了,我会救出那个孩子的,这也是你希望的不是么。”
瑟琳娜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是的,她的遭遇太悲惨了,就连我这个外人也希望能帮一把。可惜我能力太差,如果我真有实力,说不定会自己去救她。谢谢你梅林法师。”
“我也不是白做工。正如你所说,想让间桐雁夜解开berserker的狂化,这是最快捷的方法。”言白想了想,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心里,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只念了一句咒语,再次摊开手的时候,手心里就出现了一只乌鸦。
漆黑的羽毛,黑色的眼睛,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鸟儿扑腾了一下翅膀,从言白手心里腾空而起飞走了。
见瑟琳娜好奇地看着自己,言白解释道:“只是一种通讯手段,比起使魔更不容易被魔术师发现。”后者体贴地没有询问他是向谁通讯,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手上的令咒,我就只能把他们给韦伯了。抱歉r,我并不想获得圣杯。”
枪之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站在门廊里,用他特有的忧郁眼神望着这边。听到瑟琳娜的道歉,他摇了摇头:“这是r您的选择,在下绝无怨言。”
瑟琳娜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说些什么,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叹了口气,望了眼言白:“那我先去休息了,晚上的警戒就拜托你们了。”
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言白才静静立在院子里,看着同样一动不动的r,刚才他就保持着垂头恭敬的姿态给瑟琳娜让开了路。按照小姑娘所说,不光是魔术师,英灵也有自己的原因参加圣杯战争,而r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找一个主人效忠,帮助他获得胜利。
因为这位迪卢木多在生前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背叛了自己的君主,死后化为英灵也无法释怀。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言白看了r好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从r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显然没想到言白会向自己搭话,在他看来这位神秘的银发青年实在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或许说冷漠更恰当。所以他抬起头,看了眼问话的人,确定对方的确是在对自己说话,才慢慢说:“我尊敬r的选择。”
然而实际上你很不甘心。言白心道,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这位枪兵大概自己也没发现,他是多么不甘就这样退出这场战斗吧。
不过说到底r甘不甘心和言白无关,所以最终他只对这位英灵说了一句话:“如果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告诉君主,也无法称得上彻底效忠吧。”
迪卢木多猛地睁大眼,但是当他再将游离的视线移回原处的时候,那个银发青年已经离开了。那片被月光照耀成银色的草丛上没有留下任何人站立的痕迹,如果不是确定对方不是英灵,迪卢木多会忍不住再一次怀疑青年的身份。
非人的容貌,和英灵相差无几的实力,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沧桑眼神,这是迪卢木多这次现世以来碰到的最特别的人,现在这个人对他说,他不是彻底的效忠?
迪卢木多蜂蜜色的眼睛闪了闪,英俊却忧郁的脸孔上浮现出一个苦笑:“啊,大概吧。”
☆、105|630
第二天一早瑟琳娜起床之后,就看见梅林站在院子里,左臂抬起,手指上停着一只乌鸦,他正耐心地将一粒粒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乌鸦的鸟喙里。
见瑟琳娜撑在窗户上俯视自己,梅林摆了摆手,让乌鸦飞走,抬起头道:“saber也会前往间桐宅。”
闻言瑟琳娜心里一松,知道救出樱的几率又大了些,不过:“他的r同意了这个行动?”除了archer其他英灵没有主人在场的话无法行动吧。
“嗯,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放弃一个排除掉对手的机会。”梅林想了一会儿后,是这样说的。
瑟琳娜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等了一会儿后见梅林不再出声就知道他不会再解释了,只好按下心中的疑惑不提。
按照和saber的约定,言白在八点之前抵达了冬木市深山镇的入口,说是镇子的入口其实就是一条进山的通路,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是因为根据卫宫切嗣的情报,再往里面走就是间桐一族监视的区域了。
言白到的时候,saber高文和卫宫切嗣已经等候在那里,还有一个之前未见过的女性,似乎是卫宫的助手。几人没有多言,只简单地确定了一下行动的目标和方略就开始陆续进入深山镇。由言白给每个人加注了隐藏魔法,最大限度的降低被发现的几率。
世事难料,明明昨天还是敌人,今天就成为一起行动的盟友。言白用余光扫了一眼卫宫切嗣,他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不,准确地说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舍弃感情。就好像他是一台天秤,只会将付出和回报放在秤的两端,其他则不予以考虑,当回报大于付出时,无论他本人情感上如何感受,他都会去做。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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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