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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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仙三]携琴藏锋 作者:玉笛童仙

    正文 第37节

    [综仙三]携琴藏锋 作者:玉笛童仙

    第37节

    期间又经历过了很多事情,长琴也渐渐忙了起来,就算偶然睡着,看见那背影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或许很快就会忘了吧……

    这样也好……

    一滴泪滴在了凤来上,蔓延出小小一块水渍。长琴呆呆看着那不断扩大的水痕,脑海中一片空白。

    “长琴?别伤心了,又不是不能再见。”已经长大了不少、但还是水虺的悭臾在他手上蹭蹭,“汝放心的跟着祝融大神走吧,天帝伏羲不是还给了汝一个乐神的封号吗?等到吾修成了应龙,就上天找汝,让汝坐在吾的龙角边,带汝看尽山河风光!”

    “……嗯。”长琴笑了笑收起凤来,没有再说些别的什么。

    真的能够完成约定吗,悭臾?

    反应过来的长琴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他不该这么想的,可是为什么……就像是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抿了抿唇,长琴终是一声长叹。

    离开了人界的生活并无多大改变,长琴依旧日日弹奏凤来,只是其中意境更加炉火纯青。

    祝融听着,赞许的点头:“不错不错,你的乐声终于有点儿人情味了。”

    长琴收拢尾音,微微一笑:“多谢父神。”

    人情味?可他接触的人太少太少,这人情味究竟是哪里来的?

    “长琴,我喜欢你!愿意我的情缘吗?“

    唔……!

    眼前忽然闪过那人的面容,陌生而熟悉的致命。

    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到他……眼角因为紧张而泛起了一层浅薄的金色,但属于兽类的瞳孔依旧认真而专注,那身墨发金衣,竟然是从未见过的华美:

    “长琴,不用急着回答。”

    “反正我还要闭关,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不会勉强你,你也不用勉强自己。你不必顾虑什么。”

    “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管同意与否,我都希望听到你的回答。”

    眼前的幻象倏忽散去,长琴眨眨眼,正好听见祝融说的最后一句话:

    “情况就是这样,你只需要让钟鼓沉眠就好,准备准备,隔日出发吧。”

    直到祝融离开了洞府,长琴才缓慢的反应过来:这是……悭臾的事情开始了?

    只要不让钟鼓醒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但是……刚才的景象……

    他是仙人,太子长琴天命乐神,一般的蛊惑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可那一段影像如此真实,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频率。

    那么,这便只能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还是特别深刻的记忆,才能以那种形式突兀的展现出来。

    可是,自己何时见过那金衣墨发的人?这种人,只要见过一次就定然不会忘记。

    还是说……长琴忽然一惊,还是说,现在的场景,才是虚幻?

    头好疼……

    还未等长琴想明白,他就看见,自己的视线忽然抬高。

    身体……自己动了?!大惊之下,长琴试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最终明白那都是徒劳。

    是幻境……果然是幻境!

    真实的记忆还是如同雾霾般记不真切,但只要知道了眼前不是真实,就不可能再次沉浸进去!

    到底要干什么?让我看到没有他的幻境,究竟意义何在

    长琴咬着牙,看着外面的‘自己’因为惊异于孽龙就是悭臾而停止演奏,钟鼓觉醒撞断不周山,天柱倾塌,女娲补天……直到,太子长琴获罪于天,无所禘也。

    看着那个几乎成为了自己噩梦的铸造师悄悄靠近过来,长琴在心底大喊着快跑,可明明已经是一团魂魄的身体却完全没有动作,就像是一个静静立着的提线木偶。

    明明是幻境,却似乎能感觉到火焰舔上魂魄的痛楚。一片灼热中,长琴终于叫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舌尖的名字,就像溺水者拼命伸出的双手——

    “朔……云——“

    哗啦——砰!!“啊——”

    长琴猛然睁眼弹坐起来!却又狠狠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跌了回去,愣愣的往旁边看去,只见朔云捂着前额又凑了过来。

    “阿琴,你……没事吧?”

    “嗯……”长琴看着那双担忧的眸子,只觉得心下稍安。他喘息几口,摸了把额头,全是冷汗。

    能够替换自己的记忆还让自己觉得理所应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

    是大道?……不,云原本就是界主,大道有动作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那么,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营造出如此真实的幻境,继而将他拉入其中?

    “做噩梦了吗?”微暖的手抚上对方前额,朔云按揉着长琴刚刚跟自己撞在一起的地方,眸色暗沉:“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长琴摇了摇头,“只是一点过去的事情罢了。”

    “……都过去了。”沉默半晌后一把拥人入怀,朔云轻声道,”没事的……我一直在。“

    “……嗯。”

    虽然说的没事,但长琴再次闭上眼睛后,立刻又被拉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这一次,他虽然保留了自己的记忆,但心神却似乎依旧被这里的‘长琴’引导着,乐他所乐,悲他所悲。

    所以,这是发现控制不住自己了,干脆来一场强制性的场景重现?发现没有办法醒来也没有办法离开这具身体,长琴冷笑一声,也好,其实他心底也有一点点疑惑,如果没有云,他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的视线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跟随原身行动,另一半则用着焚寂的视角。

    漫天白雪下,他仿佛又看见了那素白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来,最后扑倒在他身前,身体一点一点的腐化。

    “·········阿琴。”

    “你说,到底谁傻。”

    “你说你不懂情爱,我又何尝不是。”

    “因为没有恋爱过,所以我也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

    “但是我不想你离开,不想看见你痛苦的样子,所以不惜抛下一切也要带你走。”

    “我只知道,不能没有你。”

    “都说我藏剑弟子喜欢和剑跨种族恋爱,你这样···也算是不错?”

    “防火防盗防知己,负天负地···不负君!”

    最后那极致绽放的火焰照亮了天地,回忆散去后,长琴愣愣的看着面前依旧空无一人的雪地,忽然觉得胸口很疼。

    其实,焚寂所看见的一切,他都记得,都看的分明。

    焚寂视角暗了下去。

    接下来的场景就快得多了,长琴默默看着原身当过算命师,当过太子皇帝,当过琼华弟子,当过动物植物,经过千载渡魂,为了活下去渐渐的抛弃了所有,甚至开始病态的寻找希望却又摧毁那些希望时,忽然有了一种荒谬和庆幸。

    有谁能想到,曾经风光的乐神,竟然会渐渐沦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没有朔云的出现,他当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变成……他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看着视线中翩翩起舞的温婉女子,长琴垂眸,此界的巽芳对于自己来说,更多的恐怕不是爱情,而是最后的浮木,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存在吧。

    就像是朔云对于他一样,那只小金乌是他前进路上一直以来的执念,是最耀眼的光芒,也因此,他才能度过那最困难、最黑暗的时期。可惜,虽然巽芳也算是‘长琴’的光芒,但她出现的,实在是太晚了。

    就像是大道对于临终者最后的慈仁,给予他们微笑着死去的资格,然后,万劫不复。

    蓬莱天灾如期来临,长琴冷眼感受着对方的歇斯里底,扭过了头。

    不是我的,终究不能牵动我的心绪。

    不过淡淡的兔死狐悲罢了。

    继而,终于到了欧阳少恭一世,虽说中间渡魂次数不等,但他们的寿元,终究在最后一世重合。

    然后,没有了如臂指使的妖将,欧阳少恭不得不重新策划一切,以连长琴看了都心惊的程度,自导自演了一出完整的戏。

    这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一人顶了千军万马?

    没有了天地三才阵,就杀人取魂,这一点长琴不置可否。

    但欧阳少恭错就错在,他不该玩弄人心。

    因此,这货似乎一不小心把自己玩儿了进去?

    看着蓬莱上燃烧的劫焰,看着欧阳少恭和巽芳双双殉情,看着百里屠苏被寿元将尽的悭臾带走,在风晴雪怀中化为了荒魂,最后归于沉寂,长琴缓缓合上了眼睛。

    结束了啊……另一种结局。

    没有他的结局。

    “阿琴……阿琴……阿琴!!”

    急切的呼唤声由远及近,长琴眼中光芒渐渐汇聚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使劲儿摇晃自己的朔云。

    见人醒了,朔云狠狠松了口气:“阿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周身气息这么颓废……真的没事?”

    长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我睡了多久?”

    “不久,不到一盏茶。”朔云轻轻道。他从长琴又躺下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发现不对之后立刻开始试图把人弄醒,摇晃了那么久手都酸了,长琴再不醒来他恐怕真要一巴掌抽上去。

    “是么……”长琴揉着太阳穴,短短的时间内经过沧海桑田,就算是他也有些不舒服,“没关系,只是过去的事情而已。”

    朔云眉头皱了起来,“说谎。阿琴,你身边的波动不是这么说的。”

    长琴猛地抬头。

    朔云一字一句道:“是时空裂痕。”

    “刚才你周身的波动,是时空裂痕的前兆,如果没防范好,很容易被拖入时空乱流,再也回不到此界。而时空乱流在这里出现,最大的可能是两个相似的世界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定大小的通道。”朔云缓缓道来,脸色十分严肃:“阿琴……告诉我,你梦见的真的是我们的过去吗?”

    “……”长琴沉默许久,“不是。那是……”

    听完长琴的叙述,朔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说:“是平行世界。看你这样子,应该是那个世界也有太子长琴……但我是由少庄主送来,完全打破此界规律的存在,所以那个世界不可能有我。大道有着自我修复的系统,我现在已经化为此界的一员,但那个世界却做不到了。”

    “平行世界相撞,最有可能的就是身份相同的人灵魂或身体互换,有些能回来,有些却回不来。”朔云道,对着长琴安抚的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在原地等我,我总能把你寻回来的。”

    “不过,出了这种事,你还睡的着吗?”

    长琴抬头看着朔云,因为两人之间太熟悉了,因而此刻朔云用的是最为舒服的妖族形态。金色的眼瞳因为没睡醒还残留着一点水光,衣领也因为刚才的动作大大的敞开,身上的薄汗还未下去,在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无端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长琴挑挑眉,微笑:“嗯,不睡了。”

    刚刚那个梦里的感情还残留着,那种绝望和疯狂依旧影响着他,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抱着扑过来的小金乌,长琴深吸一口气,两人又开始了上下争夺战。

    不管是怎样都好……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另一边,欧阳少恭从蓬莱大殿中惊醒,忽的笑了。

    “太子长琴……你当真是……好运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篇就真的过去玩了哦~以免混淆,原著的统一称为欧阳少恭或少恭,这边的就叫长琴啦~

    求留爪,啾~

    ☆、番外 穿原著(上)

    很温暖的感觉。

    全身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毛孔没有一处不通畅,细细感受下去,甚至能听到水面上气泡破裂的声音。

    ……等等,气泡破裂?

    长琴猛地睁开了眼睛!

    哗啦——

    “咳咳咳……”

    面前的水流随着眼睛的聚焦豁然散开,长琴咳嗽几声抹去脸上的水珠,带着警惕的眼神四下扫视着。

    这里似乎是一口天然温泉,泉水温暖却清澈见底。四周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只能隐约看见岸边的石块,深深呼吸一口,也没有硫磺的气息,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杭菊香气。

    波——

    一个气泡在身侧炸开,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却犹如惊雷。

    安静,太安静了。长琴皱了皱眉,摸了一把身上的布料。

    干的。

    明明大半个身体呆在水中,没有防护的长歌门套装却滴水不沾,跟刚才自己满脸是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无法使用法术的空间里,这明显不正常。

    又是一个幻境?还是……

    长琴想了想,站起来,慢慢向岸边摸去。

    既然是自己的身体,那总得上点心的,现在又不是毫无办法,总等着情缘搭把手,会衬得自己很没用。

    哗啦啦的水声孤独的响着,长琴深吸一口气,池子并不大,随着他不断的移动,那岸边的浓雾已经散去了一点点,岸上景物已经大致能看见了,那似乎是一堵木墙?

    没有错,确实是木墙。

    只有走到近前才能感受到木墙的高耸,长琴看着那一根根及其光滑的圆木抿唇,这种东西,徒手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转个身紧贴着木墙的边缘行走,不知走了多久,长琴终于在一个和水池相距不过三掌长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门。

    长琴先检查了一下,没有钥匙孔,甚至连门把手也没有,推了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长琴刚想把手收回来,却看见那木门颤动一下,瞬间向右边滑开!

    “啊!”“啊!”

    两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惊呼,两个动作完全一样的人。

    “你……”“你……”

    长琴惊异的看着对面那同样没来得及收手的男子,这脸……欧阳少恭?

    毕竟是最近一次渡魂的脸,他应该不会认错才是。

    对面的眼神也同样惊异,怕是也对自己的模样大吃一惊。

    还未来得及感叹,长琴眼神一凛,见对方背后有一团阴影瞬间逼近,刚想开口提醒,却见对方也看着自己的身后张开了嘴!

    “小心!”“小心!”

    又是一模一样的发声。话音未落,长琴也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从背后狠狠一撞,竟然和迎面倒来的少恭如同游魂般穿过对方的身体,一同扑向对面的水池!

    长琴在跌倒的过程中努力扭转身体,却看见了对方同样的动作……一致的仿佛镜中境外。

    两人眼神相接,其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异,和一丝丝的了然。

    噗通——

    冷,极致的冷,不同于自己醒来时的那片水域,这片水冰冷彻骨,沾上一点就足够将身体冻麻!

    长琴咬着牙蜷起身体,眼前再次黑暗下来,和他醒来之时如出一辙。

    “啊——”

    猛地从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弹起来,长琴狠喘几口气,眼睛放空的盯着地板,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池水的冰寒似乎还萦绕在魂魄上,那种冰冷充满死寂,却让长琴无端想起了昨夜梦中那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感情。

    所以……那池水是反映的主人心境?因为自己一直很开心,所以池水才如此温暖?

    思及至此,想想那个掉到自己身体里的魂魄,长琴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我的温暖只能是我的,就算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休想将他夺走!

    “那个……少恭?”

    长琴扭头,眼神略带惊异:“风……晴雪姑娘?”

    另一边。

    意识渐渐与身体重合,少恭轻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最终不甘不愿的睁开。

    那梦中的池水实在太过温暖,就像坚实又温柔的臂膀,让人不忍脱离。

    但现实里……似乎也不坏。

    难得的违背自己优良的作息习惯赖了会儿床,少恭静静看着头顶素白的纱帐,忽然一跃而起!

    “咝——“身后异样的感觉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想明白的一瞬间,少恭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这分明,分明是……

    “阿琴,你醒了吗~”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他更僵硬了。

    朔云哼着小调儿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那个光裸的背影。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将刚刚坐好的早餐轻轻搁在床头,朔云一步一步走到少恭身前坐下,瞳孔已经缩成细长的一条,声音里更是压抑着浓浓的杀机。

    他说:“他呢?”

    “你,又是什么人?”

    少恭看着这个在梦中展现出绝代风华的金乌鸟,眼神闪烁几下,忽的笑了。

    “我是太子长琴啊。”少恭笑道,“云不认识我了么?”

    “……”朔云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将床头的海鲜粥端过来,塞到了他手里。

    这就相信了?少恭心头暗喜,却被朔云的下一句话打的浑身一凉。

    “毕竟是阿琴的身体,饿坏了可不好。”朔云转过头去,将长琴昨晚脱下的衣物整理好,放到他面前,说:“快点吃,吃完了还要去找人呢。”

    想替换我情缘?哼哼哼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功力!

    当屠苏一行人终于披荆斩棘进入到蓬莱内殿之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呆。

    只见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欧阳少恭正盘膝坐在一根柱子底下,手里绒布擦拭着一盏古老而奇怪的灯笼,那原本算是被掳走的风晴雪正坐在他身边,两人聊得天南海北开心得很。

    见到他们来了,风晴雪开心的跟几人打招呼:“苏苏~你们来啦~”见几人的神色有异,她补充道:”没事没事~这个不是少恭,是太子长琴啦,很正常的太子长琴~”

    “等等等等,晴雪你什么意思?”原本怀着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决心来的方兰生首先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什么叫他是太子长琴不是欧阳少恭?少恭不就是太子长琴吗?晴雪你快过来,少恭他人面兽心,不要被他骗了啊!”

    屠苏也转向长琴:“先生?”

    晴雪哈哈哈的笑也不挪窝:“好笨啊苏苏,长琴说他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太子长琴,虽然名字一样但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啦~真的没事,我们都聊了好久了,少恭的言行确实和前几天有很大不同的!”

    众人将信将疑,巽芳则在此刻越众而出:“夫君……你还认识我吗?”

    长琴听闻皱起了眉头,说:“敖夫人……不对,巽芳公主莫要随意称呼,在下并非你的夫君。”

    巽芳一愣,“那你是……”

    长琴微微一笑,如沐春风:“现在也解释不清楚……各位请稍等片刻,其中缘由,自有事实为证。”

    晴雪也恩恩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正在谈论长琴那边的事情呢,很有趣的!长琴你继续说嘛,你的伴侣是个男人然后呢?”

    众人:啥?!

    “哟,吾王,皇后!准备出门啊?要备车吗?”妖皇宫,啸天刚刚从情缘的被窝里爬出来准备去上岗,刚出门就看见了一同走来的两人,吓得一个炸毛立正站好,虽然奇怪今天他们怎么没牵着手,但还是硬着头皮进行自己的本分,免得又因为工作不认真被王罚了。

    “不用了,就随便走走。”朔云摇摇头,路过啸天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上班迟到,回去抄长歌行一百遍。”

    听着身后惨烈的狼嚎,少恭抽了抽嘴角。

    妖皇什么的,虽然在最终决战上有了一定的心理铺垫,但……

    说别人擅离职守,你吶?妖皇天帝一个都不干,有资格说别人?

    朔云听到了似的白他一眼:“鸠占鹊巢的没资格说话。”

    少恭:我(¥……

    看着带他走了半天除了和一对儿一对儿的妖将打招呼外没什么实质行动,似乎真的是来散步的二少爷,少恭终于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找时空裂痕的薄弱点。”朔云头也不抬,“我可不像你回去就回去了,我还得带着阿琴回来呢,要省点儿力气。”

    少恭又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朔云忽然开口:“欧阳少恭是吧?你回去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虽然受制于人,但少恭仗着对方不敢伤害这个身体,语气也不怎么好:“当然是取回半魂,成为蓬莱的永恒之主!逆天改命,跳出轮回!”

    蓬莱的……永恒之主?

    想起那个废墟岛屿,朔云的眼神有点儿怜悯。

    “原来你混的这么惨啊……”

    “别说你就混得很好。”少恭冷笑,“刚才你躲得是哪个仇家?”

    “白洛不是仇家,他只是想抓我回去做公务而已。”朔云白了他一眼,”阿琴是我妖族的皇后,总比你那空荡荡的国土好得多。”

    长琴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时空的自己可以遇到生死相随的小金乌,而他则经历了那么多轮回才找到真爱?凭什么同样是魂魄两分,那个长琴就能过的舒舒服服还有空谈恋爱,自己就得挣扎着求生?

    天道,你何以如此不公!

    朔云注视了他很久,“你还没发现我带你出来的目的吗?”

    长琴哈哈一笑:“难道不是找时空裂痕?”

    朔云已经不想管这个脑洞大开的ooc情缘了,他直接说了下去:“你觉得巽芳对你来说是什么?妻子?爱人?还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说你爱着他,想要把蓬莱人变成焦冥永世长存,但那种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的玩偶有什么意义?”

    “人最珍贵的就是灵魂,是那千变万化的思想,皮囊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以为你会十分理解这一点。”

    “什么是亲情,友情,爱情?”朔云回头走向他们昨夜睡过的房间,不再理会那个似乎被问住了的人:“我带你看了这么多,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

    “真是比阿琴还蠢。”

    另一边,屠苏一行人都是三观尽碎。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方兰生已经开始小幅度的抽搐了:“男子相恋有违伦常,不可啊不可……”

    “有何不可?”长琴挑眉,“屠苏少侠都和陵越少侠成为了一对眷侣,这门户之见,小兰当真要如此排斥?”

    屠苏深以为然,看了看这个无比‘正常’的长琴,默默感叹,如果能让先生这样,男人就男人吧。

    总比他一心一意要毁灭世界强得多了。

    “唔……长琴,再说一点嘛。”襄铃摇晃着长琴的胳膊,“然后呢,我娘亲真的是那个……”

    “嘘——”长琴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抬头:“来了。”

    众人顺着长琴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忽然裂开了一道漆黑的口子!

    噌——

    金色的长剑破空而来,带着一往无前的剑影,直直钉入几人面前的地面。

    长琴悠然起身,对着那已经开始冒出火焰的裂痕伸出双臂。

    之后,众人眼看着那裂痕在短短的时间内急速扩大,一双带着金色护腕的手伸了出来,扒住裂痕的边缘,用力一扯!

    撕拉——

    鎏金衣饰飞扬,墨发肆意飘舞,瞳孔如同太阳的碎片,眼角羽毛状花纹闪闪发光。

    如同太阳落入人间,那个俊美的公子伸展着耀眼的羽翼扑下,将一身杏黄的青年紧紧搂在怀里。

    他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

    “久等,阿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朔云:阿琴,你让我说的我说了,可他不听话!(指着少恭)还凶我qaq!

    少恭:你特么这么闪还想要我什么好脸色?!

    被朔云出场闪瞎的众人齐点头。

    少恭:我说的不是这个闪!!

    ☆、  番外 穿原著(下)

    一片寂静。

    虽说不是久别重逢却也有了一定的惊吓,两人挨挨蹭蹭了好久才分开,刚刚站直,那边风晴雪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这个……就是长琴的伴侣吗?”蓝绿色的小姑娘单手捂住嘴巴,“好……漂亮……”

    漂……亮?朔云和刚刚从空间裂缝里钻过来的、披着长琴皮的少恭嘴角同时一抽。

    “谢谢,我也这么认为。”长琴礼貌的回应。

    朔云:“……”

    他直接啪的一下抓住长琴的手,严肃道:“人已经带来了,你们快换回来!对着那张脸那个魂魄我实在是哪里都不舒服qaq阿琴~”

    听着情缘明明严肃的要求最后变成了请求,长琴无奈的一笑:“云说的是,这个身体用起来确实不够顺手……但我们也不能对着对方的身体渡魂,要怎么交换?”

    被晾在一边的少恭满头青筋,一个两个的都嫌弃我的身体啊?!你们难道没用过欧阳少恭的身体?多事!

    “闭嘴。”朔云劈手一锭金元宝砸了过去。

    少恭侧头躲过:“我什么也没说吧?”

    朔云露(阴)齿(险)一笑:“想也不行!”

    众人:“……”

    “咳咳……”闹完了,朔云咳嗽两声正了正神色:“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所谓灵魂互换,不过是两个世界的大道资料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乱,修复时候将双方魂魄搞混了而已。”

    他一招手,那柄已然出鞘的煌焰朝阳便自动滑进了他手中。

    “破解的方法,当然也很简单。第一,做一些原身不可能做的事情打乱此界命数,等着两个大道发现不对了自行换回。第二……”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朔云眼中流光不停闪动着,忽的汇聚在同一个点上。他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抬起手,一剑斩出!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光芒所至之处,空间皆数碎裂,隐藏在其中的古剑世界大道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代表着蓬莱的道的部分立刻就被狂猛的气流撕成了碎片!

    天色忽的暗了下来!仿若震怒,乌云聚顶,一道惊雷应声而下!

    轰——“哇啊——”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然不知道是蓬莱大殿质量太好了还是怎得,明明雷电就在头顶炸开,但所有人都没感觉到那恐怖天雷的杀伤力,只是不停地揉着耳朵,不知有没有暂时性失聪。

    “就是将大道再次搅乱,强迫它把人换回。”朔云的最后一句话悠然飘来。

    待众人抬眼看去,朔云早就放开了那个黄衫的少恭,趴到青白色衣服的长琴身上上下其手。

    “你在干什么?”长琴笑着站桩任摸,却还是问了一句。

    “看看有没有被那个黑化的家伙下什么手脚。”朔云头也不抬的将长琴松脱的发带系好。

    少恭脸色已经扭曲到一定程度,浑身都开始冒黑气。他冷声道:“阁下闹够了吧?”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按?你发·情又不是他的锅!

    “你敢说你没想过这么做……嗯?”朔云说到一半忽然抬头,也不犯二了,支起身子闭上眼睛,过了半晌忽然睁开,仔细看去,那鎏金的瞳孔竟然隐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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