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综武侠]快穿旅行团 作者:姬游游
正文 第7节
[综武侠]快穿旅行团 作者:姬游游
第7节
造孽啊,祖师爷爷还在里面呢!
段小娄一时间僵在房顶上,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观看好戏,最后他想了想,觉得出于道义,他不该去;出于体力,他还得爬下去再爬上来,也不该去。
于是坐在房顶上,决定袖手旁观。
忽然,他发现一只苍鹰正停在他旁边,哀哀怨怨地看着他。
段小娄觉得这眼神有点熟悉,该不会是他认识的吧?
他也不认识苍鹰啊?
然后,这只鹰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让段小娄从房顶上摔下去的话。
它说:“小娄啊,你太让导游失望了。”
段小娄摔下去了。
与此同时,那供奉着祖师爷爷的道观里面传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你你这样成何体统……”
可怜的大师兄。
段小娄默默地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圈圈。
有时候跟着一个虽然脑子有点坑,但是执行能力爆表的驴友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这时候,里面又传出来一声惊呼:“祖师爷爷,祖师爷爷您怎么了?”
段小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苍鹰:“你身上的空间里,有救老人的紧急救心丸吗?”
☆、第一站:黄沙道观
祖师爷爷的状态不很好。
段小娄一手插兜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像个干枯稻草人一样的老爷爷一直拼命地喘息着,干瘦如枯柴一般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莫名觉得有点歉意。
他有点担心,转身四处找水,想给老人家喂点水喝,然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正郁闷的时候,忽然见老人家一个打挺就挺在床上,四肢僵硬,不动了。
段小娄当时就被吓得炸毛了,整个人往后跳了半米不止,站在墙角愣住不敢动。
然而他看现在的情况,那个什么大师兄好像并不怎么着急,只是一直用手捋老人家的胸口,过了一会儿,那个骷髅一般干瘦的老头子又活过来了,喘着气儿看着周围。
段小娄松了一口气,放下一颗心来,也不再逼着那只鹰从羽毛里面掏紧急救心丸了。
鹰停在他肩头上,和他一起站到门口去。一人一鹰都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漫天黄沙。
干烈的风从西北吹过来,夹着沙子打在脸上,有些疼。
段小娄问肩膀上那只鹰:“我们到了那里?”
沉默。
段小娄又坚持不懈地问:“我们变成了谁?”
沉默。
段小娄拎起鹰的翅膀:“任务是什么?”
那只鹰用豆子一般的眼睛盯着段小娄良久,张了张鸟嘴说:“小娄,导游对你很失望。”
段小娄:“!!”
挣扎了好久的段小娄才不得不承认“虽然活导游已经到了面前,他们依旧还是要蹲在墙角默默地翻那个屏幕小得足以看瞎眼的终端机”这一事实。
这个道观名叫水月观,观里供奉的那个干柴火一样的老头子,江湖人称“水月观音”,传闻能在大沙漠之中引水浇灌,呼风唤雨,凡是到了因为河流断流或者绿洲萎缩的日子,大漠之中的国度都会有人来请这个“水月观音”做法以呼风唤雨,惠泽万民。
段小娄看完资料,又回首看了看那个时不时断气儿又时不时抽风的干柴瘦老头,实在是不能将他与“水月观音”四个字带着水气与灵气的词汇对应起来。
这时候,老骷髅一样的水月观音从干草床上坐起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段小娄招了招手。
段小娄老老实实走过去,站在床前,被大师兄常飞云一脚踢中膝盖,只听见对方厉喝一声:“跪下!”
段小娄膝盖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屈膝跪下,乖乖聆听教诲。
老骷髅,啊不,水月观音声音沙哑着开口了:“沉钺啊,以后再怎么缺钱,也不能贪鹰王的钱,知道了吗?”
段小娄刚打开终端机不久,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一段,现在无论老观音说什么他都听不懂,只能低着头乖乖认错。
水月观音显然不是傻子,自知这世上光是教导是无用的,此刻伸出枯竹一般的手来,说:“来,把万水之源交出来吧……”
段小娄头越来越低。
他们方才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弟子正在被捆着接受教导,那时段小娄尚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如今被导游一搅和,好好的事情乱了套,更是什么事情都来不及熟悉。
但是段小娄至少知道,这两个人不肖子弟,大约是因为贪财,偷了鹰王的钱,又藏了什么万水之源一类的东西藏起来,老师父终于看不过去了,被这几个孩子气得死去活来。
段小娄心想,这一世可造孽多了。
这东西一听就非常值钱。
段小娄被两个人的眼睛盯着,斜眼去看李三优,见这家伙完全就是一脸懵逼表情包一般的存在,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早该想到,这三好生能帮上什么忙。
段小娄恭谨道:“祖师爷爷,大师兄,那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盗取了那种宝物,因为做贼心虚,将其藏在了大漠之中,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到——”
他话刚说到这里,头上就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
那又高又帅的大师兄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一个爆栗子磕在他头顶上,嘴里依旧颠过来倒过去是那几句话:“不争气,不争气!”
段小娄捂着头,用余光打量着旁边整个一副呆像的李三优,恨得咬牙。
凭什么只打我一个,那边还有一个从犯的好么!
等下,凭什么我就是主谋了?这锅我不背啊!
段小娄捂着脑袋忍气吞声半晌:“……徒儿知错了。”
水月观音眯起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睛看着他:“既然知错,就去取回来万水之源。次日就是你们动身去鹰城的日子了,沉钺不会让为师失望的吧?”
段小娄低头:“是,祖师爷爷。”
常飞云提起段小娄的领子就把他扯了出去,外面的黄沙漫天,直直灌入人的眼睛去。常飞云将段小娄一把摔在地上,上来就是一脚踹过来,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声:“不争气!”
段小娄又白挨了一脚。这次穿越简直冤枉死。
常飞云整个气得都在喘气,胸膛剧烈地颤抖着:“你为了个女人,背叛师门,盗取宝物,坏了整个师门的名誉,连你自己的命都想赔进去吗!”
段小娄被踢中肚子,整个人疼得蜷缩起来,当时脑子里就划过满屏的弹幕:og为什么又有个女人?
这锅我不背啊!
常飞云恨恨道:“你明知道小师弟脑子不好,自小痴傻,你出了这种危险的馊主意全都让他替你去做!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他死了呢!你这个师兄一辈子都别想心安理得地抱着你偷来的财宝过你的好日子!”
段小娄缩在地上不说话。
他现在已经被海量的信息震惊了,自觉说话也没用,于是索性躺在地上头疼。
心好累,穿成个反派心好累。
常飞云抬起手就要对准他的脸砸下来,然而手抬到一半,又放回去,心疼道:“踹疼了?”
段小娄:qaq
常飞云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闭着眼睛静静躺着,心里一阵抽疼:“罢了,你也不是不知悔改……”
段小娄:qaq那你还踹我!
常飞云蹲在地上自己闷着生了一会儿气,见段小娄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叹息一声:“好了,起来吧。”
段小娄依旧不动。常飞云这性子时好时坏的,万一他把自己扶起来以后,又想起他那个败家师弟哪里哪里不好,再来一下子可怎么办?
段小娄不动,坚决不动。
常飞云只得伸手来扒他:“师兄踹狠了,是师兄不对,谁让你那么不争气来着?好了好了,师兄扶你起来行不行?”
段小娄睁开眼睛看向常飞云:“你不生我气了?”
常飞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不生你气?”
段小娄吓得就是一缩脖子。
常飞云手顿在半空中,半晌没落下去,最终抬起脚又踢他一下,只是踢得分外轻罢了,恨恨道:“起来!”
段小娄这才从地上起来,站起身一拍身上的沙子。
常飞云斜眼看他:“你盗去的宝石现如今在哪里?”
段小娄一僵,敷衍道:“且待我想一想……”
常飞云气得抬手作势要打:“你自己藏的,还想一想?”
黄沙飞扬,从道观低矮的墙外吹来,灌进两个人眼睛里,段小娄被沙子迷了眼,睁不开眼睛,眼前景象变成一片模糊的土黄色。
常飞云哼了一声:“哭了?”
段小娄透过他向后看去,只见那一截儿低腐朽的木门之外的大漠,黄沙飞扬,千里万里的黄沙连成一片,从那狭窄的门里露出一段剪影。
黄沙眯眼,段小娄眼里横流,在模糊视线里,只见有一人一手牵着一匹黑马,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从那低矮门框里翩翩而入,语声温和带笑:“在下奔波一日,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不知道可否在这里借住一夜?”
郁金香气从黄沙烈风之中弥漫而来,那白衣黑发之人翩翩立在大漠之中竟仍然一尘不染,衣袂随风猎猎飞舞。
段小娄听见自己下意识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愉悦:“自然可以,楚香帅请进。”
然后,又是一个爆栗子落下来,结结实实打在段小娄头顶上。
☆、第一站:黄沙道观
楚留香名气太大,连这黄沙道观之中的人都认得他,水月观音听闻楚香帅借宿,立刻腾挪出最好的地方给楚留香住,又自后院深井之中打出些清水来送去,在这大漠之中,简直就像是珍酒一般。
楚留香推脱几次,也只能尽数收下了,简直比接了百年好酒还要客气几分。
段小娄就是那个负责端水的,因为太激动洒了一盆,又被大师兄抬手就是一下子。
(╯‵□′)╯︵┻━┻你还打上瘾了!老子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他端完水才想起来,上次走的时候死的有点不道德,连个招呼都没和楚留香打,心里有点怕被他认出来,赶紧放下水就走了。
楚留香看着他背影,对常飞云说:“令师弟似乎很腼腆。”
常飞云冷哼一声:“他做错了事情,自然不敢在我面前一直晃。时候不早了,楚香帅早些歇息吧。”
楚留香起身送他出门,又问道:“常道长,你可知道这沙漠之中有没有一座鹰城?传闻鹰王于沙漠之中筑城而居,人御鹰而飞穿越大漠,可是真事?”
常飞云道:“却有此鹰城,正在那西北绿洲之地的悬崖之上,穿过大漠,过了大绿洲,就在那高悬的陡峭悬崖上。但是人御鹰而飞却是传说,楚香帅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楚留香颔首道:“我正要去鹰城寻人,能不能劳烦常道长为我指指路?”
常飞云道:“我们明日就要动身出发去鹰城了,香帅可与我们同行。”
楚留香见有人指路同行,自然高兴非常,抱拳一行礼道:“多谢。道长可是去鹰城做法唤雨?”
常飞云摇摇头,眼神飘出门外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段小娄,叹息一声:“去负荆请罪。”
段小娄此刻正在院子里躲那匹马。
这马有灵性,段小娄一出来就认出他来,正热情地往他身上蹭。段小娄一边绕着马厩跑一边扯着自己的脸皮说:“你看看啊,你看看啊,我不认识你,我真不认识你啊!”
黑珍珠站住不动,好像知道段小娄不想认它了,有点伤心地嘶鸣一声,垂着脑袋不动了。
那模样,真像个小媳妇。
段小娄在院子里四下环视一圈,见常飞云还没出来,楚留香更是呆在屋子里,又看这马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相,只能心软上前一步,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好了,都摸过你了,不许装可怜了!”
他说完,又鬼鬼祟祟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这才放心了。
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在他大师兄眼里。
在常飞云的逻辑里,段小娄=沉钺,偷了鹰王的宝物,为了个女人背叛师门,指使小师弟去干坏事,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现在可好,也不管他师兄伤心不伤心,还看上了楚香帅的马,现在鬼鬼祟祟想要偷马!
段小娄给马捋了捋毛,见着马似乎通人性,便小心嘱咐:“你就装作不认识我,知道了没?对,就这样,高冷一点,好的,来,踢我!”
然后段小娄后脑勺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子。
段小娄:“……”
常飞云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恨道:“你到了现在还死性不改?”
段小娄不动,不出声,不看他。
果然,三秒钟后,常飞云收了手,心疼道:“揪疼了?”
段小娄一脸诚恳地看着他,认真说:“疼,特别疼,别提有多疼了。”
常飞云又是一伸手揪住他:“知道疼你还贼心不改?”
段小娄:qaq再也不要和这个精分的师兄进行任何交流了。
他在师兄面前说了很多好话,其中包括他以后绝对会听师兄说的话以及师兄说什么就是圣旨才得以脱身,找了个空闲蹲在墙角看终端机。
他盯着那个足以看瞎眼的小屏幕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沉钺藏宝石的地方。
原来鹰城在悬崖之上,悬崖临渊,深渊之下有个山洞,沉钺将宝石捆在鹰的足上,将宝石送下去,在洞口有人接应。
而这个沉钺,原本是水月观音的二弟子,当初水月观音带着大弟子常飞云去鹰城为百姓唤雨,见这个沉钺孤身一人讨饭受尽欺凌,十分可怜,便收了回来当弟子。那年沉钺六岁,常飞云十二岁,而水月观音一百八十岁。
水月观音已经收了三代弟子,可是三代弟子都比他死的早,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连弟子的弟子都由他教导,如今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时,他虽然自称为师,这几个弟子论辈分,却要喊他祖师爷爷。
水月观音已经老了,难以照料这几个弟子的生活起居,所以沉钺从小被常飞云带大,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的交情,但是沉钺自小心术不正,长大了以后变本加厉,接着常飞云带他去鹰王宫的时候盗取宝石“万水之源”,又和一个女人私通,在外面惹了很多事情,多是常飞云瞒着祖师爷爷一一解决。
段小娄看了半天,发现上次自己穿成个纨绔,这次竟然穿成个人渣啊。
包邮也不能这么坑人的吧。
要不把邮费退回去,和他换个正常点的角色来?比如说给李三优沉钺,自己当回大师兄过把瘾?
段小娄想着,就看见李三优那个呆子从院子另一头飘过来了。
这家伙貌似本色出演就可以嘛。
李三优说:“娄哥,我刚才好像看见楚香帅了。”
段小娄:“………好巧啊,我也看见了。”
李三优似乎很得意:“娄哥,你这辈子对不起我啊。”说着,他将终端机的页面调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大的屏幕,在上面指指点点:“你看看你小时候把我从鹰城推下去,直接把我摔成个傻子,我还替你干事情……”
段小娄:“!!”
李三优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发现段小娄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个放大化的屏幕:“咦,你怎么了,看这个干什么?”
每次看终端机都看瞎眼的段小娄:“……”
李三优愣了半晌,忽然指着段小娄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把这个一直盯着那个小的足以看瞎眼的屏幕看剧情吧哈哈哈哈哈……”
段小娄:→_→
输给一个呆子,好生不爽。
次日清晨,常飞云在众人起床之前就站在段小娄床前等着他醒来,沉默地看着他。
段小娄睁开眼睛以后,听见他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段小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起来了,我将那宝石拴在鹰腿上,送到鹰城之下的深渊里去了……”
常飞云冷笑一声:“阿钺,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将实情说出来?你难道不明白吗,那女人已经背叛你了!若是她没有背叛你,你会被师门抓回来吗?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就要去鹰城,若是到了鹰城守卫处拿不出宝石……”
段小娄刚睡醒,抬起脸看着常飞云发呆。
常飞云叹息一声:“拿不出宝石,师兄得陪你一起死。当初鹰王要派暗杀队来抓你,师兄以命相赌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如今,算是我赌输了……”
段小娄赶紧说:“我绝对没骗你,那宝石就在那深渊之下的洞里……”
常飞云静静看着他:“深渊之下是毒瘴谷,鹰即便飞下去也要死在那里,你怎么可能将宝石送到指定地点?”
段小娄还真不知道这些细节,然而他又不能看着这个大师兄陪着他死,只能指天发誓:“我保证,我一定把那个宝石找回来还给鹰王,师兄就信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声笑声传来:“还真是巧了呢。”
两个人向门口看去,见楚留香正倚在门上,双手抱肩,抿唇而笑,将怀里一张纸掏出来,说:“巧了,鹰王和我也有几分交情,他还有事求我呢。”
常飞云迟疑了一下结过那张纸,仅是匆匆扫了一眼就脸色凝重起来,伸手握住剑柄,道:“楚留香,你什么意思?”
段小娄见楚留香斜倚门上笑得轻松,常飞云却是一手握剑全身紧绷,不由奇怪,赶紧将那信夺过来看了一眼。
那些毛笔字简直看得他头发晕,才勉强看懂,这鹰王听闻楚留香要来大漠寻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忙找人,但是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沉钺的项上人头和万水之源宝石,只要楚留香找到一个,他就出动全城兵力为楚留香寻人,并送上十万两银子作为答谢。
楚留香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扫向段小娄,又看向剑拔弩张的常飞云,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常飞云后退一步,将他师弟护在身后。
段小娄看了看那架势,开口道:“楚香帅,我觉得这生意,不划算。”
楚留香挑了挑眉毛:“怎么不划算?”
段小娄说:“首先大漠之中无比凶险,你这马虽然比骆驼还耐寒,却驼不走十万两银子,除非你一辈子留在鹰城娶妻生子。”
楚留香闻言倒是认真看了他两眼:“还有呢?”
段小娄说:“还有,你要是现在杀了我,我师弟捅死你的马,你就走不出去了。”
楚留香忽然大笑起来:“兄台说这几句话的语气,跟我一个朋友还真是像得不得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我打剑三的时候,一般队友都叫我躲起来,就站在奶妈旁边求不死他们就很高兴了。
我说哈哈哈哈这个梗够我笑一年。
然后我cp听说了以后,说小心她一巴掌把你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我说哈哈哈抠不下来,哈哈哈这个梗够我笑两年。
然后cp问我,所以今天已经承包了你两年的笑点吗。
我算了算说不对啊,三年啊。
cp:……你不能叠在一起笑吗??
叠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欸我再也不要和他们讲话了。
☆、第一站:黄沙道观
一行人打点行囊,向鹰城进发。
因段小娄和常飞云都是步行,楚留香不便骑马,便将马匹留在道观里,三个人步行出发,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听见黄沙之后一阵马蹄声传来,透过重重黄沙等了许久,竟看见李三优骑着珍珠马疾驰而来,竟然因风眯了眼睛没能看见他们,跑过去几米又倒回来,怒道:“你们几个都不带我!”
楚留香看着他骑在珍珠马上,微微一愣。
李三优翻身下马,当场就冲着段小娄走过来,不光委屈还特别有脾气,抓住段小娄的领子怒道:“他们不带我就算了,你也不带我!”
段小娄更委屈。
李三优在这次任务中的设定是个呆子,所以他就是睡到日上三更不干活,他两个师兄都照例宠着他的,更别说这次常飞云带着沉钺去负荆请罪,稍有不慎就要被鹰王斩首,怕是还得下深渊取万水之源,所以怎么看带着三师弟都非常不划算。
段小娄冤啊。
段小娄说:“……带你带你,带你还不行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把师兄放开!”
李三优的世界很简单,穿越=泡美女,美女一定在鹰城里,成天呆在道观里怎么泡美女??泡老骷髅水月观音吗?他跟着段小娄这么久,已经把他当知己了,以为他一定能懂自己的追求,然而事实证明段小娄不懂,李三优非常难过。
李三优耍小脾气说:“我要去鹰城泡美女!”
段小娄:“泡泡泡!给你泡!你把师兄领子放开,你想泡谁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绑回家去。”
常飞云倒是笑得很开心:“小师弟长大了。”
李三优继续使小性子:“我要泡全城的美女。”
段小娄给他摸摸头,像给一只小兽捋毛:“……成,咱挨个泡,泡一辈子。”
常飞云忧心道:“看来脑子还是不正常。”
唯独楚留香一言不发,走近那匹珍珠马,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头。黑珍珠低头轻轻顶了顶楚留香的手,模样十分温顺,丝毫没有暴躁的气息。
楚留香深知这马性子何其烈,他一路从北京城来西域之时,简直恨不得在这马身上写“生人勿近”四个大字,省得这马又踢了路过的人害他一路赔偿,麻烦不断,然而如今到了这西域大漠之中,竟然分外和顺,不仅没踢人,还一路驮着生人到了这么远?
莫不是因为这大漠天气异常,马儿累了,所以温顺?还是说这两个人,它都认得?
这马是景啸天赠与他的,除了认得景家人外,竟也乖乖听着无名道观里两个人的话了么?
他正想着,见那边常飞云冲他点点头:“楚香帅,出发了。”
楚留香跟了上去,他总觉得事情有异常,却丝毫拿不出证据。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那匹马竟然自己撒着蹄子欢快地跑上去了,跟在那个沉钺旁边低头蹭他,沉钺一脸嫌弃推开那马,黑珍珠伤心地晃了晃脑袋,又撒着蹄子跟上去。
楚留香怔住,独自立于原地,忽然感觉这大漠之中沉闷地令人窒息,风沙之大,寸步难行。
他皱了眉,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喊了一声:“景弟!”
站在前面的人下意识回头,一脸茫然看着他,微微偏着头,那双陌生的眸子里带着询问之色。
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楚留香几乎听见自己心脏从胸口炸裂开来,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在这黄沙之后猛地燃起,一时间风沙卷裹着热浪冲击而来,令人窒息。
却不料那人担忧道:“楚公子,这大沙漠之中多有魅影,楚公子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时,常飞云也回过头来:“楚香帅可是看见了海市蜃楼?”
楚留香手因激动握成拳,快步走上前来质问:“我方才唤你,你已经回头,到现在还不同我承认吗!”
他已走上来,常飞云下意识就将手放到腰际握住剑柄,上前一步挡在师弟面前。楚留香从未说明他到底是要取万水之源宝石还是取沉钺头颅,一路上三个人都刻意维持着距离,示意两不相干;而楚留香的马也留在道观,常飞云原想着他不到鹰城无法认路,路上绝对不会动手,如今这马一出现,楚留香立刻变脸,让他不由有点担心沉钺的生死。
毕竟鹰王想要一个人死,他绝对能有合适的人来做。
段小娄暗自擦了把冷汗,在北京城的时候楚留香一口一个景弟把他叫习惯了,结果现在竟然下意识回头了,这下可好,险些被认出来。
段小娄对常飞云说道:“师兄,我相信楚公子不是想杀我,只是你看他如今的模样,是不是被魇着了?”
常飞云打量楚留香片刻,被他一把推开,只听楚留香质问道:“北京城里你诈死,走得倒是轻快啊!留一具尸体给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清楚?”
段小娄求助地看向常飞云。
常飞云沉声道:“楚香帅,在下冒昧问一句,香帅方才失态,可是因为看见了故人?”
楚留香皱眉:“什么?”
常飞云叹息道:“大漠之中怪事连连,尤其是这鹰城门前这一段路,世人称之为奈何路,楚香帅可想知道原因?”
楚留香一手抓住段小娄的手腕死死握紧:“你先给我说清楚!”
常飞云走上前来,道:“楚香帅可看见前面不远处的绿洲了么?”
楚留香颔首:“看见了,不错。”
常飞云道:“绿洲之畔有一条河,上面有一座桥,桥上石碑写三个大字,名为奈何桥,千年之前鹰城建造之初就有人说这河水滔滔莫不是黄泉水,初来大漠的人,时常能在这条路上出现幻觉,看见已经亡故之人,楚香帅如今立足的这条路上,无数前往后继之人都曾错眼见过人,所以楚香帅这是被魇着了,进城休息片刻就好。”
楚留香道:“我没看见什么故人,我只是认出他就是我故人!”
常飞云伸手,不动声色地将楚留香的手从段小娄腕子上推下去:“楚香帅性情雍容温和传遍江湖,今日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失态了么?”
楚留香下意识倒退一步:“那你为什么要回头?”
段小娄伸手挠头:“你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儿么……”
楚留香逼问:“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我这马性情如此刚烈却偏偏认得你?”
常飞云走上前,伸手摸着黑珍珠的头,回眸问道:“楚香帅可是说这个?”
楚留香怔住,只见黑珍珠正温顺地蹭着常飞云的手,丝毫没有见外的样子。
常飞云道:“我们都是水月观音的弟子,能召雨润泽大地,但凡是动物,遇见水月观音门下的子弟,都会十分温顺。说了这么多,楚香帅可放心了?”
楚留香仍是不肯死心,竟然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你……挠头做什么?”
段小娄傻了,立刻缩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挠头自然是因为尴尬啊……楚香帅不也总是摸鼻子的么?”说罢回头看常飞云:“师兄你说是不是?”
常飞云将段小娄护在身后,对他道:“说也无用,进了鹰城休息一日,一切自然都好了。”
说罢,三个人向鹰城走去。楚留香缓步跟上,仍不相信他是被魇住了这个说法。
然而他来大漠之前,与姬冰雁相会之时,他确实是同自己说过,这鹰城“黄泉江上奈何桥,大漠来时奈何路”是出了名的胜地,多少人在这里见了亡故之人流连忘返,错过了最佳进入鹰城的时机遇上大漠风沙葬身与此,却是不假。
可是,景弟真的死了么?
若是他死了,到底是谁将自己诱来大漠?
楚留香快走两步跟上常飞云,问:“常道长,你们师兄弟三人近日可曾离开大漠到过北京城?”
常飞云道:“楚香帅不要开玩笑,水月观音门下每年都要为鹰城召雨,我们若是离开这里远道北京城,这里的百姓怎么办?”
楚留香仍不死心:“什么时候召的雨?有何证据?你们在鹰城带了多久?”
常飞云终于回眸正眼看他:“如今正是绿洲旱季,每月两次,最近的一次正是七日之前,这小崽子进了鹰王宫贪图鹰王珠宝盗了万水之源,鹰王可为我们作证,楚香帅满意了?”
楚留香彻底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时间上,距离上,根本就不可能。他从北京城来大漠走了整整两个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才在今日抵达鹰城,虽然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几日,若这个沉钺果然是景家小公子逃亡而来,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鹰王要杀他,绝不会替他作证。
可是……
这人无论是思路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与景弟如此相似,
这时候,前面走着的三个人忽然都停了下来,都盯着着前方不远处那座桥看。
李三优回头问:“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吧?你们看见那个人了吗?”
段小娄点点头,见常飞云也点点头。楚留香也看过去,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认出那个面容白皙的黑衣少年来。
赵无垢。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你们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第二站:大漠鹰城
四人走到奈何桥上,见他已经过了桥,走到鹰城那高大的城楼门下,正在与守卫的士兵说话了。
几个人齐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幻影。
段小娄在北京城皇宫里就曾经见到过赵无垢与假太后说话,看来那假太后是出自这西域大漠,赵无垢完成了命令,也回到这西域来,竟然还早了楚留香一步,可见他脚力之快。
然而现在段小娄只能假装并不认得这个赵无垢,便故意问常飞云道:“师兄,这人是谁?”
常飞云道:“鹰王手下掌管百鸟,他是燕子,平日里行动轻盈便捷,飞檐走壁十分厉害,这个人吧,有时候有点呆,有时候有点坏,你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鹰王派他去北京城里办事情了,若是他在,你哪儿能带着万水之源逃出鹰宫?”
段小娄又被瞪了一眼,赶紧道:“是是是,那这人就是脑子有病的么?”
他问这些话的时候,楚留香一直在旁边打量着他。
常飞云带着几人到了城门前,拿出入城的通牒来,守卫士兵显然认得他,纷纷对他点头:“常道长。”
常飞云笑笑,带着几人进门去,才回头道:“什么叫脑子有病?江湖中的高手大多脾气古怪,这有什么稀奇,他无非是做事风格时有不同而已,大约也就是自己觉得好玩,江湖上怪人多了去了,你怎么说?”
段小娄再去看赵无垢,人已经不见了。
楚留香在旁边不咸不淡地问:“小道长在大漠这么多年,连鹰王身边的下使都不认得么?”
段小娄笑道:“楚公子,我两个月前刚刚及冠,这才算真正出师,生平第一次离开黄沙道观来鹰城,又赶上那只燕子不在宫里,我怎么能认得呢?”
楚留香偏了头,也不说话,只是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段小娄登时就崩溃了,楚留香你这是犯规啊啊啊!
段小娄说:“楚公子要是不信我也可以,但是我想你想找的人既然是你故人,那么他的身高肩距你想必清楚得很,楚公子现在看我,身高肩距可相同吗?”
楚留香说:“不相同。”
段小娄又问:“人再擅长易容,两眼之间的距离也是没办法变的吧?楚公子现在看我两眼间距可和那人一样?”
楚留香凑近了瞧他半晌,忽得笑道:“倒是比景弟丑多了。”
段小娄:“……”
(╯‵□′)╯︵┻━┻你够了啊!
段小娄无奈道:“既然如此,楚公子为什么仍然觉得我是他?”
楚留香笑道:“你要是不同我说这几句话尚且还好,偏偏你又要说,你可知道你说话的那种语气都跟他一模一样?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我想你若是见了他,没准还真能成知己。”
段小娄郁闷地想,什么知己,自己和自己玩么。段小娄说:“我要是和你那位故人成了知己,这中间早就没你立足之地了,楚公子还是省省心吧。”
几个人没走几步,就看见远处的鹰王宫巍峨立于眼前。
常飞云道:“楚香帅,你可知道那王宫背后是什么?”
楚留香仍旧在和段小娄说话,此刻闻言笑道:“能是什么?沙子?太阳?”
常飞云摇了摇头:“那鹰王宫铜墙铁壁背后,是陡峭悬崖,万丈深渊。若是从王宫的窗口往下看,能看见嶙峋石块层次垒叠,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痕,就像一张张开的大嘴一般。”
楚留香不禁为之动容:“定然很壮观。”
常飞云道:“所以,我们和楚香帅就此别过了。香帅去你的鹰王宫当贵客,我们要从鹰王宫偷渡过去,从峭壁之上攀下去……”说着冷眼看向段小娄:“为他找那块偷去的石头。”
楚留香吓了一跳:“从万丈悬崖上爬下去?那你当初是如何藏匿宝石的,也是爬下去的么?”
段小娄挠头:“……我是将宝石拴在鹰的爪子上带下去的,送到一人手中接应……”
楚留香问:“什么人?”
段小娄说:“中原人。”
楚留香继续追问:“谁让你盗走宝石的?”
段小娄叹气:“楚兄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管得太多了么?我们现在就应分道扬镳,你进你的王宫,我下我的地狱——”
楚留香忽得笑起来,他一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如秋水般明亮的眼轻轻弯起来,一时间藏匿了万种风情,将一双眸子缀得熠熠生辉:“小道长别忘了,我可是鹰王找来要取你头颅的人,说是审问也不为过吧?更何况我还得搭上半条命跟你走一趟地狱,你难道不该对我说清楚么?”
常飞云诧异道:“楚香帅的意思是……”
楚留香摊开手:“算我倒霉,你这小师弟和我一个亡故的朋友太像了,我这个闲人又要多管闲事了。”说罢看向段小娄,问道:“这下,你可愿意和我说实话了?什么样的中原人,为什么要盗宝石?”
段小娄面无表情地背剧本:“一个中原女人,很漂亮,我爱上她了,为喜欢的女人做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楚留香悠悠笑道:“你这表情可不像是爱上一个的表情呀?”
段小娄说:“对,因为我忘了她了,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更记不得她叫什么,她说过的所有的话我都想不起来了。”
常飞云叹口气道:“那女人大约会一点妖术,沉钺替她做完事情之后,竟然强行把沉钺记忆消了,如今若是被带到鹰王面前自然是什么都招不出来的,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把那宝石取回来,给鹰王赔罪。”
楚留香皱眉:“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替她盗宝石?”
段小娄将原因说得极为简单:“因为我爱她,而她想要。”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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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