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快穿]我为虐渣狂 作者:绿嬑
正文 第16节
[快穿]我为虐渣狂 作者:绿嬑
第16节
那个接生婆就是温禾老家人,郁宁试探着找过她,却听说她早几年就生病去世了。那么能够证明温禾身份的只剩下当今科技了。
他需要跟张灿做一个亲子鉴定。
从温禾的记忆中,张灿对待温禾态度十分不好,他不希望张跃春找个男人以后断子绝孙,对待张跃春的态度就是个普通的慈父。
因此郁宁可以推测张母并没有把真相告诉他。
张灿是一个关键点,听说张母死了之后张父就将家业交给了张跃春,住到了庙里。
那庙在隔壁市的万寿山,郁宁上网了查了查,坐城巴俩个多小时就能到。现在他身上总共有现金两百六十七块,当初他没有找工作包吃包住,这点钱都不够在呈海市这个地方过上两天,不过现在用来搭城巴绰绰有余。
郁宁愉快地投了十块钱进投币箱,扶着扶手站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长寿山下。
下车后他已经面色青白脚步虚浮。
喝水蹲在路边缓了好久,郁宁才重新站起来。抬头就能够看到长寿山矗立在眼前,半山腰金黄色的殿宇非常醒目。
爬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山,郁宁叫过一个一个小沙弥,问他:“来这里修行的张灿张先生在哪里?”
小沙弥摇头:“张施主不见外客。”
“我是他外甥,不算外客。”
“对不起,张施主不见外客。”
郁宁收起脸上的笑,有锐气从眼中闪过:“是他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这……”小沙弥的眼睛闪了闪,本想否认,可是眼前的男人直直地盯着他看,仿佛定住了他的灵魂,让他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他嗫嚅了一会,才低声说:“这位施主,真的不是我故意拦着,实在是张家吩咐不让张施主见客。”
这就稀奇了,张家?不让张灿见客,那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我这么远过来,不见舅舅一面真的不放心,也没办法跟家里人交代。你就通融一下吧。”
小沙弥并不直接答应,“要不我联系一下张家问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张家,下一次跟张家人一起过来。舅舅住的地方怎么样,设施齐全吗?”
小沙弥松了一口,“张施主住在后院厢房,厢房是去年重建的,并不简陋。”郁宁就跟他道谢,小沙弥也施礼退下了。
郁宁坐在庙门口的榕树下,满心的狐疑。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时间不多了。
他绕道寺庙后面,爬上树翻过围墙跳下。估摸着后院的位置后,偷偷默默地找过去。
【在那边~】光球忽然出声,郁宁吓了一跳,赶紧顺着光球说的方向跑去。
来到一个小院前,门锁着。不过围墙不高,郁宁翻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照片,听到声音抬起头,满脸的惊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郁宁问。
张灿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清楚,关于张跃春。”
“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张灿重将手上的照片塞进兜里,返身就要进屋。
“你为什么住到这种地方?为什么张家不让你见客,陈惠死了,张家就剩下你和张跃春,是张跃春不让你见人的吗?”
“不管你的事!”张灿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却表现得很暴躁。
“你快走,我不是阿惠会对你和颜悦色!”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张灿猛然转身,眼神凶猛带着狠意。稍后他反应过来,便摇头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孤儿院在他抱养孩子之后就因为火灾而没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是他最开始的表情骗不了人。
“为什么你要抱养张跃春,陈惠生的孩子呢?”
张灿的表情变得很可怕,就像是披了人类外皮的魔鬼被掀开了伪装,刹那间只剩下阴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陈惠告诉你的?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他边说着边逼近郁宁,郁宁看出他眼中的杀意,心下一凛抢先出手擒住张灿的双手。
如果是温禾,自然打不过一个成年的中年男人,不过郁宁可以。人体身上的筋骨穴位只要拿捏得当,再强壮的人都无法反抗。
看着张灿瘫倒在地,郁宁也蹲下身:“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跟你无关!快点放开我!”张灿痛得满脸扭曲。
“确实,本来与我无关,不过因为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那就跟我有关。”
张灿冷笑:“难不成你以为跃春不是我的孩子,就不是有钱人了,你就看不上了?爱慕虚荣自甘下贱啊!”
郁宁也冷笑,手下却加重力道:“有力气说别的,看来是我力气太小了。”
郁宁的手法,就是身有武功的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张灿这个普通的、生活优渥的人了。
很快张灿就脸色惨白,大喊:“跃春才是我亲生儿子!”
“胡说,你十四岁下乡,十八岁跟陈惠结婚,二十岁回城,哪来的比陈惠生的儿子还大三个月的儿子?”不对,如果婚内出轨就有可能,可是什么叫做“才是我亲生儿子”?张灿知道陈惠换了孩子?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宁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张灿愣了一下:“你不是温禾吗?”
张灿并不知道温禾才是他亲生儿子,那张跃春果然是私生子了?
这一团乱麻的。
“好吧,那你是张跃春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要将他关在这里?”
张灿脸色一变,表情伤感,却又露出笑容。
“那个孩子,我是说跃春,他……变了许多,阿惠走了之后他就说他要接手公司,我看他还小没答应,没想到公司已经被他控制了泰半。”
张灿的语气平淡,表情却很温柔:“那孩子真不愧是我养大的,多出色。就算他不认我也没关系……”
郁宁的心里涌起怪异。
张灿的话很奇怪,既然他是张跃春的亲生父亲,那么陈惠死后就没有人阻挡他了,那他为什么不认张灿。
心中有疑惑,郁宁就直接问出来,张灿摇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眼神却有些闪躲。
郁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因果弄得头疼,摘掉张灿是不会说实话的,与其这样说一半藏一半,还不如直接将人催眠,直截了当。
陆羲将催眠这个本领练得炉火纯青,能控制一个人的思维长达数月之久,篡改记忆,甚至埋下线头,在将来某个时间点才发作。郁宁学了许久终于学到一点皮毛,用来套话是足够了的。
他在张灿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张灿的眼神瞬间就呆滞了。
晚上有人来送饭,郁宁穿上张灿的衣服低着头出去领,院子里没有灯,送饭的小沙弥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郁宁大口地吃饭,下午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他实在是饿坏了。
张灿躺在床上昏睡着,郁宁吃完饭回头看他,眼中闪过杀机。
下午从张灿的口中得到的真相,郁宁实在是大吃一惊。不过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这个张灿不是原张灿,张灿回到城里之后,一场高烧没了命,占据了他的身体的是另一个男人。
男人叫做刘爱军,是一个小学老师,冬天掉进河里淹死的,留下妻子和四月大的孩子。他占据了张灿身体的时候,正是陈惠带着满月的孩子回城的时候。
刘爱军战战兢兢,好在他离开家多年,家里父母对他不太熟悉,他即使装的不像也没有关系。而陈惠回来后,整天操劳着小孩子,忧心于婆家对她的态度,竟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换了一个人。
刘爱军松了一口气,几个月后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好在都在呈海市,他很快就找到了,却得到妻子改嫁,孩子被送进孤儿院的消息。
他辗转找到儿子所在的孤儿院,看着没有爹妈的儿子瘦弱可怜的模样,挖心一样的痛。回到那个家,看着备受宠爱的张跃春,他的心里慢慢滋生出嫉妒、怨恨。
到了他的儿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在他再一次看到自己儿子被工作人员忽视发着烧在角落里虚弱地哭时,他下了一个决定。
他使了手段让孩子发高烧,然后孩子住院。张灿的父母那个时候刚下海不久,忙不过来无法去照看孩子,而陈惠则被他劝了回去——陈惠的月子做得不好有些病根,身体不好,加上那不是自己亲生儿子,陈惠实在是不怎么上心,因此被劝住了。而半个月出院的孩子已经换了一个
虽然他的儿子已经六个月了,不过已经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跟三个月大的张跃春的个头相差不大,只是气色差了很多。回到家,即使有人觉得孩子不太一样,也会觉得是大病一场的原因,再说了孩子小时一天一个样,谁会去怀疑?
就这样,刘爱军拙劣的谎言就这么成功了。
而张跃春在杀了陈惠之后,杀了温禾之后,所有后患尽除,就没有心情再跟张灿父慈子孝了,他控制了公司,张灿也被赶到庙里居住,名曰悼念亡母无心尘世。张灿身体内住的是刘爱军的灵魂,他对儿子的爱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用任命来证明过了。灵魂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他自己都不太敢去回忆,更不要说告诉张跃春真相了。
只是到庙里住而已,只要他的儿子能有锦绣前程,他什么不愿意做?
他这种慈爱却令郁宁恶心。没有原则,没有公义,撇开陈惠带回来的孩子并不是真正的张家种这回事,刘爱军为了非自己儿子腾位置就扔了别人家的孩子,甚至在儿子杀了养母后帮忙遮掩,这样的作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住在庙里感叹自己爱子情深委曲求全,哪里还记得当年自己戕害过的无辜人命?
郁宁觉得这种扭曲的父爱极为可怕。他可以想象,等到刘爱军醒来头脑清醒后,肯定能够得到温禾对他儿子怀有歹意的事实,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对张跃春做出警示。
郁宁走到床边,将手放在刘爱军的头上,眼神肃然。
他替温禾仔细地看着这个亲生父亲的躯壳,将张灿的脸印在脑海。
——你的父亲已经没了,这张脸你将就着看看吧。
在今天之后,没有张灿,也不会有刘爱军,只会有一个忘记了所有的傻子。
郁宁抿嘴,手下开始动作。人脑的穴位更加要紧,郁宁手指飞快,刘爱军颤抖了几下,眼睛忽然睁开满眼的挣扎,最后眼珠子定住,瞳孔散开,迷茫、懵懂,纯真得如同新生儿。
拿出下午刘爱军珍惜地看着的那张的照片,上面是张灿和张跃春的合照。将照片塞进刘爱军的手里后,郁宁离开了寺庙。
在他离开后,刘爱军懵懂地坐起来,照片掉在地上,他捡了起来,歪着头看了看,露出笑容,下一秒却将照片撕掉了。
“嘿嘿,好玩儿,好玩儿!”
郁宁回到员工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匆匆忙忙洗了一个澡之后已经九点。宿舍里的男人乱哄哄地在打牌、说脏话黄段子,郁宁从床上跳起来灵拎起外套到外面去溜达。
他将耳塞塞进耳朵了,点开录音文件,耳机沙沙响之后就是刘爱军呆板的声音。里头将他如何换孩子,烧了孤儿院以及帮忙张跃春遮掩的事情说得很清楚。郁宁满意地勾起嘴角,关掉文件,设了一个密码存了起来。
张灿那头的线索可以了结了,只剩下张跃春那头是关键。他对张跃春的了解建立在温禾的记忆上,从记忆中可以看见,张跃春的变化是在二年前,总是张扬跋扈的人变得圆滑世故,看着陈惠的眼神闪过隐晦的恨意。
其次是从同学的口中。虽然他退学了,班级群被踢了出去,不过学校论坛还是进得去的。
张跃春仿佛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从接手公司后就变得锋芒毕露。从论坛的八卦中郁宁才知道张跃春的父亲因为太过思亡妻而抛开一切到庙里清修了。
众人口中的那人十分出色的青年,跟温禾认识的那个人几乎是两个人。
这是一个疑点。郁宁慢慢地整理思路,忽然在一个路口时一团东西撞了上来。
回过神,郁宁低头一看,一张圆脸正好抬头,眼睛也圆圆的,眼神却带着不符年纪的成熟。
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正太扶着郁宁的腿站好,眼神复杂地盯着郁宁看。
郁宁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蹲下身试探地问:“陆羲?”
小正太皱眉,脸皱成包子脸,似乎有些难堪。脸微斜向旁,然后又转回来,正经严肃地点头:“是我。”
小孩子软萌的嗓音配着正儿八经的语气,郁宁却从中听出了委屈。
胸口暖暖涨涨的,郁宁捏捏他的脸:“你怎么是这个样子?不是你之前的画风呀。”
陆羲拍开郁宁的手,也是满脸郁闷,“出了一点意外,只能将就着了。”
这样的陆羲郁宁还是第二次见,不过上一次他自己也是小孩子的模样,也还不知道陆羲的身份只当他是普通小孩,因此感触并不深。不过现在看着这样的陆羲,他真的觉得心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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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内心刷了一下屏,这才咳嗽一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很晚了,你这个身体的父母呢?”
“出差去了,小孩子生病在家没人知道,活活病死了。”陆羲语气冷漠,反手拉住郁宁的手:“病好之后我立马就来投奔你的,阿宁你一定要收留我。”
看着陆羲眨巴眼睛,郁宁恨不得捂胸躺倒。
长大的陆羲眨眼睛耍无赖,自有一股风流迷人,现在的嘛,简直就是在卖萌。
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揉搓,郁宁笑着说:“我不行了,你这个身体真是太可爱了,他的父母真狠心,就是忙事业也不能忽视这样可爱的孩子嘛……你自己怎么来的?吃了吗饿不饿?”
陆羲的鼻子磕在郁宁硬邦邦的胸口,顿时泛酸。郁宁的怀抱不太好闻,有廉价的沐浴露和扎根在衣服上洗不掉的油烟味,他却陶醉地吸了一口,满足地蹭蹭,闷声说:“我刚表白成功你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处理后事真是太狠心了。我好想你。”
郁宁就笑了,“生老病死是常态,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世界呆那么久。”停了一下,又说:“我也想你。”
那么多年的陪伴,什么感情都培养出来了。郁宁是在病床前接受陆羲的表白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陆羲却亲手亲为地照顾他。
虽然是一个任务世界,可是他却真的和陆羲一起走完了一生,就像每一对夫妻,一起生老病死互相搀扶。在病床上时,郁宁看着陆羲花白的头发,忽然就想:这样相濡以沫的伴侣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在他无所知觉的时候,已经陷入陆羲织就的陷阱里,狡猾的猎人终于得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日久生情并不是说笑的。
只是,陆羲还没有开心多久,郁宁就病逝了。
那种荡上云端又骤然掉下来的心情,实在是操蛋。陆羲怀揣着火热纠结热切的心快速处理好后事,然后就飞快地死了。
他是那么地渴望拥抱郁宁,亲吻他,抚摸他,听他再说一次他喜欢上他了。可是!多么悲桑痛苦!他看准的身体在最后一秒被其他灵魂附身了,一查才知道那是公司安排的既定人选,他这个外编人员根本没有立场去抢——人家是有计划有组织的,也不好意思抢啊。
而陆羲不能在宿体外飘太久,最后只能将就着就近找一个身体。在醉死的酒鬼、跌死的□□和病死的孩子之间,陆羲咬着牙选了孩子。
再见面时郁宁眼中的惊诧笑意让他恨不得晕过去。
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他可是刚告白成功的男人
可是他
没!有!相!应!的!体!魄!
那些伤感就不说了,好在郁宁说了他也想他,瞬间就被治愈了。陆羲伸出肥手抱着郁宁的腰:“恩。”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羲恢复了冷静,俨然又是一匹男神。他拽了拽肩膀上的书包,问:“你住哪里?”
看着陆羲那副抬腿就要走的姿势,郁宁哽了一下,站起来摸摸鼻子:“……就在前面。”
等站在员工宿舍前时,陆羲的小脸蛋已经硬成雕塑。等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那群男人,他的眼睛已经在射刀子了。他猛地回身瞪着郁宁,满眼都是:你怎么混成这幅怂样好歹也是当过皇后的人!啊!!
郁宁羞愧地转过头。
刷牙洗脸后,郁宁搂着陆羲一起睡。两人睡在上铺,为了防止陆小羲掉下去,郁宁睡在外面侧身向内。床有点窄,好在天气冷,陆羲人也小,搂着郁宁的腰嵌在他的怀里,既暖和又不挤。
陆羲心里嘿嘿地笑,头蹭了还几下才满意地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才八岁,自己搭车从市的那头跑到这一头,还要警戒被拐卖,体力消耗太大,很快就睡着了。
在黑暗中,郁宁轻轻地摸陆羲的脸,无声地微笑,眼神柔软。
刚好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见他→→害羞了
这样的状态也蛮好的嘛→→鸵鸟心态
呼出一口气,他捻捻被子,下巴抵着陆羲的脑袋瓜睡了。
第二天他睡迟了,急匆匆地穿衣服边嘱咐陆羲:“我在快餐店上班,一点才会回来,我把钱放在这里你自己拿去吃早餐……”
摸摸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陆羲软软的头发,郁宁笑着说:“别乱跑哦。”刚说完自己就笑得乐不可支:“哎哟不行我得走了!”
看着郁宁风风火火地消失在门外,陆羲伸出手拍拍自己的头,小小声地哼了一声,又想起郁宁刚刚笑得流光潋滟的眸子,撅噘嘴掀开被子下床。
他自己仔细地穿好衣服、鞋子,将郁宁放在桌上的一百块收好,嘴里嘟囔着:太穷了。昨晚他已经听郁宁说过,身上只剩下两百多,而现在就给了自己一百……心里甜滋滋的,陆羲将一百块塞进背包里收好,迈步出了宿舍。
他来到郁宁工作的快餐店,点了炒河粉。坐在椅子上不动,眼珠子却跟扫描似的飞快转动,他跳下椅子往后厨的方向走去,路上有服务员惊奇地问他:“小朋友,你要去哪里?厨房不能去的哦。”
“我要去厕所。”
厕所就在后厨前方,陆羲踮起脚洗手,透过眼前的玻璃镜面可以看到厨房外面正在劳碌装饭盒的郁宁。
穿着难看的橘红色工作服,背影并不好看,陆羲却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关掉水龙头,慢吞吞地往回走。吃完炒河粉,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二十块找零。在街上逛了一会他找到地铁站的指示路标,到了地铁站之后他又排队买了票,上了地铁。
郁宁中午回来时已经累成狗。
“你说得对,我混得太惨了。”
陆羲将弄湿的毛巾递给他,随口说:“你不用工作都行。”
“不行,我不仅要养活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小豆丁要养活。”郁宁捏他的脸。
这种甜蜜又无奈的亲昵让陆羲又爱又恨,他抓住郁宁的手,却并不甩开,等他捏够了才揉巴自己的脸说:“我可以养活你,你专心做你的任务吧。物质是一切的基础,身为你的男人,我会把你的地基打得严严实实的。”
当一个可爱正太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你男人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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