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你是不是有病 作者:次女子
正文 第4节
你是不是有病 作者:次女子
第4节
第19章 亲吻
即便他本身是肮脏的，可他的感情，没有人有权利去亵渎 ……
李浩然走到楼下又冲回邱启明住的病房，这一次没有人拦他。邱启明见突然折回的李浩然，有些意外：“怎么了？”
“谢谢你！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听见李浩然这样说，邱启明突然也想问他一些事情。当邱启明说完自己记忆里的凶杀案，李浩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本以为这世上再惨烈的事他都经历过，没想到邱启明却经历过更为血腥的事。
“你是说，你爸爸的同性恋人在你面前肢解了，你的，爸爸？”李浩然十分不确定地问道。
“过程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恐怕的情境，我似乎有昏过去一段时间。只是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和我爸爸很亲热，最后警察冲进去救我的时候，那个人全身都是血，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刀！”邱启明慢慢回忆着，他对李浩然点头。
“所以，你精神方面出现问题，也是因为这件事？”
邱启明点头，淡然地面对李浩然提出的问题：“嗯。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所以，我会在雨天出现晕厥的状况。而且，从那时候起，便开始有焦虑和急躁的症状。我记得刚开始那几年，每次只要稍稍受到外界的影响，就会摔东西、咬东西，有时候甚至会忍不住撞墙！”
“你做的很好了！如果是我，我不可能处理的比你好！”李浩然开口安慰，异常认真地对邱启明说。
“谢谢！”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人会追着你不放呢？如果要杀你的话，十年前就会动手解决的啊！”李浩然思绪万千，不由发问。
“可能他就想折磨我和我妈吧！自从我回忆起那天的事，我就一直有这个疑问，他们明明那么亲密，为什么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邱启明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只有如此设想。
李浩然静默许久，开口对邱启明说他和唐宇的事：“我不知道你爸和那个男人是怎样的关系，只是恋人之间如果真的曾经炙热地爱过，都不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对方。就拿我自己说吧，虽然他对我很残忍，仅仅因为亲人的一句话就抛弃了我。可我嘴上再怎么怨恨他，都不会做出实质伤害他的事！”
邱启明呆呆地盯着李浩然，见李浩然望向自己，他这才开口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太能体会，这种事——”
“等你真的爱上谁，就会了解的。”李浩然坦然地说道。
“你明明也还是孩子，却早早有自己的思想。这一点，让我很羡慕。我发现，我周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宋，我哥也是，你也是。甚至，他也是！”
李浩然虽然好奇“他”是谁，却没有问出口。直视邱启明，史萌肯定地说道：“可是，我觉得，你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勇敢！”
互相吐露完心事，两人的对视都充满了笃定。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奇妙而不可言语。
李浩然甚至觉得自己从今天开始重生了一般。走在路上，看着晚霞映红的路人笑脸，他喃喃道：
“凤凰涅磐重生，吗——”
自从邱启明在舞台上救了史萌，学校所有的人都似乎遗忘了邱启明之前的丑料。黄凯本以为史萌会开心，却发现他这几天闷闷不乐的。黄凯怎么逗他，史萌都拖着一张沮丧的脸。即便他心中的女神杨晓曦跟他套近乎，史萌都打不起精神。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周。这两周，黄凯一回头就能瞥见史萌痴情地凝望着他身旁的空位，不由仰头长叹：
“爱情害死人啊！”
学校支持邱史cp党的腐女队伍又迅速壮大，演出那天的视频自动霸占学校各个论坛。甚至还有娱乐公司的经理人特地来学校挖人，都被史萌冷眼拒绝。而对于另一个有潜质的人邱启明，他们谁都不敢轻易去打扰。
只是不巧的是，这段名为《遇见邱启明就从了吧！》的视频却被李丽华无意中瞧见。宋琪天垂着脑袋恭敬地听着妻子的批评，一路追着前面的车到了两个儿子住的公寓。
自从出了院，宋寒竹逼着邱启明在家戴着，说什么养肥了再去学校。邱启明甚至觉得对自己说出这话的宋寒竹，就当自己是宠物狗一样养着。可对于宋寒竹的好意，他这个欠了别人人情债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拒绝。
等在床旁督促邱启明喝牛奶的宋寒竹还没反应过来，邱启明卧室的门就被人粗鲁地撞开了。宋琪天不想在妻子面前丢份，指的宋寒竹的鼻子大骂：“你这孩子，报喜不报忧，让你阿姨多着急！”
宋寒竹这几日忙着照看邱启明吃喝拉撒，根本没注意到网上的视频。可他还没来及反驳他这个见色忘义的老子，就听邱启明急忙为自己挡箭：“是我怕你们担心，才叫哥不告诉你们的！”
宋寒竹第一次听邱启明当着自己的面叫哥哥，他心里似乎有一根弦，正被邱启明轻轻撞击，发出动人的声响。而李丽华和宋琪天也是一愣，复而就是欣慰。短短时间内，两个人就这样亲近了，真的好像亲兄弟一样！
李丽华担心儿子身上的伤，急忙扯邱启明的衣服。邱启明立刻跳起来，躲到宋寒竹身后：“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活蹦乱跳的！”
李丽华见孩子脸色的确变好了，而且脸上终于开始长肉，她便不再扯邱启明的毛衫。为眼前宋寒竹掸了掸腰间碰到的灰尘，李丽华不由又开始说叫邱启明：“你怎么做事总是不顾自己，救人也要适可而止！要是真被撞伤了，妈这条命也会交代在你身上的！”
宋寒竹有些不适应李丽华的亲昵举动，可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拉着自己下楼：“走，小竹，别管这傻小子，跟我和你爸下去吃饭。”
邱启明见宋寒竹比自己还受宠，不由瘪嘴，他紧紧跟着三人，也下楼去餐厅吃饭。
宋琪天望着眼前和谐的景象，突然觉得人生的意义就在此刻。所以，无论以后将面对多大的不确定，他都会做到他对李丽华承诺过的事情。
送两位长辈出门，他妈妈李丽华突然神经质地问邱启明：“你不会真的喜欢男孩子吧？”
邱启明急忙摇头：“怎么可能！”
李丽华这才满意地离开。
车里李丽华主动挽住丈夫宋琪天的胳膊，心情轻松不少：“看来，还是年岁相当的孩子在一起对启明的病情有帮助！启明那孩子，明显开朗很多！”
“是啊！你放心好了，小竹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弟弟的。其实啊，我倒是觉得两个孩子性格挺像的，都是外冷内热。他们俩在一起，一定能互相扶持！”
“嗯！”
看宋寒竹洗好了，自然地躺在自己床上，邱启明不由叹气：“你真的打定主意要一直跟我睡了吗？”
“别装得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大爷我不肯松手！每天还睡到太阳晒屁股都不肯起床！”宋寒竹呈“大”字霸占着床，好像本来的主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邱启明听了，耳根不由又红了。他小声地对空气说：“没了你我照样能睡着！”
可话音还没落，屋外的闪电就划过窗边，邱启明手一哆嗦，杯子碎了一地，牛奶溅湿了他棉质的拖鞋。
宋寒竹立马上前抱住邱启明的头，将人扶到床上：“没关系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躲在臂膀下的男孩瑟缩的身子让宋寒竹心疼不已，他不由吻了吻邱启明的额头。
邱启明从没有跟妈妈以外的任何人建立过长久的友谊，在他看来，宋寒竹的吻很自然。他因此感受到温暖，身躯的僵硬程度也开始缓缓下降。作为回应，邱启明抵着宋寒竹的脖子，也轻轻地吻了吻。
宋寒竹的身子瞬间像被击中一般，他连脚趾都僵硬了。贴着邱启明，他感觉到全身的温度都在缓缓上升。
幸亏邱启明睡得早，不然宋寒竹一定会被身边毛都没长齐的邱启明抓住把柄。
第20章 毫不犹豫的证明
来到校门口，邱启明不由吸了一口气。可一想到要见史萌，他心头又一紧。跟宋寒竹道了别，邱启明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的校门。抬头，远处教学楼上，李浩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邱启明知道，有些事慢慢在改变……
邱启明踏进教室，史萌已经在打扫卫生。他抬起腰，眼神没有闪烁地望着邱启明。邱启明避开他的视线，径直坐到座位上。黄凯咬着烤肠进了教室，就见史萌像怨妇一样盯着邱启明，他走过去就给史萌一个大大的拥抱：“真的寂寞空虚冷了，哥哥我可以屈就一下，安慰你受伤的小心灵！”
史萌一拳砸在黄凯肚上，十分嫌弃：“你要是长得有我一半好，我肯定接受！”
“真是个自恋的家伙！”黄凯揉揉肚子，从地上捡起半根烤肠又扔进了嘴里。
史萌彻底无语，他拿着扫帚赶紧离开这个没有底线的脏鬼。
历史课上，邱启明依旧趴在课桌上睡觉。史萌费尽心机地搭话，他都没能得到邱启明赏脸的机会。史萌心情烦闷，连课都不听了。对于三好学生的孩子来说，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史萌想想，自己为了邱启明茶不思饭不想地这么多年。最后，自己不但被邱启明遗忘了，而且还被他怀疑成是帮凶。真是天理难容！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趁着邱启明洗手的间隙，史萌拉着他就去那片池塘边的灌木丛。
邱启明盯着在眼前不停编故事的男孩，他终于开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知道，我先说喜欢你，又说来报恩，来回反复，显得很刻意。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
没等史萌说完，邱启明便打断了他：“要我信你，还有一个办法。”
“只要你信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史萌看到了希望，握起拳头向邱启明表明自己的决心。
“好！你抱着石块跳下去，我就信你！”邱启明指着眼前的池塘，面无表情地对史萌说道。
邱启明以为这个伪善的男孩会在死亡的面前卸下面具，让他自己彻底失去希望。可史萌立刻抱起石头就跳进池塘的神情，让邱启明的心，再一次动摇。
水面冒出几个气泡之后便恢复平静，邱启明终于害怕了。他的心狂跳不止，邱启明冲着池塘大喊：“史萌——史萌——史萌！”。
邱启明不会游泳。
他后悔了，撕心裂肺的挫败感从身体中升起……
幸亏有体育老师领着学生在对面教学，在史萌跳下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老师捞起史萌的时候，史萌已经昏厥，邱启明怎么喊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体育老师看身旁溺水学生的同伴已经慌神，他便让自己的学生去请校医，同时开始抬起溺水学生的头进行抢救。
直到史萌磕出口里的水，邱启明才起身离开。周围有医生和老师，邱启明不再担心。可慢慢回去的路上，他无法抑制地流下了泪水……
邱启明第一次体会到，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摸上脸，指间微凉的液体，让邱启明终于明白他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史萌已经占据他的心………
可当邱启明明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再靠近史萌半分！
明明还是春天，天空刮过的风却有秋天的凉意……
敞亮的落地窗旁，p娱乐的总监一脸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晒太阳。看了一眼秘书从不请自来的人手里拿到的资料，宋琪天警戒万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摆在宋总眼前的意思。不才的哥哥正好在警署就职，便动用了一些小关系查了关于令郎的事。如果宋总能同意令郎和他的同学签约p，不才倒是愿意引荐哥哥结识一下实业界鼎鼎有名的大佬！”
“看来欧阳总监已经将事情了解的很清楚了，不过，你觉得会有老子拿儿子的命去赌博的吗？”说出这话，宋琪天的神情不由凌厉。
“宋总，对您的儿子来说，这只会是一场完美的保护。360度无死角的聚光灯，会让令郎被全世界关注。这样，您还会觉得嫌犯有机可乘吗？而且，据不才了解，宋总最近有意结交警界的人。既然势必要接触，为什么不选择更适合的盟友呢？”欧阳非凡起身，笃定地走到宋琪天跟前说道。
“忘了介绍，不才的哥哥便是欧阳正光！”见宋琪天还在考虑，欧阳非凡这才交出底牌。
宋琪天这种曾经混黑道的人，天生对条子没好感。不过，关于欧阳正光这个有名的青年警察，宋琪天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在宋琪天眼里，欧阳正光虽然还年轻，却是条汉子。
“好！”宋琪天权衡过后，觉得欧阳非凡的提议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那不才就静候宋总的好消息。”两人又简单地聊了些其他问题，欧阳非凡见宋琪天有事忙，便不再打扰。
“年轻人，生意要想长久，信誉最重要。我想，即便没有你的引荐，我也能请得动欧阳警长帮忙。欧阳总监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宋琪天让秘书送人，最后又对欧阳非凡敲了敲警钟。
欧阳非凡自然明白宋琪天的意思，微笑着对宋总点头。
出了大厦，欧阳非凡撩了撩偏长的黑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看来，我还嫩着呢！”
他那个严肃认真的大哥，一颗红心就想着断案。遇到难解的案子，即便是仇人求他，他也会毫不含糊地答应。想想，欧阳非凡摇头不已。不过想到邱启明和宋家的势力，欧阳非凡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他甚至感觉到眼前有很多很多的红票票在向他招手。此刻的他，哪还有之前稳重成熟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很纠结啊，你们喜欢哪对主cp呢？ 1，邱启明x史萌 2，邱启明x宋寒竹3，邱启明x李浩然
第21章 终于和那个男人正式见面
看着好兄弟一下课就急急离开的背影，李强冲着远去的人问道：“喂，你不会是恋爱了吧——真是见色忘友！”
“彼此彼此！”宋寒竹赶时间去接邱启明，继续往停车场跑去。
老虎他们跟在宋寒竹车子之后，他无意中注意到宋寒竹看向邱启明的眼神。坐在车里，他一边吩咐坐在驾驶座上的兄弟跟上前面少爷的车，一边在假设与否定中不断挣扎。
邱启明一想到史萌那张惨白的脸，他就立刻像缺氧一般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努力地握紧双手，却怎么都无法放松。
妈妈又做了菜吩咐阿姨送过来，阿姨站在年轻的二少爷身边依旧感觉有些怵：“二少爷，我今天找到了之前的碎纸片！”。
邱启明接过塑料小包，急忙去房间拼。当所有的字都呈现在眼前，邱启明终于明白史萌上次打架的原因。
原来，
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他却再没有向史萌道歉的机会……
躺在床上，邱启明已经不想再思考。胸口的悔恨再次袭来，如刀一般将他的身体切割。邱启明眼前闪现的充满血水的过往，此刻，竟没有任何让他失控的力量。
好可怕——
在乎一个人的感觉，太可怕——
宋寒竹见邱启明上楼休息，他急忙打电话给学校的护卫长确认情况。
“少爷，没有意外情况出现。不过今天早上，23班有一个叫史萌的同学发生了溺水事件。”
“好的，我知道了，学校那边依然要盯紧！”
“了解！”
泪痕还残留在邱启明的脸上，宋寒竹为熟睡的男孩轻轻带上了房门。打电话通知李强帮他答到，无视李强的反驳，宋寒竹无情地丢了手机。
夜晚依旧静谧如水，宋寒竹盯着小锅，上方慢慢飘起的牛奶香味令他心醉。自从邱启明来到这个家，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的。
邱启明迷迷糊糊地醒了，接过宋寒竹递来的牛奶一次性就喝进嘴里。
宋寒竹盯着他嘴边无意残留的液体，只好伸出手指为邱启明擦掉：“你睡了一下午，晚上还睡得着吗？”
邱启明还没清醒，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宋寒竹却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在说什么。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恰好李强约宋寒竹去k歌。宋寒竹知道邱启明心情不好，便强硬地拉着他上了车。老虎一群人也是夜猫子，一听去ktv，个个摩拳擦掌。
到的时候，李强他们早就热好场。留了两个保镖在门口守着，宋寒竹贴心地为老虎他们开了隔壁的包厢。邱启明本来坐在沙发上磕瓜子，突然被几个女生围上喂酒。
“你就是宋寒竹的弟弟啊，也是个小帅哥耶！”
“来，喝嘛，喝嘛！”
宋寒竹本来跟李强在一边拼酒，见另一头邱启明已经被女同学灌得神情抑郁，他看李强的眼神越发凌厉。李强只觉得宋寒竹一直在狠命地逼他喝酒，根本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位大爷。
趁着酒势还在，宋寒竹直接拉开那几个烦人的女生：“好了好了，赶紧来喝酒唱歌。想吃嫩草，得回娘胎重新投胎才好！”
终于清静了些，邱启明仰头摊坐。三巡过后，女生开始唱歌，宋寒竹和他的几个哥们都晕晕乎乎地倒在一旁。邱启明根本没怎么接触过酒精，如今后劲上来，他昏头转向地出了包间。
保镖一直跟着，邱启明无奈地看着他们：“难道你们想围观我上厕所？”
两个保镖一直憨笑，终于明白了邱启明的意思，停在了卫生间门口等少爷。
扣好腰间的皮带，邱启明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旁响起：“好久不见！”。
那个男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邱启明根本不敢看他，只瞥到黑色的剪影在一旁如鬼魅一般笑着。
呼吸声在缓缓靠近自己，邱启明已经无法反应。适时，守候在门外的保镖大声问邱启明的情况：“二少爷，好了吗？”。
男人闻声，悄然转身。邱启明却突然鼓足勇气地问出了这样的疑问，连他自己都惊讶：“你就没有后悔吗？”
见男人停住了脚步，邱启明害怕失去这一次机会，他又一次追问隐在大衣下的男人：“你和我爸明明有那样的关系，残忍地杀了他，你就没有一次感到后悔吗？”。
“后悔？呵呵，当初你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了一切。你觉得呢？”男人没有转身，发出的声音却令人毛骨悚然。
邱启明在男人突然转头的瞬间，看到了男人笔直偏小的鼻峰。他脑袋里的记忆越发清晰，在男人戏虐的眼神下，邱启明似乎看到他微张的嘴唇在说：
“为了报复，我还会再拿起锋利的刀。邱启明，你害怕吗？”
保镖没得到邱启明的回应，急忙进去查看情况。路上与店里其他的客人擦肩而过，他们没有理会。看到二少爷神色不对，两个保镖立刻将人带到包厢请示宋寒竹。
宋寒竹立刻清醒，驾着没有人气的邱启明回去。李强今天终于意识到事态没有他预想的美好，他拉住好兄弟提醒：“我追踪到的那个人与唐家是世交，应该也不简单，不能掉以轻心！”。
怀里的人像着了道一般，眼神空洞。宋寒竹将人揽地更紧，沉默地对李强点头。
平静过后，爆发……
浴室碎裂的玻璃上，还有带皮的血迹。邱启明控制不了他的身体，满身的力气无处用，只能烦躁地摔东西。房间里的椅子已经被他砸得稀巴烂，邱启明却停不下来。邱启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双手不停地砸着书桌。
宋寒竹本来在楼下盘问保镖那个被撞客人的样子，却被楼上突然传来的巨响吓住。他急忙上楼查看情况，却发现邱启明已经锁了卧室的门。无论宋寒竹怎么叫人，也得不到邱启明的一丝回应。
无奈之下，宋寒竹只好撞开了门。此时，邱启明的额上已经紫红一片。可他像没有意识了一般，仍旧不停地拿脑袋撞墙。
保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试图控制住暴怒的邱启明。可邱启明眼光泛红，依旧不停地挣扎着，根本没机会下手将他按在地上。宋寒竹刚刚靠近抓住他的肩，就被邱启明一脚踹开了。
手被地上打碎的花瓶割了个口子，血不停地流着。宋寒竹恼了，大声呵斥：“给我停下！你他妈下个月还要不要过生日？”
邱启明看到宋寒竹的手下有血迹，他立刻停了手。看着已经被他破坏得不像样的卧室，邱启明终于找回了理智。他握起宋寒竹流血的手，用手掌捂住：“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宋寒竹盯着眼前愧疚的男孩，不由沦陷在邱启明清澈而无助的眼神里。
史萌睁着硕大的眼睛，拳头不由握得更紧：“你个胆小鬼！”。
大半夜的，宿舍静谧无声。黄凯难得熬夜看《名侦探柯南》，可塑胶黑影刚出现，就听墙边有奇怪的声音传到耳边。黄凯一哆嗦，关了手机急忙在黑暗里探听声音的源头。
又仔细听了一遍，才发现是史萌的声音。开下台灯，黄凯探身爬到了史萌的床上：“你大晚上不睡觉，装鬼吓人啊？”
史萌没心情跟黄凯约嘴炮，立即阖上眼皮：“我睡了！”。
黄凯见这大兄弟这么不给面子，越发不肯走，揪着史萌八卦：“你跟邱启明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他又没来学校。”
史萌翻身对着墙：“无可奉告！”
第22章 伴随一生的名字
世上预料不到的事情太多，可每一件不小不大的事都会在我们曾经青葱的岁月里发出悠悠的声响。
比如辉煌过后的艾弗森并不如意，比如已经800多集的柯南依然是孩子模样……
当不再年少，无论爱与不爱，那种因回忆而更加梦幻的声响，都会在我们忍不住遥想时，慢慢地，像春光下摇曳的风铃一般，叮咚咣当……
史萌有些意外，可他仍然欢喜。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但答应和他交往，而且还偷偷塞给他巧克力。课间，史萌咬着巧克力，看着杨晓曦难得脸色通红地转过身去。他突然忘了邱启明的不领情，此刻的他，就像拥有了全世界的英雄一样气宇轩扬。恋爱的小伙子，总是这样没有忧愁。
杨晓曦不知道，这一刻她答应了史萌交往的请求，会让她平凡而无声的岁月多出些许的意料不到。
关于爱情，关于自己的心。
跟着火车摇晃，李浩然因为对席胖男人的打呼声根本没有睡意。摸了摸口袋里的□□，李浩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
他宁愿用邱启明的钱，也不想动唐宇给他的金卡。
公寓的钥匙已经换成新的，金卡也被他扔在了床下。对李浩然来说，即便还有感情，可一旦背叛，便再没回头之路。爱情是，亲情也是。他还记得他姐姐的话，可他姐姐已经离他而去。
迷糊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间孤儿院。他拉着姐姐的手不肯走，却被陌生的女人死命地塞进了车里。
让他走上这条路的，不就是那个女人吗？幸亏她死得早，他才有机会逃出了那个不堪的家。
家……
这么温暖的词，却从来不属于他。
终于到站，李浩然抬手看了一眼电子表，12：30。出了站，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一碗牛肉面，李浩然便徒步去了家乡唯一的墓地园林。墓碑上贴的是姐姐小时候的照片，他也是一年前听守墓的大爷说的。
明明是成年女性，遗照却贴的是小孩子的照片。李浩然一开始只是好奇，最后却只能苦涩地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世上还会真心爱他的亲人，依然和他分别了。
他轻轻地靠在碑身上，任凭阳光肆意地打在脸上。
欧阳正光脱了警服，换上西装，精神抖擞地下了楼。欧阳非凡霸占着大厅里的沙发晃着二郎腿，一边点评电视上播的偶像剧，一边塞着薯片。看哥哥西装革履地下来，他用脚趾想想都知道他哥欧阳正光要去哪：“去看她呀，记得帮我也带句话。”
欧阳正光看他弟一副披头散发的懒散样，直接无视欧阳非凡。
欧阳非凡想起了什么，又大声对着他哥的背影嚷道：“记得带些那里的桃酥回来！”。
欧阳正光已经开了半天的车，眼看要到目的地，他便停下来休息会儿。
睡意袭来，他很快跌进回忆里。过往的美丽记忆，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可怀里女人乞求的模样突然涌现：“正光，帮我找到弟弟，然后，好好地，照顾他，一定，别离开他！我知道，我知道的，他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分离……”
立刻打起精神，欧阳正光踩住油门，直逼墓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不会徒劳而反！
捧着花，欧阳正光看到坐在碑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男孩。只看侧脸，他就十分确定，眼前的男孩就是她的弟弟。
欧阳正光一把抓起还在神游的李浩然，他无法掩饰欣喜的表情，神色充满希翼：“你是她弟弟，对不对？”
李浩然一听，急忙想走，却被欧阳正光一把拉了回来。李浩然怎么挣扎都睁不开陌生男人的手，即便他张嘴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胳膊，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欧阳正光放下花束，他对着墓碑微笑：“园子，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弟弟，这样，我这个未婚夫终于可以不负所托了。今年的生日，我就不陪你聊天了，相信你一定比我还急切。”
被拉上车，李浩然注意到男人特地锁了周围的窗户。他不由有些紧张，急忙道：“我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欧阳正光掏出怀里的□□件扔给李浩然便开始对他问东问西：“名字，年龄，家庭住址，学校，一个不落地告诉我。”
见李浩然不说话，欧阳正光直接上手搜身。拿到李浩然的身份证，欧阳正光捏着李浩然的脸让他不能靠近。
“欸，李浩然，18岁，户口的地址怎么是单位？家人呢？看你这两张往返的车票，应该是在b城上学。”
李浩然急了，抢过自己的身份证就阴着眼：“我要回家，赶紧放了我！”
“不巧的是，我也要回b城，我送你！”
“你以为你是谁，别在这里自说自话。”李浩然最讨厌被强迫，他神色越发冰冷。
谁知男人不但立刻开车，而且还用手铐将他拷在了男人的右手上：“我叫欧阳正光，记住这个名字，它会伴随你一生。”
商厦的人很多，欧阳正光将外套披在了链接两人的手铐上。李浩然根本不愿意下车，可被欧阳正光轻轻一扯就不想再反抗。进了糕点店，欧阳正光指了指柜台的桃酥：“帮我包8盒。”
李浩然只要一走远两步，就被欧阳正光扯回来，好几次都勒得他手腕生疼。上了高架，李浩然奔波了两天，终于睡死过去。欧阳正光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男孩，他安心不已，就好象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到了b城市区，害怕李浩然饿肚子，欧阳正光将手铐解开，自己去便利店买吃的。打通局里的电话，欧阳正光正色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半小时内就帮我查清这个孩子的所有背景。最先eail我的，带薪假，一个月。”
李浩然早醒了，他看准时机，立刻跳下车。为了报复欧阳正光，他捡来垃圾桶旁生锈的尖钢丝，用力地捅进了轮胎。
欧阳正光追出门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瞧着漏气的轮胎，不由摇头：“这孩子，脾气还挺大！”。
第23章 唐大少爷的消遣对象
“唐大少爷，你不过来和我们哥几个一起喝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体育器械室已经被唐朝一群人占领，没有人愿意来触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少爷的眉头。唐朝倚在玻璃墙边的栏杆上不停地踢踏着木地板，似乎要把脚下的木板踢穿。虽然自从和李浩然上一次见面已经两周，可唐朝怎样都无法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从脑海里移除。此刻即便无意中想起，唐朝的内心都难以平静。
“别怪我们，谁让你抢了我们邱启明的史萌！”
杨晓曦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陌生的女人推了进门，耳边还有她们玩笑似的话语。
木门自动闭合，在杨晓曦听来，声音却比往常更加沉重。面对一群不学无术的男生，杨晓曦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唐朝看到神色有些慌乱的杨晓曦，终于扬起阴测测的笑脸。拇指摩擦过中指发出一声，唐朝给了兄弟们一个眼色。
杨晓曦被一群坏学生推推搡搡地到了唐朝的跟前，唐朝突然就抓住了她的肩。本能地推开唐朝，杨晓曦不由发怒：“干什么？”。
“咦，跟个男人一样，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唐朝抓住女孩的肩只为看清她的脸，谁知被杨晓曦无礼地推开了。
杨晓曦根本不把这样装腔作势的男孩放在眼里，她气愤地对唐朝张开嘴：“像你这样阴柔的男孩才招男人喜欢！”
“你说什么？”唐朝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不由踱着步子接近杨晓曦。
杨晓曦以为他要打人，急忙先给了唐朝一巴掌，然后迅速缩着脑袋逃出肇事现场。
“很好，杨晓曦，你是我的猎物了——”
史萌抱着侥幸的心理又拨了一通电话，却依旧无果。他叹了一口气，抱着从图书馆借的书往教学楼走：“邱启明，你至于吗？这么点小事就怕成这样——”
心不在焉的，史萌迎面就被气喘吁吁的杨晓曦撞了个满怀，手里的书洒了一地。杨晓曦一边不停地道歉一边帮忙捡书，直到听见史萌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看她急切的样子，史萌关心地问杨晓曦。
“没事，只是被一群苍蝇袭击了！”说来话长，杨晓曦只好长话短说。
两人结伴回教室，杨晓曦这才觉得自己在谈恋爱。自从答应史萌交往之后，他都没有主动说要送自己回家。甚至，两人连手都没牵过。即便无意间视线对上，史萌也只是对她温柔地笑笑。
难道因为他是住校生的关系吗？还是，他也在害羞？
这样想着，杨晓曦很快看到了墙角上的班牌。史萌走在前面，犹豫间，杨晓曦还是叫住了她。看着史萌疑惑却明亮的眼睛，杨晓曦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走。
一天都安稳无事，杨晓曦和史萌道了声再见便出了校门。虽然暂时脱离危险，可杨晓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坐在公车上，因为堵车，杨晓曦能看到骑着自行车停在车窗旁与自己打招呼的唐朝。
杨晓曦第一次希望在颠簸的公车上多呆些时间，可再推迟下车的话，她会彻底迷路。无奈，杨晓曦只好撞着胆子下了车。刚走出站点，一杯杯加冰的可乐迎面而来，醍醐灌顶。杨晓曦愣怔在路上，由着他们欢呼雀跃。
自尊被彻底践踏，望向唐朝，杨晓曦握紧拳头，眼眶里包着倔强的泪水：“看到我这样，你开心吗？”
唐朝被问蒙了，他遇见的人面对伤害，皆是迎头痛击。唯有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明明害怕，却还要假装坚强。
没有得到回答，杨晓曦再次对唐朝嚷道：“你开心吗？”
“是又怎样。”手下的兄弟们跟着他欺负人欺负惯了，却从来没有对女孩子下手，因此他们都有些退却。唐朝不顾弟兄们的眼色，夺过一旁未开封大瓶可乐又一次洒在了杨晓曦的脸上。
从头到脚，杨晓曦已经湿透了。胆怯过后，是再次勇敢。这一次，杨晓曦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抽上了唐朝的脸：“一报还一报！我不是你娱乐的工具！”
唐朝的脸上瞬间就是血红的五指印。
忍住手掌上的疼痛，杨晓曦转身离开。直到走进玄关，看见妈妈温暖的背影，她才哭出声来。
或许会痛是幸福的人独有的权利……
骑在车上迎风挺进，血印如被刀刺般疼痛。可不知为何，唐朝此刻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人。
“早间新闻，今日凌晨4点环卫工人位于b市东城护卫河旁又一次发现黑色行李箱，其中装有部分尸体。迄今，已有3起此类分尸事件。相关消息，本台记者会继续关注报导！”
过了这么些天，邱启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差不多都好了。看他窝在沙发上看新闻，宋寒竹握着咖啡杯也坐了下来。邱启明本来就话少，宋寒竹安逸地享受完咖啡才发现邱启明又闭上了惺忪的眸子睡着了。
宋寒竹摇头，关了电视机。他随手拿起茶几下的薯片，拉开塑料包装袋就准备往嘴里塞。可宋寒竹手里的薯片还没碰到嘴唇，就被身旁的邱启明夺下扔进了垃圾桶：“早饭我想喝豆浆，还有梅干菜肉包，可以吧！”
“嗨（hai），我的少爷！”宋寒竹只好放下薯片，带上外套就出门了。
邱启明滑动屏幕，发现又有很多未接来电。一想起史萌的脸，邱启明鼓起好大的勇气才锁了手机的屏。
“再过几天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餐桌上，宋寒竹喝着豆浆问邱启明。
“没有。”
“真的？”
“嗯，每年的生日都是跟妈妈过的，蛋糕和一桌菜，仅此而已。”邱启明回想着以前的场景，脸上无意间就洋溢着笑意。在宋寒竹看来，这是幸福的笑脸。
宋寒竹不由也笑了，他放下空杯：“今年是你到宋家的第一次生日，估计老宋不会简单糊弄，你可要做好准备，他就是个事妈！”
第24章 盛大的生日宴会
在警局里呆了好多天，李浩然倒是被欧阳正光的手下照顾得很好。可每次欧阳正光来见他，没给李浩然一张好脸子。李浩然每次都会被欧阳正光的那张毒蛇般的嘴给气得全身打颤，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在终于被告知能出去的时候，看到欧阳正光的车再次出现在警局门口，李浩然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跟你回去！”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欧阳正光直接将人扔进车里，不顾李浩然在后面胡搅蛮缠，飞也似地往回赶。
被扔进浴室，李浩然坐在浴缸上一动不动。欧阳正光准备好换洗衣服折回才发现李浩然连衣服都没脱。他放下干净的衣物，揉了揉李浩然头上偏软的发：“好了，乖，都臭了！”。
李浩然全身如被通电一般，此刻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异常陌生。这一刻，他抬眼看到眉眼温柔的欧阳正光正注视着自己，他的双眸不由泛红。
欧阳正光将男孩的头环在自己腰间，犹如抱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除了这一点，我不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换上睡衣，李浩然依旧别扭，他根本不敢正视欧阳正光。头上的发丝还在滴水，欧阳正光发现眼前这孩子根本和他那个顽皮的弟弟欧阳非凡没什么差别。将男孩拉近，欧阳正光细细地为李浩然拭干发丝。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李浩然看得有些愣怔。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为你准备的，你的东西我都已经放好在里面。卫生间和浴室都在对面，因为非凡十分在意沐浴的质感，所以装修得十分华丽。不过那孩子已经独立出去，等有机会再介绍给你。说实在的，我这个二弟除了工作之外一直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你倒也不用介意他。至于我呢，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李浩然眨了眨眼睛，难得一脸的迷糊样子。
欧阳正光以为李浩然听进去了，谁知李浩然突然一脸尖锐：“你个老男人，明明已经三十几了，还要我直接叫你名字，你在占我便宜吗？”
欧阳正光闻言，呵呵直笑。他又揉了揉男孩脑袋上的头发，宠溺地问道：“被你察觉啦！不然你想怎么称呼我呢？爸爸也可以噢！”
李浩然郁闷极了，前后对比，总觉得自己注定要吃亏。
“也就你面子大。拿去，宋家的邀请函，还有一起送来的西装！”
接到班主任递来的白色盒子，史萌有些意外。话说邱启明根本不搭理他，怎么会邀请他史萌参加生日宴会。疑惑间，老班已经开始不耐烦：“好了，要上课了，回去教室吧！”
试完西装，史萌被黄凯拉着下楼买宵夜。刚到底层的活动休息区，史萌就见公告栏上贴着自己着白色西装微笑的样子。站在公告板前，黄凯不由咋舌：“看看，你跟邱启明完全已经就是明星级别了呀！”。
黄凯不停地掀着板上的其他宣传报，不由调笑：“你跟邱启明不会真的组队去当明星吧，看看这上面写得跟真的一样！话说，之前不是还有经纪公司的人来请你吗？”。
史萌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拉着黄凯就往学校后门去：“快走吧，再不走你的烤串就都卖光了！”。
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黄凯拼了命地往铁门那边挤，史萌急忙躲开身后另一群飞奔过来的捕食动物。卖串的阿姨和叔叔忙得不亦乐乎，不停地收钱打包。史萌坐在石墩上，又习惯性地掏出了手机给邱启明打电话。依旧只有机械的嘟嘟声，史萌自嘲不已：“史萌啊史萌，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能忍到这种地步。”
夜晚的霓虹让景色变得虚幻而不真实，那个男人除了唏嘘，也只有叹息。站在顶楼，任凭微风拂面，他都不曾动摇万分，只有身上的长衣在风中摇曳作息。望着栏杆前的男人，肖锐吸了最后一口烟，扔掉手底还在燃烧的烟蒂：“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是没有变啊！”
肖锐根本看不清隐在帽里男人的面容，只觉得他的侧影一如当年，就连声音都不曾改变。
“你不也是。我再次出现，你就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正如你我看见的，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我。你觉得你伤害得了我吗？”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犹如蜻蜓点水。他缓缓地离开肖锐的视线，就像从来不曾来过。
悠扬的乐曲不断传进耳鼓，红毯上人流如海。宋家夫妇盛装等候在门口迎接宾客，一辆辆轿车流转而来。史萌拍了拍裤脚的灰尘，心生忐忑。他就好象进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徘徊在人群中不知进退。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揽到了史萌的肩上。
只看一眼，史萌脑子里便冒出一个词——猫。像猫一样男人，魅惑而慵懒。史萌盯着眼前金发披肩的人对自己露出好看的媚眼，他只听男人亲昵地在耳边微笑：“嗨，可爱的小东西，是在等我一起走红毯吗？”。
史萌无语凝噎，只觉得眼前这个比明星还像明星的男人太过热情。史萌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他还没考清楚状况，就被欧阳非凡拉上了台阶：“放心，跟着哥哥走，以后有你的好处！自我介绍一下，哥哥叫非凡，你也可以叫我总监！”。
史萌总觉得这个名字太娘了，便听话地叫了他一声“非凡哥”。欧阳非凡满意地点点头，接过服务生的红酒递给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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