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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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一流天师 作者:一袭白衣

    正文 第36节

    [重生]一流天师 作者:一袭白衣

    第36节

    后面的没再继续听下去,周通立马转头看向凌渊。

    凌渊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见冯山冲他敬酒,还端起酒杯跟冯山小小地碰了一个杯。

    周通挑了眉看他,凌渊万分坦然,视若无睹。

    吃完饭之后,凌渊出去练剑回来,见周通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径直走过去,从旅行箱里扒拉出换洗的衣服,洗好澡之后从浴室出来,见周通已经快要睡着了。

    凌渊有些小不爽,这就睡了?

    他用了点气将头发烘干,掀开被子,热乎乎的身体挤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周通,在周通耳边恶劣地呵气,小声说:“喂。”

    周通:“?”

    凌渊的手伸到周通身前,牢牢地将周通抱在怀里,他说道:“你猜的没错,那个墓是我盗的。”

    “你好端端的跑去盗墓做什么?你不知道盗墓都是要折阳寿的吗?”

    “不。”凌渊纠正了自己的说法,“准确来说那不叫盗,那是我的墓。”

    “……”周通觉着自己肯定是听力出问题了,“你的墓??你不是惨死的吗?”

    “我惨死怎么就不能有墓了?”凌渊不服地反问。

    “……能。”

    “很多人都叫我玉玄君。”凌渊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很多人。”

    “……所以是你的崇拜者给你建的?”

    “应该是。”凌渊说道,“像是这样的墓有不少,我能感觉得到每一个的位置,那一处原本是离a市最近的。”

    “不算近了。”周通算了下距离,坐高铁还得三四个小时,再一想凌渊平日里早出晚归的,难道是当天去当天回,每天动工一点,一直拖到这几天才彻底盗完?

    “其实盗起来比较方便,内里的构造我都很清楚,只不过找东西比较麻烦。”

    “找什么东西?”周通好奇地问道。

    凌渊神神秘秘地将一块泥黄色的石头捧了出来。

    那是块未曾经过雕琢的原石,约有拳头大小,表层覆盖着一层荧光,即便是原石也漂亮得很。

    这是块青鱼石的原石,比上次在鱼宴上见到的那块还要好。

    凌渊看着周通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喜欢。”

    周通:“……”

    周通鼻头有些发酸,他黑眸中水光涌动,温柔地看着凌渊,星子似的双眸里满是爱意,周通微微叹了口气:“傻。”

    凌渊抿了抿唇,忽然翻了个身,将周通压在身下,他捧着周通的脸,修长的手指感受着周通的温度,他俯下身,气息喷吐在周通唇上,充满情欲的嗓音哑声问道:“我能上你吗?”

    周通:“……”

    周通的手从凌渊腰边穿了过去,拢在凌渊后腰,微微一用力,将凌渊压在了自己身下,他猛地吻上凌渊的双唇,饱含了侵略意味,唇舌纠缠,不过片刻就喘息连连,凌渊硬得发胀,只能从喉咙里低吼着发泄未能被满足的欲望。

    两人身上的被子已经在这你一翻我一翻中被踢下了床,只剩半边还吊在床边上。

    凌渊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的紧张。

    他第一次见到主动的周通。

    迷人而又性感。

    真的,好喜欢这个人。

    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这一吻结束之后,周通趴在凌渊身上,感受着凌渊紊乱的气息,他忽然将嘴唇凑近凌渊耳边,就在凌渊满是期待的眼神中低声回复了凌渊的问题:“不可以。”

    凌渊:“……”

    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凌渊郁闷地看着周通,双眼直勾勾的。

    周通没忍住,噗得一声笑出来,他坐起身,整理了下凌渊的衣服,说道:“这是在别人家里,你难道要把冯山的床弄得一团糟?”

    睡在楼上的冯山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想起来这个,凌渊更郁闷了。

    他坐起来,粗喘了几声。

    他现在真的是十!分!暴!躁!

    作者有话要说:  周通笑:“撩完就跑,真刺激。”

    凌渊郁闷:“……”

    第105章 丧门阵

    在冯山家待到第五天的时候,洛涟海终于醒过来了。

    洛涟海醒来之后,胸口上跟被人家剜了一刀一样得疼,虽然摸上去没有伤口,黑蛛咒留下来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但是就是莫名其妙,透过皮肤,钻心的疼。

    周通见他醒了,也没隐瞒黑蛛咒的事情,将始末毫无保留地全都告诉了洛涟海。

    洛涟海愣愣地坐在床上,跟丢了魂一样,傻呆呆地看着周通,但那目光虚无缥缈,找不到一处焦点。

    周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洛涟海好不容易才回神,紧张地问道:“那通哥,这个咒有救吗?”

    周通看向凌渊,靠在周通椅子边上的凌渊不太耐烦地解释说:“有,把虫卵全除了就行。”

    周通问道:“你给他卖命多久了?”这可是真的卖命。

    洛涟海扒拉着手指头数了数,说道:“大概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呵呵。”凌渊算都不用算,直接说道:“三个月,都够虫卵融入你的血液,爬遍你全身十几回了。”

    洛涟海:“……”

    周通见洛涟海一张脸吓得都发白了,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着虚无缥缈的地方,估计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他推了推凌渊,说道:“你别吓唬他。”

    “哦。”凌渊瞥了一眼周通,虽然口头上应了一声,但眼神里满是“前天晚上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的意思。

    周通无奈地笑了笑,对洛涟海说道:“这种咒术也好解,只要让虫卵从你的血液中爬出来就好了,正好楚家本家就有可以解的东西。”

    洛涟海思索了一下,不过片刻就想明白了:“通哥你的意思是用通天鼓?”

    “嗯。”周通点了点头。

    洛涟海一露喜色,但转念一想,又萎靡不振,哀哀地说:“可是我在楚家本家就是个洒扫小弟的地位,楚老爷子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请出通天鼓,那面镇泽之鼓在楚家寒潭里泡着,据说五十年都没用过了。”

    正如韩家有护山神兽,楚家也有一样世代镇守家族的法宝,正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通天鼓。

    通天鼓是自楚家在启云泽建宗起就一直存在的,相传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可明心智,去除体内一切邪恶。

    楚家位于启云泽,启云山将启云泽怀抱,只留出一条狭长小路,真正的曲径通幽,楚家山环水绕,人杰地灵,风水之盛,素有龙眼一称。

    在启云泽深处,有一处寒潭名叫映月,通天鼓就存放在映月之中,沉于湖底,很难叫动,整个楚家哪怕再是人才辈出,现如今也就只有楚老爷子一个人可以叫得动通天鼓,还是得分情况那种。

    因此,楚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一句戏谑之言:“好好的一面鼓,愣是活成了一只龟。”

    洛涟海连个楚家的姓都沾不上,可见跟楚家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让楚老爷子动用通天鼓,他有意看向周通,请求周通出面,但是一来,这事儿是他自找的,周通愿不愿意为了帮他在老爷子那儿欠下一个人情都不一定,二来嘛……周通也未必请得动老爷子。

    这么一想,希望登时就破灭了,洛涟海叹了口气,有些向命运屈服了的意思,他从床上下来,对周通做了楚家作揖的手势,道:“谢谢这几日来你的照顾。”

    “没事。”周通摇了摇头,洛涟海想到的那些顾忌,周通自然不会想不到,正如洛涟海所说,他还真不想因为这个欠下楚老爷子一个人情,所以他不会出面参与,准备借由楚泽云的手,给洛涟海争取一个机会。

    楚老爷子宅心仁厚,再说去请通天鼓也没什么坏处,最多是往寒潭边上白跑一趟,要是洛涟海命系通天鼓的事情传到了楚老爷子那里,楚老爷子十之八九会帮上一帮。

    也是洛涟海命不该绝,楚泽云正好外出办公,就在这附近,元旦那天还给他打电话来了。

    周通想到这里,对洛涟海说道:“我带你去k市,楚泽云在那里,由他带你去楚家。”

    洛涟海一愣,等明白周通的用意之后,忙对周通连连道谢:“谢谢通哥,谢谢通哥。”

    在冯山家里叨扰了够久了,周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住下去,洛涟海更是羞愧不已,毕竟冯山家里的这些麻烦都是他找来的,因此,在临走前,他给冯山家里留下了一处小的风水局,鱼缸上用灵气画了一只象。

    象乃万象更新之“象”,与“祥”谐音,又与鱼缸内的锦鲤相互呼应,形成吉祥如意之局。

    不过,洛涟海的手笔稍显不足,周通发现之后,在象局上加了一笔,将象的鼻子卷向鱼缸之内,摆出吸水并欲往屋内喷洒的动作。

    卷鼻象,鼻子勾向水池,将游于锦鲤的水池内的水抛洒入家中,而水为财,卷鼻象吸财又喷吐在室内,这就不单单是吉祥,更是富贵之兆。

    结果也是冯山跟风水局有福缘,等周通他们走后,风水局就立刻应了验,一大笔生意找上门,冯山大大地赚了一笔。

    几人坐了高铁直奔k市而去。

    楚泽云在电话里对周通说正在k市处理一个风水案件。

    有人在市里布下丧门入宫的阵法,害死了几口人家,楚泽云刚查到点眉目,找周通解了点惑可还是无法找到幕后作祟之人0,周通答应楚泽云帮忙过去看看,就顺路捎上了洛涟海。

    下了高铁之后,周通去向楚泽云帮他订的酒店那,路上,接到楚泽云电话,说他有事要忙麻烦周通他们稍等片刻,周通他们到了酒店就先在那儿等着楚泽云。

    洛涟海虽然跟楚泽云都是楚家人,但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虽然这个年代早就不讲究什么地位尊卑了,但是对于一向严于守礼的三大世家来说,还是很讲究名分。

    洛涟海跟楚家人不亲,只在家族大会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楚泽云一面,有关于楚泽云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个恭谨有礼的小孩子上。

    而洛涟海是野惯了的人,性子不受拘束,话也多,这次还有求于楚泽云,见面之前一直在心里嘀咕,话唠病千万不要发作千万不要发作……

    晚了约有十分钟,楚泽云才来,他显然一路赶过来的,在这么冷的天气都冒出一头热汗,可还是一副礼教俱全的模样,对周通作了揖。

    “周通,好久不见,这次又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周通笑着说。

    楚泽云感激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洛涟海,洛涟海忙抱拳作揖,正是楚家的作揖姿势,楚泽云意外地看着洛涟海,问道:“这位是?”

    洛涟海自我介绍道:“我叫洛涟海,楚三太太是我姨奶奶,我妈妈并没有踏入内门的运气,早年嫁了出去,所以我姓洛。”

    “原来如此。”楚泽云斟酌了下,唤道:“涟海表弟。”

    洛涟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泽云问道:“怎么不见凌渊凌先生?”

    “他上去放行李了。”周通解释道,“先去吃点东西吧,有点饿了。”

    楚泽云恍然大悟,忙说:“是在下招待不周,这边请。”

    等凌渊下来后,又是一通寒暄,楚家礼节太多太繁琐,就这么一会儿,楚泽云就做了好几个揖,姿势标准,穿上古装妥妥的古人,路过的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他们。

    楚泽云打电话订好了位子,一席人转而去了酒店吃饭。

    席上,楚泽云将市里的情况告诉了周通。

    “这k市第一起丧门入宫之法大概出现在两个星期前,就这两个星期一共发生了五起,每一起间隔两天。上一起是昨天,下一起应该就是后天。而且……”楚泽云顿了顿,说道,“并不是只有在k市才有这种情况,之前在市,s市,还有p市都有,每个城市都发生七起然后换到下一个城市。”

    “你说p市?”一直安静着没吭声的洛涟海忽然插了一句嘴,“之前那个人的尸体就是在p市发现的!”

    “尸体?什么尸体?”楚泽云疑惑地问道。

    周通将在冯家村发生的事情大概跟楚泽云讲了,但是隐去了洛涟海的一小部分没说,楚泽云只知道洛涟海将尸体缝合镇压在棺材内还没来得及送去楚家,忙赞赏地看向洛涟海,说道:“涟海表弟真是厉害。”

    洛涟海脸更红了,支支吾吾不好意思。

    周通看着洛涟海的模样颇觉好玩,忍不住笑出了声,凌渊在一旁咳了咳。

    周通说道:“待会儿带我去看看昨天那家人的情况。”

    “好。”楚泽云点了点头,“尸体已经被收殓了,不过暂时存放在警方那儿。”

    吃过饭后,几人就去了法医那儿看尸体,周通看过之后,拉下小孩的衣领,露出白嫩嫩的脖子,那儿被丧门狠狠掐出了紫色的印痕,清楚地显现在他们眼前。

    其余两个大人的尸体都被拧断了骨头,尤其是四肢向反方向扭曲,整个人都能被攒成一个球。

    周通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抓到了什么,楚泽云瞪大眼睛,看向周通,疑惑不解,在他看来,周通手里什么都没抓到,就抓到了一丝空气!

    周通手里攥着的是一缕黑雾,那黑雾在他掌心里挣扎了片刻就发现丝毫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方法,最后萎靡地软倒在周通手心,不再动弹。

    楚泽云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打搅了周通,只见周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符小人,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拍入纸符小人之中,下一刻,那张纸符小人就一抖身子站了起来,全身迅速变黑,发出了低吼一般的咆哮。

    第106章 替身法

    周通玩的这一手道理很简单,就如同请神上身一样,他将残留的这一缕邪气注入到纸符小人之中,就相当于赋予了纸符小人人性,这就是玄术里常用的“寓”的手法。

    正如,取字取谐音,唤名唤吉名,以人形相待之后这黑气就暂时能跟周通他们沟通。

    只不过寓在纸符小人里的邪气很微弱,一般的法宝都查探不出来,再过段时间可能就消散了,如果不及时利用完全的话,恐怕就找不到丧门入宫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纸符小人刚站起来的时候,还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味道,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些偃旗息鼓,萎靡不振地趴在那儿嗡嗡叫唤。

    周通有了个大胆的主意,他拿起朱笔在纸符小人背后写了一串咒文,那纸符小人顿时又精神百倍,跟打了鸡血一样,直勾勾地站在那儿。

    周通问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纸符小人抖动了下四肢,在周通放开手之后就从周通掌心跳了下去,一路往门外蹦跶而去,楚泽云早就听说过这种寓形的术法,见纸符小人跑了,忙问道:“跑了?不用管吗?”

    “嗯。”周通对楚泽云说,“没事,我们跟着去就好了。”

    “好。”楚泽云认真地点了点头。

    几人一路跟在纸符小人身后,那纸符小人出了门后在四周围寻找着什么,东瞧西看了片刻之后,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周通他们一路跟着,最后跟着纸符小人到了一个小诊所。

    这是家小区内的小诊所,大多都是小区内的老人和孩子,生意很好,诊所门口排了一列人。

    纸符小人跳到诊所旁的窗户上,趴在窗户上就不再动弹。

    周通走过去,把贴在玻璃上的纸符小人揭了下来。

    诊所内,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躺在病床上挂点滴,小男孩睡得很沉,胸口频频起伏,看起来颇为不安稳,他母亲坐在旁边,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

    那瓶点滴正好挂完,护士帮小男孩摘了点滴之后,向他母亲叮嘱了几句,母亲将小孩抱了出来,走出诊所。

    周通故意迎面走上去,轻轻碰了一下那母亲,“啊,不好意思。”

    “没关系。”王梅抱了抱儿子,脸上满是担忧,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周通瞧了小孩熟睡的面容,问道:“小孩怎么了?”

    “发烧了。”王梅心里苦,满心愁绪,“已经连续烧了十几天了,去大医院看过也没用,开了药让我们回来挂点滴。”

    “抱歉,唐突一下,我能看看吗?”周通看向王梅,在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王梅感觉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意识,她点了点头,将小孩送到周通面前。

    因为这个动作,小男孩醒了过来,他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周通。

    小孩子的眼睛一般都相当漂亮,又黑又亮,如同黑珍珠一样耀眼。

    但是这个小男孩的眼睛却十分浑浊,如同行将入木的老者,明明知道他在望着你,可偏偏就没有实现落在你身上的实在感。

    周通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果然烫得很,小胳膊上满是挂点滴留下来的淤青,周通揉了揉那里,从血管内揉出了黑气。

    凌渊看了一眼那黑气,说道:“被标记了。”

    “嗯。”周通手指在那黑气上一勾,再往外一扯,居然直接拉出了一连串的黑雾,黑雾连绵不断如同一长串棉絮,小男孩吃痛地哭喊出来,呜呜哇哇地抱住王梅的脖子。

    王梅一抖,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看向周通,却听周通轻喝了一声:“别动。”

    王梅随着周通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缕被他扯出血管的黑雾,王梅经叫了一声,周围人都在看向他们,指指点点,一脸疑惑。

    周通很平静地继续从小男孩血管中扯出黑气,说道:“你跟他血脉相连,所以能看到这个,但是其他人却不能。”

    王梅左右看看,果然看到路人奇怪得看着他们,那眼神虽然感觉古怪却没什么惊恐与恶意。

    王梅一只手捂住嘴,颤抖着问道:“这、这是什么?”

    “不太好的东西。”周通用力一扯,将最后一小节黑雾撤了出来,与此同时,那纸符小人彻底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张单纯的纸片,随风飘散而去。

    将手里的黑雾攒成球,周通把玩了片刻,说道:“你看看他还发烧吗?”

    王梅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果然不烫了,她面露欣喜,又回到诊所,拿了温度计给小孩一量,果然退了烧!

    喜色爬上脸庞,但一想到那诡异的黑雾,王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是从农村来的,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听了不少,如果本来只是生病的话还好解决,若是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那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王梅又赶紧从屋里出来,一见周通还在外面等他们,忙抱着小孩赶过去,哀求道:“大师,大师,我孩子还有事情吗?”

    “嗯。”周通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标记,这小孩被丧门标记了,等到时辰一到,丧门会来取走他的性命。”

    这话一听就像是江湖骗子的说辞,下一句肯定就是要摆脱命运就要付钱买什么之类的话,王梅犹豫了下,没敢信,但是一想到刚才的黑气实在是太真实了,又不禁有些惴惴,两者情绪剧烈冲突之下,却听见周通说道:“你只要把你们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给我就好。”

    “只要生辰八字?”王梅一愣,“不要钱?”

    “嗯。”周通应道。

    王梅斟酌了下,说道:“好。”

    周通拿到了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又给了王梅几张符,说道:“这三天你们家里每个人都带好这张符。”

    王梅仔细收好,小男孩睁着眼睛,那双黑色眸子里变得清澈了许多,他望着周通眨了眨眼,虽然冲周通甜甜地笑了笑。

    周通看他可爱,给小男孩手里塞了个宝石。

    凌渊表情一僵,看清了周通塞给那小孩的东西。

    凌渊不太高兴地说:“那是我送你的。”

    “边角料而已。”周通无奈地说,他从脖子里拉出一个坠子,青鱼石原石已经被凌渊亲手打磨雕琢成了一个祥云纹样的坠子,日夜贴在离周通心脏最近的位置,周通抚摸了下坠子,对凌渊笑了笑。

    凌渊脸色好看了一点,见楚泽云也在看那枚坠子,颇有些得意地一挑眉,说道:“好看吧?”

    楚泽云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看。”

    凌渊嘴角一勾。

    周通拿到了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对楚泽云说:“我怕他们一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两日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们。”

    “好,分内之事,何来麻烦?”楚泽云说道,他还是弄不明白周通的打算,抱着学习的态度,忍不住问道:“周通,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假身。”周通说道,“小把戏,不过对方肯定吃这套。”

    楚泽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周通回去在写有一家三口生辰八字的纸上画了符,又在那家人附近找了个僻静地方,摆下祭坛,手中三张黄符,周通问道:“要哪张?”

    凌渊拿过一张,是男主人的黄符,他将黄符贴在掌心,头顶的阳火一下子就发生变化,连带着气运也改变,而此时,家中的男主人顿觉身体有些发沉,疲乏之感传来,连打了快十个哈欠之后,男人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累,我先去休息了。”

    “嗯。”王梅将男人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黄符塞进他睡衣口袋,男人不悦地说,“你干嘛?”

    “就放在那儿,又没事。”

    周通将女主人的黄符贴在掌心,刚准备熬夜加班做报表的王梅困意也涌了上来,身体发酸,她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怎么也困了?”她去看了看小男孩,小男孩趴在漫画书前早就睡熟了。

    王梅把小孩抱回卧室,放在她跟老公中间,一家三口都沉沉地睡着了。

    周通跟凌渊俩坐在小房间内,各做各的事情,椅子太硬,周通有些累,靠在凌渊身上看书,等了片刻,忽然听见外面有微小的声音响起,周通将书放下,看向房门,说道:“来了。”

    一缕黑气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逐渐凝成了一个小孩的样子。

    那小孩长得跟那日发烧的小男孩一模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邪气。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陶偶忽然站了起来,他望着周通咧嘴一笑,声音清脆阴森地说:“我是丧门,有人请我来杀你。”

    那声音也是那小孩的声音。

    陶偶背后还贴着一张写有小男孩生辰八字的黄符。

    来了。

    第107章 养颜尸

    附身在陶偶之上的丧门直勾勾地看着周通他们,现在在它眼里的并不是周通跟凌渊,而是王梅夫妻两个。

    这个丧门入宫用心十分歹毒,那盘绕在小孩子血管里的黑气不仅仅是引来丧门的标记,更是引丧门入体的通道。

    只要那缕黑气在,丧门就可直接利用跟黑气的勾连附着在小男孩的身上,使得自己的凶性借由小男孩的手暴露得一览无遗。恐怕,先前惨遭杀害的一家三口都是由被丧门附体的小男孩发起的进攻,它指挥着小男孩将父母残忍杀害之后,又自杀。

    想到这儿,周通脸上一片冷意。

    究竟是谁,会在背后用如此歹毒的手段?

    他冷着脸看向那枚陶偶,陶偶尚且不知眼前两个已经被掉了包,根本就不是面对它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梅夫妻,还犹自狞笑着扭动身体往周通那儿走去。

    陶制的身体自然不如人类的身体好用,丧门却一无所知,忽然一跃而起,伸长了手往周通脸上抓去,砰得一声,陶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凌渊连剑都没拔,就将丧门打飞出去。

    陶偶陷入墙内,挣扎了片刻从凹陷进去的墙面滚落下来,一时间愣了。

    这不对啊……

    凌渊走过去,将陶偶从地上一把抓起,陶偶狰狞着表情从凌渊咧出獠牙,凌渊在陶偶脑门轻轻一弹,顿时裂开一个口子。

    那陶偶又是一怔,随即一咧嘴居然大哭了起来。

    “好了,别逗他了。”周通听那声音刺耳难听,说道,“逼供。”

    “好。”凌渊将一缕气打入陶偶之内,丧门顿时感觉到痛苦,那缕气与它的邪气拧在一起,两股互不相容的力量在陶偶小小的身体里剧烈的冲撞着。

    周通问道:“目的。”

    丧门呜呜嚎了几声,没有说话,下一刻却拔了尖地嚎叫起来,声音冲破九霄,凄厉无比,好在都被凌渊布置下来的隔绝阵法给拦在了屋内,饶是如此,家具也被震碎了不少,可见其着实十分痛苦。

    丧门吃疼,可却又因和施术者签订阵法,一旦不成便无法逃离,要么就散尽煞气,只能苦苦撑着,不肯回答周通一句。

    周通颇为意外地看着这丧门,原以为像是这些邪气都没有什么自我意识,即便是凶神之一,也不过是一团任由术士操纵杀害他人的邪气,没想到还这么有骨气。

    转念一想,周通决定换个方法。

    他对着陶偶念了咒文,丧门的喊叫声停了下来,看向周通:“我乃丧门,有何吩咐?”

    k市某一处角落里,布置下的阵法忽然从中裂为两半,可房间内空无一人,竟是没人发现这一变化。

    周通问道:“先前那人派你来这儿做什么?”

    “杀人,取魂。”

    “谁的魂?”

    陶偶一指自己,“他。”

    此时的陶偶背后还贴有小男孩的生辰八字,看来要的是小男孩的魂魄。

    周通点了点头,他又取来一张符纸小人,用朱笔写上小男孩的生辰八字,将灵气灌入其中,陶偶立刻抬眸看向那张纸符小人。

    周通将纸符小人交给陶偶,陶偶内散出一缕黑雾,将纸符小人卷在其中,随即飘飘荡荡地往外走,回去复命。

    周通跟在黑雾身后,一直随着黑雾到了一处十分豪华的酒店。

    看着眼前沉睡在夜色中的豪华酒店,周通总觉着哪里不对,他问凌渊:“你看我刚才有没有用错术数?”

    “应该没有。”凌渊说道。

    “……那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黑雾卷着纸符小人飘飘荡荡地往楼上飞去,大概记准了方位,周通跟凌渊穿墙凿壁,躲过酒店的保安,进入了内部,想到还有摄像头,周通又将隐身符贴在额头,分了一张给凌渊,两人上了电梯,一路往黑雾所在的地方赶去。

    酒店二十三层。

    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上空无一人,间隔几米亮着一盏昏黄的照明灯,周通寻找着黑雾残留的气息,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凌渊在墙壁上画了个阵法,顿时,那处墙壁向外挤压,竟是在中间出现了一个玻璃圆盘似的东西,清楚地将房间内的景象映了出来。

    周通颇为满意地赞扬道:“还真是没有你办不出来的。”

    凌渊虽面无表情,但微微上扬了的小眉毛还是出卖了他的小~情~绪~

    玻璃窗内是内室的一张大床。

    这处酒店是k市最豪华的星级酒店,二十层往上更是一般用来招待贵宾用的,周通所见的这间房间也是相当的豪华。

    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却并不是那么豪华。

    那是张充满巴洛克风格的大床,四周围吊着繁重的厚实帘帐,在帘帐之中平躺着一具女尸。

    那具女尸全身赤裸,长长的头发几乎铺满了一床,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生气半分全无,周通可以肯定,她已经死了,而且不止死了一天两天,而是死了至少百年。

    周通目光从女尸身边移开,看向坐在女尸身边的男人。

    男人身材矮小,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那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泛着幽深的紫芒,他手指深入盒中,剜了一块脂状物下来,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女尸的脸上。

    女尸脸上的青色越发得浓烈,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那蒙在她脸上的青色雾气居然逐渐渗透进了皮肤当中,紧绷的皮肤顿时有了几分弹性,虽还是青得渗人,却不像是死了百年的老尸,而是新尸。

    随后,男人又在盒子中剜了一块出来,抹在女尸的唇上,干裂的嘴唇不复存在,那唇变得水灵挺翘。

    细微的哭喊声传来,周通又看向男人右手边的东西,那是一个白玉打造的磨盘,磨盘上飘荡着黑气,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黑气都倒入磨盘之中,细微的哭声更加清晰,周通仔细一看,那放入磨盘里的黑气居然是个小孩子的轮廓,磨盘转动的时候,小孩子的哭声频频响起,越发凄厉,从磨盘四周留下来的东西,被男人接入盒子之中,稍微搅拌就凝成了脂状,正是给女尸上妆用的胭脂。

    凌渊忽然拉了一把周通的手,“那女尸……”

    话还没说话,女尸忽然睁开了眼睛,微微抬头,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周通所在的方向,冲破墙壁,直逼而来。

    下一刻,眼前的透明圆盘消失不见,一道如羽箭一般的邪煞阴气冲着周通的双眼刺了过来,那速度极快,快到两人都毫无反应,凌渊将周通往自己背后一拉,那羽箭擦着凌渊的脸颊划过,刺出了一道血痕。

    森冷的女声传了出来,那声音似是无处不在,就在他们耳边徘徊着。

    “既然玉玄君来了,为何在门口窥伺,以你我二人的关系,这一面,见不得吗?”

    周通:“……”

    周通看向凌渊,眼神在询问,凌渊抓住周通的手,回应女声:“逐月夫人,以你我的关系,这一面不见为好。”

    “是啊。”女人低低地笑了出来,她语调绵软慵懒,“我还真是羡慕玉玄君,千年之后亦能修得人身,怕是白羽邪牺牲了自己吧?玉玄君总是有这种通天之能,叫身边的人一心臣服。”

    凌渊抿唇不答,又听女人说道:“好了,既然玉玄君不想见我,那就赶快走吧,下次再见,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凌渊拉了周通的手,说道:“我们先走。”

    周通点了点头,听从了凌渊的意思,临走前,周通似乎感觉到那女尸的目光依然在看向他,或者说,从头到尾,那个女尸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哪怕是在跟凌渊说话,也未曾正视过凌渊一眼。

    两人回去之后,周通问道:“你认得那女尸,逐月夫人是谁?”

    “逐月夫人早就该死了,她跟我是一个时代的。”

    “敌人?”

    “……算是吧。”凌渊颇为头疼地说,“要真是逐月夫人在其中动手脚的话,我不太方便出手。”

    “怎么?”

    凌渊沉了沉眸子,跟周通坦白:“我少时不懂事,闯出了大祸,也是自那大祸起,世人都开始畏惧我。她儿子为了保我,死了,逐月夫人对我恨之入骨,我曾发过誓,不会与她为敌,哪怕她后来要给儿子报仇想要杀我,我也没有动过她。”

    想了想,凌渊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逐月夫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周通:“逐月夫人本身修为并不高,只不过脑子十分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关系没那么僵之前,我玄天殿内的大事都会先询问逐月夫人的意见。现在,她修成了千年的尸煞,恐怕功力也比以前大为长进,我不帮你的话,你很难对付她。”

    “你现在不就在帮我了吗?”周通笑了笑,凌渊抿紧了唇,看向周通,一脸认真,周通摸上凌渊的伤口,说道,“疼吗?”

    “不疼。”凌渊摇了摇头。

    周通问:“逐月夫人跟你谁更厉害?”

    凌渊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我。”

    周通:“那就没事了。”

    “可是……”

    周通抬了抬手,说道:“你也看到了,她先利用小孩杀了一家,再将小孩的魂魄碾磨成供给自己保存容颜的养分,我不能坐视不管。”

    凌渊沉沉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凌渊表情有些别扭地说:“我现在教你一个阵法。”

    “嗯?”

    “一个很厉害的阵法。”凌渊已经整理好了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只是这个阵法恰好可以克制逐月夫人,我并不是与她为敌,这只是一个巧合。”

    周通:“……”

    这死别扭。

    周通笑着答应:“好。”

    第108章 八煞阵

    凌渊教给周通的阵法名叫“地缚八煞阵”,是一种以凶止凶的阵法,地缚八煞阵以奇门遁甲为基础,选开、休、生、伤、杜、景、4死、惊八门为底,应和五行的旺相休囚死(指五行的活跃程度,旺最吉,死最凶)来预测判定阵中所缚之人的动向与行动带来的吉凶。

    八门落宫即是判定,一般来说,结果有好有坏,这个阵法将所落之宫都用八煞填充,而八煞是选取与五行相克的方位,阳克阳、阴克阴,最是无情。

    因此,布下这个阵法,无论阵中人冲向哪个方位,都是大凶之相。

    不过,布置这个阵法要求很高,五行会因时因地而发生变化,因此旺相休囚死相对来说就比较难判定,甚至在布置好了阵法之后,也会因为后天的原因,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阵法之中,尤其是这样强大的阵法,稍微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此阵十分凶险,但是却是能困住逐月夫人最好方法,运气稍微好点,逐月夫人踏入死门方位,又逢凶之八煞,可以直接灭了她。

    先前在酒店里,周通就感觉到逐月夫人身上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比之前在古墓里见到的白羽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白羽邪天生佛骨,死之前又常年修习佛法,哪怕死后遗愿残留,怨气不散,身染邪气也还是有一丝纯正之气缭绕在身上,而这个逐月夫人,心思本就歹毒,又常年以稚儿冤魂为妆,那股煞气简直要冲上天。

    活到现在,还没有受到天道制裁,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缘。

    周通这几日都在专心地学习凌渊教给他的阵法,不得不说,着实很难,光是推演卜算就是一大堆工作量。

    选择五行吉凶波动小的位置是一个难题,他找来楚泽云,让楚泽云在k市探听一下,分工行动,楚家法器多,又善于断吉凶,这点事情应该难不住楚泽云。

    三日之后,楚泽云便找来了一处地方,周通去看过之后确实是一处好地方,风缓水绕,波动极小,五行之气流动平缓,以周通的阴阳眼有时都很难看出来气的流动。

    此时,他已经将八煞阵掌握得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将逐月夫人引来这儿。

    临时布置“地缚八煞阵”肯定是来不及的,只能想办法,将逐月夫人引到这个阵法之中。

    不过,要是如同凌渊说的那样,逐月夫人智慧过人,一般的计谋肯定逃不过逐月夫人的眼睛,这要引她入内的一定是逐月夫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得从她本身的弱点出发。

    周通问凌渊:“你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吗?”

    “弱点……”凌渊思忖了片刻,“应该是她儿子?”

    周通哭笑不得:“你让我们现在上哪儿去给她找个儿子。”

    凌渊抿了抿唇,板着脸说:“找不到了。”

    “嗯?”

    凌渊说道:“她儿子为了救我,魂飞魄散了。”

    周通叹了口气:“往事不可追,不必太过介怀。”

    “嗯。”凌渊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放心大胆地去做,我不会让逐月夫人伤害你。”

    周通看着凌渊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捧着凌渊的脸颊,亲吻了下他的嘴唇,在凌渊凑过来之前放开,笑着说:“好啊,有靠山的感觉真好,玉玄君,我的性命可交给你了。”

    凌渊:“……你这一点也不像是要依靠我的样子。”

    周通哈哈笑了起来。

    凌渊斟酌了下,说道:“要不然,我去约逐月夫人出来,将她引到这个阵法之中?”

    “她有什么理由见你吗?”周通反问。

    凌渊顿时噎住,仔细一想,他早就跟逐月夫人闹翻了,现如今,玄天殿已毁,玄天宗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他与逐月夫人唯一的连接点就是她儿子星楼,星楼早就魂飞魄散,当年的事情也毫无误会,他跟逐月夫人根本没什么好谈的,以逐月夫人的心性,更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商谈意义的事情跑去见他。

    凌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周通问道:“你说她一个已死之人,为什么还要上妆?”

    “女人爱美,她生前就爱美。逐月夫人一向淫乱,座下男宠无数,但却只有星楼一个子嗣。”

    “是这样。”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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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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