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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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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我为虐渣狂 作者:绿嬑

    正文 第14节

    [快穿]我为虐渣狂 作者:绿嬑

    第14节

    陈源撸掉翰林编修的职,陈尚书教子不严家风不正,也回去反省几天再回来吧。

    虽然下朝后隆庆帝将陈尚书叫到御书房里聊友情,诉说自己的苦衷期望,陈尚书面上感激涕零,回到家脸都绿了。

    “孽子!这阵子怎么就不消停!把他关到祠堂里好好反省!”

    郁宁舒舒服服地歪在榻上嗑瓜子,对徐小智说:“这一次你也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两天,然后继续去盯着他。”又喊:“春河,拿二十两给他。”徐小智笑呵呵地接过,然后告退。

    怎么说他也是七皇子妃,开始享受宗室份例,因此手头并不紧。

    陆羲跟齐先生在书房谈事情,郁宁隐约知道他在招揽人马,他不擅长,也就不去瞎参合,只一门心思地盯着陈尚书府。

    如果一个人名声极好,你蹦出来说他是坏人,兴许被丢鸡蛋只会是你。而如果那个人声名狼藉,那就不一样了。

    陈尚书府踩着庄荷的命赢得的仁义、守信、純善的好名声,他一定要一寸寸地将它撕开。到那个时候才是揭开真相才会更好看。

    不过他还在想当年定远侯府的旧事。隆庆帝是先帝太子,向来中庸不出挑,下头有能干的继后之子,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不过先帝多疑,太子那副不堪大任的模样反而令他放心。后来继后之子涉及谋反逼宫被贬为庶民被圈,逼供案中定远侯也涉及其中……当时定远侯掌京畿守卫,被指控勾结叛军纵叛军入城。

    当年的事情,要查肯定很难,郁宁想了许久,还是决定问一下陆羲,看他有没有好建议。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潜意识中将陆羲当做自己人了。

    陆羲听了之后沉吟片刻:“前四皇子还活着,就圈在书山别院,不过十几年前他被圈之后大病一场,已经成了痴呆。”所以才能活了这么久来彰显隆庆帝的宽和孝悌。

    “你是说可以从他那里找突破口?可是你不是说他已经傻了?”

    “总归是一个切入点,不能放过。”

    郁宁点头,受教了。

    新婚一个月后,泯王府早就在众人视线中淡化,泯王携泯王妃到京郊看桃花林,也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书山别院在京郊著名桃花林不远处,前七皇子就拘在这里。陆羲带着郁宁到别院,很容易就见到了前七皇子朱易。

    “你们下去吧。”书山别院的人被陆羲催眠,很是听话,陆续退下。

    朱易坐在地上玩泥巴,嘴角留着涎水,嘴巴一张一合在呓语。郁宁上前去检查,朱易也不搭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问,手扣着朱易的脉门。完全没有异常反应。郁宁转头:“是真的。”

    “我来。”陆续从轮椅上走下来——七皇子的腿其实早就治好,只是因为心理原因才不能走动。他看着温和,其实心中早就看透皇位的争夺残酷,他自己没有这个心,也就放任自己的腿“好不了”,久而久之,就真的走不了路了。陆羲接手这个身体后,很快就将腿活动起来了。

    陆羲蹲在朱易身边,掏出长针,在朱易头上扎了数十针,朱易的身体一顿,眼神竟然慢慢地清明起来。

    郁宁看得惊奇不已。

    “他只有一盏茶时间的清醒。”陆羲说着直看着朱易的眼睛:“当年你逼宫,陈宜兴有没有参与其中,有没有证据?”

    朱易才清明过来,下一刻却又被催眠,嘴巴一张一合,生涩的嗓音,说出沉寂十几年的秘密。

    一盏茶后,朱易晕倒在地。陆羲将针□□收好,问郁宁:“都听到了?”

    郁宁点头,笑着说:“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也有好处啊。”朱易说他将当年党羽的资料和自己的一部分财富藏了起来,那笔财富对现在的泯王府实在是雪中送炭。

    回去之后,陆羲就派人去取,徐小智的藏匿功夫最好,因此陆羲就让他去。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浑身的粪尿味。

    “将东西藏那里的人真是有才,将东西藏在人来人往的花园恭房底下,任是谁也想不到吧。”徐小智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觉得都要晕过去,陆羲摆摆手嫌弃地将他赶走,让他把盒子留下。

    盒子是从铁铸盒子中掏出来的,并没有味道。

    郁宁将锁砸开,从里面拿出十几本册子,还有十万两大会通兑的银票。

    翻开册子一看,里面八`九成的官员早就被清洗,其他名字还在任职,有些甚至身居高位,看来是朱易的潜在力量。

    这对陆羲来说是极好的把柄。

    郁宁果然在里面找到陈宜兴的名字,还有当年他投诚朱易送的重礼,做的事……

    “朱易跟先帝极像,连多疑也学了个十足,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多证据做后路。不过两个多疑的人凑一块,往往不会有好结局。“一老一少,老的宝刀未老,少的野心勃勃,必定无法存二。

    “目前陈宜兴盛眷正浓,还不宜将这些证据呈给隆庆帝。“陆羲沉吟。

    “我明白,你说过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在拉拢陈宜兴?”

    陆羲点头,“不过陈宜兴一副只忠于圣上的忠贞模样,似乎是不愿意搭理。”其实是在拿乔,待价而沽。

    郁宁就笑了:“那咱们做一件好事帮帮你的兄弟们吧,兄友弟恭嘛。把这些东西给那三位皇子送去。分时间段送吧,一波一波的邀请,陈宜兴一定很高兴。”

    “这个主意好!”陆羲大笑,吩咐齐先生去办妥。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陈宜兴硬是瘦了好几斤。他召集幕僚来商议对策,却毫无方法。

    “大人,这是致命的把柄,除非将证据销毁,没有办法了!”陈宜兴最信任的、也是唯一存活的知道陈宜兴曾经靠过朱易皇子幕僚刘先生沉声说。“不过三位皇子都持有,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陈宜兴面色灰白,老了好几岁:“我已经拖了这么久,无法再拖了,先生,务必想出良策啊!”

    “……有一个方法,一个是主动向陛下陈情,坦诚所有,一个是主动辞官,奉上家财和多年人脉,让三位皇子放过您。”

    “这绝对不行!”隆庆帝虽然中庸,心软,却也是皇帝!信任多年的人当年是算计过他的敌人,他绝对无法活命,甚至累及子孙。

    最后,陈宜兴还是放不下那些富贵,做了一个最臭的选择——共侍三主,还要不被发现。

    郁宁让人紧盯着陈宜兴跟三个皇子之间的联系,最后猜测出陈宜兴的打算,笑得乐不可支。

    “他要作死,我也不拦着他。”

    陈宜兴三面逢源,八面周旋,心中压力太大,又要算计,才一个多月就支撑不住。一日下朝后他在御书房和隆庆帝禀事,隆庆帝还问他是不是最近公务太过忙碌,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陈宜兴大惊,赶紧笑着说:“蒙陛下挂念,其实是臣的犬子到了娶妻的年纪,家中妻子多有忧虑。”

    隆庆帝这才想起来,陈宜兴的肚子前阵子被他迁怒撤职了。没有公职在身,要说亲是比较麻烦。隆庆帝的气早就消了,也有心抬举陈宜兴,便说:“这有什么需要困扰的,你们自去相看,合适的话朕给他赐婚!”

    这个好消息让陈宜兴的心情好了些,回家之后跟妻子一说,妻子也十分欣喜:“柳阁老夫人对我冷淡了不少,这下子就不用担心他们会悔婚了。还好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快一年,敏一这时候议亲正合适!”

    这一天,早朝又有波澜,越阁老第三次上折子告老请辞,隆庆帝终于批复同意,这就意味着有新人入阁,也有人顶上越阁老首辅之位。朝廷即将迎来腥风血雨。

    陈宜兴颓丧地坐在书房里,桌上摊着三封密信,都是要求他让人脉以及自己表态,支持自己要推荐入阁的官员。

    三个皇子要举荐的人都不一样,他要如何表态!这可不是之前那些可以蒙混过去的难题!

    陈宜兴愁得头发都白了。

    第6章 56

    陈宜兴多年算计,自得从没失手,这一次他枯坐书房一整夜,竟然毫无对策,最后只能走最臭的那一步棋:告病不去上朝。而三个皇子都将陈宜兴的支持算计在最重要的一环,没想到他竟然没在场,一时之间势均力敌,争了个没完玩没了。

    越阁老走了之后就属林阁老最为资深且呼声最高继任首辅,三个皇子争的是林阁老升职后空出来的那个位置。这可以说是他们争夺皇位以来最重大的一场战役,当然毫不退让。隆庆帝被吵得头痛,早朝进行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吵出个结果来,气得他对三个皇子派系举荐的入阁官员都不待见起来。

    混乱争执中有人举荐了另一个官员,他叫来内侍询问,得知那个官员乃是去年才进京的,不属于任何一个皇子派系,心中觉得满意,就一锤定音定下了那个官员。

    此后又是一轮鸡飞狗跳,不过好在那个新晋闵阁老不属于皇子派系,最后他们也妥协了。

    二皇子扫掉案桌上的东西系,又踹了一脚:“气死我了!我谋划了那么久竟然将入阁的位子拱手让人!陈宜兴那个老匹夫面上应得好好地,最后竟然不露面?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他了吗!”

    自从捏住陈宜兴的把柄后,陈宜兴看似已经投向他,可是每当自己让他做一些什么事情,他就推脱杀鸡焉用牛刀?暴露了不太好。好在说得有道理,二皇子也不想让自己的底牌之一提早暴露。结果这一回这样大的计划,陈宜兴却突然称病不出面,二皇子焉能不气?!

    “殿下,收到最新消息。”有心腹叩门进来递给二皇子一张纸筒。

    二皇子看完气得手上青筋暴起,问心腹:“消息属实?”

    “绝对属实,三皇子和五皇子那边似乎也是被陈宜兴骗了,也正在府中发火呢。”

    暴怒之后二皇子沉静下来,想了许久才冷笑说:“珍贵罕见的东西才值钱,要是人手一份谁还稀罕。陈宜兴废了,不管用了!把我们和他接洽的痕迹全部清扫干净,我们和他毫无关系。继续去打听那边要怎么做,骗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做梦!”

    早朝过后,陈宜兴接到消息说大势已定,心中百味杂陈。可是在府中左等右等,却没有哪一位皇子来兴师问罪,让他一肚子的推托之词都无处施展。

    没人来找他问罪自然好,可是他却觉得心里不安。仿佛风雨欲来。

    派出去的人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他在家中惴惴不安,第二天早早起床收拾妥当,“病愈”上朝去了。

    他忐忑不安地去上朝,最后被抬着回了家,伴随着一道旨意。

    旨意很直接:罢官。陈氏一族在朝为官的一起撸了官职,即刻离开京都,三代以内不能入仕。

    没有砍头没有抄家,陈宜兴应该偷笑了——上朝时多年官员联名上奏,举报陈宜兴为前四皇子朱易党羽,心怀不轨不忠不义。说得难听却形象一点:陈宜兴勾搭上了朱易等逆贼,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结朱易那相好的死了他就扒上了陛下您这个前对头,简直没有节操令人唾弃。这种贱`人能有了新欢忘旧爱,难保他日不会因为其他新欢而背叛您啊陛下!

    隆庆帝雷霆大怒,圣旨当即就下了,陈宜兴被杖责二十,带着圣旨被扛回了家。

    陈尚书府里一片混乱,哭哭啼啼凄凄惨惨。

    郁宁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面色冷漠。陈家声名狼藉失去所有,这让他愉悦,可是很可惜原定远侯的案件无法翻案。

    在朝上有人进言当年原定远侯案件是陈宜兴举报,陈宜兴不清白,原定远侯相比是被冤枉背了黑锅,真真是无辜。可是隆庆帝对此却不松口,说证据不足只是猜测,还说那是先帝之言,他不好忤逆先帝。

    想到这里郁宁冷笑一声,放下帷帐。

    “回府。”朴实无华的马车就掉头消失在人群中。回到泯王府,陆羲正老神在在地躺在软榻上看书。郁宁走过去一瞧,是一本游记。

    他就调侃说:“心情挺好?他们狗咬狗一身骚,如果知道最后入阁的是你的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吐血?”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陆羲卷起书在手上一拍,坐直了,盯着郁宁问:“看了好戏回来,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说着伸出手去摸郁宁的眉心。

    郁宁回神,拍开他的手:“只是觉得太过便宜他们了。定远侯满门俱灭,他们却只是卸掉官职,连一条人命都没有偿还。当然,就他们那种人家,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没法入仕,可能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不过到底觉得意难平。”

    “隆庆帝向来不喜杀戮,这符合他的作风,不过却不是其他皇子的风格。”陆羲拍拍他的手,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说他们会出手?也对,这么平和的惩处,天潢贵胄被这么戏耍,不出气也说不过去。”

    果然,几天后郁宁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是陈宜兴一家却在路上遇上盗贼,一家三口皆被杀。郁宁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出的手,不过肯定他们除了泄愤还有封口的意思。

    陈家受到了报应,任务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让原定远侯一家沉冤得雪。

    “隆庆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看重了定远侯的未婚妻,他就跟定远侯之间有了龃龉。当年的案情也有他的推动,因此靠隆庆帝来澄冤是不可能的。”陆羲分析说,“而不论是二皇子、三皇子还是五皇子,随便谁登基都不可能对那件陈年老案感兴趣。所以说,只有我。”他蛊惑地盯着郁宁。“你是我的王妃,今后也是皇后,要为娘家平反轻而易举。”

    郁宁有些被蛊惑了。即便他知道陆羲的说法有私心,却无法否认其中的现实。

    他叹气,又有些不甘心,脸上就带出点恨恨的意思。

    陆羲就嬉皮笑脸地靠过去:“阿宁,我承认我有私心,不过我光明正大呀,我的心意从来都摆在明面上,我喜欢你,想留下你跟我一块儿,你也需要我啊。”

    这样透明澄澈的剖白,陆羲做得越来越炉火纯青。郁宁败下阵。

    “知道了,那你快点登基,有需要的地方不用客气,怎么说我也将会是皇后。”郁宁将皇后二字说得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么柔和与无奈。

    陆羲就笑眯眯地说:“明白,未来的皇后娘娘。”

    两人轻描淡写说笑,话题却十足劲爆,偏偏两人都不觉得哪里不妥。

    “眼下正好需要王妃的帮忙。半个月后的秋狩,我这种残疾之身去了也不能做什么,泯王府就只能由你撑门面了。”

    郁宁斜睨他:“你又有什么坏水了?”

    “知我者阿宁也!”陆羲拱过来,郁宁嫌弃地推他:“腻歪什么,有事说事!”

    ……

    

    时值秋高气爽,郁宁作为新出炉的泯王妃,跟着婆母淑妃坐着。泯王腿脚不便,并没有随着大部队出去狩猎,也坐在一边。

    陆羲给郁宁使眼色,然后对淑妃说他觉得闷了,想下去散散。

    淑妃应了,嘱咐郁宁好好照料他。

    “母妃,儿臣省的。”

    淑妃点头,郁宁表现得恭谨,举止也大气,他也就不那么挑剔了,因此态度还好,又说:“小心些,别被冲撞了。”

    “是,母妃。”

    两个空地上散步,慢慢地脱离了人群,往林中去了。

    “你真的要实施那样的计划,以身犯险太过了。“郁宁低声说。

    “我要跻身进朝,就不能是一个瘸子。而恢复行走也需要一个契机,这就是一个好时机。”陆羲轻声说,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富贵险中求。”他转头笑得贱贱的,挑眉问:“你担心我?”

    尼玛。

    郁宁额头青筋跳动。

    “……我就是唠叨一下,你要是死了,我到哪找新的靠山去?”

    两个闲闲地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话,忽然同时停住。对视一眼:“到了。”

    这里已经是林中深处,前方有刀箭之声传来。

    陆羲说:“快点推我过去。”

    愈发接近时,他们两个看见前方乱成一团,隆庆帝被护卫挡在身后,焦急地叫:“保护三皇子!”

    三皇子大叫着护驾带着手下的人奋力拼杀:“父皇快走别理儿臣!”

    隆庆帝无意遇见三皇子被刺客围剿,便让自己身边的护卫上前帮忙,谁知道那些刺客似乎是死活要杀三皇子似的,只围着三皇子不放。

    此时听闻三皇子哭泣着让自己离开,隆庆帝心中的慈父之心如滔滔江水涌来,非但不走,反而更加催促护卫去帮扶。自己身边很快就只剩下三两护卫。

    好在刺客只有二十几个人,隆庆帝身边的护卫加上三皇子的护卫共有五六十人,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隆庆帝脸上就露出笑容来,安抚地朝着感激看着自己的三皇子点点头。没想到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直直射向隆庆帝。暗箭出其不意且角度角钻,三皇子却像是跟隆庆帝血脉牵引心有灵犀,飞快地就往隆庆帝身上扑去,厉声悲愤地喊:“父皇!”

    隆庆帝被护着后退,只觉得有人叫着父皇往自己身上扑来,似乎是要为自己挡箭,那一刻的惊恐欣慰感动不足言表。因此就算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老腰都要断了,他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并不生气。

    等脱离了危险,他感叹地拍拍紧紧抱着自己的贤子,“老三,你的心意父皇都记在心里。”

    没想到说完这一句话身边就是一静。隆庆帝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苍白的温润的脸。

    陆羲虚弱地对他笑:“父皇,你没事儿臣就放心了。”说完就晕了。

    “王爷!”新晋泯王妃哭得凄凄惨惨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着泯王悲伤不已。

    隆庆帝的头一歪,看到的是三皇子呆愣的脸。

    ——任是谁扑到一半发现目标被别人扑到了,精心的算计落空,也会这样呆滞的。

    隆庆帝再看看晕过去的泯王,就懂了,原来是这个平时最不起眼的儿子救了自己呀!

    又想起来,这儿子不是瘸的吗?怎么就能过来救他呢?

    这时候泯王妃就哭着求过来:“求父皇快些召太医来救救王爷吧!王爷见父皇深陷险境,竟然忘了自己的残腿无法行走,硬生生地就跑了出去,如今久病夹新伤,该如何是好啊!”

    虽说泯王妃出身低贱,可是却难得地临危不惧,这么悲伤绝望的时候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地将泯王“忘却自身只将隆庆帝的安危放在心上”这个意思清楚地表达了出来。

    隆庆帝听得果然触动,眼睛湿润地在护卫的搀扶下走到楼下身边,摸了摸陆羲的脸,慈祥地说:“老七媳妇儿你别担心,太医就快来了。”又扭头大骂:“太医呢?!还不快点找来!”

    实在是变脸高手。

    在另一边,三皇子的脸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变化,扶着他的手下的手臂被他掐得青紫流血,却不敢言语。

    三皇子心里恨极:好好的计划就这么在最后关头被毁了!那支箭是虚的,看着气势汹汹却后劲不足,就算他为了救隆庆帝被刺伤也没有大碍。而如果自己来不及救,隆庆帝也不会真的出事,而自己做出的那番舍身救父的姿态一定会让隆庆帝记住。实在是保证不赔的买卖!

    结果那支箭现在却插在那个瘸子的背上!

    心腹忍着痛,低声说:“殿下,事情已经这样就不要强求了,咱们还有后招呢!再怎么也要继续计划让五皇子背这个黑锅啊!”

    三皇子觉得有理,强压住火气点点头。

    泯王夫妇走着出去散步,却横着被抬回来,淑妃哭得眼睛都要瞎了。隆庆帝难得地露出慈父胸怀,并不对淑妃因为泯王受伤的失态而心生不喜。

    太医过来瞧伤,将箭拔了出来。“没甚大碍,修养个月就可大好了。”

    隆庆帝又想起泯王妃哭哭啼啼时说的那番话,又说:“给老七瞧瞧腿,看看是不是无碍?”将泯王能够走动的事情说了出来。

    太医又去检查腿,最后惊奇地说:“这腿竟似是好全了,真是奇迹!”

    淑妃也不是什么蠢蛋,听了前因后果,眼珠子一转,大哭着说:“这是陛下的福祉啊!要不是为了救陛下,小七的腿多年未能走动,哪能今天就能动了呢?这是陛下保佑,也是小七对陛下的拳拳敬爱之心啊!”

    隆庆帝脸上露出感动。其他皇子妃嫔的脸却沉了下来,倪贵妃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

    七皇子恰好醒来,听闻了这个好消息,眼中闪过狂喜、激动。

    “阿明,你说你喜欢后花园假山上那朵花,这回我可以亲手摘给你了。”陆羲含泪握着郁宁的手。

    郁宁忍住鸡皮疙瘩,佯装害羞地低下头。

    这样恩爱的夫妻,见了实在叫人感动。隆庆帝看着满意地点头。

    这一场秋狩,泯王成了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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