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快穿]攻略那个病娇 作者:未未夏
正文 第10节
[快穿]攻略那个病娇 作者:未未夏
第10节
——看着我啊……
祝铭淡淡瞟了他一眼。阳期连忙低下头去,如他平时不敢直视人的动作一样。
三人便这么走到平时该分手的岔路口。
阳期却依旧拽着南希的衣角不放,并用依赖的视线看着他。
“你今天不会想跟我回去吧?”
南希本是开玩笑,谁知阳期真的点了点头。怯怯糯糯小兔子一样说:“我害怕。”
“那好吧,反正家里也有客房。”
阳期来家里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一起玩游戏之后顺便住下的事情也没少发生,非常喜欢阳期的南希妈妈甚至给阳期准备了一间客房,在南希房间旁边。
祝铭一路上没说话,看起来一直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听着歌,连一点目光都没分给阳期,实际上心里已经想着怎么弄死他了。
分尸,凌迟,还是吊死?
先挖了那双含着浓浓情意看着南希的眼睛还是先剁了那双拽南希衣服拽了一路的手?
平静的道别,平静的各回各家。
阳期在客房放了书包,抱着作业本来推南希的房门时却发现门推不动,显然是锁了。
——他以前从来不锁门的。
阳期眼神添了点阴郁,抬手敲门。
“是阳期吗?我在洗澡,你先在客房玩一下吧,客厅看电视也行。”
模模糊糊的声音和着花洒的水声传出来。
阳期应了声,又怀疑的看了眼房间,总觉得有点不寻常,拿着作业本到客厅去了。
祝铭把摆开有一整个桌面那么大的刀套收起来,这里面每一柄都是极度锋利的刀,吹毛利刃,而里面少了一把。
南希的窗户仍大咧咧的全部敞开着,窗帘被灌进屋子的夏风吹的膨胀成圆形又迅速瘪下来。他喜欢通风,所以哪怕吹进来的风都夹杂着夏日的燥热他也不会关窗。
而这太方便祝铭了。
两座房子之间墙与墙的间距并不大,祝铭踩在窗台上轻轻一跃,便落到了南希房间里。
南希耳朵灵敏的听到些微动静,对外问了句「谁啊」,没人理,他也快洗完了,干脆随便擦擦湿淋淋的头发,拿了条大毛巾往腰上随便一围就出来了。
“祝铭?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
南希被扑了个措手不及。
“喂——”
“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南希咽了口口水,“亲,子孙根很脆弱的,你能先挪开刀吗?”
总有种这场景似曾相识的微妙感。
“南希,你还没洗完吗?”
阳期又来敲门了。
所以说为什么最后会造成这种结果?!
南希不忍直视的捂脸,他从来是不好好做作业的类型,摆在桌子上的作业本也一片空白。但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的两个都黑着脸,比赛一样飞快地写着作业。
今天没有谁说自己是「命令人」。
看样子他想隐藏在幕后,但这个消息于所有人都是不利的。
这导致班上大多数人看每个人包括自己的好朋友都是一脸隐藏的不那么完美的防备警惕,而每当有人玩手机时他的手机总会有人抢过去打开短信察看他是不是「命令人」。
于彩虹还是一如既往的吸烟。她似乎有很大的烟瘾,今天涂了猩红甲油的手指夹着烟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她并不显得颓废,她吐漂亮的烟圈就像鱼吐泡泡一样寻常,但很快,她就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终于。
一天快过去了。
却还是没有人知道谁是「命令人」,「命令人」也没有发布任务。
副班长苏音柳眉倒竖,让众人把手机都放在桌子上她一个个检查。
「命令人」不能隐藏,那就像炸弹一样危险。谁也不想送命。
无意间。
这个规定「一定造成伤害」的任务已经在同学的心中完全的更改了,变成了不知道严重多少的「一定要夺走性命」。
可惜她的计划没得到实施。
因为班上好几个痞子男猥琐男已经收到了任务。
「□□并杀死于彩虹。」
了然而忌惮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苏音。
她抢过猥琐男的手机一看,第一反应大声为自己澄清:“「命令人」不是我!”
没有人信她。
“你拿手机来看看。”南希说。
苏音清纯的脸上露出犹豫而纠结的表情,半饷,她摇了摇头咬着唇抓起书包肩带跑出了教室。
☆、游戏篇
不能说的事。
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少女急急的穿过长廊跑下楼梯,踩出不同的「噔噔噔」跳跃音调,正赶上放学的时候,人潮拥挤。楼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色学生,横冲直撞的少女被不少学生抱怨,但她留给她们的只有飞在半空中的发尾。
班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而他们的教室在六楼。
少女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像是浪潮一样拍打过来的力量,她急促的回头,却只看见身后人群惊愕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
身体像是鸟儿一样轻松的飞了起来,轻风穿过指尖温柔的缠绵不肯离去,眼珠直视到阳光变成了水光模糊一片。
流泪了。
少女重重地落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空,血红在她身下晕染,曼珠沙华一样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骨头仿佛不存在了的柔软而纤细的脖子像是被手硬生生掰过来一般,脸朝着天空。
这恐怖的死相让大家一时都惊呆了。
“啊!!有人跳楼了!!”
尖叫声尖利的穿过水泥板与大理石地板,楼道间的人一瞬间沸腾了,纷纷涌到走廊边。
老师听到吵嚷声出去了。
闭合的门。寂静的办公室内似乎时间被延伸到极慢,拉丝一样拉长了,连灰尘的浮动都看得清楚。
于彩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半晌又放了回去,夕阳暧昧的光芒洋洋洒洒铺进来,她的侧脸沐浴在光线中,锋锐毕现。
所有人都知道苏音讨厌于彩虹。讨厌到恨不得于彩虹去死。
少女死后,她那烂成一摊碎片的手机和不为外人所知的短信也随着她一起埋进坟墓。
她的尸体没有消失,于是班里都知道,这只是一起悲惨的意外。
发生了这种事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都对学校的影响极其不利,学校第二天就给全校同学放了假,刚好第二天是星期五,双休日一凑,都能在家玩三天。
然而这样最不方便的就是交流信息。
南希创建了一个讨论组,把全班现在还幸存的人都加了进去。
阳期依旧住在他家里,只是本来在他面前还算开朗的他如今也不爱说话了,总是用难言的眼神看着他。
祝铭也依然夜袭他。
南希盯着电脑一直守着,直到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那几个「执行人」的账号直接消失了。
他们全部死在于彩虹手上了。
南希把占了大半张床的祝铭往里面推了推,自己躺上去,毫无睡意,没过多久一双手就环了过来,背后也贴上了一具身体。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他们死了。”他语气笃定。
“是。这么折腾下去……全班都会没了。”
“不会。”他的语气笃定的有点异常。
“为什么?”
祝铭又不说话了,贴着他睡觉,炙热的呼吸总喷在南希颈后,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爬,痒的厉害。
“你放开,我热。”
“不放。”
“学霸诶,热死人了!”
祝铭不语。
南希心想自己睡不好你也别想睡好,就翻来覆去的直折腾,在祝铭眼中更是坐定了他蛇精病的名头。
好不容易折腾累了歇停下来,祝铭依旧双手铁一样抱在他腰上。
“你不会死的。”
有我在。
你不会死的。
连续两天他们倒是没什么事,班里其他的同学却消失的差不多了。
像是由于彩虹反抗「执行人」造成五名「执行人」全部死亡开始,接下来的任务无论成不成功,都是死一次的人数都有好几个,班上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哪里还有的剩。
但是,「游戏」现在才揭开帷幕。
于彩虹把玩着刀,那是超市里常见的水果刀,算不上长,也算不上短,它曾经被另一双同样纤细洁白的手握在手里,并像是劈开空气一样挥舞了几下。
她玩了一会儿,感觉到腻了。打开抽屉收起了刀,拿出放在刀旁边的电话卡。
血迹斑斑的,有着些微划痕的电话卡。
□□手机里打开短信就能看见一大堆「已发送」的信息,收件人全部都是一个人。
她。
祝铭接到一个电话。
“你不要太护着南希。”
于彩虹的声音有点低沉模糊,似乎她吸烟时烟草燃烧的声音都被话筒切实的传了过来。
“阳期会对你下手的。”
“那又怎么样?”祝铭说,“需要担心的是你,我们四个竟然聚集在一起,「游戏」想要新的人了。”
于彩虹轻笑,吐了个漂亮的烟圈。
祝铭还是祝铭,她却不像她了。
“苏音的父母?”
南希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是的。”
这对好像几天就老了几十岁的夫妻背不知不觉弯了下去,明明正值中年脸上的皱纹数量却超出年岁许多。
他们没坐多久。
把一本日记本递给了南希。
「你是小音曾经在我们面前提过的,班里最值得信赖的同学,所以我们把它交给你,我不知道你们班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日记里的内容在一个星期前我们就开始看不见,所以希望它能帮助到你什么。」
看不见?
真是灵异一样的说法。
能让他不被祝铭和阳期打扰的地方只剩下厕所,虽然这对死者来说大不敬,南希在对日记本说了抱歉后还是在厕所打开了它。
这是一本非常厚的日记本,大概能记好几年的日记,南希随便翻了一下,后面只剩几页的空白没写了。
他从第一页看起。
前面都是些芝麻小事,女孩子家的心事和烦忧,南希很快觉得无聊,这时却看到了有点异常的内容。
今天吃了很多冷饮,肚子痛的要命。
请假回来休息,下午时总算舒服了,睡了一觉,晚上就睡不着了。
看电影直到凌晨,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收到了像是欺诈的短信,说什么「游戏」什么的,哈,今天就记到这里,我得去和小燕说说。
前天还打赌最近总是收到诈骗短信的我这两天内一定又会收到,她还不信。
游戏……?
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吗?
☆、游戏篇
班上已经去了一半了……我却收到了「命令人」的短信,该怎么办,无论怎么做都会被怨恨的……
那时候的苏音远没有现在这样果敢与冷静,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质疑和徘徊。
她感到措手不及。
之后的日记有好几天没记。
翻到再有字迹的页面时已经恢复了游戏前的语气,记录着自己流水账一样的生活中发生的有趣的事。
再后面,就是满满的少女心事了。
恨不得用粉红色中性笔写出来的内容。
其中出镜率最高的是一个名字。
于彩虹。
禁忌而浓烈的感情。
苏音父母说看不到的内容南希也看到了。
一个星期前,那差不多是游戏开始的时间。
于彩虹……
即使喜欢着也只能和她们一起嘲笑着。
我怎么会这么卑劣,在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时就将感情化为刀剑,让它刺伤你。
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上一次游戏的幸存人一个班只有我和阳期,如果你死了……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不管「命令人」是谁……
写下这篇日记的时间是苏音出事的前一天,从前面的内容可以看出她习惯晚上写日记,所以在这篇日记写下的时候,她并不是「命令人」。
再说她喜欢于彩虹哪怕求而不得,绝对不会发布「□□于彩虹」这样的命令。
「命令人」另有其人!
仔细想想,南希似乎抓住了灵感的尾巴。
班里与于彩虹有仇的没几个,因为于彩虹为人不错家里又有钱有势,除了那几个猥琐男,还有谁会下这样的命令?
所以……
「命令人」是于彩虹。
她先除掉那几个对她有意图的猥琐男。
祝铭也明显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阳期竟然是幸存者!
谁能想到呢,这就像一只兔子告诉你他曾经是一匹狼一样匪夷所思。
“你应该都知道了。”外面传来祝铭的声音,无起伏的音调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回荡,他知道苏音的父母来过并且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南希,“阳期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兔子,他能从游戏中活下来本身就说明他很危险。”
“阳期呢?”
“他是「执行人」,正在杀死某个人吧。”
“那你呢?”南希推开门走出来。
祝铭看他的目光从不像阳期那样小心翼翼而又充满依赖,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柔弱的象征,他完完全全就是个危险集中体,但他觉得,他是喜欢他的。
而他也从不吝于表现。
阳期和苏音是一个班的幸存者。
于彩虹和祝铭是一个班的幸存者。
幸存者都是不幸的。
游戏就像是植入他们身上的病毒,一定会再发生在他们之后所处的班级中。
他们必须依照游戏的命令,把死亡带给一个又一个班级。
这就是游戏的本质,永不消亡。
祝铭也该如之前一样,在班上有了新的幸存者后抽身离去,但他看见了南希。
这种一见钟情是致命的。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姓名有什么兴趣爱好,你只是看见他,然后就沦陷了。
祝铭潜意识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总觉得这种感觉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身上,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漫长岁月里,他一次又一次的爱上这个人。
虽然他年龄并没有那么大。
祝铭的窗关着,南希敲了几下,窗帘阻碍了视线,他知道他在,但他不出声,南希无奈,也只能先去睡觉。
只是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南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还是睁着眼睛精神满满的盯着天花板。
“南希?”
笃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
南希按下灯的开关,冷清的白光洒满房间,墙壁上的时针走到十一点半的位置。
他不自觉又往窗户看了看,只有自己房间的窗帘在夜风下摆动,对面还是一片漆黑,玻璃反射出洁白的月光。
“我是阳期。”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夹带了一些哭腔,“我现在很累,你能给我开一下门吗?”
南希想起祝铭说他今天在执行任务。
他那双手上,应该沾满了无形的鲜红血液吧。
所以才会说累。
南希一开门,阳期扑进来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泪水打湿了睡衣再冷冰冰的黏在皮肤上,他很难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办……我已经脏了……”
“没事的,没事的,”南希对看见这样的他感觉到心脏微微抽痛,他的好友,应该是温柔到有点怯懦,在他面前却不失开朗的,如今竟然哭成了这个样子,“你一点都不脏。”
“真的吗?”阳期抬起头看他。
“真的。”
南希终于将他安抚下来。
这一番折腾,时钟已经走到11:45了。
“今天执行任务的对象是谁?”
南希一问,阳期立刻又红了眼圈,时不时不安的觑他,良久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却在吐出一个名字后蚌壳一样紧紧闭上。
“祝铭?!怎么会是他?”
不可能是祝铭,如果阳期能杀死祝铭,他只会开心吧,怎么会流泪,等一下,南希努力思考,他似乎忽略了重要的东西。
灵光一闪。
南希退离几步,拉开了和阳期的距离,在阳期不解的目光中站到了门口,却发现锁似乎被弄坏了拧不开了!
阳期不解的看着南希,朝他走过来。
“你怎么了?”
南希眼睛捕捉到他身后反射的一点银光。
那是刀。
阳期要干什么他已经了解了,只是想不到,他们那么久的感情,他大不了直接告诉他,为什么要对他说谎。
“要杀几个人?我是最后一个吗?”
“你在说什么啊?”阳期心里一惊,不善于掩藏的他表情也带了出来,心脏快速鼓动到要炸掉,更难受的是在其中互相较量的理智与情感,难道南希发现了?!
他该怎么办……
下手,还是不下手……
“别装了,你的破绽太多。我怎么忘了,一个班级只剩下的唯二的幸存者,怎么可能因为杀了人觉得自己脏就扑到我怀里哭。”南希笑得自嘲,“是我关心则乱了。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拿走我的命吧。”
☆、游戏篇
对面的玻璃突然刷的打开,洗发水香味混合着缥缈的清香吹进来,南希阳期都往窗口看去,于彩虹手肘撑着窗,甩甩被风吹过来的长发,吐了口白色的烟雾。
“你们继续。”
她像是不小心闯入这里的不合时宜的人,却没有一点这种自觉,反倒衬得拿着刀的阳期像个客人。
阳期深深厌恶她,他从一开始见到她就知道他们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可是凭什么他就会受到影响,产生那样的性格!还被同学们嫌弃!而她又爱抽烟,又学习不好,不过是家里有点权势做人开朗了点,凭什么?!
祝铭从她身后的黑暗走出来,看都没看阳期一眼,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南希。
“需要帮忙吗?”祝铭问。
南希摇摇头,“不用了。”他夺下阳期的刀扔到一边,“已经结束了。”
“结束?”阳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茫然的看着南希,突然才想起解释,干燥的唇瓣张开又合上,紧紧的抿成一字。
不管怎么解释都掩盖不了他就是来杀了南希的事实。
“抱歉。”南希说。“为我们之前那么久的感情。”
墙上的钟发出「叮」的一声。
十二点到了。
阳期的身体从眉心到下腹被切成两半,像是有人在挥舞一把无形的大刀把他切断之后再无情的,切割猪肉一样切成混着骨头渣子的肉片,这一切发生在几秒之内,之后他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南希抹去脸上的血,实际上那已经消失了,是不存在的。
可它曾经黏稠的,像是令人恶心的鼻涕虫覆在他皮肤上堵住他呼吸的毛孔,让他稍微有了窒息的错觉。
「执行人」的时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这样的自己是否太冷酷无情。
南希来不及去思考那么多。
人性不就是这样的吗,感情再如何好一旦摆在死亡面前都会犹豫,也许还会选择自私。
无私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他不是,他无法把自己的脖子摆到别人的刀口下。
于彩虹扔掉烟蒂,一点红光坠入黑暗,她侧开身子,看见祝铭的眼睛在黑夜中几乎亮起灼灼的光。
像个变态。
一道从她身边擦过去的劲风又撩起她的长发。
猴急的变态。
优雅的给予了如此评价,今晚的任务已落幕,于彩虹拉上了窗户,顺手关上了锁。
南希抱住跳进来的祝铭,头靠在他肩膀上。
“不知道为什么。”
“嗯?”
有些诧异祝铭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祝铭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觉得,我该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我爱你。”
那些记忆还没有回到他的脑海,他只想让南希脱离这个游戏,所以顺着直觉和感情说出了告白。
南希闷闷的应了声。
心脏隔着鼓膜跳动着。
好闷。
不应该这样的。
那应该怎么样。
轮回?
对,轮回。
系统……
等一下,那是什么?
对了……系统……
病毒,绑定……
南希笑出声来。
原来是这样啊。
他心情极度复杂而单纯的亲吻祝铭耳边的碎发。
声音温柔极了。
“我也爱你。”
“快点想起来吧,阿寻。”
趁着系统崩坏,恢复记忆吧。
把尘封在匣子里的东西都放出来,让我看到,你最直白的爱。
☆、修仙篇
沐希醒来时,虫子低低的振翅声和鸣叫声清晰地在耳边响着,还有潺潺流水声,鼻腔里闻到的是在现代极少闻得到的草木清新味道,他睁开眼睛,被阳光刺了一下,又闭上好一会才能睁开一半。
看起来像是个山谷,有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溪,这儿的鸟儿格外大胆,一点都不怕生人,唧唧喳喳的跳到他头顶啄了两下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沐希头实在晕乎的厉害,掬了两捧溪水往脸上一扑,凉爽的感觉瞬间清空了头昏脑胀,他舒服的出了口气,摸了摸自己不大的手。
掬水时就发现了,因为能捧住的水很少,对着溪流一看,镜像被水流冲的支离破碎但还能看出是个嫩的有婴儿肥的小孩子,大约是□□岁的年龄。
“阿希!你醒了!”
稚嫩而惊喜的声音从林子传来,一个大约同龄的小孩穿着一身麻布衣,背着竹背篓,拨开灌木丛艰难的挪动小胳膊小腿走了过来。
他实在瘦的厉害,麻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面黄肌瘦,五官生的倒是不错,浓眉大眼,就是瘦的脱了形,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便像是嵌在脸盘子上的,格外的大。
沐希不了解情况,只应了一声,反正接下来对方都会告诉他的。
“阿希你怎么了?”
果然小孩很担心刚刚晕倒醒来的沐希,三言两语就被沐希给套出了话来。
虽然奇怪今天的沐希怎么话这么多,沈目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已经瘪瘪的前腹贴着后背了,正在咕噜咕噜的唱着歌。
沐希已得知他们两人是村里丧父丧母的孤儿,有人生没人养,加上薄田祖宅也被亲戚霸占了,逼的无奈之下他们两个决定背井离乡,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学习仙术。
听沈目说仙人是真的存在的,乘着飞剑白衣胜雪,一个比一个的仙风道骨,虽然这也是他从村头茶馆的说书人老二那儿听说的。
所以说还是不可信。
不管这些暂时都不必去管,沐希摸摸自己也开始唱歌的肚子,得先填饱肚子别饿死了。
“我们去镇上吧。”
他们两身上还有些余钱,再说去到镇上了不论是打听消息还是如何都方便的多,毕竟人多范围广。
沈目犹豫了一会,并不想用那些数目稀少的钱财,但一想到镇上香喷喷的包子和面条,他的抵抗力就土崩瓦解了。
从这里到镇上没多久,之前沐希走着走着说头晕不舒服沈目就把他扶到林子里休息,谁知道这里面是个小山谷,如今出去只要穿过林子,再沿着路走一段就能到镇上的南门口。
沈目饿的没什么力气了,走路都几步一喘,可是他一直很兴奋,不停的给沐希比划他很久以前见过的糖画,还有面人儿,在他嘴里这两种小物件都像是神仙手下的术法,惊艳到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沐希无法懂得他的兴奋点,一般过了这个年纪都是这样,更别提他现在几个世界的年龄加起来多大了,他附和着沈目的话点点头,虽然自己不理解也不至于打击到沈目的兴奋,沈目误以为他也喜欢只是从来没见过,当下细瘦的手臂更用力的挥舞起来,差不多是手舞足蹈了。
远远的听见了集市热闹的声音,来往人群也增加了很多。
时不时有妇人或者小贩从他们旁边走过,越临近城口越能直观的看到人潮涌动。
沐希怕等下跟沈目走散了,握住了沈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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