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GL]小白养成记 作者:也行
正文 第10节
[GL]小白养成记 作者:也行
第10节
丢下一句话，林清寒起身就走。
完了，女朋友生气了，纪宝赶紧上前抱住林清寒的胳膊，死赖着不让她走：“你让我适应一下嘛。”清寒？寒寒？天，恶心死人不偿命的！
“这有什么好适应的？”林清寒偏头去看纪宝，不是很懂某人的思维。
“就是······就是······”纪宝说着说着就红了脸，舌头也不听使唤，“一下子，很不习惯。”
林清寒也拿纪宝没办法了，让她换个称呼而已，至于那么害羞么？
走到老板椅里坐下，林清寒对纪宝招手：“过来。”
“哦。”纪宝乖乖的走过去，结果被林清寒一把扯进了怀里，坐在林清寒的腿上，纪宝更窘迫了，脑袋里把能想的称呼全过了个遍，感觉都很······肉麻兮兮。
林清寒看了纪宝一会儿，邪邪的勾起唇角，说：“那我帮你适应。”
“···········”
还没等纪宝反应过来林清寒话里的意思，林清寒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小心的含着她的唇舔了会儿，又把舌头滑了进去，抵着她的舌尖逗弄。
纪宝的脑袋里哄的炸开了，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这么想着，纪宝本能的想逃，但是林清寒不让，扣住她的脑袋压向自己。
“林总······”
“还叫林总。”林清寒惩罚性的轻咬了下纪宝的舌头，“赶快想，不想好我就一直吻你。”
林清寒的手不安分的钻进纪宝的衣服，捏着她的腰轻轻掐了把。纪宝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林清寒腿上滑下来。
“别闹。”纪宝又羞又愤，想着随时有可能被人看见，居然莫名的有种刺激感。好邪恶的！纪宝暗自鄙视自己。
“还没想好？”
这回林清寒不再留情了，一边轻咬着她的唇，一边手指在纪宝的腰上点着打圈圈，不逼纪宝说出来决不罢休。
“嗯哼······”纪宝受不了林清寒逗弄，轻哼出声。原本林清寒只是想逗逗某人，这么一来，一股气血拼命的往脑袋里涌，小腹蹿起热流。林清寒不敢再动，她怕会控制不住当场要了某人。
林清寒手上一停，唇也离开了。纪宝如获大赦般深吸了好几口气，呼······等脸上的红晕褪去，纪宝凑到林清寒耳边轻轻的念出了两个字：“寒寒。”情到深处，就想用最亲昵的字叫你，全然没了之前的别扭或者是肉麻感。
“这样可以了吗？”纪宝双手环着林清寒的脖子，眨着星星眼看她。
林清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很奇怪，纪宝说那两个字，居然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甚至心里止不住的觉得悸动。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人是来干嘛的了嘛？”
林清寒捏捏纪宝的鼻子，没想到纪宝还惦记着，这件事原本她就不想瞒她，再说也瞒不住。
“那些人都是董事，来开例行董事会的，讨论了一下关于pd的那个案子。”
“项目不是已经拿下了嘛？”纪宝不懂了。
林清寒摇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之前不知道是谁把项目受阻的风吹到了董事会那里，董事会向我施压，要我对你做出惩处。”
纪宝从林清寒腿上跳了起来，满脸的惊慌失措，难怪叶嘉这么急的打电话给她。董事会向林清寒施压，她一定不好受。
“对不起······”纪宝死死的咬着下唇，艰难的开口，“要不我辞职好了。”这样董事会就不会为难林清寒了。
林清寒把纪宝拉回怀里，捏着她的脸：“把那两个字咽回去。”
“哪两个？”纪宝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林清寒是在说辞职那两个字，“可是我不想你为难。”
“没什么好为难的，就是罚点款嘛，你不怪我克扣你工资就好。”林清寒揉揉纪宝的头发，眼神里的黯然一闪而过。最难的是爷爷那边，爷爷已经开始怀疑了，然而她想不到瞒过去的办法，今晚的家宴，她束手无措。
“真的不为难？”纪宝总觉得林清寒还有事瞒着她，不过听到林清寒这么说，也就放了心，在她看来，林清寒是最能干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林清寒解决不掉的事。
“真的，好了，出去吧。”
“恩。”纪宝站起身，忽然想到景夏那边还有一出人命的烂摊子，“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我得去找景夏。”
“景夏？！”林清寒皱了皱眉，脑袋里浮现出景夏那张天生勾人的脸，心里不舒服极了。
反观纪宝，居然在那边看着她笑，有什么好笑的！林清寒丢了个白眼过去。
“你吃醋哦。”纪宝觉得林大老板吃醋的样子特小女人特可爱。
“我没有。”林清寒低头去看文件，咳咳······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你就是有。”纪宝憋着笑，凑过去环住林清寒的腰，在她的侧脸印上浅浅一吻，“我再不去看她，估计要出人命了，请女王大人批准。”
“为什么出人命？”林清寒拍开某人越凑越近的脑袋，不明所以的问她。
纪宝摇摇头：“我猜是被陆颜歆，也就是她喜欢的那人刺激到了，然后她说要去留学。她一个恨不得满世界撩妹的人，居然说要去留学，我看是要出人命才对。”
“说不定她只是想去散散心呢，你别想太多，下班去找她问问。”
“所以女王大人是批准了嘛？”纪宝兴奋的又要凑过去吻林清寒，被林清寒躲开了。
“别闹。”
唔······明明是林清寒先闹得！纪宝撇撇嘴，人还是巴在林清寒身上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林清寒刚想提醒她，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天，纪宝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弹开了，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林清寒瞟了纪宝一眼，捏着文件低低的笑。
叶嘉站在门口的位置，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谁能告诉她满屋的暧昧气息是怎么回事？她这是撞枪口上了么？打断大老板和小员工温存，大老板会不会公报私仇？！叶嘉的嘴角抽了下，脸色及其的难看。
林清寒压下笑意，神色如常的对上叶嘉的眸子：“怎么了？”
没怎么，她想走！
当然，她也就只敢想想，毕竟某宝已经先她一步以风一般的速度刮出了办公室。
“林总，这份策划需要你签字。”叶嘉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走上前把文件夹递给林清寒，装做什么都看不懂的样子。
林清寒挑眉看了叶嘉一会儿，唇角一勾：“还有些地方要改改。”
林大老板您看了嘛？叶嘉嘴角一抽，接过文件夹，认命的点点头：“我再去改。”
临出门前，叶嘉又听到林总来了这么一句。
“以后话不可以乱说。”
“知道了林总。”叶嘉身子一震，哆哆嗦嗦的走出了林清寒办公室，关上门，一摸脑门，一手心的冷汗。
敢情林大老板整她是因为她打电话给纪宝通风报信！果然不能多管闲事！
没到中午，惩处公告就贴出来了，只是扣了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纪宝刚入职不久，能有多少工资，别说奖金了。员工们私底下在说，林总摆明了想要袒护纪宝。这么说的纯属眼红，当然大部分都是比较理智的。
“别忘了最后是纪宝帮忙拿到的项目，董事会那边都没说什么了，你们也都别嚼舌根了，传到林总耳朵里，有你们受的。”
眼红的员工立即噤声，前两天因为传林总有未婚夫的绯闻，林总一怒之下撤换了整个前台。一想起这件事，员工们就觉得背脊发凉，哪还敢瞎说。
经过的叶嘉听到了他们的话，脸色变了变。可不是嘛，林大老板可小心眼了！可怜的她呦！
···················
纪宝下班便直接去大学城了，景夏的手机关了一天机，她怕景夏出事。赶到景夏的宿舍，还没等她问景夏在不在，景夏的舍友就一脸担忧的把她拉到了一边：“宝儿，你劝劝景夏，她都在床上不吃不喝待着一天了。”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纪宝心里咯噔了一下，朝景夏所在的床位看去，遮光帘紧紧的闭合在一起。以前的景夏潇潇洒洒，没心没肺，就是再难过也从来不会这样。这次，大概真的伤得很深。
纪宝叹口气，走到床边掀起床帘，眼前的景象让纪宝愣住了。
景夏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脸埋进臂弯，小小的身躯抖得不成样子。不算厚的毛衣和裤子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
纪宝赶紧去拉她：“景夏，起来换衣服。”
“别管我。”景夏头都没抬，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景夏！你是不是觉得折磨自己很好玩？可是你这样她看得到吗？能不能有出息一点？！”纪宝气急，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她想把景夏骂醒，眼前的这个女人，哪还有一点容光焕发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具为陆颜歆而活的行尸走肉。陆颜歆就是再好，也不值得景夏为她丢了自己！
景夏无力的摇摇头：“宝宝，我想死。”没有了陆颜歆，大概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呵······”纪宝失笑，因为愤怒，胸膛不断的起伏，“她陆颜歆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为她这样？！恩？！你死了，是，你大可以潇洒的去死，但是人家呢，人家照样活得好好的，她会觉得心疼吗？会因为这样就愧疚吗？她不会！”
“不是的，宝宝，不是的。”景夏拼命的摇头，眼泪砸下来，割的她眼角疼，心疼，喉咙也疼。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景夏又着急的解释，“她很好的，真的很好，对我很好的，是我不够好，我配不上她······”
“够了！”纪宝扑过去抓住景夏的肩膀，逼她抬起头来，“别再作践自己，听见没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说陆颜歆，就是我也觉得嫌弃。既然你说自己配不上她，那你就让自己变得更好，让她后悔没有选择你。你说要出国留学，去，最好短时间内别回来。陆颜歆现在就是被偏爱，所以才有恃无恐，等失去了，她就知道你有多好了。”纪宝试图用这样的说法让景夏振作起来，虽然陆颜歆不见得会回心转意，但是总好过让景夏一直颓废下去。
“真的么？”景夏黯淡的眸子里瞬间光芒万丈，快速的抹了把眼泪，跳下床钻进浴室洗脸换衣服。
纪宝咂咂嘴，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前后不到几分钟，转变的也太快了。
但是纪宝乐观的太早了，景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生气的脸上死灰一片。
“宝宝，她有男朋友了，我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景夏无力的跌坐在床边，手里捏着还没来得及换的衣服，因为太用力，指节泛起了灰白。
“景夏······”纪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世界上那么多人，你就非要认定陆颜歆么？也许你出去看看，会发现陆颜歆也不过如此，或者你会碰到更好的人，至少那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你。”
景夏茫然的望着纪宝，唇角化开一抹苦涩的笑容：“如果现在是我劝你放弃林清寒呢？”
纪宝愣了下，她没话说，确实，如果要她放弃林清寒，无异于剥皮拆骨。对她来讲，林清寒从走进她的心的那一天起，就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这个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比林清寒更好更特别的人。失去林清寒，她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也没办法轻易放弃陆颜歆。”景夏闭起眼睛，再睁开，眸色已恢复如常，“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她很累，累的不想多说一个字。
纪宝看了景夏一会儿，叹口气：“你照顾好自己，衣服赶快去换掉，然后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
“知道了，你这么啰嗦，得亏林清寒受得了你。”景夏嫌弃的挥挥手，把纪宝撵了出去。
从景夏宿舍出来，外面已暮色四合，走在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中，纪宝忽然很想林清寒，想见她，听听她的声音。
纪宝抹掉眼角莫名泛起的泪意，摸出手机拨通了林清寒的手机。
“宝宝看完景夏了？”
林清寒的声音略显疲惫，纪宝心里猛的一疼：“寒寒，我想你了。”
那边的林清寒整颗心都被暖意包裹住，浅浅的暖流划过心尖。某人一定是看到别人的不幸，受到感触了。
“乖，先回家，晚点我去找你。”
听到林清寒说要去找她，纪宝用力的点点头，发现林清寒看不到，又说了：“好。”
“我这边还有点事，那我先挂了，回去的时候小心。”
林清寒温润如水的声音传进耳朵，纪宝的喉咙口忽然哽住，发不出别的音节，只能回答：“好。”
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纪宝的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唇边却是缓缓绽开明媚的笑容。是谁说过，我们需要时常去感受那些不幸事，如此便能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拥有林清寒，是上天的恩赐，她会加倍珍惜。
另一边的林清寒收起手机，眼底染满了温柔。这样的转变看的苏煜蘅一怔，他看惯了林清寒清冷、波澜不惊的样子，眼前的林清寒，让他觉得陌生至极。
“清寒，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后面的话苏煜蘅没说下去，林清寒的表现的如此明显，大概不用他再多此一举去确认了。
“是什么？”林清寒端起水杯轻抿了口，问他。
“没什么。”苏煜蘅挫败的摇摇头，眼底染满了苦涩。关于之前爷爷要他和林清寒结婚的事，更加的难以说出口了。苏煜蘅微不可察的叹口气，捏起水杯一饮而尽，眼角余光瞥见林清寒唇角似有若无的弧度，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心上的悲哀浓重的化不开。
这还是他认识的林清寒嘛？
林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书房门口，也发现的气氛的不对劲了，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不过只有一瞬，很快便又回复如常，笑着走到林清寒身边坐定。
“清寒，爷爷叫你回来，是有事想和你聊聊。”
林清寒点头，pd的收购案出了差错，爷爷对她明显包庇纪宝的举动有些不满。再加上之前她大费周章的收购“青莳”，又把纪宝调到身边，精明如爷爷，不可能不对此有怀疑。来之前，林清寒便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此刻面对爷爷，心里反而没了之前的忐忑。
“我知道的爷爷，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收购杂志社······”
林老爷子摆摆手，打断了林清寒的话：“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生意上的事，爷爷既然交给了你，就对你百分百的信任。爷爷是想和你说······”
林老爷子顿了下，视线落到苏煜蘅身上。苏煜蘅接收到目光，拿水杯的动作一窒，偏头看向林清寒，林清寒也在看她，秀眉微皱。她大概能猜得到爷爷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董事会都来向她施压了，爷爷却没有追究pd的事，确实出乎林清寒的预料。
“爷爷你说。”林清寒收回视线，对林老爷子淡淡一笑，安静的等待后文。该来的总要来，早点面对，不一定是坏事。
“你看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煜蘅我从小看到大，你们两也一起长大，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你觉得呢？”
爷爷看似在问她意见，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再看苏煜蘅有些发白的脸色，应该早就知道了。林清寒有点气，她一向觉得爷爷很开明，至少在婚姻这件事上不会干涉她，但是没想到，爷爷还是插手了。若是摆在以前，林清寒可能还不会觉得抵触。毕竟从23岁接手“清时”开始，她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到了公司，把自己都给活丢了。既然如此，嫁给谁也并不是特别重要。但是现在，她生命里走进了一个人，一个她想用一辈子守护的人，她就绝不可能因为爷爷的希冀而妥协。
“爷爷，海外的子公司还处在至关重要的发展阶段，“清时”又接下了pd的项目，未来肯定会很忙，实在是没空想那些事。”林清寒选了个婉转的拒绝说法，虽然不见得有作用，但是她还不想那么快跟爷爷摊牌。她怕爷爷对纪宝不利！
林老爷子神色一凛，刚想开口，苏煜蘅便接了话。
“爷爷，这件事能不能先放一放？您看清寒现在那么忙，要她分心办这些事，先不说会不会累，项目的推进肯定受影响。爷爷您那么重视pd的案子，肯定也不希望出差错。”苏煜蘅一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一边又控制不住想要帮林清寒解围。怎么就不能自私一点，顺水推舟的让林清寒嫁给自己呢？苏煜蘅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简直有当“圣母”的潜质。
既然苏煜蘅开口了，林清寒干脆接着往下说：“煜蘅说的没错，我现在只想把pd的项目做好，怎么说也是完成了您的一个心愿不是。你难道忍心你孙女累着嘛？”
“行了，看你们两一唱一和的。”林老爷子剜了林清寒一眼，又再去看苏煜蘅，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再逼着，倒是他这个老的不顾大局，还不如小的想的周全了，“等忙过这段时间，你们先订婚，不用你们操劳，爷爷忙你们办。”
林清寒心口一窒，爷爷打算好的，果然不会那么轻易松口。当权宜之计也好，还是她害怕与爷爷针锋相对，最后逼急了爷爷对纪宝不利也好。林清寒只能点头默认，之后再想办法。
苏煜蘅看到林清寒点头，心脏狠狠一颤，但是看林清寒的眼神，又不像是妥协了。苏煜蘅挫败的扯了扯唇角，心里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那就这么说定了，煜蘅，你父母那边我改天去拜访。”
“好，我会跟他们说。”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林清寒起身和林老爷子道别，林老爷子闻言，表情说不出的沉痛。自家孙女的心结，隔了那么多年还是解不开，他原本想借着家宴缓和一下她和父亲的关系，看来没那么容易。
“天都黑了，让煜蘅送你回去。”
“不用了爷爷。”等下还要去见她们家可爱的小家伙！
林老爷子没再说什么，林清寒和林老爷子道了别后便离开了。苏煜蘅跟在她身后走出了书房。
一直到地下车库，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位置，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苏煜蘅看着林清寒走向她的法拉利，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他想说点什么来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倒是林清寒忽然转过身，苦笑着对苏煜蘅说：“是不是我来找爷爷报告pd项目的那天，爷爷就和你说了。”
林清寒记得苏煜蘅那天有和她说过一句话“那你知不知道爷爷要跟我谈什么？”那会儿发着高烧，糊里糊涂的没仔细思考苏煜蘅话里的意思，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结婚的事。
“清寒，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是害怕听到林清寒的拒绝。苏煜蘅移开视线不敢看林清寒，心里有些虚。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林清寒转身去开车门，单手撑车门上，想了想又对苏煜蘅说了句，“诶，我们现在是站在一条战线上对抗敌人的盟友，你别投奔敌营啊！”
苏煜蘅闻言愣住了，以前的林清寒绝对不可能这么和他开玩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林清寒有了如此大的改变？！除了不可置信，苏煜蘅对住在林清寒心里的人有了期待，还有点嫉妒。
“煜蘅！”见苏煜蘅在发呆，林清寒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把他的魂给拉了回来，“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络。”
“好，开车小心。”苏煜蘅点点头，笑的有些牵强。
林清寒坐进车里，驱车离开了林家老宅。望着消失在转角口的红色法拉利，苏煜蘅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散了下去。以前他还只是觉得没办法靠近林清寒的心，现在却觉得林清寒离他越来越远，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心。
···················
夜色有些浓重，夜空里雪絮纷飞，林清寒打开车窗，伸出手去，接过一朵雪花，看着它融化在手心里，唇角化开了浅浅的笑容。只要想到纪宝，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包括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订婚。不过，自从和纪宝在一起，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懦弱，不敢去想以后的事，不敢直面爷爷。她和纪宝的未来，不会好走！
林清寒叹了口气，踩下油门，加快车速往纪宝家赶。
林清寒说会来，纪宝便捏着手机一直等。没等到电话，还以为手机坏了，或者没有讯号，非拉着宝妈给她打电话，打通了，又赶紧让宝妈挂断。万一林清寒打来的时候占线怎么办？前前后后弄了五六次，宝妈终于爆发了，一巴掌把某人拍回了卧室。纪宝捏着手机坐在床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不住的觉得发慌。会不会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不不不，不可能，或许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呢！她们家女王大人是工作狂，说不定在公司加班呢！一定是这样，纪宝不停的自我安慰。
实在坐不住了，干脆起身跑到窗前，拉开窗帘，趴在窗前眼巴巴的看着楼下，眼睛睁得老大，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就连一只野猫蹿过，也能让纪宝紧张半天。
怎么还不来呢？纪宝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想打电话给林清寒，手指停在通讯录的界面，想了想又把界面退了出来。万一寒寒在开车，要腾出空接她的电话，不安全。
纠结的心绪一直到视线里出现熟悉的法拉利才安定下来，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压都压不住的狂喜。纪宝丢下手机就往外跑，坐在客厅里的宝妈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宝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林清寒透过车窗抬头看了眼纪宝家，纪宝卧室所在的位置灯光透亮，灯光透过窗子泄出来，暖暖的流泻进她的心底。
林清寒走下车，摸出手机，刚按下第一个数字，就被从暗夜里窜出来的身影抱住了。林清寒脚下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借着路灯，看清了怀里一脸委屈的人儿。
“你终于来了。”闷闷的声音响在耳边，七分欣喜，三分委屈。
林清寒的心都被填满了，所谓世上最好的幸福，大概便是如此。
双手环住纪宝，林清寒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等很久了？”
纪宝窝在林清寒怀里不住的点头：“恩，我以为你不来了。”
“笨蛋。”林清寒捧起纪宝的脸，在她唇上印上浅浅一吻，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只要是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宝宝以后要记住。”
纪宝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抹抹眼睛，偏过头去不看林清寒：“才没有笨。”
某人的嘴巴撅的都快能挂油壶了，林清寒忍不住笑出了声，傲娇的纪宝真是可爱的让她恨不得一口吞掉。
“笑什么？”纪宝瞪了林清寒一眼，转身就走。
林清寒还以为她生气了，赶紧拉住她：“去哪？”
“带你回家。”
纪宝没觉得有问题，但是林清寒却是愣住了。这么跟着她回家，怎么面对纪宝的家人？
“怎么了？”见林清寒不走，纪宝转身问她。
林清寒无奈的捏捏纪宝的脸：“我跟你回家，你怎么跟你妈说。”真是笨蛋！
“对哦！”纪宝后知后觉，大晚上的带人回去，就算宝妈不怀疑，林清寒也会被宝妈八卦的连渣都不剩。纪宝抖了下，想想就觉得恐怖，还是不要让林清寒去遭罪了。
“你呀！”林清寒刮了下纪宝的鼻子，带着她往与纪宝家相反的方向走。
纪宝跟在林清寒身后问她：“我们去哪？”
“堆雪人。”
“··········”
纪宝嘴角一抽，满脸黑线。女王大人也爱好这么有童（幼）心（稚）的活动么？
☆、第48章 冬夜渐暖
等走到一片积雪较深的空地，林清寒放开拉着纪宝的手，蹲下身捏起一团雪，仰头看纪宝：“你会堆雪人吗？”
“当然会啦。”女王大人居然不会堆雪人！纪宝惊讶又得意满满的的扬了扬眉，蹲到林清寒身侧，抓起一团又一团的雪，双手往里拢，堆起一个小小的雪堆，“呐，我教你，跟着我做。”
终于有一样事情能比过最最最能干的女王大人了！
林清寒的注意力在雪堆上，没发现某人正嘚瑟的飘飘欲仙。
“你是怎么堆起来的？我的会散。”看着那一堆松散的雪，林清寒皱了皱眉眉，明明看纪宝堆没那么难的
“你没有压实啦。”纪宝探过身子，伸出手按在林清寒的手上，把松散的雪往中心聚拢，边聚拢边压，很快便堆出了一个厚厚的雪堆。
“你小时候没玩过嘛？”
“没有。”
“那你都玩什么？”
“都在学东西。”所谓知书达理，清冷知性，都是一点点磨砺出来的。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她在年仅五岁时，头顶书本打坐，因为书本不小心掉落下来而被罚一天不能吃饭。当然，更狠的远远不止如此。
“那不是很可怜。”纪宝心里一颤，林清寒的童年原来那么辛苦！
“习惯了就无所谓了。”林清寒探头去看纪宝的雪人，纪宝的雪人已经初具人形了，反观她的，歪歪斜斜的不像话。在这方面，林清寒挫败的发现自己是“手残党。”
纪宝正思索着怎么转移提到林清寒伤心事的话题，接收到林清寒的目光，心里一动，抓起一把雪朝林清寒的雪人丢了过去。
雪人立马坍塌掉了一块，纪宝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寒寒的雪人不堪一击。”
“你······”林清寒万万没想到纪宝居然偷袭它的雪人，一气之下，伸手便想去摧残纪宝的雪人。然而纪宝根本不在乎，站起身朝林清寒做了个鬼脸，又趁林清寒失神，快速的抓起一把雪朝林清寒丢去。
等林清寒反应过来，纪宝已经撒丫子跑远了。林清寒那个气啊，赶紧起身，抬脚就去追纪宝：“宝宝你胆子肥了！”
“略略略······”纪宝回过头朝林清寒吐了吐舌头，把手里早就捏好的雪团砸了过去。
林清寒身手极好，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偷袭。
“嗯哼，打不到我，宝宝你会不会瞄准呀？”说着，林清寒不甘示弱的抓起一把雪朝纪宝丢去。
纪宝躲避不及，被雪球砸中了后背。
“哎呦！”
随着纪宝的惊呼，又是一个雪球应声而落。纪宝不甘心，咬咬牙，抓起雪，手里的雪球丢出去，眼看着就要砸到林清寒了，结果又被林清寒侧身躲了过去。
“宝宝你真的不行呦！”
气死人！纪宝握着拳，转身就跑，砸不起她还躲不起了嘛！
“宝宝你别跑那么快！”
不跑等着被砸嘛！
“等等我！”
“不等！除非你让我砸一下！”
·················
两个人，在茫茫雪地里你追我赶，欢声笑语夹杂着雪球纷飞，渐渐盈满了原本寂静的小区。
跑累了，也闹了，林清寒伸手拉过纪宝，两人就地坐在了雪地里。纪宝靠在林清寒怀里，林清寒的下巴抵在纪宝的头顶。路灯照下来，两个影子交叠成一个。林清寒从来没有那么放开过，也没有如此开怀的笑过，这些欢乐，都是怀里这个人带给她的。
“宝宝······”
“恩？”纪宝应着，拉过林清寒冻得通红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放到嘴边呵气、揉搓。
很简单的动作，却让林清寒觉得整个人都是暖的。
“宝宝，有你真好。”
“你怎么了？”恋人之间，有时候就连对方细微的转变都能敏感的察觉到。林清寒的情绪不对，纪宝侧了侧身子，从林清寒怀里起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担忧。
林清寒摇摇头：“我冷，让我抱一下。”说着又把纪宝重新拉回了怀里，头搁在纪宝的颈窝，用力的抱住她。感情里，患得患失果然致命。心脏像是被分成两半，一半贪恋纪宝的美好，一半用来装所有的顾忌，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让纪宝受伤，害怕纪宝知道她不得不答应爷爷的订婚。怕的事情太多，压在心口，坠的整颗心闷闷的疼。若不是有那一半，林清寒不确定能不能撑下去。
明明刚才还很开心的，怎么一下子就阴郁下来了？纪宝隐隐觉得林清寒应该是有不好解决的事情瞒着她，但是她怕像堆雪人的时候一样，触及林清寒的伤心事，所以不敢问。即使被林清寒勒的骨头生疼，也一动不动，任由林清寒抱着。感觉到林清寒冰冷的身体，纪宝心下一惊，感冒才刚刚好的人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
纪宝拍拍林清寒的后背提醒她：“起来了，你感冒才刚好。”
“恩，你拉我起来，我腿麻了。”林清寒放开纪宝，朝她伸出手。
纪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然后伸出一只手拉林清寒。林清寒勾勾唇，故意使坏，只是坐着仰头看纪宝，纹丝不动。
“别闹，起来了。”纪宝又添了一只手去拉林清寒，双手虽然已经冻的近乎失去知觉，但是依然能感觉到林清寒手上传来的彻骨寒意。再下去，感冒肯定会加重。
坐在雪地里，林清寒也冷的直打哆嗦，实在没心思继续闹，借着纪宝双手的力站了起来。腿有些僵，差点跌倒，纪宝赶紧扶住她。
“站不稳了吧，让你闹。”裤子都湿透了，纪宝皱了皱眉，很心疼，“要不去我家洗个热水澡吧？”
“我回家洗。”林清寒宠溺的揉揉纪宝的头发，指着她同样湿透的裤子说道，“别老顾着我，你也是。”
“你比较不让人省心，走了，赶快回去。”纪宝边说边拉着林清寒往回走，她觉得林清寒可不会照顾自己了，老是把自己弄病。
走在纪宝身侧的林清寒偏过头去看她，心绪复杂。别人眼里的她无坚不摧，只有在纪宝眼里，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女人。爱情的美好，她开始一点一点的体会到了。
················
爱情，除了美好，还有无言的伤痛。
陆颜歆从参加校庆回来以后就没说过一个字，只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发呆，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遥远。有好几次，于杨想开口问陆颜歆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他触碰不到她的心，所以害怕听到她说“分手”两个字，虽然很早以前，他就做好了准备。
陆颜歆心里很乱，就像是走进一条死胡同，前面无路可走，后面退无可退。爱上景夏，和景夏相守，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们之间，不仅仅只是隔着师生的鸿沟，还有太多现实的问题。27年，她带着父母的希冀而活，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在走，如今要她翻越轨道，无异于晴天霹雳。父母年老了，她不敢用这样残忍的事实去刺激他们。对于于杨，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愧疚，现在又要她怎么说出口？
陆颜歆叹口气，捏捏眉心，勉强在唇角勾出弧度，转身走到病床边坐定。
“于杨，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说谢谢？”于杨呼吸一窒，放在被子底下的手瞬间收紧，整颗心如同被揪住。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陆颜歆苦笑着摇摇头，眼底一片死灰：“于杨，我们结婚吧。”她没办法了，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或许结婚，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你······你说什么？”于杨猛的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向陆颜歆，试图在她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丝爱意，但是没有！所有的喜悦瞬间被浇息，既然不爱，又为什么想嫁给他？
“我说，我们结婚。”陆颜歆回望于杨，眼睛里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喜悦的痕迹，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该有的表情，“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想清楚了吗？”其实于杨想问为什么，或者是你爱我吗？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很想拥有她。他有信心，总有一天，陆颜歆会看到他的好，会爱上他。
陆颜歆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好，我们结婚。”于杨展开双臂把陆颜歆紧紧的圈进怀里，眼眶随之红了一圈，差点落下泪来。他无数次的想过，要怎么开口求婚才能让陆颜歆嫁给他，但是他从没想过，居然是陆颜歆先开口。
陆颜歆无力的靠在于杨的怀里，疲惫自心上化开。景夏的身影又再一次从脑海里蹦了出来，砸疼了心。陆颜歆缓缓闭上眼睛，逼退汹涌而来的泪意。
于杨，对不起，以后，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你。可是景夏，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残忍？景夏，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我不值得你的喜欢，对吗？
这是陆颜歆失去意识前唯一念着的事。
☆、第49章 我也要走了
陆颜歆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两天里，景夏偷偷的来看过陆颜歆好几次，寸步不离的在病房外守着，期盼陆颜歆能看她一眼。但是就是那么刚好，陆颜歆醒来的时候，景夏不在。
“歆，你醒了！”于杨很激动，握着陆颜歆的手不放，“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我没事。”陆颜歆对上于杨的眼睛，对他浅浅一笑。
“还说没事，你都昏睡两天了。”那天陆颜歆晕倒在他怀里，他有种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的感觉。
“我怎么了？”
“低血糖，医生说你是长期劳累造成的。歆，我可以养的起你，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我会辞职。”陆颜歆说的很平静，却在于杨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问题他们之前讨论过很多次，陆颜歆始终不松口，但是这次，他没想到陆颜歆居然主动提辞职。
“歆，你······还好吧？”
单是结婚就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这会儿又来了个辞职，于杨觉得自己在做梦。
“我很好，就是觉得累了。”陆颜歆唇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心底的伤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就像你希望的，以后，我只呆在你身边。”说这句话的时候，陆颜歆想到了景夏，心脏划过一阵刺痛。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景夏的爱，已经那么深重了。陆颜歆闭了闭眼睛，狠狠的撇掉胡乱的想法，现在，她唯一该想的，是于杨！
“歆······我······”于杨紧紧的握着陆颜歆的手，想说点什么来表达心底的喜悦，但是喉咙口像是被堵住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那阿姨他们，我明天派人去接他们过来。”
“不用这么急，等我们把需要准备的琐事办妥了再说吧。”
“也对，他们年纪大了，跟着我们瞎操心不太好。那你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我去办。不对不对，你先好好修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想。”于杨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依旧体贴。
陆颜歆承认，她是感动的。
“我没关系，结婚的事情很繁琐，抓紧时间办吧。”她怕时间长了，会后悔。
“好，听你的。”
“可是歆，我总觉得求婚这种事应该我来，所以······”
“都一样，你知道我不在乎。”陆颜歆打断了于杨的话，于杨真的太好了，好的让她愧疚。
“歆，你真好。”
不是的，于杨，我一点都不好！
“你回病房休息吧。”想着于杨车祸留下来的伤还没好全，陆颜歆有点不忍心让他在这里陪着。或者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坦然的面对于杨，歉疚的心绪，以及对景夏的想念，折磨的她近乎发狂。
“我没事，我在这里陪你。”于杨探过身子帮陆颜歆掖好被角，说，“你再睡一会儿。”
“恩。”陆颜歆侧过身子，背对着于杨闭上了眼睛。累的什么都不想想，脑袋里混沌一片。
················
景夏拖着重感冒未愈的身子去了趟医院，就那么恰好，看到人家鹣鲽情深的画面。心上已经伤痕累累，所以反倒感觉不到疼。景夏一步一步的离开，眼神里没有了留恋，波澜不惊。
去英国的签证已经在办了，留学申请也通过了，休学证明也盖好章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签证下来。
然后，一切都该结束了！
景夏回到宿舍，躺了两天尸，最后是被舍友的鬼吼鬼叫惊醒的。
“景夏、景夏，你还睡，赶快起来了，陆老师······陆老师要辞职了。”舍友从外面跑进来，扑到景夏的床边去拉她。
“哦，然后呢？”景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迷茫的看向室友。陆颜歆要辞职，她能怎么办？挽留么？她会在乎她的挽留么？可笑！
“你这是什么反应？”舍友被景夏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敢情她自个儿在那儿自作多情的瞎操心半天。
“没反应！”景夏不耐烦的丢出三个字，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继续挺尸。
舍友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我告诉你陆老师要结婚了，你最好还能那么淡定。”
结婚！景夏脑袋里哄的一声炸开了，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下床，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闯进浴室一阵捣鼓，然后风一样的刮走了。
舍友看的目瞪口呆，果然不刺激不行！这把助攻棒棒哒！舍友默默的给自己按了好几个赞。
景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知道所有的行动完全不受控制。一直到跑到院办门口，看到办公室里熟悉的身影，景夏才找回点知觉。
“陆······陆老师······”景夏用力的握紧拳头，抬步走了进去，尽量用平静的表情和语气面对陆颜歆。虽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陆颜歆原本在收拾东西，听到熟悉的声音，愣在了原地，手里的笔应声掉落，滚到了景夏的脚边。
景夏看了陆颜歆僵住的背影一会儿，弯腰捡起笔，走到陆颜歆身边递给她：“你的笔。”
“谢谢。”陆颜歆想要在唇角扯出弧度来，然而她挫败的发现，这样的笑，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比哭还难看。
“你要走了？”景夏问的很平静，心死过后，波澜不惊。
“恩。”陆颜歆不敢看景夏的眼睛，低头收拾桌上的物品，心里闷闷的疼，连带着手也不听使唤。那盆小小的盆景，景夏送她的盆景，她试了好多次都没拿起来。
看着陆颜歆这样，景夏死掉的心像是恢复了知觉，撕裂般的疼，疼意嚼魂蚀骨。景夏拼命忍住想要抱抱陆颜歆的冲动，伸手拿过盆景，小心的帮她放到箱子里。
“我帮你收拾。”景夏默不作声的拿过了陆颜歆手里的箱子，一样一样的把桌上的物品放进去。
就像以前的每一个清晨，景夏把早餐塞进她手里，然后帮她擦桌子，收拾办公室，舍不得她碰一下。
回忆与现实重叠，刺疼了陆颜歆的眼睛，心里如同有一万把刀在千刀万剐。
“景夏······”陆颜歆的喉咙口哽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心口，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也要走了。”把最后一样东西放进箱子里，景夏抬起头对上陆颜歆的眼睛。说她不死心也好，坏心也好，她就是想看看陆颜歆的反应。
和她想的一样，陆颜歆闻言愣在了原地，隔了许久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去哪里？”
“英国，去留学。”
景夏表面上云淡风轻，然而眼睛出卖了她。那样好看的眸子里，染满了哀伤，仿似在控诉陆颜歆的绝情。陆颜歆呼吸一窒，用力捏紧的手指指节泛着灰白，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让她求景夏留下来，她不能没有景夏。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怯懦。
“一切顺利。”这四个字，花光了陆颜歆全部的力气。空气很闷，凝固般压的她喘不过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一定会做出失控的事。陆颜歆慌慌张张的接过箱子，转身就走。
手里一空，心也被挖空了。景夏绝望的看着陆颜歆的背影，艰难的祝福她：“结婚快乐。”她最爱的小歆歆，一定要很幸福才可以。
陆颜歆听到了，脚步一顿，但是她不敢回答，抱着箱子快速离开。就像曾经的景夏那般，落荒而逃。
办公室回复了寂静，静的景夏能听到自己的喘息，还有眼泪砸向地板跌碎的声音。
陆颜歆不比景夏好受，抱着箱子，坐在楼梯间里，泪如雨下。她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残忍至极，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如果在还能为爱任性的年纪里遇到景夏，是不是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去爱去疯狂？可是这些都只能是假想不是吗？现在的她有太多责任需要去承担，没资格任性。陆颜歆抹掉眼泪，再痛，既然选择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即使每一步都踩在心上最柔软的位置，心碎成片，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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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签证处的效率高的出奇，景夏捏着签证，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就要离开了。以后的生活，彻彻底底没了陆颜歆，景夏只是用想的，就觉得心里空的发慌。漫无目的走在街头，景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faory（名瑞）停下。她曾经赖着陆颜歆问过她，以后结婚，想穿什么样的婚纱。
“faory（名瑞）的婚纱晚礼服，我觉得蛮可爱的。”
那时候的陆颜歆，回答她的问题，脸上带着满满的憧憬。现在，她真的要嫁人了，她的他，会不会带她来这里？
隔着落地玻璃窗，里面的婚纱晚礼服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如果陆颜歆穿上，一定会更仙气飘飘。景夏想象着，眼泪滑了下来，割疼了眼角。
☆、第50章 我不能跟你结婚
陆颜歆从学校辞职回来以后，就扎进了婚礼的筹备中，尽可能的用忙碌占满所有的时间，让自己没空去想景夏。
于杨很心疼，又觉得陆颜歆哪里不对劲，他已经很久没在陆颜歆的脸上看到笑容了。
“歆，这些事我找人去办就好了，你不用这么累。”于杨夺过陆颜歆手里单子，把她按进沙发里，命令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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