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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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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鬼公子 作者:烨可

    正文 第20节

    [青蛇]鬼公子 作者:烨可

    第20节

    “哦?这么说,谢公子还是见过鬼的?”法海不动神色,瞧着谢颐的神情。

    华服公子淡淡道:“是。”

    继而,又说:“不过,和这次的不一样,他是极善的,若没他,我谢颐活不到今日。鬼分善恶,善者应善待,为恶者当消灭。”

    法海想,谢颐说说的,该和自己所想的是一个人。

    “我随你去平镇。”法海当即接下了这朝廷的案子,自愿前往协助。

    谢颐是谢辛无比在乎的胞弟,谢颐的事,他一定会帮。

    也当是,为他对谢辛的伤害做一些补救吧。

    第35章 怒民

    田寡妇扶着木板将窗户挡住,她刚按住,下一秒就有个臭鸡蛋在她手下爆开,粘稠臭烘烘的液体糊了一团,又慢慢滴落在地上。

    “扫把星!还在这祸害人干什么!”

    外头有人在骂,田寡妇撑住那块木板,手抖着,回头说话时却是强装镇定着嘱咐:“福瑞,乖,躲到柜子里去。”

    缩在墙角的孩子抱着头,听到妈妈的话,慢吞吞地放下手,向衣柜爬过去。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叫嚣:“天煞孤星逮着谁克谁,克死了他爹,还害了他周围的同龄人,这下去,迟早再克死他娘!”

    “克死的好,一块死了就没人再受害了!”

    不止一人,有男有女,均是骂骂咧咧心怀怒气与恶意。

    田寡妇知道这些人的怒意从何而来。

    进了棺材庙的人几乎都没出来,那些孩子没出来,进去勘察的县官居然也一去不复返,大家愤怒而惶恐,细细想下来,这事情的起因就是福瑞和这帮孩子打赌进了棺材庙。

    都一样进去一样出来,或者一样进去一样都出不来,为何只有这个傻子完好无损地独自回来了?

    所有的情绪糅合在一起,转为了一股怨恨。

    恨自家孩子运气不好,恨他人无能为力,恨这个叫福瑞的傻子来去无阻怕是有什么内因。

    于是,这份怨气酝酿地越久,转化到行为上就越冲动。

    外头扔东西的行为消停了一阵子,田寡妇本以为对方的愤怒该平息了,小心翼翼将木板挪开了点,想看看究竟,结果,一枚石头看准了时机,直直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她脑门。

    田寡妇低呼一声,捂着额头跪坐在地上,几乎是同时的,福瑞哀叫一声,从角落飞似得窜了过来紧紧抱住田寡妇的后辈,不让对方直接倒下。

    有人走进了,大手推开窗子,探进个脑袋来。

    “小鬼就在这。”那人说了声,伸手就要将福瑞拎起来。

    小孩子啊啊嗷嗷地叫着,因为急火交加他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野兽似得吼叫,双手紧紧抱着他母亲,凶恶地瞪着那只手,末了,逮着机会,深仇大恨地撕咬上去,一口血肉就啃下来。

    “啊!”那男人猛地缩回手,骂道“这小崽子咬人!”

    “狼崽子,留不得!”又有人围上来,看了那血淋淋的手,猜得到这牙印的主人是使了多大的力气,真没浪费那一口白牙!

    外面悉悉索索似有人在低声讨论什么,田寡妇捂着受伤的头,血液从指缝间留下,糊在眼睛上。

    她细细听了会,在辨认出那句“烧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福瑞,跑,从床底下那个洞出去,立刻。”田寡妇退了那孩子一把,推搡开,那小娃娃又黏回来,于是,她又发狠地推了一把,终于把人推的滚出了三圈,知道撞到柜子才停下。

    此刻,屋外糊墙的茅草燃烧的“哔波”之声已经随着蒸腾烟雾漫进了屋子,焦糊味扑鼻,还有窗外的阵阵叫好,田寡妇听的头晕目眩。

    她们娘俩孤苦相依,没想过招惹什么是非,可怎落得这下场,竟要为众人的迁怒而烧死?

    福瑞看着田寡妇哀怨的神色,涣散着的眼睛似亮了下,突然的,痴呆的小娃娃冒出一声:“要不我杀了他们。”

    这冷静沉稳的声音和往日含糊的喃喃细语完全不同,田寡妇听着了,先是愣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福瑞,道:“你说什么?”

    小娃娃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乌黑的眼睛像一潭深泉,阴森森地说:“我杀了这帮畜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

    田寡妇看着这样的儿子,觉得有些陌生,又回过神来,急促地打断对方:“别乱说!”

    床下的洞让田寡妇一手慢慢扒开,她先把福瑞推了出去,随即自己也钻过去。

    她们无法抵抗一群愤怒的群众,田寡妇选择了逃走。

    抱着小孩子离开时,房子上的火已经逐渐烧的旺了起来,这当年由老田一手造的,迎娶田寡妇的房子,如今毁于一旦。

    但,人活着就好。

    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房子后面是一片小树林,若钻进去,镇上人要寻找他们难度就会增大很多。

    田寡妇小步跑着,眼看着要到树林边上了,可回头一瞧,却发现那围在房子前的人群里,有人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她们在那!”

    田寡妇大惊失色,加快脚步逃跑。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跑得过这些村民,田寡妇没走出几步,就让人扯了头发拖到地上。

    一场惨无人道的拖拽推搡,福瑞缩在田寡妇怀里,瞪大眼睛看着哪些村民的作为。

    若真有错,那也该是他的错。

    为何拳脚要施加在他母亲身上?

    福瑞茫然了。

    “泠泠……”

    打骂声之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响起。

    凉风拂过每个人面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白衣公子出现在树林边上,看着下面受难的孤儿寡母,随手一挥,唤来大风遮了人的眼。

    “跟我走。”

    白衣公子拉起田寡妇,后者站起身时,还不忘抱紧怀里的人,一瘸一拐跟上。

    “这些人为何如此待你们?”目睹一票村民欺负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那白衣人似有些愠怒,看那些捂着眼睛哀嚎的村民时,目光极为凌厉。

    “多谢大侠,我们、我们也是被冤枉的——”田寡妇期期艾艾地,把自己因为那棺材庙的失踪案子而被迁怒至房子都被烧毁的经过“我家福瑞只是安然出来了,并不是他害的人啊,为何要如此待他。”

    闻言,白衣人看了福瑞,白嫩的小娃娃缩在母亲怀里,有些胆怯地抬眼看着那高挑的白衣公子,一言不发的,只是看着。

    那白衣人停了田寡妇的话,先是好好安慰了对方,又道:“我也是前来勘察那岩洞的问题的,能让我问这小弟弟几个问题吗?”

    见田寡妇犹豫,他又道:“你们母子为这件事受苦了,我也想早日将那洞穴的事察的水落石出,还你们一个清白,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是的,这个白衣公子正是谢辛。

    返魂香指引他寻找聂乾海的魂魄来到这平镇,却又受到阻碍断了效力。

    这平镇乍看风平浪静的,可平和之下却隐隐有暗流涌动。

    谢辛闭上眼稍稍感知了下,就发现此地该有个极大的怨灵坑,强烈的怨气阻碍着此地灵识探究的能力,也影响着他返魂香的效力。

    他进村是为了找个人问问此地状况,可没想到一进来就瞧见一群人追打田家母子的场景。

    如此这般暴力,虽说他本该低调行事,却还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了一番。

    田寡妇看着对方恬淡俊美的容颜,又想到方才的救助,觉得,这个对方应该不是坏人。

    于是,她蹲下来,搂着小娃娃,道:“福瑞,一会大哥哥问你什么,你好好回答就是了。”

    福瑞听着,点一下头。

    谢辛先问:“那棺材庙你进去过?可看到过棺材之类的东西?”

    福瑞听了,摇摇头。

    “那……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从未见过的,能说能叫的东西?”谢辛看对方那涣散的眼神,半张着嘴巴的模样就猜到这孩子智力有碍,于是,就尽量将词句组织地简单易懂一些。

    福瑞啊呜了一声,道:“有小小的娃娃,要和我猜谜语。”

    “哦?”谢辛心里一动“小娃娃?是小布偶,还是……”

    “不是,小小的娃娃,和隔壁金妈妈家的小金宝一样的小娃娃,眼睛又黑又大,爬得特别快,我都追不上它。”福瑞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形状。

    “小娃娃从哪出来的呢?”谢辛最后问道。

    “从——石碑地下那个木匣子里出来的。”福瑞扬着稚嫩的声音说道。

    “谢大人到!”

    在场的军官听到这话,皆站好恭恭敬敬等待这来自皇都的高官。

    谢颐面色铁青看着那一地烧毁的废墟,喝道:“谁干的?”

    士兵将几个村民押送过来,跪在谢颐面前,道:“大人,就是这些暴民,烧了那母子的房子。”

    哪些村民带着枷锁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一见谢颐,立刻磕头告饶:“大人,我们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想杀人啊大人!”

    谢颐摆手打断对方:“田家人呢?”

    “大人,有个白衣公子突然出现带走了他们,还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迷住我们的眼睛,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一个村民立刻回答。

    白衣公子?

    谢颐又道:“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

    “白衣服,紫冠束发,长得好模好样的,他一挥手,就招来一阵风,来去无踪的特别奇怪。”

    听了村民的描述,谢颐点点头,示意军官将这些村民缉拿关押,然后,他又去找法海。

    法海为估测此地状况,去了此地较高的一处山崖之上,盘腿席地而坐,意识出窍盘旋天地之间以此来勘察。

    谢颐来到法海身边时,只看到天空一股虹光,之上而下,一段正笼罩在法海身上。

    施法之时七彩虹光护体,果然是得道高僧,法海虽年轻,却有这般修为,谢颐不禁咂舌。

    若再过个几年,这该是活佛转世一样的存在了吧?

    只可惜,这样优秀的人,却甘愿呆在金山寺,不前往定国寺为朝廷所用。

    谢颐不便打扰,就这么等着,直到虹光散去,法海睁开双眼,才上前道:“大师有什么发现吗?”

    “怨灵盘踞,此地气场紊乱不便以灵识勘察。”法海起身,又道“你那边呢?找到那户人家了吗?”

    “村民迁怒了那对母子烧了她家房子,不过还好,这对母子让人及时救走了,”谢颐道“然后,听那描述,我觉得,救走他们的人,似乎是我一位旧识……”

    见法海听他下文,谢颐咬牙道:“大师,鬼也有善类,我这位旧识正是位心善的鬼,他叫谢辛。”

    第36章 小鬼

    周围极安静的,田寡妇枕着一块石头浅眠,福瑞就枕着她的肚子,身子缩的小小一团。不一会,他睁开眼,先是看了熟睡的母亲,又看了那端坐在角落的青年。

    对方闭着眼盘腿坐在那,即使是身处这样简陋的岩洞之中,对方也是姿态端庄,倚着墙似在浅眠,面色恬淡。

    福瑞小心爬起来,睁着大眼睛细细看着那青年。

    对方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来自孩童的观察,那眼神涣散的大眼睛看着看着,似光华流转了下,那一会,孩童的面色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和迷恋,似在强撑着不失去那意识,却还是逐渐散去了那神采再度变得痴呆。

    最后,福瑞抬起手,茫然地触碰了谢辛的脸颊。

    那样姣好的面容,在他眼中,美的有些不真切的。

    手指刚碰到,那双美目睁开,眼眸乌沉沉的,安静睨着面前的孩子。

    “大哥哥,漂亮。”福瑞口齿不清地说道。

    谢辛看着这孩子,神色逐渐复杂,他探出手,按在福瑞的天灵盖上。

    那孩子呆呆看着谢辛,一点挣扎都没有,甚至觉得好玩,然后笑了起来。

    那单纯的笑意让谢辛指尖一颤,继而颓然垂下。

    这时,身后的田寡妇动了下,从地上爬起来。

    “福瑞过来,别打扰大哥哥休息。”

    小娃娃边从谢辛那跑开,飞快扎进亲娘的怀里。

    “不好意思,孩子调皮。”田寡妇看谢辛不做声,还以为是被福瑞吵醒了,便满怀歉意地说道。

    “没事。”谢辛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

    为躲避那些疯狂的村民,他不得不带着这对母子躲在一处岩洞之中。

    他猜测是此地受婴灵怨气影响,人的情绪变得焦躁易怒,才会平日和谐相处,如今却拳脚相加。

    他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太阳将落,余晖徐徐。

    这时候方便更他出行,五年前挨了法海那惊天动地的一掌,震得魂魄受损,至今还未恢复,前些日子吸了法海不少阳气,才又有了在阳光下行走的能力,奈何终究不如全胜时期那样长久。

    谢辛回到洞中,道:“为避免那些人再虐待你们母子,建议你们先在这躲着,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一步。”

    “公子是要去棺材庙吗?”田寡妇也站了起来,拉着福瑞走出岩洞“我看公子也是天赋异禀的人,这样,我也想一块去,把那鬼地方探究清楚,救出被困的人还我母子清白。”

    谢辛颦眉:“那里混乱不祥,我不建议你们去。”

    田寡妇摇摇头:“福瑞同我说过里面的状况,我本以为是这孩子看花眼还是想象力太丰富便没有在意,如今那么多人走栽在里面了,这和我的失误也有关。”

    一个乡野村妇,却异常地有担当,谢辛想,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仍然坚强地抚养一个痴傻的孩子,这个女人看着柔弱,但十分坚强。

    “公子你一人可能无暇分|身关照里面被困的人,我虽然是女流之辈,但记路带人出去还是做得到的。”田寡妇拉着孩子的小手“再说,这事起因确实有福瑞的参与,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争个明白。”

    谢辛想了想,终究妥协:“好,你们同我进去,先准备火把蜡烛吧。”

    谢辛站在棺材庙前面,这里经历了那么多事,外头的铁锁链上已经贴上了各种不知名的纸符,花花绿绿,然而并没什么作用。

    谢辛感觉的到里面浑杂的怨气,还有人在隐隐挣扎。

    “福瑞,好好跟在娘身边,如果情况不对,你就先出来。”田寡妇准备火把之余,还准备一大捆线球,一端就拴在门口的锁链上。

    这是要走一路,留一路痕迹方便寻找出口。

    谢辛不知这法子有没有效果,但终归有备而无患。

    这一坑的婴灵不除,此地磁场灵气将一直紊乱,他的返魂香也无法准确寻找某人的位置。

    想到他最终的目标,谢辛又看了眼田寡妇身边呆呆傻傻的福瑞。

    那副痴傻样子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他默默转过身,再度将注意力放在这岩洞里。

    凡事总要有了解,走吧。

    这棺材庙虽然号称是此地最大的一个岩洞悬棺,但也只是门口地方大,谢辛再深入时,只觉得里面越走越窄,福瑞身子小,可以灵活穿梭在各种裂缝只见,谢辛有他身为鬼的法子,就是田寡妇行动会慢些,但她会努力钻过去,不拖后腿。

    福瑞轻车熟路,这盘综错杂的路让他摸索出一条明确的路线,谢辛随他左转右转,有些奇怪,问道:“福瑞,你来过这多少次?”

    “十几次。”前面的孩子语出惊人。

    “不觉得怕吗?”

    “我每次猜谜都赢,他们就不碰我。”福瑞笑嘻嘻的,他被人叫了那么久的傻子,终于有件事是他比别人强的了,这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也更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不该躲藏,应该挺起胸膛。

    “福瑞虽说话不清楚,但记东西却从来不忘的,若不是五年前他大病一场,也不至于烧坏了脑子变得说话口齿不清的。”田寡妇看到这差点病死的孩子,就觉得心疼。

    五年前?

    谢辛看了前面脚步轻快的孩子,不由道:“田大姐,能为我说说,当年福瑞是怎么回事吗?”

    田寡妇便同谢辛说起,五年前福瑞调皮掉进河里,白天还没事,可到了晚上却突然发热,烧的神志不清的,她抱着这孩子四处求医不得,最后是药店的老板娘告诉她一个喊魂的法子,她就奔到镇上的石桥上喊福瑞的名字,原本她不信这些,但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就只能尝试一番。

    可没想到,居然真把这孩子喊醒了。

    只可惜,烧了太久,脑子终究出了点问题,目光涣散着,说话口齿不清的病是落下了。

    谢辛听着,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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