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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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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正文 第8节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第8节

    一想到秃驴,我又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还得拉着猿妹子私下打听打听,却突然发现,猿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咦?这世上还有人不爱看热闹,对免费的大戏不感兴趣?

    没道理啊,分明刚才还见着猿妹子很兴奋的!

    我一拍脑袋,记起来了,在我被推入猴群中饱受摧残的时候,猿妹子似乎正悄悄地摸到了一旁小角门儿,趁着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傻撕的二人身上,她溜了!

    妹子开溜,这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儿,理所当然的事情,完全是可以理解也应该理解的嘛!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像打着小鼓似的,仿佛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说,桃老大……”

    “你可以叫我根仙的,亲近。”

    我强忍住吐槽的心,斟酌了一下,酝酿好语言,重新说道:“阿根啊,今天得你招待吃了这顿美酒,俺心里是感激不尽。然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俺们再是留恋,也还是要跟你说拜拜的,这不还得回家烧火做饭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回到陕西来,换俺们款待你,美酒管够!”

    桃家老大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向我,在那瞬间,我有种错觉,我觉得他能把我给生吞了!嚼吧嚼吧都不用沾芥末那种!

    我不动声色地退后三步,同桃老大挥手作别。

    桃老大足尖一点,突然跃前,掠起一道漂亮的弧线,而那弧线的尽头,正是我!

    我虽然承袭了田剥光一身武艺,毕竟没有这些真正的江湖中人时刻提防的警觉性,即使心里提醒自己要当心些,实际做起来总差那么点火侯,反应迟钝不少。

    “休要猖狂!”

    令狐却是一直紧绷着的,他长剑未收,一见这阵势,立刻挥剑反击,桃老大的棍子没拎在手上,这回他是赤手空拳上阵的,等于说,此刻他正以一双肉掌对上令狐的精钢长剑。

    有兵器时二人尚且不相上下,无兵器时,岂不胜负早分?

    然而,下一刻我便知道,我还是天真了!

    我特摸的只想着桃老大徒剩下一双肉掌,却没提防除了肉掌,他还有一窝神——经病一般的兄弟,那五只神经病可是好相与的?

    未等令狐长剑刺到,桃谷六仙齐动,也无须老大发号施令,他们六人早已配合默契,脚下踏着奇幻莫测的步伐,神出鬼没地从各个方位窜出,手臂微抬,看那架势我便知道,这哥儿几个故伎重施,是想把令狐撕成碎片呢!

    令狐的法子可以应付桃根仙一人,但要是桃家兄弟一起动手,那种配合默契如同一场精密阵法的攻击方式,等闲人如何避得开?

    妈蛋!我却偏不信这个邪,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捕捉到一个思路,管用不管用,谁知道呢?

    试试再说!

    主意打定,我立刻付诸行动,也不多讲,一把扑上去,正面将令狐搂个正着,我四肢齐动,紧紧缚住令狐的手脚,从这个角度,我清晰地看到令狐脸上惊愕的表情。

    也对,谁又会想到,干架的关键时刻,自己的队友竟然猪一般地拖自己人后腿?别说是令狐,就算是我,遇上这种人,也是先k一顿才说话的。

    然而,我真不是猪队友,令狐也只是受惊过度地瞪了我两眼,居然并没有推开或是挣扎。

    咦?看来令狐对我的信任程度超乎一般嘛!这都行?只是他那种好像殉情送死似的憋屈表情是给谁看呢?小睫毛扇子似的微微颤动,别说还挺迷人的,有种刚强中的脆弱,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别介啊!任大小姐,我真没那意思!

    我正胡思乱想间,桃家兄弟攻到了。

    桃家兄弟动手了。

    桃家兄弟面对着两个紧紧抱成团、好似双面壳龟的一双人,束手无策了!

    他们自小训练的是如何从手足着手合体撕人,当那被撕的对象自缚了手足之后,这六位哥们儿顿时就跟那绕着池塘转圈却毫无办法的花猫,再转一百个圈,还是捞不着池塘里的乌龟,更加吃不着龟肉。

    嘻嘻!不愧是我熟读数百武侠经典想出来的鬼畜办法,毫无破绽!

    桃谷六仙可以毫不费力地举起一个人,现在却有两个人,我看他们怎么破!

    什么?你说两个人也是扛得动的,就是超重的大胖子也不在话下?

    嘿!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这是体重的问题吗?桃家兄弟这一招百试不爽,那是因为被他们攻击的人身悬半空,手脚被制住,没法发力没法反抗,现在俩人捆绑销售了,无论想捉住哪只撕,另一人都可以互助防御,这典型的1+1gt2啊!想出这法子的天才简直绝了!

    我冲令狐一挤眼睛,笑得猖狂自得。

    令狐愣了瞬间,突然耳根子微红,呢喃了一句,神情有些恍惚。

    说啥呢,哥们儿?

    “咋突然把胡子刮了?怪别扭的。”

    令狐说话的调子听着也怪别扭的,柔和得要腻死人的赶脚,这一点也不像他从前喊“田兄”的样子嘛!

    还真有丝丝不习惯。

    我冲令狐一努嘴,示意他注意他斜对面面色青了白、白了青的桃老大——

    这小老弟,真是忒没风度了,不过就破了破你们的合体撕人,至于甩脸子给我看嘛

    “松手,下来。”

    嘿!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更何况令狐被我吊着腰,他都还没说什么呢,兄弟,你哪位?你管得着吗?

    我收了收腿,越发缠得紧了。

    桃老大脸色更黑了,跟锅底灰也差不了多少,他那几位小兄弟见着老大甩脸子,一个个脸色也都好看极了,赤橙黄绿啥色儿都有,搞不好改天可以拾掇拾掇开个染布坊了。

    僵持了片刻,我跟令狐虽脱不得身,桃家兄弟却也奈何我们不得,末了,终于有位兄弟——这兄弟稍微有点瘪嘴,姑且叫他瘪嘴好了。

    瘪嘴兄弟囔道:“老大,到底撕还是不撕?怎么撕?撕几个啊?”

    卧槽!你丫儿撕人撕上瘾,搁这儿找揍呢!还问撕几个?小学毕业没毕业啊,数儿都不会数了?

    桃老大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说话,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地震。

    囧……

    大地啊苍天啊,那都晃得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啊!

    山川啊河流啊,那也晃得一个地动山摇河流断绝啊!

    我跟令狐也不手拉手、脚缠脚了,赶紧地脚踏实地,气沉丹田、稳住下盘,以防被这一浪一浪的地面甩向四壁。

    百忙之中,我还抽空瞄去一眼,桃家兄弟被颠簸得跟滚地葫芦似的,脸上写着大写的“懵”字,我猜他们比我还心塞,好好的一个洞府,就这么被震没了!

    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挥挥衣袖,顶多带走满脑袋的灰土,可桃家兄弟能带走啥?这一屋子金碧辉煌啊!有眼看,没力气搬啊!

    我……真心疼!肝儿也疼!

    真是哗了犬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地震了呢?

    那石头还好死不死、跟下流星雨似的落得到处都是,谁把房子建在这种深山老林的岩石洞里,那可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幸亏哥哥我身手敏捷,这时候轻身术高手的优势就出来了,不服不行啊!就是大气儿喘得我难受,跟拉风箱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

    令狐休怕!哥哥我罩着你,一定能拖你逃出升天!

    我向令狐抛去个信心满满的星星眼,在我的安慰之下,他的脸色似乎稍微好看了丁点,也回了一个帅气值满点的微笑。

    噫?我心中一荡,居然有种喝蓝回血的错觉!来不及去细究,眼下最要紧的是逃命!

    我闪!我再闪!

    在我第三次闪身的时候,一不留神使劲儿过了度,哎呀妈呀!腰给闪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栽个大跟头,厅里“乒乒乓乓”正下石块,我这一踉跄搁平日里不打紧,但搁现在?

    这可是生死存亡之秋啊!稍不留神就送命得呜呼哀哉的时节!

    我揉着我那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脚脖子,抬头看天,不对,是抬头看天花板——面盆大一块石头正脱离了山岩母亲的怀抱,欢脱地奔着我、奔着令狐冲过来!

    歹命了!

    这么大的炮弹,很难不命中目标啊!

    我来不及捂眼,也来不及抬腿,须臾的时刻只来得及劳动上眼皮往下、下眼皮往上、二者一合、认命地闭眼!

    “发什么呆?快走!”

    令狐焦急的声音在我身畔响起,然而我知道他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正被我压在身下,连动动手指头都难。

    别误会,可不是我绊倒压的他,这是兄弟友爱、奉献牺牲!

    懂伐?

    老田这身板不算宽厚却也健硕,替令狐挡挡石块啥的,倒也颇能合用。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危机来临的时刻,尽管顶着满头的恐惧,我依然选择了用生命去守卫令狐。

    在那一刻,我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冲我呐喊,他在告诉我,令狐的命胜过我的命!

    ☆、24、千千

    呸!

    我怎么能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呢?谁的命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君不见当初地震中的范跑跑,爹妈老婆皆可不要,唯独对女儿还存了丝惦念。

    我能比范跑跑更高尚?

    好吧!就算我比跑跑兄强上那么一点,但这点仁心仁爱也不该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啊!尤其这个男人长得人高马大英武健康据说是未来的剑术第一强!

    这样的男人需要我的保护?

    哦漏!

    我很想畏缩地后撤,然而心底那股力量在死死地抵制着我的胆怯,强迫我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守卫令狐的屏障。

    这是我的身体,我才能决定它的用途!

    心底的声音在向我咆哮!那声音粗豪、嘶哑,带着丝愤怒和绝望!

    那是田剥光的声音,久违的真田剥光!

    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畔似乎全是老田指责的骂声,他在怪我不学无术,连这样的小场面都应付不了、平白害得令狐身陷险境,我金星四冒的识海中也全是老田暴跳如雷的身影,上窜下跳,晃得我头疼!

    丫儿挺的!

    有本事自己想办法!

    就这么一句话,我立刻惨将主权割让,至于那主权是什么,我并没有想得十分明白,只应了那句话“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时候,我特摸真是懵逼的啊!

    别了,令狐!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我依稀记得自己说了这样一句,有些悲伤。紧接着,我感觉到身体一轻,仿佛飘入云端的轻松。

    风,掠过耳畔,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个忧郁却多情的声音叮咛着我——别再傻得去替人挡,你受伤,我……心会疼!

    你谁啊?心疼?我还肉疼呢?这么远摔将出去,屁股真疼啊!胸!胸也疼!

    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变了样,我已经脱离了桃家那个豪华的宴会厅,一股清新扑鼻的旷野气息席卷而来,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但这美好并不长久,一群哀哭嚎丧的猴子——哦,更正,是类猿人——他们破坏了此刻的宁静。

    “大哥!你死得好惨!你身手最好的,怎么就陷在洞里了?”

    “大哥!你死得这么突然,遗嘱也没留下一个,倒是把财产分一分啊,兄弟们都想争着当老大,打得头破血流,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哥!你死归死了,得给弟弟们捎个好梦来啊!你不托梦来,没人知道娘的宝库藏在哪儿啊!”

    “大哥……”

    ……

    哭得悲切切的居然是桃家兄弟?桃老大怎么了?

    我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记忆像是被黑洞吞噬一角,总觉得缺少了某处重要的环节,我死命想要摸索到那块碎片,却将自己弄得头痛欲裂。

    “别嚎了!一个个哭得跟鬼叫似的,还能把老大的魂儿叫回来?你们娘也没了呢,怎的不见你哥儿几个伤心?”

    听着是那猪爹的声音,只听他“啪”地一拍大腿,愤怒的情绪在大腿肉遭遇重创之后立刻平复下来,只剩下“嘶嘶”的吸气声。

    “我说爹啊,这时候你就别再添乱了,我们正替大哥嚎丧呢!他那尸体是挖还是不挖呢?”

    不知道是哪只桃儿苦恼地挠挠头,纠结于选择的困惑。只是他选择的点未免奇怪,挖或者不挖,这是个问题吗?去挖自己大哥的尸体,这家伙有病!

    有病的桃家兄弟继续唠唠叨叨同他们的猪爹扯皮,我也没兴趣多听,就想着换点旁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不过——

    这天咋这黑呢?

    一丝儿光亮也没有,白天还是晚上啊?就是日全食、月全食也没这么彻底啊,星星总该有几颗吧,火把各位不考虑来两根?

    我正疑惑着光明的事情呢,一个声音立刻将我的疑惑击得粉碎,不是答疑解惑了,而是完全将这个问题抛弃脑后,记都记不起来了。

    那声音说:“你醒了?”

    很简单对不对?这话一点都不复杂啊!更不值得任何人深入思考、思考得魂飞天外、魂不守舍,然而,我就是被这句话击倒了,心里的激动劲儿足够我冲上珠穆朗玛的!

    那声音是令狐。

    他没事!

    我就知道他会没事的!

    我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来降低这个喜讯带给我的冲击。

    令狐,你在哪儿呢?给哥瞧瞧,有没有被石头砸到?有没有被大地震吓到?

    没有,统统都没有,我完全没有见到或是摸到那个名为令狐令我挂心不已的生物,他与我就好像在两个平行互不交叉的空间,我甚至怀疑,我是否还真的存在于世。

    “醒了就起来喝点儿东西,你伤势很重,需要滋补。”

    受伤了?谁受伤了?我吗?还是其他人?

    我吸一吸鼻子,隐约捕捉到一股食物的香气,鸡汤?好东西啊!

    容不得我去细琢磨这样的好东西有没有我的份儿,另一个声音作了回应。

    “滋补?什么汤也不及令狐你来得滋补啊!”

    带有磁性的低沉的调侃声,听上去颇有些小性感,听起来也很有几分耳熟,这欠揍的程度……

    就在我细辨这声音的出处时,“啾”的一声,打乱了我的思路。

    那声音很小,但十足透着突兀与怪异,就好像……

    “你做什么?”

    “亲嘴儿啊!”

    对,就好像亲嘴儿的声音。

    我后知后觉地补足了识海里的话,顺便吐槽一句,说这话的人真特摸恬不知耻!

    “亲嘴儿?我看你如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还想着亲嘴儿?淫贼都是这么□□胡来的?”

    令狐有些嗔怪,但不难听出言语间流露出的关心和轻微的宠爱。接着,我又听到了细瓷轻微碰撞的声音,像是搅动调羹时发出的。

    “来,喝一口。”

    “换个方式喂……我大概会考虑喝喝看。”

    这是在撒娇么?

    恶寒!

    “什么方式?”

    令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微微压低声调的说话方式令他有些陌生,但又有种新鲜莫名的感觉,这样好像也不赖?

    有人“呵呵”笑了两声,笑声过后却是一阵短促的轻咳,那咳嗽好似从胸腔中发出,看来这人是伤到肺部,连说笑都有些吃力。

    就这光景还不忘吃嘴豆腐,兄弟你真熊!

    连我这样接受了新思维新思想的穿越人士都受不了,显然这人的调情程度太高杆,极易激起单身狗的愤怒,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单身狗反击了。

    “田剥光,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采花大盗,原来不过是个动弹不得、只能靠嘴炮调戏的可怜虫?”

    “田剥光,自己跟自己嘬嘴儿很好玩吗?嘴皮子没发麻?没被自己流的口水呛到?”

    “还是说你这是在蓄意勾引旁人?就顶着这身花花绿绿小姑娘的新衣裳?”

    啧!白白嫩嫩的淫贼倒是挺稀奇的,这里好几条光老棍呢,你就不担心弄巧成拙艹人不成反被艹?”

    ……

    呃?没错,这么些个刻得比刻刀还刻薄得比打印纸还薄的话分别出自不同的女士之口,嘲讽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密集扫射,攻击点百般变化,攻击对象却只有一个人,听得劳资目瞪口呆。

    田剥光虽然凶名在外,毕竟术业有专攻,他更擅长的是与男人女人各种人在床上打架,嘴上论战简直就是战五渣,直接沦为软肋、弱项了。何况这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群战力强悍的英雌,交战不过瞬息,老田被这群英雌们干脆利落地直接轮翻!

    “你们……我不跟女人斗嘴!”

    田剥光的心肝脾肺同时遭受重创,剧烈的咳嗽连绵不绝、此起彼落,像波涛汹涌,像山峦起伏,那动静大得连我都不得不对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善恶到头终有报啊,采花大盗终于也吃了一回女人的亏!

    公平!

    太特摸公平了!

    “田兄!”

    令狐一声惊呼,从诸般声音细节判断,他该是急着上前照料,连汤碗都扔一边儿了,“哐当”一声,可惜了一款上好的明代瓷器啊!搁后世还挺值钱的!

    这倒是对儿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的。

    只是鉴于我曾经短暂地扮演过田剥光这一角色,或者说我曾经毫无保留地接收了这具皮囊,令狐对老田的真情流露总让我有种莫名的触动,也不知道是该感激涕零呢还是该醋海翻天。

    “千千姑娘,约束好你的人,莫要再逗他了!”

    令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并且有种徘徊在怒火边缘的君子式的克制。也对,他跟田剥光患难与共又生死相托嘛,还有一段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会着急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

    还有位妹子叫千千的吗?纤纤,素手纤纤,身材也纤纤,听着就觉得是个漂亮妹子嘛!

    嘿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妹子?大福利啊!可惜我却看不见,太摧残少年的身心了!

    “都散了吧,再欺负下去,冲哥该心疼了。”

    那位名为千千、声音也纤纤的妹子发话了,出谷黄莺似的嗓子,分明柔嫩得把人的心都快要化掉了,但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这是久居于上位的人才能拥有的气场啊!

    呃?不过,这声音听起来蛮耳熟的嘛!哪里听过呢?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天,我认识的女孩子不多啊,小师妹、仪琳……

    猿妹子?!

    稍作排查,我居然发现了真相——

    卧槽!

    这不是突然消失无踪的猿妹子嘛!

    猿妹子跟令狐有□□!她娘的都叫他冲哥了!

    这么亲密的称呼老田都还没叫过呢,居然就给人抢先了!

    我替身残志坚倒地不起咳嗽不息也要坚持调戏的老田不值啊!

    挖人墙角者人恒挖之,田姓大盗,你辛苦了!

    ☆、25、杀戮

    老大发了话,那群战力彪悍的女孩子们倒是没再对准老田开炮,不过伴随着这片难得的静谧而来的却是一阵“区区区”的忍笑声。

    我不难想像这笑声的出处——那是桃家兄弟特有的天真烂漫弱智儿童的笑法——只是对这两伙人居然能够同处一地、和平共处感到诧异,猿妹子肯定有问题!

    可是那问题是什么呢?

    没等我琢磨出怎样替自己答疑解惑,千千姑娘的属下们体贴地为我找到答案。

    “毛脸儿,都沦为阶下囚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说话的妹子,你仿佛也在笑嘛!双标不要太严重哦!

    “阶下囚是啥玩意儿?能吃吗?好吃吗?”

    天真无邪的小猴砸,阶下囚是好吃,不过通常都是被吃的⊙▽⊙!

    “不能吃,但能让你吃不能。”

    妹子继续调戏。

    妹子的绕口令一定说得很不赖。

    “哦!那没关系,有的吃就好,我不挑的。”这声音听起来真是发自肺腑的欢喜。

    哦哟!这也是吃货吃出了新境界啊!连“不能吃”都能吃了!

    我不知道毛脸儿指的是桃家哪位兄弟,因为在我看来,他们每一只都足以匹配这个绰号,即使是最为酷跩的桃家老大,那身浓密的金黄色汗毛也足以削弱他在少女心目中的神圣形象。

    想想桃老大,我颇觉得惋惜,其实他人不错,身手蛮好的啊,据我目测,至少也比他那五个兄弟强上三倍不止,至于说他们那猪头爹,战五渣耳,勿须放在心上。

    不过,这只勿须放在心上的战五渣,某些时候还是挺好用的,毕竟,桃家老大英灵了之后,他也算是团队当中唯一的智商担当。

    “千千姑娘,我们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在谷中这些日子,拙荆对你更没有任何亏待之处,何须如此绑着我父子?若看上谷中任何物什,尽管拿去便是!”

    噗!我完全无法联想猪爹和五猴被捆绑的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哇咔咔!从桃家宴会厅的豪华程度来看,谷主的藏品想必价值不菲,随便捡个一两样搞不好也能小发一笔!

    妹子我支持你!

    猪头老爹这是在尝试着用糖衣炮弹攻陷绑票者呢,要换我我早就沦陷在红黄白物之下,然而那位千千姑娘对此并不在意。

    只听妹子慢条斯理地讲:

    “桃老爷不必多虑,我虽不算富有四海,也小有积蓄,还不至于贪图桃谷这点家当。”

    耶?妹子也是有钱人啊!

    更重要的是,千千妹子的声音就是好听,哪怕霸气冲破天际,还是好听!就跟我最崇拜的女神林青霞似的,论五官、论气质,简直是女神中的女神。

    “不,这不是交换条件,我是真心诚意想为姑娘做点什么,像姑娘这样年轻便手握大权的,可不多见啊!”

    继续,继续上甜言蜜语,继续上热烘烘出炉的新鲜马屁!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猪头爹是以一种怎样谦卑与谄媚的表情在向千千妹子进言,或许过去数十年他都是如此向桃娘子摇尾乞怜,以至于异常熟练,不断熟练出新境界。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陶醉于旁人的马屁吹捧,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修炼这门前途无限却臭不可闻的独门秘笈。

    “兀那婆娘!你假扮桃小荷(注:即千千姑娘仿冒的猿妹子真身,此刻估计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跟阎王爷约会去了)、处心积虑潜伏到我家山谷,是何居心?说!是不是也贪图我们娘的宝藏来了!“

    “就是!就是!你肯定是盗宝来的!”

    “把她撕成四块!八块!十六块!”

    “不对!先撕那个‘不能吃‘的婆娘!”

    “不对!不对!应该先强后撕!先奸后杀!”

    ……

    听这闹渣渣的声音,我头都快炸裂开了!素质!注意you们的素质!

    各位能想象当你三天两夜没睡觉、好容易得了一张软绵绵又暖和的席梦思、刚躺下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特摸的却来了一只,不对,是一群挥之不去嗡嗡作死的苍蝇!

    这堪比一万头草泥马狂奔的特效啊!

    谁来给我一只苍蝇拍!让我拍死这群生化危机嗓音污染的害虫吧!我向党组织保证,我纯属积德行善绝对不求回报!

    在那一刻,我对桃老大的丁点愧疚瞬间被他的兄弟吹跑得无影无踪,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一定会痛哭流涕死命拖住用身体保护了我的小命的桃家老大——

    哥们儿,行行好!你留下,让我去死一死吧!

    “不要吵。”

    千千姑娘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在一片嗓音中简直堪称梵音纶语。如果我是这群苍蝇,我一定堵紧嘴巴、塞紧□□、连扑腾的翅膀都一并收回,绝不弄出半点声响。

    因为,女神不可玷污,践踏。

    如果玷污、践踏了女神,那老天爷一定会——

    惩罚你!

    “啊!”

    效果叠加的连串惨叫声后,是一段长久的变态的静默,或许还有着似有若无的忍耐的抽泣声,我听得并不真切。

    隐约间,鼻内嗅到淡淡的铁锈味道,像是被尖刺刺中的小伤,含在嘴里吮吸的滋味。

    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这睁眼一片黑茫茫的状态,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我又等待了许久,突然听到田剥光嘲弄地说道:“看来,漂亮女人不仅会骗人,更会杀人,而且擅长杀人。令狐兄,你得当心了。”

    令狐没有说话,又或者他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语言作出回应。

    “他们太吵了。”

    “他们再吵闹,你也不该动手杀人。”

    什么?杀人?

    我愣住了。

    千千姑娘杀了人?她杀了桃家兄弟?不应该啊!听起来她是那么温柔和善的妹子,她还曾经送我吃的、为我梳妆打扮。

    她杀人?为什么要杀人?

    她怎么杀人?瞬间能取多人性命的功夫真的不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我不是武技高手,但我毕竟曾与武技高手共用过一张皮,起码的常识还是具备的,而眼下这一切,明显已经超出了常识!

    “田剥光,以你过往的累累恶行,我能留下你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若再多言,我便将你的小命取去,以告慰那些无辜受辱的女子。”

    千千姑娘的声音依然动听,但我遍体寒毛竖立,心中百感交集,我甚至在替真田剥光担心,他会否也同桃家兄弟一般,死得悄无声息?

    我与田剥光素有旧怨,也并不喜欢桃家兄弟,即使我在心里诅咒他们千百遍,却也并非真的想要他们去死。

    一个光风霁月、心怀光明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视人命如草芥,动辄取人性命?

    别了,我的女神,从此以后,我恐怕再难视你若女神!

    警告完田剥光,千千姑娘又对令狐柔声说道:“冲哥,你在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我?桃家盘踞此地数十年,祸害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这样的人,杀便杀了,又有甚可惜的?”

    令狐仍旧没有说话,另一个声音却战战兢兢说道:“谢姑娘不杀之恩!”

    那声音,是猪头老爹的。

    他竟然没死?

    也对,吵吵嚷嚷的人里并没有猪头老爹,他一向怯懦圆滑,绝不会做出不识进退的找死举动,这一点,他与他的儿子们截然不同。

    在身陷险境的时候,他表现得低调而温顺、甚至谄媚,这是正确的求生态度,只可惜他仍没能保得住儿子们的性命。

    “你不恨我?你还感激我?”

    千千姑娘平和的声音令她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残忍嗜血的凶手,哪怕我已经知道她刚刚结束掉五条鲜活的生命——甚至更多,我仍然无法真正地厌恶她,大概这就是直男的悲哀,对于妹子,我们总是要宽容许多。

    “不!我绝不敢憎恨姑娘,我只有由衷地感激!姑娘大概忘记了,我也是多年前被掳掠至此的受害人呢!桃谷对我而言,并非家园乐土,只是一个令我倍受折磨的地方,毁了好!姑娘真菩萨再世,救苦救难来的!”

    他这话居然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即使我亲眼见过猪头爹在桃谷的囚徒面前作威作福,却也并不怀疑这席话的真实性。他不是桃谷能作主的人,即使在儿子们面前,也谦卑克制,我想,他对桃家主母或是桃家兄弟,或许真的没有太多真感情。

    “你说的是真话?”

    千千姑娘似乎是笑了,对于她这种冷血无情、挥手间夺人生死的大boss,我说不上恶感,但也绝不会欣赏就是了。我的年代,那个物资丰沛、人人活得没心没肺的年代,还是提倡爱与和平啊!

    “真话!绝对的真话!比珍珠还真的真话!”

    猪头老爹忙不迭地表衷心,那声音我听起来有些反胃。此时此刻、同时同刻,他那五位傻瓜儿子的可怜尸体大概还横陈一旁,不知道有没有死不瞑目地瞧着自家老爹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丑态。

    我不敢鄙视猪头爹,我只是——有些同情可怜他。

    不过,如今我只是一只飘荡无依、连五识都不齐备的小小游魂,又哪里有同情可怜他人的资格?

    “令狐兄,这里有人放屁臭不可闻,也有人闻屁闻得通体舒畅,但老子可受不了!太臭了!”

    哈!田剥光还是这么实话实说,如果他不曾算计过我,大概我会真心封他为最实诚最可爱的采花大盗。

    “田剥光!你胆敢对小姐无礼!”

    护主的狗再忠诚,那也只是狗,永远无法与人相提并论,拔剑的“锵啷”声刚一响起,就有人挨了一记清脆的巴掌。

    “啪!”

    那声音好生响亮。

    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对于千千姑娘,我始终记得她曾对我施以援手,都说第一印象决定了一切,大概我对她的感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但她手底下的侍女们,讲真的,我很不喜欢!真觉告诉我,桃谷的惨案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我说过,令狐公子是我的贵客,见他如见我。你怎敢对贵客拔剑相向?”

    “小姐!”某位侍女姐姐委屈地辩解:“借婢子天大的胆子,婢子也绝不敢对令狐公子无礼,只是想教训一下田剥光那淫贼!公子自己要护着那淫贼,我怎能料到?”

    “你料想不到,便能让贵客受委屈?你一个料想不到,令狐公子会怎么想?他难道不会误会是我指使你如此?”

    侍女姐姐喏喏无语,这天大的黑锅她大概也只能硬扛了。

    ☆、26、告白

    “够了,千千姑娘!”

    令狐终于发话了,听到这久违的声音,不得不说,我还颇有点小激动呢!我的好令狐,总是这般沉默腼腆,简直让人忍不住心疼。

    千千姑娘跟她的好下属一唱一和,玩得一手好挤兑,也难怪令狐这样的老实人都给逼急了。田剥光那厮也不知道伤得如何,万一要被这主仆几人悄无声息地宰了,那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姑娘援手助我救出田兄,这份恩情我欠下了,姑娘今后若有任何差遣,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在下万死不辞。田兄伤势不轻,我与他便先行告辞,去寻个大夫瞧一瞧。”

    “你要走?因为田剥光?”千千姑娘似乎有些惊讶,她停顿了片刻,又笑道:“先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冲哥,小妹尚有要事在身,恕不远送。”

    就这样同意了?

    别介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呢,令狐跟这姑娘到底啥关系啊?听起来不像是仅仅合作一次的阵势啊,弄得就跟那老熟人似的,要不要这么暧昧啊!

    我猜田剥光也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问题在于,他没有时间去探寻答案了,千千姑娘的属下果断赶客。

    “令狐公子,这是衣物行囊,小姐早已为你备好,足够你一路赶回西安的。”

    原来早有预谋,也对,这小妮子明摆着要在桃谷干票大的,又刚招降了猪头老爹这样的知情人士,加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混进桃谷里打听了多少□□消息,估计那啥宝藏就快指日可待了。

    宰了我我都不信,这小妮子辛苦半天,真只是为了帮助令狐救人。

    我不信,田剥光那淫贼自然也是不信的,只听他“噗嗤”笑出声来,说道:“令狐兄,你是木头疙瘩变的还是天生缺根弦?照我说,这婆娘该反过来谢你才是,若没有你牵制住桃根仙那些人,她的那些属下怎能趁乱散入谷里,闹出那般动静?”

    令狐却道:“无论如何,总是我先去求她的,而田兄能顺利脱出樊笼,也全仰仗千千姑娘的精密布局。”

    田剥光呵呵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樊笼?是极是极!你这词用得好!用得妙!”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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