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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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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正文 第1节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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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鱼海棠]赤融疯》作者:黎卡薇

    文案:

    为了能救活赤松子,祝融答应烛龙的条件,穿越到千万年后的今天,渡过天劫。当赤松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黑板上的横条幅:高考倒计时99天。黑人表情jgp,然后踹了一脚旁边流哈喇子的祝融,祝融一怒,整个班都炸了。如果大鱼剧组里的成员都微缩成了一个班级,那他们会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呢?祝 融: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赤松子:重生不容易,只有我无理取闹的样子才能让你无法忘记。祝 融: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赤松子:诶?我鹤呢?你是不是杀了做小鹤炖蘑菇了?祝 融:不是你说要鹤震的吗?我拿去改装了。赤松子:……本文不入v,请放心食用。cp:祝融(攻)x 赤松子(受)本文又叫《松融糖》食用指南:1灵感来源于《大鱼海棠》,所有人物都来源于大鱼,但是会有自己的设定和世界。不过总体线路不会相差太远。2椿湫鲲,灵婆,鼠婆,烛龙,白鹤,鹿神,句芒,后土,列表待补充g。3勿考据,随意胡闹,开心就好。评论求温柔么么哒~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古穿今

    搜索关键字:主角:赤松子,祝融 ┃ 配角:湫,椿,女妜,灵婆烛龙【待添加】 ┃ 其它: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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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日成亲杀人宴

    梦中一片混沌,在湖边那身穿蓝色道袍的男子正在回头看着自己,他背后映照着的是血红的夕阳。男子笑颜如花,朝着他伸出手,温柔的说:“重黎~”

    躺在床上的祝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梦中挣扎,挣扎着想要醒来。一旁守着的小道童清风叫道:“女妜姐姐,你看,赤帝好像醒了?”

    一个手执浮尘的少女走上前了几步,看着祝融满脸的伤痕,紧闭着的双眼一直也没有睁开,她摇了摇头失望的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然而此时此刻的祝融在梦里却早已不是那惬意的晚霞,他看到了一片黑暗,黑暗中灯火突然点亮,自己一身新郎打扮,身后站着的,是自己的新娘女嫱。

    宾客在旁边笑得诡异,赤松子在不远处和共工扭打着,梦境忽然的切换让他有些无措,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丈夫,然而赤松子又为什么在自己的婚宴上和别人打了起来。

    没有人去帮赤松子,祝融想上前的时候,女嫱挡在了他面前,声色狠厉的说:“不许去。”

    祝融什么都没说,推开女嫱就想过去,这时女嫱却说:“你别忘了,若不是我苦苦哀求天帝,天帝又怎么会放过太虚真人,你今夜是我的夫君,你在我的婚礼上帮一个外人,你叫我还有何颜面面对诸神?”

    祝融看着这毫不熟悉的夫人心里大为不解,他不记得自己何时答应过这个人什么,她更不解的是,自己的敌人共工,是怎么混到衡山之巅的,他不是死了吗?

    顾不得女嫱的阻拦,祝融扯下新郎的花球冲了过去帮赤松子。

    于情,他和赤松子风风雨雨走过这许多年,他没道理不帮他,无论赤松子究竟为何要和共工争斗。

    于理,那极北之地水神共工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明明在那次水火之战中把这厮给杀了,为何他会出现在此?

    “爹,爹~赤帝好像很痛苦。”看到祝融的眉头越皱越紧,通身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一旁的女妜急了起来。此时一个衣袂飘飘的长者缓缓走来,只看了一眼便说:“心魔太深,孽障啊,孽障~”

    “爹,他也会死吗?”女妜有些激动的问,他不希望看到祝融再出什么事。

    长者没有说话,低头再看了一眼躺在玉床上的祝融。

    在祝融的梦境里,他和往常一样和赤松子并肩作战,但不知为何,脑海中的画面忽然扭曲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黑暗渐渐吞噬了一切。

    最后,祝融只记得那共工和女墙鄙视的眼神,两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一起,双双抬起了手,再放下的时候,忽然觉得前胸有点刺痛,只觉得赤松子挡在了自己身前,他再一低头,一把冰刀已然没入了赤松子的背脊,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松子~松子!”祝融慌了,赤松子倒了下去,他搂着赤松子不知如何是好。

    梦境全部黑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化为了灰烬,昏暗的光中,他觉得赤松子握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紧。

    祝融感受到了赤松子的无助,他紧紧抱着赤松子,说:“没事的,你坚持一下,我们去找天帝。”

    赤松子本想和祝融再说几句话,但是这时从他嘴角流出来的,已经是黑色的血。

    他看着祝融的眼神很无助很复杂,祝融抱起赤松子,他不敢把那冰刀□□,生怕他立刻死去。

    感受到了祝融温暖的怀抱,赤松子觉得很安全,他贪婪的允吸着此时此刻祝融为自己担心遏力的味道,然而他知道,可能自己撑不下去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赤松子气若游丝的说着。

    “不记得,你不要说,等你好了再说给我听!”

    “你我……天生……相克无依,但是这……几百年我从……从未后悔过……如果……再有来生……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我在灰烬中等你。”

    “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重黎,你要好好……活着,我们……会再相遇的……”

    “松子!”

    寝宫内的万盏油灯的火焰在祝融醒来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被他的那一个气势都牵带着动了一下。身边一个照看祝融的道童睡得正香,被祝融这一声吓的直接从藤椅上滚了下来。

    “赤帝神君,您醒了?我去叫女妜姑娘!”话都还没说我,小道童人已经跑了出去。

    醒转过来的祝融看了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他觉得头很疼,刚刚的那个一个梦很奇怪,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此时祝融身上穿着一身白布衣衫,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从手肘和脸上传来,再一看,白衫上已经晕染了一朵血红的花。

    那个叫女妜的道姑走进来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看到祝融直说:“祝融,你别动!”

    女妜口吻狠厉,祝融看着他仍旧有些恍惚,此时此刻他在想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妜叫童子重新给祝融包扎伤口,女妜看着此时有些呆傻的祝融,心里不是滋味,见祝融没有在意,自己偷偷撇过脸去,擦了擦泪。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这,这不是炎帝的寝宫?”祝融问着女妜。

    “是啊,这是爹的仙阙。”女妜避重就轻的回答着,她不去看祝融的眼睛,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

    祝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了整个手背手心,乃至身上,都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伤口。

    “我这是怎么会……”一个回事还没说完,脑海中便浮现了在衡山火神宫内血腥的一幕,落跑的人群,遍地的血迹。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祝融睁大了眼睛看着手上的伤口,好似尘封的记忆飘上了脑海。

    痛苦的表情扭曲着他整个五官,他记得,他真的记得。就是在九月九日衡山之巅,他的婚宴上,赤松子坐在人群中,本来他并未想过闹出什么麻烦,但是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不是太虚真人赤松子吗?怎么,居然还有脸来参加赤帝的婚礼……”

    “哎哟,可不是吗?要不是他,赤帝怎么会被禁足在衡山,水火之争死伤无数,共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听说啊,就是因为这个事黄帝才震怒,剥了赤帝兵权,让他三百年内不得外出……”首先开腔的是一个穿着赭红衣衫道姑模样的女子。

    “啧啧啧,那赤松子也不是挨了几十龙牙鞭,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仙家挨了那鞭子还能活的……”接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比他小得多的少女,看样子,像是一个门派里出来的。

    “人家可是炎帝女儿的师父,你以为炎帝这后山是白说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沾了什么福气,以前修道的时候有火神罩着,若不是借着火神赤帝的那一把火,他也不能成仙不是?”红衣道姑继续叨叨着。

    话音刚落另一个杏黄色长衫的男人人马上接茬:“这成了仙之后,又捡了个便宜徒弟,还是炎帝的二女儿。自从女娃死了,炎帝对女娃的悲伤转嫁到了女妜身上,疼爱得让人烦。你说这赤松子怎么这么有本事?男的靠着赤帝,女的靠着炎帝,你说你,修炼了几千年也就混个看神兽的,人家可是黄帝的雨师呢~”

    “你说这女妜可能是对他动了心思,那赤帝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回事儿?你说怎么回事儿啊?这不明摆着的吗?要不是黄帝怕家丑外扬,何至于急急忙忙把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南海女神硬塞给赤帝吗?你看这赤帝,从进门到现在,笑都没笑过,人家成亲他也成亲,人家成亲是春风满面,他成亲就和亲娘下葬似的,啧啧啧……”

    “你可小点儿声啊,人家是屁股挨了鞭子又不是头挨鞭子,不聋!哈哈哈哈~”

    这些话在赤松子听来已经无关痛痒,他之所以前来,无非是他在养伤的时候接到了祝融来的一封信,叫他赶紧回昆仑山玉清洞,片刻也不能耽搁。

    赤松子本不想来赤帝的婚礼,但是就是因为这一封信,让赤松子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加上最近出的太多事,他是在放不下,生怕祝融再闹出什么岔子,这才厚着脸皮,没有请帖也来了婚宴。

    祝融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女妜看着祝融那可怕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什么,问:“祝融,你别生气,身子要紧,师父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松子呢?他在哪儿~”说罢,祝融就想下地去寻,女妜连忙扶了过来,着急道:“师父在爹那里,爹看着,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自己养好身子吧!”

    祝融被拉回了玉床上,女妜又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是共工。”

    “共工?他不是被你杀了吗?”女妜震惊道。

    “是啊,一个月前,他明明被我封印在八宝葫芦里,用纯阳真火炼死了啊!”

    对于这一场水火战役祝融记得很清楚,这一仗,打了四年之久。共工与颛顼之后败北,躲在极北之地的寒潭下面,他的族人在他的带领下,愈发壮大。黄帝命祝融北上围剿,然而水火相克,借着地势优势,祝融对这一缩头乌龟奈何不得。若不是一个月前黄帝派了南海女神女嫱给祝融献计,恐怕他现在也都还在极北那寒凉之地。

    “你亲眼看到共工灰飞烟灭?”这声音是方才女妜称之为爹的老者,也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炎帝。

    祝融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献计的是女嫱?”

    “不错。”祝融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这八宝葫芦是南海至宝,女嫱我虽没见过,但我和她的师父闫法真人曾见过几次,闫法性格古怪说话耐人寻味,最致命的,是她心思太过狭隘。她的弟子,我不相信会和她出入过大。黄帝派你攻打共工氏,苦打四年未有结果,结果只来了个女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一切太容易了些?”

    “炎帝的意思是?”

    “你好好养伤,过得三日,我再来看你。这三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妜儿,跟我来。”炎帝说着,点燃了桌上的香,转身走了。炎帝的意思很明显,你想知道什么,等三天后再说,而这三天里,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女妜走后,屋子里只剩下祝融,他本想再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闻着那炎帝点燃的香,渐渐的,困意席卷了他的脑海,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什么梦,睡得很香甜。

    祝融等着这三天后的结果,白天清醒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跳出恩怨之外,只有一个环没接上,他希望,这个环炎帝能给他接上。

    三天后的清晨,祝融是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祝融觉得很诡异,但是觉得自己以前听过。像是龙啸又似风嚎,看了看外边什么也没有,但是声音却让人觉得他很近。

    现在祝融的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在小道童的搀扶下,祝融走出门外。门外便是一片露台,群山被白雾笼罩,只觉得那声音是从白雾之中传来。就在祝融想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音穿过白雾直面而来。

    一条通身赤红的飞龙从雾中挣脱,再一转眼,赤龙已然盘绕在了自己旁边的那座屋檐上。

    赤龙龙身很长,绕着屋顶几圈仍有富裕,四只牢牢抓住屋檐,眼睛死死看着下方好像一只蚂蚁的祝融,忽然张开了嘴,说:“好久不见。”

    若说这龙,神界不少,但是面前的这一条赤龙长得样子实在是太奇怪,虽说龙与龙之间样貌总有些诧异,可这盘旋于屋顶的这一条,绝对是绝无仅有的怪。

    面对这一条奇怪的赤龙,祝融嘴角上扬,说了一句:“烛龙,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入v,请放心食用。

    第二章后将要穿到现代社会文风将会画风突变请注意。

    谢谢在这里与你们相遇,因为爱所以写了大鱼的同人,我希望能写出自己心中对大鱼观感的遗憾。

    顺带,真的好喜欢祝融和松子啊!

    新文速报《大宋女法医》

    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一下,蠢作者是亲妈,绝对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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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祝融的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赤松子是死是活?

    女嫱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烛龙为何而来?

    谢谢大家的光临,写这篇文单纯是因为喜欢,如果你和我一样是《大鱼海棠》的粉,请继续关注吧。谢谢大家~

    关于祝融和共工的水火之争,上古神话记载得很模糊,很多有争议的地方。有说祝融是共工的父亲,也有说黄帝为了打击共工派祝融围剿他,过后再借他人之手害死祝融。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祝融和共工的关系:

    黄帝一系

    黄帝及他的妻子嫘祖

    嫘祖为他生了儿子昌意,昌意又有了儿子韩流,韩流取了蜀山子的女儿阿女,生下了著名的上古五帝中的颛顼(《山海经?海内经》)。颛顼的后代也比较多,也分为若干支。首先就是儿子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太子长琴是有名的乐师(《大荒东经》);老童还生了两个儿子:重和黎,天帝命重向上举天,命黎向下压低(《大荒东经》)。然后是颛顼的儿子驩头,驩头生苗民(《大荒北经》)。还有伯服(《大荒南经》);季禺(《大荒南经》);淑士(《大荒西经》);三面之人(《大荒西经》)。

    炎帝一系

    炎帝及他的妻子赤水氏

    “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沃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与江水,生共工。共工生术器,术器首方颠,是复土穰,以处降水。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海内经》)。其中后土还有一个儿子叫信,信又生了夸父(《大荒北经》)。

    生太子长琴的祝融是黄帝一脉的

    生共工的祝融是炎帝一脉的

    这就是十分矛盾的地方。在这篇文中,选取了后者,设定为:黄帝派祝融围剿共工,在祝融杀了共工回朝之后黄帝赐婚给祝融之后发生的事。希望大家明白。

    关于炎帝的女儿,炎帝有四个女儿,最著名的就是瑶姬和精卫。然而这两个和设定不太符合。翻了翻资料,看到:

    炎帝的大女儿没有名字,只说是炎帝的“少女”;

    二女儿也没有,古书上称她为“赤帝女”,“赤帝女”自然就是“炎帝女”的意思。

    三女儿,名字叫做瑶姬;

    最小的就是女娃,后来化身为精卫鸟的。

    然而炎帝的女儿是的确有和赤松子修道最后成仙的,所以就把女妜(yue音同月)写了进去。

    也有说祝融是炎帝的重孙一说,为了避开,所以这本书主要走的还是祝融是黄帝重孙这条线。不然,祝融x赤松子。祝融是炎帝的重孙,赤松子的徒弟又是炎帝的女儿,这就让这小两口辈分差太多了。

    以上是蠢作者的一切废话。因为看了大鱼海棠所以特别喜欢这一对,想尽量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希望大家喜欢!

    ☆、神界撕逼那些事儿

    那对面盘踞在屋顶上的,正是上古十二巫祖之首的烛龙烛九阴。

    并不是每一个巫祖都能幻化人身,更别说能称之为神。他们并不一定是正派或者积极向上的,因为在他们中间,残害生灵者有之,但造福万民者更甚。他们之所以让人敬畏,其实就是他们的神秘。

    没有人知道到底这十二位中的哪一位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更不知道这些巫祖是会让万民处于水深火热,还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

    而所有的神秘,都落在了祝融对面的这条赤龙身上,在山海经中曾这样描写烛龙‘其瞑乃晦,其视乃明。’意思是:它的眼睛一睁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闭上,白天就变回黑夜。

    祝融与烛龙同位列十二巫祖之列,但是他却远不及烛龙拥有的能力,所以,烛龙敢像看蚂蚁一样看祝融,祝融虽不用俯首称臣,但是却知道,此时烛龙远道而来,肯定不是为了看他这么简单。

    “炎帝呢?”烛龙开口,祝融闻到了一股很怪异的清香,那味道来自他的口腔。

    祝融摇了摇头,说:“或许在寝宫里吧。”

    烛龙闷声想了想,只见他伸了伸懒腰,疾风吹来,下一刻,屋顶上盘踞的赤龙不见了,一个通身赤红肩上一盏明灯的男人游到了祝融面前。那男人的下半身,是一条通体赤红的龙尾。

    烛龙的样貌英俊,眼神中带着一种冷傲的孤意,看到祝融只说了句:“跟我去见炎帝吧。”

    这命令的口吻似乎并没有给祝融任何思考的余地,这也证实了,或许,烛龙和炎帝口中说的三日后的答案有关。

    小道童给祝融梳好发髻穿戴整齐,他摸了摸脸上的疤,镜子中的自己,赤发金瞳,刚毅的面容上显得无比紧张,脸上的疤痕延续到了脖颈处,或许只有他知道,那个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道童的带领下,祝融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里像一个荒废已久的后院,长满了杂草,在门口等着的,是赤松子的徒弟女妜。

    “跟我走吧!”

    道童送到那里便止步,剩下则是女妜领路。院子里的石像后有一处机关,机关下面是一条很长密道,进入密道之前,女妜用锋利的小刀在祝融手臂画了画,伤口是一个符文,然后女妜很快撒了一把金色的粉末,粉末沾上祝融的血液迅速被吸收了进去,伤口在顷刻之间愈合。

    “这是炎王符,如果没有他,没有人能进入到这里。”女妜说着,打开了密道。本以为那密道可能荒废已久,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清新的气流。祝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跟我来就知道了。”女妜不愿意说,祝融也问不出来,可就当密道走到了尽头,他被大大小小的灯球刺得眼睛睁不开。

    一走到那个巨大的洞穴里,他就感受到了灯火炙烤的温度,不过因为祝融自己是火神,这一切就显得无比自然。

    穿过灯球,他看到炎帝和烛龙已经在那里了,就当他想打招呼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躺在灯球中间的赤松子。

    “松子!”祝融刚想走进去,炎帝手一挥,祝融面前便竖起了一道土墙,不高不矮,正好可以阻挡他。

    “他怎么会这样?”祝融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想到了可能赤松子会出什么危险,但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平静没有任何呼吸,而这大大小小的灯球预示着,赤松子已经死了。

    “你忘了吗?是你屠杀了衡山上的宾客给赤松子报仇,你应该知道,赤松子为你抵挡了了共工的昆仑流冰刀,那本身是为你炼制的,足矣让你神魂尽失,更别说是赤松子,能保住他的仙骨肉身,已经是他的造化了。”炎帝缓缓说着。

    忽然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又浮上了祝融的脑海,他看到自己发髻散乱,以拳为刀,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宾客,在那个他们应该成婚的夜晚,他成了一个可怕的屠夫,为了赤松子。

    祝融一拳打在面前的土墙上,泥星四溅,女妜抿了抿嘴,说:“今天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相商的,你别这幅样子。”

    “天庭应该再通缉我了吧?”做下这等恶事,天庭又怎么会放过他?本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神界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或许那所谓的天劫,真的快来了。

    “我觉得,赤松子有今天,全因那个谣言。祝融,你是不是也信了那个谣言啊?”炎帝问。

    “松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天劫,我相信他。”

    “每个人,神,仙都有寿数,没有永生不尽的人,我们修习的道法无非是为了不经历痛苦不堕入六道,不受来生未知之苦。无非,我们只是活得久一点而已。万事都有机缘,万事都有劫数。就像赤松子,如果当初不是认识你,他又怎么能在你的天火下自焚飞升?如果不是你,那么他的一生会有多少劫难,你知道吗?”炎帝又一挥手,祝融面前的土墙不见了,然后冲着他勾了勾手,两人缓缓走到了赤松子身边。

    炎帝顿了顿:“你在那天夜里,伤了九十余道友,死了三个,其中有你的族人,有同列仙班的仙。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在我和共工的水火大战中,我以为我赢了,但是却损失了一元大将,黄帝纠我只责,问我为什么我要苦攻共工四年之久一直攻其不下,若不是南海女嫱,恐怕我现在还在极北冰川之中。我感觉我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彀中,我在极北的那段日子,被寒气所伤,每一次与共工氏相交,我的胸口就会非常痛。而于我同行的赤松子,也时常被流言所绕。”

    “那个笃定赤松子知道天劫何时降下的流言?”炎帝问。

    “不错,经常会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来找赤松子,起初他们的态度还很好,到了后来越来越不客气。我曾经问过赤松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说不知,我相信松子,他不会骗我。炎帝,你觉得,这可能吗?”

    “天劫由天帝和鸿钧祖师共同执掌,用来惩罚心术不正又的道人,天劫降下,诸神难敌。赤松子没有师父,但是他曾经说过,自己是在梦中得道,师传玉清道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玉清道人,便是红军祖师。所以,可能别有用心的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大做文章的吧。这和你九九血案有何关系?”炎帝继续说。

    “流言蜚语传到了黄帝口中,他觉得,是赤松子带来的绯闻延误军机,还害得他折损一元大将,其实在我看来,他无非是想逼问赤松子天劫一事罢了。”

    “炎帝不会如此心胸狭隘,我猜,他应该是想保全赤松子,将他禁足在自己仙阙,没有他的法旨,外人不得接近赤松子。”

    祝融没有说话,因为真想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师父是接到你绑缚在白鹤身上的传书叫他回他修炼的洞府之中,他觉出了可能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才出现在你的婚宴上。你何出此言啊?”

    “那是因为我偶然间听到有人议论,说他们已经有万全之策能逼问赤松子得到天劫的消息,还要将这个消息当做人情奉送给即将受到天劫惩罚的神仙。在我得知此事的时候,我立即将散播这话的人严加拷问,但是他们一死一失踪,再也无从对证。以防万一,我觉得,只有让他回到昆仑玉清洞,因为只有鸿钧正气,才能保全松子。”

    “师父又怎么会和共工扯上关系?”

    祝融摇了摇头,他觉得,那一块记忆失踪了,他只记得在婚宴上关于他们两个人的闲言碎语,等他再回过神来,共工已然出现,将赤松子控制住。共工难道是冲着赤松子来的?他的目的也是那天劫的消息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顾女嫱的阻拦去帮松子,本来以我二人的默契和威力,他一个共工根本不是对手,但是莫名的,这共工似乎得到了什么神助,威力相当可怕。在场的宾客,有很多我的族人,我本以为他们会帮我,但是很奇怪,他们就像一个一个的木头人,坐在原地发笑。我们两个人对付共工已经是旗鼓相当,可就在这时,女嫱忽然过来阻拦我,分神的时候,共工趁人不备想对我下手,松子为了挡了那一刀……”

    祝融说的时候坐在了赤松子的床边,神情懊悔,他宁愿,当时被那流冰刀戳中的,是他。

    当祝融握着松子的手,忽然觉出一丝异样,惊讶的问:“他还有脉搏!”

    “不错,他没死透。”炎帝说。

    “没死透?”炎帝的这三个字让祝融哭笑不得。

    “太虚真人赤松子生前是黄帝雨师,成仙之后造福万民也有几百年的时间,这是他种的善根。所以我光收善果,问万民讨来了这万盏灯火供奉赤松子,加上烛龙今早带来盘古露,才勉强保得他回了这半丝人气。要想要他重新醒来,只有你能助他。”

    “求炎帝烛龙赐教。”

    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的烛龙此时唇角微微沟了起来,说:“祝融,你见过被天劫处死的神吗?”

    祝融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摇了摇头。

    “我见过,雷霆劫是惩罚仙人的,而天劫是惩罚天神的。他们的结果是一样的,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从此世上再没有你,即便你生前势利再强。”

    “什么意思?”

    “祝融,你有没有想过,你去应这天劫?”

    “什么?”祝融大惊。

    “你和赤松子一起去应这天劫,假如你们一起渡过天劫,那赤松子非但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你的地位也会更加的稳固。”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你面前便是。”烛龙说的时候很得意,祝融仿佛想起了关于这位的传说,当年就是因为锋芒太露招至杀身之祸,但是从未听说过天劫曾降临于他身上。

    “年轻气盛招惹非议,以前觉得命不值钱,总想着潇洒一些。等真的应劫了每天都想着多活一天。”烛龙的语气终于不再孤傲,说起自己的事,反倒显得有些感伤。

    “我愿意。”

    祝融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烛龙忽然爆发爽朗的笑。他似乎很开心,但是究竟笑什么,就连炎帝也不知道。

    炎帝找烛龙来,无非就是为了赤松子能好转的事,以炎帝之功强行救活赤松子不是不行,但是他怕招惹非议。炎帝与皇帝想来相处和平,祝融和赤松子是黄帝一脉,衡山之巅祝融犯下那般恶行他已经袒护了祝融,三天之内,黄帝的使者已经踏破了他炎帝的宫门,意思只有一个,叫他们把赤融二人交给黄帝发落。

    知道烛龙曾渡过天劫,才想到这么一个下下品的办法。

    “可是我要如何应劫?天劫不是我想承担就能承担得了的啊?”祝融摊手道。

    “这个世界当然不行,因为这个世界的天劫对于你我来说都太重。”

    烛龙游了上来,分别在赤松子和祝融眉心轻轻一点,眉心中仿佛一道飘逸的灵魂流了出来,分别流向了烛龙两只手心。

    那涓涓细流般的灵魂在烛龙手里慢慢汇聚成了蜡烛一样的东西,等那东西真的汇聚成型,祝融只觉得有些眩晕,体力不支坐在了赤松子身边。

    烛龙从自己左肩上取了一簇烛火,分别点燃两只蜡烛,当那两只蜡烛点燃之时,祝融觉得体内仿佛注入了一道力量,虽然力量不大,却觉得很新鲜。

    烛龙开始做法,他的到来正是要送祝融和赤松子去那个世界应劫。

    烛龙的原话是:那个世界的天劫要比这个世界好对付。一次渡不过还可以渡第二次。我帮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去到那个世界,找到一个叫做灵枢子的女人,告诉她,我一直在等着他。

    祝融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模糊,在烛龙那温暖的法力中渐渐失去了知觉。在他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赤松子,会心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但是既然决定和他命运相连,就不曾后悔过。

    祝融缓缓握住了赤松子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女妜缓缓道:“师父他们好像睡着了?”

    祝融和赤松子头上方悬空点燃着两根金光蜡烛,那正是他们一半元神所在,暂且又烛龙掌管,若是遇到危难,烛龙至少还能抵挡一阵。

    “只有这个办法救他们了。”

    “爹,谢谢你。”女妜低下了头。

    “明天你去找一趟西王母,告诉他,祝融和赤松子都在我这里,人我不能交给他们,这一次的天劫,祝融已经主动去应,他们如果不想天劫应在自己头上,就尽管来闹吧。”

    女妜点了点头。

    炎帝的话意思大概是:天劫千年一次,一次落在一神头上,这一次祝融已经主动去应劫,你们要是都嫌命大,就尽管来要这两人,反正要死,不一定死在我头上。

    自己爹是什么心思,女妜清清楚楚。在那时,炎帝一族渐渐没落,黄帝一族渐渐升起,双方之间并无斗争仇怨,但是总归炎帝将会被黄帝替代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黄帝对炎帝的尊重,让黄帝没有因为赤融二人踏足炎帝地界。

    但是有些流言是撇不清的,赤松子是修道的仙人,天劫自然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但是如果救活了赤松子,他醒了恐怕又要再受到流言纷扰。神界内斗由来多年,而这个和他们走得最近的仙人,很容易就成了一个炮灰。

    女妜想,如果这一次祝融应了这天劫,能顺利度过,能顺利和师父一起回来,那他们,才能真正的团聚。想到这里,女妜走到赤松子身边,看了赤松子一眼,默默祈祷,等着他们回来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入v,请放心食用。

    第二章后将要穿到现代社会文风将会画风突变请注意。

    谢谢在这里与你们相遇,因为爱所以写了大鱼的同人,我希望能写出自己心中对大鱼观感的遗憾。

    顺带,真的好喜欢祝融和松子啊!

    新文速报《大宋女法医》

    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一下,蠢作者是亲妈,绝对不坑!

    戳下面按钮或者作者专栏收藏!永远爱你们,你们是我的光啊!

    正经的就写到这里,赤融二人即将穿越到一个和我们走得很近的世界里——发疯。

    都站稳啦,我要开始洒狗血洒鸡汤变逗逼啦!

    到底共工是不是大boss?

    烛龙曾经遇到的天劫是什么?

    他们到底穿越到了什么世界?

    是否会遇到烛龙口中的天劫?

    谓“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来自《山海经》中《大荒经》。关于烛龙这种神秘的上古神话中不可不提的生物,我想大家可能不陌生,关于他的身世有很多种说法,有说他是盘古的化身,有说他是苍龙星宿。关于他和祝融共工共同位列十二巫祖则是来源于近代的洪荒网络。在此说明。

    关于炎黄二帝的说法,有说一前一后,又说同宗同源。上古神话并没有具体写明,也就是这种变幻莫测的说法,给了我们巨大的想象。

    本文采取的是第一种,伏羲没,炎帝升,炎帝没,黄帝升。其实在每一个国家的神话传说里,不乏神族内斗的故事,这里表达的亦是如此。

    而共工的生父,有一传说是炎帝的后人,再次不在多表,之前说了,如果共工是祝融之后,那走的就是炎帝一脉,本文否定了共工出自祝融,两人正好是敌人,所以在此共工和炎帝不存在任何关系。共工只作为皇帝所有部落中的一个族长出现。

    从皇帝下令令祝融围剿共工可以看得出,共工野心太大,神界必须除之,耳后共工撞断不周山也可以说明,因为神界内斗,所以才牵扯出了这些纷杂繁复的故事。

    ☆、新学期新气象

    祝融记得第一次见到赤松子,那时他还是一个在昆仑上上潜心修道的青年道士。

    只那么一眼,祝融就觉得这个眼睛里有一汪看不见的深渊。

    决定助赤松子修道,其实祝融是有私心的。赤松子引来天水落下,然后得祝融天火,水火交融之际自己在火中得道成仙,这早那个时代,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位列仙班之后,因为祝融和皇帝的关系,他顺利成章成了黄帝的雨师。到后来再和炎帝的女儿成了师徒,也是后话。

    此时此刻祝融和赤松子两个人手牵着手,可能赤松子睡着了,但是祝融的意识却很清楚,那一片混沌通向了未知的世界。

    只是烛龙说这个方法能救赤松子,他便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他无法判断这个方法的真假,更加无法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将会面对什么。所谓的天劫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唯一真实的,是天界的神越来越少。

    这片混沌中,祝融的脑子越来越重,他越来越困,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赤松子本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温和谦卑的人,修道的时候,就曾在山门外跪求仙尊几月,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仙阙洞府敢收他,也正因如此,他在梦中得到了鸿钧老祖的指点。

    但是,凡是一旦有了个但是,就会很无语。

    赤松子对任何人都很好,唯独对祝融,有些死乞白赖,任性得像一个扭捏的大姑娘,而祝融,也喜欢包容这个他一直庇护的小神仙。

    赤松子知道自己死了,当他毫不犹豫的挡在祝融身前为他档下共工的流冰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时候刀了。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他在祝融面前表现得很平静,大义凛然。因为那是唯一的一次,赤松子能为祝融做点什么了,然而这唯一的一次,就要了他的命。

    仿佛过了很久,一个世纪那么久。

    赤松子觉得头很疼,耳朵很疼。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铃声,自己的四肢百骸一个激灵,仿佛从梦中惊醒,赤松子脚一抽筋,踢了一下前面,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声音,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赤松子醒来的时候,一身大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揉了揉眼睛。眼前一阵模糊,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刚一个本能的自问,因为挤压而模糊的眼球慢慢看清哪里眼前的实物,赤松子只看到面前不远处挂在墙壁上一个红底白字的条幅:“距离高考还有99天。”

    “???????”

    赤松子刚想问什么,忽然觉得脑子很疼,他捂着头低吼了一声,然而这疼痛感就好像一股很强的电流,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塞到了赤松子的脑子里。

    赤松子趴在桌子上,大脑疼了足足有三分钟,这三分钟没要了他的命,但是快要了他的命。

    疼痛退去,疼得一身大汗的赤松子偶然一扭头,看到自己左边不远处,一个赤发少年也趴在桌子上,那少年在这时也一扭头,赤松子心里只有两个字,卧槽。

    赤松子被疼得有些憋屈,他还没搞清楚这一切的始末原由的时候,一脚踢在那赤发少年的桌子腿上,赤发少年睡的正香甜,被他这一脚踢得懵得直跳起来,只听他怒号一声:“谁!”

    一束火花从祝融口里喷射出来,教室里的同学不约而同的朝祝融和赤松子的方向看过来,同学们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这两人是不是又吵架了?

    “喂,重黎!”赤松子捂着自己的头叫了祝融一声。

    刚醒来的祝融本想继续发怒,但是听到赤松子叫了自己这么一声,刚想说什么,自己脑中也是一丝抽丝剥茧的疼,仿佛一根丝线慢慢从耳朵中插入,好像要插入脑髓一般。祝融的痛苦和赤松子刚刚差不多,只见祝融也和赤松子一样捂着自己的脑子疼得坐了下来。

    “重黎,重黎!”赤松子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走了过去捂着他的头,一边帮他按摩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忍一忍~”

    “啊——好疼啊,怎么会这样,头要爆了。”祝融可不像赤松子,不舒服的时候只会憋着,愈发的疼痛让他有些失去理智,捂着头就像一旁的花盆撞去,只听哐啷一声,2只花盆被他打翻在地。

    这一响动让班级里的同学们都注意到了,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生三步并两边跑了过来,着急的说:“是身体不舒服吗?”

    赤松子看了看这女生,不看还好,一看惊讶的说:“女妜?”

    “副校长叫我来叫你们,估计你们之前和爱丽丝学生打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你们可小心点啊!”这个穿粉色衣服的女生长着和女妜一模一样的脸,这让赤松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脑中又微微怏怏的疼痛让赤松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副校长?”

    “是啊,你们现在就去他办公室吧,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如果他和你翻旧账,你就用他和训导主任的那点儿事儿威胁他,他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本来就是嘛,明明是爱丽丝的学生欺人太甚,祝融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下他们,谁知道他们就带着人堵我们了,在我们学校门口堵我们,这不是找死吗?”

    “对啊,祝融,我和你去见副校长,有什么问题,我和你一起担着,真就不能认怂。”这时旁边一个阳光的大男孩看着他们说。“我看你们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去看校医啊?”

    赤松子看着这个男生,很想问他是谁,然而此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覃鹿(原作大鱼海棠中鹿神,为了让大家看着不费脑,往后还会用‘鹿神’这个名字出现)

    赤松子疑惑了一下,女妜说:“快去吧,别让副校长等急了,他可不是什么君子,给你们穿小鞋就不好了,能走吗?不能走要不要去看看校医?”

    祝融一直捂着脑袋不说话,但是可能是这阵疼过去了,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粉色连衣裙的女妜,仿佛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敢妄下判断,只能等待着事情的顺延和发展。

    女妜只负责把消息传到位,当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把背对着他们的椅子。

    副校长办公室很气派,实木的家装,那个椅背后袅袅上升的眼圈提醒着他们二人,这个所谓的副校长,就坐在他们对面。

    “来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赤松子没听出来,祝融却是一愣。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说完这句话,椅子转了过来,当看到这个副校长那张面孔的时候,祝融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礼貌,手放下。”副校长很不开心的说。

    “烛龙?你怎么在这里?”祝融有些懵,这好像和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说,他们会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然后……祝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我不能在这里吗?要不是我,你和赤松子就都完蛋啦~”烛龙把手里捏着的烟含在了嘴里,然后整理整理袖口和领口,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本学校简章。

    “你们知道自己是谁吗?”

    “啊?”

    “这个身体原本是不属于你们的,你们只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而已,刚刚的头疼,就是和原主的记忆融合,一时半刻你们还不能适应,过几个小时,你们就会习惯的。”烛龙的声音比原来的要苍老一些,但是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副校长。

    “你怎么变成副校长了?”祝融说。

    烛龙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递给他们二人,最先接过来的是赤松子,赤松子看了看镜子,自己吓了一跳。

    “还没见过自己的新样子吧,对这张脸还满意吗?”

    镜子中的脸依旧是他们原来的面容只是比之前更干净一些,年轻一些,发型不一样了,祝融依旧是红发,赤松子依旧是蓝发,就是长度短了很多。

    “烛龙,你是不是想和我们说什么?”

    “咳咳,你要叫我副校长!”烛龙很不高兴的提醒着他们,似乎被和他同一个等级的祝融以晚辈的身份称呼他很惬意,很飘飘然。

    “……”祝融不乐意。赤松子问:“副校长,可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烛龙回到了自己的大椅子上,一挥手,两张椅子移动到了他们身后,示意他们坐下。只见他咗了一口烟,说:“赤松子寿数未尽,不是我不敢帮他,而是如果我贸贸然复活他,他非但不会因此而重生,祝融你是知道的,神界内斗愈演愈烈。黄帝的意思很明显,本来你们是黄帝的人,好好给黄帝办事也就算了,偏偏扯出了女妜这个小丫头。要知道,现在炎帝的部落正在衰退,黄帝的势利正在扩张。你……难道就没想过这层面的事吗?”

    “想过。”

    “天劫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所谓的天劫,其实就是一个借口,一个理由罢了。一个,让你万劫不复的理由。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你,和他!”烛龙的眼神很深邃,语气很重。这一句话话,让他们两个人心里为之一震,这是赤松子没想过的,祝融想过,但是祝融害怕去承认。走到了这一步,祝融不得不承认——黄帝早就想对他们下手了,和除掉共工一样,除掉自己。

    手心里已经出了冷汗,祝融低头看着地面,气氛一度紧张。而一旁的赤松子更是满心愧疚,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放心吧,只要你们在这个世界度过了天劫,那要回去,是很简单的事。”

    “你刚刚不是说天劫无非就是一个借口吗?”

    “要叫我副校长!”烛龙再一次提醒了祝融。“知道为什么我能当上副校长吗?就是因为我比你多长了个脑子,如果你在这个世界度过了天劫,还怕在那个世界再次应劫吗?如果他再想杀你,就师出无名了。”

    “可是共工……”

    “共工那是自找的,别和我说什么共工曾经和你一样,若不是共工锋芒太露敢和颛顼争帝,又撞断了不周山,单这两条,就足矣杀他一百次?”

    祝融看了一眼赤松子,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赤松子问:“副校长的意思是,只要我们顺利渡过了天劫,我们平安回去就没事了?”

    “平安回去是可以,有事没事我不敢保证。我当年也和你们这样走了一遭,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可以争,有些东西争了也没用,因为,你迟早要被人取代,哪有什么永恒,明天能多活一天就已经够了。”烛龙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已有所指,像是警告,又像是哀叹。

    “那天劫到底是什么?”

    烛龙一回头,嘴角抽搐,诡异一笑,说:“新学期新气象,今天下午要补考,你们两个加油吧!百天之内,天劫将至。”

    “???????”

    ☆、水火相克

    从副校长的办公室出来,两个人还好似在云里雾里。对于这一切,赤松子是不知道前情的,但是祝融知道啊,在那个球场,两个人看着不远处不认识的人在打篮球,祝融一五一十的说着。

    赤松子哑然,对于这个变故,他有些无奈,明知道赤松子是为了救自己,但是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他有些手足无措。

    赤松子右手一握,然后轻轻一抬,手上方便出现了一朵小小的雨云,雨云哗啦一下漏下的一阵小雨流落在他的手上。赤松子惊讶的说:“我的法力居然还在?”

    砰地一声,一簇火焰在祝融手里弹出,“但是似乎,少了很多。”

    “烛龙没告诉你,在这个世界我们将会怎么样吗?”

    “没有,说得很模糊,我了解他那个人,总是喜欢一副神秘的样子。松子啊,你说,他口中的天劫到底是什么啊?我记得他说,如果闯不过,还能再闯第二次。”祝融缓缓的说着,然后把自己手中那簇火焰移到了赤松子的那团雨云下面。

    水火交融,迸发了一些可爱的元素,那团可爱的蒸汽喷到赤松子的脸上,他笑了。祝融喜欢看赤松子笑,当他真的失去赤松子,他才知道,他不想失去他,想看着这个人好好活着,哪怕万劫不复。

    赤松子笑得有点无力,手里的雨云已经被祝融的火炙烤得消失殆尽,祝融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顺势楼主赤松子瘫软的身躯。

    “松子,松子!你怎么了?”

    “头好晕!”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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