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士兵突击之成才而已 作者:槿狐
正文 第6节
士兵突击之成才而已 作者:槿狐
第6节
许三多点点头。
成才接到电话说有人找还有点纳闷儿,一听是许三多,第一反应就是,这傻小子又出什么事了。然后就到大门口去接人去了。
“成才哥!”许三多面色焦急,一见到成才,就一把拽住他胳膊不松手了:“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复员?!”
成才有几分哭笑不得:“松松松,谁跟你说我要复员了?”
许三多懵懵的松手:“那,那是,我们队长说的。他骗我?”
成才拽着许三多到一边花坛的石阶上坐下:“本来是准备复员,后来想清楚了,就没走。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跑这儿来,出什么事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事,许三多面色又恢复了麻木与苍白:“我,我打算复员,回家。”
“你要复员?”成才看到许三多的样子,微微皱起眉:“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想复员吗?”
许三多嗫嚅半天,才小声说出口:“我,我杀了人”
成才心里先是一惊,没想到许三多这样的性格,倒是先比他沾上鲜血。但是他还是劝道:“具体我也不多问,但是你当了兵了,杀了敌人,坏人,那是迟早的事。你不杀死他们,他们会危害社会知道吗?”这样劝解,成才自己心里都觉得好笑。不过,许三多就信这一套。
许三多抬起头直视着成才的眼睛:“我知道!可,可是我杀的,杀的是人质”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黝黑的脸颊流了下来。
成才微微张嘴,却又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半晌叹了口气:“别哭了,别想这件事。你都来了,去看看副营长,伍六一他们吧!”
许三多就跟着成才去宿舍楼里找高城他们去了。
所有人先是热热闹闹的和许三多打招呼,结果一看许三多还红着的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问他他也不回答。
成才走到高城身边,把他拉到一半,低声说道:“副营长,许三多他想复员,您劝劝他吧。”
高城一听就急了,眉毛扬的老高,差点没大声吼出来:“什么?!个,个孬兵!你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这一个个的!”说着说着又把炮火对准了成才:“你和你老乡都怎么回事啊?中邪了?鬼迷心窍了?还非闹着复员?!”
成才表情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失落:“我就知道副营长,您还是没原谅我。”
高城一看他那样儿,也发不出火了,憋着嗓子,磕磕巴巴:“那,那什么。那,你老乡,怎么回事啊他?”
成才神情严肃起来:“他更严重,具体我也不好说,您等会儿单独把他留下来劝劝吧。”
“劝?把我当你们保姆了你这是,个孬兵。”嘴上嘀嘀咕咕,但是高城还是点点头,冲那边甘小宁伍六一几个喊:“行了行了,干什么玩意儿呢在这闹,都散了散了!许三多留下!”
成才就跟着伍六一几个一起离开了办公室,让高城去和许三多谈话。
下午训练完毕,到了晚上的时候,许三多好像就已经痊愈了一样,虽然看起来是大哭特哭之后的的样子,但是那个精神劲儿又回来了。高城叫了成才,两个人陪着许三多在食堂吃晚餐,看到许三多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才让两人松了口气。
“副营长,你下午带三多去哪儿了?”成才夹了一筷子番茄炒鸡蛋放到许三多碗里,问道。
高城咬着烟,也没点着:“还能去哪儿,他心心念念的五班呗!个孬兵,见人就又抱又哭的!丢死人了!”
许三多腮帮子鼓鼓的含着饭菜傻笑:“那,因为,太久没见,太想了。”
高城嗤笑一声:“知道今天见你第一面什么感觉吗?”
许三多摇摇头:“不知道。”
“人死了,魂儿回来了。”高城靠着椅子,语气带着点儿恨铁不成钢:“当时我看你那样儿,我真想说给给拉出去!”
“毙了。”
“埋了!活埋!”
成才听他俩说着,抿唇一乐。
高城一个眼神扫过来,也没忍住笑骂道:“笑笑笑!你小子笑屁!就你你,和许三多!你俩孬兵,这段时间,愁的我头发都白了都!”
许三多也跟着笑了:“那,那我们现在,都好了,谢谢连长。”
高城“哼”了一声:“反正你这也是死老a了!以后我也甭操心了,他有他的地方。”说着看了眼成才:“成才可不一样,他是我师侦营的人。对了,这回军里要优秀射手,给你报上去了啊,回头好好准备,听见没?”
成才“恩”了一声,点点头。他现在倒是不担心别的,这段时间他正准备考军校的资料。因为服现役时间在两年以上三年以下的士官才有机会报考军校,时间不多。
他可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小兵,现在的普通部队立功升军衔太难。当初他想进老a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特种兵虽然危险,但是能靠着出任务立功,升衔的机会多且快。不过这事儿,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高城他们说。
高城这说完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走前还嘱咐了一句:“诶,成才,这人交给你了啊!我回去挺尸!这一天给我累的”
成才就看着许三多吃饱了,带着溜达了两圈。天也不早,就让许三多和他一起回寝室睡了。准备第二天再送许三多回a大队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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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许三多好奇,跟着师侦营外出进行阶段训练。到午休的时候,成才坐在棚子里,正和许三多一边吃午餐。
“诶,成才哥,那,之前就想问,没敢问。连长脸上那是怎么,怎么那样了?”
成才端着饭盒,吃了一口才回答:“哼,副营长说他远程引导靠太近了,石头子咬了一口。鬼的石头子儿,是杀伤破片,爆速飞行。跟他提过了注意安全距离,不听。”
许三多看成才的样子,咧嘴笑了:“这,还好没大事。成才哥,你和连长真好。”
成才轻笑了一声:“他跟哪个兵关系不好的?”
许三多扒了一口饭,抬起头嘟嘟囔囔:“那,那不一样!连长是把你当自己人,你也是成才哥,你对连长也不一样。”
成才摇摇头:“什么不一样。吃你的饭,吃饭还堵不住嘴了。”
两人正低头吃饭,棚子里坐着的一个通讯兵就转过头喊了:“许三多,许三多在吗?有你的电话,你队长来的!”
许三多放下饭盒看了一眼成才。
“看我干嘛,赶紧去接电话啊。”成才有点不明所以。
许三多就站起来,走到旁边,接起了视频通讯。
“喂,队长!”
“恩,好点儿了吗?”
“恩,好了。我早就想回去了,那昨晚上我都想回去。”
袁朗看到许三多精神的样子,心里松口气,眼神又很快扫到了后面正坐着吃饭的成才,但也没出声叫他,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低沉着声音,缓缓开口:“你爸,和人合伙开了个小矿,私下买了炸药囤在家里,保管不善,炸了。人没事,房子毁了,伤了邻居。他,现在被公安局拘留了。合伙人,也跑了”
许三多沉默的举着电话,半天不说话。
成才吃完饭,走到许三多旁边,看他表情难看,又是要流眼泪的样子,抬眼看了看视频里举着电话的袁朗神色也不轻松,有点担心的轻声问:“三多,出什么事了吗?”
许三多绷着牙摇摇头,眼睛红通通的,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成才看他不说话,拿起旁边另一个电话听筒,直接问袁朗:“请问许三多怎么了?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袁朗摇摇头:“你让他等会儿自己跟你说吧,我把电话给他大哥了。”说着把旁边一直坐着的许一乐叫了过来。
许一乐接过电话就带着哭腔喊:“老三,老三!咱家房子没了,咱爹也进监狱了!俺,俺跟你说一声啊!”
“”许三多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袁朗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冲着成才点点头道:“成才你替我劝劝。先,就这样。”说完缓缓挂上了电话。
许三多还站在原地,举着电话,呆呆的。
成才叹了口气:“三多,许三多。回去吧,回家。”
许三多咬紧了牙齿,忍着不哭出来,冲着成才缓缓地点头。
然后成才就帮他收拾行李,和高城请假,送许三多去了火车站。
“我爸”有点不习惯的,成才缓了缓又改口:“我爹也会帮你们的,肯定需要钱,这里是两万块。你先拿着,有什么需要再打电话给我。”说着将口袋里的存折拿出来递给许三多:“密码是我出生年月日。”
许三多脸一紧赶紧推开:“不,这,不行。我不能收你钱。”
成才缓缓笑出声:“又不是送你的,是借你的。”
许三多这才松了手,收下了存折:“谢谢你,成才哥。”
“行了,你赶紧去吧!替看看我爹,向村里人带好。”
许三多勉强笑着点点头,背着包进了火车站。
成才双手插兜儿,背靠着从部队直接开出来的越野,目送他进去。穿着军装潇洒的样子引了不少女生回头打量和窃窃私语。
但是成才没有立刻回去,反而开着车去商业街,停好了车。走到服装店买了一套衬衫西裤换上,打量着镜子里的人,俨然一副都市精英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个兵,这才走出了店门。拐了几道弯儿,走到了证券交易所。
映入眼帘的熟悉的大屏幕让他微微露出笑容,来钱最快的方式之一,炒股。这也是他所熟悉的业务,不过是死之前了。
成才掏出另一张银/行/卡,完全熟门熟路的办理开户手续。除了给许三多的两万块,他自己也留了一万,正好出来一趟顺便把私事办了。今天许三多的事,让他想到了还在下榕树的真正的“成才”的“爹”。他叹了口气,虽然不是自己的老爸,但是他占了“成才”的身体,就得替他孝敬长辈。所以他得多弄点钱,买套房子,让成才爹搬到北京来,就近照顾是最好的了。
把事情都安排好,还去书店买了几本资料书。成才回到车里,换上军装,把衬衫和西裤装进袋子,发动车,开回了师侦营。
回去刚好赶上吃晚饭,成才吃了就回到宿舍,坐在桌前看书。别的先不再理会,现在提上计划的事情是,好好复习,参加今年的军校招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坏一个手机是怎么着,心好累。
袁朗再不出来,花花要跟连长跑了。
☆、第二十章 无妄之灾(捉虫)
a大队三中队寝室楼
“完毕,又在给谁写信呢?”吴哲捧着一个栽种着仙人掌的小花盆,跑到许三多和齐桓的寝室:“菜刀没在啊?”
许三多转过头,看到门口的吴哲龇着大白牙笑了:“我给成才哥写信,齐桓他,到对门儿找薛刚他们打牌了,说是玩捉老a。我没去。”
吴哲把手里的仙人掌放在许三多桌子上:“给你,防辐射。”说着把脸凑到许三多旁边“离得也不远,还写信?怎么没给我写呢!给我看看,信上都说什么了。”
许三多“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家里怎么样。上次我回家,看成才他爹身体还好,我回信,给他说一声。”
吴哲佯装不开心:“成才就没问问我?”
许三多抓抓后脑勺:“哦,问了。他准备考军校,想让我问问你那个信息化资料。”
吴哲有点惊讶:“真的?成才准备考军校了?我还以为他会参加下次的老a选拔呢!”
“什么选拔?”
吴哲看着许三多说:“可能他不知道吧,之前好像听铁队提过。因为我们a大队任务性质你知道的,更替很快,所以过段时间还有一次选拔,好像还是我们中队主持的。所以,我以为成才会再来试一次的。”
许三多摇摇头:“不知道,不然我在信里给他说一声吧。”
吴哲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消息还不确定,这也算泄密,还是我泄的密。回头那烂人要是知道了,非得让我俩在375安家不可。”
许三多睁着眼睛看着吴哲:“那不是,队长是为我们好。”
吴哲皱了皱鼻子:“你个许真理,就你觉得那烂人折磨是为我们好了。”说着完挥了挥手“对了,成才要资料是吧,我现在去拿,等会儿给你送过来,你到时候一块儿寄给他。”
“行,你去吧!我写信。”许三多趴回桌上,继续给成才写回信。
吴哲先下了楼,围着自己开垦的小花圃转了两圈,有些肉疼的挑了两朵葵百合,想着等会儿让许三多把花连着资料一块儿寄给成才。
袁朗正趴在窗口一边享受阳光一边悠闲的抽烟,看见吴哲摘了他宝贝的不得了的花,不怀好意的笑着冲下面喊:“诶!吴哲,你居然摘花了,平时碰都不让碰的!摘下来送给谁啊?你老相好儿?”
吴哲听到这嗓子就抬头了,发现不少人一脸“我懂”的贼笑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几分尴尬,冲着袁朗喊:“队长,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这是诽谤!我这花是寄给成才的!不是相好!”
袁朗听到送给成才,先是一愣,然后继续笑着喊:“给一个大男人送花,还是百合?你肉麻不肉麻!还是这么娘们唧唧的啊你!”
吴哲现在对“娘儿们唧唧”也没那么大抵触了,可能是被说的多了习惯了。想到这里简直要替自己抹一把泪。
“我这叫情趣,生活的情趣你懂吗?葵百合的花语是胜利,又不是示爱!没文化真可怕!”吴哲喊完就哼哼唧唧的上楼回寝室了。
袁朗一只手撑着下颚,一只手夹着烟,看着楼下的花坛出神。成才,这小南瓜要考军校了啊。他当然知道这件事,a大队是特种部队,收寄所有信件物品都要过他的手检查。成才寄给许三多的信件他自然也是过目了的。
考军校啊。他原本还有想过,下一次老a选拔,成才会不会来。他甚至带着矛盾的心理期待过,思考过。成才那种不服输的傲气劲儿,万一又来了怎么办,他是收还是不收。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不想再来了。
也是。袁朗垂着头笑叹一声。被那样评价过了,估计他也不想再来了吧。
傍晚的风有些凉,右手夹着的烟也燃尽了,只余一袅白烟悠然地蜿蜒而上。
袁朗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收回了视线,直起身子,关上窗户,坐到椅子上,靠着,将手里的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又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打开一看,烟也抽完了。有些怅然若失地笑了笑,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对着电脑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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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成才请假出门溜达,其实是去证券交易所分析大盘去了。挂进挂出,转了两手之后,就准备去前面茶馆坐着嗑嗑瓜子儿,听几段相声,休闲一下。
顺着路经过一个巷子,就听见里面好像隐隐有人呼救。成才顿住脚步,想了想。一边打了幺幺零,一边往里走,准备看看情况。
往巷子里走了几米,成才就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转身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觉得中了一枪。眼前一黑,倒地。
再醒来,就是一间阴暗且潮湿的屋子,全水泥,看起来是个仓库,有好些锈了的铁架子,头顶排气扇“呼呼”的响,高墙上只有一扇小窗口,投进一点点光,能出去的途径就只有那一扇大铁门。成才的手和脚都被捆绑,身上钱包之类的也被摸走了。
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成才绷着腿坐了起来,仔细一看。还有两个人,靠在角落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样子有些邋遢,显然比成才先来,估计被绑了有两天了。
成才也没动弹,靠着墙沉思。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但是首先他报过警,虽然只有事发地的地址,但是应该会有目击者。其次,这群人绑他,可能并不知道他是个军人,但是调查过他这段时间的出行规律。
只要过了今天,他没有按时回营,肯定会被发觉,过来找。所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安全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就很危险了。
最后,成才就有点儿纳闷了。他一个普通人,普通兵。又长期在部队里呆着,不是富豪,也没得罪什么人,做什么高调事儿,怎么就能碰上绑架了。
“嘎吱”一声,有点老旧的铁门被推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没蒙面,糟糕了。成才皱起眉,脸都露出来让他们看,明显是不准备留活口。
“他醒了。”
“带到隔壁准子那儿去,弄完扔后面埋了。”
绑匪直接直接对话,完全不管成才醒着没醒着,就像判定了他的命运一般。另外两个穿着短袖的人直接走过来准备把成才拖出门去了。
成才也没见过这架势,绑架完了直接杀了拖出去埋了?连忙开口喊停:“等等,我可以问问绑我的原因吧?”
穿着黑t恤的平头没说话,明显是懒得搭理,倒是旁边的一个穿橙色衬衫,看起来有几分跳脱的男人开口回答了:“噢,想知道啊,没别的原因,谁让你看见了。”说着对着成才旁边两个人挥挥手:“赶紧的,准子等着呢,把他抠空了扔后院埋了,去去去!”
因为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抠空,埋了?难道是要掏空他的身体内部器官?这是人体器官贩卖团伙?那为什么那个女人和小孩子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也没有动手?
成才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大堆信息和问题。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都被拖着往外走了,再不想办法,他根本就不能活着等到营里来人找他了。于是成才咬了咬牙,面上淡然毫不畏惧的样子,装作想到什么了一样,再次出声道:“原来上次是你们?呵,不过我留了东西在车里,而且进巷子之前报过警了。”
那个平头男人突然转过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阴狠地盯着成才,缓缓出声阻止了那两个打手:“停手。”
成才被扔在地上,喘了口气。才一会儿白衬衫黑裤子就脏的不成样子,脸上因为紧张出的汗和灰混着,看着煞是狼狈。
平头男人对身边橙色衣服的男人做了个手势,让他出去。成才倒在地上,猜想这个平头男估计是让他去查去了。
不过没关系,他确实在进巷子之前报过警。而且他出门搭公交,不开车,也就根本查不到他的车。至于留的什么东西,手机照片也好,纸条也好,全凭这些人自己脑补。争取时间,能多拖着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办法慢慢想。
仓库里就死一般静默着,角落里的女人没出声,小孩子也没出声。平头男就一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成才。好一会儿,橙衬衫的男人拿着手机进来了:“是出了条子在那边晃。没找到车。”
平头男人听完,转过头死死盯着成才:“车在哪!”
一边的打手很有眼色的一脚踹在成才身上。
“唔!咳!”成才忍痛闷哼了一声,缓了口气才回答:“呼我说了,能放了我吗?”
橙色衬衫的男人“咯咯”笑出了声:“可以啊!你说了,我们就放你走哈哈”显然是对成才的天真感到可笑。
成才当然知道自己说了只会死得更快,但是他没出声:“在林苑小区,我朋友家车库里。”
“妈的!”平头男人“啐”了一声,几步走过来一脚蹬在成才的肚子上。
“唔,呕!”干呕了一声。第一感觉就是疼,成才差点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皮肉之苦肯定要受一些的,虽然他长这么大没受过。但是,相比之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被打是肯定的,林苑小区就在证券交易所不远处,他这几个月周末出门,路过多了,也就记得了这个名字。朋友什么的都是杜撰,但是他曾经看到有一次有部队军车进去过,也就是说里面可能有住部队的人。于是他只能冒险,这么说。这样才有机会,让这些人放他出去拿“东西”。
平头男人踹了一脚就收住了,显然是一个能控制得住自己情绪的人,这样的人更可怕。然后他冲橙色衬衫的男人说了一句“今晚先留在这里,你带人守,明天去拿东西。”就走了。
橙色衬衫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让那两个打手把成才拖到角落,还以防万一的给打了一针。
啧糟糕,太难对付了
成才陷入黑暗之前,忍着晕晕乎乎的感觉,咬了自己舌尖一口。一定要捱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biu亲的雷,二更送上。
抢红包去了,二更有点晚。
高能预警,目测再不拦着我要把成才写死了。
ps:要撒狗血,警惕,以上。
☆、第二十一章 逃出生天
可能是成才体质比较好,他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注意到那个小窗子还没透进光,天色还是暗的。潮湿,安静,没有车辆行人的声音,应该是在郊外的废弃仓库。
他不敢轻举妄动,艰难的用肩膀支着身体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可就这一点小动静,就引来了墙角那个女人和小孩的注意。
成才这才有空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女人头发有些凌乱,但看的出之前是盘好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但是看得出简洁居家的款式。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从家里被绑的因为光线不足,她的脸在阴影之下,看不清五官。但从她昨天缄默且不慌乱的表现看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至于那个小孩儿,成才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他出声,一直被女人抱或是搂着,要不是偶尔还动两下,他甚至怀疑这个小孩儿已经死了。
成才收回目光,闭眼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等会儿出去之后的计划。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铁门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有些嘈杂的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确。成才脸朝下趴着,挡住面孔,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铁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袍男人,戴着口罩和胶手套,拎着一个小盒子进了门,血水顺着腰上系着的黑皮围衣滑落在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昨天说好的送人过来没过来,我这还有两管药没试呢!”
后面三个打手有点踌躇,有人就出声了:“可是秦哥说了留着这人有用的。”
男人“哼”了一声:“我又不给他挖了,就打个针,不妨碍你们用他。”说着走到成才跟前拿脚踢了踢,成才敢动。“还没醒,正好。”
针管里的违禁药品带有强腐蚀性,挥发性也极强,碰到皮肤瞬间就能被染上。即便是带着手套也难以确保安全。所以拿着专门的小盒子装着了。男人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碰这种药品,略带不屑的瞄了一眼后面几个畏惧他的打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女人:“那个,把那女的叫过来。让她给这人打,打完十二个小时给我送过来,我看看药物反应。”
一个打手就走过去把那女人怀里的小孩儿推到地上,把女人拖到白袍男人脚边。女人表情终于不那么麻木了,神情惊恐,浑身颤抖。
男人弯下腰,把手上的盒子放在女人手边:“去,过去给他打一针。”
女人低下头,伸出颤抖的手,抓起盒子,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到倒在地上的成才身边,跪在地上,打开了盒子。
成才一直醒着,所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给他打药不亲自打,十二小时后观察,这能是什么药物?他不敢继续往下想,现在他用尽全身力气能做的事,就是尽可能去遏制自己的害怕,去忍住身体的颤抖了。
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投下的阴影,只能紧紧闭着眼睛,神色紧绷,生怕泪水就这样流出来。
离得这么近,女人也注意到成才的颤抖了,可是背后不远处还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女人缓缓卷起成才的袖子,冰冷的手让成才差点没忍住寒噤,咬紧了牙齿,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胳膊上针扎的刺痛感,可只一下就没有了。没有液体缓缓被注射进血管的感觉。成才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那女人将针管扎在了扶着成才胳膊的她自己的手上。
成才心里惊颤,但是没有出声,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痛苦而隐忍不出声的样子。这时候他才看清她的五官,新语公司董事长夫人?!
成才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就注意到了,垂眼注视着成才的眼睛,眼里带着隐忍和哀求。成才看到她发白的嘴唇,沾着泥灰的脸上的淤青和红肿,女人的眸子往她的右手边转了转,成才知道,那是那个小孩子所在的方向。
成才咬着唇,不着痕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一管药剂已经注射完了,女人忍着颤抖,将空针管放进盒子。似乎是看不过她慢吞吞的样子,白袍男人让一个打手过来拿盒子。
打手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一脚把女人踢倒在地,然后用脚扒拉盒子,扒到白袍男人脚边。然后后退了几步。
男人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那几个战战兢兢的打手,自己弯下腰拎起盒子出了仓库:“记住啊,十二小时带到我那儿去观察。”
打手们不由得咋舌,后退了几步看男人走远,这才陆续出去,锁上了仓库门。
成才听到脚步声渐远,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女人倒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浑身抽搐。显然是忍到现在才发作。
心里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成才就愣愣地看着女人痛苦的挣扎的样子,感觉心里有什么碎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小孩儿还是坐在角落里,没有抬头,没有出声,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玩手指。
成才知道,这个女人帮他一次,不,是救他一命,是为了这个小孩儿。她把这个小孩子托付给他了。
可能是审时度势,感觉到成才在想办法活下来,在想办法逃出去。这个女人拿自己赌了一把。输了,不过是把死期提前。而赢了,她的孩子就多了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成才发现自己在颤抖,不是之前因为紧张和害怕的颤抖,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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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过了一两个小时,成才也不清楚,只能靠感觉判断时间。
他一直看着那个女人,看着她的身体从颤抖抽搐渐渐归于平静,看着这个女人缓了口气之后,趴在地上,拖着身体,慢慢朝小孩儿的方向挪动。成才才缓缓放下提起的心,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铁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昨天见到的那个橙色衬衫的男人。看到是他,成才甚至感到庆幸,庆幸不是那个白袍的男人。
“醒了?正好,你们给他收拾一下,把他眼睛蒙上,带出去。现在赶紧去把把东西拿回来。”
成才被换上了一件干净衣服,然后被他们拿了一块儿黑布蒙上眼睛,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手还是被捆绑着,被领着坐上了车。
眼睛看不见,两边坐的都是打手。本想凭感觉记路,却发现这车明显是在绕路打圈圈,心里一沉,这些人太谨慎了。
车一停,成才眼睛上的布被摘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发现车停在一个巷子边阴暗的死角。
“兄弟,咱们走吧!”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看起来像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儿模样的人替他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接着一把扯住成才的胳膊。把他拉下了车。
成才心里越来越沉。
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大男孩儿和他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可是成才能感觉到这个人搭在他脖子上的手里,握着一块儿冷冰冰的硬物,正抵在他动脉上。女孩儿大学生的样子,穿着长袖t恤,青春活泼,挽着成才的胳膊。然而,隔着袖子贴在他手腕的匕首却让他暗自心惊。
看起来只有这两个人看守成才,实际上暗处,路人中间也隐藏了好几个人跟着他们。
进了林苑小区,成才一边慢慢走,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眼神扫到前面一栋楼,三楼阳台管道上飘着一件衣服,四楼阳台晒着衣物,却门窗紧锁,心里有底。停下脚步对旁边的女孩儿说:“前面那栋楼,五栋四零二,我朋友家。”
女孩儿看了他一眼,笑容满面,低着嗓子语气阴狠:“现在就上去让你朋友把钥匙给你,就说你现在想带朋友开车出去玩!”
男孩儿单手搂着成才的脖子也是笑嘻嘻的:“走吧!”
三人上楼敲门,半天没人开门。
成才心里一边缓缓舒了一口气,一边装作有些害怕的低声说:“可能,可能不在家,但是,但是我记得他电话,我现在给他打让他赶回来把钥匙给我”
男孩儿抵在成才脖子上的硬物又往里了几分,依旧面带笑容,语气轻松:“有什么花招,你耍个够,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
女孩儿松开挽着成才的胳膊,拿出手机,示意成才报电话。
成才报了电话,女孩儿拨通之后又挽上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手机举到成才耳边,凑近了脸和成才“亲昵”的一起听电话。
“喂,李哥,是我,成才。”
“哦,成才啊,换手机号了?什么事儿吗?还是你上次买的股决定要抛了?”
两个人紧紧地盯着成才,成才沉下心,冷静下来,语气和平时一样:“噢,那个啊。我想好了,卖欧斯仓储100股!算了算了,再加10股。具体,依你定吧!”
另一边,证券公司的股票经纪人将成才说的公司名字和数字随意地记在了纸上。
女孩儿看他闲扯些有的没的,狠狠瞪了成才一眼,成才装作惶恐的点点头。赶紧说道:“对了,李哥,我现在在门口呢!你不在!你给把我车钥匙送过来一趟吧!”
“门口?”李一航举着手机冲证券公司门口看了看,没看见成才的人影,有些纳闷儿:“什么门口?没看见你啊?”
成才赶紧借此机会说出地点:“不是,你在哪儿呢?我说的是林苑小区,你家门口!我车不是停你家车库了嘛?现在带朋友出去玩儿呢,你赶紧回来一趟,把我车钥匙给我,谢谢,挂了啊!”
“不是,诶,成才?”李一航有点儿纳闷的看着挂了的手机。什么林苑小区,什么车钥匙?这话怎么那么奇怪?一边想着,不小心扫到了一旁记着股票买卖信息的本儿,猛的一惊,赶紧把成才的话捋了捋。
卖欧斯仓储一百股!算了算了,再加十。具体,依你定吧!
有些东西是炒股操盘的行话,他们通常用数字和英文记。卖出股票则是s打头,买则是b打头。公司名字缩写os,而且成才在这呆了不久了,也应该知道买卖股,起码是100的倍数,加10股根本不可能。依你定,这三个字在股市行话翻译成数字是!
李一航简直是心惊胆战的在本儿上写写划划。
所有的数字字母推断出来就是——【sos,110,110】
林苑小区,车库,车钥匙!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谁都能猜到成才是在求助。
李一航一边抖着手把信息记在本儿上,一边打电话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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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成才按捺着心里的焦急等消息,和那两个人并肩坐在小区花坛旁的石凳上。等了有一会儿了,两个监视者一直保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自然地松懈了几分。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两个人有些不耐烦了。
女孩儿冷冰冰的匕首贴着成才的手腕上下滑动:“快一个小时了,你朋友再不来,你就可以去死了。”
成才心里也紧张,他特意给了两个报警提示就是怕李一航猜不出。难道说一个也没猜出来?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假如这个机会没有把握住,回去肯定会死。进一个小区的车库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只需要详细信息,剩下的事情,以这些人的本事很容易。如果不是为了确认信息,成才也不会活到现在。
就在成才焦急等待的时候,警车鸣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就是现在!
一男一女先是神色一惊,同时动手!“男孩儿”手往成才脖子上抹去,“女孩儿”匕首也划过成才的手腕!
成才同时矮下/身,撞开右边的女人往花坛的方向扑!接着跨过花坛,几个翻滚,往小区里面跑。虽然已经尽量闪避了,但他的脖子还是被割破,只是伤口不深,正在流血,手臂上也被匕首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干掉他!”
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传过来,好几个伪装的路人拿着枪追了上去!这时警车也越来越近,就要开进小区!
“砰砰!”
成才中枪倒地。
“走!”
几个打手冲着成才跑的方向开了两枪,那一男一女看情况不妙,但又不能暴露身份,也顾不上再去确认成才是死是活,赶紧领着人撤退了。
成才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脑力和体力都跟不上,身后开枪他当然感觉的到,但是拼尽力气也只能让自己不被射中要害。
子弹钻进肉里,只觉得扎心的疼。
成才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警察这才姗姗来迟,几个警察上前查看成才的情况。
“叫救护车!”
成才还是死死咬着牙,口里血腥味儿弥散开来,强撑着说道:“行程一小时以内,郊外废弃仓库!还有人质帮我联系c集团军t师”
把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完,成才心里缓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送下来,任凭自己陷入昏睡
太累了太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证券公司名,违禁药品皆杜撰。
这一章,简直码的脑袋都要抠破了。
虽然感觉情节很假很狗血,一点都不精彩,但是没办法,不擅长写打斗,脑子不够用。
细节已经尽我所能完善了,有bug提,我再修改。
前面说了,成才要改变,这里才是契机。
☆、第二十二章 后续(捉虫)
醒来,最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气味儿,成才缓缓睁眼,感觉到肩膀隐隐作痛,微微动了动身子。
“成才哥,你醒了?”熟悉的让人想扶额的下榕树乡音,但是这次成才听到,却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恩,咳”成才有点干哑的咳了一声。
门外坐着的几个人听到病房的动静,也赶紧进了病房。本来就不大的空间,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马小帅最先走到成才床边,把他扶起来,靠坐着,接过甘小宁倒的温水,慢慢喂成才喝。
“醒了?妈的,差点儿没给你小子吓死!”高城最先出声,一边按了铃叫护士,一边虎着脸细细观察成才有点苍白的脸色:“还好这一枪没中你脑门儿,那什么,你先好好休息,回头再给我解释清楚你!”说完又急匆匆的走了。
甘小宁解释道:“副营长一接到消息就来了,会都没开完,非说守到你醒。他现在得赶回去报告情况。师里还等着。”
成才理解地点点头,看到许三多问道:“三多你怎么来了?”
许三多还没张口,马小帅就插话道:“他们正好在军部做示范交流工作,我就跑过去叫班长了。班长把示范工作扔给别人就赶过来了,是吧!”马小帅习惯性的称呼许三多为班长。
许三多先是咧着大白牙笑了笑,然后又再三确认道:“成才哥,你真的没事吧?除,除了肩膀,还有哪儿疼没有?”
成才摇摇头,正准备说没事,正巧护士医生也来了。许三多几个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给成才检查,完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那,医生也说没事了,咱俩就先撤了,今天营里还有训练。”
“行,你们去吧!成才哥这里有我就行了!”许三多对甘小宁和马小帅说。
成才也是一脸理解的让他们先走,于是病房里就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成才缓过神来,就问怎么没有看见警察,他想问问情况。
许三多端了个凳子坐到成才床边,给他说:“那警察说等你醒,好了解情况,录口供啥的,不过给连长轰走了。”说着许三多又傻笑出声:“连长那可神气了!那些警察没办法,就说那等你醒了通知他们,然后走了。连长瞪着眼睛就说了个“滚犊子”,可把小宁小帅笑死了。”
成才听着许三多绘声绘色的说着,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你在这里,不耽误吗?”
“没事,队长听了就让我赶紧过来了。还说,等会儿示范结束,他和吴哲,也要过来的。”
成才点点头:“谢谢他们了,那个三多,你现在帮我通知警察过来吧。我有些情况一定要问的。”
许三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那我现在去打电话。”说着起身出了病房门。
成才蹙起眉,他现在是逃出来了,活下来了。但是,不知道那个仓库到底有没有被找到,那个女人和孩子怎么样了。
许三多借了护士的电话出去打完,好一会儿才进来:“那个,那个他们一会儿就到。成才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吧?”
许三多这么一提,成才还真觉得饿了,就拜托许三多去买点粥。
许三多出去这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也是巧,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刚刚完成示范交流任务的吴哲和袁朗,他们落后一步,跟在两个警察身后进来了。
警察也是公事公办,客气的慰问了一下成才的身体情况就直奔主题,录口供。
袁朗和吴哲也不好插嘴,就冲着成才点点头,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
见录口供的警察说的差不多了,成才才开问他所关心的问题:“既然你们找到了仓库位置,我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可以吗?”
那个稍显年轻的警察叹了口气:“没抓到,他们可能提前得到消息撤走了。在仓库后院子发现了埋着的好多尸体,真是丧尽天良!”
另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瞪了这个小年轻一眼,板着脸公事公办的说:“关于这个案子内部消息,我们不便透露。”
成才点点头表示理解:“对不起,我想问的是关于人质,应该关押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我想问问他们”
年长的警察板着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去的时候,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地上了。女的早就没有呼吸了,只是那孩子命大,中枪没死,抢救回来了。”
那个小年轻叹了口气:“孩子还在昏迷着,但是联系不上亲属,这小孩儿他父亲也死了。新语集团董事长知道吧?兄弟倪墙,弟弟绑了哥哥的老婆和孩子,这孩子无辜受牵连。”
成才也听说过,新语集团董事长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带着弟弟一路奋斗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娶的妻子也是个父母早逝的孤女,但是两夫妻都有能力,新语集团也是蒸蒸日上。但是就算是董事长弟弟也不可能有昨天那样的人手,难道说?
“那人已经逮捕了吗?新语集团怎么样?”
“逮捕了,新语集团还好,董事长已经换人了吧好像。”
成才神色一凝,渔翁得利?后面还有人没被调查出来吧但是只是思考了一会儿,成才就把这些问题抛到了脑后,接着问那个孩子的情况。他还欠那个女人一条命。
“没有亲属监护人的话,那孩子估计养好伤要送到福利院了。”
“等等,送到福利院?”成才拧起眉,沉默了片刻问道:“我可以收养这个孩子吗?”
两个警察表情有点惊诧,就连坐在病房门口的袁朗和吴哲听到这话,也是愣住了。
年长的警察摇摇头:“你不行。收养,要求年满三十周岁,无子女,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也就是经济条件。不能患有在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也许你其他都能符合,但是我看你没有三十岁吧?”
成才愣住了。不行,这个孩子不能送往福利院。成才把自己熟悉的亲友一一想了一遍,没有人,其他条件都好说,但是没有人年满三十周岁还没有子女。
警察看成才也没有问题了,就说还有工作先走了。
袁朗和吴哲这才从门外进来。问了问成才的身体情况。
成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两声,吴哲看他这样,沉默了一下问道:“成才,你为什么那么想收养那个孩子?就算是同情,你平时可以去福利院照顾他啊!”
成才抬眸看着吴哲:“他妈妈,就是死去的那个女人,救了我的命。”
吴哲有点惊讶,然后有些苦恼地抓抓头:“那,那我回去给你问问我家亲戚有没有想收养/孩子的吧?”
成才神情有几分黯淡:“我想自己”
话还没说完,一旁站了许久没出声的袁朗开口了:“我可以帮你。”
“队长?”吴哲惊诧的出声。
成才也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黑黝黝水亮亮的眸子盯着袁朗,让他好一阵愣怔。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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