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GL]小白养成记 作者:也行
正文 第6节
[GL]小白养成记 作者:也行
第6节
“怎么了？怎么哭呢？”陆颜歆慌了，刚想上前帮景夏擦眼泪，景夏却退开了一步，陆颜歆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从小爸妈就不在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陆颜歆，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让我觉得整颗心都是满的。”景夏在笑，眼泪却不停的从眼角落下来，砸在地上，破碎成一片。
这是景夏第一次叫她陆颜歆！
“景夏······”陆颜歆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景夏，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景夏如此明显的求爱。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了吧，因为你有男朋友了，他们都说，女人最会重色轻友了，也就是说，你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被男朋友分走，留给我这个朋友的，就只有那么一点了，我会觉得孤单的。”
景夏握紧了拳头，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心上狠狠凌迟，痛不欲生。眼泪已经不再流了，但是眼睛却模糊的看不清，陆颜歆站在她面前，她却觉得她们之间隔了银河的距离。
“不会的，我不会的······”后面的话陆颜歆说不下去了，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住，连吞咽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景夏的心里话。
“嗯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呢？”景夏撇撇嘴，一副傲娇到不行的神态，全然没了之前的颓丧。陆颜歆甚至有点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景夏？
“好了，很晚了，我先回去咯，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哈。要不然，你最好的朋友会担心的。”用最好的朋友的身份继续待在陆颜歆身边，成全陆颜歆的幸福，是景夏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不然，她要怎么解释今晚的失态？如果陆颜歆知道真相，一定会讨厌她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陆颜歆失笑。
“我如此貌美如花，花见花开，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做你最好的朋友？”
“脸呢？”
“在呀，你难道没看到我天仙般的脸庞么？”
“看到了······一只牛在天上飞。”
“哪里？哪有牛？这家医院的管理太差了，怎么可以随便放牛在天上飞呢？投诉他们！”
·············
景夏走了，电梯门关上的一刻，陆颜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发芽，滋长。
以前听到景夏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的传言的时候，她觉得景夏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景夏是害怕孤单，害怕一旦付出真感情，就会跌得遍体鳞伤。所以景夏找了“最好的朋友”的借口，是因为害怕失去她，然后陷入一个人的孤寂里吧？
一切都想清楚了，陆颜歆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自然的面对景夏，一个愿意用“最好的朋友”的借口成全你的幸福的人，让她有罪恶感。
☆、第28章 喜怒无常的林大老板
陆颜歆走进病房的时候，于杨已经醒了。
“怎么那么久，去哪里了？”发现陆颜歆的情绪不对，于杨问陆颜歆。
“在楼下碰到一个熟人，聊了几句。”陆颜歆据实回答，不过她并不打算把“熟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于杨。
“谁？我认识吗？”如果只是熟人，陆颜歆的脸色不应该那么难看。并且他们交往的这三年，陆颜歆身边的朋友屈指可数，他也都认识，陆颜歆没理由只用“熟人”这两个字。最近，于杨总觉得陆颜歆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他只是觉得无法填满陆颜歆的心，那么现在，他觉得他根本从来没有走进过陆颜歆的心里。所以陆颜歆这样含糊的回答，让于杨多多少少有些猜疑。
“是学校里的老师。”陆颜歆浅笑了下，便岔开了话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腿有点疼。”陆颜歆不打算说清楚，于杨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
“我找医生来看看。”
于杨望着陆颜歆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身影，叹了口气。作为女朋友，陆颜歆体贴、温柔、包容他的全部。三年里，他们没有一次吵架的记录。即使对他的父母，陆颜歆也事无巨细的照顾。他父母的生日，陆颜歆记得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清楚。陆颜歆很好，正是因为这样的好，才让于杨觉得离陆颜歆很远，最可悲的是，他们牵手或者拥抱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陆颜歆不让他这么做，而是她淡淡的疏离让于杨有点不敢靠近。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比朋友亲密一点，比之恋人，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杨苦笑，爱上仙子陆颜歆，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失神间，陆颜歆已经带着医生来了。医生掏出仪器这里测一下，那里听一下，最后得出一个很没新意的结论，并嘱咐这段时间要好好修养后便离开了。
病房只剩下了陆颜歆和于杨，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距离不远也不近。
“不早了，睡吧，医生说你需要休息。”陆颜歆走到床边，帮于杨掖好被角，又走到一边关了灯。
于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晚安。陆颜歆的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焐热的，他不急，就是急，也无计可施。
黑暗里，两人都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于杨在想陆颜歆，陆颜歆却在想景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房异梦”。
景夏回到学校以后，掏出手机想给陆颜歆发条短信报平安，但是一想到此刻陆颜歆的男朋友就在她身边，景夏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了写好的短信。她是时候该习惯没有陆颜歆的生活了。
景夏无力的闭起眼睛，太阳穴突突的跳，扯得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陆颜歆温暖的笑容一闪而过，景夏嚯的睁开了眼睛，扶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该死，现在是怎样，不想去想就偏偏发狠的想念是么？
景夏捏着手机，手指按在联系人上，她现在急需一个能听她倾诉的人，否则，她一定会憋到疯掉。
然而很快，景夏便悲哀的发现，她的生活，除了陆颜歆还是陆颜歆。至于纪宝，景夏想到林清寒那个恨不得把她剥皮拆股的吃醋表情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哪里还敢大半夜的祸害某宝。
算了，景夏颓丧的倒在床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果记忆也能像电脑文档，有按键就好了。
纪宝在医院待到发霉，眼看着快一个礼拜了，林大老板终于下了解放令。纪宝如获新生的从床里跳了起来，三两下收拾好东西，以一种世界冠军冲刺百米的速度刮出了医院。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来医院这种无聊到死的鬼地方了。
林清寒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
该死，居然连一句再见都不和她说，就这么急着逃开么？
林清寒捏着单据，眉头皱起。
某只很没有自觉的宝宝，简直欠调039;教。让她待在医院，就跟要她的命一样，她还不是为了她好！早知道就不该理她，照样上班，最好再吩咐点跑腿的活给她，疼死算，要不然不长记性！
林清寒边吐槽边往地下车库走，心中的火在走出电梯的一刻噌的冒了上来。
她原本以为纪宝还是有自觉的，会在她车旁等她，天知道地下车库除了她连个鬼影都没有。林清寒把手里的单据当成纪宝欠扁的脸，狠狠的捏成了一团。
敢情她的好心在某人那里，都是驴肝肺啊！
林清寒坐进法拉利里，用力甩上车门，在一脚油门踩下去之前，捏起手指拨了个电话出去：“通知纪宝，立刻、马上来上班，半小时内不出现在公司，后果自负！”
生气，林大老板很生气！
一会议室的高管正襟危坐，低头，一动都不敢动，顺便在脑袋里搜索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惹到林大老板。
“人呢？”林清寒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会议桌上，表情愈来愈冷。
所有人在听到问话的瞬间，浑身一颤，面面相觑。什么人？该来的都来了啊？
“林总，所有部门的经理都已经到了。”沈浩绝对是那种死到临头还傻傻的问人家“凶器准备好了没有”的人。
林清寒一个不带感情的眼神丢过去，沈浩立刻被秒杀。
“都到了？”林清寒似笑非笑，“我让你通知的人呢？也到了？”
老天，林大老板说的是纪宝！沈浩后知后觉，心里又委屈又无奈又气愤。他明明通知了的，该死的纪宝居然没有按时出现，怎么每次都要和他过不去？！沈浩觉得纪宝就是他命里的克星，迟早有一天毁了他的大好前途。
“我也不知道。”沈浩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不开了！”
林清寒难得失态，丢下一会议室的人推门就走！林清寒前脚刚走，会议室立马炸开了，简直比做梦还不真实，他们可从来没见过林大老板发过这么大的火，那个叫纪什么的挺有能耐，居然能把林大老板气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当事人来了，扶着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用一种看奇葩的目光盯着纪宝。
“不······不好意思······来晚了。”纪宝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这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林总不在，就只有各部门的经理，还有，这么看着她是为何？
沈浩刚要说：“你来的真是时候。”就见纪宝很迅速，也很默默的退出了会议室。沈浩气的直跳脚，居然连损她的机会都逮不到！
纪宝站在会议室门口，摸了摸鼻子，一脑袋浆糊。所以这么急call她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好叶嘉经过，叶嘉是林清寒以前的助理，后来才被调去策划部。纪宝刚来那会儿，叶嘉和她做工作交接，带过她几天，所以也算熟。
“纪宝，你又怎么着林总了？我听说林总气的连会都没开就走了。”叶嘉觉得纪宝也是构造奇特，思维和一般人不一样也就算了，还偏偏经常惹到林清寒，没被林清寒这么龟毛又挑剔的人炒鱿鱼真是奇迹。
“林总生气了？”纪宝惊的浑身一颤，随即有些纠结，林总最近老是喜怒无常的，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林总为什么生气。
“我也是听说。”叶嘉耸耸肩，“不过你最好还是去看看林总，传言说她气的不轻。”
完蛋，火山爆发了。纪宝匆忙跟叶嘉道别后便去了林清寒的办公室。
林清寒见纪宝进来，脸色冷的如同结了一层冰霜。
“纪宝，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林清寒直奔主题，期盼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能说到点子上，估计得等到下辈子。
讨厌？林总那么好她怎么会讨厌林总呢！
纪宝慌忙解释：“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林清寒皱眉，没有你刚才跑的那么快？
“真的没有。”纪宝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手指都绞到了一起。林总好奇怪，为什么要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林总很在意她对她的看么？
“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老是想和我划清界限？”某人不开窍，林清寒只能步步诱导她深入。
划清界限？她什么时候要和林总划清界限了？
“我没有啊！”纪宝坚定的摇头。
还说没有！“比如之前，你宁愿拿闺蜜的钱也非要还我钱，比如刚才······”
“林总怎么知道我借了景夏的钱？”纪宝永远能搞错对话的重点。
咳咳······林清寒喝水的动作一窒，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她总不能说那天她跟在纪宝身后偷看吧？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回答我。”
“因为我不想欠你。”纪宝只能据实回答。
“为什么欠别人行，欠我就不行？”
这要怎么回答？纪宝偏着脑袋，犯了难。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不想欠林清寒。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林清寒也不急。身子向后仰，靠进老板椅里，双手交叠，好整以暇的等着纪宝。她今天还真就要把话好好说清楚，再这么不明不白的暧昧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某天没了耐性，直接把纪宝困到身边。
“唔······因为我想把林总当成朋友。”
好半天，林清寒听到这么一句话，一开始还蛮开心的，至少在纪宝心里，没有把她们的距离划的很远。然而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朋友就朋友吧，怎么还“想当成朋友”，听这意思，当不当朋友还得看她的心情，她哪天不开心了，她们就不是朋友了？
林清寒没有回答，纪宝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但是林总是大老板，那么高高在上，我知道我高攀不起的，再加上欠你那么多钱，就更不可能跟你当朋友了。”
这是纪宝心里的大实话，毕竟林清寒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之间的距离逼得她没法靠近林清寒。但是潜意识里，她又很想拉近和林清寒的距离，虽然至今她都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那么想靠近林清寒。
听到纪宝这么说，林清寒跌到谷底的心来了个绝地大反弹，居然忍不住一阵悸动。榆木疙瘩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想和我当朋友，就先忘掉我的身份，把我当成普通人。”
林总那么高贵，那么优雅清冷，怎么可能把她当成普通人嘛？
林清寒看着纪宝纠结的皱成一团的小脸，笑意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唇角。她知道纪宝的性子，所以不逼她，反正她已经弄清楚纪宝的心思，慢慢来，她不信捂不热这块榆木。
“好了，出去工作吧，明天周末，记得来我家。”
“哦，那林总我先出去了。”
关上林清寒办公室的门，纪宝开始纠结了，在医院待太久，她居然忘记了明天就是周末。按照和林总的约定，她得上林总家煮饭给她吃。想到这里，纪宝赶紧给宝妈去了个电话，说下班回家让宝妈教她做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要学做饭，宝妈比听到外星人劫持地球了还新鲜。反复确认了几遍电话那一头的是不是自家女儿本人。
纪宝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一遍又一遍的回答：“妈，是我，你十月怀胎生的女儿。”
☆、第29章 反常
一下班，纪宝就急匆匆的回家了，站在门口边脱鞋边朝里喊“妈，我回来了，东西准备好没？”
宝妈举着铲子从厨房里出来，凑到纪宝身边伸手探了下纪宝的额头：“没发烧。”那怎么突然想学做饭？
纪宝无语的拍掉宝妈的手，拖着她往厨房走。
几个小时下来，宝妈深刻的见识到了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纪宝绝对是做饭超没天分的那种，厨房都快被她燎了，愣是没做出一道像样的菜。
我滴个妈妈舅舅神仙奶奶耶，明天要怎么办？纪宝捧着一盘焦掉的青菜欲哭无泪。老天爷，她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纠结了一夜没睡，纪宝隔天一大早就起来了，顺便把宝妈从床里挖了出来。好言好语，半哄半骗，好不容易央求宝妈煮了粥，再弄了几道可口的菜，装进保温盒，纪宝打算直接带去给林清寒。不管怎么说，总比让林总吃完她的饭之后直接送医院来的好吧。
“你要干嘛去？一大早的就跟神经病似的把我弄出来做饭，知不知道不够睡容易老？你妈眼角这些皱纹，有一半是让你折腾出来的。”宝妈按了按眼角，起床气没消。
“我约了同事野餐。”自从她一提林清寒宝妈就拉着她八卦个没完之后，纪宝就学聪明了，在宝妈面前一概不提林总，非得提，就说是同事。
“别回来太晚，路上小心点。”宝妈丢了个白眼给纪宝，趿拉着拖鞋回房补觉了。
纪宝赶到林清寒家里的时候才八点，林清寒刚起床不久，于是纪宝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光景。
林清寒半倚在门边，发丝散乱，云鬓缭绕，清晨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纯白色的睡意随意的穿在身上，领口半开，，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迷蒙的眼睛无焦点的落在某处，说不出的慵懒和风情万种。
林总好美，怎么会有人就算是刚起床也可以美的毫无瑕疵？纪宝看的愣了神，脸上的温度不断的升高。
“想什么呢？”林清寒轻轻拍了拍纪宝的肩膀，唇角微勾，“你好像很容易发呆。”
还不是因为你！“林总我给你带了饭。”纪宝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
林清寒只一眼就皱起了眉：“不是说好你来给我做饭么？”比起吃饭，她比较享受纪宝给她做饭的过程，有一个人为你做饭的感觉，很温暖。这样的温暖，从23岁母亲离世那年起，林清寒就再也没感觉到过。
“可是林总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的，而且你胃又不好，吃坏了就完了。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学会再给你做。”纪宝看到林清寒皱眉了，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她也想亲手做热腾腾的饭给林总，但就是学不会嘛！纪宝，你怎么就这么笨！纪宝撇撇嘴，第一次讨厌自己这颗不开窍的脑袋瓜。
“走了，进去吃饭，我饿了。”纪宝都这么说了，林清寒还能说什么。
“吃完饭陪我去一个地方。”林清寒舀了一勺粥含进嘴里，对纪宝说。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唔······还玩神秘。
一个小时后，林清寒带着纪宝抵达目的地。纪宝打开车门，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三个大字——“游乐园”。
林总那么高贵清冷的人居然也会来游乐园？！纪宝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林清寒，试图听到林清寒说“走错地方了”。
然而没有，林总锁好车，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很自然的抬步往前走去。纪宝觉得脑袋都快停转了，只能机械的跟上林清寒。心里一直纠结该不该问林总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们玩这个。”林清寒指着碰碰车，两眼放光的对纪宝说道。
纪宝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林总怎么了？被掉了包了还是发烧了？女神玩这么幼稚还带点暴力的东西确定正常？！
“又再发呆，赶紧走啦！”
林清寒对纪宝不分时间地点的发呆已经习惯了，只能扯过纪宝的手臂，拉着她往里走。买票，进场，选车。全程都是林清寒在忙活，纪宝只有呆呆的在旁边跟着的份。天知道此刻纪宝的心里有多震撼，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看到女神如此幼稚的一面的机会了。
“专心点，难得出来玩你不会想在发呆中度过吧？”林清寒有点不满纪宝的表现，弄的好像她在强人所难一样。
“额······哦······”纪宝窘迫的挠了挠头，豁出去了，既然林总想玩，那她就舍命陪君子，不不不，舍命陪女神。
在这之前，纪宝从来没见过林清寒玩的这么疯，以及把碰碰车撞向她的时候，脸上餍足的笑容。纪宝觉得，看林清寒笑，真的是很享受的事，大概是被林清寒感染，纪宝也开始撒开玩，撒开笑。两人的车不停的碰到一起，撞出一串笑声，两颗心也随之被填满。
过山车，飞碟，飞行塔，旋转秋千，海盗船一路玩下来，纪宝都快虚脱了，但是林清寒就跟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完全看不出一点疲惫。没办法，纪宝只能跟在林清寒身后陪她，累的两眼直冒星星。
“是不是很累？”林清寒突然转过身问纪宝，纪宝一个不注意，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唔······为什么一点都不疼呢，还好软。纪宝闭着眼睛蹭了噌，忽然发现不对，赶紧跳开了几步，脸上的温度噌的一下烧开了。她刚刚干了什么？纪宝羞得垂下了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永远都不要出来。
林清寒看着纪宝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小家伙害羞的时候很可爱。
“走，去买瓶水喝。”
“不玩啦？”终于要解放了么？纪宝如获大赦的抬起了头。
“玩啊，先休息会儿。”
“······”纪宝两眼一抹黑，今天不累死就是出现奇迹了。
“你累的话可以不用陪我。”以后日子还长，她可不想累坏可爱的小家伙。
“舍命陪君子。”纪宝心一横，豁出去了。
“是美女。”林清寒纠正。
“······”
大老板自恋狂！
后面林清寒倒是没选激烈的项目，只带着纪宝去坐了旋转木马。
“林总，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纪宝靠在杆子上，转头问身侧的林清寒。
“什么说法？”
“他们说，午夜十二点，和心爱的人一起坐旋转木马，然后向对方求婚，就会一辈子幸福。”
“几岁了，你还相信这种话。”林清寒表面上不以为然，但是心里却默默的记下了。
“我觉得很浪漫啊，以后如果我男朋友这么对我，我一定会立马嫁给他。”纪宝一脸的心驰神往，林清寒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有男朋友了？”
“没有，我是说如果。”
“哦。”听纪宝的意思，是想找一个会对她玩浪漫的男朋友，林清寒承认自己嫉妒了。
旋转木马一停，林清寒便起身往外走，她忽然觉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林总怎么走那么快？是不是不开心了？纪宝来不及多想，赶紧快走几步跟上林清寒：“林总，我们接下来玩哪个？”
“不玩了，去吃饭。”林清寒走得飞快，拼命忍住不去胡思乱想。
“哦。”纪宝摸了摸鼻子，林总真的不开心了，可是她明明没有说错话啊！纪宝在脑袋里把所有的对话都过了一遍，依旧没有头绪。纪宝烦躁的扯着头发，如坐针毡，这种状况，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总之怎么着都尴尬。果然陪大老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纪宝索性窝进副驾驶座的座椅里，偏头看窗外。
林清寒虽然在看前方，眼角余光却落在纪宝身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焐热这块榆木疙瘩？一想到这里，林清寒就觉得无力。
一顿饭，食之无味。林清寒在想怎么靠近纪宝的心，纪宝在想怎么哄林总开心，两个人各自揣着心事，美食当前，奈何没胃口。
林清寒递了张纸巾给纪宝：“吃饱了吗？”
“吃饱了。”纪宝点头。
“那我们去购物。”
“······”又是体力活，我能不能拒绝？这些想法，纪宝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林总都不开心了，她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呢？今天就算是累死也得陪着林总。
今天的林总很反常，纪宝只能这样来总结。
一下午，林总拉着她在各大专卖店转场，看中的衣服，试都不试就直接刷卡结账。纪宝肉疼林清寒的钱钱的同时，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团，林总怎么了？但是她不敢问，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林总耶，她用什么身份去问呢？说不定林总还觉得她多管闲事呢。
眼看着天快黑了，林清寒却一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持续转场在各个专卖店间，拼命的刷卡。得亏林总有任性的资本，纪宝看着那一长条的小票从收银机里出来，到抽了好几口冷气。
“这些衣服是给你的，明天会有人送到你们家去。”结完帐，林清寒在杀向下一家店的时候，对纪宝说道。
什么？她没听错吧？林总给她买衣服？等等，林总为什么给她买衣服？这牌子的衣服贵到一件够她大半年的工资，林总一下买了十来件，让她算算······嘶·······纪宝觉得牙疼。这笔帐，就是把她卖了也还不起。
“林总，我不能要。”两百万还没还清，一下子又多了一大笔债务，她给林总做一辈子饭能不能还清？
“为什么不要？”林清寒手上动作不停，拿过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丢到服务员的手里。
“我有衣服。”纪宝其实想说“我不想你欠你”，但是貌似每次这么说林总都会不开心，所以她只能换了个说法。
“你有和我给你，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林清寒望了眼纪宝，走到柜台结账，“刷卡。”
“可是······”纪宝绞着手指，脑袋瓜转速极快，拼命的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所以也就是没冲突？”林清寒收了卡，抬步往下一家店走，“那你就收下。”
纪宝跟在林清寒身后，咬咬牙，大不了以后拿出一半工资还债，总之，她不想欠林清寒。
“这些衣服，也是给你的。”
林清寒绝对是成心的，纪宝抓着口袋，欲哭无泪，她这辈子都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终于，在百货大楼的最顶层，最后一家品牌专卖店的门口，林清寒说出了纪宝一下午最想听到的几个字。
“逛完了，我们走。”
感谢老天爷祖宗菩萨神仙奶奶，终于解放了！纪宝仰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的腿都快逛断了，这会儿经没什么知觉了，跟截止了没什么两样。
“很累？”
“有点。”纪宝实话实说。
“那我带你去一个能休息的地方。”
只要能休息，哪儿都行！纪宝两眼一抹黑，耷拉着脑袋，任凭林清寒带着她往外走。
☆、第30章 撩妹满分
很奇怪，明明是宽阔的马路，两旁却没有路灯。随着夜色深重，放眼望去，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林清寒居然能在这样的状况下保持70迈的车速，纪宝很佩服林清寒的车技。如果是她，一定吓的不敢踩油门。
车子开出去很远，纪宝始终没有问林总要带她去哪。大概是出于对林清寒莫名的信任，她觉得，林总做什么都是对的。
车窗外开始飘雪，细碎的雪花，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林清寒没有关车窗，雪花就那么钻了进来，落在脸上，晕开一片水渍，寒意嚼魂蚀骨。
“林总，下雪了。”纪宝提醒林清寒。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雪。”
车里没有开灯，林清寒的侧脸隐在暗夜里，看不清表情，但是纪宝从林清寒低沉的语气里，听见了她的落寞。
纪宝不自觉的捏紧衣角，心底的疑问愈来愈重，林总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纪宝的疑虑被打断。随之响起的，还有林清寒的手机铃声。
林清寒瞥了眼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沉默良久，林清寒把手机递到了纪宝面前。
“帮我接。”
“我？”纪宝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她怕又像上次一样讲错话。
“嗯，就说我在公司加班。”林清寒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到纪宝手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纪宝望了眼林清寒的背影，只能认命的按下了接听键。经过上次的教训，纪宝不敢再随便乱说话，安静的等对方首先开口。
“清寒，怎么不回家？爸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是至少回来看看，爷爷挺想你的。”
对方的语气明显带着祈求，这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该有的语气。纪宝心里咯噔了一下，林总今天这么反常，还不肯接电话，难道和她父亲有关？
这些疑问纪宝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深吸口气，纪宝选了比较公式化的语气回答道：“伯父不好意思，林总还在公司忙。”
那边一阵沉默，许久才说：“那麻烦你转告你们林总了。”
“好的伯父。”
纪宝挂了电话，整颗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很痒，但是抓不着。这样的感觉真的能把人逼疯。纪宝甩甩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冷风袭来，纪宝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把毛衣领口拉高了点。
环顾四周，纪宝这才发现林清寒带她来的是海边，天很暗，除了苍白的雪花不停的掉落，纪宝几乎看不清海的样子。
“林总，给。”纪宝走到海边，把手机递给林清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和你父亲，怎么了吗？”
“下雪时候的海是不是特别美？”林清寒没有正面回答纪宝的问题，收起手机，微闭起眼睛，展开双臂站在海边。海水冲上岸，没过林清寒的脚踝，又缓缓褪去，空气里除了海水的腥咸还有沙沙的水声。
“每年我都会来，都是一个人，今年谢谢你陪我。”有些事，因为特别的人的陪伴而变得特别，不像往年，面对着深邃的海洋，感觉到的只有悲凉和恨意。林清寒偏过头去望向纪宝，眼底的笑意浓的化不开。
林清寒不是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但是这次不同，纪宝只觉得心脏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逆流般不受控制的往脑袋里涌。纪宝心慌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林清寒。
“以后你想来，我都可以陪你。”
林清寒没有再说话，转过头去看海，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向远处。纪宝不知道林清寒在想什么，林总的心思她猜不透。
“林总，会感冒。”在不知道第几波海水冲上来的时候，纪宝拉着林清寒往后退了几步。
“海水很舒服。”林清寒顺势坐在沙滩上，依旧望着纪宝在笑，虽然在纪宝看来，那样的笑意，比哭还要悲伤。
“冬天的水怎么会舒服？冷才对吧！”纪宝坐到林清寒身边，伸手去拖她的鞋子。
“你干嘛？”林清寒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丫。
“把你的鞋子脱下来啊，你这样捂着会感冒的，书上有写，寒从脚起。”纪宝边说边利落的脱掉了林清寒的鞋子，然后开始脱自己的鞋子。
林清寒看的愣了神，温暖的感觉从被纪宝触碰的皮肤开始一点一点的化开，袭遍全身。林清寒屏住呼吸，捏紧了手指，拼命忍住想要把纪宝拥进怀里的冲动。
“好了。”
愣神间，纪宝已经帮她穿好了鞋子，林清寒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到纪宝说：“林总你的脚好小哦。”
纪宝捧着林清寒的鞋子比划，这画面，林清寒也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总觉得很好笑，用当下流行的话说就是——莫名戳中萌点。
“你这样不会感冒么？”林清寒指了指纪宝光着的脚丫。
“不会，我抗寒。”
“······”嘴硬，明明冻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林清寒撑着地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又伸手把纪宝拖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车里。”
“不看海啦？”
“车里也可以看。”
回到车里，林清寒把空调温度调高，然后拿了后座上的毛毯递给纪宝：“裹脚上，我可不想再过没有助理的日子了。”
林总的潜台词是在说她很重要吗？纪宝红着脸低下了头，手指捏着衣服绞来绞去的样子让林清寒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她有这么好笑吗？纪宝的头越来越低，脸上就跟烧着了一样热气沸腾，好热，热的喘不过气。纪宝默默的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你在害羞什么？”林清寒忽然凑到纪宝身边，抬手拍掉纪宝领子上的雪花，鼻息喷洒在纪宝的耳朵里，惊的纪宝一个哆嗦。
“我没有。”纪宝把身子缩进座椅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乱麻。林清寒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林总要吻她！唔······她怎么可以这么邪恶呢？纪宝咬了下唇，有点讨厌自己不纯洁的想法。
林清寒捏捏纪宝的脸，笑着坐直身子：“会不会喝酒？”
纪宝其实没听清林清寒问了什么，只是很机械的点了点头，脸上烧的都快蒸发掉了。林总捏她的脸，林总居然捏她的脸耶！这么亲昵的动作不应该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吗？
这边纪宝陷入了自我纠结，林清寒却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几瓶啤酒，拉开易拉环，塞到纪宝手里。
“喂，你又在发什么呆？”
“啊？没、没有。”纪宝惊醒，然后看到手里多了一罐啤酒，额······发生了什么？：“林总，哪来的酒？”
“买的。”林清寒又利落的开了一罐，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她怎么不记得林总刚才有买啤酒！纪宝挠挠头，不解，林总真的是很神奇的人。
☆、第31章 吻
“你是三岁小孩吗？”
正喝着酒的纪宝听到林清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口啤酒卡在了喉咙里，什么意思？
“满嘴都是沫。”林清寒说的嫌弃，却是很迅速的抽了张餐巾纸，捏住纪宝的下巴细细的帮她擦唇角的啤酒沫。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纪宝呆呆的看着林清寒，紧张的摒住了呼吸，心跳快的就跟要跳出来似的。就在纪宝思考着该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林清寒放开了纪宝。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妈？”
为什么要打电话？“怎么呢？”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她们要睡在荒郊野外？纪宝蒙了，不过转念一想，林清寒都行，她怎么就不行呢？
纪宝点点头，摸出手机给宝妈去了个电话。
“死孩子，让你早点回来，又去哪了？成天就知道浪，怎么不见你带个男朋友回来？”
“妈，你说什么呢？”
“你说我说什么？这么大个人，能让你妈我省点心不？”
“······”
林清寒侧着身子，单手撑在脸上，喝着酒，安静的听着纪宝和宝妈打电话，眼眶红了一圈，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割得她的心生疼。
仰脖灌下一大口酒，林清寒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意。
这边，纪宝已经打完电话了。纪宝收起手机，才发现林清寒正盯着她看，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喝了酒，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眼神微带水雾，迷离幽怨，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纪宝的心跳没有预兆的漏了一拍。
“林总······”
“嗯。”林清寒淡淡的应了声，视线依旧落在纪宝的眼底，直把纪宝看的呼吸不顺低下了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她，林总是天之娇女，她就一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可羡慕的？
“为什么羡慕我？”
“因为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妈妈。”
可爱？纪宝瞪大了眼睛，顶多也就是神经大条外加逗比吧！可爱这种词还真和宝妈扯不上半点关系。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妈在我23岁那年就去世了，你知道吗，她在的时候很喜欢海，所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去世后能住在海里。很梦幻对不对？”林清寒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愿她们都不愿意成全我妈。”林清寒苦笑了下，喝空啤酒，啤酒罐捏在手中，渐渐变了形，“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不怎么回家了，除了逼不得已。”其实不只是母亲那件事，还有处理母亲身后事的时候，父亲表现的漠然，以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父亲的女人的冷嘲热讽都让林清寒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有爷爷在，林清寒大概再也不会回那个冰冷的家了。
林清寒没再说话，车里一下子寂静的可怕。
原来今天林总这么反常，是因为她的妈妈！纪宝愣怔的望着林清寒，那么高高在上，清冷倨傲的林总，此刻，居然泪流满面，哭的像一个孩子。纪宝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了般，无力感涌便了全身，她第一见到如此脆弱的林总，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可以抱抱我吗？”林清寒抹掉眼泪，在唇角换上笑容。比起往年，今年至少有人陪她，她应该开心。
“好。”纪宝拼命的点头，靠近林清寒，把她紧紧的拥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被安抚她的情绪，“不要勉强自己笑，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会好过一点。”
林清寒的身子在纪宝的怀里抖的不成样子，纪宝只觉得整颗心都疼了。
“林总，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这是纪宝唯一能想到的让林清寒开心的办法。
“好。”
“我在埋头吃饭，闺蜜说：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吃饭吃得满脸都是。我莞尔一笑：因为我靠脸吃饭啊。”
好冷的笑话！
林总怎么不笑呢？纪宝皱眉：“不好笑么？那我再给你讲一个，你觉得一个胖子称完体重，用一句诗来表达他的心情的话是什么诗？”
还不就是两行辛酸泪！
“轻轻的我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笑对不对？”
“…………”
林清寒身子一颤，躲在纪宝的怀里低低的笑。
纪宝呼出一口气，微微放了心：“别难过，笑一笑就过去了，你别看现在在下雪哦，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很暖。不信我们打赌。”
纪宝的语气，很像在哄孩子。林清寒的唇角弯了弯，全身都带着从纪宝身上传来的暖意。以前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发狠似的觉得冷，可是今年没有，大概以后都不会觉得冷了。林清寒抬手揽住纪宝的腰际，把头搁在她的颈窝，细细的嗅着纪宝身上专属的香味，莫名的觉得心安。再想流泪，已经不是感伤，而是感动了。
“赌什么？”
“唔………如果我说对了的话，你就要给我一个微笑。”
“就这么简单？”
“恩，林总笑起来最好看了。”
第一次，有人只是因为她是林清寒而夸赞她，不是为了她身上的附加值。
“明年还可以陪我来吗？”林清寒忽然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每一年都来，只要林总需要我，我就来。”纪宝点了点头，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一点因为想要宽慰林总而说谎的成分都没有。
“纪宝，谢谢有你。”林清寒从纪宝怀里起身，拉开与她的距离。视线却一直焦灼在纪宝的脸上。
林清寒抬手抚上纪宝的脸，一下一下的摩挲，眼底有种纪宝看不透的情愫在流转。纪宝摒住了呼吸，紧张的背脊僵直。
林总，要做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清寒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纪宝瞬间睁大了眼睛，但是又不敢动，心脏快的让她几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闭上眼睛。”林清寒用手蒙住纪宝的眼睛，贴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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