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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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正文 第50节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第50节

    “我没事,就是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需要时间消化,法医姐姐好吗?”

    安雅手持卫星电话,静立在昆仑雪峰之巅,望着浩瀚的星空下,一座又一座的雪山,眉心微皱,将唐宋醒来后的变化也告诉了乐文瑶。

    “神婆……那你还好吗?”

    “文瑶为何这么问我?”

    “其实我能理解,就像我之前习惯了爷爷,一直在我身边一样。”乐文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牙,回身见床上静躺的身影,唇角微勾:“要习惯一个全新的人,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法医姐姐突然拥有了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对于你是好,也不好。就像……bug自动升级了,你也需要适应。”

    “几日未见,文瑶长大了。”

    “本来就不小了,不过桑邪和我说,你不想坦白,是不想将包袱丢给法医姐姐,这点我理解。可如今法医姐姐有了那些记忆,你也就不用一个人扛着。既然她们都是一个人,我倒觉得没什么,反而……”乐文瑶眉头皱了皱,“我担心桑邪放不下我上一世的事,我不想她带着愧疚面对我,毕竟我是我。”

    她堂堂乐家大小姐,才不关心上一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是不记得,与她无关,二是喜欢科技的人,止步不前不是她的性格。既然桑邪已经走进了她的世界,她就不允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上一世的愧疚。

    这是乐文瑶的任性,也是她的性格。

    只是那一刀,乐文瑶也有些后怕,她怎么就刺的下去呢?

    安雅单手背在身后,她自然了解乐文瑶的性格,过不去的人,是桑邪本身。

    “其实那些事我一直没和桑邪好好聊过,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无奈我没证据。”

    “嗯?神婆,你什么意思?”

    安雅摇头,应了声“没事”又岔开话题:“文瑶,在你乐家的古宅中,最近可发生过什么事吗?例如一些不会看见的东西,或者一些让你想不通的事。”

    乐文瑶顺着安雅的思路回想着,应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前两天,陆鸿在检查乐家三十二间地下室的时候,在第七间发现了一只死了的黑色蝴蝶,觉得很奇怪,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呢?还特地拿来给我看,我当时感觉没有什么,就觉得这纯黑色的蝴蝶很特别。但妖女受伤后,今早我在我的房间里也看见了只一模一样的黑色蝴蝶,其他的就没了。”

    “黑色的蝴蝶?”

    “对,纯黑色,还挺漂亮的。”

    黑色的蝴蝶,让安雅直接想到了一个人——幽冥。

    想着幽冥的能力,安雅敛起眉目,当年若不是桑邪已是不死之身,早就死在幽冥的蛊下。

    如今,如果不是有乐文瑶这宿主在,桑邪恐怕也难逃一死。幽冥蛊下无活口,凭着这份执念,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桑邪。

    “神婆?”电话那边,乐文瑶见安雅好久没有回应,轻唤一声,问:“这黑色蝴蝶有什么问题吗?”

    安雅的乌发被风吹的凌乱,垂眉望着山下的逍遥谷,想起了往年一些关于乐文瑶爷爷的事。

    “文瑶,有些事你需要好好的问一问严素了。”

    “嗯?”乐文瑶听不懂了,“神婆,你怀疑严素?”

    “严家世代以保护继承人为主,我自然不会怀疑她。”安雅沉着眉目,淡道:“我是让你问她,你爷爷临终的时候,是不是有交代她什么,例如哪些是不想你参与,不想你现在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爷爷对我有所隐瞒?”说着,乐文瑶语气十分无奈,“如果是爷爷的交代,严素那死脑筋才不会告诉我呢……除非……”

    “除非什么?”

    “行了,我知道要怎么做。”乐文瑶的语气恢复以往的自信。

    “我从不担心这些。”安雅抿了抿唇:“不过,目前我不在,桑邪又受了伤,万事小心。”

    “嗯,放心吧。”

    “那我过两日,再打电话给你。”

    “嗯。”

    乐文瑶挂了电话,来到床沿边坐下,垂眉看着桑邪在外的手臂,牵起放在被子下面。

    ……

    安雅将卫星电话收起,望着不远处的雪山,听见风雪间传来妖兽的吼叫声。

    没想到这昆仑山之内,还存在历史遗留的产物。

    纵身一跃,她回到了逍遥谷内,这里总是一片寂静,到处鸟语花香。

    她绕过前院,走过水车,迈过竹桥,目光微微怔住。

    星海下的温泉池边,暖风吹过,海棠花起,唐宋半(裸(着身子静坐在温泉池内。

    她长散落在一旁,光洁的背上,竹筒已经脱落了三个,还有最后两个,唐内的狼血便会彻底清理干净。

    眼前这一幕太美,让安雅忍不住驻足欣赏。

    发生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能换得这般安静,对于安雅而言,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珍贵。

    越是如此,她越不想失去,也就……越害怕。

    无奈间,安雅轻叹一声。

    “……唔。”

    唐宋皱眉轻哼,一只竹筒,清脆落地。

    安雅脑海内的烦丝骤然散去,缓步来到唐宋身边,她知道这种刺痛很难受。前些天在唐宋昏迷下进行,犹如打了针麻药,现在她清醒着,被这般吸血,吃不消也是正常。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唐宋额前渗着薄汗,抬眉看见安雅眉间,还敛着未散尽的担忧,缓着气,道:“没事,就有点疼,我还可以忍。文瑶她们,可还好?”

    安雅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眼前人,哪怕眉头稍稍皱过,隐藏的再好,她都能看的出来。这种感觉说来也怪,她明明不会什么读心术。

    就这个问题,安雅分别在阮屏玉跟唐宋身上得到了验证,那便是——女人的直觉。

    想必这所谓的“直觉”,之前是,现下更是。

    不过这件事,她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便将桑邪和乐文瑶所遇之事,都告诉了唐宋。

    “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别担心,文瑶和桑邪自然会处理好。”安雅安抚道:“何况,我和桑邪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然也不会有今天了。”

    “我自然相信。”

    在唐宋心里,从来都没怀疑过安雅的能力,无奈牵绊太多,才会如此。回想那时榻上的白色身影,在她看来,雅大人哪怕奄奄一息,都那般高高在上。

    只是,此时的唐宋,已无心去思考那些烦心事。眼眸扫过四周宜人的景色,回看安雅:“雅,这里跟我那时做的梦,简直一模一样。”

    安雅“嗯?”声回应。

    唐宋垂眸含笑,“那时我刚认识你,在那间有问题的旅馆里,我做过一个梦……我之前也有说过,你还记得吗?”说着,她突然眉头微皱,毕竟她的背上还有一个竹筒,里面的冰蚕正一点点吸食她的血,就算吸的很慢,偶尔也会有些刺痛。

    她见安雅点头,看着那颗梨树,还有那片海棠花海,继续道:“起初我不懂,为什么刚认识你,就会梦见那些奇怪的事,原来……那根本就不是梦。”

    “唐宋……”

    “就是这里。”唐宋肯定的语气,抬手指着梨树下,“你就站在那里,朝我走来。”

    安雅:“……”

    唐宋眼眸脉脉的含着安雅,笑言:“那时的雅,好美。”

    安雅抿唇,错开与唐宋的对视。

    唐宋见眼前女子面带羞涩,唇角勾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偏头去瞧,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没有言语。

    周围一片安静,是竹筒的清脆声,打断了视线,安雅伸手将蹙眉的唐宋揽在怀里,闻着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一阵痒麻。

    “先……先到温泉池里,这温泉有恢复作用,伤口很快便会愈合,我去给你拿衣服。”

    唐宋忍着疼,倚在安雅怀里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点头回应,问:“你不陪我吗?”

    安雅听见这话,有些慌了神,直直的看向唐宋,忘了回应。

    “我没力气,很怕会晕在这温泉池里,我想你陪我一起。”唐宋的身子一直依在安雅怀里,她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也察觉到她依着的人,好像在这池边生了根,抬眉看去,竟从她的眼底,看见了难有的羞涩。

    这样的安雅在唐宋看来,太少见了,伸手抵在她衬衫处。

    “雅,陪我一起,可好?”

    安雅:“……”

    ……

    星光下,温泉池内,唐宋看着浸在温泉池里,神色僵硬的身影,忽然笑了,且笑的极美。

    安雅虽被唐宋这一笑所吸引,却又立马敛起眉:“你笑什么?”

    唐宋黝黑的眼眸一直在安雅的脸上滑动着,抬起满是温泉水的手,覆上她的脸颊:“在笑你傻的可爱。”

    安雅:“……”

    “我有一事不明。”唐宋不管眼前女人的表情,继续温言道:“大人,你是在怕我吗?”

    “……我怕你什么?”

    “若不是怕我,那为何你对屏玉,还有唐宋都可以那般厚脸皮,反而对我,却像根柱子一般,只会傻站着?”唐宋将安雅的表情尽收眼底,笑道:“还真是个傻姑娘。”

    “……你!”

    “论年龄,我确实比大人年长几岁。”唐宋强调着,继续道:“不过当时,我虽怕过你,但我却心甘情愿为救大人而死,现在想来……当真赚了。”

    安雅见唐宋眉目中的笑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第一次,她思绪混乱到想从这个女人跟前逃走,却又不舍。

    唐宋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手指轻抚安雅的轮廓,“我懂大人在担心什么,也晓得雅在怕什么,但我却想说……莫要怕,不管如何,安雅在我心里是无可代替的,哪怕……只能站在镜子里看你。”

    安雅也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唐宋……”

    眼前的唐宋,让安雅明白,面对她,自己无需在隐藏自己。

    唐宋温热的脸颊在安雅冰凉的掌心里,缓缓蹭了蹭,应道:“嗯,我在。”

    她一直都在,一直在安雅的身边。

    从未离开过。

    ☆、第147章

    第147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如乐文瑶所说,眼前的人是唐宋,也是阮屏玉和琴渊。

    面对这样一个人,对于安雅而言,是好,也是不好。

    好,是不需要在隐藏自己。不好,是她太过了解自己,反而会更担心。

    一个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担心还有转还的余地。如果了解一切,这样的担心,是真的担心。

    安雅不愿唐宋如此,是因为,她不舍得。

    不过眼前的女人太过聪明,又太了解自己,怎么能瞒得住?

    看着,望着,安雅轻叹一声,“你说的对,我是不懂如何面对你,确切的说……我对你既愧疚,又感激。”既然不能隐瞒,她唯有实话实说,“若没有当日的琴渊,怎会有今日的我?可是,我没保护好屏玉,甚至唐宋也……”她紧抿着唇,“总归……是我无用。”

    没等唐宋开口,安雅已经将指尖抵在她唇边,因为知道唐宋要说什么,却摇头示意听她把话说完。

    “现在,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待你才好。”安雅苦笑,“在你昏迷的那几天,我每天都坐在床沿看着你,心里只想一件事。你如果醒不了,我该怎么办?”

    “我还可以……确切的说,我还有资格再等你吗?”安雅眼底泛着涟漪,在唐宋脸上扫着,“可事实是,我不仅没了资格,我是累了,真的累了……与其说累,可能是更怕。我没办法,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保你平安。我在想,就算我再一次等到你,也会将你再一次弄丢……”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看着唐宋,“我是不是很没用?你有对我……失望吗?”

    唐宋听她把话说完,早就心疼不已。除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之外,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更好的安抚她。

    她知道,安雅压抑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回看那些过往,唐宋觉得自己很自私,说好的陪伴,说好的一直都在,却将所有的一切让怀里的女子,一个人去承担。

    “雅,我很坏,对不对?”唐宋轻声说道:“让你一次次的等我,我知道,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唐宋的话好像一个闸口的开关,将安雅的情绪一下子推到最高点,让她控制不住。

    她察觉到安雅的身子,因为刚才的话在微微颤抖。

    “漫长的等待,换回来的又是一场空,是谁都会累。”唐宋轻言细语,却将安雅越抱越紧,“如果有一天,再发生同样的事……雅,就不要再等我了,答应我,好吗?”一滴泪没有预兆的划过脸颊,滴在温泉池里。

    安雅直起身,一脸茫然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甚至因为她的的这番话,将自己的情绪的推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是!你很坏,真的很坏。”安雅眼角泛红,眉心皱了又皱,“那你可知,若不是等你,我活在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意义?我没有丞相那般宏图大志,也没有秦皇统一六国的野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多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算的出所有人的命,却唯独……算不出你我的宿命。”安雅抿了抿唇,长出一口气,“有的时候,我等麻木了,就总想着,死了也好。可每次濒临死亡时,我都不愿就此死去。是因为,我的命是你给的,怎么可以这般不珍惜?”

    “所以……你让我怎么不等你?又如何……应你?”

    唯有面对眼前的唐宋,她才会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可说完后,安雅早已泪流满面。

    唐宋黝黑的眼眸,将安雅的情绪起伏尽收眼底,直到她说完,便抬手拭去她的泪,忽的笑了。

    “你……竟还笑。”

    “不能每次都是你笑我……这次,我也要笑回你才行。”唐宋说着,笑容恢复,问:“雅,你可还记得,在我执着于你的病因时,你曾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你说,莫要我执着于此,人不定胜天,一切皆是命,包括这病。”

    安雅顺着唐宋的话头微点,“我就算说了这些,又有何用?你回我的是什么?”

    “我说,就算我医术再好,医的了天下苍生,若医不了你这病,要我何用!”唐宋倾身,彼此额头相抵,低声道:“我是大夫,虽无法医好你,但照顾你却是我的责任。之前,不管面对屏玉还有唐宋,你都不肯放开自己,将所有的事都自己扛着,因为愧疚和歉意一直强忍着自己……”

    安雅:“……”

    “但你可知,因为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只能站在镜子里看你,不能告诉你,我也很难过。”

    安雅:“……”

    “真要怪谁,我岂不是更无用?”唐宋牵起安雅的手,十指相扣,无奈的苦笑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我阻止不了你等我,就像你当时无法阻止我想尽办法医治你,你我性格如此,我又怎会不懂你。”

    “……唐宋。”

    “怪就怪,我竟用了这么久,才懂你。”唐宋眼眸脉脉的含着安雅,温言道:“好在,我现在都记得了,你无须一个人再承担,你有我。”

    四目相对,要说的话,都被唐宋说了,安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垂下眉,浅浅“嗯”了一声。

    唐宋歪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瞧着安雅不放,眼眸中遮着一层迷雾,见安雅没有言语,静默的空气中仿佛酝酿了什么,清风吹过,掀起一层涟漪。

    她凑过去,轻吻了那两片微凉的薄唇。安雅的唇依旧是那么冰凉,贴过去时,有种在雨下品到一抹清雅的梨花般甘甜。

    安雅脑子一片空白,抬眉与唐宋微眯的双眸对视上。

    彼此唇瓣相互触碰,馥郁的气息纠缠着,轻轻浅浅,丝丝萦绕,就像一张蜘蛛网,将那些经历织成了永远都扯不开的羁绊柔丝。

    安雅感觉自己的心在变暖,在慢慢煮沸。

    如果,从秦朝计算起,她们是经历了太多,也错失了太多。

    所以这次亲吻,不同以往。

    仿佛将那些不安,错失,苦涩在唇齿间磨碎,只留下回甘。

    这样的唐宋是安雅从未遇见过的,眼前的女子在感情上从不主动,一副医者心态,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但在这种近乎难有的缠绵中,一旦尝到了甜头,安雅便很难自控,往前走了几步,将唐宋抵在温泉池边,手掌辗转伸入唐宋浓密柔软的长发里,兜住了她后颈,四目间稍稍一个停留,安雅便加深了亲吻,将怀里的女人紧紧抱着。

    唐宋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洒落在温泉里,顺着安雅的动作,头微微扬起,感受安雅无限的爱抚和亲密,眸子里的迷蒙消失不见,只映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仿佛每一颗星都是一触即燃的气体,随着安雅的亲吻,将星火一一点亮,如电流般游窜在身体里,让人难耐。

    “雅……”

    “嗯。”

    安雅的吻一路往下,唇角里含着唐宋那条精美的锁骨,轻轻咬着。

    这样的动作,一点点激出了唐宋内里潜伏的高温,呼吸也越来越不畅。因为安雅埋颈间,让人不见她的神情,只能抬起手紧紧扣着她手臂,背脊,来寻找一丝抓不住的安全感。

    “雅……”唐宋又难耐的轻唤一声。

    安雅埋首不答,动作却毫无停顿,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搂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用力,半搂半抱的将唐宋紧紧的兜在怀里。本就没有衣物的束缚,如今在这温泉池内,光洁的肌肤彻底的,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安雅动作轻柔缓慢,在这温度宜人的温泉内,她并不用担心自身的冰凉,反而因为这一冷一热间转换,让唐宋呼吸更重了。

    女子光洁的身体半弓起,顺滑的乌发散落在一旁,与洁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带着一种随意,而凌乱的美。

    可在安雅看来,最动人的,始终是这张眉心微蹙的容颜。

    好比饮过梨花酒,女子的脸颊浮出微红,温泉池内泛□□点星光,池岸边随风花起花落,就连这夜空,也跟着唐宋的一颦一笑,迷一般的喘息,而醉了。

    如此简单的亲密,就将唐宋埋在骨子里的魅一点点的浮现出来,让安雅开始好奇,她想看唐宋彻底褪去青涩,展露出她真正的倾城之姿,那会是什么样呢?

    左手早已无声息地一路往下,抵达泉口的指尖,还是停下了动作。

    她蹙眉抱起唐宋,她始终难过心里这一关。

    “唐宋……我……”

    唐宋仿佛察觉到什么,投过去的目光中虽溢着□□,依旧带着属于她的隐忍。

    只是一眼,就让安雅失了神。

    唐宋张了张唇,好像要说什么,见安雅分神时,伸手捉住安雅的手臂,身体往下一迎,完成了一切!

    唐宋紧锁着眉头,忍着那刺骨的痛,直直的看着眼前呆滞身影,见她眼底黝黑的眼眸,快速划过幽蓝,又划过暗红,很快又恢复到黝黑时,勾着唇角将头抵在安雅的肩膀,大口喘着气。

    这一切发生得太仓促,安雅一时间都不知该先生气,还是该先心疼。除了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听着唐宋沉重的呼吸,仿佛每一次吐息都在舒缓那种揪心的疼痛。安雅已分不清,那一处的颤抖是来自她还是自己?也有可能是这流动的温泉水,指间被极其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可以清晰感受到紧致与吸附,又绞紧到有些生疼。

    更多的是心疼。

    “你……”安雅紧蹙眉看去,“你是大夫,怎么……怎么可以这么冒失?”

    生理上的颤抖持续了好一会儿,逐渐缓和后,唐宋慢慢适应了这种难耐。她抬起头,眸子里泛着一丝微红,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冒失?我之前那般对你,你这是在怪我吗?”

    安雅愣住。

    “我如果不这么做,你打算……还让我等多久?”唐宋抬起手覆上安雅的脸颊,细细描着她的轮廓,“你刚才的眼睛,一会儿蓝,一会儿红,现在又变成了以往的黑色,你一直在担心着,怕着,我都知道,现在……没事了……”

    安雅出神的看着这张脸,不知道怎么,心中的那丝心疼随着眼前女子的笑意越发明显。

    只能拼命用呼吸,来控制情绪。

    善良,优雅,寡淡。

    不管是琴渊、阮屏玉还是唐宋,都离不开这三种形容词。而她本人也正如这些词所表述的一样,她眼底清澈纯粹,仔细看去又像是一口深潭,看不透也望不穿。

    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哪个朝代,变成什么样,在安雅看来,她永远都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

    而她将这个权利,只给了自己。

    “唐宋……”安雅牢牢盯住那双眼眸,除了轻唤她的名字之外,想说的,要说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在。一直都在。”

    安雅收敛起情绪,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既然什么都说不出来,索性倾身以吻作为回应,唇舌相抵,让唐宋沉浸在亲吻的快乐中,逐渐淡化那抹不安。

    流淌的星光映在温泉池内,笼着这两副如珍珠美玉的皎洁身子,唐宋在这种交缠中感觉温泉池里的水仿佛在升温,一点一滴的渗透进了她的毛孔里。

    她仰起头,将身体全部依靠在池边借力,紧闭双眼,她察觉到身体随着安雅的动作,逐渐变得虚弱不堪,完全没了力气,四肢却与其相反的在一点点绷紧着。耳边盘旋的除了风声,花草声之外,就是自己时轻时重的呼吸声,毫无章法。

    身体好像被张开,又被灌满,战栗到让她头皮发麻。

    最终忍不住的扬起头,脖颈绷成了一道细长的弧线,用那双饱含的眼眸望向安雅,眉心微蹙,她竟从安雅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狡黠的笑。

    是的,安雅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所以并没有完全退出,还埋着半截指腹。

    唐宋察觉到自己刚释放的情绪,在这抹冰凉,又欲有挑逗性质的撩拨中,再次发了芽。

    “你……”

    安雅在温泉的雾气中笑了,“这里冷,我带你回房。”

    唐宋:“……”

    ……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当彻底拥有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腰肢的柔软,皮肉下的细腻,吐息间的温柔,这种蜕变在交缠中,毫无保留展现了出来。

    眼前看的见的美丽绽放,用呼吸编织的动人旋律,听在有情人耳中,仿若之音。

    让安雅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不想停。

    她忍这一刻,忍了太久。

    ☆、第148章

    第148章

    s市早晨的天空,阴的厉害,在早高峰的时刻,天空飘下了雪花,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场大雪。

    而方敏却刚从局里处理完公务回家,拿出钥匙开门,就看见玄洛早已将早餐准备好。

    看着眼前高挑的身影,方敏强打着精神,“早。”

    “去洗个澡,吃了早饭再去休息。”玄洛摆着碗筷,淡道。

    方敏点点头,换上拖鞋,脱下外衣直接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来到桌子前,看着晶莹剔透的白粥,还有小菜,笑道:“之前我熬夜通宵回来,都是直接倒床上就睡觉,醒了就去局里让他们带吃的给我,现在回来就有的吃,真好。”

    玄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再过几日,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方敏定定地望着玄洛,“你要走?”其实她心里明白,玄洛在这里只是暂住,不过她没说时间,所以这个期限一直被方敏拉长。

    如今听玄洛这么说,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玄洛垂眉喝了口粥,扫了眼表情落寞的方敏,垂眸轻声道:“家中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处理完我再回来,可以吗?”

    方敏一愣。

    过了几秒,她有些疲惫的双眼眨了眨,盯着玄洛的脸看。

    玄洛唇角微勾:“怎么,是不想我继续住吗?”

    “不是不是,我说过,你要住多久都行。”方敏一扫刚刚的阴霾,整个人也精神了好几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住我这里呢?”

    玄洛黝黑的眼眸看向方敏,垂眉淡淡的应了一声:“因为……我不想回家。”

    方敏听见这个答案“啊?”了一声,她没想到看似稳重的玄洛,也有这么任性的一面。

    “家里目前有我不想见的人,不想回去。”

    听见这个答案,方敏的情绪又低落了起来,她多希望那个人晚几天再走,可以让玄洛在这多呆上一段时间。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在方敏眼里,对玄洛印象一如初见,甚至更好。特别是对茶道的了解,对待事情的看法,让方敏觉得玄洛就像是一个宝藏,内在丰富,又深不见底。就是性格太过安静,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仿佛将书房里那些犯罪心理学的书都看了个遍,除此之外,就是站在窗前盯着手掌的红线发呆。

    方敏虽然看过那么多种类的人,却从没看过这么静的住的女人。

    “那……那个不想见的人,离开了吗?”方敏嘴里嚼着小笼包,问。

    “想来再过些日子,他便会离开。”玄洛声音没什么起伏,问:“昨天见你匆忙出门,可是又有什么大案?”

    方敏听出来玄洛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不过回想昨晚的案子,叹道:“没多大事,就是牵扯的人是名门,比较麻烦。”

    “名门?”

    “还能有谁?郭家的……二少爷呗!酒店狂欢三天三夜,嗑药玩的太过,昏了过去,其中一个女孩子药吃多了,差点闹出人命。”方敏最不喜欢这种事,特别还是陆离的老公,“郭家目前已经私了,上头也要我们按下来,就是走了个过场。”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方敏抬眉见玄洛安静的吃着早饭,笑道:“这些事,你肯定没兴趣知道。”

    玄洛听出了方敏的言外之意,头轻摇:“自古有钱人都是这个模样,我早已见惯了。只是……我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没事。”玄洛眼眸微垂,含笑看向她,“你一夜未睡,吃好就去休息罢,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外面下雪了,要不我开车送你?”方敏一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口,“你开我车去吧,省的打车了。”

    “不用,自有人来接我。”玄洛道:“你等睡醒,我应该也回来了。你若饿了,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带回来给你。”

    方敏心中一暖,“这段时间我太忙,还没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反倒一直让你破费。”

    “无事,就当做房租了。”

    方敏真的有些累,吃过早饭便回房休息,玄洛收拾完,随意套上件外套,便出了门。乘电梯下楼,一直走到外面,真的下雪了,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并没有带伞,而是一人走在风雪中,与那些忙碌的人群擦肩而过。

    即便是下着雪,在这样的清晨里,玄洛很难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慢点儿走,小心摔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玄洛身后,让玄洛驻足回头看去。她看见一个女人,正在追赶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穿着很多衣服,有些笨拙走着,速度倒也不慢,听见妈妈的呼唤,只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像就等着她母亲追过来。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也是一个下雪天,玄姿那时刚会走路,也如这般笨拙,可爱。

    她望着那小巧的身影,苍白的嘴角轻轻一笑,下一刻,她足下发力,转身快速离开。

    终于,让她寻到了一处既偏僻,又无人的地方,她在风雪中倚着墙壁,蹲下了身子。

    自从受伤之后,算一算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进食。

    而方敏的血又太过美味,玄洛真怕再相处一段时间,她会控制不住嗜血的本性。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她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没多久,银川的身影便出现在玄洛身边,让他意外的是,几日没见,玄洛的身体不仅没有恢复,好像跟一周前没什么两样。

    “主人!”

    “银川,他打算何时对乐家动手?”玄洛垂眉,轻声道。

    “正如主人你所预料,那最后八个字,确实是在乐家。”银川将玄洛扶起来,“不过那里并不好进,唯有继承乐家血脉之人才可以进入,主上已经在想办法了。”

    “乐家能有今天,并非运气,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玄洛看向银川,淡道:“我前几天让你调查的事,你可去查了?”

    银川眉头微蹙,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真的是幽冥?”玄洛敛眉,捂着心口,见银川头微点,冷笑:“她果真还活着。”

    “主人?”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早就死了。”玄洛似有些出神,又道:“不过自从我察觉身体不妥时,我竟在我的心脏上,剥除了一只被大人震碎的残心蛊。”

    银川一脸惊讶的看向玄洛。

    “能悄然做到这些,又不被我察觉到,我能想到的人,唯有她。”

    “主人,您的意思是?”

    玄洛抬眉望着天空飘落的白雪,“没别的意思,他继承了丞相的无情跟多疑,不信任何人也属正常,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看见银川一脸担忧的样子,“……我饿了。”

    银川缓过神,立即道:“我现在就给主人捉来吃的。”他刚要离开,却被玄洛拦住。

    “她是警察,我不想滥杀无辜徒增她的麻烦,带我去个地方,那里都是将死之人,倒也无妨。”玄洛指着西边,又道:“他可说过,何时回去?”

    银川将玄洛抱在怀中,应道:“那些孩子已经带回去了,他说,等得到最后八个字就回去。”

    玄洛闭上眼眸,淡道:“帮我留意着,得到后立刻告诉我。以我对幽冥的了解,在完成任务之后,她会将在s市的一切,抹的干干净净。”

    “是。”

    ……

    逍遥谷。

    直到日上三竿,唐宋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眠不仅无梦,可以说是特别香甜,甚至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唐宋睁开眼,望着透过竹窗清幽的光线,稍稍一动,身体残留的某种旖旎痕迹,让她皱起了眉。

    抬起无力绵软的手揉了揉眉心,翻过身,身边早已没有安雅的身影,只有床头摆放整齐又干净的衣服,盯着那叠衣物,有些出神的回想昨夜那些情景,唇角微抿。

    唐宋撑起十分酥软的身子,还牵着隐隐的疼痛。

    身为医者,她自然清楚,不知节制的后果。

    但一想到情动时的安雅,又怎么舍得拒绝,对于她,自己始终是亏欠太多。

    长发凌乱的落在光裸的肩头,唐宋并没有着急穿衣,而是抬手搭在了右手的脉搏上,神色微沉。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唐宋一时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转头看去,见她逆光而立,身上沾着细碎光芒,将她的神情轮廓描了一圈金边,眉间仿佛淡淡萦绕了一丝轻烟,看清了她静谧的容颜,唐宋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烫。

    她手里端着青瓷碗,微微低下头,回看过来的眼底尽是歉意,溢出无边的涟漪。

    “饿了吗?”她走过来,将青瓷碗放在一旁,神色有些紧张,“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嗯?”唐宋回过神,才发现她左手还搭在右手的脉搏上,立即拿开,摇头示意没事,又想到什么,反问道:“……你说呢?”

    没想到安雅垂下眉,一脸的歉意反而让唐宋没了办法。

    她扫过青瓷碗内的东西,好奇一问:“这是什么?”

    “竹筒饭,山里食材紧缺,能吃的东西并不多,先凑合吃些……”说着安雅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异样。

    唐宋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才发现她醒来只顾着探脉,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盖着半个被子,脸上一热,窘迫之余,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拉好,慌忙中因为身体无力,险些跌在榻上。

    安雅见状倾身一把揽住唐宋,唇角牵着笑意:“你这般没力气,我帮你穿罢。”

    唐宋没想到这个女人,厚脸皮起来真是让人讨厌。

    “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唐宋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既然要穿衣服,为什么还要盖被子?莫不是,怕我看了不成?”没等唐宋敛眉,安雅笑道:“该看的我可都看过了,你这遮遮掩掩的,昨天的气势哪里去了,嗯?”

    “你还说!”

    她眼角微眯,笑道:“好,不说。那你快穿衣服罢,屋子里虽然生了炭火,也是冷的很。”言落后,她转过身,将青瓷碗里的竹筒饭拿在桌子上。

    唐宋看着她背,无奈的牵起一丝笑,将衣服层层套上,抬手扣上衬衫纽扣,才道:“雅,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几日?”

    安雅转过身,将竹筒里酱油色的米饭,全部盛在了青瓷碗内,笑道:“你急着回去?”

    唐宋点点头,又摇摇头:“毕竟还有很多工作……还有张宁……”

    “放心。”安雅道:“张宁已经回到父母身边,工作上的事,文瑶已经安排妥当,不用担心。”

    唐宋看向安雅,有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第149章

    第149章

    乐家古宅。

    还没等桑邪醒来,乐文瑶用继承人的身份,询问严素。才知道,原来在这古宅之中,确实存在一个她不知道的隐秘禁地。

    “大小姐。”严素见乐文瑶从衣柜里拿下那两把长刀,紧张道:“您不可以去。”

    “为什么?”乐文瑶说着已经将双刀背在身后,扫了眼床上的桑邪,道:“难不成,真要本小姐等到爷爷要求的三十岁,才能进去吗?”

    “并不……不是。”

    “那你干吗拦着我?”乐文瑶俯身系好鞋带,又从衣柜里拿出匕首,还有两把枪别在身上。

    严素见乐文瑶全副武装的样子,更是担心:“据族内文献记载,并没有要求继承人什么年纪才可以进入乐家秘境,但老爷却在临终前千叮万嘱,让我务必拦着你进入乐家禁地,最早也要等大小姐三十岁时才可以进入,而且文献内也没有记载有危险存在,大小姐不必这么……全副武装。”

    这话让乐文瑶听不懂了,“既然没危险,爷爷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使命是服从乐家继承人的话,对于老爷的叮嘱,我不需要问为什么。”严素一脸认真:“大小姐,您就听老爷的话吧!”

    “既然你们严家只听继承人的话。”乐文瑶双手掐腰,挑眉:“现在,在乐家谁是继承人?”

    严素一愣:“……大小姐!?”

    她没想到乐文瑶任性起来,这么任性。

    乐文瑶拿出继承人的姿态,“既然现在我是继承人,我就说的算,现在我已经决定了。你去叫方家四兄弟到地下室内等我,外面有陆伯伯在,所以不用担心。”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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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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