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系统]娱乐时代 作者:寡人吃辣
正文 第6节
[系统]娱乐时代 作者:寡人吃辣
第6节
荆薇叹了叹气，“虽然以你现在的状态对一般偶像剧是可以了，”荆薇直视莫轻歌的眼睛，“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部偶像剧不同，况且你昨天还下了那么大的一个赌注。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的演的角色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的……给你二十天时间，二十天完了之后再回来拍。有关你的戏份先留着。”
莫轻歌有些愣，他苦笑，自己果真是托大了。那时关云的眼神显得古怪又带着一些嘲讽，原来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后果，难怪今早他在电话里如此的生气。
在自我检查之余，他又对荆薇有一些感激。但如果他现在真的暂时放下戏去训练，恐怕那些媒体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不能现在离开剧组，即便是暂时的，也不许！
“我再试试吧。”莫轻歌意志坚决。
荆薇看着这样的莫轻歌，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许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可以期待奇迹发生？
荆薇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
“a！”
投球——重来——投球——重来——投球——重来。
重复了多少次，这令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忍心了。要是按照以往的言情偶像剧的质量早就过了，虽然莫轻歌的演技没有跟上镜头的节奏，可拍下来再做一下后期，也不会有多差！
“莫轻歌！你昨天说了些什么？拭目以待？！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这叫做不会拖剧组后腿？”荆薇不止一次地发怒，冲莫轻歌大吼。
这是绝大部分导演的职业病，不论在场下如何，一旦在拍摄过程当中你ng次数太多了，都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莫轻歌一次次握紧了拳，一次次又松开。他恍惚之间有一丝的挫败，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又继续。
“莫轻歌！我们剧组的时间很紧迫！不要让大家等你，不会拍就给我滚回去！”
莫轻歌咬紧了牙，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制住，在拍摄的时候不停地寻找着所谓的镜头感。莫轻歌天资聪颖，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但经过这么多次的反复，好歹还是找到了些镜头感，最后勉勉强强地过关了。
全剧组的人都以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莫轻歌。之前交的几个朋友还特意过来安慰莫清歌，他们都劝莫轻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导演就是这样。莫轻歌勉强地保持微笑和他们点头并表示感谢之后就瘫倒在了椅子上。
莫轻歌望天，“系统君，有什么可以提高演技的吗？”
“坚持不懈的训练。”系统仍旧高贵冷艳，似乎对于莫轻歌现在的样子十分乐见其成。
“短时间的。”莫轻歌补充道。
“你可以开启教程，每晚上在虚拟空间进行训练，该虚拟空间和你所在的位面时间流速不一致。”
“谢啦。”莫轻歌挺感激系统的。
莫轻歌虽然很渣，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只不过他不会被任何感情所左右，无论有多爱，有多感激，除了莫妈妈之外，他都不会让对方影响自己的决断，该割舍的时候他虽然会心痛，但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舍弃。除了这一点之外，其实也许大概或者他不算很渣吧？
“不过会很累。”系统补充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一蹴而成的事情。
莫轻歌回忆起了在拍摄时的剧组里人各不相同的眼神，有鄙夷的，有同情的，有无视的，有幸灾乐祸的。他们大概都在心里猜测自己会不会滚出荧屏吧？以上种种，就是没有和他计划中一样的。这让他受了不少的刺激。他绷紧了肌肉，状似轻松地回答：“没问题。”
之后，莫轻歌没有去公司，公司的培训强度不能够满足他现在的需求。于是他给关云打了一通电话，关云听完莫轻歌的话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包含多种语意的话：“你是我入行以来唯一看走眼的一个艺人，败笔！”
莫轻歌没有和关云争吵，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这些都是无用功，在成功出来之前，一切都会被看做是狡辩。所以，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话：“你的眼力一直不错。”
在做好各种准备之后，一道白光闪过之后莫轻歌就陷入了沉睡，他的灵魂在另一个时空出现。
周围的背景是深邃广远的宇宙，在墨色的背景板上各种星体展现着夺人心魄的美，这比用天文望远镜看得更加真切。这样宏伟浩瀚的美，任凭再花团锦簇的文字都不能够复制。饶是莫轻歌也忍不住地赞叹。
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扭曲过后半空中人影漂浮。蓦地一阵闪瞎人眼的亮光以那个人影为中心向四周呈放射状传播，莫轻歌眯着眸子想要看清楚在亮光中央的人。
光渐渐散去，人影渐渐清晰，待莫轻歌看到此人时，也不禁大吸一口冷气，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此人的容貌让他身后的星辰都黯然失色，并非是雌雄莫辨的美，而是一种君临天下睥睨九州的邪肆。他的五官、他的身材，他的全部都是追逐的焦点。这已经不是美，“美”这个字是对他的污蔑，这已经升华成一种霸气。这霸气让人身不由己地想要臣服。
“你是龙傲天。”莫轻歌注视着那双傲气的眼，肯定地说道。
男子听后缓缓降落的身体不禁一抖，周身充满了寒气，“叫我系统君。”冷冽的语气让人不寒而粟，在这之中又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莫轻歌对于龙傲天的这些古怪很是质疑，总觉得龙傲天也就是系统君对他所拥有的名字以及容貌十分不满。
莫轻歌勾勒出狡猾的笑容，“好啊。”他一字一顿，“系、统、君。”
系统君这才满意，“莫轻歌，确认进行训练，支付娱乐币？”
“是。”
“扣除娱乐币50以及三次110级抽奖机会。目前还有210娱乐币，五次110级抽奖机会。”
“你也太小气了吧？”莫轻歌一脸肉痛。
对此，系统君只是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莫轻歌，然后走到一旁边进行某些操作边说：“你的演技果然需要训练，这样拙劣的表演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莫轻歌并不对龙傲天毫不留情的评价而生气，他只是轻笑了一声：“龙傲天，你很久以前是一个人类吧？”
闻此，龙傲天才从操作中抽出一点视线给莫轻歌，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莫轻歌说出了事实：“是又如何？”
“不如何。”莫轻歌无奈地耸肩摊手，他只是需要一个答复而已，一个可以验证他的猜想的答复。
系统君完成了操作，“好了，训练开始吧。我会注意地球的时间的。”
莫轻歌点点头，然后他的面前立即出现了一个三维投影，影像很真实，没有丝毫的虚幻感。投射出来的是一个教师模样的年轻男子，黑框眼镜，灰色西服，手执教鞭，看起来温和有礼。
☆、第25章 美好and虚妄
男子先是向无聊靠在一旁的系统君恭敬地微微弯腰鞠躬微笑，然后带着疏离的面容面向莫轻歌，由此观之，系统君在他背后的那个组织中的地位不低啊。和莫轻歌预料中的一样，男子吐出来的字虽然不像系统君那样冰冷，但是相比起龙傲天则是更没有温度，或是说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感情，像极了程序。
他本来就只是一段程序。
“莫轻歌先生，从现在起，你将是我的学生，如果你没有表现过关那么则无法停止教程。”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段程序，没有生命的程序，面对这样的老师，莫轻歌的一举一动还是带着上乘的礼仪。“多谢了。”
莫轻歌表现得多完美啊！让人找不到错的完美，就偏偏成了虚伪。
这位老师的讲述一点都不刻板，十分生动，绝对称得上是特级教师。老师教得好，学生也听得认真，再加上莫轻歌的确有天赋，在此之前的每一天都在进行练习，他已经把在人前表演当做了一种本能、一种习惯。
所以，莫轻歌学得很快。往往是听了一遍，就充分理会感悟，然后在老师刻意停顿下来的时间里就在脑袋里进行了一番模拟。
莫轻歌从来就不缺天赋，他缺的只是相对知识罢了。没有知识，这些天赋就不能够以最大效率发挥出来。
在这个过程当中，莫轻歌对自己今天的一些错误之处进行了修改。
龙傲天自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一简单大气的沙发上，他斜卧着，手上把玩着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红酒。他似乎有些不耐了，的确，这里的时间过得很久了，他的不耐让猩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摇晃，那个一向对外表现为冰冷的系统君此刻竟然有些邪气，不经意间的，无意透露出来的邪气。
系统君不露感情地看着莫轻歌和教师，他神色有些波动，原来莫轻歌的理论课程已经学完了。他粗粗计算一下，感情起伏的程度称不上是愕然，这个时空已经过去了四天四夜。在这四天四夜当中，莫轻歌已经将全部理论知识学习完了，这里的理论知识不只包括学校所教的，还有一些规则之类。只是在这点时间之中，莫轻歌就将全部给学完，并且滚瓜烂熟。
这样的能力，算得上是恐怖之极了。
当然，系统所包办的不只是演艺圈里面的理论知识。不实践，永远也只能够是纸上谈兵。多进行练习，才是王道。
“莫轻歌先生，你的学习能力很不错。接下来该进行场景模拟。”
莫轻歌虽然很想揉一揉眉心，但他长期以来习惯了的假面却让他放弃了这个动作，“好。”
“休息一下，稍后继续。”冰冷熟悉的声音稍稍缓解了一些疲惫。莫轻歌刚想道一声谢，却又听见这声音传来，“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不懂得休息。”
这句话把莫轻歌到了嘴边的感谢给打了回去。虽然龙傲天说的是事实，但对于莫轻歌来讲不管用。他是属于那种逼到了极限反而会爆发的人，破后而立大概就是这样。莫轻歌在前世的时候就经常把自己往死里逼，这样固然会损坏身体，可他早已计算好了，只要在母亲之后几天离开就行了。
莫轻歌就是这样的人，他自己认为除了母亲之外，自己没有其他的弱点。显然，莫轻歌是不打算解释开脱的，无意义无利益的事情他没有心情去做，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需要花费1娱乐币订购一瓶消除疲劳药片吗？”
“一瓶？多少片？”
“10。”
“确认订购。”
药片同药房里买的那些药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区别，白色圆形，拿了一片后盖上盖子放回包裹，仰头，服下。很清爽，舒服的感觉自口腔蔓延到全身各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说不出的畅快。就好像……妈妈的味道。
他好似又回到了那段最真实最美好的时光，他好像又重新经历了所有的美好。似乎从一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无论是妈妈的死去，还是系统的出现。更值得惊讶的是，在这种幻想当中他的爸爸没有消失！他们一家三口像是在童话里的那般生活着。
这一切都充斥着阳光的柔和温暖，和青青的草香。
美好中，他的性格也不是这样，他坦率真诚，有着自己的执着追求，就像妈妈说的——有信仰。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振作，一次次的启航。每一次都用真心换来了挚友。
多美好啊！美好得不似凡间！
这样的一切，都在幼时的梦里出现，这是来自变黑了的心最深处一块小得都快消失了的粉红。鲜嫩的红色，脆弱的红色，坚强的红色。
在这种舒服感觉的冲击下，莫轻歌想要不管不顾地大声嘶吼来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吐露，将自己所有所有的阴暗抛弃，甚至是吐露出所发现的秘密……
他想要将自己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压力都告诉自己的家人，想要坦诚地将自己的所有告诉。
幻梦里，一家人围坐在小小的圆桌旁，母亲笑靥如花，父亲威严慈祥。桌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饭菜，家里的布局很温暖。
在这样的环境下，莫轻歌内心深处不停地呼唤：告诉他们吧，告诉他们你埋在最深处的将自己都给欺骗了的事情吧。告诉他们吧，告诉他们吧，他们是你的父母，他们是最爱最爱你的人。在他们面前，你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好好地享受他们对你的呵护就行了。告诉他们吧……
最后的最后，是忍住了，坚决又不舍地忍住了。因为他是莫轻歌啊，这个名字包含了许多。他深刻地知道，幻境始终是幻境。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虚幻罢了。
佛说：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
佛还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莫轻歌懂很多，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拥有慧根，甚至成为一代大师。只是可惜，他没有一颗向佛的心。
从过去到现在，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沉溺在一切虚妄之中。至于什么是虚妄？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在他决定这样做之后，一切虚妄的美好都消失了。那些令人舒畅的青草香，和梦一起被破灭，飘渺在心中的宇宙里。
龙傲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样的莫轻歌，颇为不满意地冷哼了声，走开了。
不多时，莫轻歌睁开了眼，在清醒的一瞬间眼神有些迷茫，还充斥着温暖的阳光，可在下一秒就明白了，双眸的冷意乍现，可他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立即发火，他在急速地思考，从长远以及现在的重要性，从利益的多少在思考，火速的思考。思索着能为自己谋求最多利益的方案。
而所有的思维不过短短一瞬。
莫轻歌、莫轻歌……
他冷冷地看向龙傲天，“这样是什么意思？”
龙傲天不在意莫轻歌的质问，他只是笑了笑，似嘲讽，“疲劳一扫而空了吧？是不是又状态回到了巅峰？甚至还超越了极限？”
诚然，的确如龙傲天所说那般，这药片果真是名副其实！
莫轻歌知道龙傲天这是有备而来，筹码，只能够暂且放下，“不过你的这种做法，我可不敢苟同。”
“你没有问副作用，我又为什么要说呢？”龙傲天笑笑，“况且，如果你光明磊落的话，又怎么会怕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呢？”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站在阳光底下。”莫轻歌无所谓地耸肩，丝毫不在意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阴暗的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光明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对任何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用百分之百来表示自己的预测，除了这一点。”
他的洒脱、不经意，让龙傲天有些侧目，但系统君只是挑眉，“很多人都对我说过太过于绝对的话，但从以前到现在，说过这些话的人，没有一个让语言变成了现实。”他挑衅地刺向莫轻歌的眼，“你，也不会是例外。”
莫轻歌不再说话，他已经获得了确定了一些信息，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已经不是空手而回。之前系统表现出的能够窥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是流于表面罢了。
用意识可以和系统君交流，是因为经过双方同意，在识海或是神经部建立起了一座类似与桥梁的东西。虽然莫轻歌不明白系统君是怎么知道自己流于表面的思维，但他知道藏在心底的，加上了密码锁的想法，他是不知道的。除了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例如刚才的药片。
哼，即使是未来的未来，也绝对不会允许存在这种轻易看透最深处的事物或人存在！你当真以为遥远的未来就是光明得没有暗色了吗？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每个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可总有一些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所以，猜想重要的东西，在脑袋里一定是加了一把锁。
☆、第26章 王爷and热爱
“那好，系统君，那么我现在就问问这药片的副作用是什么？”莫轻歌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他眨眨眼，状态平和得恰如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现在正在询问。我想解答宿主的疑惑，是你的职责之一吧。”
系统君对莫轻歌的挑衅不为所动，“尽职尽责”地解释道：
“名称：解除疲劳药片。
作用：消除一切疲劳，包括精神上。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以及心理素质，可达到不同状态。一般可恢复到巅峰状态，极少数可冲破极限。
副作用：对达90％光明指数，90％阴暗指数的人均无副作用。此以下者，会在治疗过程中出现沉迷于心中美好，吐露出a及以上等级的使心理疲惫的秘密……”
莫轻歌听完之后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询问a等级是怎么判别的，他只是向教师程序走去。他并没有感到悲伤或是彷徨，在一开始就选定了这样的人生，这样的道路，既然选择了，就一定不会后悔。那些彷徨，早就被掐灭了，即便他们的确很诱人。
系统君对着莫轻歌的背影冷笑：所谓阴暗，不过是中二的升级版罢了。
“莫轻歌先生，你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接下来进行实战演习。演习室在一开始会完全模拟所扮演场景，不会出现摄像机，百分之百还原剧本，到最后阶段，将会模拟与所扮演场景完全相反的场景，会出现拍摄场地。。”
话音刚落，浩瀚星辰的背景已然消失，莫轻歌正身处皇宫之前，身着古装，衣袂飘飘。脑袋里迅速涌现出剧本，莫轻歌以极快的速度扫描完，在知晓了片段剧情以及自己的台词角色极快地进行自我代入。
这就是莫轻歌的天赋，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想象成别人，但从来都不会成为别人。在这样完全代入并不会缓不过来的人分为两种，一是有坚定信仰的人，无论怎样都会坚持本心；二是连自己都没有的人，既然连自己都本来都是虚无的，那还怕什么？
剧本要求莫轻歌扮演的是一个王爷，表面看起来风流不羁，实际上是心怀天下。为了让皇兄不猜忌自己而伪装成不管天下大事。但每当到了紧急关头，他绝对会挺身而出。王爷总是在祖国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因此在民间威望也是颇高，虽然想到王爷的第一反应是风/流，但第二个就绝对是爱国！
可功高震主，固然平时表现得漫不经心，但这累累功绩却还是让帝王起了杀心。诚然，王爷的伪装计划不错，可耐不住皇帝利欲熏心，在享受了权力的滋味后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于是皇帝不惜一切代价设计子虚乌有的事件让王爷负罪，好借此以绝后患。王爷看出了计策，并没有进行反击，而是立即施计逃脱。
但原因并非是怕死，而是皇帝的这一计有损王国实力。王爷生命中最爱的就是他的祖国。然而，他知道若是自己一日不死，皇帝肯定心中忧虑，这对国/家对天下百姓是极为不好！在和皇帝进行一番谈判之后，王爷回到王府之后将王府中人解散之后，放了一把大火，以死明志。
莫轻歌今天要演的是王爷识破之后离开皇宫，回到府中自杀这段经历。这一段，是剧本的高/潮，也是最令人情感起伏的一段。
这样的戏对莫轻歌来说，无疑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最难攻破的不是别的，而是感情。
【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步下了长长的石阶，周围没有一个人，整个世界安静得令人窒息。大概也是因为没有人的缘故，他这才将那一身风流卸下，悲怆地抬头仰望天空，一行大雁划过流云。黑色的雁，蓝色的天，白色的云。
目光慢慢往下，宏伟的宫殿是心中的眷恋，已经走过的长石阶承载着别离。留恋，惆怅，恍然，决然！
蓦地，好似从虚无的梦里惊醒了那般。他走得坚决。并不是他抛弃了国，抛弃了家，而是他的兄长抛弃了这一切。该哭的不是他，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任何事！即便是在最后，他也尽力地为王朝谋取最好的未来。
王府中，他将所有人都驱赶走了，华美无双的王府比鬼宅还要安静。漆黑的夜里繁星闪烁，闪烁的繁星不及人间的灯火闪亮。王府燃起来了！火势滔天！
他所在的位置，是最中间的一间房。他取出了宝剑，深情地抚摸剑的每一寸。忽而，气势陡然生变，一招一式满含热忱，招式凌厉，仿佛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敌国的士兵。
火越来越大，将他围了一个圈。
他近乎疯魔地大笑起来。
他倒了下去，双眸里是决然，愤恨，留恋还有最深沉的爱。
最后，一切都被定格，猖狂的火蛇，让整个帝国都为之震撼的滔天大火。据说，这场火，这场令整个帝国都为之震撼的火，燃烧了七天七夜。】
明亮的火焰在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莫轻歌身上的衣服也从繁杂的长袍换成了短袖长裤。他没有理会系统君，径直走向程序老师，“怎么样？”
“很不错。你的天赋让我很吃惊。”
“谢谢。”莫轻歌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那么深沉的爱该如何表现，但也并非是没有办法，如果把自己对母亲的爱进行复制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那份感情，是他最真最深的了。可莫轻歌不愿意，关于母亲的感情，永远是他不能利用的东西。他不想玷污，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那么做了，那么自己活下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需不需要看一下另一份答卷？”龙傲天不怀好意地走到莫轻歌身边，凑到莫轻歌耳边低声说道。
莫轻歌皱了皱眉，“不需要。”这并非是妄自尊大，对于莫轻歌来说有时候其实看得越多，也就越糟糕。
龙傲天似乎对莫轻歌的答案并不惊讶，他只是笑笑，“你确定？等你知道这份答卷的主人之后，你还会不想看吗？我保证，你看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你自己演的那是什么垃圾！”
☆、第27章 d级and关心
莫轻歌虚眯着眼，显然是不相信龙傲天的话。虽说龙傲天这样的态度，他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出原因罢了。其实，莫轻歌也挺想知道为什么龙傲天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总是从骨子里从心里散发出一种轻蔑不屑。
他转了个身，和龙傲天面对面，两人的面部不过相距三指宽。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对方漆黑的眼里，是另一个人的模样。这是典型的暧/昧桥段，但空气中，并没有半点儿的旖/旎，只有浓厚的火/药味儿。
就在时间快要静止的时候，莫轻歌忽而一笑，结束了这种在他看来无意义的举动。“垃圾么？好啊，既然系统君都这样大力推荐，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
龙傲天也迅速从刚才的模式中找回了原本的状态，他极其自然地转身，双手插袋，“我从来不屑于用言语使对手挫败，所以，等会儿你可别被打击得不成人样。”
莫轻歌没有继续反击，这些语言对他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龙傲天向程序老师使了一个眼色，莫轻歌对面的墙壁就立即出现了全息投影，让人身临其境。
龙傲天冷眼看着莫轻歌复杂的表情，有一丝嘲讽，没有光明的人做什么都不可能完美，因为这种完美太假了。
莫轻歌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他已经震撼得无以复加。凡是他心中有一点向往光明的话，他绝对会被这个人所感动。与这个人比起来，他的表演只能是表演，太过于舞台化。
在投影当中，王爷自始自终眼里除了对国家始终如一的爱之外再无其他。相比起来自己所表演的的决绝、悲怆、嘲讽看起来太可笑了。更别提最重要的热爱。王爷的爱能让人身临其境，不需要上下情节，只是周身说不清道不明的磁场，就能够让人潸然泪下并涌现出无限敬意。
这样的眼泪，是宝贵的。说不定每当午夜梦回，甚至几十年之后，依然记得那一幕，依然记得这一个角色。
而自己的呢？不过是徒增感慨罢了。当观众看完之后，最多留下几滴不值价的眼泪，然后呢？当然是忘了。
光明这东西很玄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判断出光元素的魔法球，所以莫轻歌才能得以生存。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不错，毕竟骗过了那么多的人。可现在，现实就以这样的姿态给他进行了狠狠的打击。
让莫轻歌自己评价的话完全就是跳梁小丑！
莫轻歌默然。他虽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自己仁慈。会帮助自己逃脱一些有益的折磨。他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要狠。
“他是谁？”莫轻歌听见自己显得低沉的嗓音。
龙傲天轻笑，胸腔在振动，虽然这笑声很冰冷，却未尝没有达到非一般的效果。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
莫轻歌第一次感到有些自卑。
本能的自卑。
恰似西方神话中的吸血鬼，他是黑夜里的王者。却始终本能地害怕恐惧令其他所有生物张开怀抱的阳光。
哪怕莫轻歌在下一秒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状态，哪怕这种自卑仅仅出现了一秒钟，但他依旧是自卑了。若是系统君感知到了这被莫轻歌锁上了的自卑的话，系统君会很高兴的。因为他深知，绝大部分的骄傲自信自高自大，甚至是淡然都是源于自卑。
龙傲天笑完了，像是一只慵懒的猫捉住了耗子戏耍好了一般。他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他的名字叫做风霄然。”
莫轻歌皱眉，觉得龙傲天有些莫名其妙的。
兴许是享受了莫轻歌的表情，龙傲天才继续说道：“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一片西北大陆，在那片大陆上有着风氏一族。其氏族当中才能辈出，很快，就建立起了一个帝国。”
莫轻歌听到此处表情有些古怪，该不会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他看了一眼龙傲天，龙傲天正在品酒。
“忘了告诉你，刚才剧本里出现的那个帝国君主正好姓风。”龙傲天露出得意的微笑，“而你所扮演的王爷名为风霄然。”
莫轻歌：“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龙傲天嗤笑：“谁又知道你的故事是不是假的？”
面对龙傲天的嗤笑，莫轻歌没有答话。他找不出什么去反驳，只能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
龙傲天对莫轻歌面无表情的脸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或者说他早有预料。他只是对莫轻歌说：“这里还有一个规则，每进行一次表演就会对其打一次分，本来是我打分的，但现在我让你自己给自己打。”
他嘴角带着一些残酷的笑容，他以为让这种人痛苦的莫过于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且失败的东西还是他在意的，甚至是必须要达到的。
但龙傲天错了，莫轻歌仍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在面前的屏幕上轻描淡写地勾选了最右边的一个选项——d。
d级，是最低级。s级是最高级。
从莫轻歌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痛苦，实际上他也没有多大的情感波动。他不是那种一边折磨自己，一边变/态地享受这种折磨的痛苦，并且从中获取力量的人。
他会痛吗？不会。
他甚至不敢认真仔细残酷地问自己：你对对母亲的爱，究竟是生存的虚假的借口，还是完全地发自灵魂？
信仰都没有的人，不配爱！
这里的信仰表示着最低等的层次。这里的信仰可以算作是执念，就连活下去，也算是一个执念。
无疑，龙傲天有一些失望。他没能够看见莫轻歌——这个他蔑视的人，脸上一丢丢的自恼。
接下来，莫轻歌又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练习。进行了很多场景的演练，就连荆薇导演的校园偶像剧之类也在其中。在演的时候，全能的系统君也给模拟了摄像机以及工作人员的存在。
每一次的表演结束，莫轻歌自己进行打分的时候，最高等级不过是b。他像一台机器一样，严格地不带有一丝感情地对自己评价。对此，系统君难得有些挫败。
这个时空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面，莫轻歌将休息时间降到了最低点，极大程度地压榨自己的潜能。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相反的，也许在这次扮演完之后累得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可休息一会儿后，他的极限又再一次突破。
简直就像x点里的男主一样，总是越挫越勇。
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升级流的主角，只要他有一颗对自己残忍的心。
而在此过程当中，无论是多累，多痛苦，莫轻歌都没有使用过药片了。对此，莫轻歌是不会承认自己有些怕了。
最后，系统君还帮莫轻歌训练了一下武力方面，说是教程当中的一部分。虽然现在不过是初级阶段，但效果不错。
“轻歌——”是谁？
莫轻歌一醒来就觉得身边很安静，耳边是滴滴的仪器声音和低低的呼唤声，声音低沉显得很有磁性。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有着厚茧的手紧握着，让他很不舒服。他不习惯这种有些被动的状态。
莫轻歌的眉紧皱住，快速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由于自己是灵魂进入另一时空，该身体的所有生命迹象将会降到最低，也就是只会呼吸心跳的状态，即昏迷不醒。无论怎样做都不会醒过来。
然后，听声音是许铮然，许铮然不知为了什么来找自己，发现了“晕”倒在房间里的自己。所以送入了医院。
果不出其所料，莫轻歌睁开眼时首先看见的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极快地观察周围，估计这病房还是贵宾间。接着就是耳边惊喜粗犷的声音：“轻歌？你终于醒了！”
入目的是许铮然狂喜的脸。这样强烈的感情令莫轻歌有些起疑，他根据现有情报分析大胆猜测了一下该不会是许铮然喜欢自己吧？
随后，他又觉得这样的推测是属于自恋行为，有几个人会爱上见了不过几面的人？于是将这种想法抛于脑后。
在莫轻歌眼中，是不存在一见钟情的。他认为一见钟情然后爱到天荒地老的都是傻x。
“铮然？我怎么会在医院？”莫轻歌觉得嘴巴有些微微发苦，看向右手手背上的管子立即明了。
“轻歌，我到你家时发现你昏睡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我就把你送进了医院。”许铮然神色里露出些许后怕，这样的表情也许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张狂野的脸上的，此时显得有些奇怪。
莫轻歌的关注点显然不是在这个上面，莫轻歌惊疑地上下打量一直守在病床旁一脸紧张的汉子：“你是怎么进入我家的？”
☆、第28章 铮然and怦然
莫轻歌的关注点显然不是在这个上面，“你怎么能够进入我家的？”莫轻歌惊疑地上下打量病床旁一脸紧张的汉子。
许铮然虽然熬了一夜，可看起来精神还是挺不错的。这要归功于他平时的训练。
许铮然一时明了，尴尬了起来，麦色皮肤下是掩不住的红色。“那个……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答应。我特地去找了监控，发现你确实是回去了，所以，所以我怕你遭遇了不测，就把门给撞开了……”
莫轻歌一脸好笑地盯着这个东北汉子，觉得许铮然怎么有一些羞涩呢？
其实，就连许铮然本人都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儿！这还是爷们儿吗！怎么能够这样扭捏？自己不就是把门给撞开了吗？自己不就是喜欢轻歌吗？何必像个大姑娘似的？用得着……额，大概也许用得着这么吗？
莫轻歌闷笑，由于憋得很，咳了起来。
许铮然一脸郁闷，可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立即把莫轻歌扶了起来，给他顺顺气，端杯水。动作看起来干练利索，不显拖沓。
许铮然有些担心，担心莫轻歌觉得自己是一个鲁莽不理智的人。毕竟强行破开人家的门之类的事……咳咳，虽说那帮子人总是说自己像头牛。
莫轻歌喝了一口水，将气儿顺好后，这才眼含着笑意对许铮然说道：“等下出去后，我给你一把钥匙。以后可别这样了，如果有人报了警，那可乐大了。”
说着，莫轻歌又笑了起来，他觉得许铮然这人怎么能够这么逗呢？偏偏还是这样一个汉子。
许铮然见莫轻歌又开始笑，刚才脸上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色又猛地窜了上来。他急忙道：“我去叫医生。”
说完，就匆匆离去，只是那挺拔的身影怎么看就怎么狼狈。
医生来了捣鼓了一下仪器，又检查了一遍。什么结论都没有检查出来，最后只能够感叹一句“怪哉”就离开了。
说也奇怪，医生前脚离开，许铮然后脚就进了病房。若不是知道许铮然不可能这么做，莫轻歌还真会以为许铮然是在旁边埋伏好了的。
莫轻歌看着许铮然脸上嘀嗒的水珠子大概知道这人刚才去哪儿了。
许铮然走过来，也看了一下仪器，然后随口一问：“刚才医生怎么说？”
莫轻歌说：“他说没看出什么毛病，可以出院了。”
然后，莫轻歌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你看得懂这些大家伙吗？”莫轻歌指的是这些仪器，他刚才瞧见许铮然看这些仪器的眼神似乎不是满眼迷茫，反而是带着一些疑惑。
这种疑惑并非是因为看不懂，打个比方吧，就像一位学神做练习题对完答案后满眼疑惑。这时候学神的疑惑自然是不可能对于这个解题的过程不解，而是可能正在思考着究竟是不是答案出了差错。
再说了许铮然问自己医生怎么说的时候显然是不着急。似乎只是在核对一下答案
这点儿就让莫轻歌有些奇怪了，他对许铮然的关键词又改了一下。
许铮然不疑其他，道：“看得懂一些。”
莫轻歌在心里又是习惯性地分析了一下，这才打趣许铮然：“喂，你刚才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看见漂亮的护士妹妹，你看，连汗水都流了这么多！”
莫轻歌挤眉弄眼，俨然就是好兄弟之间的玩笑。
熟料，许铮然蓦地紧张了起来：“这不是汗水，我刚才只是在厕所里洗了一下脸而已！”
“你干嘛要洗脸？”莫轻歌一副“我不信”的样子，他嘴角坏笑，“还有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哟。”
莫轻歌对许铮然这样的反应颇为怀疑，通过他对许铮然已知性格的分析，这样似乎是有些不合情理。但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解释，只能够暂且将疑惑放下。
“……”许铮然他能说是自己之前看见莫轻歌的笑容，忍不住心神激荡了吗？然后只能洗洗脸，降低降低温度，让自己冷静冷静。
能吗？绝对不能，所以许铮然只能够僵硬地转移话题：“轻歌，你这次住院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完，许铮然就彻底囧了。
许铮然囧了，莫轻歌乐了。
莫轻歌这下觉得许铮然真是够可乐的。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这人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
刚才许铮然的那句“你这次住院不会有人知道的”怎么听都有一种黑社/会或是特/务分子的感觉。话说回来，虽然莫轻歌是明星，可现在还不是很红。说得难听一些，走到街上去问，谁知道有几个人知道莫轻歌嗯？
这样的小心翼翼，太逗了。
不过，听到这些话，以及许铮然这些看起来挺二的举动让莫轻歌的心似乎有一些温暖。不多，不会让莫轻歌立即警觉，但会让他慢慢地被打动，就像温水煮青蛙那般。
许铮然真的很关心莫轻歌。
莫轻歌以为自己没有被打动，只是装作感动。莫轻歌这样的状态令系统君嗤笑。
“你们剧组什么时候开拍？”许铮然问。
莫轻歌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远方的天露出一点儿鱼肚白。
许铮然没有接着追问莫轻歌为什么会晕倒，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再说了，我许铮然只不过是轻歌众多朋友之中的一个罢了，又用什么立场去问呢？
许铮然给莫轻歌弄了一碗瘦肉粥，清淡鲜美，味道可口。莫轻歌吃完后啧啧称道，问许铮然这是在哪里买的，许铮然支吾没有回答。这让莫轻歌好笑：“你莫非是怕我知道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听见莫轻歌这样说，许铮然想要解释，可被莫轻歌继续取笑：“算了，逗你玩儿呢 。谁叫你这么可乐！”
许铮然：……早知道还不如直说是我自己做的。
“咳咳。”
许铮然一听见莫轻歌的咳嗽声，就有一点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没事儿。”莫轻歌没有想到一声咳嗽会引起许铮然这样的动静，他不得不再次对许铮然的位置进行考量了，“能拿个电脑给我吗？”
许铮然立即心领神会，莫轻歌的职业是艺人，自然要随时关注一些娱乐新闻的。
没多久，许铮然就拿了一个平板过来。令他颇为诧异的是莫轻歌上网的第一件事不是关注娱乐圈头条，而是去了财经版以及政治板块。许铮然在心中不觉有些骄傲，果然不像其他艺人一样，一点儿也不关心国家大事。还是轻歌成熟稳重。
许铮然在一旁美上了，莫轻歌倒觉得许铮然有一些奇怪。
其实他能在许铮然旁边看这些新闻并非是有多么信任许铮然，而是他觉得以后可能和许铮然的关系会越走越近。许铮然看起来挺不拘小节的，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从一些小事当中可以看出这个东北汉子其实有一颗敏锐的心。万一到时候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暴露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本来在那天录制完美食节目后许铮然载自己回去，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许铮然实在是太纯粹了。他完全就是赤/裸裸地站在阳光底下，每一寸皮肤都与阳光亲密接触。这样光明的人，莫轻歌是不想与其有交集的。
但是，今天许铮然的表现又让莫轻歌改变了主意。莫轻歌向来很渣，只会为自己考虑，他才不管会不会把别人拉进深渊呢。即便意识里莫轻歌不愿意承认，也一直屏蔽。可事实上，莫轻歌是绝对不会再一次把到嘴的肥肉给推走，不会把送上门来的温暖给抛弃。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样的。= =
许铮然，我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你仍然靠近我。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by莫轻歌。
财经政治方面没有给莫轻歌带来些什么烦恼，他的股票和资金一切顺利，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注册公司了。是的，莫轻歌不仅决定入股其他公司，还决定注册公司，当一个□□者。
接着，莫轻歌自然也是看了看娱乐方面的新闻。
前天拍的美食节目已经播出了，引起了热潮。莫轻歌的头上也被冠上了“厨神”的称号，并且还有人称莫轻歌为“居家好男人”。
豆弼和莫轻歌在开拍前互相“嘲讽”的视频也被剪辑在了花絮里，同样是被观众津津乐道。更有一些腐妹纸yy莫轻歌和豆弼这对cp。
许铮然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莫轻歌的表情，不料他这个眼神儿被莫轻歌给察觉。“偷看什么呢？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我又不会收你观赏费的。”莫轻歌翻了一个白眼。
许铮然没有理会莫轻歌的幽默，“你觉得生气不？”
☆、第29章 同性and男人
莫轻歌对许铮然的提问很是莫名其妙，他狐疑地瞅了许铮然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铮然脱口而出，“有人说你和豆弼是一对儿。”
莫轻歌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直拍许铮然的肩膀，“兄弟，你还真当真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被配cp。现在是一个全民卖腐的时代。”莫轻歌忽的停顿了下来，认真地看向许铮然，“你该不会是讨厌同性/恋吧？佛教不是将同性/恋算作是淫/邪之事吗？”
许铮然立即否认，“不会讨厌！”他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捏紧了手旁的床单，将视线投向窗外，然后装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某些人他们并不是同性/恋，只是爱上了性别相同的人而已。”
莫轻歌将许铮然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决定过些时候再对许铮然的资料进行更新。他现在装作没有察觉许铮然的这些隐秘的小动作，仍旧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铮然，你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
许铮然又继续说，像是想要向莫轻歌灌输什么或是抹去什么观念，“我虽然信奉佛教，但也只是在心理有个信仰。目前对于同性/恋的态度，一般持两种看法。佛教其实并不反对爱，只是反对不能控制的爱，或是因爱造成的不良后果。淫/邪这个词语有些以偏概全了。
“况且信教或是持有信仰的目的是让灵魂有所依托，而非是为了捆缚灵魂作茧自缚。有个高僧也曾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莫轻歌默，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说的那个高僧是济公……”
莫轻歌对许铮然这种态度很是怀疑，他认为许铮然这样的反应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只是在讨论一个学术性的问题。二是许铮然本身是gay or身边亲友有同性恋。嗯，参照他刚才的说法，也有可能是他（他们）不小心爱上了同性。
许铮然囧，但也没有继续辩论。过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东西，“这是舍利子，你戴上吧。”
莫轻歌接过许铮然递给自己的舍利子，传说舍利子是高僧死后焚化之后所产生的结晶体，可以消灾免难，保佑所持有者，包除百病等等，相传其还有无边法力。至于舍利子究竟如何形成的，现在还无法定论。
舍利子的颜色不一定，现在莫轻歌手上的这颗是纯白色。白到什么程度呢？说得灵异一点儿，就是当你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颗舍利子时，你会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洗涤，在那一刻，你远离了一切罪恶。就连莫轻歌，也有一瞬的恍然。
虽然这颗舍利子估计十分珍贵，但同许铮然脖颈上的那颗佛珠相比，恐怕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许铮然可能是害怕莫轻歌不肯收下，说道：“这颗舍利子是一个好友送给我的，说是可以保佑平安。但你知道，我有这颗佛珠了，用不着其他的。所以这颗舍利子就转赠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莫轻歌勾起嘴角，显得无比认真：“好。”莫轻歌表面如此纯良，心里却是腐烂得不可救药。他在思考，许铮然并非是那种一见朋友就送宝贝的傻大个，但他却送了一颗珍贵的舍利子给相识不到十天的自己。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一见如故，发现自己和他很谈得来？
一见如故为挚友vs一见钟情为爱人
下一刻莫轻歌的这种想法突然改变：果然是又自恋了，自己从之前到现在不是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随后，莫轻歌把这个问题抛于脑后。
不谈莫轻歌的纷杂想法，却说许铮然这边。这一个字的答案令许铮然在心中开心不已，他咧开了嘴，都笑到耳朵根儿后了。那张颜色介乎于小麦色和古铜色的脸此时看起来阳光灿烂无比，带着男人特有的爽气。不只是东北爷们儿的爽利，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莫轻歌从来都没有过的耀眼。这样的笑容极具感染力，让莫轻歌也在无意之中被感染。
莫轻歌笑道：“土豪呢！”
“什么？”许铮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挠挠后脑勺，疑惑地问莫轻歌。
莫轻歌又乐了，哈哈地笑起来，“咳咳。你看看这病房，明明就是嘛。这么大方地送我舍利子。哥们儿，挺有钱的嘛。土豪，我们做朋友吧！”莫轻歌挤眉弄眼，虽然这么夸张地说着，但眼底却是没有半点儿的羡慕，没有任何想要抱大腿的情绪。
许铮然自然是看在眼里，在心里默默傻笑，果然是我的人（？）一点儿不被金钱诱惑。
还好许铮然从来不看什么qy剧以及言情剧，自然是不会知道有一种生物是白莲花。虽然莫轻歌完全和花啊草啊沾不上边，活脱脱就是来自地狱的毒蛇。但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这点儿却和白莲花这种生物十足的像。
比方说什么“我不在意你的钱”之类。o(╯□╰)o
老实说，许铮然从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莫轻歌，这种方式特么还是一见钟情。更离谱的是在此之前自己完全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许铮然并不是一般的草莽野夫，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归于爱情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控制。想着想着许铮然就傻笑了起来，莫轻歌见许铮然笑，自己也忍不住地傻笑了。谁叫许铮然的笑太有感染力了呢？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间病房，一定会扶额问苍天：为什么老天爷你要这么残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将两个帅哥活脱脱给折腾成了傻子！
傻笑完之后，莫轻歌和许铮然继续刷网页。关于莫轻歌的信息很多，墨粉们迅速增长。由于莫轻歌作品以及参演节目太少，所以要么讨论广告，要么讨论发布会，要么就是美食节目，。
在这几样当中，还是讨论美食节目的人最多。除了发布会当天说出这个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之外，墨粉们以及所有的观众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莫轻歌的赌注给暂时性遗忘。整个网络都对此事诡异地采取了一样的态度，仅有的几个异类的言论也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
在此事当中，经纪公司的公关部也起了引导能力，再加上许是大家不想给莫轻歌造成压力，所以造成了这种局面。
当然，这种诡异的沉默只是暂时的。一旦电视播出之后，那肯定是搅得满城风雨。到时候无论成也好败也罢，都没有谁会同情了。毕竟人家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现在墨粉们除了发一下花痴，为莫轻歌准备一些后援活动之外，更多的还是在发现这美食节目的槽点。
比如主持人的名字——豆弼，这不就是明摆着这是个逗比吗？
还比如那林大厨所在的酒店——荼濠酒店，翻译过来不就是土豪吗？明晃晃的炫耀，是吧是吧？
…………
莫轻歌只是大概翻了翻这些有爱的吐槽，到一些门户网站上去溜达了。
忽然，看着看着，许铮然将平板电脑以极快的速度夺了过来。莫轻歌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神，随后莫轻歌立即扭过头与许铮然对视。他发现许铮然漆黑的眼珠子里全是自己的模样，其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关心。许铮然不同寻常的举动以及表情让莫轻歌惊疑不已，莫轻歌对此大概是猜到了些什么。
“拿给我。”莫轻歌并没有用多么激烈的语气，只是十分平静淡然地对许铮然这么说。不过许铮然却是从中嗅到了属于莫轻歌的气势与坚持。
“不就是些什么无中生有的丑闻吗？”莫轻歌看着那眼仁里自己的倒影，笑了笑，“你不是说都是爷们儿吗？如果连这点儿打击都承受不了，那我还不如现在就退出圈子，省得到时候徒惹一身不痛快。”
许铮然听完后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莫轻歌的眼，直接将电脑交给了莫轻歌，大概也是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太过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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