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楼诚]初恋这件小事 作者:你看我不到
正文 第6节
[楼诚]初恋这件小事 作者:你看我不到
第6节
“你干嘛?艳照门啊?”曲和嗓子有点哑,听见快门的咔嚓咔嚓声并不睁眼,胡乱伸出一个巴掌去挡,“拍什么呢你。”
谭宗明透过微距镜头贪婪地看着曲和的身体,每一个部位他都给了特写:微微颤动的睫毛,凹下去的肩窝,唇角的笑意,脖子上还未褪去的红潮,流畅的腰线,蜷在胸口透着餍足慵懒的手指……
“看我一眼,”谭宗明把镜头对准小孩儿的眼睛,曲和果然睁了眼望住他,眼睛像浸在山泉里的玉石,水光盈盈。谭宗明又按了一次快门。
“我在拍我到过最美的地方。”他说。
认为谭少更会说情话的请评论
认为曲和和更会说情话的请猛烈评论
认为女神该补肾了的请投喂肾宝和烤大腰
22脱肛野狗一般的剧情里妹子终于有了名姓
他俩马尔代夫这几天,说不好该怎么形容。说是荒淫无度呢,不做了昏君也不配用这词儿,说是琴瑟和谐吧,归齐是两个男人,谁是琴谁又是瑟?
总之凡是和海有关系的曲和都不肯错过,摩托艇、动力伞、冲浪、滑水、徒手深潜,一样样玩过来,谭宗明偶尔跟着他一起闹,大部分时间在边上拎着相机拍。有时候是照片,更多的是视频,腰包里专有一格装着内存卡,16g的拍满了好几张;至于省下来的那些体力,谭宗明自有用场,一毫不差地都用在床上——当然也不止在床上——跟曲和抵死缠绵。
抵死这时就不单单是个夸张形容的套话而已。曲和每每被他治得要死要活却又不死不活的时候,几乎连自己姓什么在哪儿都想不起来,三魂七魄一概都是散的,身体还在不管不顾地缠着迎着他,眼里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噙着泪。谭宗明要么嘴唇吻了去,要么手指拭了去,他爱看他水汪汪的眼神儿,爱听他抽噎似的喘着喊哥,可要是曲和当真落泪了他又不舍得。
胡天胡地完了再分享同一支烟。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他俩在一块儿本就没有几个习惯是好的。然而事后烟能把那种天地倒悬的晕眩稍稍拉长一点儿,所谓的间接接吻。你衔着我的唇印我含着你的齿痕,十次里倒有八次还不等一支烟抽完就变成真正的吻,玩闹而缱绻,带着些许尼古丁的苦意,又从这微不足道的苦里咂摸出无边无际的甜。
谭宗明搂着高潮后昏昏欲睡的曲和想,还是得多挣钱,神仙日子其实细闻都是铜臭味,起码要让小孩儿无忧无虑的。这么一来干导演怕是不成,不赚钱,或者说得熬过好些个不赚钱的年头才行。他不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立万的冯某某,也不是一力降十会的郭某某,与其在这汪子浑水里头打上最少十来年的滚,把自己从里到外染成黑的,不如学他爹做买卖去。
他爹,谭总,此时此刻还真就在谈一宗买卖,在他将近三十年的商海沉浮里,顶数这笔买卖最离奇,涉及儿子,女人,一条可能的人命,他自己,还有最最重要的,钱。
国庆节谭宗明没回来,谭总也觉得没劲,他和儿子不算如何亲近,然而该有个儿子在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希望谭宗明在的,像佛祖边上少不了童子一样。这天下午他接到电话,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子,自我介绍叫穆咏,说有个事想和他谈谈,很重要。本来他一笑也就过去了,不会当真,穆咏在电话里似乎听出点苗头,很快然而十分清晰地说:“谭总,你不会看着自己绝后吧?”
绝后这两个字打动了谭总。中年以后的男人对延续自己的dna总有种异样的偏执,他约了穆咏在常去的茶楼见面,对方如期而至,并不客套,直接递给他一叠照片。
谭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翻了几张,自己的儿子在照片里搂着个男的接吻,背景乌漆麻黑,看得出是偷拍。
他把照片放回桌上,食指和中指并拢着在上头敲了敲,“穆小姐,我就不问你照片怎么来的了,开个价吧?”
“三个价位。”穆咏拿了杯茶呷了一口,“买这几张照片,二十块就行;买我闭嘴,十万块。”
“第三个价位呢?”
“你看到了,你儿子喜欢的是男人,不会有小孩的,”穆咏笑着看谭总,不难看,至少在中年男人里不算是难看的,仔细点还能分辨出几分谭宗明的影子。她指指自己,有种孤注一掷的快感,像亲手砸破一件贵重瓷器:“我想要钱——给你生个儿子,两百万,如果你肯娶我,免费。”
现在的孩子真是越玩越邪性了,谭总想,他当然不是不想再生一个。刚离婚那会儿还没这个念头,这五六年他眼见谭宗明越来越不听话,心里也知道是小时候关心不够给弄生分了,总想着要是现在能有个小孩,手把手的教出来,大概会和自己更亲吧?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不见成果,如今竟然有人自荐枕席……他打量几眼穆咏,下意识地用上了老农民打量母鸡会不会下蛋母牛会不会揣崽的眼神。
然而他究竟是个商人,脑子里飞速得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宗明这事,我不能不管,他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才能考虑你的提议。”
“很合理。”穆咏点头,“不过我觉得你管不了他。”
“那就是我的事了。”谭总没因为这句话生气,倒高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挺有胆量。“还有,即使有了儿子,我也不会和你结婚,二百万太多了,最多一百二十万,一半你怀孕了就付,另一半等生出儿子再付。女儿不算。”
“谭总,你要是觉得自己能说服谭宗明,何必和我把付款方式都说的这么清楚呢,哦对了,还要讲价,一个儿子不值两百万?”穆咏有自己的打算,谭总不娶她也不要紧,她才二十岁,大可以凭着孩子日后主张遗产——不管孩子是男是女。
“不值。”谭总笑着摇摇头,“穆小姐,你到底是年轻了一点,许你漫天要价,就许我坐地还钱。而且我已经很厚道了,做个试管婴儿,不需要一百二十万吧?”
她考虑了几秒,点头同意:“好,就一百二十万。”
谭总当着她的面打了通电话,语气简直称得上慈祥和蔼:“宗明啊,在哪儿呢?玩得怎么样?”停了一两句话的功夫又问,“爸爸自己在家,很想你啊,这样好不好,你回来了爸爸去看看你?不不,爸爸去看你,你不要来回跑耽误学业了!”
穆咏看着谭总把桌上的照片几乎要盯出个窟窿的眼神和那能冻死人的表情想,小家雀儿斗不过老家贼,诚不我欺。
不这才不是玻璃渣呢哼唧
我!肾!亏!了!
怎么讲呢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23只为吻你而低头,不为日子皱眉头
谭总做事一贯留着点余地,比如他在小区门口就打了电话给谭宗明说自己到了,不等谭宗明说什么就挂了电话——这点准备时间他还是肯给的,可也仅此而已了。结果他敲开那套复式的门就愣在当场:房子没错,就是那套房子,摆设也没错,就是那些摆设,里头住的人却是个不认识的老外。
他英语水平有限,费了半天劲也没沟通明白,sorry了一番回头又打给谭宗明,压着怒气问:“你把房子租出去了?那现在你住哪儿?”
“宿舍。”谭宗明面不改色地撒谎,正往相框里装照片的曲和白了他一眼。“有事找我?这么急。”
“我在小区门口等你,你赶紧过来。”
等到爷俩见上面,谭总把司机支走,拿出烟来,朝已经比自己高出多半头的儿子递过去,“陪我一根?”
谭宗明发现自己的烟比他爹的还贵,没好意思说来来来抽我的。
“宗明,玩玩不要紧,可你也得小心点啊。”谭总把那些照片递给他,“有个姓穆的小姑娘,你们俩有一段还是怎样?”
“我不认识什么姓木的,”谭宗明漫不经心扫过照片,“这是从我这没得着好处就找您去了?”
谭总点点头,“心可不小,开口就是两百万,被我暂时稳住了。”
“诶——哟。”谭宗明拖了个长音,“您一分也不用给她,让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反正她说那些也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谭总恶狠狠盯着他,声音压得低,有些地方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出确实是父子,比如盛怒的时候这磨牙狺狺的做派:“你和我玩什么花样——”
“和你没关系,”谭宗明打断他,“我喜欢男的,一直都是,这事又不是遗传的。”
谭总想都没想一记耳光就抽了过去。角度不对,他手腕上带着块金劳,表带硌在谭宗明脸上,立刻就是一道血印子。
“你……亏我还想着给你遮掩过去,这事传出去以后你怎么结婚!谭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我就没想着要结婚啊。”谭宗明揉揉脸,火辣辣的,好久没挨打了,竟然细皮嫩肉起来。“丢脸也是丢我的脸。”
“谭家的后代香火呢?不要了?”谭总呼哧呼哧地喘,“玩归玩——”
“我这不是玩,也没打算玩。”谭宗明再一次打断他,“至于什么后代香火,呵,秦始皇牛逼吧,他的后代香火在哪儿呢。”
被噎了两回,谭总倒冷静下来,看着谭宗明点点头:“说了归齐,你还不是拿着我的钱包养小男孩,算什么本事!”
“其实都差不多,我觉得,”谭宗明毫不畏惧的回看他爹,“你也是用来包养小姑娘——要不怎么说是爷俩呢。”
带着一点被揭穿的恼羞成怒,谭总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得谭宗明耳朵嗡嗡作响。
“你他妈赶紧给我弄个孙子出来我就不管你,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去!”
“这事没戏。我学不来你对我妈那一套,儿子生了,事业做起来了,然后再当破烂儿一样甩了?”谭宗明冷笑,“您别这么高看我,我像我妈,不像你。”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敢和你爹对着干了,”谭总气的手都哆嗦,口不择言地冲儿子吼,“生了你这么个王八羔子真是……我他妈真不如听人劝再生一个!”
“哦,那姓木还是姓铁的鼓动你来着吧。你说女人跟着你图什么,人到中年有魅力?”谭宗明又点了根烟,拍拍他爹膝盖,“也说不准有人就是爱这一口,您努努力,说不定真行呢。”
谭总瞪着谭宗明,“你就不怕我再生一个和你分家产?”
谭宗明乐了,说出话来像个最孝顺听话不过的乖儿子:“瞧您说的!您才五十出头,活到七八十岁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就想这事多不吉利啊。所以要我说,您现在再生一个一点不晚:过去还有六十岁当爹的呢。您七十,我那弟弟或者妹妹刚好上大学;您八十,指不定还能抱上孙子——对了,要是我那弟弟或者妹妹争气,您不用七十岁就能抱孙子,现在十五六就当爹妈的有的是。”
谭总灰心地往后靠在座椅上,不得不承认,谭宗明说的都对。他现在能生出孩子的几率是多少,就算生出来了,日后听话省心有出息的几率又是多少?然而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被谭宗明一席话就顶回来,更不甘心老谭家自此真的绝了后。他无论如何要试试,要把谭宗明拉回正道,也要试着再要一个孩子,这是生意人的本能,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行,你既然不惦记我的钱,我就成全你,”谭总咬着牙发狠,“你一天不改邪归正,就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谭宗明无可无不可地开了车门,丢下一句话:“您多补补身子吧,别为了孩子连自己的命都拼进去。”
谭宗明嘴上说得硬气洒脱,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他爹发现的太早了,他手里的钱极其有限,最大一笔不过是刚刚拿到手的一年房租,还付了一小半出去租下了现在这处一室一厅,剩下的钱将将够他下一年的学费,那生活费呢?他知道自己不是能吃糠咽菜口挪肚攒的人,更舍不得让曲和吃苦——好在小孩儿的学费暂时不用他担起来。
他一路盘算着对策一路往回走,在楼下炒货店给曲和带了一包才出锅的糖炒栗子。进门曲和就看见他两边腮帮子都是红的,把人推到沙发上坐下,又绞了个凉毛巾递过来才问他,“怎么了?”
谭宗明接了毛巾捂着脸,一五一十地说了。曲和站在他面前认认真真地听着,听到谭宗明挨了他爹两巴掌的时候就过去搂着他脑袋,把谭宗明胳膊放到自己腰上让他抱着,哄小盆友似的揉两把后脑勺:“哎呀,真可怜。还疼不疼了?来,摸摸头。”
正享受把脸埋在小孩儿胸腹之间的谭宗明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看曲和,胳膊搂得更紧了一点,“你是在哄我吗?”
曲和笑嘻嘻地又去揉他头发,“不是呀,我这是在安慰你,要是想哄你就应该这么说,‘哥你别担心,我可好养活了,一点不挑食,还吃的特别少!’”
两个人同时大笑出声,谭宗明松了手把一边的栗子拿过来塞给曲和,自己拿出钱包来,卡和钱零零碎碎地摊了半个沙发。他们刚去马尔代夫浪了一圈,花了不少,最后算下来谭宗明手里的现金不过刚到三万块。曲和把自己的卡也加进去,顺手投喂了一颗剥好的栗子给谭宗明。
“我这个学期的生活费,还没动呢,不行我跟家里再要点儿,”小孩儿咬开一个没开口的栗子,嘴角沾了点黑,“哥,没事儿,我不会因为没肉吃就不要你的——你也不会让我没肉吃的,对吧?”
谭宗明低头吻吻他的耳朵,“对的,你还可以吃我的肉。”
ps:顺便,这章题目不是我的话啊,来自黄耀明《下流》
旁友们,黄耀明很值得听一听的
嘴炮技能谭少也段位很高的
然而他俩你说谁做饭
24挣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
活了二十多年,谭宗明花钱的本事高明得很,需要挣钱这还是头一回。三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过大半个学期当然是问题不大,可他爹既然说了从此以后一分不给,总不能指着这点钱坐吃山空,何况以他的花法,其实也支持不了多久。谭总从小就没教过他怎么艰苦朴素,“钱是挣的,不是攒的”这句话总挂在嘴边,所以他俩原先总在外面吃饭,少则五十一百,五六百的时候也不稀罕。这回曲和第二天就奔超市买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大有要把小日子过得热火朝天的架势。
然而下厨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两个男青年挤在不到三平米的厨房里除了手忙脚乱一塌糊涂之外不可能有别的结果。青菜放多了盐又过了火,蔫头耷脑浸在咸到发苦的菜汤里;鸡块剁的七大八小,还差点搭进曲和的半截大拇指,谭宗明把小孩儿推出厨房去,自己琢磨着用啤酒辣椒炖了一锅,没留神糊了锅底;好在电饭锅里的米饭没出岔子,不过是水少了有点夹生而已。两个人就着豆腐乳老干妈各自吃了两碗饭,曲和收了碗洗好,擦着手过来啃了一口谭宗明的脖子,笑嘻嘻地比出个v字:“今天吃到了唐僧肉,长生不老,耶!”
话是这么说,谭宗明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极了,贫贱夫夫百事哀,赚钱是当前的头等大事。打斯诺克赌钱毕竟不是什么正道,可一而不可再,谭宗明旁敲侧击和同学打听了一下来钱的路子。他们导演系的学生多半都是在婚庆公司一类的地方帮人拍点视频,做点后期,或者干脆去影楼接跟拍外景的活,一拍大半天,劳务费也就是三头二百的,最多包一顿饭。他倒不在乎出去打工丢份,就是这样的活儿弹性太大,旺季忙死淡季闲死,平均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
他犹豫了两三天,最后决定炒股,美股。沪市深市就吃了熊心豹子胆谭宗明也不敢进场,三万块扔进去连响都听不见就没了。炒美股有三个好处,一来是不耽误学业,用的都是晚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市到第二天早上四点结束,再睡三四个小时去上课;二来是不需要什么器材投资,电脑网线都是现成的,买个vpn帐号就行;最后一点最重要,谭宗明在炒股上挺有天赋,不然当初他爹也不会心心念念让他念金融了。
头一天他还没告诉曲和,只说自己有个作业要赶,得熬个夜完成。小孩儿睡到下半夜醒了,从卧室光着脚摸出来,过去扫了眼屏幕就不肯回去睡,坐在谭宗明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要不要喝水?”
“泡个茶吧,你上次不是买茶叶了么。”谭宗明也被带的直打呵欠,“要不然我坚持不到四点。”
曲和在厨房里守着灶头上的水壶盘算,不能光辛苦谭宗明一个人,自己也得想办法。他泡好了茶端回客厅去,谭宗明困得头一跌一跌,做小鸡啄米状,面前屏幕各种数据还在唰唰的滚,曲和看不太懂,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谭宗明一下子惊醒,赶紧看屏幕,“我睡了多久?收盘了吗?”
“不到五分钟,没事的,”曲和把琴盒拖过来打开,拿起琴弓上松香,“要不我陪你吧,顺便练琴。”
“大半夜的,你小心别人打110告你扰民。”谭宗明看到自己买的那支股票小涨了点,赶紧出手,算算汇率大概赚了快四百,心情颇好,把曲和往自己怀里一扯抱住了,“真要陪我,不如来点提神儿的?”
曲和把他哥直往睡衣里伸的手腕子薅出来,亦笑亦嗔的横他一眼,“到底谁给谁提神儿啊?”说完就滑进毯子里头去,趴在谭宗明大腿上隔着衣服含住了他。
大概没有比这更提神的了,可惜,谭宗明也就享受了那么一回。
没到一个礼拜他就发现曲和有事瞒着自己,突出表现在回家越来越晚,总说系里有排练有活动有事,动不动就要拖到将近十点才回来。谭宗明倒是不怀疑曲和背着自己干什么坏事,主要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不爽。
这天他下午没课,原本打算潦草地拉个片把作业做了就回去补觉,天天熬到下半夜简直整个人都是飘的,胃里一阵阵直犯恶心。走到半路上遇见系里的老师,把他拽到路边树荫里,语重心长地问他愿不愿意进剧组实习,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能提前接触到行业规则,还是很有好处的云云。谭宗明自动在脑子里翻译了下,基本等于说“现在需要一个不拿钱光干活的苦力,也不难就是跑跑腿,学学看眼色潜规则什么的都行”。他笑笑,特别真心实意的表示自己理论基础还不扎实,恐怕难当大任,刚说完就看见曲和背着琴盒在马路对面走过去,看方向也是往校门去的。
谭宗明把老师忽悠走了,自己远远跟上去。曲和先走了一站路,然后进了地铁,出来又走了快二十分钟,拐进了一个小区。谭宗明在小区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曲和背着琴盒出来,看了看表,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又跑到隔了几条街的另外一个小区,有个背着小号琴盒的中年妇女手里牵着个女孩迎过去——谭宗明鼻子有点酸,他拿过曲和的大提琴,连琴带盒得有三十来斤重,小孩儿就天天背着琴一路上下楼梯挤地铁,饿着肚子当家教,然后还不告诉他!
他绕去出名的熟食店,买了曲和喜欢吃的走油肘子熏鱼和卤翅中,发了条微信,『待会儿回来吃饭,有好吃的』
曲和家教结束了才看见这条,兴高采烈地回了个笑脸,谁知刚进门扑向饭桌就觉得风向不对。他哥面前盘子里都是肉,自己这边就一碗白饭,连筷子都没有。
“想吃吗?”
曲和点头,眼睛亮晶晶直往肘子上瞅。
“老实交代,背着我干嘛去了?不说实话不给吃!”谭宗明特严肃地把盘子又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我就,接了两个家教……”曲和在如此厉害的诱供之下立刻招了。
今天的肘子特别好吃来着,啃掉一个肘子的曲和同学想。
不要嫌弃标题粗俗
真理都是酱赤裸裸的
我也会写一句话小黄文辣
25旁友们本章(以及下一章)甜死你们我是概不负责的
家教的收入前景比曲和预期的还好,不过这活儿都是双向选择的,他又确实以前没带过课,有时候效果不太行。本来联系他的有六七个,兵荒马乱地轮流试讲了小一个月,终于最后固定下来两个学生,每周每人一节课,两个小时,曲和很满意,再多了他自己练琴的时间就没法保证了。这两个学生年纪都不大,还在小学,家里条件也只能说是小康,曲和看着他们家长的那个眼神就想起当年的自己来,主动把价格让了一点,每节课比市面上的公价低三十块。
月底拿到工钱的时候,曲和有种投资多年终于见着回报的感觉,虽然不过是两千多块,可毕竟是他头一回的劳动所得,格外金贵些似的。小时候大人总爱问孩子“你长大赚钱了给谁花”之类的傻问题,曲和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想来不过是给爸爸妈妈之类的讨喜答案,现在真的挣了钱了,他首先想到的可就不是爹妈了。谭宗明是年底的生日,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多月,总得给他买点像样的礼物啊。给人选礼物这事其实特别难,好在日子还远,够他慢慢考虑的。
出了地铁往小区方向走,曲和无意中看见有人边抽烟边讲电话,突然想起来谭宗明好像这一段时间都不太抽烟了。他自己没什么太大的瘾,他哥抽有时就跟着点一根,不抽也无所谓。但谭宗明以前确实抽的凶,最近嘴里老是嚼着口香糖,什么时候吻过去都是冰凉的薄荷味儿。曲和知道谭宗明是因为那烟挺贵的才一下子戒了,心里有点不舍得,从那一叠粉红色的钞票里抽出一张,进了烟草专卖。
等他回家把那盒烟塞给谭宗明的时候,谭宗明一猫腰,两手抄着曲和的大腿,发力把人抱了起来。曲和也配合,搂着他哥脖子,腿直接往谭宗明腰上缠,都缠上了又觉得不对,这姿势忒少儿不宜了,笑着去推谭宗明贴过来的脸:“哥,哥,你赶紧放我下来,小心腰!”
谭宗明抱着曲和往沙发上一放,压过去亲他脖子:“小孩儿学会心疼人了啊,”又探手摸到衣服里头去,“我腰好不好你应该最知道啊!”
曲和眼神里带着点明知故犯的坏劲儿,边躲边笑:“我上哪儿知道去!”
谭宗明啧了一声,特别真诚而遗憾地说:“那没办法了,我得让你知道知道!”
两个人在沙发上胡天胡地了一回,完事之后谭宗明搂着曲和把那盒烟拆开,两个人分抽一根。他扯过旁边的毯子把曲和下半身盖好了,眯着眼看小孩儿的脸。气质这东西很难讲,用普通的审美评判的话,曲和的轮廓过分鲜明,和时兴的那种雌雄莫辨的精致长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然而他自有一种介于男人和男孩儿之间的迷人气质:坚硬而柔软,有足够的担当却又全心全意地依靠着自己,像草原上的狮子,狂奔着咬断猎物的咽喉之后,对着伴侣肆无忌惮地翻出不设防的肚腹。
曲和也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神带着笑,里头满是爱慕和信赖,眼角还有点红红的。谭宗明捋了把小孩儿汗湿的刘海,“我不抽了不全是因为它贵,你别心疼,主要是因为对身体不好,”他抽完了最后一口吻过去,“这盒这么珍贵,事后烟专用吧。”
专款专用能防腐败,专烟专用更不得了,一盒顶了一个多月。眼看谭宗明的生日就是下个星期,曲和跟两个学生的家长打了招呼,提前几天支了自己的工钱。他这段时间想来想去,谭宗明的心爱之物一是那台哈雷,二就是5d3的相机了。有道是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自己三个月的家教钱都算上,也就将将够给5d3添个小小白镜头的。其实参数什么的曲和也不是特别懂,但是不要紧,可以上网查嘛。70200 f/4l is ,评价好销量高,外形挺大一个,看着分量十足,而且他哥和别人玩相机的路子是拧着的,镜头大多数都是定焦,变焦镜头就两个,正好填补一下空白。
谁知乐极生悲,曲和回家的地铁上被人偷走了手机。当时还没发现,直到他出了地铁打算问谭宗明要不要买点水果回去的时候,没摸着手机,摸到一个大口子,他的衣兜本来是带拉链的那种,被扒手用刀片给划了。
他下意识的按一下胸口,先是庆幸自己刚才把钱放在里边口袋,又后悔怎么不把手机也放里头去。曲和的手机是拿到通知书以后家里给买的,用了不到半年,里头倒没有什么怕人知道的,主要是他和谭宗明现在不必要的开支都是能减则减,这下平空又多出这么一笔来,回家了脸上就有点不太高兴,眼角耷拉下来一点,闷闷不乐的吃了饭就去洗碗。
谭宗明对曲和这个不高兴的表情也是好久没见到了,简直让他怀念地想起逼着小孩儿剃光头的时候。他跟过去凑着水龙头洗了两个苹果,半侧着头问:“怎么了这是?一脑门子官司的。”
“手机道上让人偷了。”曲和抽抽鼻子,“回头买个便宜的吧,估计元旦有促销。”
“行了行了,这也值得不高兴啊?”谭宗明手上还带着水就去揉他头发,“没被偷过手机的人生那都不完整!别生闷气了啊,这事又不赖你,现在的小偷防不胜防的。”
“他妈的,要是我当时发现了非打他一顿不可!”曲和恶狠狠咬苹果,嚼得咔哧咔哧,满腔怒气都发泄在苹果上。
“那我宁愿你没发现,”谭宗明敲了敲旁边的刀架,“他们都是一伙一伙的,身上还有刀,你怎么打?破财免灾,这都不是事。”
曲和几口把苹果咬去一多半,闷闷叹口气,练琴去了。谭宗明把吃剩的那半个苹果自己吃了,当晚就在官网下了个顶配肾机的单。
本来应该实力插入一个360奇酷的硬广
下一章我们在汤不热见好吗
26冬至有雪,宜行房,纳采,问吉,嫁娶,不宜拨打妖妖灵
曲和怀里抱着镜头回家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天阴得厉害,铅灰色的云低低压下来,像是要下雪了。风挺大,吹得曲和脸凉手也凉,一开门被屋里的暖意蒸得有点微微的痒。
谭宗明的鞋还在门口,屋里很安静。曲和刚要把镜头放到茶几中间最显眼的地方,就发现那儿已经摆了一个白色的苹果包装盒,他站在那儿,感觉热气好像都凝在自己眼里了。谭宗明天天晚上喝着酽茶熬夜看股指,虽说一直赢多输少,可他们本钱太少,要多少次好运气加在一起才够这么个手机的呢?从前他也对他好,花钱散漫的不像话,千把块的独奏弦说买就买,和国产的尼龙弦似的不当回事,半年一换。然而这次感觉格外不一样,有种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宿命感。曲和想起那本有名的旅游书,lo,有了彼此他们在这颗星球上就不再是孤独的了。
他悄悄走到卧室门口,谭宗明在床上睡得很熟,眉眼舒展开来,头略微偏了点,肩膀胳膊露在被子外头。曲和看了一两分钟他哥的睡颜,心里第不知多少次地赞叹“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帅!”他特别特别想亲亲谭宗明,不过刚要往床边走就有了个别的主意,于是朝睡得香甜的谭宗明抛了个无声的飞吻,回身穿过客厅,进了厨房对面的浴室。小半年过去了,这还是曲和头一回给自己做扩张,热水从头到脚地冲下来,把他被寒风吹透的身体淋得温暖又柔软,一根手指抹着润滑进去了,不太轻松——上一次好像隔了快有一个星期了吧。其实不可能有那么久,他们是裸睡派的,两个年轻的身子厮磨在一起太容易发生化学反应了,曲和只是尽量想些别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分散一点注意力。然而碰触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奇怪,曲和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是,谭宗明把手伸进这儿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吗?
他下意识地开始模仿谭宗明的动作,小幅度地转着手腕,屈起手指又伸直,用指腹指侧甚至是指关节在肠壁上探索过去,闭上眼睛把那只手想成是谭宗明的,是谭宗明在用手指进进出出的操他——曲和的呼吸粗重起来,第二根纤长的手指也加进去,稍微适应一下又加到第三根,然而不够,那不是谭宗明的手,况且他现在想要的也不是手。
曲和擦干自己,赤裸着穿过客厅,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更渴望了一点。他溜进卧室,拉开谭宗明脚边的被子钻进去,从他哥的腿边往上爬,小心翼翼的,爬一点就停下来看看谭宗明醒了没有,感觉上用了很久才爬到小腹那儿。曲和觉得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大概是缺氧,于是他在暖融融的黑暗里深呼吸了一下,贴到谭宗明身上含住垂在腿间的性器,像是喝一瓶水,或者吃一根冰棍那样用牙尖轻轻碰了碰谭宗明现在还软绵的龟头,恶作剧似的朝它呵了口气,抬头听了听动静,然后就吮咂起来。
如果谭宗明现在醒着,他们也没有盖被子的话,他就能看见曲和脸上那种能叫人发狂的表情。明明是在做着少儿不宜的事——已经半勃的阴茎把那张爱说爱笑的嘴撑开,来不及收摄的津液溢出来拖在唇边——看上去却有种纯洁到无辜的感觉,眼神里还带一点点快意,如同趁着谭宗明熟睡给他口活儿是世上最自然不过的一种享受,让人看了既想轻怜蜜爱地疼他,又想狂风暴雨地操他,想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又想摧毁他、弄疼他甚至是玩坏他。
可惜谭宗明此时正陷在一个荒唐绮丽的梦境里。
他梦见曲和骑在自己身上忘情地扭着腰,前后左右,呻吟到哭出来。那场面像是骑手在驯服草原上最烈的马,自己的阳物是马鞍,深深楔到曲和的后穴里去,每颠簸一次就进得更里面一些,如钢似铁,硕大得不成比例,操得曲和肆无忌惮地哭喊,身前的性器红得发紫,一刻不停地射着精,像某个神殿里的喷泉。白色的精液喷溅到草地上就变成白色的野花,小而香,周遭蓝天白云,绿草如茵,开满野花,天地之间只有他跟曲和两个人,或者说他跟曲和两个人就是天地本身。
谭宗明在睡梦里挺了几下腰,龟头顶进曲和的嗓子眼里,曲和没防备,立刻被呛出了眼泪。他暗搓搓嘀咕了一句“让你爽你还不老实”,分开双腿跨坐在谭宗明身上,把被子顶出个异峰突起来,回手扶着那根不老实的玩意儿一点点坐了下去。龟头刚进去一半,头上的被子就突然被掀了,曲和眨巴了一下眼睛,和喉结滑动个不停的谭宗明对上了视线。
“今儿这是……你要主动一回?”谭宗明的声音哑得吓人,黝黑的眼神扫过曲和全身,最后落在含着自己性器的后穴上,那处已经无比诱人地微微嘟起一个肉环,湿润又柔靡地一收一缩。这和梦里一样,不,比梦里还好,醒来的时候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他伸出手去钳住小孩儿的腰往下摁,“我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曲和眼里是春天的深潭涨了水,呼吸间水光就漫上来,晃了下身子不让谭宗明的劲用实了,学着他哥气声儿:“别动,今天……”后穴贪馋地又吞进一截粗大的阳物,把曲和的话噎得一分为二,“……唔……操你……”
谭宗明笑了,并不辩驳到底谁操谁的问题,手滑到曲和身前坏坏地摸了一把,“这儿也不让动?”
曲和被摸得泄了劲,喘着直坐到根,穴口被摩擦得又酸又麻又舒服,本能地往中间缩,把谭宗明的性器夹得紧紧的。谭宗明爽的唔了一声,用两根手指玩着曲和鼓胀的阴囊,享受那种直接顶到最里面的快感。
“不是说要操我嘛?”他往上略微挺腰,“你不动怎么操我?”
曲和闭着眼睛微微皱起眉头,全身的神经末梢好像都集中到了后穴,而那处正让谭宗明的阳具塞得满满当当,酸胀的要命,根本没精力斗嘴。他两手往后按在他哥大腿上借一点力,忘情地上下套弄起来,每次深没至根脖子就猛的向后仰去,喉间逸出一点呻吟,小腹也绷得又紧又平,扯着阴茎跟着起伏的节奏摇晃。他本来就瘦,骨架又纤细,腰上只薄薄一层肌肉,此刻这把细腰狂乱摇摆着把最敏感的地方往龟头上送,再加上曲和那介于呻吟和喘息之间的细碎动静,当真是到了极处。谭宗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小孩儿,看着那张漂亮的小面孔如何被情欲染成绯红,额角鼻尖挂着汗,腰扭得快要拗断似的一抬一落,用穴肉揉按摩擦柱身,而且说不上是存心还是无意地啜紧了龟头,后穴里有个漩涡似的,不由分说地把谭宗明往里绞往里吸。
巨大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谭宗明忍不住用力挺腰顶弄几回,把曲和操得在他身上一颠一颠的,喘息完完全全变成了呻吟,声音低低的,却能听出甜意来。曲和劲用得差不多了,动得没了章法,由上下起伏变成无力的前后搓揉,谭宗明渐渐夺回主导权,等于是在里头翻搅着操他。肠肉已经被摩擦的滚烫软熟,每次蹭过前列腺的时候曲和就呜咽着哆嗦,像是被漏电的插座过了一下。光这样还不够,谭宗明手也不肯闲着,从糊满润滑剂的会阴摸揉到阴囊,玩了会儿又顺着阴茎一直捋到最前头淌着水的铃口,曲和就彻底没了力气,坐都坐不住,腰软着往谭宗明怀里倒过来。
谭宗明接着他搂在怀里,好像搂着整个世界,再想起多年前那个让自己跑了马的梦,有点恍如隔世的意思。天色半晦半明,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无声飘落,曲和暖融融的身子就在自己胸口偎着。他知道现在自己是清醒的,可是曲和太美好了,现在这一刻太美好了,又让谭宗明无比害怕这会不会是个梦。
“那时候我做梦都不敢想我们能像现在这样……”谭宗明眼神柔得要把曲和化掉,又附赠一个浅吻,“小孩儿,我爱你。”
“你什么时候梦见我了?”缓过一口气来的曲和贴着谭宗明的脸颊蹭蹭,吐息火热。两个人的下身还浅浅连在一处,龟头卡在穴口那儿,说话呼吸带来的微弱震动都是丝缕不绝的快感,“梦见我什么了?”
谭宗明抱着他的腰猛的使劲翻了个身,把曲和压在自己身子下头,脖颈以下全都紧贴着,全凭腰上的劲儿再一次操了进去,操得曲和无心追问,刚回来一点的清醒又散了黄儿,肠壁不需要意识就开始蠕动着箍紧那根让人爽也要人命的东西——阳物,肉棒,淫具,性器,鸡巴,随便怎么叫它都行,谭宗明觉得自己长了这么个东西就是为了操曲和的,得对得起它。他扣着曲和的手十指交缠着摁在小孩儿的脸畔,在捣弄欺压穴肉的间隙去吻他的指节,他的鬓角,气声儿回答被自己操丢了魂儿的曲和:“这个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尾巴得翘天上去……”
曲和怎么喘都觉得缺氧,他哥比他自己还清楚操哪儿舒服操哪儿更舒服,没几下就把刚才停在半道上的快感推到了山顶。龟头不要命地小幅度戳着前列腺,频率快的像装了个强力马达,那点地方被操的酸麻胀痛,单独看哪种感受都算不上好,合在一起就是叫人脑浆都要滚沸的舒爽。曲和徒劳地拧着自己的身体,茎身被两个人的小腹压在中间碾磨着,他一动刺激就更强烈,整个腰胯都兴奋得抽搐抖动,随时可能射出来。
“……啊啊……哥……”嗓子像马上崩断的g弦,沙哑又带点颤。
谭宗明红了眼,叼住他的喉结吮,又凶又重地往深处撞,往前列腺上捅,恶狠狠,毫无顾忌,阴茎胀得发疼。这时候就顾不上疼他宠他了,先得操飞了他再说别的。他带着曲和的手一起摸进两个人身体中间,刚捋了两把小孩儿就哀鸣着射得狼藉不堪,谭宗明能感觉到曲和整个身体软塌塌像被抽掉了骨头,一个劲儿的哆嗦,穴肉要把自己吸干似的拼命黏过来。
谭宗明最后耸动了十几下,死死压在里头射了,高潮时意识昏沉,真像把自己射空在曲和里边,不,真像是曲和把自己吸干了。精液,脏腑,灵魂,他有的曲和都可以拿去,只有他知道在小孩儿身体里藏着个多么极乐的天堂,为了进天堂交出一切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看到礼物了没有,”谭宗明压在曲和身上不肯下去,嘴唇在刚刚吮过的喉结上安慰地流连,曲和一说话震动就从嘴唇上传过来,“我上午收到的,本来想刻字,没来得及——还好赶上今天了。”
曲和迷迷糊糊点头,“我也给你买了礼物……不对啊,今天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你买那么贵的手机给我干嘛?”
谭宗明乐了,抬头用鼻尖蹭小孩儿脸颊:“我过生日,所以我要送你礼物啊。”
曲和胳膊搂过来,鼻音带点不自知的撒娇:“我没劲儿啦,你去拿过来给我看呗哥!”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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