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正文 第1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9节
想到这一点的黑川花冷笑一声,揪起斋藤七的后领,然后朝喷泉池里用力一扔……
啪——水花四溅,引来路人侧目。黑川花淡定地拍了拍手,心里一阵快意。
“阿花,阿花!”远远传来一声声高亢的呼喊,一身黑西装、风尘仆仆的笹川了平如旋风一样飞奔过来,“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故意忘记我们的周年纪念日的!啊,不对,我没有忘记!”
黑川花冷淡地看着他,眼中却交织着怒意与一丝难以发觉的喜悦,“你现在还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还没有同意,不算分手!”了平强势了不到一秒,又在黑川花的怒瞪中软了下来,急忙开始解释之前的误会。
原来他是为了给黑川花一个惊喜,才故意骗她说自己忘记了这个特殊日子的。而之所以没接电话,则是因为那时候他正好在从意大利飞往日本的飞机上。结果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看到黑川花发来的分手短信,回电也无人接听,问了京子才得到她正在相亲的消息,吓得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说着,了平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镶钻的铂金戒指,样式并不花哨却相当称她,看得出了平的用心。
“我、我是想、想趁这天向你求婚啊!”了平结结巴巴地红着脸,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看着黑川花虽然表情一脸嫌弃,但还是接过戒指,眼角眉梢的喜意怎么也藏不住的样子,近藤三人悲愤捂脸,看来这下是没希望了!
分手危机圆满解决,成功抱得美人归的笹川了平终于注意到了一边刚刚从喷泉池里爬出来,浑身湿哒哒的斋藤七,相当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斋藤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然后无比诚实地回答道,“我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了平张大嘴巴,颤抖地伸手指着斋藤七,目光在他和黑川花身上来回游移,半天说不出话来。
boss的男朋友是我情敌怎么办,在线等!!不,这个问题还是告诉boss,让他自己解决吧。他要看好阿花,决不能让她被这小子抢走!
☆、找到人以后,我就……
斋藤七发现,自从他去相亲回来以后,局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怪怪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面对他的时候也是眼带同情,搞什么啊?
他当然不知道大家是在为他担心,生怕他经过这次失败的相亲以后从此对女孩子这种生物产生心理阴影。在他看来,既然相亲途中黑川花答应了别人的求婚,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不会再发生像上次局长一样的逼婚惨案,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再一次被山崎莫名其妙地安慰了一通,又紧接着被土方强制性的灌了很多心灵鸡汤以后,斋藤七实在是受不了了,随便接了个任务就飞也似的逃出了屯所。
而他的这一举动也坐实了‘斋藤相亲失败,大受打击,逃避现实’的猜测,令人扼腕叹息,同时也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沢田纲吉产生了怨愤之情,要不是他威逼利诱,用海鲜来诱拐斋藤和他结婚,他们又怎么会让他去相亲!
所以,都是这个卖海鲜的错!
“阿嚏!”飞机上的沢田纲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江户大街上
斋藤七凭借脑海中的地图,七拐八拐地走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复行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头顶上一条红底白字的大条横幅——攘夷志士招聘会场。会场里管事人员手里拿着大喇叭,放在嘴边喊话,
“各位应征的考生请按次序排好队到一号桌领取号码牌,单号进左边门,双号右边。请大家遵守考试规则,严禁作弊!最后,祝愿大家考出好成绩,我们一起共建攘夷大业,推翻腐朽政权!”
这番激情的说辞听得斋藤七是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攘夷志士都是这么与时俱进,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管事人员视线一转,正好和斋藤七呆愣的目光对上,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带着疑惑仔细打量着他,同时在脑海里思索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人,要不然怎么觉得眼熟呢?
想好了一会儿,他突然如梦初醒般一拍脑袋,然后指着眼前的人惊讶地大喊,“是你,斋藤七!?”
被管理员大声报出了名字,斋藤七立马遭到会场里一干人等的集体注视。这对于一个在敌方卧底时致力于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监察来说,绝对是浑身不自在。
“快抓住他,这个人是幕府的走狗!!”
面对眼前气势汹汹,呼朋引伴朝他走来的攘夷志士们,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自己失忆的时候似乎就和桂他们混过一段时间,后来身份曝光,他们一定记得自己的样子。
换言之,他还没来得及卧底,就已经被扒马甲了。
不不不不不能慌!要冷静!先让他想想该怎么蒙混过去!
下了飞机的沢田纲吉没有选择回并盛,而是直接坐车来到了真选组的屯所。
老爸带着奈奈妈妈到神奈川旅游去了,似乎是因为不久前阿七回并盛的时候奈奈妈妈对他太热情让老爸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最近一有时间就变着法子和自家老婆增进感情,生怕她被人抢走了。
说起来,他才是心里危机感爆棚的那个啊!
先是夏马尔告诉自己阿七当了三叶的男朋友,紧接着又是大哥投诉说阿七和黑川桑相亲……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过来,自家恋人妥妥被拐走。
打了阿七的电话又关机,沢田纲吉只好亲自到真选组来找他了。
来到屯所门前,沢田纲吉敲了敲门。没多久,大门打开,他对来开门的两名警员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份,“你们好,我想找一下斋藤七,我是他的朋友。能帮我告诉他一声吗?”
斋藤的朋友?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猜测。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沢田纲吉。”
果然,是这家伙!
沢田纲吉很奇怪为什么听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两个原本和和气气的警员怎么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了,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敌意。不应该啊,难道自己上次寄来的海鲜有问题,吃坏肚子了?
“呵,原来就是你啊!”守门的警员甲冷笑一声,语气不善,“要不是你威逼利诱,让斋藤桑和你结婚,他又怎么会去相亲,然后再被相亲对象当场扔进水池,还被人半路截胡!”
另一个也是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可怜斋藤桑才24岁就对人生失去希望,对女孩子产生心理阴影,说不定以后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看着别人儿孙满堂,而自己孤苦伶仃……”
这两人忿忿不平的指责说得沢田纲吉是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们扔下一句‘斋藤在出任务没回来’,然后一摔门把他挡在了门外,沢田纲吉才从这呆愣中回过神来。
喂喂他什么时候诱拐阿七和他结婚啦!啊,虽然是很想这样做没错,反正阿七就是个特别容易被诱拐的人……
不对!沢田纲吉用力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一系列自从听见‘结婚’二字就开始产生的层出不穷的甜蜜幻想一一摇散。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阿七要紧,总觉得真选组的大家会有这样的误会全是拜他所赐。
等找到人以后,他一定……
沢田纲吉一边在脑海中编排着和谐小剧场,一边一个人踏上了漫漫寻人之旅。
北斗心轩面馆里。
桂小太郎和被五花大绑的斋藤七相视而坐,旁边还站着刚才会场里的管理员。
“我不是斋藤七。”斋藤七首先发话,开始反驳自己的身份,“我的名字是齐藤宅!”
“混蛋,骗谁啊你!齐藤宅这个假名还是我帮你取的!”管理员破口大骂,一脸嘲讽。
哎呀,又忘记了。斋藤七在内心咣咣撞墙,面上却是分毫不显。自己撒的慌,跪着榴莲也要把他编完!
“但是齐藤,你怎么和斋藤七长得一模一样?”桂小太郎一边吸着面条,一边认真地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还很好奇。
“喂喂,桂先生,你怎么真的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了!?”管理员一脸恨铁不成钢,随即转过头狠狠瞪了斋藤七一眼。
斋藤七见似乎有门儿,心里一下子镇定下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真的不是斋藤七!我叫齐藤宅,一个月前才从并盛搬过来,想在江户找一份好工作的。事实上,在来面试之前,我已经被错认了好几次了。”
“一个月前,我刚到江户。不小心遇到了以前被斋藤七送进监狱的小混混,他们把我错认成他,狠狠揍了我一顿。从此我被打成了神经性面瘫。你看……”斋藤七努力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都不会笑了。”
“切,谁信啊!”管理员嗤笑一声,但还是微微侧目,显然是有些兴趣了。
斋藤七继续瞎编,“两周前,我被上司介绍去相亲。谁知道那个叫黑川的女孩子是斋藤七的前女友,冲过来就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扔进了喷泉池里。我连着感冒了一周,结果因为请假太久被炒鱿鱼。”
“这么惨!?”桂听了以后打了个寒战,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一周以前……”斋藤七慢吞吞地说着,然后在两人期待的眼神里悠闲地挑起一夹面,放入嘴里慢慢咀嚼,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不要停在这里,一周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周以前……然后呢?”桂的嘴里叼着半截面条,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管理员也自以为隐蔽地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教科书式的口嫌体正直。
“一周前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吗?”斋藤七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两分钟以后,斋藤七再次成为攘夷志士的一员。
☆、被醋海淹没,不知所措
“齐藤,欢迎你加入我们攘夷大家庭,今后,我们一起共建攘夷大业!”桂的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管理员也轻哼了一声,勉强承认了他。
“是,桂先生!我一定不负众望,把那群幕府的走狗打得到处跑!”刚说完,斋藤七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掩住心虚,继续做出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三人间的气氛一时也算和乐融融,只是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桂,看你往哪儿跑!?”伴随着一声气势十足的大喊,北斗心轩面馆的大门再次被炮火轰成了渣渣。
一片灰色的浓烟里,十几二十个真选组警察一拥而上冲进店中,为首的土方十四郎右手执刀,向前一挥斩断面前的烟雾,明晃晃的刀刃反射出令人胆寒的银光,嘴里叼着的半截烟又为他添了几分流氓气息。那凌厉的眼神和凶煞的笑容足以吓哭大部分的妇女和小孩。
当然,面店老板几松绝对不排在被吓哭的人之列。
正在洗菜的几松抬起头,脸上一片阴影,“我好像说过吧,不准破坏我的店,你们这群混蛋!!”
陷入狂暴状态的几松霸气地一把揪起土方的后领,然后用尽全力往地板一摁……
砰——
真选组成员们呆呆的看着整个脑袋陷入地板的自家副长,一群七尺的大老爷们儿生生地被吓哭了。
而他们的目标——桂小太郎和斋藤七以及管理员,却在他们抱成一团哭着道歉时偷偷摸摸地悄悄离开。
出了店门,几人在街上一路狂奔。
看着身后终于从几松的魔爪下逃脱,正朝他们追来的警察们,桂当机立断,对另两人建议道,“我们现在最好分开逃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说完,桂一手一个分别放在两人的肩上,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与决绝,“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
“桂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桂背着手遥望天边的夕阳,目光寂寥而悠远。亮金色的霞光披洒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幅悲壮的画卷。
看到这一幕,斋藤七心中不禁微微泛酸,眼眶一热。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桂会得到这么多人的追随,因为就连他这个卧底,在这一刻,都忍不住为这种大义之举而感动。
斋藤七与管理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见对方眼中的热泪。这种心中激荡起的对同一个人的敬佩,让之前不怎么对盘的两人距离顿时拉近了许多,产生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当斋藤七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见桂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在他们陷入感动不可自拔的时候,桂早已经将他‘桂跑跑’的称号所代表的跑路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逃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而身后追杀的警察这时已经近在眼前……
斋藤七、管理员:“……”
喂,说好的殿后呢,怎么就你跑得最快啊!你这样会掉粉的你知道吗!?
被留在原地的两人慌不择路地朝相反的方向拔腿狂奔,脸上还挂着两行大受打击后悲伤的泪水……
其实作为卧底的斋藤七原本是不用跟着他们一起逃的,奈何当时情势太危急,让他一时也忘记了自己的卧底身份,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为了躲避追兵跑到了人妖店,并且为了掩人耳目而麻利地套上了女装。
斋藤七:“……”
算了,来都来了,衣服都换好了,干脆就赚点外快再走吧。
想通这一点后,斋藤七从容不迫地上台,然后熟练地扭着腰跳起舞来。只是这一次,他还在舞台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假、假发子小姐!?”斋藤七看着与他同样一身女士和服的假发子,眼中迸发出惊讶于喜悦的情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假发子就是他们真选组心心念念想要逮捕归案的桂小太郎。
对斋藤七来说,假发子就是他人生中的初恋。虽然这段暗恋开始得草率也结束得匆忙,甚至假发子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曾经喜欢过她,但她带给斋藤七的对爱的憧憬却是一段珍贵的回忆。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对她怀有恋慕这种感情,但这个人永远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感觉吧。
再度见到自己的女神,斋藤七除了惊喜外,还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还穿着一身女装,假发子小姐会不会觉得他有特殊癖好啊?
脑残的斋藤七完全没有想过,能在人妖店打工,假发子自然不可能是女人这个问题。
“诶,我认识你吗?”桂疑惑地问道。
桂的想法和斋藤七一样,都是为了躲避真选组的追捕,而来到人妖店的。不过这个女孩子是谁,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与斋藤七同样脑残的桂也完全没想过,他面前的女孩子其实是个男人。
听了桂的问题,斋藤七心里相当尴尬。他该怎么回答呢?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十年前她见过的斋藤七,她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妖呢?
一旁经过的西乡主动站出来解答,“这是我们店里的七美。假发子你才来不久可能不知道,七美可是整整在这里打了十年的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资深人妖了。”
听到资深人妖四个字,斋藤七膝盖一痛。他想开口辩护,替自己赚回一点形象,告诉假发子他不是人妖,但一想到他确实是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形象什么的早就变成蝴蝶飞走了,于是默默不语,一脸挫败。
倒是假发子在听到的十年光辉事迹以后,相当自来熟地一把握住了斋藤七的双手,两眼亮起崇拜的光芒,“没想到七美前辈这么厉害,请一定多多指教我!”
骤然被握住手的斋藤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桂的力度着实不小,斋藤七又怕她生气没敢使劲,所以并没有什么卵用。
要是十年前假发子小姐能这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的话。不,不用紧紧,只要轻轻碰一下,他就一定会开心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然后一个月舍不得不洗手的。虽然现在已经不喜欢假发子小姐了,但和她发生肢体接触什么的,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啊!
刚走到人妖店门口的沢田纲吉看见的,就是斋藤七面对假发子的亲近,眼神飘忽,脸蛋红红,一副害羞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沢田纲吉内心:呵呵。
还处在尴尬状态的斋藤七忍不住目光游移,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大门,然后蓦地定格在了沢田纲吉的身上,一脸惊悚。
嘶——
斋藤七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得罪假发子之类的了,直接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放,只好尴尬地背在身后。
沢田纲吉笑得温和而亲切,似乎他并不是置身于嘈杂拥挤的人妖俱乐部,而是身处在一个香气沁人的精致花园里。
可是这样平易近人、让人不自觉卸下防备的笑容在斋藤七看来却万分危险,惹得他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家暴与卖萌要交替使用
“我可以指定让七美小姐接待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沢田纲吉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斋藤七走来,在后者转身想要跑路的时候,飞快地出手拉住了他的后领。
“犯了错还想逃,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我错了!”眼见逃跑不成,斋藤七立马转变策略,开始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一回想起那些年被天天摁墙的日子,斋藤七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那只抓住他衣领的手。
如果斋藤七再作死地挣扎的话,说不定沢田纲吉真的会上演家暴现场,但看他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让他提不起气来。
“错哪儿了?”沢田纲吉的语气软了几分,多了些无奈,他到底是对斋藤七气不过三分钟。
“我不该和假发子小姐举止亲密。”斋藤七两手背在身后,低垂着脑袋,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面对正在教训他的班主任。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啊!”斋藤七抬头,眼里写满了疑惑。他仔细在脑海中过滤最近干过的事,然后恬不知耻地得出了自己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结论。
见斋藤七一脸茫然的样子,沢田纲吉体贴地帮他回忆,只是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有三叶小姐和黑川桑呢?听说你当了三叶小姐的男朋友,最近还和黑川桑相亲,桃花运很旺嘛。”
“不是,都是误会啊!”斋藤七连忙摆手,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在沢田纲吉,只是太着急了,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
饶是这样,也足够让沢田纲吉听明白了。
斋藤七嘴角抽搐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的面部表情一秒破冰,然后冲他展颜一笑,从寒冬腊月一下子变成了春日融融,前后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原来是这样啊。阿七,要去喝一杯吗?”沢田纲吉笑意吟吟地建议道。
斋藤七一脸木然:走开,你这个变脸怪!
两个人来到柜台,斋藤七报复性地直接上了最贵的香槟皇。沢田纲吉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在内心哭着一张脸默默哀悼自己的钱包。
没办法,他其实真的好穷qaq
特别是最近一年匣兵器开始在里世界流行起来以后,他们为了与时俱进,购进了一批匣兵器,虽然使用过以后确实觉得这种武器对战力的提升很有帮助,但它的价格却是相当高昂,对于几乎年年赤字的彭格列来说更是为了买它穷成狗……
年仅24岁的沢田纲吉因此参透了人生的真理,那就是钱钱钱,命相连。修理守护者们弄坏的房屋要钱,维持彭格列的运转要钱,就连每个月往真选组寄过去的海鲜也不便宜……
等等,说到真选组……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沢田纲吉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睛盯着杯中晃动的淡黄色液体,突然开口说道。
不是吧,除了三叶黑川假发子以外竟然还有!?斋藤七两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却见沢田纲吉微微低头,表情看起来有些踌躇,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话羞于开口。捏着酒杯的右手因加大了力度,指关节稍稍泛白,与脸上浅薄的红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过这一层薄红,斋藤七依稀可以窥见当年那个容易害羞脸红的单纯少年。
“那个……你是不是告诉真选组的大家我们要、要结婚了?”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沢田纲吉内心的紧张与羞赧都清晰地表露在脸上,完全没有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
要是让他那一干守护者们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家首领病得不轻。
但是,斋藤七觉得,认为这样的阿纲莫名地有点萌的自己似乎也病得不轻……
“那个啊……”斋藤七仔细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沢田纲吉说的应该是他寄指环来的时候,自己面对伊东试探时的说辞。“是我骗他们的。”
“啊?”失望来得太快沢田纲吉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难得的一副呆呆的样子,斋藤七心里有些小得意。
于是他学着电视剧里的发展,顺势傲娇了一把,故意摆出一副嘲讽脸。虽然面瘫做不出这种技术性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但讽刺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完美再现了‘富家女残忍拒绝穷小子表白’的狗血剧本。
“切,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除非天天请我吃海鲜锅。
砰——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斋藤七就脸上一痛,眼前一黑,被用力按进了墙里。
事实证明,傲娇也是要分时候的,不合时宜的傲娇获得的下场就是家暴。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家暴主人公之一的沢田纲吉盯着墙上的人形黑洞,一脸阴影。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一群惊悚脸,以及以他为中心瞬间出现的真空区。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把斋藤七从墙里拉出来的时候,洞口溢出大片粉红色的烟雾,使整个场面看起来有几分魔幻色彩。
粉色的烟雾?难道是……
沢田纲吉伸手把人从烟雾中捞出来,果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24的斋藤七,而是十年前五官还未张开,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
“大大大大变活人!?”不知情的观众惊讶万分,还以为来到了魔术表演现场。
当事人斋藤七却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茫然地看着周围骤变的场景,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沢田纲吉大致记得十年前试胆大会之前,蓝波的十年火箭筒意外击中了阿七,原来就是将他传送到了现在吗?
看着斋藤七眼底浓重的青黑,以及被蓝波的炸弹烧伤的痕迹,沢田纲吉微微皱眉,将手搭在他肩上,弯下腰与他平视,关切地问道,“十年前的阿七,你没事吧?脸色很差身上也都是爆炸造成的痕迹。”
“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先生!”
……
砰——
看着整个人都嵌入墙里的斋藤七,沢田纲吉轻叹口气,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某些人爱作死的性格都是一点不变啊。
由于沢田纲吉这次来日本前并没有过多的准备,而下午下了飞机以后几乎就是在东奔西跑中度过,没来得及解决住宿问题。
换言之,他今晚住哪儿还没着落呢。
并盛的老家太远,pass。
真选组不留外人,pass。
剩下可选的只有旅店了。
相比沢田纲吉,斋藤七对江户显然是要熟悉得多,所以由他带着,两人很快找到一家条件不错价格也合适的旅店,从登记到入住总共也不过半小时。
而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丝霞光湮没在深蓝色的天幕,淡黄色的星星缀在天空,像是一朵朵闪烁的花。
江户的一天里最繁华,也最令人迷醉的夜晚正要到来。
斋藤七望了望窗外被霓虹灯映照得光彩夺目的建筑以及街道,还有仿佛可以吸尽一切光芒的深色的夜空,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身看了下挂在墙面的时钟,小声说道,“已经八点了啊。”
已经八点了,他也差不多可以回屯所了。
“要回去了吗?”沢田纲吉在斋藤七看时钟的那一刻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意图,随口问道。
“嗯。”斋藤七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挣扎。一方面想要留下来,但一方面又习惯性地想要待在屯所,毕竟虽然局里没有设门禁,但他晚上几乎都不会出门。
“你还没吃饭吧。”在斋藤七准备起身的时候,沢田纲吉伸手拉住了他的袖角,然后在后者疑惑的目光里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左右摇了摇,瞬间萌属性爆表。
“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好吗?”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这种令人完全招架不住的鼻音!
不得不说,平时很正经很靠谱的人一旦放下架子卖起萌来,是可以一下子达到暴击效果的。
被萌萌之箭射中造成会心一击的斋藤七毫无抵抗力地点头答应了。完全没想过都已经晚上八点了,等吃完饭以后还要不要屯所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到底要不要回去呢?【深沉脸】
☆、请注意,前方高能
“我以为你会比我有钱一点……”听见沢田纲吉小声嘀咕‘晚饭吃什么比较便宜’,斋藤七忍不住吐槽。
他想了想,建议道,“这旅店斜对面的北斗心轩面馆还不错,味道好也便宜。”
“那就去那家吧!”一想到拉面花不了什么钱,沢田纲吉答应得毫不犹豫。
“啧,几个月不见,感觉你又穷出新高度了。”去面馆的路上,斋藤七如此感叹道。
他甚至开始考虑这几天要不要包养一下沢田纲吉,要不然他真的怀疑这个人会不会为了省钱把自己给活活饿死在旅店啊?
“没办法啊,大家每天打打闹闹,彭格列总部每半个月就要修理一次,账单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也只好从吃穿用度上省下来补上去了。”想到月度开支账单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沢田纲吉一时没注意形象,当街失意体前驱,眼中包含的不是泪水,而是无人理解的心酸。
见状,斋藤七立刻翘起尾巴在沢田纲吉面前秀起了优越感,那得意洋洋的小眼神看得他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在他脸上狠狠啃一口。
“真选组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我们从来都不会给局长添任何麻烦!”斋藤七说得斩钉截铁。
话音刚落,对面的北斗心轩面馆传来一声爆破声,一身狼狈的土方和肩扛加农炮的总悟先后跑出门,两人一边吵架一边跑远。
“你们这群混蛋!”老板几松拿着一把菜刀追了出来,一脸怒容。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他们赔钱!”跟着出来的近藤苦着一张脸掏出钱包,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朝土方和总悟离开的方向追赶,脸上两行宽面条泪迎风飘散……
“十四,总悟,等等我啊!”
斋藤七:“……”
沢田纲吉:“……噗!”
看见沢田纲吉别过脸,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斋藤七在内心把土方和总悟两个人骂了一百遍,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堪称死鸭子嘴硬的典范,“也就是这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像我就从来不会给局长添乱子。”
这时,正数完钱的几松一个抬头正好看见街对面的斋藤七,后者没由来地心头一跳,几松把钱收进包里,然后对斋藤七大喊,“喂,对面的!别东张西望的,对,就是你!”
“我?”斋藤七呆呆地指着自己,一脸茫然。
“对,你上次在我店里扔炸弹还没赔钱呢!什么时候付钱?”
斋藤七:“……”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失忆的时候为了掩护桂逃跑,他往店里扔了好几把jt we啊!
斋藤七已经没有勇气去看沢田纲吉此时的表情了,垮着肩膀一副生无可恋脸。倒是沢田纲吉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嘲笑他,再给他添难堪,反而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在后者感动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看来我们只好换一家吃饭了,对吧,从不惹麻烦的阿七?”
斋藤七:哼,还不如直接嘲笑我呢!
最后,心情愉快的沢田纲吉大手一挥,决定土豪一把,于是两个人去打折的寿司店,点了两盘最便宜的包黄瓜条的。
斋藤七觉得自己急需将包养沢田纲吉的计划提上日程了,要不然彭格列首领饿死天桥的新闻指日可待……
吃过饭以后,已经过了九点。
斋藤七看了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心里一横,决定今晚干脆不回去了,带着沢田纲吉在繁华的夜市里逛了一圈,到了晚上十点,两人才慢吞吞地回到旅馆。
由于之前登记的是单人入住,所以老板只准备了一套浴衣,不过两人倒也懒得再找老板拿一套了。
因为斋藤七身上穿着制服不好入睡,所以这套浴衣给他用,而沢田纲吉就将就着身上的卫衣就行了。没错,沢田纲吉身上穿的是样式简单的白色卫衣,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不过鉴于这家伙本来就脸嫩,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这不是吹的。
先洗完澡的斋藤七擦了擦头发,在沢田纲吉进了浴室门以后,才悄悄地拿出装在制服外套口袋里的手铐。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斋藤七开始在脑中展开一系列的yy,然后在沢田纲吉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一把将手铐藏到枕头下,内心邪恶地笑了……
“我帮你吹头发吧!”没等沢田纲吉拒绝,斋藤七就屁颠屁颠地拿起吹风插上电,然后让他坐在床边,自己跪坐在他身后,开始仔细撩起他的头发吹起来。
沢田纲吉本能的觉得身后的人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但斋藤七的动作轻柔得让他几乎想要就此睡过去,被舒适虏获的沢田纲吉顺势放松了身体与意识。
头发很快干了,刚被热风吹干的棕发蓬松而柔软地搭在脑袋上,泛着水汽的眼睛点染着惺忪的睡意,此时的沢田纲吉全身都在散发着‘快来推倒我’的讯息,斋藤七默默抹了一把鼻血,然后遵从内心的指示一把将人推倒在床。
沢田纲吉眼睛微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斋藤七已经眼疾手快地从枕头下掏出手铐,啪嗒一声,他的右手被拷在了床头。
“阿七,你……”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手铐,理所应当地没挣开,只是他内心也不急,立刻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别反抗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斋藤七说出了酝酿已久的霸气台词,“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斋藤七内心:我真是酷帅狂霸拽!!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见眼前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毫不配合地‘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肩膀微颤,“阿七,你最近又在看什么电视剧啊?”
“啊?”斋藤七被这意料之外的问题给打懵了,霸气一下子打了个折扣变成了傻气,他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霸道总裁小娇妻》啊,最近翻拍成电视剧了。”
听了斋藤七的回答,沢田纲吉又是噗地一声。
这一笑可是惹怒了骑在他身上的斋藤七,真是的,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哭着求饶也就算了,一个人笑那么欢畅干什么?弄得他像是在排搞笑节目一样。
气呼呼的斋藤七俯下身一口咬在了沢田纲吉的锁骨上,在后者以为自己会被狠狠咬一口的时候,斋藤七反而像是怕弄疼他而放轻了力度,带有惩罚性质的啃咬瞬间化为了暧昧的摩挲与亲吻。
斋藤七的无意之举,让气氛瞬间升温。
沢田纲吉明白,这是斋藤七式的温柔,明知道他不会轻易受伤,却还是仿佛对待一只贵重而易碎的水晶球,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不似烟火的绚烂迷目,却是如同一丝一缕缠绕在身边的,带着暖意的风。不易让人察觉,却能让他完全地放松,这是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到被爱着的舒适。
其实这样的话,谁上谁下倒也不那么重要了,这样想着,沢田纲吉将没有被铐住的手放在了斋藤七的头上,手指穿插过他的棕发轻轻抚摸着,彻底放松了身体。
最后,斋藤七本能地对着刚刚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舌尖触碰的湿糯与柔软透过肌肤被放大了数倍,无比清晰地传到沢田纲吉的大脑。就像被是一道无形的电流穿过全身一样,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颤动。
等到斋藤七脸颊红透,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沢田纲吉白皙的锁骨上留下了两排浅到几乎看不见痕迹的牙印。
“我会温柔地对待你的。”斋藤七轻轻说着,红红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青涩而动人。
他伸手想要替沢田纲吉褪下衣服,只是刚把他衣角撩起来,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视线猛地转向沢田纲吉被铐住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沢田纲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明白了斋藤七的窘境,相当不给面子地一下子笑瘫在了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阿七,你真是……噗哈哈哈!”
就在提枪上阵的前一刻,斋藤七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沢田纲吉的手拷在床上,那要怎么脱衣服呢?
耳边回荡着沢田纲吉毫不压抑的笑声,斋藤七一个人陷入了浓重的阴影之中,头顶的乌云越积越大,眼看就要电闪雷鸣了。
沢田纲吉很快从欢脱的情绪中走出来,看着被黑色笼罩的斋藤七,‘好心’地建议道,“不如你先把手铐解开,等我脱了衣服再铐上?”
“对哦!”斋藤七眼睛一亮,头顶的乌云瞬间换成一颗小太阳,根本没考虑过沢田纲吉话语的真实性,扔下一句‘等我’就翻身下床找起了钥匙。
留在床上的沢田纲吉轻轻叹一口气,复又露出愉悦的笑容。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智商低这种病,实在是没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哈哈,看前半段的时候是不是觉得逆了攻受啦lt( ̄︶ ̄)gt
☆、这就是战场,谁强谁在上
不一会儿,斋藤七拿着一个小巧的银色钥匙跑了过来,然后在沢田纲吉暗含期待的目光下,弯下腰把它对准钥匙孔一插。
解开手铐的前一刻,斋藤七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严肃地问道,“等等,你不会耍赖吧?”
可是没等沢田纲吉做出回应,斋藤七马上又摇了摇头反驳了自己刚才的猜测,眼中满满的自信,“不过就算你耍赖也没用。”
“哦?”沢田纲吉挑了挑眉,显然是对斋藤七强大的自信产生了质疑。
“不带手套你打不过我。”当然,这也是事实,没有火焰的沢田纲吉真不是斋藤七的对手。
“那是在战场上,现在可不一定。”虽然沢田纲吉明白,这个时候他表现出配合与顺从的样子会更让阿七放下戒心,但他就是觉得斋藤七那副自信满满又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他牙痒痒,所以忍不住出声反驳。
话刚说出口,沢田纲吉就在内心懊悔,怎么在阿七面前自己也变得幼稚起来了,又不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干什么要逞一时嘴快啊?
在斋藤七收回钥匙,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时候,沢田纲吉更是想要狠狠抽一把刚才那个冲动的自己。
谁知斋藤七沉吟了一下,然后状似沧桑地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呵呵,年轻人懂什么?床上如战场,谁强谁在上!”
沢田纲吉:“……”
感情刚刚是去想台词装逼去了啊!
沢田纲吉嘴角抽抽,看来刚才担心来担心去、生怕阿七察觉自己打算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嘛,这个人压根就没有配备那么高的智商!
终于,沢田纲吉如愿以偿地解开手铐,恢复了右手的自由。
刚一解开,他就捂住了微微有一圈红印的手腕,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然后趁斋藤七俯身查看他伤势的时候将人一把推倒,两人的位置一下子调了个位。
同样是啪嗒一声,也同样是右手,只不过这次轮到斋藤七被铐在床头了。
“你……你骗我!!”视线一阵天旋地转,直到手腕被圈上一个略带温热的铁环,斋藤七才终于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斋藤七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样子完全戳中了沢田纲吉的萌点,他忍不住俯身在斋藤七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学着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样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感受到身下的人无意识地瑟缩,沢田纲吉心里一笑,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让这个湿软的亲吻从脸颊一路绵延到了耳侧,任由自己温热而湿糯的吐息喷洒在他耳边。
沢田纲吉含住了斋藤七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着摩挲了几下,在感受到斋藤七的呼吸明显加重的时候,才松开嘴在他耳畔小声说道:
“既然是战场的话,那靠的可就不只是武力,还要智取。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就会被对方趁机反扑。而且,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斋藤七没说话,他也没办法说话,视野与大脑的所有空间都被同一个人挤满,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空隙来想对策,甚至连沢田纲吉趴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都没能理解,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因为刚刚亲密的举动,此刻他的脸更是热得发烫,简直快要冒烟,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出来到底红到了什么程度。
啧,真是丢脸!斋藤七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不争气的自己。
他别过脸去,对着虚空狠狠吸了一口气,带着冷意的空气让头脑稍稍清醒,他开始试着挣脱右手手腕上的桎梏。斋藤七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家警署出品的手铐是豆腐渣制作,奈何真选组出品必属精品……
刚挣扎没几下,就被发觉他小动作的沢田纲吉捉住了手腕。
“别反抗了,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磨人的……阿七?”
原谅他实在是说不出‘小妖精’三个字来。
“你竟然还抄袭我的台词!!”斋藤七气不打一处来。
用了他手铐py的点子反将他一军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照搬他的台词,实在是太无耻了!
沢田纲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平静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只是忽然觉得这句话还挺有意思的,就借用了一下。”
斋藤七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苦大仇深。
但没过多久,不知是想到什么,斋藤七突然眼前一亮,偏着头看向沢田纲吉,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与挑衅,“哼哼,阿纲,你不是也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现在我的手被铐住了,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在中途戛然而止。
因为斋藤七清楚地看见沢田纲吉伸手在他蓝色腰带的打结处轻轻一拉,整件衣服就一下子向两边散开,黑色布料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斋藤七又忘了,他现在穿的可是浴衣,只要一拉带子什么都解决了,脱不脱的根本没差。
沢田纲吉的目光在身下流连了几秒,眸色渐深,然后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沿着被浴衣盖住的边缘在肌肤上轻轻划过,引起对方一阵战栗。罪魁祸首却在此时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既无辜又欠扁的笑容。
自知大势已去,再多反抗也是枉然,斋藤七索性卸下力气瘫在床上,就像一只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这次算我栽了!来吧来吧,快一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轻颤的睫毛还是透露了内心的少许不安。
感受到斋藤七的不安,沢田纲吉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慢慢塌陷下来,带着诸多无奈与爱怜。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压抑住心里沸腾的欲望,面上却是带着平和的微笑,然后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道,“不急,阿七。这件事不急……”
斋藤七迷茫地睁看眼睛,下意识地将视线下移,看了下沢田纲吉腰间的支起,迟疑地开口,“可是我看你现在似乎挺急的啊……”
同样是男人,斋藤七可以体会那种欲望来了隐忍不发的痛苦。
“你比较重要。”沢田纲吉轻声说道,像是陈述又像是承诺,盛满笑意的眼睛似乎是在说:此刻,你的感受比一切都重要。
斋藤七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恢复常温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了。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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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