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正文 第10节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第10节
叶修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剥了颗戒烟糖丢进嘴里，缓了一下让他们调整情绪，“其实你们不用紧张。在用唱歌比拼的方法选人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说不定在你们得出答案的那一瞬间，人选就决定了。”
蓝河半推开门，便听见叶修说的这句话。
除了叶修之外，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出有什么问题能如此关键。
“你们几个，敢站上去，唱出来，还唱得好，你们都很棒。我看得出来，多少都是对我抱有期待的……当然我不是一帆的首选，哥懂的。”叶修朝乔一帆笑了笑。
乔一帆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唯一一个女学员开口道：“叶神您是我的偶像！”其他两个男学员也附和。
“先别说偶像不偶像……”叶修把手环在胸前，“我只说一件事……”
不要说。
“我这里……”叶修抬手在喉咙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不要说了。
“以后都不能再唱了。”
不要再说了！
蓝河握着门把，透过门缝听到叶修说了最后一句：“还能接受的，那就留下。如果这样的我并不符合你们的期待，那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房间里陷入可怕的沉默，终于有个男学员愤怒地站起来朝叶修吼道：“你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吧？既然已经不行了，为什么还要上节目欺骗我们？！”另一个男学员也忍不住开口：“有教人唱歌的自己却不能唱的吗？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见叶修毫无反应，他们干脆站起身离开，末了还威胁道：“我们会把这件事曝光的，你走着瞧！”
听了他们的话，蓝河虽然愤怒，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给他们让出离开的道。他很想追上去劝住他们，但他也知道那并不是叶修所希望的。
叶修不动声色地看向剩下三人，那个女学员突然冒出哭腔：“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让我们期待……又让我们失望……”
“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什么都还能继续做到最好，仅仅除了唱歌。”叶修的表情不见一丝遗憾，“但是在你们的心里，最好的叶修，只是唱歌的叶修。我回来，不是想得到什么支持，而是只想继续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们能不能理解，我并不在意。”
“你就不能，哪怕有一次，稍微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吗？叶修，从这一刻开始，作为曾经的粉丝，我想说，谢谢，再见！”
蓝河看着那个前几天还在论坛兴奋地发帖庆祝自己入选的女学员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粉丝毕业，新粉丝入门。离去的或是淡然，或是失望；迎来的或是期待，或是喜爱。如果喜爱的心至今不减分毫，那是不是说明——
“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相信前辈。”邱非依旧保持淡然，“您的优秀不仅仅在于唱歌，我以前就明白这一点，现在也不会怀疑。”
乔一帆虽然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太激动的反应，“只有叶修前辈为我转身了……而且足球教练也不见得必须很会射门啊……这个比喻对吗？”
“不要在意细节。”叶修揉了一把乔一帆的头发，“听了我的事，不要觉得你们需要连我的份也唱了……不要低头也不要抬头，往前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走吧。”
碍于大厅人来人往，张佳乐没敢直接开口拒绝孙哲平。一路跟随着走到了停车场，还浑浑噩噩地上了车。直到坐进车里，张佳乐都没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动作轻得像是旁边坐着一头沉睡的猛兽，摸出手机给黄少天发了条只带一个标点的短信：“你主动断掉的金主在被你揍了一顿之后还若无其事地来找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黄少天很快便以极快的手速回了过来：“哥，我没被包养过啊！不懂啊！”
“滚！想象！想象懂吗？！”
“要不你开个微博小号问问，加个‘急、在线等’？”
“……我能对你用一句‘友走尽’吗？”
“noooooo！！！我发现张佳乐影帝自立门户之后变得越来越开朗了！！！”
“臭小子，欠揍是吧？！不要岔开话题！”
“好吧……等等，你先hold住。”
“hold你妹啊……我们在同一辆车上呢！”
“喻文州说那是想追求你！”
“别说那么惊悚的话……等等……为什么你们总在一起？”
“……他是我老板呀！喻大总裁！”
“呵呵……这周找个时间和我吃顿饭，我们该聊聊了。”
“笑什么？”
听到孙哲平的问话，张佳乐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知不觉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连忙把手机收起来，整理一下表情，“没什么。”
“试镜顺利吗？”孙哲平也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
张佳乐老实答道：“还行。”
孙哲平想起张新杰的话，“你试的是男一？”
张佳乐没想到他会深问，怔愣了一下才回答：“不……是男二。”
“为什么？男一没把握？”
这是想跟我探讨的意思吗……张佳乐觉得今天的孙哲平有点……奇怪，但碍于心里还忐忑着那天打了孙哲平，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其实严格来说，算是双男主的设定，不过另一个角色戏份多一点。我也不是对那个角色没把握……只是那种设定我演过类似的，所以就想去挑战点别的。”
“你选的是个什么角色？”
“我就稍微说一下？不能多说啊，韩导还没向媒体公开，所以很多信息都要保密呢。”在这方面张佳乐非常有职业道德，见孙哲平点头了他才继续说，“那是个比较淳朴老实的人，小时候毁了容，所以长得很丑，但是一心又想当舞台剧演员。”
孙哲平一听便诧异地挑眉。无论是“淳朴”，还是“毁容”，抑或是“很丑”，都完全跟张佳乐搭不上边。他沉默了几秒才老老实实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像你。”
张佳乐听他那僵硬的语气便笑了，“普通角色还能说长相搭不搭，但毁容什么的哪个演员能像？至于角色的气质，大多是仙气、正气这些比较特殊的，才需要高度吻合演员本身能散发出来的气质。而剩下的，就是真真正正对演技的挑战了。”
“看样子你很跃跃欲试？”
“不期待挑战的演员不是好演员啊。”说到自己熟悉的东西，张佳乐眼睛都亮了，“想拓宽戏路，肯定要大胆尝试，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而且我很了解自己，能把握住那个度，并不是不自量力。刚开始我也在两个角色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现在选的这个虽然没有试过，但也有一试的把握……不靠长相，全凭演技，不是很有趣吗？”
“嗯，听着是挺有趣的。”
张佳乐突然反应过来，脑子搅成一锅浆糊，“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为了上次的事，我向您道歉……我当时喝醉了……”
“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孙哲平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的话，“说点你想说的，我听着。”
29
凌乱的头发，邋遢的衣着，黄少天背着巨大的琴盒行走在人山人海之中。四周的光线非常昏暗，只有一丝亮光刚好映在他身上，在地上划出一个微弱而细小的光圈。同样在行走的每一个人都与他背道而驰，但他像是毫无知觉一般继续逆流前行。
他没有因为怀疑而回头，也没有因为茫然而抬头，更没有因为颓靡而低头，只是单纯而坚定地直视着前路。没有人知道他视线的焦点到底在哪里，他不知疲倦地走着，走向在外人看来空无一物的远方。
突然迎面而来的一个路人像是没看到逆向的他一样，直接撞了过去，黄少天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后摔去，虚挂在肩上的琴盒砸在地上，还被那个路人狠狠地踩了一脚。黄少天没有理会身上的尘土，只是把琴盒扶起来，小心地拍去上面的脚印。
“过！”
导演突然喊的一声让喻文州如梦初醒——在看到脚印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想把蹲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扶起来。
黄少天在通过的那一瞬间便松了口气。他又认真擦了擦琴盒上的脚印，觉得不太看得出印子了才递给工作人员。拒掉几个热心群演的援助之手，黄少天赖在地上，笑嘻嘻地朝站在场外的喻文州伸了伸手。喻文州见了哭笑不得，连忙跑过去把他拉起来，还顺手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黄少天勾着手指头偷偷挠了一下喻文州的手心，重新站开到安全距离，“谢谢喻总~您对我的拍摄还满意吗？”
喻文州抱臂假装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辛苦了，看着挺好的。具体的我先看看导演那边的拍摄效果再说吧。”
“好的~谢谢喻总赞赏~”黄少天一边扬起嘴角，一边朝喻文州磨了磨牙。
这时导演终于看到了喻文州，跑过来招呼两人到摄影机那边看效果。黄少天伸着脖子去看回放，半晌才说：“原来拍出来成这样……怎么感觉有点傻呢？”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导演一听便笑了，“这个不是写实场景，每一个动作设置都是有象征意义的，所以看起来肯定没有故事性v那么流畅自然。”
“我就是说一下，这种类型的我又不是没拍过……”黄少天撇了撇嘴，“怎样？能不能用？有什么要改的一鼓作气吧，别等等又叫我找什么感觉了……”
导演看向喻文州，“喻总，您觉得怎么样？”
喻文州没回答，让摄影师把所有片段都回放一遍，从头到尾看完之后才说道：“这样看没什么问题。剪辑好之后马上传给我看吧。”
导演和摄影都答应下来，喻文州又跟他们多叮嘱了两句，回过头已经不见了黄少天。
喻文州进到化妆间发现里面只剩下黄少天一个人。浓重的妆已经被卸掉，黄少天一手撩起额前的刘海，正满屋子找着什么，看到喻文州进来便停了手：“你来得正好！赶紧来帮我一下！”
喻文州疑惑地走过去，黄少天拉着他走进洗手间，指了指刘海，“你帮我拿着，我洗把脸。我让蓝河先走了，现在连卡子和发箍都找不着……”
黄少天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往脸上拍水，喻文州又把他耳边的碎发尽量夹到耳朵后面，看着他搓了一脸的泡沫，眼睛紧闭着，眼皮牵连着睫毛微微颤动，睫毛末端沾着细小的白沫。
“喂喂喂我说啊你别离得这么近还盯着我的脸看啊，好奇怪。”大概是怕泡沫进到嘴里，黄少天只能抿着嘴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
喻文州笑了，“你是哪里还长了只眼睛，居然还能看到我在做什么？”
黄少天细细地揉着额头和鼻梁，嘴角勾了勾：“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看我？”
“你洗完脸睁开眼不就知道了。”喻文州坏心眼道。
黄少天一听就笑出声，捧了把水先将遮蔽眼睛的泡沫洗去，睁开眼对上喻文州的目光，“你蒙我啊，等我全洗干净你都要看腻了……别看了，我最近熬夜熬到黑眼圈都出来了，脸上又冒了些痘痘，还没来得及涂药，好难看的。”
说完他又低下头，凑到水龙头边捧水泼到脸上。但直到把脸洗好了，喻文州都没有接他的话，黄少天拿过挂在旁边的毛巾擦着脸，“怎么不说话？真嫌难看啊？”
喻文州笑着松开手，把那撮刘海小心地捋顺，“看到你在我面前丑丑的，突然觉得特别开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经。”黄少天把毛巾扔到他怀里，甩了甩头发，“话说《alone》你应该听了吧？叶修简直太帅了，感觉他现在音乐功力更加扎实了，中西乐器运用起来都相当拿手，而且风格比以前还多变。你都不知道，里面那段很酷炫的吉他，我练得手都要抽筋了！喻总您觉得这次单曲能大卖吗？”
“当然能，这次先在网络平台发布了一首《妄想症》，打响了头炮。单曲的网上预订也破了两万，势头很好。而且这几首歌都是叶修作曲编曲你填词，噱头非常大，同时吸引了两批粉丝。加上叶修最近上《better voice》曝光率大增，所以关注度也更高。总的来说我觉得会比《半面妆》销量更好，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我当然不担心啊~你不是说唱歌归我，其他归你嘛。我那么卖力唱，你肯定要给我认真卖啊。”黄少天在包里翻出便服，脱下拍摄用的上衣，“话说我突然想起，你就是《半面妆》的那段时间去了国外呢。”
喻文州摸摸鼻子，对于他来说那段时间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黄少天透过镜子看到他不自在的样子，好奇地回过身问：“你那段时间……是真没管我？”
喻文州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下周肖时钦复工了你问问他，那段时间我每晚都要他视频汇报工作，《半面妆》的整个策划会议还要他去旁听，到最后他都要被我整崩溃了。”
“我好像能想象你啰啰嗦嗦的样子，肯定特别恐怖……”黄少天吐了吐舌头，“原来才过了三个月不到啊，为什么总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呢？”
黄少天思考着，突然往后一步，坐到化妆台上，表情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先去把门锁上。”
“嗯？”话题的跳跃让喻文州愣了一下，半晌他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走上前，按着那赤裸的手臂，声音压得很低：“我进来的时候已经……”
黄少天笑了，手撑在身侧，紧张的呼吸带动着胸膛和腹部明显的起伏，“接下来两周……我都没有拍摄的通告了，是吗？”
“对，我确定。”喻文州轻轻捏着他手臂上的软肉，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皮肤一按就留下淡红的指印。黄少天深呼吸一口气，“那你……可以亲在短袖挡得住的地方……”
喻文州猛地吻在腋下和乳头间的那一小块皮肤，惊得面前的人短促地哼了一声。他语气里带着疑问，“这算补偿？奖励？还是……”
“别问了！”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块肉，却被吮吻出奇怪的感觉，黄少天抽着气打断喻文州的问题，“总觉得你什么都想太多……现在是，那时候肯定也是……所以……”
“少天，我真的特别开心。”喻文州已经有点兴奋。他的手指抚上柔软的红点，明明空调开得很足，那上面却泛着粘湿的汗意，“这里呢？少天……这里也可以吗？”
“可以……但是，好奇怪……”黄少天的声音有点惊慌，身体微微后仰想躲开喻文州的触碰。
“不奇怪。”喻文州按着他的后背，把嘴唇贴在上面，轻轻碾磨，感受着乳头从平坦到硬挺的奇妙过程，舌尖轻轻擦过，尝到一丝汗的咸味。
感受到黄少天的喘息越发加重，喻文州没有太过分，嘴唇游移吻在那起伏的腹部。肚脐上长着些许细软的绒毛，呼吸拂过痒痒的，黄少天忍不住笑了，“腰、腰不行……”
“好……”喻文州叹息般答应着，脱开两人的亲密接触，表情隐忍到苦恼。黄少天看到他明显隆起的胯部，脸上发热，别开眼道：“我的手好酸……你站近一点，抱着我……”
喻文州从善如流，伸手环住黄少天，手顺着流畅的背脊曲线来回抚摸着。突然他眉毛一跳，制着黄少天拉下他裤链的手，“少天你……”
“别动。”黄少天把头抵在喻文州肩上，“我可以帮你，用手……”
还泛着凉意的手掌颤抖着触碰到火热的欲望，感觉却更加刺激。喻文州粗重地低喘，一手握着黄少天的手，猛烈地抽动着，一手揉乱了黄少天后脑勺上的头发，深吻着那微张的嘴唇。“少天、少天……”他不住地重复着这个让他兴奋的名字，顶端冒出的液体彻底沾湿了另一个人的手。
黄少天被动地感受着手中淫靡的动作，红着脸泄愤地咬了咬喻文州的嘴唇，还撞了一下他的头。“别喊了别喊了，别喊了……你好烦……”
30
“庆生见面会的门票都发好了？”
“上个月初不是让你见过后援会的负责人了嘛？我还是酒吧小驻唱的时候，那个阿姨就很支持我，一直到现在。所以每年庆生见面会我都会交给她把关，很放心啊。”
喻文州倒是很不放心的样子，“我让保全多调点人去会场那边吧。上一年不是新闻都爆出来了吗，她们差点把你衣服给撕了？把关再严，也难保有人另存心思。”
“还不是我一时心软说可以把纽扣给她们……”想起那混乱的场面，黄少天都有点后怕，“今年应该没事吧？减了一半，才三十个名额。”
“三十个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哦哦对了对了那天你会来吗？”黄少天懒得再跟这个爱操心的家伙聊安全问题，连忙转移话题，“庆生会在九号，来的大多是女粉丝，肯定不能让她们呆到零点。你要是来，就能陪我倒计时，那就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了。”
“听着真不错……”喻文州笑道，“但是有个问题，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啧啧……拿根丝带往脖子上打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我？”黄少天调戏道，“这梗在偶像剧太常见了，喻总要试一试吗？”
恰逢红灯，喻文州踩下刹车转过头道：“如果是要这份礼物，我倒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送。关键就是……你敢不敢要？”
“这、这个谁稀罕啊？我开玩笑的！有你这么懒的吗？！快想好送点别的！”黄少天结巴道，紧张地别过头去，如果不是车厢里光线昏暗，喻文州肯定能看到他发红的脸。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摸车头的按钮，喻文州见了，好心帮他按下开关，结果这人干脆就撇过头看窗外去了。
这时，音响传出和电视同步播放的电台节目的声音：“有请下一位竞演歌手。”
听到主持人这句介绍，黄少天一下就笑了：“这是《歌者》？居然找吴羽策来当主持？太逗了吧？他那一板一眼的性格很无趣啊！还不如找轩哥呢。”
“虚空本身都很擅长主持，只是风格不同而已。《歌者》这种号称‘纯血’的正统节目，还是严谨一点的吴羽策更合适。”喻文州伸手把音响调好，让声音听起来效果更好。
er voice》并称“荣耀音乐的两大舞台”，《歌者》自然不是普通的音乐节目。如果说前者是“给予更多的人展示自己的舞台”，那么后者便是“给予歌手证明自己的舞台”。《歌者》一般在每年八月的第一个周五开播，节目会邀请五位歌手进行现场角逐，由现场观众进行打分，排出名次。节目会在第三期结束后将三期累计得分最低的歌手淘汰，进入一位替补歌手，再次进行三场角逐，最后根据最终的累计得分，分别在三四名中决出季军，一二名中决出冠亚军。
为了追求最佳的节目效果，《歌者》节目组事先会在选择参赛歌手的问题上进行慎重考虑，保证为观众奉上一场高手过招的听觉盛宴。而且在过往每季中，观众都能在节目里看到他们所熟知的歌手进行各种或惊艳或猎奇的全新尝试，独特的新鲜感也成为这个节目吸引众多观众的原因之一。
节目现场响起一阵欢呼，看样子上场歌手相当受欢迎。前奏刚起，黄少天便愉悦地挑了挑眉，“我写的啊。”
“听出来了。”
黄少天还没来得及惊讶喻文州这个唱歌才能几乎为零的人为什么能如此敏锐，另一个发现已经让他惊呆了：“等等。这是……沐沐？你让她上了《歌者》？”
“我跟你提过她收到邀请啊，你忘了？”
“我没忘。只是……你们当时不是还在考虑吗？我以为你会叫她拒掉……没想到……”
“怎么说？”
“《歌者》这节目……选人很良心，确实能保证都是高手过招。整场节目的评选也很公平，全靠现场观众的感受来投票。按以前来看，上去的不是些老牌的大哥大姐，就是些因为风格特殊或者转型困难而低迷的中青年歌手。老一派的声望和实力摆在那，赢了是理所应当，输了架子端着也不丢人；年轻的完全就是小赌一把，输了就当是过眼云烟，赢了还能吸粉。但不管怎样，这是真正意义上接受过训练的歌手的比拼，一个本身风头正盛的歌手去参加，如果输了，对他的人气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沐沐她……诶等等？”
苏沐橙刚好飙到整首歌的最高音处，黄少天听得愣了一下，又笑了，“我还想说她唱歌总是放不开，在那会吃瘪，现在看来还不错嘛？”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自己去想这些事了。”
“那都是跟你学的……你老是一肚子坏水，我也要学着多想一点啊。”
喻文州在门卫处刷卡，把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你刚才想的，基本都对。但是她求着我，说一定要去，我也不好再拒绝了。”
“求？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黄少天嘿嘿一笑，“至于你嘛……我可不信你会那么怜香惜玉……绝对另有补偿！喻总你不会把魔爪伸向蓝雨少林寺的女神了吧？”
“多接两个代言，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喻文州把车停稳，伸手捏了捏黄少天的脸，“还有……女神就算了，我比较喜欢蓝雨的男神。”
看到苏沐橙走进来，蓝河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招呼道：“沐橙姐早！来找叶神吗？”苏沐橙四处看了看，“早上好。阿修人呢？”
“在这呢。”叶修从门外走进来，“刚才去了趟洗手间。等等，你怎么在这？”
蓝河指了指自己，“问我？钦哥那工作狂今天就跑回来了，黄少天就临时放我休几天……我听公司的人说，新来那助理被你骂跑了，就过来帮你们先收拾一下呗。”
“小蓝你对阿修是真爱啊~”苏沐橙调戏道，又看向叶修，“话说回来，你不至于会把人骂哭吧？我见过一次，不是女助理吗？你对女生脾气挺好的啊？”
“我吩咐她把老韩新电影想参考的原声带准时送过去，结果她不知怎的就哭着跑回来，搞得我还以为她在老韩那出了什么事。打电话过去问，结果张新杰说是那个助理迟到了，老韩压根都没吭声，她自己倒还好意思哭。”叶修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怪我？玻璃心的小年轻啊。”
苏沐橙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韩导不说话都能吓哭人。这种受不了压力的小女孩还是别要了，再找个年纪大点的男助理吧？”
“再说吧，麻烦。”叶修嚼着糖问，“话说你上《歌者》唱得怎样了？丢人没？”
苏沐橙不满地哼了声，“这都周一了……你才问？一点诚意都没有。”
蓝河忍不住夸赞：“我看了！唱得好棒！黄少说唱得比录制还带感！不过只拿了第二好可惜啊……”
苏沐橙见他那遗憾的表情，拍拍他的肩，“第二也很好啦，倒是小别第一期就那么high，我之前都太小看他了。”
“拿第几也不重要吧，《歌者》这节目……享受过程就好了。”叶修还是一脸不在意，“小别？王大眼带出来的那个刘小别？”
“就是他。爆发力很强，很能带动观众情绪，唱现场很有优势。”
“他倒是挺爱挑这类型的小孩啊。”叶修思考了一下，“不过都嫩着呢，他们连大眼的五分之一都没学到。”
“但是客观来说的话，我是真心觉得刘小别很不错啊……”蓝河小声插口道。
叶修招招手，走到电脑前，搜出刘小别的演唱视频，播给苏沐橙和蓝河看。一曲听罢，两人面面相觑，叶修见了又搜出一个视频，再播，结果看完他们俩还是没领会到叶修的意思。叶修终于开口解释道：“是控制力。”
“控制现场的能力？”
“不，是自我控制的能力。”
“自我控制？但是音乐监制跟我说，《歌者》这节目，要不就唱得带动全场跟你一起high，要不就自己沉浸在里面自high。自我控制不会显得束手束脚吗？”在唱歌上一直因为“放不开”而经常被黑的苏沐橙对此完全不能理解。
“音乐监制说的话很对，但不是这么理解的。”叶修重播了一遍刘小别的参赛视频，“唱一首歌，除去各种花哨的技巧，最能感染听众的，就是你本身投入的情绪。但你不能只想着‘high起来吧high起来吧’这样去唱歌，不同的歌有不同的情绪强度，即使是同一首歌，不同部分也会有情绪的起伏。情绪这种东西，多一分显假，少一分嫌淡。刘小别唱歌非常投入，但是……”
“太用力了？”蓝河想起叶修在《better voice》上点评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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