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正文 第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9节
中岛连忙把人拉住,“诶别急着走啊,我不是推销员!小哥你不是找不到工作吗?我帮你介绍一个既体面又光辉,前途无量,三险一金的优质工作怎么样?”
山崎退有些动心了,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吗?”
中岛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啊!”
于是山崎退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中岛走了,然后又迷迷糊糊地成为了幕府预备警察队的一员。
若干年后,当山崎退再一次想起这段经历时,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当年那个死蠢死蠢的自己,居然相信了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把电脑搬到寝室了23333
☆、初恋这件小事
在西乡俱乐部或强迫或自愿地连续掉了好几天的节操以后,沢田纲吉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无比地套上他曾经认为羞耻无比的女装,熟练地跳着风骚的舞步,陪客人喝酒调笑了。
或许,沢田纲吉这样催眠自己道,或许这也是对自己的一次心境的淬炼呢,可以成就一颗钢铁般的心脏呢?……口胡哦,不管再怎么安慰自己,这都是一次惨无人道的心灵的折磨,是人生中不忍直视的黑历史啊黑历史!
更加悲催的是,reborn那个热衷于对自己落井下石的家伙还拍了好几张自己女装时候的照片,搞得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这些羞耻度满点的图片会不会在reborn一个不高兴的时候,或者是太高兴的时候流传出去,那自己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这几天里,为了让reborn满意,沢田纲吉硬是一句抱怨也不敢说出口一个脸色也不敢甩,在reborn残酷的训练【折磨】下努力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不过,他哪里知道reborn在各种加训提出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后,看不到自家弟子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的脸反而让他有些不开心,于是reborn大人一个不开心,这些女装萝莉图就在沢田纲吉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流传到了reborn的朋友圈里,从此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的真正黑历史。
总之,节操值已经岌岌可危的沢田纲吉带着一颗疲惫又沧桑的心踏上了归途。而斋藤七几人还会在江户留上几天,因为还要办一些就职手续和工作安排。
在大部分的安排已经落实后,忙了好几天的斋藤七几人总算是可以稍微清闲一下了。
下午,斋藤七回到房间锁好门后,偷偷摸摸地掏出了手机,然后按下了坂田银时帮他存好的假发子小姐的号码。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假发子小姐通话联络感情,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电话很快接通,斋藤七有些激动和忐忑地问道:“你好,假发子小姐,我是斋藤、斋藤七。几天不见了,假发子小姐你还好吗?”
出乎斋藤七意料的是,回答他的不是假发子那不同于一般女生的略显低沉的嗓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啊哈哈,你说你找谁?”
斋藤七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假发子小姐接电话,不过他想这应该是假发子小姐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朋友那里吧,于是他诚实地回答道:“我想找假发子小姐,那个……如果她不在的话,请帮我转告她,就说斋藤七刚刚找过她,请她有空的时候回电,就、就这样,谢谢!”
“啊哈哈哈,你找我夫人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啊哈哈哈哈哈……”
“也没什么事啦,就是……诶等等!”斋藤七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浑身僵硬,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说她,那个假发子小姐是你什么、什么人?!”
“啊哈哈哈哈是我夫人啊,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咔、嚓。
斋藤七一颗少男心碎成了渣渣。
斋藤七恍恍惚惚地回道:“没、没事了,打扰。”
说完,斋藤七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挂断了电话,然后依着潜意识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攘夷驻扎地里。坂本辰马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也傻笑着挂断了电话。
“啊哈哈哈哈,看来我的情敌还真是多呢啊哈哈哈……”前有中二矮杉,后有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子,形势还真是险峻,看来要抱得美人归还要走很长一段路呐。
不过他可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是矮杉还是那个什么宅藤都去死吧啊哈哈哈哈……
坂田银时一脸抽搐地看着一旁笑得黑气四溢的坂本辰马,天晓得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阿喂。矮杉那家伙为了隔开假发和坂本,居然以权谋私让自己和这种天然黑组队,整天听他‘啊哈哈哈哈’的阿银我就算是每天吃红豆饭配草莓牛奶都要消化不良了啊!
坂田银时在模糊的记忆中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似乎是为了假发的清白把坂本的电话号码写给了那个叫什么什么七的小子啊,他看了看坂本辰马看似爽朗的笑容,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良知在心里为斋藤七点了根蜡。
这边,斋藤七拨通电话,沮丧地对电话那头的沢田纲吉说道:“阿纲,我失恋了。”
沢田纲吉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时候恋爱过?”
斋藤七:“……你知道‘人艰不拆’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沢田纲吉:“咳咳,抱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斋藤七一想到假发子小姐已经嫁为人妻的事实,顿时更加沮丧了,有气无力的把之前那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内心:太好了!
但一想到电话那头一定心情不好的斋藤七,他又在脑中开启了自我批判模式。真是的,我在高兴些什么啊,真是太糟糕了啊!不过……真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啊。不对不对,想在最重要的是帮助阿七走出失恋阴影啊!
想到这里,沢田纲吉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起大受打击的好友,虽然这对沉浸在失恋的哀伤中的斋藤七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但听到沢田纲吉的带着担忧的安慰,斋藤七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不然这样,”沢田纲吉肉痛地建议道:“等你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去吃一顿海鲜锅吧。”对不起我的钱包,又要让你强制减肥了。
“海鲜锅?”斋藤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失恋的阴影顿时荡然无存,激动的问:“真的吗真的吗?你请客?”
沢田纲吉摸着自己似乎在颤抖的钱包,一咬牙,沉重地答应道:“嗯,如果这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话……”
“太好了!”斋藤七兴奋地说道:“我现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失恋什么的,都忘到baga星上去了!”
沢田纲吉:“……”
你真的喜欢假发子小姐吗?为什么一顿海鲜就让你把人忘光光了阿喂!不过听到斋藤七恢复了元气的声音,沢田纲吉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斋藤,该去培训了!”
斋藤七闻言,与沢田纲吉结束了通话,然后套上刚发的制服和土方一起出了门。
由于他们是刚通过面试的菜鸟新人,所以会接受短时间的培训。等到培训结束,在分配到各地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实习,实习以后才正式成为幕府警察的一员。
和近藤几人走在去培训的路上,斋藤七觉得有了小伙伴的安慰【海鲜锅的承诺】以后,自己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了。一路无聊,几人也开始闲谈起来。
聊了没几句,就听到不远处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刚怀疑是不是小偷犯案之类的事件,就看见突然间冲出小巷的头上还顶着蓝色火焰的栗发少年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土方给一屁股撞倒在地。屁股着地的土方痛得一脸扭曲。
见状,总悟立即对不知名少年升起了几分好感。难得地伸手把人拉起来,看似关怀的问道:“你还好吧,都怪土方先生把你撞倒了。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报仇,把土方先生斩杀的。”
惊魂未定的栗发少年:“……”
☆、师傅,我被抓进警局了q_q
少年额头的蓝色火焰似乎因为他动作的停滞与自身的疲惫而渐渐缩小熄灭,他歉意地看了几人一眼,快速地说了句:“抱歉。”然后他似乎想从间隙中离开。
近藤一把拉住了少年的后领,看着他身上因摩擦而产生的伤痕与星星点点的血迹,担忧地问道:“少年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们说不定可以帮忙哦。”
冲田接嘴道:“对啊对啊,无论是穷凶极恶的怪兽还是土方先生我们都可以轻松斩杀哦。”
土方怒喊:“喂,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为什么会和怪兽并排讲啊?还有,你到底是有多想杀我啊?”
栗发少年巴吉尔想挣开近藤的手未果,只好转过头严肃又急切地说道:“不,请让我离开吧。那个人远比怪兽和土方先生危险……”
再一次与怪兽相提并论的土方:“……”
“总之,我不能连累你们,所以请放开我吧!”
决不能让无辜的平民卷入危险之中!巴吉尔在内心握拳。
斋藤七拍着巴吉尔的肩,郑重的说道:“这位小哥,作为一名警察,我们怎么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呢……”
巴吉尔下意识地腿一软:这群人居然是警察!才逃虎穴,又入狼窝……
斋藤七已经完全沉浸在警察的光辉形象之中,完全没注意到少年瞬间僵硬的神情,继续大义凛然地说道:“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你这样的无辜平民卷入危险之中!”
巴吉尔:“……”
稍微智商上线一点的土方在听了巴吉尔一番话后,心里立刻有了判断,“你是说,后面有人在追杀你,而且还很强?”
土方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众人神情一凛,知道这是巴吉尔口中那个十分危险的人已经据他们不远了。
眼疾手快的冲田总悟一把将巴吉尔推到垃圾桶旁边。
“蹲下!”冲田总悟用命令的语气对巴吉尔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说不定蛮可靠的巴吉尔应声蹲下。
下一秒,巴吉尔感觉自己的视野变得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罩在了他的头顶。瞬间,或大或小或干或湿的杂乱的物体如暴雨一般淋在他的背上与头上,一股恶臭随即弥漫开来。
与冲田总悟不怎么对盘但却十分默契的斋藤七在冲田总悟开口以后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一把举起巴吉尔身侧的大型垃圾桶,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垃圾桶倒扣在巴吉尔身上。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桶上,完全杜绝了巴吉尔想要起身的念头。
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垃圾的巴吉尔:“……”
可靠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吧!
当从意大利追杀巴吉尔到日本的斯库瓦罗赶到此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群未成年围着一个倒扣在地面上的垃圾桶正兴致勃勃的打起了牌。当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找的人会躲进肮脏的垃圾桶里。
夜晚的小巷一向人少,所以此刻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斯库瓦罗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追到这附近就失去了巴吉尔的踪影,这让他心里多出几分烦躁。
他皱眉看着几个打牌打得正欢畅的少年,他们吵闹的声音嚼碎了周围的宁静,也让斯库瓦罗的内心更加不爽,不过堂堂瓦里安作战部长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跟几个孩子过不去。
“喂——!”一声震耳的吼声打断了少年们的笑闹,刚刚还肆意着的吵闹声骤然而止,少年们纷纷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银色长发的男人。
几人的内心:这声响……果然很强!
“小鬼们,你们看见一个栗发小鬼没?”斯库瓦罗是典型的不怒自威,天生面带凶相的人,所以即使他自以为已经是和颜悦色的询问了,但看起来也像是凶神恶煞的威胁。
斋藤七觉得自己包里的手铐已经在颤动了,眼前这个人他敢打一百个包票绝对是个非法分子。他看着斯库瓦罗沉淀着经年的血腥气息的双眸,问道:“你说的是一个栗色头发额头还起火了的人吗?”
垃圾桶里的巴吉尔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他似乎忘记了周围的垃圾和难以忍受的臭味,紧紧抓住装有彭格列指环的木盒,指尖发白。
“你见过?”斯库瓦罗定定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斋藤七,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发现的嗜血的兴奋。
“嗯,”斋藤七用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往那边去了。”
话音未落,斯库瓦罗已经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再也看不见银发剑士的身影,近藤才搬起垃圾桶。巴吉尔狼狈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实在是,太感谢各位的帮助了!”巴吉尔眼中带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感激,真诚地向众人鞠了一躬。
还没等他从喜悦中平复心情,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手腕被强行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环形物体。
巴吉尔:“诶?!各位……”
近藤将手铐的另一端拷上自己的手腕,笑着地对惊讶的巴吉尔说道:“道谢就不用了,跟我们去一趟局里接受调查写份笔录就行了。”
巴吉尔有些慌张地辩解道:“不……各位,在下……”
土方打断了他的话:“能惹上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你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吧。”
巴吉尔喉头滚动了几下,诚实的他最终还是没能把【在下只是一个无辜平民】的谎言说出口。
于是,当晚。沢田家光接到了自家弟子的求救电话——
巴吉尔:“师傅,弟子辜负了师傅的期待,任务失败了。”
沢田家光心里一紧,泛起巨大的担忧。难道巴吉尔被瓦里安俘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话别那么文绉绉的啊少年。对了,沢田先生吧,你的弟子在警局。”
沢田家光:“……哈?”
电话那端继续说道:“涉嫌非法偷渡,携带贵重走私物品,唔……还有涉黑的嫌疑。啧,真是罪行累累啊!”
沢田家光:“……诶诶?!”
巴吉尔:qaq
两周后,经过一番不知道到底在训什么的培训,斋藤七几人已经可以分配到住家附近开始为期两月的实习期了。
斋藤七领着自己的一套黑色制服,怀抱着梦想即将实现以及沢田纲吉的海鲜锅即将兑现的双重激动的心情和近藤几人回了家。
当他真正踏上并盛的土地,在当地的警局报完到以后,他才发现有什么问题似乎被他下意识地遗忘了。
直到他看见云雀恭弥泛着银光的拐子以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色校服——
“无故旷课,做好被我咬杀的准备了吗?”
☆、阿纲,你是不是违法了
“嘶——”斋藤七小心地揉着脸上的青紫,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自己低到不可思议的运气值,一边在同学们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又是满目同情的表情中,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这间他已经半个月没踏足的教室。
斋藤七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竟然没有自家小伙伴的身影,不仅如此,连带着长期和沢田纲吉黏在一团的狱寺和山本竟然也翘课了!
他悄悄问了问邻桌的笹川京子,得到了他们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上课的消息,而且……似乎还没请假。
难怪今天云雀的拐子格外的凌厉,原来是把他们的帐也一并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啊,斋藤七顿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憋屈——早知道今天他也不来上学了!
刚升上二年级时,年级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班级调配。除了沢田纲吉所在的a班变动不大【reborn的安排】以外,其他班级都开展了类似洗牌的重新分班。
也正因此,与沢田纲吉长期分离的斋藤七也被调到了沢田纲吉所在的a班,当时两人还为此兴奋了好一会儿。现在看着周围空缺的座位和近乎陌生的同学,即使神经大条如斋藤七,也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孤独感。
他双手撑着脸,脑袋放空。不知道阿纲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斋藤七这样想着。
此刻斋藤七正念叨着的沢田纲吉正在并盛后山一遍又一遍的裸奔爬山……
“啊嘁!诶诶?救命啊……”沢田纲吉打了个喷嚏,随即因为重心不稳而跌落山崖。
reborn走到因为打了个喷嚏而前功尽弃从山顶上摔下来的沢田纲吉身边,目露怜悯【并不】地说道:“真可惜啊,还有一步就成功登顶了。”
沢田纲吉面条泪。
“撒,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次吧。”by再次举起装满死气弹的枪的reborn。
“……雅美蝶!”by求救无门以头抢地的沢田纲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斋藤七直接去到了沢田家,问问奈奈妈妈应该就知道阿纲这几天都到哪儿去了吧。他这么想着,按下了门铃。
沢田奈奈对斋藤七的到访十分开心。大概是因为斋藤七已经快半个月没来过的原因,沢田奈奈亲手做了一大桌点心来招待他,让斋藤七都有些受宠若惊。
幸福地吃着点心的斋藤七立即把今天的来意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他看见一个穿着民工服的邋遢大叔轻车熟路地打开大门走进了客厅。
斋藤七:“大叔你谁啊,送报纸的吗?”
沢田家光:“……我不送报纸。”
斋藤七:“原来是修水管的啊。”
沢田家光:“不……”
斋藤七:“原来如此,通厕所的吗?”
饶是沢田家光努力想保持一副爽朗大度的样子也禁不住青筋直冒,“喂喂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别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就给别人下了定义了啊!我才想问你你是谁呢,跑到我家来干什么?”而且还在我面前大快朵颐地享受奈奈做的点心,可恶啊,奈奈都很少给我做这些!沢田家光内心幽怨的冒着酸气。
一直关注着并盛的动向的沢田家光当然知道斋藤七的身份,但看着斋藤七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吃着奈奈亲手做的点心……就算这小子只有十四岁,也是他的情敌啊情敌!哼,醋海中的男人就是如此无理取闹!
“阿娜达!”沢田奈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站在客厅的沢田家光,高兴地扑到了沢田家光的怀里,“你回来了啊,工作辛苦了!”
沢田家光一脸傻笑地抱住奈奈,然后在沢田奈奈看不见的地方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炫耀地瞥了斋藤七一眼。紧紧依偎着的两人散发出亮瞎人眼的粉色光芒。
斋藤七:“……”看了看这对光芒万丈的恩爱狗,又想到了已经嫁为人妻的假发子小姐,斋藤七觉得,作为一只刚失恋的单身汪,他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没想到半个月没来,奈奈阿姨都已经……诶诶?不对啊!这个男人是谁啊?
狂擦——
从天而降一道巨雷直劈在斋藤七脑门上,他的脑海里顿时刷起了【卧槽卧槽卧槽……】的弹幕。
斋藤七震惊的看着眼前幸福得冒泡的男人,惊悚地想到——难道奈奈阿姨终于决定忘记她那已经死去的化为流星的老公,寻找第二春了吗?
斋藤七又想到目前下落不明连假都没请就翘课闹失踪的沢田纲吉,脑洞已经越挖越大,停不下来——难道……阿纲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吗?
斋藤七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移,最后定格在沢田奈奈幸福的笑脸上。斋藤七咬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牛粪上!怪不得阿纲要离家出走了,这种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简直不要太强啊!
斋藤七斟酌了一会儿,然后才试探性的问道:“奈奈阿姨,你知道阿纲他……”
沢田奈奈:“你说纲啊,他正和reborn去并盛后山野营呢,你要去找他吗?”
闻言,斋藤七立刻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满身泥泞的棕毛兔子在凄风苦雨中挣扎又咬牙不肯回家的画面,他立刻向沢田奈奈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奈奈阿姨!我一定会把阿纲劝回来的!”
说着,斋藤七与沢田奈奈告别离开了,临走前还偷偷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沢田家光。哼,肯定是个像灰姑娘的后妈一样的恶劣的后爹,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向软绵绵的阿纲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沢田家光:这小子居然瞪我!卧槽,该不会真的……果然是我的情敌!
难得人品爆发的斋藤七很快在后山找到了和巴吉尔对打的沢田纲吉。
此时的沢田纲吉额头上燃烧着一簇耀眼却不灼热的橙色火焰,动作干净利落,金红色的眼眸里沉淀着与往日截然不同冷静与凌厉——陌生而强大,与斋藤七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小兔子一般的沢田纲吉完全不同,但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呢?【斋藤七已经完全忘记了黑曜事件时的惊鸿一瞥了。】
斋藤七:这个苏到没边的人不会是阿纲吧?!难道……已经被打击到这个地步了吗?那个不会是第二人格吧,已经完全变成精神分裂了啊……虽然有点小帅……额,咳咳。总之,那个无良的后爹到底对阿纲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
一旁读到斋藤七内心活动的reborn险些没绷住脸上淡定的表情。
随着额头的火焰渐渐熄灭,沢田纲吉又变回了平时那一副软糯的样子,与巴吉尔的战斗也随即告一段落。他还没来得及对斋藤七的到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惊讶之情,就从斋藤七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深深的同情。
沢田纲吉:“……”直觉告诉他阿七这家伙似乎正在脑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快,沢田纲吉就没再去纠结斋藤七的脑补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沢田纲吉几步跨到斋藤七面前,仔仔细细地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道:“阿七,你有没有收到一个……额,样式很奇怪,就好像只有一半的的奇怪的戒指啊?”
斋藤七沉默地摇了摇头,眼神却更加怪异了。这小子不会是把奈奈阿姨和那个男人的结婚戒指都给偷走了吧,这做的也太绝了吧!
沢田纲吉:虽然得知阿七不会是他的守护者,不会卷入这次的争斗里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到底又在脑补些什么阿喂!
他已经不想去问斋藤七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反正问了也只会让他更加心累而已,还是做些什么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吧。
沢田纲吉想到刚刚与他对战的巴吉尔,刚想向斋藤七介绍一下巴吉尔的身份,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眼前的斋藤七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正向这边走来的巴吉尔,然后这两人就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紧紧盯着对方的脸,一动不动。
沢田纲吉:“额……你们,认识吗?”
斋藤七:“……是你!?那个嫌犯!”
巴吉尔:“……是你!?那个警察!”
沢田纲吉:好像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reborn勾唇一笑:有意思了。
巴吉尔在沢田纲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了他面前,转头对他紧张的说道:“沢田公子,你快逃!这里由我顶住!”
斋藤七闻言微微蹙眉,一向被浆糊黏住的脑子难得的清晰了一回,伸手拿出了口袋里银色的手铐,“阿纲,你怎么会和罪犯认识?还有,为什么要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沢田纲吉:“……”糟了糟了,要掉马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里了,我会说其实我想看他们闹矛盾想很久了吗2333
话说这章字数好像有点多了……
☆、第 45 章
手铐在带着暖意的阳光下反射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寒冷的光,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脑中迅速编造出一系列可以用来圆谎的理由。他因心虚而游移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斋藤七的眼睛。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带着些许审视的棕色眼眸认真而专注地望着他,不同于警察审问罪犯时充满压迫感的逼视,这种带着信任的目光反而给予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几乎在瞬间就击碎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说辞,甚至让他失去了与之对视的勇气。
沢田纲吉几乎是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不能再对阿七说谎了,他在这一刻清晰地认识到。
但是,要说出真相吗?要坦露出自己与他在立场上完全对立的身份吗?已经隐瞒了这么久,如果让阿七知道自己之前都是在骗他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吧。
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它,谎话堆砌得越多,就越会使人失去坦白的勇气。沢田纲吉现在所面对的就是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
他偷瞄了斋藤七一眼,站在他对面的斋藤七似乎并不在意沢田纲吉的犹豫,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似乎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但熟悉他的沢田纲吉却知道,斋藤七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天啊,不管是谁都好,快来打破一下这种紧绷的局面吧!到底是继续隐瞒还是坦白从宽,至少谁来帮他做个决定啊!沢田纲吉在内心呐喊着。
“失恋的苦命的汉子啊~要用海鲜锅来安慰……”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快要胶着的气氛。
之音!这就是之音!
不管用来录做铃声的斋藤七的歌声有多魔音刺耳,不管其中的歌词有多让人感到槽多无口,此刻在沢田纲吉听来都是无比美妙的音乐,救他脱离苦海的福音!
斋藤七在沢田纲吉一副【得救了】的眼神中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并盛警局里一位性格温和爱照顾人的前辈,而此刻这位前辈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恼和气愤。
沢田纲吉无法听见完整地对话,却也在斋藤七的回应里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神社失窃。
沢田纲吉心里一惊。自从风纪委员会成立以后,在云雀学长的高压统治下,并盛连普通的盗窃案都鲜有发生,更别提里云雀学长家很近的并盛神社了。这简直就是在啪啪地打云雀学长的脸啊!到底是谁那么不要命?
斋藤七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努力压抑住心里的幸灾乐祸,严肃地接下了调查的任务。虽然看到云雀被打脸让他有点高兴,但这种恶劣的违法行为还是要坚决打击!
看来现在要立刻赶去神社了,他悻悻地收起手铐,颇有些遗憾地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沢田纲吉,扔下一句“阿纲,刚才的问题暂时保留,我回来以后再继续。”就匆匆离开。
神社周围已经被拉上了一圈醒目的黄色隔离带,往日里前来祭拜的游人被前来调查的警员和风纪委员所替代,再也不见轻松的氛围,只余一片肃然。
等到斋藤七赶到的时候,调查已经陷入了困境。斋藤七环视一周,有些惊讶没看见云雀的身影,只有草壁和几个风纪委。
原本以为云雀会亲自介入调查,毕竟以斋藤七对云雀的定位来看,这个中二爆表的委员长是决不容许自己的秩序受到挑衅的。
草壁告诉斋藤七云雀目前被一个金发男人带走参加什么特训,这几天暂时不会回来,而离开的时间恰巧就在揍完斋藤七以后。
斋藤七:“……”他这是有多倒霉,回来的不早不晚,简直就像是上赶着挨这顿打一样。
神社里参与调查的人们脸上皆是一片苦闷。现场根本找不到指纹和脚印,监视器里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但游人们捐来的钱却在昨晚被一扫而空。
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又还没有办案经验的斋藤七并不能帮到什么忙,前辈把他叫来也只是为了让他涨涨经验而已,根本没指望他出力。
屋里的众人苦于线索太少而一筹莫展之际,被各种推测搞得头脑发胀的斋藤七决定出去透透气。
出了大门,明丽的阳光和带着花香的空气让他被搅成一锅浆糊的脑子稍微清晰了些,沉闷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
他看见隔离线外正站着一个紫色凤梨头带着黑色眼罩身穿黑耀制服的少女,她神色冷淡地望着神社半掩的大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在看见走出神社的斋藤七后,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淡。
与库洛姆分享五感的六道骸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斋藤七。他会停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今天库洛姆在经过这里时,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使用过幻术的痕迹,虽然已经随着幻术的解除变得很淡,但像他一样造诣颇深的幻术师还是能够隐约察觉到。
他能从现场遗留的残缺的幻术气息里嗅到对方幻术的高明,只是……拥有如此实力的幻术师竟然只是为了到并盛偷钱吗?六道骸有些不解,不过隐约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在并盛这种小地方里会出现的这种程度的幻术师,只可能会是沢田家光所说的瓦里安的雾之守护者了吧,也是几天后即将与自己对战的人。
想到这个,六道骸心里就一阵不爽,毕竟,被迫与黑手党做交易成为他们的守护者,对于对黑手党深恶痛绝的六道骸来说绝对是一件可以说难以忍受的事。
正当六道骸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借库洛姆的眼看见了身穿黑色制服的斋藤七。
那样款式的制服,而且能在现在自由出入已经被封锁的神社……原来是警察吗?kufufufu,六道骸充满恶意地笑了起来,彭格列的十代继承人居然会和警察成为朋友,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
六道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他觉得不太可能的猜想。
斋藤七看见少女朝自己绽放出一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容,“请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警察先生?”
斋藤七被一声‘警察先生’叫得心花怒放,连忙朝少女点头。
“那个……我迷路了,”少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裙摆,小声说道:“你能帮我找到我的boss吗?”
斋藤七有些讶异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羞涩少女找的不是父母亲戚而是什么莫名其妙的boss,问道:“那你的boss是……”
少女轻笑了一下,眼中泛起明显的愉悦,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她像是让斋藤七听得更清晰一般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地说道:“他叫……沢田纲吉。”
斋藤七:“……哈?”
☆、第 46 章
斋藤七被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巧合给惊得愣了会儿神,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少女的目光中透着些不易察觉的友善,“原来你也是他们公司的啊……你们boss我正好认识,你等我一下,我去向里面的人说一声就马上带你去找他。”
“公司?”六道骸觉得自己已经隐约get到了真相,追问道:“什么公司?”
斋藤七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就是那家捣腾海鲜的,叫什么格什么彭的公司啊,你不是在那儿工作吗?”
捣腾……海鲜的?六道骸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这慌也撒得太没格调了吧,六道骸在在心里略带嫌弃的评价道。
“说起来,你也是,山本狱寺他们也是,就连阿纲这个少东家都还是初中生吧,那家公司怎么净找一些未成年来给他们打工啊?难道是看中了童工的工资少成本低吗?啧,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六道骸:“……”
“而且明明只是一群普通学生,每天还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远的不说,就说不久以前黑耀中学在魔王六道骸的带领下全员造反的事吧,都是他们报警解决的。”
六道骸:“……”
“说起那六道骸,简直可恨!他骗我们说他叫桦根,把我和总悟绑回他的宅基地里玩羞耻py也就不说了,对云雀使美人计色诱结果用完就扔也就不说了,居然还中途变心觊觎阿纲的美色和身体!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其心可诛……”
说到义愤填膺处,斋藤七依靠他那勉强还算过关的语文积累,形容词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六道骸快要龟裂的表情。
六道骸:“……我们还是继续说说彭格列的事吧。”要不然他怕继续听下去会忍不住送这小子去轮回!
斋藤七果然听了六道骸的话开始就‘彭格列海产公司’的话题摆谈了起来,只是单纯地附在库洛姆身上而没有使用任何幻术对于库洛姆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什么较大的负担,这也是六道骸一路上都没有解除附身的原因。
一路上或明显或隐晦的套话让六道骸也把沢田纲吉到底对斋藤七撒了那些谎给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居然对那些一听就能发现充满漏洞的说辞深信不疑,六道骸微微撇了撇嘴,这种低级的谎话也就只能用来骗骗这种脑残了。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好友一直毫无悔意地把他蒙在鼓里,看他被一个又一个谎言哄得团团转……结果会是怎样呢?六道骸开始在脑中愉悦的构思着各种可能的结局。
无论如何,这段友情势必会产生裂痕吧,这样的猜想让他不禁对斋藤七的反应产生期待。应该说,只要是能让他厌恶的彭格列产生不快,给他向来不对盘的斋藤七添堵,他都能从中得到快意。
似乎这样就能够稍微疏散一些他心里充斥着的负面情绪一般,无论是关于那只被诅咒的眼睛,亦或是不得不成为黑手党的苦闷。毕竟,个人的快乐,很多时候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六道骸勾起嘴角,牵扯出一个不带怯意的愉悦的笑容,这样明媚的表情绽放在库洛姆清秀的脸上,透着独属于少女的如花蜜般沁人的香甜与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违和感。
“有件事你似乎说错了呢,警察桑。彭格列并不是什么海产品公司。”少女转过头面对斋藤七,笑意吟吟地说道。
对上少女紫色的眸子,斋藤七这才发现它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澄澈,反倒像黑潭般幽深。
【“阿七,对不起。有件事我骗了你。”沢田纲吉的目光里盛满了歉意与真诚,他直视着眼前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而弄得有些找不着南北的斋藤七,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坦白道:“我其实并不是水产公司的继承人,而是……黑手党的十代继承人。”
斋藤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被这一爆炸性的消息给瞬间炸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
他微微低下头,对上了沢田纲吉强装镇定的忐忑的目光。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吗。”斋藤七单手搭在沢田纲吉的右肩上,眼中是难得的温柔与宽容。
沢田纲吉还来不及惊叹小伙伴的善解人意,就发现斋藤七搭在他肩上的手迅速沿着他的手臂下滑,然后问问的抓住沢田纲吉的手腕。
“啪”的一声,冰凉的手铐在沢田纲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圈住了两人的手腕,随即响起的是阵阵渐近的警笛声。
沢田纲吉:╭(°a°`)╮
“这次可是抓住了一个大头啊!”眼中温柔与宽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抓住猎物一般兴奋,斋藤七喃喃道:“多亏了你啊,我应该可以结束这该死的实习期直接转正了吧。”
“阿纲,进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斋藤七语重心长地对被强行关进警车里的沢田纲吉嘱咐道,完全没有半点把好友送进监狱的愧疚感。
沢田纲吉:qaq
……】
“啊……雅蠛蝶!”沢田纲吉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疼得嘶哑咧嘴了好一会儿,沢田纲吉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随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由于白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一回到家他连房门都没进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任由自己进入睡眠也许是日有所思,他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可是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觉得如果他真的把自己隐瞒的一切告诉斋藤七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与梦境里别无二致的结局。
阿七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也认了,但现在确是非常时期。
挡在他们前面的还有瓦里安这个大危机,他们究竟能不能从这群职业杀手手下活命都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他们在指环战期间被抓进监狱的话……那就绝对是直接被判失败然后团灭的节奏啊。
今晚就是晴之战了,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
等到指环战结束,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的话,沢田纲吉苦涩地想到……他再去向阿七道歉然后坦白一切吧。到时候无论是被揍还是进监狱他都接受。
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
那天晚上在小巷里与瓦里安的见面实在是太深刻了。那种属于职业杀手的强大压迫感与几乎快要凝实的凛冽杀意,让一群还没见识过太多黑暗与血腥的少年们难以呼吸。
即使在经过了长达两周的高强度训练以后,沢田纲吉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与反应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他仍旧对战胜瓦里安毫无信心。
正这样想着,沢田纲吉突然听见阵阵门铃声。
打开门,斋藤七抱着臂站在门口,表情仍旧是看不出喜怒的平静,但沢田纲吉总觉得在这平静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阿纲,我们继续下午的话题吧。”走进客厅,斋藤七轻车熟路地坐到沙发上开始了盘问。
看着眼前沢田纲吉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般的丝毫不见半点慌张的平静面容,斋藤七又不禁回忆起了之前那个自称库洛姆的少女的话语——
“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而沢田纲吉就是第十代继承人……”
“那个小婴儿是世界第一杀手,来到日本是为了教导沢田纲吉成为一名合格的首领……”
“现在他们正要与暗杀组织瓦里安争夺继承权,以决斗的形式……”
“你真的不知道吗?真奇怪,所有人都知道啊……”
……
斋藤七虽然脑残,但还算不上智障。听了六道骸这么一爆料,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被一下子捋顺了一样,以往所有的不合理都一下子找到了解释,之前沢田纲吉本来就漏洞百出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瞒得死死的。
这感觉,就像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住在希娜之壁里的,结果一朝被告知其实自己只是玛利亚之壁的平民,真是……万分不爽。
不过……
如果阿纲现在告诉他的话,斋藤七垂下眼睑,他就大发慈悲只敲诈他三顿海鲜锅再胖揍一顿就好了。
“其实……”沢田纲吉微笑着回答:“你下午见到的人,也就是巴吉尔,他其实是我爸的助手,专程来给我送东西的,因为走得太急护照弄丢了,所以被误以为是偷渡者。可能是看守所的记忆太深刻了,所以他见到你就有些紧张失态。这一切都是误会啦。”
他的目光真诚而动人,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即使是再不可思议的话语,也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斋藤七:……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玛利亚之壁】【希娜之壁】出自进击的巨人,又乱入了嘿嘿。
☆、第 47 章
沢田纲吉的回答避重就轻,没有去说明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以及为什么巴吉尔会让他逃跑的问题,反而把重心放在了与斋藤七接触不多的巴吉尔身上,三言两语地把一切归咎在‘误会’二字上。
如果不是因为斋藤七一早就六道骸那里得知了全部实情,他大概会再一次被轻轻松松地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斋藤七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沢田纲吉所说的话,他都是不会去怀疑其真实性的。
也许这也和斋藤七本就容易上当受骗的脑残设定,以及沢田纲吉说谎时真诚得让人不忍怀疑的眼神有关,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相信沢田纲吉这个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听到沢田纲的这番话,他才觉得更加可恨。因为他发现沢田纲吉想要骗过他的话……简直太容易了,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话就能让他轻易相信。
总之,这事绝对没完!
“听说……你们晚上有一场相扑比赛?”斋藤七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还好他的属性是面瘫,只要他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珠让他不要乱瞟,就很少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沢田纲吉有一个叫做超直感的作弊神器。
沢田纲吉能够感受得到斋藤七在生气,其实即使没有超直感的帮忙,凭借他们多年的相处所培养出来的默契,他也能多少对斋藤七此刻并不平静的情绪有所察觉。
但是……他为什么会生气呢?沢田纲吉无法再窥探出更多的线索。
而且那什么相扑大赛是个什么鬼?
他们晚上确实有一场比赛,不过那可是与瓦里安的生死之战。当然这一点是不能让阿七知道的,要不然会暴露身份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阿七也卷进来。不过说起来……阿七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是啊,确实有场相扑比赛。”沢田纲吉观察着斋藤七的眼神,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怎么知道的?”
斋藤七不慌不忙地回答:“是京子告诉我的。”
呼~
沢田纲吉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暗道自己想多了。大概是了平大哥为了不让京子担心,所以骗她说他们晚上举行的是相扑大赛。而京子又把这是告知了斋藤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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