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戚顾]双城 作者:龙马甲
正文 第22节
[戚顾]双城 作者:龙马甲
第22节
那一动就是火辣的快感涌上,鲍望春一时也顾不得矜持,双手扶着周天赐的肩膀,臀部画着圈圈蠕动起来。半刻便觉得不满足,越来越渴望被抽插,可那分身却就是不肯动,不禁仰起了头,膝盖用力撑起身体,含着那分身上下吞吐起来!
“啊……赐官,赐官……”内壁和热铁烈烈的摩擦过,蚀骨的快感飙上头脑,鲍望春止不住边摇晃着翘臀,边浪叫起来,一双欲滴的桃花眼看着周天赐,红唇缠绵的念着他的名字,露骨的勾引着,与他共舞!
周天赐看着他的眼睛有点泛红,手上却镇定得很,端过一杯芳香的碧螺春,凑到鲍望春唇边:“东卿,来,喝茶……”一手仿佛自然的环上起伏中的纤腰,勒紧。
“啊!!你,干什么,放手……”鲍望春突然被制止了一切行动,极度难耐的拼命挣扎起来。
“喝茶啊……不干什么……”周天赐固执的把茶杯放在红唇边。
“你,混蛋!不喝!”鲍望春像个孩子似的赌气扭过头,红艳艳的脸被气得更红,唇上的肉尖尖撅得厉害。
“你不渴吗?”周天赐好整以暇的端着茶杯压在紧抿的嘴角。
“……不渴,不喝,你这个,混蛋!!”鲍望春回过头来,猛地一拳挥向周天赐,却被他头一偏的躲过。这一动,插在体内的分身狠狠的蹂躏上花心,鲍望春登时软了手脚。
“好。”周天赐应声,把茶往嘴里一倒,倾身上前就吻住气呼呼的红唇。
“嗯嗯……干吗……”鲍望春还没问出口,就被灵蛇般的舌头闯入,不单凉凉的茶水被灌进肚子,还被纠缠得气喘吁吁才放开。“痴线佬,你,做咩!”软瘫在那人的胸怀,气得脑筋生烟,狠狠的用牙齿咬上了肩膀的肌肉,连那人的乡音都学了出来。简直,气疯了!!
“东卿……刚才为什么突然不想做了?”周天赐看着那张终于被气得失常的脸,突然贴近耳廓问道。
“什么?”鲍望春一愣,满头烟霞烈火烧得正旺,反应不过来。周天赐却盯着他,不再问第二次。鲍望春被他盯得脑筋猛的一醒,才想到他问的是,自己主动熊抱的那下,差点冲口而出,又猛地发现,这人在用激将法……
好啊,算计我不是?鲍望春眯起双眼,道:“不是,不想做,说了,嗯,换,姿势……这你,也,计较,半天?”说着脸上皱了皱,不习惯……虽说是大男人,可在房事中直接问这种问题的,也只有周大少爷这么无法无天!
“不对!”周天赐闷闷的道,“我要听真话……不要骗我……”
鲍望春瞪大了眼睛,这人该不是被自己骗神经质了吧,这样都能发现?可,那个理由,不想说……
“东卿!”周天赐抬起鲍望春的下颌,见他固执的咬着下唇,心中突地一阵恼怒!他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受不得这人骗他!尤其是这人宁愿自己难受,自己吃苦,也要骗他!突然伸手,握住了两人之间那分身。
“啊!手!”鲍望春一惊,本来已经敏感的身体被这样一握,登时反应起来。周天赐也同时闷哼,鲍望春前方分身突然受到刺激,后穴猛地收缩起来,夹着周天赐的分身旋动出一阵疯狂的快感!
“说!告诉我,东卿……”周天赐忍着铺天盖地的快感,执着的问道,手中套弄起鲍望春半挺的分身。
“嗯……啊……不,逼我……不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周天赐这样一逼,鲍望春还真的跟他杆上了,死都不肯说。一身雪玉般的肌肤颤得像要抖出玉屑来,口中急喘不已,却就是不肯张口。
“鲍东卿!好……”周天赐也气了。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连爽快不爽快都要瞒着他,那一心取悦他的他,这算在干什么?猪发情吗?气他瞒他,更气他不肯好好的对待自己!蓝衣社教的好学生啊,连上床都不懂得好好享受吗?手中一紧,套弄那分身的手动得更快!另一只手死死的摁住鲍望春欲动的身体。逼!逼也要逼得他懂得对自己诚实,懂得好好对待自己!
鲍望春涨红了脸,挣扎不得,前后的快感不断的冲刷着身体,差点就忍耐不住,要说出来了。却在濒临的时刻,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长河缺堤!!!
掌下的身体一紧的时候,周天赐才忽然发现自己的错误。可惜来不及了,手中的分身激烈的跳动,“噗”的第二道精液喷射而出!
“东,东卿……”周天赐万分懊悔,抱着软瘫怀中的鲍望春,哭笑不得。
“哼,你……你,活该!”鲍望春扭了扭开始发懒的身子,本来就撑到极限的身体,再加上两度宣泄,晕沉沉的感觉没上大脑。困,好想睡……
“东卿,东卿……我,我还没……我只是想……”周天赐抱住快要趴倒的人摇晃了两下。
“你,活,该。”鲍望春慢慢的吐了三个字,眯着眼睛打起了呵欠。
“我只是想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觉,才逼你说实话的啊!”周天赐分辩道。一番撩拨,他又何尝不兴奋!这下,欲望高挺不下,看鲍望春却一脸满足地连脑袋都开始摇晃,心中大急,无法可想,只得腰下可怜兮兮的顶着鲍望春的身子翻了两下。
“哼哼……”鲍望春轻哼两声,“想听,真话?是,刚才,换,姿势,是……那个,弄得,我,不舒服!”突然老实交代了,接着笑得天真无邪的看着急得满脸冒汗的周天赐,“不过,现在,我,舒服,了,你,自己,搞定!哼!”敢逼我?有你好受的!
“东卿~~~~~”周大少终于慌了,牢牢的扣住鲍望春作势离开的腰肢,“不要走……”
鲍望春冷个脸拍开他的手,跨跪的双腿用力,便要起身。
“啊……”那小穴收缩,硬要把硕大的分身推出体内。“噗滋”的水声响起,雪白的丘壑中,那紫红的大家伙露出了半截,害得周天赐既爽快又不满的叫了一声。一时精虫上脑,再也不管不顾的抱紧了要抽离的人儿,耍起赖皮来。
“东卿,东卿,东卿……不要走,不准走……”周大少双臂用力的抱着那纤细的腰肢,低下头一阵乱蹭,毛毛燥燥的,蹭得鲍望春雪白平坦的小腹泛起一片红。
“周天赐!你,你赖不,赖皮?”鲍望春瞪大了眼睛,这是洪门的未来当家吗?这是被誉为传奇人物的广州首富吗?简直一个无赖。流氓!!自己到底看上他哪点?肯定是上辈子被大雁啄瞎了眼,或者被孟婆那手下的小鬼蒙住了心窍!说到上辈子,这人上辈子真的是那个抗辽义军、连云寨大当家、担的江湖侠义八百,一身英雄气概的九现神龙戚少商?
“我赖皮,我赖皮啊……只要你不走,我就是个无赖,就是个流氓也不怕!”周天赐笑起一张酒窝深深的脸凑到鲍望春眼下。厚颜啊,无耻啊……到了极点!
“你!”如此“正直”的直认己非,鲍望春一时还真是无话可说。
“东卿……”周天赐看着鲍望春小脸微红的窒住了话题,得势的揽紧了人,身下轻轻的顶弄起来。那久久撑开的穴口早已湿润柔软,半出的茎物于是顺滑的没入了大半,温柔的贴着内壁厮磨。
敏感的身体如何顶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内壁一阵紧缩,鲍望春轻抽了口气,一下失神,继而恼怒的张大猫眼,啐了口:“无赖!亏你,上辈子,还是,个,大侠……”本是怒骂,声调却柔细温哑,还夹着些猫儿般轻私细语的呻吟,入耳甜腻,似嗔似怨,听得人心魔顿生!
周天赐身下那物被温滑的内壁夹得痛快,熊熊欲火就这样燃烧起来,大掌握上小巧的臀部,揉搓了几下,掰开紧致的肌肉,把自己的分身更深入的往中间粉红的蜜穴塞去,嘴边模模糊糊的乱叫着:“东卿,东卿……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这里,我什么都不当……”
“嗯嗯……啊……什么……说,什么……不要,进来……你个,混蛋……”被趁虚而入的重新埋进体内,雄伟的欲望把鲍望春撑得难受。这样的坐姿,深深的插入,那热铁仿佛已经逼进了肠道,尖头处更是有意识一般,勾刮着最深处的嫩肉,撩动灵肉深处的战栗!来来回回的拖动,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快感,让鲍望春一时想尖叫,一时又无力的疲软,恼恨起来,对着那衰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东卿……”周天赐脸上挨了一拳,却不闪不躲的凑上前去,吻上了鲍望春的脸颊。
又是一掌,他吻了鲍望春的嘴角,“东卿……”
狠狠的一口咬,肩头渗血,他吻了鲍望春的耳垂,紧紧的贴着含着喊着,“惜朝……”
鲍望春怔怔的松开了狠咬的利齿。
“惜朝,惜朝……我不要当大侠,我不要声名侠义,我不要天理人伦……今生无朝可惜,我只要来生有你……”我不知道我是戚少商,还是周天赐;我不知道你是顾惜朝,还是鲍望春。我已经为了太多的束缚,失去了你一次……忘了吗?忘不了,诺言,你,让我心动、心念、心系,心痛,一千年……我想你,想得要发疯……原来,爱,只是为了你,存在!今生来世,我不愿意,再失去你——
“赐官……”把头深深的埋进眼前人的颈窝,“你在,我在……少商……”脸上滑下一阵湿热,滴湿了颤抖的肩膀。少商,喊着千年前的名字,是你我缘分的开始,还是你我磨难的开始?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可以更加自由的翱翔;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可以更豪气的纵横……可是,“……我爱你……”我不悔!我爱你,我不悔,我只悔,没有早点对你说这三个字,我只悔,让你在轮回中寂寞了一千年!所以,今生来世,让我永远陪着你——
“东卿!”周天赐浑身剧震,抬过鲍望春的脸。他在他怀中浅笑,沾染着泪痕,犹如晨露青莲,又似旗亭那夜,水雾轻纱中,朦胧地对着他笑得开怀的人儿……轻笑,那人儿攀过两人之间隔着的木桌,凉凉的软软的唇落在他嘴上,说“我爱你”……没有负情叛义,没有血雨腥风,没有千里追杀……他揽过渴望已久的青衫,滚动到长长的炕上,从此把他融入骨血,永生永世!
周天赐揽着怀中想了一千年的人,滚动在戏院包厢的红地毯上——
“你知道,戚少商曾经想过多少次,要把顾惜朝这样压在身下……”周天赐把最最美丽,最最令人渴望,渴望了一千年的白羔羊祭给自己。那羔羊颤动着、抽搐着,无力的张着雪白的大腿,挂在屠夫肩膀上,任由宰割。屠夫持着怒张的刃器,凶狠地,一下下捅进羔羊的身体。既深又重,那羔羊只能在刀身下哀切的呻吟。
“啊啊……不……好深……赐官,赐官……”体内被无节制的猛力抽插着,鲍望春仰起了头,无助的哀求着。
周天赐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原始的欲望已经操纵了这个人,化作真正的野兽!他把手上的大腿强硬的掰开,提高,生生的把人压成了两节,自己半跪着,居高临下,把欲望狠狠的插入已经朝天的菊穴!穴口一片红肿中,漫溢出股股淫秽的白液,随着抽插的动作,冒出可爱的小泡泡,发出羞人的叫声!
“嗯啊!!”鲍望春差点哭出声来。那热铁重重的,如同钉桩一般深深的打入自己体内,柔弱的内壁似乎被那鼓胀的分身磨砺得越来越薄,越来越敏感,只要一动,尖锐的快感便从腰椎直冲脑门!承受不住的快感,让他疯狂的扭动着,像在躲闪,又像在迎合。
“啊!嗯!好棒,好棒!东卿,东卿……”周天赐压着鲍望春蛇般扭动的身躯,呼呼的喘着粗气,“啊……你,你竟然能……”那本来显得柔弱的肉壁忽如春水般柔顺,忽而又像水下藏匿着暗流的旋涡,把肆虐其中的凶器旋转吸引着!
“妖精,妖精……”周天赐深吸一口气,下身不受控制的快速抽插起来,一手对那翘臀又掐又揉,“你……嗯……啊……真是个……妖精……天生的……”
“啊!”未等周天赐说完,鲍望春听得着怒,反抗的夹着那可恶的分身一旋一挤,想把那家伙挤出身外,却被周天赐抓住腰胯处,反狠狠的一顶,推挤开内壁重重的肌肉,硬是撞上了脆弱不堪的花心!
鲍望春再也忍不住的尖声大叫。天知道台下那戏码在演什么,竟然和鲍望春配合得无比的默契,一整个过程都在咚咚锵锵的敲个不停,激昂无比!鲍望春这声尖叫,真像是约好的配音演员一般。
“赐,赐官……放过,我……放过……不行……啊……”雪白的胴体已经激动地染成了绯红,在红地毯上辗转扭动着,一颗颗晶莹的汗水从极力后仰的颈子上细细的纹路滴落。胯部被高高的抓起,摇晃翻腾得如同活跳的白鱼儿。
“东卿,东卿……等……啊……很快就……”听得鲍望春的哀叫,周天赐放下高举的胯部,改而让大腿环着腰部,跪在地上继续进出着。
“快!快点……嗯嗯……”鲍望春满脸泪水,狂乱的叫着,手在虚空中无力的抓动。周天赐抓过那手,放在自己身上,低头吻住了浪叫的小嘴。
小口已经渐渐酸麻,被猛力顶撞的腰肢直欲折断,鲍望春张嘴呻吟,却被灵舌搅动得口腔中一塌糊涂,银丝不断的自下颌流向颈后发端。手指抽搐的弯曲,在健壮黝黑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呜呜……快……”
“快……好了……东卿……啊!!!”
周天赐突然猛烈的抽搐,抱连着鲍望春,两人缠在地面上激烈的抖动起来。
“嗯!”鲍望春腰上剧烈的颤抖,强横的热流在他体内奔腾泄出,一浪浪的扑打上花心,涌入肠道,登时肚子一阵咕嘟声。
“走开……不要,压着,我……”激动过后,身体酸痛不已,又想到那人的精液就这样流淌在自己那不能容纳的体内,鲍望春心中感到莫名的羞怒,不由自主的想推开身上的人。
“东卿……”周天赐喘着粗气,还未能从高潮中恢复过来。鲍望春却趁着这个时机,手上一撑,臀部后退,哗的一声,把那茎物从体内退了出来。由于进入太久,茎物和小穴上粘连的白液,藕断丝连的挂在两人之间。看得鲍望春脸上又红又白,转过身去周天赐却在他转过去的一瞬从后面依附了上来,双手环着纤细的腰肢,在他耳边呼呼的吹着热气,“东卿……去哪里?”
“不,不去,哪里……”鲍望春扭头避过那噬咬耳垂的牙齿。
“呼呼……那我替你清理下……”顺着偏侧的头颈亲吻,一手按压在小腹上,“不然,你会不舒服……”
“你……我,不……”鲍望春刚回头,想说他压根就不相信他这么好心,却被周天赐先了一步。那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后穴勾动了起来,抚在前腹的手也一下下的按压,却总是不经意的碰撞上腹下的分身。
“嗯啊……你,你,又要,干什么?”鲍望春恨恨的回头瞪着趴在他背上的周天赐。
“嗯嗯……人家这不是想到,东卿你还没有解决嘛……”赖皮周大少如是说着,一手就覆盖上情人敏感的分身揉搓起来。
被压着的身体前后摆动起来,鲍望春只觉得身后那灼热又再虎虎的戳着小穴周围,眼前一黑!快感涌上的同时,心中咬牙切齿的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要陪着这家伙的话了!像这样过日子,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小鲍,小鲍,东卿……”低沉的男声慢慢的渗透进意识,鲍望春动了动身体,发现正被包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酸痛的身体被灼热的大掌轻重得宜的按摩着,舒服得他不由得哼出个慵懒的鼻音。
“舒服吗?”周天赐靠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道。
“哼,内疚?”做也做够了,鲍望春大咧咧的窝在那怀里冷哼,白眼瞥过那张千万年都不变的包子脸,等着看他人性觉醒后的忏悔录。 )
“是啊,很内疚……”周天赐笑笑,低着头给鲍望春整理好衣衫。
“我,看着,你像,在开,玩笑。”半点内疚都看不见!鲍望春直了直身子,冷冷的推开了周天赐给他扣领子的手。
“我很高兴你还懂得什么叫做开玩笑,”对于鲍望春明显的怒气,周天赐不以为忤,伸手拉过人来,亲了一下高傲的鼻梁,道:“记得开玩笑就好,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
鲍望春眼中闪了闪,张了张嘴,却被周天赐挥手制止了。
“东卿,我说不过你……总之,身体累了就睡,肚子饿了就吃,有事有气,就宣泄出来,骂人也好,打架也好……不要憋着自己,弦绷得太紧也会断……你还记得自己的之前的病吗?”周天赐忧心的抚过鲍望春消瘦的脸颊,“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放松你自己……”
天知道,这样抵死缠绵,他不排除自己的情不自禁,但又何尝不痛惜鲍望春的身体?可是这人实在太刻薄自己,七情六欲去了多少样,把自己牢牢的绷在他那责任上。骂人他不行,打架他不屑,周天赐还真是想尽了才发现,这样逼着他纵情,也算是给他宣泄情绪的好办法……对吧,“混蛋混蛋”骂的,拳打脚踢的,大喊大叫的……
不能说自己没有私心,可到底是为着鲍望春,也为着两人今生过一点算一点的缘分……
鲍望春看了周天赐良久,终于抿了抿丰润的唇瓣,挑眉道:“好!以后,上床,一定,只,找你!”
“坏小孩!”周天赐猛地把人拽入怀中,恶狠狠的瞪着他,“什么叫做‘以后只找你’!!”
“玩笑,玩笑啊,周大少爷……”鲍望春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小孩,眉眼弯弯。
赐官,我懂的!我懂——只要有你在,只要在你身边,我想,我可以纵容自己,对自己更好一点——
“不爱听!”周天赐揪着刚整理好的衣领拉过人来,凑到唇边,“来,叫声‘大当家的’……”
“戚少商,戚大当家的……”鲍望春侧头笑着喊道,那个名字在他口中叫来,带点江南水香的雅致缠绵。
“再叫一声……”周天赐有些痴了的看着鲍望春。
“大当家的……”他正了正容色,唤道。最喜欢这样叫他,在他心中永远只有那么一个人,称的上他顾惜朝的敬重仰慕,够得上他顾惜朝的爱恨交加,连晚晴也不能,只有,那么一个——戚少商,他的大当家的!
“嗯,再来……”他眼中迷蒙,一千年的时光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家的……哈……唔唔……”
有些玩笑能开得,有些玩笑开不得,聪明如鲍望春,怎么就不懂那?
唉,此番衣衫凌乱,不是又劳人重新收拾一番?!
咦?这剧院的戏码还在演着那?演的是哪一出?
啥?哦——《双城》啊!
第67章 双城番外竹林——双城广州篇第47章小分
有些人,当真命硬的老天都不收。上辈子的九现神龙戚少商如此,这辈子的广州大少周天赐亦如此。牵着鲍望春的手在周家大宅后面的花园里漫步,虎门的漫天烽火,霍克三型老爷机,一万英尺的枪林弹雨,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江面…一切的一切,恍然若梦。那连云山水滚滚黄沙,棋亭酒肆杜鹃醉鱼,青衫书生微勾的眉角,是否也只是黄粱一梦?
即便都是梦又如何?只要你是真实的。
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
你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你。
就像这样,掌心是你的温度,身边有你的气息,即便只是牵着手慢慢走,已经很好了。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腿伤,依东卿的个性,打死也不会跟自己光明正大的牵着手招摇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竹林子里因为遍植艾草,倒也没有什么蚊虫,一股清香的味道围绕在两个人的周围。
鲍望春一路上闷闷得不说话,周天赐便知道他有心事。拉他在竹林里安置的竹塌上坐下:“怎么了?晚饭就看你没有吃多少。”
鲍望春帮他把拐杖放在一边后,坐在他旁边的竹塌上,“最近,胃口,不好。”淡淡地说,也懒得多作解释,难道跟他说自己今天收到了上峰的申饬令吗?
周天赐看他一眼,也不多问,只是笑了笑,“现在局势多变,别任性,有吃的时候多吃点……”看见鲍望春一脸忿忿好像要辩别的样子,紧了紧相握的手,“你,我还不知道?心里一有事,就吃不下东西,亏你还是一个将军,一点举重若轻的气度都没有,万一有事,连续作战没时间吃饭,你怎么撑下去?”
鲍望春张了张嘴,但最后只好承认那混蛋说的是对的,挠了挠发根,“嗯”了一声。
周天赐看着他乖乖答应的样子,心不禁活泼泼地热了起来,凑过去捏了捏他的脸颊,结果当然是被鲍望春一巴掌拍走,但还是捏到了一点,得意洋洋地开心了半天,“最近逼着你回来吃饭果然有点作用,有点肉了!”
鲍望春没好气地瞟他一眼,往竹塌上躺落下去,“那么胖,干吗?宰了来,吃啊?”
“不是……”周天赐哼哧哼哧地笑起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养得胖点,我抱起来舒服啊!”
鲍望春玉面飞红,看起来是像要生气的样子,但抿了抿唇,却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腿都,断了,还动,坏脑筋,哼!你行吗?”
“小看我?”这算是逆到周天赐的龙鳞,瞪大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情人,“等下我们就大战三百回合,看看谁先投降讨饶!”
鲍望春忍不住笑起来,“就算,赢了,你这,瘸腿的,我也,胜之,不武啊!”
“胜之不武?”周天赐气得哇哇大叫,手一撑竹塌,整个人翻身就扑到鲍望春的身上,“什么叫做胜之不武?”
鲍望春若想要推开他其实自然是很容易的,但怕牵扯到他受伤的腿骨,而且心里存着“如今局势多变,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的念头,何况周天赐一早就叫所有人都退下了,也不怕别人打扰,于是反而轻声笑了笑,张开手抱住了他,“你这,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的,混蛋!”
周天赐捧着他的脸,“是,我从上辈子见到你开始,就没安好心——天可怜见,终于让我这辈子遂了心愿。”轻轻吻上那丰润玲珑的嘴唇,“东卿,谢谢你!”
“谢我,什么?”鲍望春侧过头,避开他热烘烘的气息。
“谢谢你,让我找到你,爱上你,拥有你。”周天赐扳过他的脸,拿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他长长的睫毛。上辈子的错过,让他遗恨千年。甚至,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有多爱他!许是自己在佛祖面前忏悔千年,终得了这重逢的一世。不论东卿再怎么认死理,抛不开他的广州,他的党国,今生,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
鲍望春被他舔的心里发痒,托住他的大头跟自己分开。“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我也问过我自己,究竟为什么对你有这么深的执念。”周天赐含住鲍望春的手指。“没有原因啊,东卿!就好像掉落的竹叶,并不是因为有自己的意识才落下,而是因为地心引力。有些事情是无法抗拒的……”
“赐官……”鲍望春用双唇堵住了他下面的话。这个人对自己爱到近乎偏执的地步,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保家卫国为天职。他知道他要什么,可是他给不了!不能让他再说下去,自己会心软,会动摇,明明早已下定决心了的…
鲍望春少有这么主动,周天赐简直喜出望外!毫不客气的加深这个吻,舌尖与鲍望春略显僵硬的舌尖纠缠,在他的口腔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划过上颚、齿根,将他躲闪的小舌吸进嘴里,牙齿轻轻咬住,一点一点送出,再吸入,直到两人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耗尽,这才不依不舍得放开。
饶是鲍望春当年也做过潜水憋气这样的训练,仍然被他这一吻吻得七荤八素。好容易喘息稍定神志略微清明,却发现周天赐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扯他军装上的扣子。尽管刚才已经默许了他,可真到这时候还是会不好意思,急忙捉住他的手:“我们,回房,好不好?”
“不。”周天赐手上不停。“偶尔也尝试在不同的地方做嘛,老是在床上多没意思!”
怎么还有人这么下作的话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鲍望春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里,不是,荒郊,野地。是你,周家,花园!”
“所以,更不用怕三口六面给人看。周大少吩咐过的,借他个胆也没人敢过来。”三下五除二,外套搞定,开始解决衬衣。“还是说,东卿你比较喜欢打野战?这个也容易,改天带你出去!”
“但是,万一……”
“没有万一。”周天赐一脸的义正言辞。“这个时候,你只要看着我,想着我,感受我就好。”
罢了罢了,横竖拗不过他,随他去吧。何况,这样宁静的夜晚,也不知还有几个?
光线渐渐隐去,周围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周天赐大手爱恋的蹭过鲍望春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滑而不腻,触手温润,石中神品所谓之凝,合该是这样的手感吧?如果没有火药灼伤的痕迹…不管过了多久,他仍然不敢回想,他居然给他留下过这样永远都没有办法磨灭的痕迹!无格不成石,东卿,这是我给你留下的红筋格么?
尽管已经入秋,南方的晚风依然暖熏醉人。鲍望春微凉的肌肤在他大手熨贴之下说不出的惬意。周天赐俯下身来,整个人压在鲍望春身上,吞吐他小巧的耳珠,用舌尖细细描绘他耳廓的形状。两人之间亲热也不是一次两次,鲍望春敏感带在哪里周天赐只怕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要撩拨他易如反掌。鲍望春天生又是超容易被挑逗的体质,尽管原先特务训练时咬牙克服过去,可成日里跟周天赐混在一起身体反倒比初时愈加敏感,不多时已溢出细碎的喘息声。想要躲,却被周天赐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就受不了,接下来怎么办?”周天赐往他耳朵里轻吹一口气,怀中的身子一阵瑟缩,让他大为受用。手指划过鲍望春胸前两点红樱,果然已经挺立起来。“东卿的身子告诉我,东卿很想被我抱呢~”略一用力,捻住了一边小小的突起。
鲍望春张口想叫,却因为这是静谧的竹林而非封闭的卧室不敢叫出声来,只有死死咬住唇。周天赐爱煞了他隐忍的模样,又不舍得他伤到自己。于是乎撬开贝齿含住他的唇瓣:“如果真要咬的话,咬我好了。”手上却不停,揉捏按压掐在鲍望春胸前百般蹂躏。
鲍望春哪里会跟他客气?啊呜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周天赐闷哼一声,不退反进,用力吮吸他送过来的唇舌。良久,鲍望春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东卿,”周天赐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你把我的嘴咬破皮了。”
“活该,你,自找。”拜托,是你自己说要咬咬你的。
“好哇~看样子不好好调教调教你重振夫纲是不行了。”周天赐边说边撑起身子,忽的惨叫一声重又倒了下来,把鲍望春吓得腾的坐起来扶住他。原来,情动之间周天赐早忘了自己还拖着一条伤腿,方才想撑起身子不小心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伤腿之上,不痛才怪。
鲍望春检查他的伤势,见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早说,腿都,断了,还动,坏脑筋,你还,不听!”
周天赐疼得哼哼唧唧,兀自说道:“天大地大,房事最大!”搂住鲍望春重又往竹塌上躺:“来来来,这点小伤能耐我何!继续继续!”
鲍望春止住他,低眉笑道:“房都,没有,哪来的,房事。”扶他在竹塌上躺好,自己反倒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这样,你的腿,不用,使力,好不好?”
周天赐一愣,随即笑道:“好东卿,往前坐一点。”
鲍望春不虞有他,听话便乖乖往前一坐,旋即又触电般弹开。原来,周天赐胯下之物早已坚硬如铁,隔着重重衣物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形状,方才周天赐让他往前坐就是要他坐在那话儿上面。鲍望春看周天赐笑得快从竹塌上滚下去,在他大腿重重掐了一记:“作死!”
周天赐“哎哟”一声,依然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这瘸腿的,第三条‘腿’可更精神了!”
鲍望春觉得周天赐奸计得逞乐不可支的样子实在可恶,却不分辩,只是低下头含住了周天赐裤子的拉链。效果立竿见影,周天赐顿时噤声。
缓缓的,缓缓的,拉链脱开的声音在幽深的竹林里分外鲜明。鲍望春诚心把动作做的极慢,周天赐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两排银牙,“怎么还没到底”的念头在心中萦绕不去。
鲍望春抬头,冲着呆呆愣愣盯着他的周天赐勾眉一笑。
周天赐脑海中“咻”的闪出一个词。他知道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实在不合适,可他本能的想到了这个词。
媚眼如丝。
鲍望春本来只是不忿被周天赐吃的死死的,何况自己又在上面,难得可以掌握一回主动。殊不知这在周天赐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几时见过他的东卿这么主动这么放得开?上辈子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妖精,美,媚,魅。一挑眉一勾唇,尽管眉梢唇角都透着算计,仍然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让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
现如今,自己心心念念想了一千年的人就跨坐在自己身上,可是说是…赤裸裸的在挑逗自己。东卿啊东卿,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个,样子,还不,出来,真的是,很大。”鲍望春断续的话语含着些调笑,周天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拉链拉开了那玩意儿还没跳出来。爱人赞自己雄伟,是男人都会骄傲吧?周天赐还没来得及得意几句,又瞠目结舌言语不能。
鲍望春咬住他的皮带,看着周天赐,一点一点抬头,“啪哒”一声,皮带扣脱开。下巴到喉结再到锁骨,拉出一条完美的曲线。
周天赐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平复下呼吸。如果没受伤,他应该早就兽性大发扑上去压倒吃干抹净了吧?下边憋得人发疼,东卿,难道你真要我欲火焚身灰飞烟灭吗?
皮带终于被扯开,尽管还被底裤束缚着,昂扬依然急不可耐的弹射出来,将底裤高高顶起。鲍望春拿指尖轻轻捅了一下, “怎么,这么,硬?”他在他耳边低语。
明知故问!尽管这样的东卿难得一见,可是,主导的该是他才对!最重要的原因,他……忍不下了忍不下了忍?不?下?了!
“东卿,”周天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个样子…你怎么润滑呢?我不舍得伤了你,还是…”
“还是,什么?”鲍望春手上微一用力,周天赐的下文就咽回了嗓子里。任谁关键部分被对方掌握,恐怕除了乖乖就范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了。东卿啊东卿,你怎么就不学好呢?
“已经,很湿了。”隔着底裤,鲍望春拿手指在那话儿顶端画着圈。事实证明,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不过是第一次实践,居然就做了个似模四样。周天赐一向都是这样逗弄他,现下自己被这样对待唯有打碎牙齿和血吞。他每次做足前戏是为了亲亲东卿更舒服更愉悦啊!不对,那自己此刻不是也应该很舒服才是?关键在于,自己是为了勾起东卿的性趣,而自己看到东卿就想压倒,完全可以跨过这一步!
坐以待毙就不是他周大少了。周天赐翻身就要坐起:“东卿,坐了半天累了吧?来来来,赶紧躺下歇歇,我在上面就好。”
鲍望春哪里会遂了他的意?少有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正玩儿的性起。原本两人身手就不分伯仲,如今鲍望春欺他腿上有伤使不上力,更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周天赐几经挣扎未果,撕扯之间昂扬愈发精神抖擞,只觉若不快些寻着途径发泄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周天赐欲火焚身求之不得,这边厢鲍望春倒是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十分有趣。都是男人,他又一向心气极高,哪里甘心每回都任周天赐摆布?其实,他对两人的现状也没有特别不满,但是难得周天赐弱势一回,自然要把以前被他欺负的统统收回来。
要搁之前,这些事鲍望春拉不下脸来做。尽管两人之间鱼水之欢为数不少,彼此也十分契合,可鲍望春就觉得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想都觉得荒唐,偏周天赐乐此不疲,他也乐得由他主导,自己只要跟着他一步一步走就好。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今夜两人尚可相伴而眠,明日还有没有命见面也未可知。广州已是一座危城,势如累卵,自己可以没有明天,但是周天赐必须有。
不管多牵挂,多不舍,他必定要负他。既然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
可以不想责任,不想义务,不想使命,也只有这一刻了。那么,他希望可以给周天赐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所以,隔着底裤,鲍望春用齿尖轻轻咬住了周天赐火热的欲望。
周天赐一股热气直向脑门冲来,全身的毛孔一个一个炸裂。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与一点,被鲍望春含在口中的那一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东卿的牙齿隔着布料滑过每一道褶皱。尽管他的力道已经很轻,可是布料的摩擦还是有点点刺痛。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尖抵着铃口,探出一下,缩回去,再探出一下。底裤被高高顶起的部分已经濡湿,只不知道是因为东卿温润的口腔,还是自己无法克制的爱液?
diu!周天赐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正是年富力强,龙精虎猛才对,怎么至于只是被爱人如此对待就有丢盔弃甲全线溃败只势?冷静冷静冷静!啊啊东卿你可不可以先把底裤脱下来再去舔他,这个样子不是成心挠我心嘛~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有盘算清楚要不要自己动手把底裤除下,鲍望春却放着下面不管又凑到上面来。周天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大感可惜。
鲍望春把下巴搁在他胸前,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周天赐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在脸上挤出笑容:“干吗停下来?”
“想知道,你,撑不,撑得住。”尽管天色已经全黑,鲍望春绯红的双颊仍然清晰可见。
“切~我周大少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至于这就撑不住?”输人不输阵,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才几欲一泻千里,那还颜面何存!
“那就好。”鲍望春舌尖在周天赐唇上蹭过,周天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和周天赐的衬衣纽扣干上了。
周天赐很有些哭笑不得。东卿啊东卿,难道今晚你什么都不打算用手来做么?因为舌头不大灵便,所以鲍望春弄得颇有些费力。周天赐只觉湿湿痒痒的触感在胸口不断扩散,鲍望春温热的气息又喷在胸口,一时间心痒难耐,双手用力扯去,崩崩几声衬衣纽扣四散飞开,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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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松开彼此的时候一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携手在香案前撩衣跪下,向着祖宗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知道这牌位上供的是鲍家的哪位祖先,但我知道,在他的面前,我是一个罪人。我拐走了他最杰出的子孙,可是,我不会道歉,不会后悔,就算以后他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就算老天以后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只是这一刻,我希望,许我一个来生。一生一世太短,我爱他的这份感情浓到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用完。所以——
给我一个来生!我磕一个头;许我一个来世!我磕一个头;定一个三生石的盟约!再磕一个头!
抬起头来看见紧紧牵着手的那一端,小鲍丰润的嘴唇也在轻轻地动着,“来生来世!”他说……
我眼睛一下子糊了起来。
如果明天我们都活下来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姻缘在前世已经定下;要是明天我们都死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时间还没有到;万一明天我们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那就是老天在问:你们还要不要这样的命运?所以不管是谁活着都要活下去,一点一点添福一点一点积德,我们会在来生来世重遇,我们会终于等到属于我们的时间,然后携手共渡!
于是我说:“东卿,不管明天我们谁在最后活着……”
他接口,“都要活下去!”
对,我想到的他都知道,我们彼此互属,心意相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抱起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他放到了铺着红色锦缎的床上。
=======代表人称转换的分割线,用第一人称写h,太挑战了=====
因为昨夜和早上刚“奋战”过的关系,周天赐此刻并不很着急,他缓慢而耐心地解着鲍望春宝蓝长衫的扣子,一个,又一个,慎重得犹如剥除精贵瓷器的外包装纸。
怎么能不慎重呢?
虽然早前已经欢爱过无数次,激情的,野蛮的,绝望的……然而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再是单纯的需索与给予,而是顶礼膜拜的仪式。
也许是已经决定了心意,也许是已经注定了明天,鲍望春出奇地安静,甚至说,安详。
他顺从地舒展于那片火红之上,喜庆的颜色映得他如夕阳下的初雪,夜色般的眼眸里尽收一室的喜烛红焰,跳动着晶亮的光。
在床第之间,他一向不会太羞涩,此刻更是毫不畏缩地把璀璨的目光凝注在俯身其上的男人身上。
一举一动,刻入骨髓。
周天赐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四目胶着,嘴角一抿,调笑道:“等不及了?”手上不停歇地解着那些扣子——为什么中式长衫会有这么多扣子呢?从小就穿洋装的周天赐颇是不解。
鲍望春斜飞了他一眼,讥笑道:“我只是在专心计算娇惯的大少脱件衣服要多少时间而已。”
“其实不用多少时间……”周天赐手下一用劲,还未解开的下半截长衫哧拉就分了家。
“就知道你这流氓没那个耐性。”鲍望春仿佛早就知道那件长衫的最终下场是这样一般,嗤笑了声。
周天赐没回嘴,因为鲍望春的洁白但并不无暇的美丽胴体无遮拦地展露在他眼前。
大大小不清来历的伤口分布其上,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仍是心痛不已。尤其是胸口的新伤,那该是自己留给他的一辈子的印记了吧?
颤巍巍地覆上自己的唇,从高洁的额头吻起,一寸一寸膜拜而下。
当那温热的唇还在颈窝徘徊逗留的时候,鲍望春还能低笑着:“你今天怎么倒磨蹭起来了?”
可是当那唇继续往下移动到胸口的时候,他就只剩喘息的份了,压抑的,短促的,再勉力开口,已经都是破碎的句子:“周……天赐……别玩了……”
一边乳首被拧掐着,早已硬如红豆,而另一边胸口上,还未完全结痂的新伤,在软热的舌舔弄下,又是疼痛又是麻痒。
无论欢爱多少次都敏感依旧的身体经不住这痛和快感的折磨,轻轻颤抖起来,“疼,别……”
舌尖尝到一丝铁锈的味道,周天赐怕弄裂了伤口,赶紧放开了对那里的侵袭,担心地抬头查看爱人的神情,却已经是双眼迷蒙,欲意氤氲。
想来,还不坏。
周天赐有点小得意地笑笑,弹琴般的用食指和中指交替跳跃着,沿着鲍望春结实小腹的中线往下滑去,忍起那人又是一阵急促的短呼吸。
然而到了小腹部,那手指就不再往下,只在脐下三寸的地方,缓缓地揉搓,犹如跳着柔慢的的华尔兹。
感官完全被开发觉醒,快感激荡的身体渴望更多更有力的触摸,偏偏那个家伙恶作剧地,只是挑逗,不予满足。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鲍望春嘘喘着,凭他的了解,这流氓作风的家伙哪次不是饿虎扑食般的三两下就直达目的,今天却玩起猫捉老鼠来了?
“新婚之夜,我当然要温柔一点,不要吓坏新娘子啊。”即使在夜里周天赐依然笑的一脸阳光,连那酒窝都在拼命证明他是无害的,但另一边,他的手却更加不老实,在下小腹上越转越往下,不时探进鲍望春的贴身底裤里,勾出一点点黑色的茵草。
鲍望春气恼地抬腿蹬了他软绵绵的一脚,喘的更厉害了:“谁……谁是你新娘子……何况又不是……又不是第一次了……”说到最后一句,双颊红得跟床头的喜烛差不多。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还真是一个惨烈了得。
周天赐也被他勾起了回忆,那声“来吧”,那款初经人事的风情,那具敏感到不可思议的身体,还有那些他绝堤时特有的胡言乱语,仿佛都还在昨天,然而这中间却已发生了那么多阴谋背叛生离死别。
感慨地按下鲍望春试图反抗的腿,周天赐收敛了笑容,俯到他面前正色道:“不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今天开始,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说罢直起身,慎重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外套,衬衣,露出精壮的胸腹……
鲍天赐是个骄傲的人,在床上也是。
所以虽然每次最终都被周天赐占到上风,但他从来没放弃过挣扎和抵抗,也因此他们的衣服多是在你来我往的撕扯当中逐一脱落而去的,再之后便用昏天暗地的胡来。
事实上,鲍望春很少有机会用眼光正面的直接的去审视周天赐的身体。
所以当周天赐开始解开腰带,褪下长裤的时候,鲍望春痴怔地看着他,呼吸愈发急促。
那具总是令他理智崩溃发狂失控的健美身体,那双总是让他满盘计划净输一招的深情而灼灼的眼,无一不让他深切的恨着,又爱着。
周天赐除掉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浑身精赤地站在他面前,健康的麦色肌肤均实弹韧,久经锻炼的身体肌肉饱满,线条清晰却不张扬,腹下蜿蜒的阴影里,昂扬的男性象征像拔出向天的剑,宣告着新的一场征战即将开始。
鲍望春本是由上而下地审视着他,目光下落到那地方时,却腾地红了脸,慌忙闪开。
虽然彼此都是男人,见到那物也不应惊怪,但毕竟自己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自己与他欢爱时,竟然能任那粗大的茎物在体内横冲直捣,而自己非但没有痛苦排拒,反而快美难言乐耽其中,心里不免又是慌乱又是羞赧。
以前即使在床上鲍望春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何尝露出过这般慌乱羞怯的神情,周天赐只觉得一股压抑久了的逞凶施霸的欲望腾地就窜了上来。
单膝跪到床上,俯身继续他方才中止于的下腹部的膜拜仪式,只是这次不再是用双唇,而是用牙。突然猛地往肚脐一带一咬——
“哇”鲍望春惊叫起来,“侬做死!”反手就是一巴掌,本是想把周天赐推开,却不想周天赐不闪不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下来,“啪”的一声过后,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痕。
“你……”鲍望春见他挨了这么一下,多少有点心虚,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周天赐舔着嘴角,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老规矩,一巴掌换一个吻。”一边用指勾起鲍望春贴身底裤的裤头,“不过,今次,我要吻的是这里……”说完往下一拉,那勃发的粉色茎物就弹跳了出来。
形状姣好的茎物通体透露出娇羞的颜色,轻轻颤抖着的顶端可怜兮兮地垂着泪, 周天赐一边怜爱地抚摩上去一边意有所指地赞叹道:“看起来真是很美味……”仿若饕餮的眼神让鲍望春背后发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本要逸出口的呻吟全咽了回去。
“怕了?”周天赐感觉到他的颤抖,抬头恶质地一笑,慢慢将唇靠近那物,“这可是你刚才那一巴掌的代价,不能逃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鲍望春的脸,缓缓开口往那茎物上呵着热气。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来炮制自己,鲍望春觉得此刻的自己就象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连挣扎的勇气都没了,只眼睁睁看着身下脆弱的部分被他一点一点吞咽,最终全数没入他湿热的口腔中。
“……”强烈的快感和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鲍望春艰难地闭上眼,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竭力把呻吟克制在喉底——他还不想这么快认输,既然是刚才那一巴掌的惩罚,那就来吧!
周天赐哪能不知道爱人倔强的心思,不过既然要犟就看谁能犟到底,毕竟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这一“吻”可要连本带利捞个十足十。
心里打定了主意,口里更下足了功夫。火热的舌面在茎身上下一番卷裹,技巧性顺着脉络纹理仔细舔扫咂弄了一遍。
令人发狂的火热快感使鲍望春痛苦地咬紧了下唇,揪着床单的指节握得发白,但最后的骄傲还在硬抗着,不出声,不求饶。
挨过这一下就好了……
然而周天赐哪里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感觉到口中爱物的主人已经浑身发颤,连大腿根部都抽搐个不住,知道他距离极限也只有一步了,遂把目标锁定在最敏感的茎物端口,时而用力吮吸,时而用舌尖游走在坚硬且光滑弹性的枪头上。
抢头下凹陷的小沟因为茎身已极度怒张而特别明显,周天赐奋力用舌尖掏探着那深刻槽痕,津液、唇舌、以及凹槽的空隙摩擦挤压一起,发出糜腻的啧啧水声鲍望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雾,过分的隐忍使他不住的倒吸气,整个人几乎因为换氧过度而晕厥过去。
然而身下的快感又是那么强烈,令人筋骨俱酥的感觉随着那恶魔一下下的吮吸也一波一波地冲刷上脑,仿若滔天的巨浪扑来,别说挣扎,就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命地被卷挟冲荡,直至湮灭。
周天赐在吮吸吞吐的同时,不忘抬头观察爱人的表情,见鲍望春面色绯红,眼神涣散,眉是痛苦地蹙着,嘴角却勾出愉悦的弧度,完全一副欲死欲仙的表情。
周天赐看得浑身滚沸,再没有作弄的心思,只想速战速决了这一回。
同是男人,深知哪里最脆弱,哪里能一击必中。
舌尖绕着小槽吮咂了一圈,来到铃口下方经脉浮鼓的方寸之地,那里是最敏感的地带,只要略微拉扯就会产生令全身痉挛的快感,周天赐自然没理由放过,用舌尖轻轻拨弄两下,鲍望春不出所料地整个人弹跳了起来。
然而他仍是顽强地将尖叫哽在了喉底,只是被他一揪再揪的床单这下却终于不堪重负,嗤的一声豁开了口子。
周天赐却不再给予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用舌尖抵住那敏感地带,用力一旋——
“啊,不——”眼前白光乱闪,伴着嘶哑的尖叫,鲍望春整个身体从床上拱起,腰身及大腿剧烈抽搐不已。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
筑的再高的防堤终有崩溃的一瞬,而这一瞬爆发出的山洪,远比平时的涓涓溪流要汹涌猛烈上千百倍。
周天赐及时松开了口,看着鲍望春半昏迷地软倒在床塌上,身下涨得紫红的茎物兀自颤动着,不断喷涌出白色的液体,然而分身的主人却再无力发出一声,无力做出出一个动作,只任凭身体本能地阵阵抽搐。
汗湿粘腻的鬓发,涣散失神的眼,横陈的洁白身躯在高潮余韵中剧烈起伏,加上那摇曳的烛光,撕破的床单,还有混合在香烛气息中的微腥的雄性体味。
这一切构成绮丽淫糜的画面,让周天赐原本就激荡的情欲澎湃愈发不可收拾,身下的茎物更是硬得如铁条一般。
怎奈刚才玩得有点过火,加上鲍望春本就新伤初愈,昨夜重逢后短短一天内又已是数度春风,此刻竟完全被抽了筋去了骨一般,软绵得连动个小指的力气都没了。
本来流光溢彩的眸子,也越来越朦胧晦暗,眼瞅着就要睡过去,周天赐真是有苦难言。
一方面怜惜爱人操劳辛苦,一方面更可怜自己那亢奋到极点滚烫吓人的下半身。难道在新婚之夜,他要落得去冲冷水的下场么?说什么也不行!
最终还是涎着脸皮爬上床去,将鲍望春搂在怀里,挨挨蹭蹭,指望着他能提起精神来与自己再战一回。
不料鲍望春出了一身湿汗又风干后,那皮肤竟比平时更爽滑柔韧了几分,周天赐一番胡乱磨蹭,还没把人蹭醒,就又给自己熊熊的欲火上浇了一把油,分身就象急欲奔冲战场又被主人死命勒住的烈性战马一般,高高立起,久久不下。
感觉再憋下去脑管就要爆裂,周天赐顾不得鲍望春的状况,一面凑到他耳边轻轻唤道:“东卿,东卿,我要来了哦……”一面探手到他的幽穴口抚弄揉捏。
鲍望春也不是真死去了一般就毫无知觉,从方才被抱在怀里开始意识就七七八八回了大半,只是浑身无力得多动一下都不乐意,也恨那家伙之前那么跟自己较劲,想故意急急他,索性就继续装死。
却没想到精虫上脑的人竟然不顾他的状况强行就要上,一时间又急又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又括了周天赐一耳光,“我都这样你还要,是不是人啊你。”
而事实上,周天赐还就是人,是人就有火气,何况是在新婚之夜的床第间被连扇了两次耳光的新郎,这火气就更大了。
周天赐抚着微辣的半边脸,恶狠狠地想,刚才怜你辛苦不敢下手,憋得我都快欲火焚身了,你倒好,原来是装的,这一巴掌打得多带劲啊,不由咬牙切齿道:“好,我不是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是人!”说完猛地扑将上去。
本就虚软的鲍望春哪里经得这么一扑,背部狠狠地砸在了床板上,虽然铺着薄绵褥子,依旧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对周天赐的怨气又多了几分,毫不留情地抬腿朝他胸口上踹去。
周天赐这次有了防备,抬手挡下这看死凶狠实则无力的一脚,顺势把他纤细的脚踝牢牢扣住,“鲍望春,你连上床都非要跟我斗到底么!”声音里竟隐隐有了几分怒意。
鲍望春一凛,动作滞了下来,随即腿根处一痛,竟是两腿被周天赐从脚踝抓着用力地拉了开来,力道之猛,仿佛要把人撕裂了开般。
“周天赐,你……”鲍望春发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尖锐声音,听着是生气的语调,却掩不下惶恐的情绪。
周天赐虽然一直很无赖很流氓,但是从来不曾这么粗暴过。
恐惧涌上心头,肢体出于本能就更加胡乱地抵抗起来了。
拍、打、踢、踏,越是反抗却越是激起周天赐的欲望和怒火。
很快,鲍望春就绝望了,比力气他就从来不曾赢过那家伙,何况自己刚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感觉到膝盖被牢牢抓住,屈起,张开,然后一个滚烫到吓人的硬物就抵到了幽穴口。
“不要……赐官……”死也不相信那软嚅的好象哀求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但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应。
“我在,东卿,我在……”令人安心的低喃,夹杂着零零星星的轻吻,落在耳边。
“赐官,赐官……”鲍望春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紧紧环抱住周天赐的背,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但是,下一刻,他还是无法克制地尖叫出声。
周天赐猛烈地贯穿了他。
没有润滑也没有事先的开拓,周天赐火热怒张的分身只在一瞬间,就连根没入了他紧窒而干涩的幽穴里。
几乎不能说是疼,应该说,是辣。
火辣辣的,被烈火烤炙被撕扯破裂的感觉,从两人结合的部位蔓延而上,鲍望春白了一张脸,颤抖得发不出声来。双手依然紧紧环抱着周天赐的肩背,仿佛所有的依托都在那上面,只有抱着他才能减轻那残忍的痛,却忘了这个他用力抱着的男人,才是带来这撕肠裂腑痛楚的元凶。
“东卿……”周天赐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在干涩的甬道里那么剧烈摩擦,也让他痛到青筋直跳,“东卿,放松一些,很快就好的……”
回抱着身下的鲍望春,感受到他因痛楚而瑟缩发抖不已,心里也觉得疼惜,不过他不后悔,这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有可能是他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交合。
他不想把这一夜当作纯粹的肉欲的宣泄,他想要留下些什么,特别的,让两个人永远无法忘记的东西。
也许明天有一方将会死去,但是他希望在多年之后,那个还活着的人,忆起这最初也是最后的洞房花烛夜时,依然能有切肤的痛感,和,快感……
从交缠拥抱的上身到深深结合的下身,两人仿佛已经完全融成了一体,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痛楚的战栗,那么协调合拍,连脉动都毫无二致。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周天赐无声地说着。
感觉到身下有点湿润,甬道里涌起一股温热,鲍望春不安地扭了扭腰,疼痛依旧,“我好象流血了……”咬牙切齿地在那个罪魁祸首耳边提醒。
周天赐也觉到甬道内比之前软润了一些,但男人的后穴终究不同于女人的那里会自动泌出汁水,若事先不润滑充分,再怎么都是干涩的,眼下这些断续涌出的温热液体,十有八九真是因为刚才举止过烈给伤到了。
带着几分歉疚探手一摸,果然指尖沾了几点猩红,艳得不忍逼视。
这下倒真象是新婚之夜了。
周天赐怜惜地轻吻着鲍望春疼得冷汗直冒的鬓角,一边低声哄慰,一边缓缓摆动腰部,抽出数寸,搅和了穴口的鲜血,复又慢慢推挤进去,动作轻柔得就象对待初经人事的处子。
然而依旧是疼。
那火热坚硬的肉刃从伤口上拖过去的感觉,让鲍望春连指尖都冰冷起来。
开始还因为疼得过分了,不敢挣扎,此刻略微缓过劲来,他哪里还会乖乖听人摆布。
原本环着周天赐的手开始努力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对方身上,每动一下,就狠狠地掐拧一下,指甲深深陷进他厚实的背部肌肤里,仿佛恨不得也把他撕裂开。
周天赐毫不在意,继续温柔但不容置否地律动着腰臀。
血液的润滑让他得以畅行,越进越深,越退越出,鲍望春因为疼痛而缩紧的温润甬道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时间欲望上了头,之前的谨慎怜惜统统忘了,只一下下用力往里冲着,抽搐的内壁把整个分身层层裹住,软的媚肉,硬的茎物,纠缠拉扯一起,一推一挡,一进一退。
进得深了,便在高热中融化成一体,再分不出哪里是他的柔糜哪里是他的火热。
鲍望春感觉生不如死,如果仅仅是疼痛,他还可以忍,毕竟那几年的特工训练不是白练的,但如果在痛得已经模糊了意识的时候,身体深处却开始迸射出快感,这种奇异的折磨,就大大超过了他的忍耐界限。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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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