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综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 作者:入帘听风
正文 第1节
[综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 作者:入帘听风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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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作者:入帘听风
文案:
这文脑洞已破,作者菌并没有给出治愈时间。但愿再相见。
内容标签:系统 重生 异世大陆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潮生,月饼 ┃ 配角:系统 ┃ 其它:主攻,轻松,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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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琴师【有话说】
这是一间古香古色的茶馆。
馆中茶香四溢,几名茶客在错落有致的桌前落座,或独自品茗,或三俩低谈。
茶客们的目光,或多少少的都会向着一个方向瞟去:那是茶室最里面的一个单间。
也许不能称之为单间吧,称为有格挡的平台更为合适:
平台高不足半米,一面贴墙,剩下三面用檀木建成造型典雅的支架,细小圆润的檀珠串成三面珠帘,自檀架倾泻而下,开放式的布局使得外面的茶客们也能探知台上情景。
此时三面珠帘自然倾泻垂下,稍稍遮挡了茶客的视线,使得帘内之人的身影看起来不甚清晰。
一股缥缈琴音自那帘中传来。
帘内的空间约有六七平米,正中间的位置放置了一张琴台,琴台之上是一把瑶琴。
而此时这把瑶琴正被一双素手弹拨,发出悠扬宁静的琴音。
这是一双白净的手,两手小指微曲。其余手指指甲略长,指形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分布薄茧。
这双用来弹琴的手,属于端坐琴前的这个青年男子。
他姿态端正而舒展,乌黑长发服帖地披在脑后,右手弹拨,左手取音,琴音悠长旷远,正是一曲《平沙落雁》。
“潮生的琴艺似乎又更进一步了呢。”下坐的一位年轻茶客对同桌的老年茶客轻声说道。
老年茶客正双手捧茶,闭目自饮,似是十分享受一边听琴一边品茶的过程。听闻年轻人这句话,老者眉眼微抬,斜了年轻男子一眼说道:“你要有潮生五成水平,我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额……”年轻人被堵了一下,觉得自己受到了10000点伤害。
真是躺着也中枪啊,果然潮生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啊。
从小他们这些学琴的同辈不知道被家里的大人教训过多少回了,每次爷爷都揪着自己的耳朵教训道“你看看人家潮生……”
啧,以潮生的水平,恐怕早可以碾压那些所谓的国乐大师了吧?
唉,只是他性格实在……淡定的时候天掉下来也不抬眉头,暴躁的时候又像病娇中二少年……果然他身体里住着不止一个灵魂吧!
不过音乐天分是没的说,属于从小到大都被拿来比较的别人家孩子,哼,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宝宝受到了狠狠地打击,不开心!
还是喝口茶听听琴缓一缓吧……
想到这里,年轻人也不管刚刚才被自家爷爷小小教训一番,自己在座位上蹭来蹭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好,仰面听琴。嗯,好苏乎!
一曲终了,张潮生轻抚琴弦,坐了一会儿,便走下平台来到一老一少的桌前坐定。
看了一眼已经听着琴曲歪在椅子里睡着的人,张潮生拿起茶壶为老人斟了一杯茶,才又为自己到了一杯。
嗯,今天张潮生依旧是淡定外表。
举茶遥敬,老者点头以作回应,二人各自饮茶不提。
下午五点,茶馆营业时间结束。
张潮生送走留到最后的一老一少,关了茶馆正门,来到二楼自己的住所。
给爷爷的牌位打扫一下香灰,又在牌前站定:“今天弹琴的时候感觉比以前顺畅了些,看来凌空下指与贴弦之间还是应该根据自己的弹奏情况选择啊。”
张潮生一副科学严谨的态度站在香炉前。
接着画风急转,又十分中二地说道“那些人成天争争吵吵,都觉得自己弹得对,恨不得全天下都用自己的方法练琴似的,哼,愚蠢的人类。”
“你爷爷的……不,爷爷我不是说你……额……算了。”
张潮生反应过来在自己爷爷排位前乱用偶像名言好像不太好,连忙辩解,一边还低眉顺眼地倒了一壶新茶摆在牌位前。
“……顾家爷孙今天来茶馆了,倒是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总在我面前唉声叹气的,喝了几杯茶就走了。倒是顾雷音……他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估计又被顾老打击了一番,果然傻人心宽,切。”
张潮生一副不屑的样子轻嗤道,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爷爷一贯的咆哮教训,张潮生想到今后自己又是孑然一身了,不禁颓丧泄气,黯然伤神。
没有心思吃饭,张潮生来到卧室,换上自己的皮卡皮卡的皮卡丘睡衣,在电脑前坐定,打开电脑桌面上《剑侠情缘网络版叁》的游戏客户端。
登陆上自己的长歌成男,关了游戏音乐,打开自己音乐播放列表,里面都是爷爷生前弹奏的琴曲,每一首都是自己专门录制的。
本来是想用来作为学习之用,没想到,却成为缅怀爷爷的一种方式。
张潮生点选了一曲平沙落雁,一边与自己今日所弹细细比较,一边操纵着游戏人物。
在门派接了勤修不缀的日常任务,然后操众着穿着小号免费试穿的长歌外观的成男,慢慢的游到思齐书市去打书市混混。
是的,张潮生确确实实是游过去的,这个货,在游戏里发挥了自己变化多端的性格特色,成功的进化成一枚手残……
长歌门内拥有大片的水域,想要去到思齐书市,如果不坐船的话就只有大轻功飞过去,或者游过去。
绝大部分玩家肯定是施展大轻功辗转腾挪,眨眼之间便能上天入地。
可是张潮生他玩这个游戏,只是因为新出的门派长歌门是以琴音战斗,打斗中可见人物拿着一把琴挑抹轮转,甚至游戏的音效也是真实的琴音。
看着自己拿着一把超出常理的的酷炫古琴,然后做出一个酷炫的动作,以琴杀人,别提多帅了!
内心其实一直住着一只狂帅酷霸拽的张潮生当初看见这个门派武功示范,马上就忍不住了……果断下载建号。
所以张潮生为了能够近距离观赏自己人物角色施展招式时的抚琴动作,时刻欣赏自己酷炫的技能,将视野放到一个很近的距离。
施展技能的时候,画面中除了后脑勺,就是手中的琴。
这就导致张潮生在使用大轻功的时候看不到人物的准确落脚点,经常摔死在奇怪的地方。
几番挣扎之后,张潮生在实用和满足yy之间选择了后者……
于是每次做任务的时候,为了不至于丢人地摔死,就只好用最简单的步行来升级做任务。
而张潮生刚开始玩这个游戏,实在不晓得要去哪里找船夫,长歌门的码头又那么多,转来转去找船夫不是一样要走路跑过去……
所以还不如就这么游过去,好歹还有聂云可以往前蹿一蹿呢。
所幸自己平时玩的也不多,也就这么凑活着用了。
不过今天,打完混混准备去交任务的张潮生看着门派内宽广的水域想到:
这么多水,就算落脚点找不准确,也应该掉在水里吧?
又想到长歌成男施展轻功的时候一边弹琴一遍飞,那模样,太酷炫了!
心里痒痒的好想试试啊,反正又摔不死,不如试试大轻功好了,大不了就是掉在水里嘛。
于是张潮生跳出水面,然后快速双击w按并且按住,同时按下空格键在水面上使出萍踪侠影~
又按了一下,人物嗖嗖的弹着琴往天上蹿出一段高度。
张潮生看着自己“潇洒”的身影,只觉内心荡漾无比,于是干脆在水面上乱七八糟的又跳又飞忽高忽低地玩儿了起来。
可是他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没满级的小号,轻功气力值只有可怜的560点,玩了没两次,气力值就见底了。
只见原本升得很高的视野忽然越变越大最后居然离水中一个莲纹圆台越来越近,然后张潮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他脑内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居然这么巧掉在台子上,又要摔死了!你爷爷的辣块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孩子们,这个琴爹梗只是因为我觉得琴爹人设图帅到飞起,然而我并不会背长歌技能,在下只是一只平胸短腿秀……
所以这只是一个设定而已,不会有很多长歌戏份→_→,我只是懒得想技能。
☆、身穿大唐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潮生感觉自己睡在一个相当不舒服的地方,自己好像是半坐半倚的姿势,身下的床硬的像石头一样,而且凹凸不平。
感觉有点冷,他伸出双手摸索一番想要盖好被子,却摸到一片冰凉。
张潮生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卧室的床上,而是在一处荒郊野外。
回忆一下自己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玩游戏的时候又摔死了,然后不知怎么就眼前一黑……
想到这里,张潮生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会从家里来到这个荒郊野外?
茶馆只有一个正门,已经被自己锁上,家里也没开窗户,况且自己并未与人结怨,应该不会是绑架什么的,那会是什么?
外星人?穿越?
张潮生一个激灵慌忙站起,想要对周围环境探查一番。
刚一抬脚却踩到衣角被绊倒在地,他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本来长度刚到小腿的皮卡丘睡袍竟然拖出地上好长一块,衣服袖子也变得长出一大截。
张潮生从又长又宽的袖子里伸出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弹琴的手,毫无疑问。
这双手白净,指甲微长,十指修长,可是手的整体却变小了好几号!
不应该是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年男子的手,却像一双少年的手。
张潮生尝试进行了几个抚琴的基础指法,发现操纵自如,确实是自己的手没错。
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查看一遍,变化最大的就是自己裤裆的二两肉,现在缩水到小辣椒的程度,全身白白嫩嫩,完全是一付孩童模样!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跟那些电视里讲述的俗套重生剧情怎么如此相似!
这就是网上说的身穿么?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自己没有变成一个女人?
张潮生胡乱想到。
多思无益,还是找找附近有什么人,起码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
环视周围,乃是一片荒凉的野外,泥石路并不宽阔,跑两辆汽车都会显得拥挤,莫非是哪里的农村?
泥路两边是陡峭的山壁,高达五六米,想要爬上去几乎是不要想了。
壁脚荒草丛生,自己醒来的地方就是其中一边的壁脚处。
而自己醒来时身后所倚靠的山壁最上方,竟然延伸出一块像桥一样的大石头连接了两边的山壁!
张潮生的位置正好就在这个大石头的下方。
“真是名副其实的石桥啊。”张潮生忍不住感叹出来。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对他说:“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躺在这里啊?”
张潮生听闻人声,赶紧环视周围,却并没有看见一人。
“别找啦,我在这儿呢!哈哈!”
张潮生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从石桥之上探出一半身体来,向他招手。
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这样出现。
内心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男子体格精壮,装束竟然是一身古装短打,张潮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穿越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穿越到了哪个古代社会。
便向男子问道:“敢问这位伯伯,此处是何地?现在又是什么年月了?”
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皮卡丘睡袍,似是对他的行为举止感到不解。
但仍是回答道:“这里是长蛇谷啊,小朋友,你爹娘去哪里了?”
长蛇谷?
没听说过。
“长蛇谷位于何地?我的意思是,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额……城镇?这里是国都长安啊!”男子说道。
长安?
这么说是中国古代社会了,会是哪个朝代呢?
长安为都,应该是西周之后。
宋朝以前,另外好像李自成也在长安建都,不过李闯才当了几天皇帝。
看这个男子的神色,现在应该不是什么乱世才对……
那么,秦朝律法森严,这人说话形容姿态大大咧咧,不像是生活在严苛律法之下,排除;
同时他语言之中没有太多文言通假,应该也不是比秦朝还早的西周了,所以现在这里应该是秦后至唐末。
这其中隋朝以前都是小国不断时局不定的时候,唐末就更不用提,诗里都写着呢,国破山河在嘛!
希望不是来到这两个时期吧。
短短片刻张潮生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仍是不能确定现在是何朝代,当下便又问道:“那您可知当世有何名家伟人?”
“当世名家?那可太多了,像大文豪李白,有诗仙圣名,更是坐镇长歌门!”
“小朋友你虽然还小,不过也听过李白先生的大名吧?不过我是混江湖的,其他名家的话就不太知道了。”
什么?
李白应该是生活在唐朝的,那这里就是唐朝了?
可是历史上却没有什么长歌门啊?
长歌门……
这说的,难道是自己玩的剑三中的长歌门么?
这是什么鬼?
“你说的长歌门,门主可是姓杨?”
张潮生一本正经地问道,一边竖耳细听。
“确实如此,小朋友你也知道长歌门么?”
“是了,长歌门人声名传遍天下,杨门主身为李白先生的亲传弟子,去年又继任了长歌门主,实在是当世豪杰啊!”
男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摇头摆脑地说着,双手还想着某个方向抱了抱拳。
果真如此,看来现在是杨逸飞当上门主的第二年。
现在距离自己所知道的剑三年代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间应该正处于开元盛世,还没有什么狼牙军吧。
那么,这里确实不是唐朝而是游戏剑三里的背景世界么……
“那么,这里是长安一个叫做长蛇谷的地方,现在是杨逸飞出任长歌门主第二年,是这样没错吧?”
张潮生再次确认,得到中年男子的肯定回答后,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肿么办,里写的主人公得知自己穿越架空后应该怎么继续的谁来告诉我!
张潮生内心咆哮,有些手足无措。
从小跟爷爷一起,自己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告诉爷爷的,爷爷去世之后,自己开着茶室,也是每天回家对着牌位例行报(tu)告(cao)。
每天做的事,不是练琴,就是上网,宅在自己的小楼子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除了自己赚钱之外,简直就是高等游民一枚……
如今自己身在千年之前的唐朝,无亲无故,手边连一把素琴也无……
张潮生不自觉的紧了紧双手,内心茫然,也不知道在这里吐槽爷爷能不能听到啊,地府是通用的么……
也许爷爷已经投胎了也说不定……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中年男子看张潮生独自出神,神色间似有茫然,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便对张潮生说道:“小朋……小公子,你是不是找不到爹娘了?你家在哪里?叔叔带你回家如何?”
——————
而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距离这里不远的长安城内城,某贪官污吏府内的隐蔽处:
韩非池收起长琴,房内之人已在无声间魂送黄泉。
运起轻功,韩非池悄然离去,飞檐走壁回到早先入住的客店,只等天亮城门大开便出得城去。
临睡之前,想起长安城外长蛇谷有一处长歌门人为先贤骆宾王所立之衣冠冢,便打算出城之后前去拜祭一番。
于是第二日,当韩非池背着琴向着骆宾王墓走去的时候,忽闻旁边一条岔路出传来几句对话:
“不……我并没有家,也没有爹娘,我只有爷爷。”现在连爷爷也没有了。张潮生浑浑噩噩地想着,声音中带着茫然黯淡。
这时,韩非池又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你是怎么来的这里?可知你爷爷在什么地方?”
只听刚才那个稚嫩的声音淡淡道:“早已去世了。”
☆、欸乃千年【有话说捉虫】
韩非池忽然对进行这段对话的两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便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只见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趴伏在天然形成的石桥上,上半身微微探出与桥下一名身着纹饰怪异的黄口小童对话。
便上前问道:“你们二者是何人?为何形容举止如此怪异,又在此处逗留?”
张潮生被人打断对话,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立于前方:他长发不束,一张长琴斜背在后,神态间似有狂放不羁之意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这时桥上的中年男子直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从桥上站起,遥遥地对着对方抱拳行礼答道:“在下阳大福,我观兄台背上有琴,可是前方驻守骆宾王墓的长歌英豪?”
韩非池点头不做多余的回应,目光朝着张潮生看去。
张潮生看他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也不敢怠慢,学着电视里的台词,拱手行礼:“晚辈张潮生,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韩非池看眼前孩童目光澄澈身姿端正,虽然形容狼狈却不减风骨,便知他所言不虚。
当下也不再多问他为何莫名出现在此地,只是问道:“你刚才说你无父无母,祖父已亡,连家也没有,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不敢妄言。”张潮生不敢看他犀利的双眼,只好低下头来轻声答道。
“既如此,你在我长歌驻地外醒来,又被我遇上,也算有缘,可愿与我同去前方驻地,拜祭先贤?”
长歌驻地?
这里不是长安么?
怎么会有长歌门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当下张潮生便又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复又躬身行礼起身向韩非池走去。
韩非池看张潮生向他走来,便要转身带他去骆宾王墓拜祭。
这时阳大福在石桥上,大声喊道:“兄台!请等一下!”
韩非池转头疑惑地望向阳大福,阳大福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位兄台,能否搭一把手,在下轻功低微,上来之后便下不去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才宁愿趴在上面姿势别扭得说话也不愿下来了,张潮生无语的看着这个自称为阳大福的男子。
张潮生跟着两人沿另一条岔路前行,到了一处类似营地的地方。
几个帐篷分布营地周围,身着长歌服饰的弟子穿梭于营地之内,看见韩非池进来,一名像是主事的长歌门人眼中精光一闪,快走几步向韩非池走来。
韩非池见状暗中摇头是以对方不要透露自己身份。
当下那名门人便收敛情绪,款款行来,不亢不卑地将三人带了进去。
营地中央,是一块石头砌成的奇怪建筑,张潮生走近一看,面前一个石碑刻着【骆宾王墓】几个大字。
这,这里竟然是一个墓地!骆宾王,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哪个王侯么?
这时,一旁的中年男人,哦,他说他叫做阳大福。
阳大福对着张潮生耳语言道:“骆宾王前辈曾经是长歌门的长老,当年曾参与起兵,反抗武后,兵败之后下落不明。后来长歌弟子便以他生前随身的一件宝物暂代肉身,与长安郊外长蛇谷建立了一座衣冠冢,并派弟子为其守墓护法。”
又指了指周围的长歌弟子,目光像着面前石墓看去,“便是这里了。”
张潮生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长歌门的一处驻地,这个骆宾王……初唐四杰,好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对了!
鹅鹅鹅!
这个骆宾王,是那个鹅鹅鹅的作者啊!
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学学过这首诗啊,记得当初自己还问过爷爷这个作者的名字好奇怪,是不是唐朝一个封号是骆宾的王爷……
结果被爷爷好一顿教训,好好科普了一下什么是初唐四杰。
唉,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屁股疼疼,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骆宾王,初唐四杰之一……
张潮生慢慢回想起来爷爷当初给他讲的骆宾王的事:
骆宾王与王勃,杨炯,卢照邻并称“初唐四杰”。
据说《咏鹅》是他七岁所作,被称为“神童”,可惜,后来武则天当了皇帝,他跟着别人一起起义。
结果,起义的头头被杀了,他也不知所踪……
张潮生回忆起来自己记忆中的骆宾王,当下觉得自己现在居然距离传说中的人物如此之近,而大文豪李白竟然也还在世……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起了心思也想对这位七岁能诗的天才拜祭一番。
于是当下便对要去祭拜的韩非池表示了对先人的敬仰,请求也一起拜祭。
阳大福也马上跟着表示自己对长歌门的英豪们仰慕已久,也要与二人一同拜祭。
韩非池自然应允,又唤人为二人净手并取来清香。
各上一注清香,又分别在衣冠冢前俯身拜祭,韩非池支走其他门人,带着二人来到一边的帐篷前站定。
阳大福首先打破沉默,对着张潮生问道:
“小公子你现在无家可归,之后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先找一个能赚钱的营生吧,我孑然一身,总要活下去。”
张潮生也是茫然无比,这里是一千多年之前,自己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生活基础,举目无亲,连个户口都没有,难道以后要成为一个流民么……
“唉,你要是没有地方去的话,不如跟我回我的家乡!我有一个儿子今年已经13岁了,你可以跟他一起玩!”
“你这么小,就算出去做工赚钱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营生,可别被人卖了!等你安顿下来,可以去试着拜师学艺,将来也有一技之长!”
阳大福见他沉默不语,便状似焦急地说道,一边又隐晦地偷瞄了韩非池一眼。
“我,我们非亲非故,况且我有手有脚……”
张潮生面带难色的说道。
自己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虽然缩水了,可是心态还是一个成年人,要让自己去跟一个12、3岁的小孩子相处,恐怕很难。
况且谁也没有义务白养着一个吃闲饭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个身体现在恐怕正处于发育期吧,要真跟他回去,恐怕要把家底吃穿。
韩非池见他似乎不愿,便也说道:“你若无处可去,也可跟我回长歌门。不过长歌门不养闲人,你若是去了就要听从安排,自食其力,你可愿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小公子你随这位兄台回长歌门,说不定还能成为长歌弟子呢!”
阳大福听到韩非池如此说来,似乎比张潮生还要高兴,手舞足蹈地说着。
长歌门……
“去长歌门……可以弹琴么?”
张潮生不禁偷偷瞅了一眼韩非池背后的长琴,想到长歌门的武功就是琴音杀人,哦,还有影分身手里剑,不过那个不够酷炫……
“你会弹琴?”韩非池有些意外的问道。
“自幼学琴,不敢忘怀。”
爷爷是琴艺大师,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对琴道也是十分喜爱,而且弹琴的时候自己的英姿实在是无人可比。
“既然如此,”
韩非池自背后取下长琴递给张潮生,“我这里有把琴,你来弹奏一曲。”
张潮生并未接琴,而是躬身说道:“衣冠不正,不敢抚琴,可否借我一件衣服,让我洗漱更衣。”
他弹琴从来都要沐浴焚香净身,还要静思凝神,爷爷从小教导,这些习惯早已经深深刻在张潮生的骨子里。
当然了,这么做更多的原因,还是张潮生觉得这一套流程做下来会让自己显得很帅!
“好,你自去吧。”
韩非池随后吩咐身边长歌弟子带张潮生去一旁帐篷中沐浴更衣,自己二人便等在外面。
片刻之后,张潮生由长歌门人带领而来。
只见他身着青白相间的广袖长袍,长发拢在耳后,只在脸庞两侧留下两缕刘海。
长袍白色为主,两袖渐变为青,腰间以青色腰封束之,孩童唇红齿白一付天真脸庞,偏偏神色之间却一本正经,让人忍俊不禁。
张潮生躬身行礼,“晚辈来迟,请前辈恕罪。不知现在奏琴可好。”
“嗯。”韩非池见他一身长歌弟子的打扮,没有多说什么,随意应道。
张潮生在帐篷前的空地上席地而坐,遥望一眼骆宾王的石墓衣冠冢,便收回目光,将琴置于膝上。
双手微抬,双目微合,静待须臾,使自己澄心静气,便落指弹奏起来。
琴音缓缓铺陈开来,抚琴之势如一幅山水画卷般展开:既松且静,悠长婉转,情境平稳开阔。
小舟行于青山碧水之间,徐徐而行……欸乃!
水声淋漓,随我渔号把舟推远!
舟行渐急,一路顺水而行,风儿喧嚣激起浪花,欸乃!
浪花溅打我的小舟,浸湿我的衣衫,我却一路歌行!
琴声行至此时,愈加流畅自然,山水秀色尽收眼中,情至高处,琴声却转而一番空旷袅袅。
原来恍然之间行舟已远,欸乃欸乃,流水不复,渔号渐远。
可惜诸事已了,虽有感慨万千,却无从寻觅来时踪影,只流空山碧水徒为追忆……
收手按琴,张潮生低头不语,似乎仍沉浸在曲情之中无法自拔。
欸乃欸乃,千年时光倏忽而过又倏忽而去,只叹空余寂寥,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发三章,标题拼音: 修正版! 欸(ai三声)乃(nai三声),另外尽量日更。
630 改读音!谢谢学霸小天使[三十二度]同学给我捉的虫==
☆、拜入长歌
韩非池开始时只随意站在一边,及至琴曲渐渐入情,他也似有所感,不知何时竟已站在张潮生的身后。
“你弹的这首曲子,其名为何?”
韩非子站在张潮生身后轻声问起。
“《欸乃》,此曲名为《欸乃》,乃是根据一首七言律诗所做。”
张潮生沉浸在琴曲带来的情绪里,有些不能自拔。
“哦?是哪一首诗?此曲行调流畅,意境悠长深远,实在是一首好曲,为何我从未听闻此曲?”
韩非池疑惑不解,他学琴多年,古今名曲不说尽数在心,也有个七七八八,这首曲子却不曾听闻,心下不由十分好奇。
张潮生闭目沉默,许久之后轻声吟道:“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似是下定决心,张潮生边说着边将琴还与韩非池,又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躬身说道:
“实不相瞒,听闻这首《欸乃》乃是根据唐代诗人柳宗元所做《渔翁》一诗谱曲,具体何人所做晚辈并不知晓,不过晚辈所谈乃是家乡一位琴道大师打谱重录的曲子。”
虽然可以胡乱编造一番,但是张潮生却并不想如此。
说出一个谎话,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而自己也不想跟那些电视里的穿越者一样,把什么都拿来当成自己的用。
嘛,这样实在不是本帅的风格啊……
况且如果爷爷还在,定也不希望自己对琴曲胡言乱语。
“柳宗元?这……我大唐还有如此人物?怎不见声名,莫不是你在诳我!”
韩非池思索一番却没有找到关于名为柳宗元的诗人的记忆,不禁怒道。
“在下,在下并无一言一语不实之处!实在是此事实在怪异,前辈可信我并不是大唐之人?”张潮生连忙辩解,心中也是忐忑。
“哦?莫非你是外族人?难道是胡人?”看起来不像啊,韩非池不免惊疑。
“并不是,晚辈乃是汉人,只是晚辈并不是当世生人。晚辈家乡乃是在距今1300多年之后,千年之后已无唐朝,而柳宗元……柳宗元却是后唐诗人,现在应该还未出生……”
哐!
韩非池惊疑之下不觉使出内劲,几丈之外一排小树轰然倒地。
他似无所觉,眉头狠狠皱起,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千年之后!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张潮生苦笑一下,无奈言道:“晚辈不敢胡言,我来之前并不是如此孩童身躯,眼前一花再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我所言句句属实,千年之后不仅没有唐朝,还早已没有帝制,皇帝天子早不存在了!”
“唐朝最有名的时代就是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是封建王朝中难得的盛世,当世文豪李白就是开元盛世的著名诗人,流芳百世!”
张潮生捂着脑袋努力回想自己上学那会儿学过的唐朝历史,无奈自己只记得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
没有办法,张潮生又开始回想那些野史,还有电视剧里的各种情节……
“还有杨贵妃杨玉环是历史上与貂蝉、王昭君、赵合德齐名的四大美人之一但是因为安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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