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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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正文 第17节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第17节

    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涨红的小穴,每一丝褶皱都伸展到极致,那么柔软地、顺从地含住他的欲望,喻文州觉得气血都往头顶上涌,欲望又不受控制地胀大了一圈。黄少天吓得脚趾都蜷得发白,“你……等等……出去……”

    “来不及了……”喻文州粗喘着吻上黄少天的嘴唇,“少天……你已经含住我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脑子里咆哮着想让男人闭嘴,但出来的却是哭腔。架在男人肩上的腿累得发酸,身体疼得像是被劈开两半,黄少天难受地觉得自己要恨死身上这个人了,但又感觉到那因为疼痛而萎靡下去的欲望又被温柔地抚慰起来。

    “少天……对不起……对不起……”喻文州揉弄着那可怜的软物,不住地亲吻黄少天的耳垂、脖子和乳头。他知道第一次是真的很痛,不只是生理的痛,还有心理的抗拒和恐惧所带来的痛。他虽然很想疯狂地在黄少天身体里驰骋,但也绝对不愿给青年留下只有疼痛的回忆。

    黄少天呜咽了几声,欲望慢慢升腾,原本僵硬的身体也不禁放松下来,被硬物抵住的内部开始蹿升起一阵诡异而酥麻的电流。“你……把我的腿放下来……”黄少天抽着气,酸软的腿被放下后,他轻轻挪动着它,夹住喻文州的腰,“你试着动……但是轻一点……慢一点……别……啊……”

    只是稍微抽动了一下就逼得黄少天呻吟起来,喻文州慢慢摆动着胯,交合处牵连出粘滞的噗嗤声,分不清是体液还是润滑的液体随着每一次研磨般的抽插溢到穴口边缘,泛起白沫。“我会的……我会很轻……很慢……”

    他一边和青年接吻,一边揉弄着他肌肉均匀的身体,渐渐地便被涨红着脸的青年咬了嘴唇:“喻文州……你这混蛋……啊……不要……快……不要这样……”

    第一次就玩九浅一深,不得不说男人真是恶劣得可怕,偏偏黄少天还挑不出他的错,只能羞恼地抓挠他的背来发泄。“你不是……要轻一点……慢一点吗?到底要怎样?”喻文州故意停下动作,故作疑惑地问。

    黄少天偏过头咬了一口他的手臂,干脆夹紧他的腰,“快一点……你这……啊!喻文州你……啊……”

    “我怎么了,嗯?”喻文州又重又快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抵到最敏感的那点,再抽出到边缘,卷出一点鲜红的内壁再狠狠地插入,“怎么?舒服吗?”

    “喻文州你……啊……嗯……慢……”黄少天意识模糊地扭动着腰去迎合男人的动作,身前的欲望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对方的腹肌,小孔溢出的液体在那片皮肤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我在,我在这……我们一起好不好?”喻文州抱紧身下的青年,动作愈发加快。黄少天微微张着嘴唇,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推着喻文州的肩膀,“不行,你出去……没戴套……我看了,会肚子疼……喻文州,别……啊……”

    喻文州掰开那两块柔软的臀瓣,让自己插得更深,“我保证我会清理干净……”黄少天愣了一下,他自己也快到顶点,脑子里一时也理不清怎么去说服他,敏感点被戳弄的感觉逼得他似乎灵魂都在飘,“喻文州……文州……文州……”

    内壁突然开始不断地收缩,喻文州低吼着抽插了几下,强烈的快感逼得黄少天尖叫着射了出来。体内那欲望也微微颤动着射出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打在内壁上,没有热度,却像标记一般刻进青年的最深处。

    黄少天失神地瘫软在床上,看着喻文州伏在他身上,紧闭着眼,呼吸粗重,身体随着射精的节奏微微颤动,心底突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愉悦。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仪式,他看到了像野兽般疯狂的喻文州,而让这个男人疯狂的,就是他,也只有他。

    喻文州占有了他,而他也占有了喻文州。

    “累?”喻文州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将还半勃起的欲望慢慢抽出,带出一股白色的浊液。黄少天尴尬地缩着穴口,但还是无法阻止液体的流动。他干脆放弃了挣扎,大腿碰到那还轻轻抵着他大腿根的欲望,脸色一变,“你、你……还没好?”

    喻文州笑了笑,捏捏他的脸,“没事,第一次就先放过你……我扶你去洗澡。”

    黄少天借着他的力坐起来,但腰已经发出哀鸣,整个身体酸痛得让他龇牙咧嘴,“电视剧不都那样演吗……你倒是抱我去洗啊?!”

    “你也不看看那些女演员饿了几个月才去演的电视剧。”喻文州没打算把黄少天当女人一样惯着,而事实上他也抱不起体型相当的青年,“起来去洗澡,或者躺下我给你擦澡……再不就等着肚子疼。”

    作为g市土著,擦澡对于一身奇怪液体的黄少天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咬咬牙整个人挂到喻文州身上,“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人……亏大了。”

    “呵呵。”喻文州笑而不语。

    47

    直到魏琛第五次把诡异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黄少天终于忍不住向叶修发出了求救的眼神。叶修接到信号,扶了把额头,踌躇着开口道:“老魏你斜视呢?”

    我次奥我是叫你转移注意力不是叫你点破窗户纸啊!!!

    黄少天心里疯狂地咆哮着,但还是眼巴巴地等着魏琛接话。魏琛又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才斜视。”

    “你不斜视的话就给我好好盯着音轨啊!编坏了老韩要杀人。”想到韩文清昨天打来的连环夺命call,叶修打了个冷战,“我还真宁可跟张新杰打交道。”

    黄少天撇撇嘴,“他不是一编剧吗,怎么可能掺和进来。”

    叶修惊讶地挑眉,“你不知道?!哦也对……你不拍戏,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知道什么?”黄少天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张新杰以前学音乐的?”

    “你关心别人那么多干嘛?!”魏琛突然提高音量,一脸痛心疾首,“我……不说这个,你老妈快生日了,今年有空回去不?”

    提到老妈的生日黄少天便来了精神,按道理来说妈妈生日在国庆长假期间对于广大工薪一族来说是一件极为值得庆贺的事,因为百分百能抽出时间陪她好好庆祝——可惜黄少天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他做着这世界上最光鲜亮丽的行当,终于让那个独自一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女人过上了好日子,但代价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无休。

    “我也想回去啊……”黄少天认真想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但是最近……”

    “肖时钦请婚假了,谁带你?”

    魏琛插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黄少天马上反应道:“喻文州说让蓝河看着,具体安排他来定。”

    “呵呵……他倒是很有空。”坐过那个位置魏琛自然知道管理整个蓝雨有多忙,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脸色更加古怪,“我跟你一起回去见见你老妈吧?带你出来这么久了,就拜访过她两次,好像不太合适啊。”

    老妈,和,喻文州。

    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被糅合在一个话题里,黄少天有点明白魏琛想说什么。但他除了答应下来,没有别的选择。

    “演唱会第一站就在g市……结束了我就回家一趟吧。”

    “手搭着胯骨,对,就这样慢慢地前后摆动……”身材火辣的舞蹈老师正对着镜子教黄少天准备演唱会的新舞,“嘿黄少!看镜子!你在害羞吗?”

    黄少天无奈地按照她说的话继续练习,手轻轻搭在低腰裤的边沿,再慢慢地摇着胯。rachel尖叫着拍了拍他的屁股,“太棒了!眼神再迷离一点!”

    “嘶……”被拍到痛处,黄少天觉得冷汗都出来了,“隔那么远谁看得到我眼神迷不迷离啊?动作到位就好了吧?”

    rachel却完全不认同他的话,“这次不是头顶四大屏、分散八小屏来360度全方位拍摄吗?台下那些小姑娘可是连你脸上有几滴汗都看得到哦~”

    “拜托,我也有男饭的。”黄少天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而且,很多。”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舞蹈教室也遇到过好多你的男~饭~” rachel朝他抛了个媚眼,“有几个孩子求我找你要签名,给签不?”

    黄少天叹了口气,坐在地板上伸伸手,“我勉为其难……”

    “喻总来了啊~” rachel把刚拿出来的签名板塞回包里,“我去看看群舞那边练得怎么样了,您跟黄少聊~”

    看着rachel往隔壁房间走去,还体贴地给他们关上门,黄少天哭笑不得,“她怎么见你就像见了鬼似的?”

    “大概是因为之前开会我跟她提了很多要求?”喻文州不确定地答了句,“练得怎样了?顺利吗?”

    “总共就三段舞,开场群舞加两首快歌的原版舞蹈……早就练得差不多了,就是开场编排那里rachel还在改,那疯女人看到我练好了居然叫我加一段独舞……累死了。”黄少天踢踢喻文州的脚,“去把签名板拿来啦,你刚才吓得她都塞回去了。”

    “你对粉丝倒是有求必应。”喻文州把签名板递给他,“我警告你,这次演唱会……”

    “绝、对、不、准、走、到、观、众、席。”黄少天在装饰精美的板子上龙飞凤舞,“好啦好啦我会记住的……上一年赞助的那件衣服被拽掉了三个扣子,我被镜妈拧着耳朵足足训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啊亲!重新做一个扣子都不用一小时啊!血和泪的教训!”

    喻文州笑着揉了把他的头发,“衣服坏了没关系,我是怕她们弄伤你。上周徐景熙就差点被抓了脸,下台之后发现指甲痕全在脖子上……结果还被那些报纸揪着乱写。”

    “哈哈哈哈哈脖子上?!这位置哈哈哈!”黄少天笑得前俯后仰,结果动作太大突然露出一副闪了腰的僵硬表情,“话说啊……”

    “嗯?”

    “我……还是……有点……”

    “疼?”喻文州也坐到地板上让他靠着,“都好几天了……今晚再涂点药吧。”

    “不不不……”想起那个像是羞耻py的涂药过程,黄少天窘得满脸通红,“那个没什么……只是腰还很酸……你帮我揉揉吧。”

    喻文州想笑,但又觉得自己笑出来很不厚道,“今晚回去就给你揉揉,今天别练那么狠了。”

    黄少天笑眯眯地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正当喻文州要迎上他的嘴唇时,他却停住了进一步的动作,“喻文州……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吗?”

    “知道。”想起那份锁在办公桌离手最近的抽屉里的档案,喻文州心头一紧,但还是点点头示意黄少天继续说。

    聊起那个独自将他抚养成人,还纵容他追逐音乐的女人,黄少天总是分外温柔,“昨天我给她寄了演唱会门票……还是里面视野最好的那个座位啊!结果居然被骂了,说我的现场吵得她脑袋疼,不愿意来……”

    “然后呢?还说了什么?”

    “她叫我结束之后回家喝汤。”黄少天对上他的眼睛,“你……要来吗……跟我回家喝汤。”

    虽然早就准备好终有一天会面对这个状况,但当机会突如其来时,喻文州还是足足愣了三秒。“那天我要开股东大会讨论影视城的事……”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回答,看到黄少天随着他的话而黯淡下去的目光便笑了,“但是我可以赶晚上的飞机过去……跟你回家喝汤。”

    “噗……这话真是毫无美感啊。”黄少天翻身躺下去,头枕在喻文州大腿上,眼睛里带着紧张,却又有掩饰不住的好奇,“跟我说说吧,你妈妈……还有你爸爸是怎样的?”

    “他们啊……”喻文州斟酌着怎么说才能让黄少天不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紧张,“我长得像我爸,脾气也像他。我妈妈就是个疯狂迷恋做菜的家庭主妇,只要你夸她做菜很好吃,她就会很开心,就这样。”

    “喂喂,没见过你这么避重就轻的啊。”黄少天捏了一下他的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妈是蓝溪阁的总厨?”

    喻文州刻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你都知道?不过她已经好久没有在店里亲自下厨了,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每天逼着我爸我哥还有嫂子给她试新菜。”

    “说得好像你跳出火坑了一样……多少人想吃都排不上号啊。”黄少天鄙视了他一下,迟疑地问,“那个……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再装傻信不信我掐死你啊?!”

    黄少天跳起来作势要去掐喻文州的脖子,却被按着顺毛,“在我来蓝雨之后的第一天,我就坦白了……我说,我会把蓝雨经营得很好,做出成绩给他们看。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跟蓝雨签了十年卖身契,蓝雨倒了他就不能专心唱歌了。”

    “卧槽……你爸妈没反应过来吧?也可能是女歌手啊?”

    “我妈问的第一句是,‘是你房间墙壁上那张海报上的人吗’。然后我爸就说,‘那个不是我们商场的代言人吗’,”喻文州模仿得活灵活现,“接着我哥说,‘黄少天不是男的吗’!”

    模仿停在这,黄少天急了,“然后呢?你爸妈怎么说?”

    “我就跟我哥说,‘这不是还有你吗’,于是就被他赶了出门……甚至都没听到我爸妈说的话。”喻文州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把我叫回去了。”

    黄少天被他吓得心惊胆战,“你能一口气说完吗?下回分解什么的很恐怖啊?!”

    “好吧好吧……其实就是我哥决定要结婚,他和嫂子谈了很多年了,但是都没结婚的打算。我有段时间不是去了英国吗?就是去忙婚礼的事了,他们是在英国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喻文州回忆起那个甜蜜圆满的婚礼,脸上浮现起温柔的笑意。他想起那个和自己长得无比相像的男人,在婚礼前让他帮忙系上领带时说的话。

    ——我会爱她、尊重她、保护她,像我爱我自己一样,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对一个男人,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因为重点不是男人,而是他这个人。

    喻文州又道:“你当时不是拒绝了我吗?我还跟他说了,嫂子听到还安慰我,说我哥当年也被她拒过好几次。”

    “哈哈哈他们真好……你爸妈也好。”黄少天的表情有点纠结,“但是我妈可能没那么好说话……我没有爸爸,这么多年来她只有我。她可能会揍我……也可能连你也一并揍了。”

    喻文州安抚地握着他的手,“如果只是挨顿揍……那我们一起受着,也挺好。”

    48

    登上飞往g市的飞机之后,喻文州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模拟见到黄妈妈时该说什么。

    “阿姨你好,我是喻文州,是少天的……老板。”

    还是不要一上去就打直线球了吧,大晚上的被气坏了可不好。

    “阿姨晚上好,我是喻文州,最近在负责少天的工作。”

    先不说是老板会不会显得比较接地气呢?

    “阿姨你好,这是我带了点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见面就人参燕窝的会不会太谄媚了……

    ……

    直到飞机降落,喻文州都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黄妈妈介绍自己,才能既给她留下个良好的印象,又能潜移默化地让她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算算时间,黄少天的演唱会也到尾声了,如果他没有心软多安可一次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散场的时候。喻文州打开手机,系统缓冲完的那一瞬间电话和短信便涌了进来,一时间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蓝河?

    作为黄少天的贴身助理,蓝河也拿到了喻文州的手机号码。但因为以前有方世镜,现在有肖时钦,在喻文州的印象中,这个有点怕生的小助理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喻文州莫名有一丝心慌,他摁下接通,蓝河慌乱的声音夹着混乱的嘈杂声传了过来:“喻总……黄少他喝了奇怪的水现在完全出不了声……”

    喻文州下意识地就往出口处跑去,声音依旧保持着冷静,“你们去医院了吗?去哪个医院?你不要跟去,我现在就赶去医院……对你不要跟去,留在原地听我安排……冷静一点!你是他的助理,难道遇到事只会哭吗?!”

    “先安抚好现场粉丝的情绪,跟他们说最迟明天早上我们会发具体声明……现场比较乱就去找场馆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协助疏散……一定要疏散,让几万人滞留在那只会更糟……”喻文州冷静而迅速地做出安排,“你先处理好场馆那边,绝对不能乱,好了之后再赶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喻文州又和公关、票务、后援会的负责人挨个联系了一遍。等他终于停下来时,手机已经变得滚烫。

    司机按照吩咐开到了医院后门,喻文州看着车窗外急诊的红色灯牌,突然有点恍惚。

    他只设想过黄少天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唱不出当年的感觉。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黄少天可能会像叶修那样,再也唱不了歌。

    蓝河没有跟上来,身边环绕着的只是平日里将他当做陶瓷娃娃一样护着的保镖。而此刻他们的动作比往常更加细致温柔,黄少天发现他好像真的成了陶瓷娃娃。

    急诊里人很多,发烧的婴儿,骨折的手臂,流血的额头,闹哄哄的,即使排风机卖力地运作着,里面的人也觉得闷热。

    黄少天看着保镖们额头上的汗,突然觉得有点冷。明明半小时前他还在劲歌热舞,挥汗如雨,但现在他却连说话都有点困难,一发声嗓子就撕裂般的痛。

    虽然发现古怪之后第一时间就吐了出来,并没有咽下去多少,但那些诡异的液体还是像黏住了他的喉咙一样,不上不下的,让他直犯恶心。

    “黄少,我们先进去,医生马上就过来。”保镖低声说,黄少天没有应话,甚至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他已经开始头晕目眩,只能迟钝地任由保镖扶着他往里面走。过程中被来往的人间接撞了好几次,黄少天一阵反胃,猛地扯下口罩,捂到嘴边的手刚好接住返流的浊液,里面混杂的血丝晃花了他的眼。

    躺到病床上时黄少天的意识开始发飘,大概是那些诡异的液体开始发挥作用了。朦胧间他听到医生焦急地吩咐护士去准备洗胃的器具。

    我可是出不了声了啊,我的嗓子比我命还重要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洗什么胃啊。黄少天有气无力地想,刚想开口抗议,便昏迷过去。

    喻文州赶到的时候黄少天已经不能用“憔悴”或者“狼狈”来形容,他就看着那个永远都像发光源一般耀眼的人,此刻苍白得像一张纸,躺在病床上几乎都要湮没不见。

    临时充当助理的保镖领队迎上来报告情况:“喻总,已经洗完胃了,症状不算太严重。医生说那瓶水里面可能加了口服麻醉剂和胶水,其他成分要等警察那边的化验。”

    看到黄少天还没醒,喻文州也不贸然上前,“有伤到身体吗?内脏……声带之类的。”

    领队答道:“医生说黄少没喝下多少,而且洗胃比较及时,所以休息几天就好。只是伤到了里面的黏膜,所以可能这几天都会发声困难。”

    “行,我知道。你去跟进一下警察那边,剩下的人守好这一层,别让记者混进来。”

    吩咐完之后,喻文州让所有人退出去,拍拍脸走到床边,还没坐下便感觉到有人虚虚地勾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刚好对上黄少天探询的目光。

    “原来你已经醒了……”喻文州拉了把椅子,坐下握住黄少天冰凉的手,“都听到了么?没事的,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

    黄少天眨了眨眼睛,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已经花得乱七八糟的妆让他整张脸显得滑稽无比。喻文州笑了,“你不信?”

    黄少天抬手摸上喉咙,喻文州搭着那只手,轻轻抚摸他的手指,“还痛?”

    黄少天摇摇头,动作幅度不大,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他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喻文州的声音放得更轻,“只是黏膜受损,很快就好了。”

    黄少天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苍白的嘴唇微微撕裂,沁出几滴血珠。喻文州直起身,轻轻覆上去,一点一点地舔走血珠,润湿他的嘴唇,离开时又补了句:“很快就好了。”

    黄少天点头,他也听到了保镖的话,只是听不够真切,所以才想让喻文州再跟他肯定一次。既然喻文州也这样说了,他也就信了。关乎到嗓子,喻文州不会傻到用谎言来安慰他。

    喻文州正想再说点什么,门突然被猛地打开,几个保镖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一脸为难:“喻总,她……”

    “……妈?”黄少天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黄妈妈推开保镖的手冲了过来,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着粤语,除了黄少天,所有人都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她焦急而暴躁,整个人都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那几句拔高音量的话大抵是在咒骂投毒的人。

    黄少天乖乖听着女人的埋怨和咒骂,好不容易等到她喘口气,才伸手拽住她的衣袖,指了指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喻文州。

    黄妈妈尴尬地回头看了喻文州一眼,第一反应是黄少天换了助理,第二反应是这人一看就不像助理,第三反应是……这人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啊?

    喻文州主动解除了她的尴尬,操着不熟练但发音还算标准的粤语说:“伯母您好……少天现在情况很稳定,休息几天就好了,您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抓到投毒的人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黄妈妈松了口气,问道,“那个……请问,你是哪位啊?”

    “我是喻文州,蓝雨的……老板。”

    “哦!你好你好!”黄妈妈马上反应过来,“少天承你照顾了。你不用迁就我讲粤语啊,我说国语还可以的!”

    喻文州礼貌地笑了笑,出了这种事他也不好再多聊什么,便主动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伯母我先告辞了。没带什么人过来,很多事都等着我去处理,有什么需要您直接跟门口的人说就好。”

    “哦好好好!你忙去吧!我看着这孩子就好。”

    喻文州点点头走了出去,等到房门合上之后,黄妈妈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表情有点古怪。黄少天吸了几口气,感觉嗓子情况好像好了点,便又开口:“妈……”

    “说吧。”黄妈妈麻利地把散乱的长发扎到背后,开口就来个直线球,“你和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黄少天疑惑地歪了歪头,黄妈妈毫不留情地拍了他额头一巴掌,“装什么?刚才他走的时候,你那眼神啊,都跟着去了,门都关上了还不死心。”

    黄少天嘿嘿一笑,算是默认,黄妈妈的态度还算缓和,所以他也没有太紧张,就等着太后继续盘问。黄妈妈捂着头,“笑什么笑!气死我了,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怎么就这么能搞啊?不整出点事你屁股就痒是吧?能拜托黄少爷大发慈悲让我有天打开《娱乐最前线》看的不是你的八卦吗?”

    “那……我就……过气了……”

    黄少天一字一句地辩解,却又惹来一巴掌,“我让你说话了吗?好了,说回正题。你和那人怎么回事?你被潜了?还是你主动的?好吧我一个一个问,你就点头或者摇头,ok?”

    黄少天点点头。

    黄妈妈重新组织语言,“你被潜了?”

    摇头。

    “你主动的?”

    摇头。

    “他说他喜欢你?”

    点头。

    “你信了?”

    摇头,再点头。

    “天啊你这死蠢!”黄妈妈没好气地戳着他的脑门,“摇头点头怎么回事?先是不信之后还是信了?男人说的喜欢你居然也会信?!而且还是那种大老板……他逗你玩的吧?贪新鲜什么的,赶紧断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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