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综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 作者:入帘听风
正文 第23节
[综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 作者:入帘听风
第23节
张潮生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不想对自己的身世多加说明。
这个世界确实也有姓+名的叫法,不过这种名字一般出现在神教教徒的后代身上。
顺便一说,神教就是那个“代言人”戒灵弄出来的山寨神佛,表面上是拜法则,其实是借此来收集天下人的福禄之力……
所以说这真t是个出戏的西幻啊……好像主角还勾搭了神教的圣女来着?
总之就是一本正经地给主角加戏呗!
按照系统的尿性,难保之后的任务中会不会出现这个“神教”的内容,要是让自己代替主角去统领神教可如何是好……
想到一帮信徒跪在地上高呼着“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什么的,张潮生忍不住给自己的脑洞埋了一铲子土。
安息吧……
班奈特放心下来,一边保证完成张潮生的要求,一边拜托着他,说好明天亲自接他前往诊治,这才放心地离开。
张潮生教着月饼用筷子夹一盘子的糖球,一边对着正在刷碗的兽人说道:“明天看完诊,不管天色多晚,你都要带我去见你的父亲,现在我也算是认识了麦城的权贵,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当然不敢!法师大人,只是我家环境不太好……这个……”
“无妨,就是地狱我也去得。”
再破能有山沟沟破?想到曾经的山顶洞人生活,张潮生撇撇嘴:我连原始生活都过过了,还会介意什么?
“潮生——”
月饼憋憋屈屈地声音从怀中传来,张潮生低头,正对上他水汪汪的眼睛。
拜托,你这双桃花眼应该流露出邪魅狷狂才对啊……
“怎么了?”
月饼嘴一瘪,吸了吸口水:“可不可以吃一个糖球……”
“可以啊,夹起来几个就吃几个,一个都夹不起来……就倒扣一天的量。”
“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月饼:敢不敢让我吃糖!敢不敢保护保护珍惜动物!我可是野生狼!
☆、不适应
睡前。
好不容易夹起来一个糖球,却因为时间太晚而被张潮生扣了下来,月饼顶着两只尖耳朵,尾巴无力地垂在床边,趴在床上。
张潮生走过去拍拍他的屁股,笑话他:“行了吧,一激动就露出狼尾巴,就你这样儿我怎么敢带你上街?”
刚才可真是相当神奇,月饼一听说自己吃不到糖球了,气得鼓出个包子脸,脑袋上“嘭”的钻出了两只青底白毛的狼耳朵,背后还垂下来一条同色系的尾巴。
张潮生:“……”
怪不得是白发呢,都忘了月饼还染着毛了,这么说他原本应该是青色的头发。
回过神来,张潮生对着浑身散发着“朕不悦”气场的月饼感到哭笑不得,揪着他的小耳朵研究着。
“咦,变成狼耳以后,耳朵的位置好像往上了一点儿啊……”
试试手感,嗯,跟以前一样好。
“我说,要不你别变了,以后咱俩自己待着的时候,你就把耳朵露出来呗?”
这样比较萌啊,像是狼族兽人似的……
啊,要是小正太的话会不会更可爱?
月饼愤然起身,指着张潮生的鼻子:“你这个坏蛋!抢我的糖球!还诅咒我!”
张潮生冤枉的反问:“我哪有诅咒你啊?”
“我才不要露出耳朵呢,只有力量不稳定的菜鸟才会动不动就露出耳朵的!我可是要修炼到踏破虚空的狼!”
张潮生笑了笑,赶紧哄着这个祖宗睡觉:“好吧,不变就不变,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而已,赶紧睡觉吧。”
“喜、喜欢……”
喜欢什么啊!
人类没有管月饼小声地嘟囔,关了灯,躺到他的身边。
习惯性地转身抱住月饼,张潮生这才觉得尴尬起来。
变成人形的月饼不高不矮,正正好能够被自己抱住,但是本来温馨的主宠相拥忽然变成了充满了暧昧气息的男男相拥……
这就有点尴尬了。
然而月饼却毫无所觉。
“你怎么这么僵硬?干什么?”
不是说了喜欢自己么!为什么一副很排斥的样子!
“难道你刚刚说喜欢我是骗我的?!”
张潮生顿住,有点儿不知所措。
为什么这个话从月饼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呢?喜欢什么的……
“当然不是骗你……”
月饼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张潮生的眼睛,风狼的夜视能力,使得他能够在黑暗中轻易地掌握人类的一举一动。
“那你为什么心虚!”
“不是心虚……只是我有点儿不适应你的人形……”
人和动物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抱着宠物睡和抱着人睡……
“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人形很好么?”
刚才还说自己可爱,现在又不适应了,明明就是有什么不对!
张潮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他却不知道怎么跟月饼解释此时的心情……
要怎么跟一个西幻世界的兽族土著解释地球上的“授受不亲”啊!
“……没什么,只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额……我们休息吧!”
说完,张潮生仰面躺着,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
而月饼却不愿意了:“潮生?今天不一起睡么?”
“……现在不就是睡在一起么?”
“不是这种啊!就是以前那样!”
呼……呼……
“咦?睡着了?这么快!”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月饼也不管人类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现在已经手长脚长了,方便很多!
挪动着身子,月饼在黑暗中抱住张潮生一侧的胳膊,然后长腿一抬,搭在人类的腰上。
哼,我也睡觉了!
清晨,又是一个晴天。
麦多利斯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作为晶石交易的重中之重,麦城的早晨总是格外的热闹,人们一大早就都精神饱满地开始了一天的活计,而班奈特却愁眉苦脸地蹲在套房门外。
从刚才开始,自己已经敲门五次,按铃九次,然而这么久了,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开门。
难道是我来的太早了……
可是这都已经七点半了!
勤奋修炼的法师们早就已经开始晨间冥想了不是么?!
然而屋内的三人却仍在呼呼大睡。
巴里特纯粹是昨天吃太多了,张潮生做的一桌子菜,他起码吃了三分之一,最后还把烤炉剩下的所有面包都沾着菜汤吃了,简直丧病!
所以此时巴里特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铺了一个简易的铺盖,轰隆轰隆地打着呼噜,不管是铃声还是敲门声,都被他的鼾声掩盖,根本传不进耳朵之中。
那么张潮生和月饼呢?
昨晚睡得太晚,巴里特已经开始打鼾了,所以张潮生进门之前已经开启了房门上的静音法阵,后来想了想班奈特的约定,于是又定了一个八点的铃钟。
约定的见面时间是上午,而对于宅男张潮生来说 ,上午=9点以后,九点之前都叫做“早晨”,早晨与上午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so,早早来到门口的班奈特就这么被无情地挡在了门外。
八点。
铃钟铃铃响起,张潮生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关了响铃,只觉得胸口又闷又麻,半拉身体都不听使唤。
动了动身子,月饼从自己胸前抬起脑袋来,一头白毛有几根翘着,显得迷糊又可爱。
但是张潮生可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场景,他的身体现在非常难受!
“嘶……你快起来,压得我身子麻了……”
另一只手推开月饼的脑袋,白毛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然后落在床上。
“唔……”
月饼哼哼了一声,被失重的感觉弄得有点懵,躺在床上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你睡觉怎么跑到我身上来了……嘶……”
慢慢活动着身体,忍受着麻痒的感觉,张潮生起都起不来,从头到脚都不听使唤了。
月饼眨眨眼睛,清醒过来,小声地吐出几个字:“谁叫你不抱我……”
麻哔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有歧义的句子!
从昨晚开始就不适应月饼的新形态,张潮生只觉得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就要弯了,莫名想到了艾丽莎……
妈妈我不要做艾丽莎啊!
我不要虐恋情深!
(所以说是谁告诉你弯了就得虐恋情深的!)
不想深挖脑洞,张潮生默默运行了几遍功法,感觉身体的经脉通畅了许多,麻痒之感也消散了不少,于是起床洗漱。
“你也起床吧,今天把昨天没吃的糖球补给你。”
“真的?!”
月饼听见这句,精神马上饱满起来,蹭蹭蹭跑去打开卧室的门,准备去厨房的冰箱里摸点水果先为糖球垫垫底!
叮咚——叮咚——
砰砰砰!
月饼端着碗出来,嘴里还咬着一个果子,招摇路过客厅,踹了打呼噜的兽人一脚,随着呼噜声被打断了一瞬,门口的敲门声也被月饼听到耳中。
这么早?谁啊……
“潮生潮生——有人在敲门哦……”
张潮生心里一个咯噔:别是班奈特吧,大清早的就来找人?
“你先进去穿衣洗漱,水果是不是刚拿的?太凉了,先放一会儿才能吃!”
说着,他快步走到门口,果然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开门。
班奈特倚着门边的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倒向张潮生,多亏了他及时站稳,否则又要出丑。
“班奈特先生?不是说好上午么……这才几点……”
“几点?已经八点多了好么,在下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所以说为什么这么早来啊!
“……总之先进来吧,我们刚起身,需要准备时间。”
饭桌上,班奈特没忍住馋虫,跟着三人又吃了一顿早饭。
心虚之下,也不再嘟囔着时间问题,只是说着吃完饭赶紧回府。
体谅他心系爱妻,张潮生没有多说什么,表示理解,于是一番忙碌之后,一行四人坐上了马车,前往城郊的某个房屋。
当然,巴里特身为跟班,而且身高体壮,只能跟着车夫坐在赶车位上,幸亏这是个两匹马拉的马车,否则岂不是拉不动这一车的男人。
原来这里也有不改名的东西啊,马车和马……
随意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张潮生一手拉住不断抻着头向外观望的月饼,一只手握住车内的把手。
他晕车。
要不是因为晕车,当初坐马车出长歌的时候他就不会睡着,如果不睡着他就不会不明不白穿越。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张小兄弟,我夫人因为需要静养,所以住在城郊,我没有公务的时候,就会回去陪她,现在我们去的地方,正是城郊夫人的住所。”
☆、胸针
正在晕车中的张潮生无力地点点头,又拜托车夫快点赶路,好结束这一番折磨。
马车一路疾行,终于在十点之前到达了目的地,张潮生第一个跳下马车,蹲下来忍住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早知道早晨不喝粥啊!
想不到这个破地方竟然这么远,要不是因为不认识路,真想半路换成大轻功。
“张小兄弟,你没事吧?”
摇摇头,给自己上了几个持续,本来想用琴音共鸣偷两个增益来着,但是想了想,兽人和一个大叔能有什么增益啊,况且这两只也不是敌对目标……至于月饼,这是自己家的,能偷他也不会偷的好么!
感觉自己好了一点,不再耽搁,几人进到屋内。据说夫人因为容貌问题,所以不喜欢见人,班奈特特别请求张潮生独自跟随前去。
点头同意,悄悄嘱咐月饼留下看住兽人,张潮生在班奈特的带领下上到楼上。
楼上的一个单间被临时改为了会客室,张潮生进去时候,班奈特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长裙,浑身没有一块皮肤是裸露在外的,头上带着一个纱帽,白色的纱网被拉了下来,挡住整张面孔。
听见有人进来,班奈特夫人的身体变得紧绷起来,带着手套的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转过身来,低着头。
“夫人,这位就是我寻来的治愈法师,我无意中试过他的治愈能力,真是出人意料地优秀!”
班奈特夫人听完之后,对着张潮生侧身提了下裙摆,并不说话。
张潮生不做耽搁,当即表示需要为夫人把脉诊断。
班奈特自然应允,而班奈特夫人也只好半推半就的伸出手来,让张潮生隔着衣料为其把脉。
但是张潮生只是一个治疗,他那里会医者的那一套呢!这么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凭借着三分钟的接触,从而观察班奈特夫人的福禄值。
上次与兽人一番交流的时候,张潮生已经试过了这个测试方法,现在其显示面板中赫然添加了“巴里特”的福禄信息。
巴里特(临时组队):40↑(38)
括号里的应该就是原始福禄值了,竟然只比自己的原始值低了一点,是他太幸运还是自己太倒霉?
应该是后者吧,否则怎么会被一个系统耍来耍去……
三分钟里,张潮生表面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把着脉,其实心里不断吐槽着,只等面板上显示出班奈特夫人的信息。
【叮——】
一声轻鸣,张潮生就见到福禄面板中出现了班奈特夫人的信息。
斯莱特夫人(陌生人):0↓(80)
竟然变成了0!
而且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有这个斯莱特……又是什么鬼啊。
福禄值变成了0会是什么下场?
张潮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倒霉到家。
福禄值,总结来说,就是一个人的幸运值,或者简单点,就是说有没有福气。
举个栗子:原著里的戒灵,就是高气运的代表人物,老天爷御赐金饭碗,天资过人,才气冲天!
这就是典型的福禄值高,天道宠儿的人物,得到了《福禄宝典》后本来只要耐心等待福禄值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破碎虚空,却不想这人贪心不足,竟然想要做一界之主,秘籍却没有修炼到大成,最后……
本来《福禄宝典》就是逆天改命的秘籍,想要增加福禄哪里有那么容易,要不是主角奇遇颇多,恐怕也不能够顺利地突破吧?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逆天改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幸运值不够高的人,要么老老实实攒幸运值,要么乖乖认命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去想些有的没的,别真以为自己是天道宠儿,其实你只是一个巨型炮灰。[手动再见]
所以这个《福禄宝典》只能为原本就有各种光环的人锦上添花,却不能给倒霉到家的人雪中送炭,这破玩意儿到底是谁研究出来?
[麻哔你才破,你全家都破!]
嗯?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
班奈特瞧着张潮生一直把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现在又问了一句奇怪的话,目光不禁严肃起来。
这小子不会是框我呢吧?!
回过神来,张潮生这才想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赶紧收回手来,对着夫妻俩说道:“待我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说着,他眉间白痕莹光一闪,放出一道柔和的光来,将班奈特夫人的身体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这小子眉间的白色细痕难道不是画上去的而是长在上面的么?!
很遗憾,如果班奈特大叔听说过二郎神的故事的话,现在的反应应该会更加有趣,╮(╯_╰)╭
班奈特夫人的气运光环已经稀薄到看不清楚,张潮生却总觉得这微弱的气运仍在以缓慢地速度流失着。
细细看去,张潮生这才发现,班奈特夫人的气运之中竟然有一缕自成一线,向着某个方向延伸而去,气运之力正是沿着这条细线不断地流向某处!
“有问题!你不是中毒!你是被什么东西套住了!”
张潮生脱口而出,马上顺着细线流动的方向找去,留下惊魂未定地夫妻二人。
“老爷,刚才他说……”
班奈特夫人捂着嘴,声音颤抖又微弱,惊疑不定地扑倒班奈特的怀中。
“夫人稍安勿躁,咱们去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班奈特也是似懂非懂,只是听到自己夫人并非中毒,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带上夫人快步向着张潮生的方向跟去。
张潮生一路跟着不甚明显的细线,有好几次险些就要失去它的踪迹,但都顺利地找出了细线的方向,一路来到一处房间之外。
“这是什么房间?!里面有什么!”
张潮生厉声问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心中又是警惕又是兴奋。
气运是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除了《福禄宝典》,他从没听说还有别的什么方法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运,更何况是源源不断地抽取气运之力!
这种毁人命途的方式可是《宝典》中再三强调,除非是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否则这等恶毒的手段是万万不能使用的啊!
况且秘籍中记载的那个方法也实在太过缺德,需要施术之人的血脉亲人血祭,再取得被夺取气运的那人真诚地信任,才能够将那人的气运渐渐夺取到自己身上!
“这……这是我们的卧房!”
班奈特搂住夫人,回答了张潮生的话,随即对着夫人略一点头,就吩咐人将房门打开。
“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不对?你刚才说夫人她并不是中毒……”
难道是被什么人施了法术?!
“没错,令夫人并没有中毒。”
张潮生将目光从班奈特夫人的头像下方移开,那里空荡荡一片,并没有任何debuff显示。
“如果是中毒的话,我反而要愁上一愁,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却有了点兴趣……”
说着,张潮生一撩衣摆,大步房间,径直朝着梳妆台而去。
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木盒被张潮生轻轻打开,里面摆满了各种首饰,一个个地翻找拿出,终于被他发现了某个物品。
转过身来,张潮生拿着一枚胸针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候在一旁的一名仆人马上回道:
“这不是夫人最喜欢的胸针么?昨天才进行了一次保养呢!”
班奈特夫人的身体明显地一震,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十指紧紧地抓住班奈特的手臂:“不可能的!这枚胸针不会有任何问题,老爷,这是姐姐留下的啊……”
班奈特走上前来,犹豫着要不要结果胸针。
“放心没毒的,我都拿了这么久了。”
张潮生将胸针还给班奈特,心中对于这个胸针中的手段更是疑惑。
这手法分明是《福禄宝典》中提到的丧心病狂之法,但是除了戒灵之外,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不,也有可能是戒灵的手笔,毕竟这个法术谁都能做,只要有人从戒灵那里知晓了方法,或者干脆求得戒灵出手……
“这个手段我也会用,不过过程实在残忍,送你这枚胸针的人,肯定深得夫人信任,所以才能够被其得逞。”
班奈特夫人仍然不信:“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你可以不相信,反正我只管治病,你要是不想治的话,我也没什么损失。”
班奈特夫人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取下纱帽,露出一张红白斑驳的面孔。
这张脸上依稀看得出当年的风华绝代,只是被斑驳的色块遮挡着,让张潮生想起了传说中的钟无艳来。
“我这个样子……你也能治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打“xiog zhen ”都想在后面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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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芯白莲花
张潮生笑笑:“你这个样子根本不是毒素引起的,你脸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斑,而是类似于咒印的东西。”
“咒印!难道说夫人是中了诅咒?!”
“可以这么说。”
“小兄弟,你可能够确定?诅咒一事非同小可,麦城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巫邪法术!”
张潮生摇摇头:“这可不是你们麦城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甚至于整个帝国,不超过三个人由此能力。但是如果说,这枚胸针从诞生之时起,就被设置了一个隐藏的咒术,那就说的通了。”
“什么意思?这枚胸针是我姐姐夫家的祖传之物啊!”
“正是因为它是祖传之物,年代久远,才更可疑。你姐姐嫁的那家,是不是与神殿有些渊源?”
戒灵是神殿的“代言人”,那么能够与他直接接触甚至能够求他出手的人,应该也与神殿有关。
班奈特夫人听到这句,身体僵硬在原地,本来就红白相间的脸上,此时更是白的更白,红的更红,嘴唇不停哆嗦着。
“……姐夫他生前确实是神殿中人,只不过神教一向救民于水火,崇尚自由平等,乃是传递法则之音的代言人所创,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东西!”
“邪恶?用在你身上叫做邪恶,那么用在你的对手身上呢?如果此时你要对付一个自己对付不了的敌人,却无能为力的话,这个办法不是很好么?”
班奈特夫妇无言以对,可是疑问又接涌而来:“但是谁要来对付我们呢?而且这个胸针也不是敌人送来的啊,这是我姐姐的遗物啊!”
“敌人什么的只是说说罢了,只要这个胸针拿在手里,难保不会有人产生邪念。说实话吧,这枚胸针的作用可不只是让你虚弱这么简单,它会将你浑身的气运转嫁到施术者的身上……”
“也即是说,你原本幸福美满的命运已经被这名不知名的施术者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你却会抑郁而终。”
班奈特夫人身体一软,无力地倒了下去,班奈特焦急地扶起她来,连忙问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我夫人!”
张潮生拿起胸针,嘴角微微翘起:“当然有,不光有办法,我还能找到施术之人的位置……”
“好!如果你所言都是真的,就请您帮帮我,帮帮我的夫人,只要能够救他,你的推荐信,我马上就能盖章!”
张潮生有些意外地看向班奈特夫妇:“你们……”
“我就是城主,麦多利斯的城主班奈特·斯莱特,这位是我的夫人,艾娃·斯莱特。”
说着,班奈特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将底面展示给张潮生。
“……”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如此,就更得好好表现了啊。
话不多说,张潮生得到了保证,马上对着胸针开始了研究。
这枚胸针有些年头了,可能真的就如斯莱特夫人所说,乃是那位姐夫的家传之物。然而这个家庭竟然能够求得戒灵制作如此物品,看来是深得信任的神殿核心人员。
联想到这位班奈特先生的城主身份,张潮生脑中马上想到了一个词:联姻。
好吧,这个事情还是不要纠结了,重要的是现在这枚胸针内的阵法已经被激活了,也就是说,这名施术者已经杀了一位血亲血祭,同时还是斯莱特夫人的信任之人,又与斯莱特的姻亲家族有关联……
“这枚胸针是你们的亲戚送的?你姐夫?”
“不对……妻子不在血亲之中……那么就是你妻子的……后代?”
斯莱特夫人沉默着,不想多说,而班奈特先生却想起了什么似的:
“艾娃……难道是……克莉斯汀!”
“你别问了,只把这个诅咒去除就好……”
“果然是她?!怎么是她?!”
班奈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人,而斯莱特夫人却无言以对地低着头,只是一味强调着,不需要找出施术者。
“这个胸针应该还有个接收器,或许是同样的首饰,也或许是个别的什么,总之就是用来接受斯莱特夫人的‘气’,达到换命的目的……”
张潮生一边试探着朝胸针发出功法,依着秘籍记载来解除阵法,不过由于现在他的能力距离当初的戒灵太多,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能破解。
“你们最好找到施术者,杀了她是最简单的方法。制作这个胸针的人可不简单,经过了千百年的时光,其中的咒术阵法仍然坚不可摧,我需要时间。”
“不行!不能找,你如果破解不开,我们就去找别人,总有……”
张潮生不想多言,打断斯莱特夫人的话语:
“你想太多了,我说过,整个帝国有此能力的不超过三个,而至今为止,能够出手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戒灵已经废了,况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制作者,怎么可能会帮忙解除?
至于主角,虽然现在还没找到秘籍,但是难保他不会又有什么奇遇,所以勉强算是一个,但是要等他来解咒,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闭目凝神,张潮生站起身来,感受着胸针上力量的传递方向,最终确定下来。
“在东南方向,麦多利斯的东南方是哪儿?”
班奈特惊呼道:“东南?!克莉斯汀不就去了东南方的都城么!夫人……真是她?!她为什么这么做!”
克莉斯汀?
“她是谁,跟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神殿的人?!她是神殿圣女?!”
“你怎么知道!”
窝巢我当然知道!
班奈特惊讶地看着将自己外甥女的身份一一道出的少年治愈法师,心中更是对他的说法深信不疑,这位法师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张潮生此时已经满脸懵逼了,神殿圣女,这特么的是男主的后宫啊!
而且还是圣母光环加身,人见人爱富有爱心,从里白到外的圣洁女神啊!
按照这个节奏看起来怎么像是一朵黑芯白莲花?!
女神都去做坏事了……还对自己的姨妈下手了,简直丧病的节奏啊!
这么说这个圣女是夺了自己姨妈的气运?那她的圣女之位……
“她是在你病倒之后才当上圣女的吧!如果说真的是她……那么此时她应该是风头正盛的时候,难怪男主……”
“楠竹?那是什么……真的是她么?她为什么如此?!”
班奈特对着二人不停地问着,斯莱特夫人终于受不住他的叠声询问,艰涩地开口:
“我……我并不知道是不不是她,克莉斯汀……”
艾娃·斯莱特两手握在胸前,低着头,声音沉沉的传来:
“三年前,姐姐去世之后,她哭着来找我,说是想要追随姐夫的荣耀,到瑟里约堡去,参加圣女的选拔……临走之前,将家传宝贝赠送给我,说是姐姐生前一直佩戴的,给我留个念想。”
“我舍不得她,百般挽留,但她还是走了……于是我就经常佩戴这枚胸针,睹物思人。后来胸口一日胜过一日的憋闷,我原以为是自己忧思过度,却不曾想到,竟然一病不起……还变成了这般模样!”
说着,艾娃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覆盖上自己的脸庞,透明的液体很快从指缝中滴落下来,又洇湿了衣服。
“克莉斯汀……那个孩子,她怎么会知道这种邪恶的法门!”
班奈特咆哮着,转身看着张潮生,希望得到一个说法。
“我说过,法门不分正邪,好坏只看施术者的用法而已,只是你的外甥女自己心术不正,想要用这种邪恶的手段来逆天改命,然而善恶到头终有报,她到底是被我看出了不对。”
“这枚胸章既然是你姐夫家的传家宝,那么它的使用方法很可能也会流传下来,这么多年,这家人都没有使用过这个东西,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家风非常正派,不屑于使这些下流无耻的手段。”
“这都怪我,姐夫去世之后,因塔家就渐渐落末下去,如果我能够及时把她们母女接来——”
“行了!”
班奈特一声大吼,止住斯莱特夫人的话头,只是问道:“你需要多久才能解除这个诅咒!”
张潮生撇撇嘴,也不爱管他们家的恩恩怨怨:“如果只是停止现在这种状态的话,现在就可以,但是要把令夫人的气运还回来的话,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我建议还是直接去杀了施术者,到时候一了百了,各归各位。”
斯莱特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被班奈特拦住,又示意张潮生和他一起出了卧室。
“你先将这个诅咒停下来吧,那个孩子……不能杀。”
作者有话要说: 哦也,解决了一个后宫。
☆、娜娜
“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张潮生看着对面一脸纠结的城主大人,继续添油加醋:“这个咒术,需要血祭一名血亲才可以施展,所以说,你那外甥女是把自己的哪个血亲用来血祭了……这个你自己去想吧,你先给我把章盖了,我必须马上离开麦城了。”
今天就是秘籍任务的第十天了,主角马上就要开始找秘籍了,现在不走恐怕节外生枝。
“不行,你必须给我解除咒术!”
“……不可能,我最多明天就要离开,在这之前我会把咒术停下来,然后带着胸针一路研究。”
“我怎么知道你离开以后会不会继续解除法阵?如果我夫人有个万一,那我岂不是没地方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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