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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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灵河离君 作者:青烟墨染

    正文 第2节

    红楼之灵河离君 作者:青烟墨染

    第2节

    “好了,等下我便会赶去。……只是奚末,和你家那风流不羁的主人相比,你倒是不同的很。”

    “小人这边去别处送信了,告辞。”送信的奚末没有多说什么,也许是当做没听到,只是有礼的告退,然后自驾着云远去了。

    随手打了个哈欠,离忧决定先去赴宴,然后再去解决绛珠的事。想好了,他便大笑着行云前往蛇王所在的媚殊山去了。

    只是,这趟行程,还真可以说是让人意想不到。要不是为了赴宴,他虽然也会帮绛珠,只是大约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他也不会有机会成为后来那个名副其实的腹中有墨的离君离忧了。更不会,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一直都有一个妹子了。

    事情结束后,他也曾想过,青莲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遇到的事了。可是,每次说起,青莲都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弄得他反倒一点儿也不确定,还自己心虚的很。

    待离忧七晃八晃的来到媚殊山的时候,喜宴已经开了。子芈的宫殿早已是歌舞升平,满堂的山精野怪,神仙山主的什么的也都坐好了,一屋子的狐朋狗友倒也真是不少。。

    子芈的身边,正坐着一位神色勉强的华衣女子。应该就是子芈找的那位美人了。

    “子芈的福气就是好,不过短短几个月,就找到了嫂子这么绝色的大美人。”在殿中坐着的一个青年半眯着眼,一手拿着酒杯,嘴上还残留着酒液,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他看了子芈身边的女子一眼,然后对着上座的蛇王子芈笑着说道。

    这一番话赢得子芈一阵大笑,十足的志得意满。“那是,也不看看我蛇王是何人?凡是我想要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啊是啊!”下边一片应和之声,听得离忧又是一阵郁闷,便顺手拎了壶玉酿,索性待在了殿外,懒得进去。

    怎么不管哪里,都能听到这些话了?好无聊。

    有功夫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多调戏调戏几个美人什么的,那才叫风流倜傥嘛!只是可惜哦,真正的美人又哪里是遍地都有的?情仙一定是一个。也许……青莲也能算一个!哈哈哈!离忧心中大乐,想象着青莲如果知道自己这么想后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

    “蛇王……你好呀!”空中的突然想起一道魅惑十足的声音,是个男声。那声音,飘满了整个王宫,让人无从辨别它的来处。

    子芈面色不变,让殿里的舞姬继续,依旧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本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倒是妖君,别来无恙?”

    “上次我叫你助我,你却推说正忙着。如今,该不会再忙了吧?”紫衣银发的人随着话语渐渐出现在殿中。面目精致,仿佛画中绝美的美人。只是,这人并不柔弱,反倒一身霸气。足见其修为之高。

    看清来人模样,大殿里的人整齐的发出一道抽气声。

    离忧估摸着,该是比子芈高些。哦,不对,不是应该,而是一定。

    而且,妖君夜谭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和妖君没有和子芈熟悉,但也是见过好几面的。

    妖君夜谭,是妖界中修为最高的人。或者,也可称他为妖界之王。

    而且,妖君夜谭,也是妖界最美,并且最毒的人。时不时的,会抽风。谁也阻止不了。这一次,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想要我对付天帝。本王就是再自负,也不敢让我一族的人冒险。何况,青墟之境的主人,他的命运,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干预的。天道承认的人,便自有他的缘法,即便是天界的人也未必能轻易插手。何况我们,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我可从不做无谓事。”子芈口中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却只是盯着手中的酒,一手,还揽着那女子。

    “呵!天道,你和我说天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而已。”妖君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似乎是没有耐心了。

    离忧猜得没错,妖君确实没耐心了。只是他不知道,妖君为了情仙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因为自己不高兴,便要让这里所有的人不幸。

    “啊——”

    随着一声仰天长啸,殿外的离忧还未醒回过味来。而妖君已经动手了。无尽的妖力释放,不过瞬息,便席卷了整座媚殊山。妖力过处,树倒人飞。带着无尽的戾气,仿佛要摧毁天地间的一切。

    离忧不能理解,也不知道妖君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疯。这世间,总有人要做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真是,怪人!

    无意识的,他已经运气自己体内的灵气,来抵抗铺天盖地而来的妖力。草木绵绵不绝的气息渐渐覆盖了无边弥漫的妖力。“夜谭,你为何要这样做?虽然我们也知道你恨在乎情仙这个朋友,可是,这样迁怒无辜,值得吗?”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值得!有何不值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自诩逍遥的人哪里懂得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情感!”

    被妖君的话一震,他又无意间看到子芈紧紧地护着身旁的女子,运起全力抵抗,口中,吐出一口接一口的血。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子芈原本就受伤了。但是,他却还要死死地护着身旁的女子。

    离忧一分神,灵气便断了。不是他不能再继续抵抗,而是他还在思考妖君的话是何道理。而且,即便他在诸神寂灭之时机已经长在灵河边上了,在三界眼中,他也只应该是个不过化形万年的后辈而已。只有这样,或许,天道的规则降临到他身上会迟些。

    更何况,如今的天帝,在酝酿着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没人知道。

    天道?什么是天道?天下间的至强者,有时却未必不可以代替那些虚无的东西。唉,这可是青莲通过莲子在他接到的那一瞬间,就传到他脑海里的话。

    也就是在这个间隙,他同在场的许多人一样,被那无比霸道的妖力狠狠地击飞了。在那一瞬间,他看到妖君眼中有着熊熊的火焰。炙热的能燃烧天地间的一切。而且,还很疯狂。

    这个时候,离忧还并不能看懂妖君眼里的东西,也看不懂子芈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他们的那些代表着的都是同样一种东西,不是别的,而是爱。

    爱啊!他从来不知道在仙妖这些生命无比漫长的修行者中间,还会有爱这种东西存在。爱,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穿破云层,急速落下,他并没有去反抗,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莲子,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仅仅是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码这章的时候一开始我在听灵异剧吗?^_^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后边又换成了盗墓笔记。我只想说,这个太好听。三叔威武,脑洞大开啊真是。哈哈哈!

    本章节修改过才传上来的,应该问题不大。

    ☆、落人间繁华帝京

    鸣朝,帝京。

    历经数年战乱,天下终于又遵循着历史规律再次归为一统。

    当年,新皇祭天即位,正式定本朝国号鸣。本朝一改历朝历代规矩,不以年号纪年,而以帝号纪年,开历代未有之先河。一位皇帝,自登基之日起便会由钦天监上拟定一个名号。从此,终其一生,一位帝王都会由此号相伴。

    开国之君,帝号却只有一个字:和。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次朝代的更迭,也自然而然地有一次世家大族的兴亡起伏。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由一般人家一跃而为世家大族,这样的事,如今实在是太多了。

    而每一次的江山易主之初,混的最是风生水起,令百姓艳羡的却并非是那些文臣,更多的乃是武将。毕竟,在百姓的眼中,英雄,就该是会挽雕弓如满月,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铮铮汉子。横刀疆场,驰骋千山,往往比那些智士文人的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更能让人热血沸腾。

    如今,已是安帝二十三年。

    而帝京的酒楼茶馆里,百姓说的最多的不是什么宰相尚书,还是那位开国皇帝亲封的开国功臣——四王八公。

    一身青衫的少年就立在帝京最大的酒楼四海楼二楼的雅间里。他立在半支起的雕花格子窗前,漫无目的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酒楼的大堂里那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说书老者仍在继续。老者投入,激荡的声音,与满堂时不时轰然而起的掌声仍旧不断地传入耳中。

    “……祭天那日,贾姓两位兄弟身披盔甲,头戴盔帽,脚蹬军靴,都是一副威风凌凌的样子。当时,一祭完天,皇帝就亲自下旨,封二人为国公。天子很是看中自己这两位功臣,还亲自从内侍手中拿过国公印绶,交予两人。并言,‘朕能有今日,多耐两位将军。如今江山初定,当初所说的同生死,共富贵之语,朕时时不敢忘却。而今,朕终于能实现当日的诺言了。’一席话下来,不说两位新国公如何感动,便是周围的大臣宫人都无一不感动的声泪俱下……”

    而如今的宁荣二府已是当初那两位各自的儿子当家了嘛!少年撇了撇嘴,神思流转间,一切早已是了然于心。

    “铛!让开,让开。我们国公老爷下朝回来,你们快让开啊!”传说中的国公的轿子的影子都还未见着,一队人马已经提前来街上开道了。

    “咚!”又是一声锣响,两顶官轿前后而来。

    先来开道的人见了,上一刻还是趾气高扬嘴脸立马变得谦恭起来。只是忙忙地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老爷来了。”便立刻弓着腰,低着头,垂首立在边上。

    一时间,整条街道,一片肃穆。知道两顶官轿一前一后不急不缓的过去了,这才又恢复了热闹。

    那两顶轿子,到了宁荣街,一个进了宁府,一个进了荣府,才算大致完事。

    雅间里的少年看过方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瞬息,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少年已经身在宁荣街上。他看着屋宇峥嵘,一派繁华锦绣的两府,神色专注。

    宁府,荣府。

    等到两府下一批的主人主事的时候,这里倒真正能称得上是温柔富贵乡,簪缨诗书之族了。

    不过,等绛珠等人降世的,这中间可还隔了十多二十年了。

    谁叫,天上一天,人间百年了?

    没错,这个别人眼中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被妖君妖力给弹了出去,落到人间的离忧。只是,他也不知道,会这么巧,自己就刚好落到了警幻编织的红楼境里。原本,他是想事情开始了自己才来的。却没想到,因为意外,自己会早到这么久。久到他开始无所事事地给自己找事干,开始研究青莲给他的那个莲子里边儿的经典。

    “离君,唤小仙前来是有何事?”在他再次回到雅间,无聊地拨弄着手中的折扇上边的扇坠时,一名美貌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了屋里,向他问道。

    “什么事?”离忧停下摆弄手中的扇坠,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也没别的什么时事,不过是想让你带个话回去。就说,我一切都好,只是期待着下次和他见面。”

    有些问题,却是不方便问别人。要问的话,自然还是等见着了本人再问,不是更合适一些?

    放出神识又探了一圈莲子里边儿。他最终还是决定不去动用青莲给予的地契。

    自己若是连生存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在将来给绛珠改命?

    不会的,总要学的。

    这一刻,他才突然懂得一个道理,有些事,一个人会那样做,却不一定是那个人喜欢那样做。有

    可能,环境,让他不得不做。

    “啊……好的,小仙必定会如实转告。离君,小仙告辞。”那女仙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惊讶出声,然后才笑着说道。话一说完,便在离忧的点头中化作流光而去。

    离忧笑了笑,踏出了一步。一步,已是千里之外,在一处山头。

    他就那样立在山巅,看云海苍苍,如是半晌,心中的目标很明确——武林。方才掐出一个决来,人,又再次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的隔日更。太……抱歉了~。

    因为每一章,虽然我也基本能码出一章来,但是问题颇多。

    所以,为了尽可能的保证有那么丁点质量,也为了保证有存稿,接下来,我,我,我我就打算隔日更了。反正本也与签约什么的无关,而且开本文仅仅是因为个人爱好(由来已久的强烈爱好哦~~~~不是一般爱好),所以速度不用太急。

    相信乃们已经看到了,本章已经在开始缩水了 。呜呜——

    ☆、满城山雨欲来时

    安帝三十三年,秋八月,帝南幸,巡于江南,江南道行宫林立。各家争相迎帝,竞比奢华。

    而留在帝京的诸位皇子,大臣们,也都争相活跃了起来。

    安帝前脚一走,这京里的气氛立马就变得诡异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秋风刮得厉害,整个帝京街道旁的大树都黄了大半的叶子。或黄或红的叶子,布满整个帝京,一眼瞧去,在一片薄薄的晨雾里若隐若现,倒能觉出几分肃杀之气。

    平日里也算热闹的义忠亲王府此时倒还安静的很。也就是这时,外边来了几个神秘的人。而那走在前边的人身披了一件黑羽斗篷,戴着兜帽,帽沿拉的极低,遮住了大半边脸,让人看不清面目。只能从身形大概知道是个青年。倒是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是各个身姿矫健,呼吸有致,满脸的严肃之色。令人一瞧便知必不是常人。

    几人并没有在大门前停下,而是直接绕过大门,去了中门。

    “叩!叩叩!”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青年并没有上前去,而是停了下来,对着身后微微一示意,便有一人会意而出,上前抓住朱红大门上铜环叩响了大门。一连如此几次,方才有人应声。

    “吱呀——”随着沉重的门被打开,一道年老微颤的声音随之传出,“谁呀?这么一大早的,是有什么急事啊?”

    来人的语气不是很好,大约是被人打扰了睡觉的缘故,连身上的衣服也还乱的很,显然是方才闻声胡乱套上的。

    “陈管家,是我。”一直安静着的人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不自觉的婉转之意。

    然而,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开门的老人却是立马清醒了,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骇出一脑门子汗来。几步上前,就要多来人跪下,“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然而,他还没跪下,就已经被来人旁边的人拉住了,只得再次道饶。

    那太子倒是没有理他这个,只是听得他似乎笑了一声,绕后说道:“孤今日是有事前来和皇伯父相商的,可没那个闲工夫和你扯淡。还不快去请我皇伯父来。”

    边说着,人已经大步走进了门,一边还不忘扯下了头上的兜帽。又顺手将斗篷解了下来,递给随身的侍从。并抱怨道:“这天本也还热的很,她却非要我穿这么多。说是为我好,却不知道我可真是要热死了。”

    身边的人恭敬地接过他手中的斗篷,却是苦着脸说道:“殿下也要为属下们想想啊,你身子骨自小便不是很好。每年秋天又是最爱发病的季节。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好。还望殿下凉快够了,就再添件衣裳吧。”

    太子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位这些人口中的太子,脱去斗篷后,方才露出真切的面容来。将将弱冠的年纪,面色有些苍白,大约是因为常年身子不好的缘故,也算英俊的面目凭添了几分孱弱之色,再加上他有些偏瘦的身子,看着倒令人觉得有几分赏心悦目。只是,他那一双黝黑的眼眸中不时闪过的犀利,让人不敢小觑。也能猜出几分,大约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物。

    事实上,在满朝上下的眼中,当今的太子,也确实如此。看着柔弱,实则最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一旦抓住一个人的把柄,就一定会将人置之死地,绝不留一点余地。所以,朝臣多是对着敬而远之。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几处厅堂,直往忠义亲王平日里常呆的书房而去。

    “哟!这不是大侄子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家宛如也舍得?”还没走进义忠亲王所在的院子,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还带着几分笑意,倒不像是见着自己的侄子,反倒是像见着多年未见的老友。

    太子闻言勾唇一笑,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几步就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见自己的皇伯父正歪在院子里一张藤椅上,手边还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紫砂壶,外加两个胎质细腻的白瓷杯。太子头也不回地挥退了跟着自己的侍从,几步上前,坐到了义忠亲王对面的另一张藤椅上。自己伸手倒了杯热茶,连啜了几口,待因一大早走路不畅的气顺了下来,方才停下。

    “伯父倒是起的也不迟。怎么,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怕伯母担心?”太子的嘴却是厉害,一点亏也吃不得,自己顺了气,却是要让眼前的人不顺气。

    谁知这义忠亲王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大约是早就了解他的脾气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这时的语气才有些像是在劝诫小辈,只是说的话么,却并如此,“你啊!明知你伯父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却还非要来打扰我这个老人家享福。”

    “嗯!”太子似笑非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笑声,慢悠悠地说道:“伯父说哪里的话。侄儿怎敢?再说,您也不过将将天命之年。做了这件事,您也就能好好享受了不是?……再说,你本也就是父皇的兄长,这么些年,你难道就甘心?”

    义忠亲王放在藤椅边上的闻言手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却是一声长叹,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口,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甘心?这么多年,不论怎样我也只得甘心了。不然还能如何……毕竟,这天下也还是我御氏的天下,我也安稳了这么些年,又为什么不甘心了……侄儿啊,听伯父和你说,你本就是当今的太子,这天下迟早都会是你的,可不要在干别的什么自毁前程的事了。那样,才叫不好,不好啊!”

    “错,伯父。您说错了,如今,我虽是太子,可是这满朝文武有几个真心里是喜欢我,看得起我的?而且,父皇此次南巡,四弟、六弟都带上了。这也罢了,他原就喜欢那两个小的。可是,他不是让我监国吗?为什么又要让二弟、三弟和我一起?再说,我自小身子不好,他本也就因此不喜欢我,从未给过我一个好脸色。若不是因为我嫡长子的身份,如今的太子还不知是谁了!何况,我大鸣自建国以来,又有几个帝王是曾经是太子的……”太子的面色很平静地说着一点儿也不该平静的话,一开口,就如泄了闸的洪水,滔滔不止,连自己掐在瓷杯的指甲已经渗出血来了也不知道。

    “喝口水吧。”一旁一直半眯着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义忠亲王突然睁开了眼睛,给他递了杯茶水过去。

    太子愣了下,终于停下话语,默不作声地喝尽杯中的茶水。半晌,方才又问;“伯父,您说,是不是这样?”

    义忠亲王没有说话,只是合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侄儿,此前你可是一点过错都没犯过,这次,你决定好了吗?要知道,你这一失败,便是一辈子的事。”义忠亲王仰躺在藤椅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直接问道。

    太子看了看院子里已经黄了一半叶子的树,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为察觉出的迷茫,瞬息即逝。他肯定地回答:“孤意已决。还望伯父倒是能施以缓手,助我一臂之力。”

    “如果失败,我也就罢了,只是你可有想过宛如,你的太子妃,还有你们的孩子,该怎么办?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太子妃,很喜欢你们的儿女吗?”义忠亲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太子心头一跳,想到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突然间觉得心脏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但当他一想起自己父皇看自己时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和看自己弟弟妹妹们的眼神,显然不同,显然不同。心中的那点痛瞬间又消失不见,又或是被他刻意忽略了。他神情发狠地说,“我的妻儿,我自会照顾。我生,他们自然生。我若死……”

    说到这里,他闭了眼,想到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一生,纵使心痛如刀绞,面上却依旧平静地不见丝毫波澜,“我若死,自然也不会留他们痛苦的独活于世。”

    “唉——,你啊,好吧,虽然我并不看好这事,但是,我还是决定帮你这一回。”

    原本薄薄的晨雾变得越来越浓,雾蒙蒙的院子里,一片黄叶悠悠飘下,落到了太子的手中。叶子上纹络清晰,仿佛在昭示着它勃勃的生机,虽然,事实上它已经死了。叶面上的寒霜,冻得他的面色一阵苍白。他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叶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而同样类似的事情,今日,也发生在了京里别的的好几个大官人家。

    二皇子,三皇子,也都不甘落后地拉拢起了自己的党羽。将近日中,晨雾散去,惨白的阳光终于

    洒遍大地,只是却再也不能让人觉得温暖起来。

    骑马驾车的人不时路过四海楼,一队队的士兵来来往往,比以往勤快了许多。

    有小厮对外边的事却并不在意,只是轻手轻脚地走上了四海楼二楼,在一处雅间外停下,在门上恭敬地叩了三叩,才开口唤了声“公子”。

    “进来。”随着房门的打开,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好似春风拂过湖面般温柔,又仿佛自山涧石缝里滴出水滴时一般清越,听在小厮的耳中,格外不同。他缓缓抬头,一道青色修长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部分

    ☆、雪月欢歌风云变

    “说吧,是有何事?”离忧半弯着唇,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失神的小厮赶紧回过神来,暗唾了自己一声,连忙答道:“江南阁的阁主如今正在帝京,说是听闻公子也在此处,特请公子明日雪月楼一聚。这是请帖。”说着,他双手将一张精致华丽的帖子递了上去。

    “原来是他,这几年来,我虽游走于天下,却还从未与他有过交集。”离忧一手接过帖子,随意翻看了两眼,自言自语说着。

    “是否回了不见?”小厮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自家主子的心意,问道。

    “不见?为什么不见?既然人家投了帖子,弄的这般正式,想来是有要事的,就去见见也无妨。

    ”他将帖子放到桌上,带着几分令人揣测不透的意味说道。至少,在小厮听来,自家主子确实是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事实上,离忧不过是想见见早就听闻过大名的江南阁主,再顺带感受感受书中所说的风花雪月,仅此而已。

    次日傍晚,天色有些暗沉,秋风阵阵,刮得人微凉。离忧虽不觉得冷,却也还是应景的穿的厚了些,外罩了一件素色青衫,收拾好了,这才带着一名小厮从自己的住处出发,一路慢悠悠地往雪月楼来。

    路上行人匆匆,少了往日的惬意,却多了几分警惕慌张。一队队的人马时不时地路过,扬起好大一阵烟尘。看着这架势,身边的小厮也不由的紧张了,开口道:“公子,这几日京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们要不就不去了?”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脚下未停,依旧走着,边笑道:“有你家主子我在了,我都没怕,你怕个什么?……再说,那魏阁主可还等着了,还不快些。”

    春柳巷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外边的疾风骤雨对此没有丝毫影响。整个一条巷子,依旧是家家户

    户灯火辉煌,彩带飘飞,尤其是才一进巷子的几座楼,路过时,那漂浮于空中的脂粉味仿佛能把人给熏晕。至于莺啼燕语,更不用说。

    离忧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目不斜视,终于在层层阻碍中走了出去。后半截巷子也有好几家花楼连着,却是比前边的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在门前招揽生意,都只是亮着烛火,

    人在外边,也能听见几分里边的声音,却都只是调笑的声音。

    而雪月楼,却是这最尽头的一家。三层高的楼阁碧瓦飞甍,彩漆银绘,倒是装点的堂皇气派的很。

    “公子,就是这儿了。”小厮凑上前低声说道。

    离忧站在外边,看着书中所谓的黄金买笑,千金缠头之地,懒懒一笑,“你当我不知道吗?”

    “那为何……”小厮原想问,既知道是为何不进去。便见有一身材魁梧的人向此处走来,那人腰

    间还挂着把长剑,却是上前对离忧行礼,口中说道:“离公子,我家阁主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请。”随即弯腰相请。

    离忧这才点头跟了进去。

    层层帐幔随风舞动,有潺潺似水的丝竹之声悠悠扬扬的飘浮入耳,转过山水屏风,撩起珠帘翠幕,一室清雅入眼,倒是没有想象中的莺燕成群。一名水袖长裙的佳人风情万种地坐在琴案前,垂首弄冰弦,纤指把琴弹。哎呀,倒真是……真是好风景了。

    “离公子,你终于来了。”一道声音将离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

    个男子,一个英眉剑目,本该是万般潇洒却实则明显惆怅的男子。

    离忧心中明了,这人就是江南阁的魏仁了。而且,他还真不是找自己来喝茶的,而是,有事相求。

    “魏阁主,客气了。你这般排场,倒是让我很不好不意思。”离忧对着他笑了笑,嘴上故作夸张的说道,人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在魏仁对面坐下了。

    “离公子客气了。”魏仁说着,已经随手示意屋里的人退了出去。他的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起身对着他行了一份大礼,“实不相瞒,在下早就听闻离公子身怀天下奇药,能制出生死人的奇药。在下厚颜,想向你讨一些。”

    “哦……原来是求药啊!”这事离忧倒是没想到。他一开始在这世间行走的那几年,本是想向话本中的主角一样惩奸除恶,然后当个大侠什么的。可是,这江湖却根本平静的很,要说有事,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的他兴趣缺缺。反倒是他无意间到雪山观景的时候采下了一朵据说是几百年的莲花,据说很有奇效。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给了那人,不曾想还真救了一命。而他救的人,也不是个平常百姓,于是才开始了关于他的神奇传说。只是后来,他又去了西边的别的国家,看了些风景,赏够了美人,顺带经了点商,赚了些小钱。也就没记着那些事了。

    这魏仁倒是直白。

    “不知魏阁主是想要什么药,或者说是想要达到何种效果了?”离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很确定这人没病。那么,他是给别人求的无疑了。

    “治好人心疾的药。”魏仁真直白,这东西对于离忧来说,虽然麻烦了点,可是对他,单以他身为草木化身,对世间草木生而知之来说确实不难。可是,这在人间来说,还真的是无法可治。

    心疾,本就是难治的病。

    “而且,是能治好一个天生心疾的人的病。”魏仁又加了句,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或许是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所以十分不好意思。他又说,“只要离公子能帮在下这个忙,在下必定感激不尽。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必定倾力以报。”

    “我能知道让魏阁主如此在意的人是谁吗?”离忧无所谓,反正也闲着,他练练手也无妨。只是,对于那个能让魏仁如此在意的人令他十分好奇。他想,或者可以听听为人怎么说。

    可是,魏仁并没有说那人是谁。只是一副抱歉的表情,“他的身份,恕我不能相告。”

    “那能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吗?”离忧换了话问,实则也没有离开那人,他还是好奇。

    “目前为止,他都是我的主子。……将来,他或许会是我的朋友。”说道后半句的时候,魏仁眼角带了些笑意,那笑容,令他无端的想起在媚殊山那一日,妖君说起情仙的表情,有些相似。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离忧很苦恼,他没想起来。却又无端的觉得熟悉,总觉得那样的笑意,自己该在哪里见过。可是,记忆却怎么也翻不出来。

    魏仁来的很早,却去的匆匆,商量好了碰面取药的日子,便留离忧一人在此好不快活。

    他挪到窗边,看着厅中的歌舞,舞者飘然若飞仙,身姿柔美,和着有节奏的鼓点,倒是跳的一场好舞。离忧拿出当年和子芈等人喝酒纨绔的气势,在最后众人竞价的时候霸气的叫出自己高出一大截的价。再看,场中一班人皆已愣住,心中顿时得意无比。那些淡淡薄薄的烦恼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可是连天界职位也不接受的离君,他可是悠游三界自在自得的离忧,怎么能被人间这些莫名的情绪给影响了?

    “一万两黄金,她,归本公子了。”他心中暗爽,果然,还是潇洒豪放适合自己。

    老鸨儿顺着他所指看去,却是一愣,随即上前说道:“公子,你没选错吧?我们的花魁娘子可不是她了?而是……”

    “我知道。”离忧看着那花魁旁边的冷面美人,懒洋洋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

    “没听说过为千金博笑的故事吗?本公子今日便也来个万金博笑,这才叫风雅,你懂什么。”离忧很得意,仰着下巴说道。心里全是一掷千金的畅快,想着书中说,风流风流,公子风流。如今,这几这一招。可不比书中的人,山里的子芈他们风流的多去了。

    灯火通明时,软帐红绡中。

    事实,本该如此。可惜,此时却传来了小厮咋咋呼呼的声音,“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门被一把推开,离忧黑着脸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眼依旧冷着脸的美人,又瞪向小厮,“我哪里出事了!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边说着,边走了出去,也好似全然忘了自己美人的事。

    事实证明,那一晚,帝京确实出大事了。争权夺利,自相残杀。

    太子与二皇子三皇子的角逐发展到了最后时刻。听说,宫门外堆起了山一样的人,血都染红了护城河。

    二皇子三皇子围攻东宫,却是扑了个空,被太子的人团团围住,包了饺子。太子打算囚了这两个弟弟,却不想本已被制的二人竟又反手杀向了太子。太子惊魂不定,亲手斩了两人,然后看着满手的鲜血,顽疾发作,当场就陷入了昏迷,如今还在生死边沿。而这一切变故,还只有京中几个参与来的大户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这美人了,却是待他一走,脸比他还黑,对着空气厉声喝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很好?”

    ☆、救天子又生因缘

    离忧黑着脸回来,一路上才知道小厮说的是人间皇家的事。

    可是,皇家,关自己什么事了?

    真是扫兴。离忧堵着气本想直接回城郊的山庄,但如今城门已关,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特殊,所

    以,他还是只得暂时回到自己在城中的住处。

    第二日,几乎是城门一开,离忧就已经独自骑了马冲出了城。

    快马奔驰了一阵,终于无趣的让跟着的小厮自己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放缓了速度慢悠悠地享受着这份自由自在。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低沉,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入离忧的耳朵,惊了他一跳。再一细听,却又什么也没有。方才的那一句恍若幻觉。

    离忧很好奇,难道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所以,他放出了神识,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幻听了。

    草木生长的声音,晨露滴落的声音,虫子睡醒的声音,山风微拂的声音。然后,终于,离忧听到

    了自一处山道间传来的刀剑声,还有刀剑划破血肉,溅出鲜血的声音。

    离忧猜想,大约是一桩江湖事了。

    江湖事啊!终于遇到了!

    他一直很遗憾没能见识传说中的江湖恩怨,如今,居然遇到了一桩。他怎能不兴奋?

    所以,他连犹都没犹豫一下就施决闪了过去。

    “父亲,你快走,这里就由孩儿挡着!”被围在中间的少年对另一个华衣人说道。而此时,除了

    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人,也就只有他俩被围住了。所以,很显然,那人,就是他父亲。

    只是,这少年最多也过十一二岁啊!虽然,他拿着剑挥舞的样子也很威风,可是离忧知道他是在

    以命相搏。

    “不行,靖儿。为父已经对不起你母亲了,如今怎么也不会再丢下你不管。”那成年男子回答的

    很坚决,他手中的刀也挥的不错,看起来,武功不弱。而且,之前的那句话就是他说的吧。

    而围攻的人一个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围攻的人还有十多个,而被围得却只有那两个了。形势很明显,这两人必死无疑。

    离忧只是看着,没有说话。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除了对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别的也不过是看

    心情而已。

    “父亲,儿子知道您对儿子的疼爱。可是,这天下,谁都可以没有,但是绝不能没有您!”少年的话很坚决,对自己的生死真的是毫不在乎了。

    为了自己的父亲,竟真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竟真能做到舍身为亲?

    离忧一时疑惑,好奇。他想起了曾经自己和青莲讨论的一个话题。

    那时,天帝的大儿子曜文天君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并且,为了那个凡人曜文天君甘愿自贬仙籍,永世轮

    回,也要和那人在一起。而天帝也就真的没手软,把自己儿子剔了仙骨,销了仙籍,扔凡间去

    了,从此,真的是不闻不问,天界也没有一人敢再提及。

    那时离忧就感慨,“连天界最为尊崇的天帝都这样不念父子亲情,可见这世间所谓的亲情也过如此。”

    那时,青莲倒是没他那么悲观,面上还是一副将笑未笑的表情,他只说了几个字便没了下文。时

    至而今,离忧仍然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就那么一说,还是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他当时说,“那倒也未必。”

    离忧还在回忆间,一把刀已经逼向了那位父亲前胸,而那少年见此情景,目眦欲裂,不管一切的

    就要杀过来。而少年背后,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再加上周围的人也都大刀相向,瞬息逼近。

    二人性命危在旦夕,一切似乎已经无力回天。

    少年在绝望。

    而那父亲已经无法避开胸前的那一刀。

    一个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与山崩地裂的神情。

    一个面上带着英雄末路,与无力回天的悲哀。

    仿佛已经听到刀剑插|入胸腔的声音,那两人临死时,面上不是惊惧,不过是些遗憾,不甘。独

    独没有丝毫惊惧。

    一声鸟鸣。

    一片叶落。

    一场杀戮由此而止。

    执刀的人都立在了当场,动弹不得。

    一把刀停在那男子胸前不到半寸。

    而刺向少年背后的刀也在将将要触及少年颈项处停下。

    一切,不过差之分毫。结局,却是天翻地覆。

    这一变化来得太快,所有的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而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却悲催的发现自己居

    然就动不了了。

    高人啊,高人,这是所有还活着的人的心声。

    而离忧也终于渐渐地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他面上维持着笑意,心中却不止一次庆幸,还好,还好,再迟一步,这两人可就真完了。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竟然瞧见了,救他一救,也

    算是修行的一种了。嗯,就是就是,不为别的,单为修行,自己也得出手才行。

    离忧想通了自己不得不救人的理由,心中大为高兴,面上也笑得愈发灿烂了。看着在场还保持着

    打架姿势不能动的众人,呵呵了两声,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哎哟!小娃娃们呀,看你们个个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玩打架这种小孩子游戏了?再说了,以多欺少,打群架这可是不对的哦,你们父母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原本警惕的看着走来的少年的杀手们,一时都懵了。

    他再接再励,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厉声喝斥,“看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家伙,我是你们的

    父母都得气死了。看来,还是要让你们爹妈打一顿屁|股才好!”

    呕——

    众杀手心里吐血,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打屁股,这太丢人了。

    离忧见杀手们脸上的表情时黑时绿,精彩纷呈,简直是好看极了,更兴奋了。于是一时兴起,真

    的随手折了根树枝来。两三下剥|光了叶子,在空中得意地甩了两下,这才看的杀手们心里发毛的走了过来。

    离忧用很无奈,又很心痛的语气说,“唉!可惜我一时也很难找到你们的爹妈,就只好委屈自

    己,亲自动手了。”

    死了不过是丢了命,但屁|股挨打却是丢人。

    不是吧——

    杀手们心里想吐血,可是连吐血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于是,离忧手中的树枝就朝一人落下了。

    “嗷——”

    那人屁|股一痛,脸一下红的滴血。大叫一声就闪没影了。剩下的人这时也才发现可以动了,一

    个个连还手都忘了,三两下跑没影了。

    看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逃走的人,离忧心里很哀伤,嘴里好一通抱怨,“不过是打一下屁|股

    吗?跑得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们。不过……”

    发现大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玩的离忧无聊的转过头来,看着剩下的两人,慢悠悠的问道:“人都

    走得差不多了,不知两位了?”

    他自然是希望两人走的,救人是一回事,把人带回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不想麻烦。

    可惜他低估了有些人脸皮的厚度。那男子喘了一口气,在少年的搀扶下一步一挪的艰难走进,然

    后弯腰,口称,“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然后,人就昏倒了。

    那少年手疾眼快的扶住自己的爹,惊魂不定的大喊“父亲”。然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拉住了离忧的袖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流一滴眼泪,却比流了眼泪还让人

    心痛、怜惜。

    离忧无奈,实在是抵不过他的眼神,直接唤来了自己之前的马,然后说了声,“跟我来”。便在

    另一侧扶住了男子,将人弄了上去。

    离忧没想到的是,这一救,自己居然会和这少年多了层师徒的名分。如此,他身上也多了份因果。

    而且让他不只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两人,居然都不是普通人了。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皇帝偏爱

    的四皇子。唉——,他一直避着皇族之人,不去沾染丝毫。如今倒好,居然还是扯上了关系。修

    行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和皇族之人扯上关系,因为他们本机与天命运道息息相关,一个不小心,自

    己可就的搭进去。而且,扯上因果,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否则,得道可就问题大了。离忧虽不用担心修行什么的问题,他早就玩得不亦乐乎给完了。可是要想再将这些了清,就算自己有

    青莲这个上古之神罩着,也是会很麻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改下名

    ☆、天家本是无情家

    “唉——”

    这是离忧今日第一百零八次叹气。

    也确实不能怪他,原本他自己一个人无拘无束,逍逍遥遥的,多好啊!如今,死乞白赖来了一个徒弟。而且,他还真的推辞不了。

    “先生。您若实在不愿收下弟子,那就不必勉强了。”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叹气。

    他转身,看着故作从容,却将袖中的手捏的紧紧的少年,心中甚感无奈。这少年已经坚持了大半个月了,如果是自己,绝对做不到。

    何况,他还是位皇子。能做到如此地步,确实不易。

    “你虽坚持拜我为师,但我却不敢轻易收你。知道是为何吗?”离忧自言自语问道,不过也没有等他回答,自己就说了下去。“不是我认为你不好,而是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能教导你的。你们皇室,想必不缺教导你的人。”

    “师傅……父皇既然看好您,那就一定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少年御靖机灵的换了称呼,憋了

    半晌,终于还是坚定的说道。

    而且,先生和师傅,那差别可是不小。

    皇帝的意思,不过是个先生,而今,哼哼,这小子倒是会占便宜。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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