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勇漫]男神,你掉了一只二货/愿我一直被你温柔以待 作者:艳小伙
正文 第1节
[勇漫]男神,你掉了一只二货/愿我一直被你温柔以待 作者:艳小伙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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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漫]男神,你掉了一只二货
作者:艳小伙
文案
原名《愿我一直被你温柔以待》
男神男神,你掉了一只温柔的二货!
男神:……
二货:二货掉了不是你想捡,想捡就能捡
o(≧▽≦)o 这其实是披着正剧风的虐狗文
警察荼x心理医生岩
第一次写破案文(′⊥`)心里超忐忑啊!
内容标签:强强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神荼,安岩 ┃ 配角:温煦,隼 ┃ 其它:1v1,清水向
特案组篇之提线木偶(一)
四月清明雨纷纷,这座不算繁华的城市里时不时就会飘起细雨,街道两旁的绿树被洗刷的格外翠亮,树叶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树下走过一个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毛衣外套的年轻人,虽然快到夏季,但这温度也是有些丝丝的凉气渗入身体里,令人发颤。
一阵凉风吹过,安岩不禁抖了一下,拢了拢身上的针织灰色毛衣外套,面颊微红,那双小动物般湿漉漉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柔弱,眼角带笑,像是初生的太阳般温暖和煦。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岩看着手上推荐信的地址,再望去面前的警局,再次确认是对的,便大步的走了进去,刚走到门口保卫处,就被警员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那个有了些年纪的警员伸出挡住安岩的路,一副严肃刻板的样子。
安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想到自己是找不到地方的,刚好可以让这位警员带他去啊,这才把手中的信递给那个警员,“你知道特案组怎么走吗?”
那位警员一开始并不怎么重视这封信,和往常一样例行检查,打开后发现竟然是市长亲自写的推荐信,看去那位年轻人的目光也郑重了起来,能得到市长的亲自推荐,这位年轻人也差不到哪去。
仔仔细细的叠好那封信,双手恭敬的还给安岩,在和同伴打了个招呼后,对安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搓了搓鼻子的安岩双手接过信,说了句谢谢就跟着警员朝里面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警察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生面孔,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警察吧,法医那种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更不可能了。
那警员把安岩送到了特案组的门口才离开。
站在特案组门口的安岩手刚放到门把上,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引得路过的人侧目,安岩只好收回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巾,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里一路小跑到一边擤了擤鼻涕,顺手把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桶,这才发觉感冒有点加重,下班后回家吃点药吧。
在这之前特案组的办公室里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正前方坐着面色冷峻帅气的男人,一双湛蓝透亮的眼睛宛如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入心脏,身材骨架消瘦匀称,黑色皮衣下是一件白衬衣,一身皮衣皮裤外加一双黑色中筒靴,整个人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个留着微卷长发的女人开口说道:“头儿,要不要等那个新来的再去勘察现场。”
坐在她旁边,看着要比她小几岁的男生不赞同的摇摇头,“简时姐,时间紧迫,再说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个心理医生去了有什么用。”
简时看了一眼旁边冷静的男生,叹了口气,“扬帆,好歹也是新同事,这样他会不会生气。”
穆扬帆冷哼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没本事的人有什么资本生气,我们又不是在过家家,还要顾忌到他,连案子都不去查看吗。”
其他人没有开口反驳,穆扬帆的这种性格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若不是这种性格,穆扬帆大概早被局长推荐到更高更大的地方去,也不至于窝在这个小地方,就像头儿。
神荼见众人算是默认了穆扬帆的提议,也不再多说话,立刻分配好任务,“夏韶光和简时跟我去现场,林分和穆扬帆去案发周围尽可能的打听关于死者的一切。”
“是。”众人立刻站起来,异口同声的答道,纷纷收拾手上的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就在他们推门出去的时候,安岩正转过身去擤鼻涕,当安岩转过身去,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后,安岩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抛下了,无奈的笑笑,只好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通讯录的第一个人,很快那边就回了信,安岩回了句“谢谢”就离开了特案组。
案发现场是一处废弃的天台边,死者被发现时被绳子吊起脖子与四肢,挂在楼顶外面,身上穿着廉价的西装,两双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楼层,而报案的正是对面楼层的夫妻,他们那天拉开窗帘看见的就是一个死人挂在他们家对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林分和穆扬帆赶去那报案的夫妻家里,询问关于案子的一切。
神荼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还在原处,就那样挂在那里,而尸体下面是川流不息的马路,这种案子这一个星期就发生了两起,死法一样,全被凶手吊在某个地方,第一个死者是比较偏僻的小路旁的路灯上,第二个是废弃的公园门口的大门上,这两人的信息对比后几乎没有联系,唯一有联系的无非是死亡时间。
警员戴上白手套,麻利的把尸体放到楼顶的担架上,简时也戴上手套和口罩,检查着死者,“和之前两名死者一样,死亡时间大概半夜凌晨一点,死于钝器锤击脑袋,身上有着些许汗渍,其他地方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神荼看着楼下的街道,回头看去简时,面色凝重的问道:“没有其他发现了吗。”
简时和一边留着短发的夏韶光互相看了一下对方,然后失望的对着神荼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林分和穆扬帆也回来了,报告着刚才调查出的情报:“死者叫徐铭,男,30岁,本地人,是一家企业的推销员,据说业绩还是不错,平时为人很好,没有什么仇家,父母是本本分分的工人,也没有与人结过什么大仇大恨。”
“那不还是没有什么突破点,除了死法一样,这三起案件的联系根本很难找,凶手应该是随机作案。”夏韶光说道。
“不全是。”一声明朗的声音从天台的门口响起。
刚想发表看法的神荼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皱着眉跟其他人一起看去天台门口,一个穿着灰色针织毛衣,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从门口走来。
安岩站在天台上继续着自己的话,“我看过之前两起凶案的案情,死者一个是流浪汉,一个是不良少年,这个则是打工的推销员,而案发地点是路灯,公园门口上,再然后是废弃楼顶,死亡时间全在半夜。”
听到这里的神荼眼神一亮,他似乎已经慢慢抓到这个案子的线头,只要找到这个线团的缠绕规律,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看去安岩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欣赏。
并没有注意到神荼眼神的安岩继续说着:“而死法就像是被人操纵着的木偶,随着主人而做出动作,死者身份和死亡地点随着次数开始向上攀升,表现出凶手极大的控制欲,需要掌控一切的心理,一般强迫症不会太过于偏执,这位凶手应该是最近受到了什么刺激,让他产生了这种近乎于偏执的举动,若不出我所料,凶手下一个目标大概是上夜班的白领类的人群。”
听完这一大篇分析的穆扬帆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不善的看去安岩,“你是谁,没有警方许可,是不准上来的。”
其他人一听也反应过来,下面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是警局的人是不可能放进来的。
安岩伸手扶了下眼镜,眼镜片下掩去了一切锋芒,伸出左手,微笑着回应:“我叫安岩,是你们的新同事,担任特案组心理医生一职,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神荼走到安岩面前,伸出手握住了安岩的右手,只一瞬间,就松开了手。
那些人看见头儿做出了表率,也纷纷上前介绍自己。
一头短发的女警夏韶光最先开口:“我叫夏韶光,擅长各种冷兵器与机械。”
“穆扬帆,擅长计算机技术。”
“你好,我是简时,是特案组的法医,扬帆他就那性子,不要在意。”
“嘿!小家伙,我叫林分,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人,我手里可是有着他们所有人的资料,除了头儿的。”林分走到安岩的身边,伸出一只大手□□着安岩的头发。
“既然都认识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神荼说着:“若是按你这样说,凶手应该是不超过三十岁的人,是那种脾气特别容易激发的阶段,处于社会比较低下的一层,最近应该是受到了工作上的打击,受害者也是有计划的,虽然有强迫症,但是意识还是清晰的。”
“对。”安岩边说边走到天台的栏杆旁,看着下面的街道,“而且这些死者尸体发现的地点也开始慢慢出现在人们视线里,凶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的人们对于他的恐惧,很快,将会再会发生凶案。但是凶手出入这些地方肯定会被那些经常出入在夜晚的人看到,他带着一具尸体,是怎么做到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起疑呢。”
突然神荼的手机响了起来,“什么事?”
那边的人似乎很是着急,语气也提高了几分,“不好了,我们在河边发现一具被抛弃的尸体,四肢和脖子绑着绳子,绳子另外一头还绑着几根木棍。”
当神荼他们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放到了担架上,安岩没想到作案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快,这预兆着凶手内心的不满正在慢慢扩大,这些普通人已经快要满足不了他对控制欲的迷恋。
而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资料里显示死者正是一名企业的白领,所以最迟在晚上零点还会发生凶案,是谁,在这漆黑的夜里,隐藏着自己,犹如狩猎者一样主宰着猎物的生死。
“安岩,安岩!”
“啊?”安岩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站着,就看见其他人站在一辆出租车前向自己招手,连忙跑到他们跟前。
简时好笑的揉着安岩的头,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局长老爸从哪里挖到这么一个治愈的萌物,“头儿请客吃晚饭,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真是难为你了,一来就碰上了案子。”
安岩呆了一会,继而笑着摇摇头,任由着简时□□着他的头发,一点反抗的举动都没有,跟着他们坐进出租车,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出神,突然嘴角显出狡黠的笑容,那个操纵木偶的狩猎者啊,我已经看到你的隐身斗篷了。
特案组篇之提线木偶(二)
餐馆里,因为快要下班了,大家也就喝了多一点,几轮下来,林分和简时已经微醉,安岩脸颊也开始发烫,加上感冒的原因,意识有些昏沉,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走去了洗手间。
“哗!——”洗手池里瞬间流满冰凉的水,安岩捧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温瞬间让安岩清醒了许多,抬起头,看见面前的镜子映出了两个身影。
安岩瞥了一眼洗手间的转角处,才对着戴着帽子,穿着宽大风衣的男人低声说道:“有事?”
那人从宽大的外套里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型□□,递给安岩,压低了声音,“这是我拜托部长申请下来的,子弹只有三颗,不到危机关头,万万不可用。”
安岩接过那把□□,左左右右看了几遍,才收了起来,“谢谢。”
“我答应过师傅和师母要好好照顾你,而且我说过,只要你有任何危险,我会亲自带你回去,哪怕你不喜欢那里。”
“我知道。”
“恩,我走了,有事短信联系。”
那人拉低了帽子,转身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安岩关掉水龙头,看着水流迅速从出水口流去,检查了藏着枪的地方,才带着笑容离开了空荡荡的洗手间。
几秒钟后,洗手间转角处的监视器才转过来,刚才发生的这一段小插曲就像从未出现过。
晚上十一点,天已经漆黑一片,这座城市也渐渐的冷清下来,聚餐结束的大家纷纷成群结队的一起打车回去,安岩有些头疼,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没有说,但是头疼让他无法分神想其他的,正打算抬脚回家吃药,却发现神荼站在自己面前,脸色深沉。
大概猜到了神荼的意图,安岩只好推迟回家吃药的想法,静待着神荼开口。
“你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神荼想着之前局长笑眯眯的跟他说,他从某个地方挖来一个好帮手给你们,这可是其他组都没有的福利哦,他才不信这跟狐狸一样的人的话,没有利益的事情那只老狐狸是不会做的。
头疼的安岩只好靠在马路旁的路灯上,借此减少体力和精力的消耗,但脸上的笑容不改,“局长应该跟你们说了,给你们做心理疏导啊,我是心理医生。”
“我喜欢听实话,究竟是为了我们还是我,我想局长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影响的人,所以我从见到你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个任务。”安岩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回去吃药了。
“……”神荼没想到安岩会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一般人不应该是各种遮掩和转移话题的吗,而且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了局长交代的事情,不知道那个老狐狸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拔头发。
看到安岩忍着不舒服但仍旧微笑着,带着暖入心房的感染力,也许,神荼明白了为什么局长费劲一切一定要把这二货挖来的原因。特案组是最容易接触到社会最阴暗的地方,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点的影响,日积月累,也会成为很大的隐患,这时候就需要心理医生的开导与疏通。
但是当心理医生的人总会带有一张将人看穿的锐利,尤其是他们这类人是非常抗拒的,即使来一个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的心理医生,却会成为重案组的累赘,穆扬帆他们肯定不待见这个人,这就是重案组,多年的生死战斗使他们对弱者怜悯,却对同伴要求严格他们宁愿要一个能与之战斗的战友,也不需要可以拯救他们心灵的人,因为这很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
这个心理医生绝对不会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无能,他可没见过一个心理医生仅凭片面的凶案信息推出这么多有理有据的结论,而且案发现场是一个九层的楼顶,一个看起来文弱的心理医生徒步爬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看就是接受过训练的人,他们也看出来了这点,才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他吧。
看到神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岩走到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就在他正要上车的瞬间,大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着号码,看到拨出去的号码一直无人接听,连忙对神荼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我忘记跟你们说了,现在马上带我去最近的警察局,有时间我在慢慢跟你说。”
看安岩焦急的表情,神荼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来不及通知简时他们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带着安岩打车奔去附近的警察局。
“查一个车牌号为的车往哪里去,快点,不然会出人命的。”安岩一进去就抓住一个人说道。
那些警察局的人一听事关人命,立刻调来人手一点点排查,很快就找到了那辆车的路线,“那辆车去往的方向是郊外的一家废弃不久的仓库,预计还有十分钟到地方。”
神荼和安岩立刻借用警察局的一辆警车,带上了几位警察就急匆匆的追赶那辆出租车,安岩这才喘了口气,坐在警车后座上和神荼说着:“我之前说过凶手从事着一种去哪个地方就不会起疑的工作,就是出租车司机,无论他去哪,其他人看见了后座坐着被凶手控制着的受害人,也只会以为乘客要求的,也不会想太多,甚至都不会注意到。”
“而且凶手已经逼近崩溃,连续的作案使他的内心变得贪婪,他的欲望正在慢慢扩大,所以我推断他已经准备向警察出手。”安岩拿出手机,给神荼看了一下刚才的通话记录,“我刚才给他们打了电话,一个都没有接,所以我才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神荼这明白刚才安岩为什么一直盯着手机,“所以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赶到那个仓库,不然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恩。”安岩像是虚脱似得靠着椅座,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露出疲惫的面容,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差点让他产生渡过了好几天的错觉,搓了搓手臂,企图得到一丝温暖。
神荼第一次看见安岩露出除了微笑其他的表情,这才发现安岩脸色苍白,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皱着眉伸出抵上安岩的额头,烫的惊人,“你发烧了。”
“恩?没事,我撑得住。”安岩拿开神荼的手,歪倒在窗户上,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开口。
哪怕一路上高速行驶,到达仓库也用了十二分钟,神荼用眼神示意那些警员立刻去救人,然后脱下外套盖在已经睡过去的安岩身上,转身就朝仓库的地方跑去,并没有注意到他走后,安岩从椅座上坐起来的动作。
简时他们渐渐的从昏迷中苏醒,身为警察的他们对这些麻醉药物做过训练,比一般人要更快的苏醒,此时的他们手脚通通被绑住,动弹不得,只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着四周,不远处响起脚步声,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截钢管正向他们走来,嘴里还诡异的笑着。
那男人走到穆扬帆的面前,扬起手上的钢棍正准备砸下去,仓库的们被撞开,神荼他们几个人持枪站在离他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其中一个警员对凶手喊着:“不要动,举起手来!”
那凶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连忙抓起穆扬帆挡在自己面前,然而下一秒穆扬帆浑身一颤,腹部突然涌出鲜血,凶手面容狰狞的瞪着那些警察,“没用的,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我才是那个主宰一切的人!”
就在神荼他们想着怎么既不伤害到穆扬帆,又要打伤凶手的计划时,一声枪响从凶手的背后响起,下一秒凶手就睁着眼睛僵直的倒了下去,身后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蔓延到地板上。
神荼立刻上前扶住快要支撑不住也跟着倒下的穆扬帆,那些警员也赶紧上前给简时他们松绑。
简时松绑后立马给穆扬帆查看了一下伤口,“虽然没有伤到什么,但是血流太多,要马上送去医院止血。”
神荼把穆扬帆交给那几个警察,站起身,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陷入沉思,那人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能准确的判断出在哪个距离开枪,子弹正好卡在身体里,不会伤到穆扬帆,而又如此准确的瞄准凶手的心脏,哪怕是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想着,回去的步伐越来越快,打开警车后座的车门,安岩正蜷缩在后座上,身上还盖着他临走前给安岩盖上的外套,随后跟来的林分看到熟睡着的安岩,随口问了句:“小家伙怎么了?不舒服?”
“恩,有点发烧,等下去医院也顺便给他看看。”神荼坐到安岩旁边的座位上,右手探了下安岩额头的温度,不仅没有退烧,还烧的更厉害了。
前面的夏韶光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腕,回头对神荼说:“头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遇险的,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我们。”
“对啊对啊,头儿,你该不会自己发现了什么,让我们当鱼饵吧。”简时给穆扬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转过身看了一下安岩的病情。
“不是我。”神荼瞥了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的安岩,“是安岩发现的,包括凶手的车牌号,都是他提供的。”
“安岩?”夏韶光小声的惊呼着,“哦!可怕。”
“怪不得我老爸这几天心情都挺好的,挖来这么一个人才,可是省了不少麻烦事。”简时从医疗箱里拿出一小袋药片和一瓶矿泉水递给神荼,“这是感冒药,先让他喝下,再这样下去他脑子都要烧成渣了,唉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他居然还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
林分看去被神荼叫醒却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安岩,感叹了一句:“折翼的天使,终究是天使,他的骨头血液里的遗传并不会因为外来的因素所改变,迟早会展翅高飞,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剩下安岩喝药的声音。
特案组篇之提线木偶(三)
第二天安岩的感冒已经好了,穿着一件轻薄的卡其色外套,路过一家奶茶店突然心血来潮买了一杯茉莉奶茶,咬着吸管步履悠闲的走去警局的路上,却不知道他因为刚来第一天就帮忙破了一个案子的原因,在警局小有名气。
也不会知道其他科室在听到特案组来了一个心理医生,在第一天就帮他们破了一个连环杀人案,众人纷纷表示:“exce ?”后来他们亲自去问了神荼,在神荼似有似无的炫耀下,大喊局长这不公平,我们也要这么一个心理医生,他们每天忙得恨不得练就三头六臂或者□□,重案组都是精英就算了,还特么给他们挖来这么一个天才,想想都好委屈qaq。
坐在办公室的局长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推开重案组的门,正在为这个案子做总结的林分从成对的资料里抬起头,对着安岩打了个招呼,“小家伙早上好啊,感冒怎么样了?”
“早上好,已经没事了,谢谢。”安岩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发现穆扬帆也出了院,只不过脸色还是苍白。
闲得无聊的安岩很想问为什么今天他来警局的时候,那些人跟看人民币一样的看着他,不过看到忙碌的他们,还是咽了下去,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开会。”神荼从私人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径直走去会议室。
待大家坐好后,神荼打开手里的文件,“凶手叫徐振,男,29岁,父母早逝,导致人格发育不全,性格自闭,但是影响不大,之前在一家出租车公司上班,工作很吃苦耐劳,因为一次提拔被其他人故意使诈而落选,这个时候人格的缺陷就开始催化并扭曲他的性格,开始对控制欲产生极大的依赖,而这个时间段刚好是第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
“工作上的不顺谁都有过,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简时不解的问,她从小到大遇到的不顺很多,也不会像这个凶手一样。
“这不一样。”安岩及时的为简时解答疑惑,“童年的遭遇是决定人性格最重要的时间,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的一群人,一部分会坚强的面对,但是有一部分就把这些深埋在心底,这些感情被压抑着就像一个气球开始慢慢的充气,这样的一群人以后每一次遭遇不顺就会更压抑,如果不及时进行疏导的话,等到气球膨胀到再也装不下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契机,就会引爆气球,那些被压抑的情感一下子被释放,这种情感对有如果缺陷的人是很危险,下场也就是徐振的下场。”
“其实也不仅限于童年有悲惨生活的人会这样,每个成年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负能量的存在,但只要及时的自我疏导或者别人干预疏导,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安岩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那这案子就算完了。”夏韶光翘着腿,靠在椅背上无所谓的说着。
不,并没有。
安岩在心底说着,这个案子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在操纵着,一个被情感冲昏了的凶手怎么会循序渐进的杀人,而死者的如木偶一样的样子就像凶手被别人操纵着一样,但是从头到尾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绑架警察绝对是那人指使的,徐振虽然失去理智,但是本能还在,不可能公然对抗,这是那个人对警察的一个预告,这不是他能应付的人,只能暂时把这个疑点压下去,让公安部的人去操心吧。
“结案。”神荼把手里整理好的资料交给林分,就独自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那颗子弹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人故意压下去,总之就是不了了之,他虽然怀疑安岩,但是有明确规定,没有经过允许,一些人是不得私自带枪,比如安岩这样的心理医生,是用不到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神荼对安岩招了招手,“安岩,我送你回家吧,你感冒没好,早点回家休息一下。”
“这……不太好吧。”安岩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没事,以后有什么事也不怕找不到你。”神荼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直接搂过安岩的脖子,硬是把他带离了办公室。
在他们走后,一脸懵逼夏韶光问了句整理案卷的林分,“头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说废话了。”
林分无辜的耸耸肩,“咣”的一声把放置案卷的玻璃门关的响亮,“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神荼有些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刚才故意和安岩接近,却没有发现藏在他身上的枪,难不成真是自己猜错了,但是除了他还有谁会出现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越想越烦躁的神荼瞥了一眼安岩。
之见安岩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脸上依旧是万年难变一次的笑容,慵懒的靠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变化的街景,明显是不想说话的样子,神荼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也咽了下。
一路人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安岩下车走进小区,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临时番外
愿我一直被你温柔以待荼岩番外篇之四手联弹
注:此番外一般是关于荼岩私下的交流,避免有人觉得神荼对安岩的看重太莫名其妙了,我绝对不会承认因为正片才码了一个开头所以先拿这个让你们垫垫肚子。
第一个案子结案已经好几天了,特案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靠在窗户旁的安岩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一道亮光划破黑暗,下一秒一声惊雷就在警局的楼顶上炸开,安岩浑身一颤,吓得立刻蹦离了窗户几步。
而这一动作被不远处的神荼看了个完全,看那安岩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嘴角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宠溺,这个二货。
离下班还要几分钟,安岩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的雷电,他跟这些人不熟,完全没办法说出借宿一晚的话啊,会被当成小孩子的吧,这么大了还怕雷电真是好搓啊。
随着人越走越少,安岩越来越不安的在特案组里走来走去,别人关心的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安岩只能敷衍的说下雨天打不到车回家,有点烦而已,其他人也不知道安岩住的地方其实离警局不远,步行也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屋内惨白的日光灯亮起,映的安岩的脸色有些可怜巴巴,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最后只剩下神荼与安岩还在特案组里待着,神荼好气又好笑的拍打了一下安岩的头,这二货我们既然都允许你留下来,就是已经承认了你是我们共同进退的同伴了,不就是害怕雷电吗,想借宿一晚就说,扭扭捏捏的硬是不说,还是你不肯与我们深交呢。
他第一次看见安岩,就发现安岩对于他们总有种似有似无的疏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这种感觉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走吧二货,回家了。”神荼拽着安岩的领子直接拎出了特案组,朝警局的门口走去。
被神荼一路拎着走的安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了句:“哪个家?”
神荼笑出声来:“你说哪个家,当然是我家。”
“啊?为什么要去你家啊?”
“哦~”神荼的语气故意的上扬起来,“那位送你回你自己家。”
“算,算了,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换上了神荼睡衣的安岩蹲坐在神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豆大的雨滴拍打着落地窗,在上面留下条条雨线,蓦然间想起了儿时一些不好的记忆,那也是发生在一场大雨的故事,也许比现在的雨还要大。
“安岩!”背后传来神荼的声音,打断了安岩的思绪,转过头去,就看见神荼靠在一架钢琴前望着自己,“会弹钢琴吗?”
“我只会弹吉他。”安岩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没事,我教你。”说着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起安岩强硬的让他坐在钢琴前面的椅子上,翻开一页有些泛黄的乐谱,有些灰尘的气息,看样子是很久没有打开了,神荼伸出手指在琴键上按出两个键,细心的说道:“手指放在这两个键上。”
然后指出乐谱上的一段乐章,语气比往常要温柔些许多,“从这里弹起。”
安岩伸出两根食指,有些笨拙的在琴键上按下那两个键。
神荼在一旁提醒:“有节奏地弹,四八拍。”
“什么四八拍,。”安岩转头看去神荼,发现他已经放好手,开始准备弹奏,有些慌张的说道:“你等等……”
话还没说完,神荼就已经自顾自的弹了起来,略带忧伤的e的旋律就在神荼的手指下缓缓流淌,半懵逼状态的安岩僵硬的用两根手指配合着神荼的主旋律。
很快安岩就跟上了的神荼的节奏,虽然还是很生疏,但是合奏的音乐却非常好听,满满的幸福感使得心情格外的愉悦,屋外的雨声被这舒缓的钢琴声掩盖住,两人合作的也越来越完美,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的默契。
神荼温柔的笑着望了一样同样在低头笑的安岩,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暖暖的,他小时候听过母亲弹奏过这首曲子,第一次听便喜欢上了,那时候便努力的学习钢琴,那天他十七岁,早已把那首e的曲子弹奏得熟练,但是还没来得及演奏给她听,她就已经去世了。
此后这首曲子他再也没有弹过,怕触及那份感情,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了,今天拿出这本乐谱也根本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他原本只是带安岩回家让他胡客房借宿一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安岩蹲坐在窗边的表情,让他想到了自己,那种孤儿般的孤寂。
再一次弹起这首曲子,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悲伤,反而有一种特踏实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家,母亲准备好晚餐的时光,身旁的人有些蠢萌的用两根手指戳着琴键,神荼轻轻的笑了。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概莫过于此
遇见与自己默契十足的伙伴
那种你懂我我也懂你
其他人却不懂的默契
在屋外狂风骤雨的时候
我们在屋内一起合奏
温馨而又宁静
就像回家了一样安心
特案组篇之荼蘼花开(一)
推开特案组的门,安岩捧着着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奶茶就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和大家打招呼,手上的奶茶就被后面走来的人伸出一只手顺走了,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安岩有些哀怨的看着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大大方方的喝着奶茶的神荼,弱声弱气的说了句:“头儿。”
“恩,怎么了?”神荼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奶茶,看着安岩那想埋怨自己却又不能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导致自己看见他就想逗一下,心情便会好到不行,真不知道哪种地方能养出这种二货。
不过这个口味的奶茶喝着还是蛮不错的,看这标志,好像是警察局附近唯一的一家清风奶茶店,等下托人再买两杯,就当给二货的赔礼了。
“没。”安岩无奈的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的坐下,却不知道刚才那一幕对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他们很少见过头儿和人开过玩笑,别说怎么恶劣的恶趣味了,而且他们头儿之前根本完全没有喝过这种女孩子才会非常钟爱的奶茶啊!还是巧克力味的,他们真的接受不能。
简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头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恶趣味的?还喜欢喝巧克力奶茶?”其他人纷纷点头,一脸求知的欲望望着神荼。
目光淡淡的扫过那几个人,神荼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奶茶,收起了脸上的戏谑,冷冷的抛出了一句话:“很闲?”
其他人纷纷摇头,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装作一副认真工作的好员工的模样,生怕头儿一个不开心就丢给自己一大堆的工作,心底却突然松了一口气,对没错,这才是他们的头儿,一朵生在雪山的高岭之花,刚才什么恶趣味,巧克力奶茶完全是错觉!错觉!他们这样自我催眠着。
当时针慢悠悠的指向十二,一直坐不住的安岩立马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小家伙就算再饿也不用这么急啊,食堂还有饭呢,哈哈。”林分看着一上午就像长了痔疮似得的安岩,忍不住揶揄了他一下。
“啊?……那个,我,不是。”安岩有些支支吾吾,偷瞄了神荼几眼,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要他说因为头儿抢了他的奶茶,所以他要再去买一杯吧,他很早之前就养成了每天一杯奶茶的习惯,那种丝滑的甜让他觉得很满足。
一叠资料不轻不重的砸在安岩的脑袋上,简时笑着对林分说道:“林分,别欺负人家软软糯糯的,你们这群糙汉子,好不容易来个萌物被你们吓跑了怎么办。”又转而对安岩道:“好了,趁着午饭时间,赶紧去吧,说不定去晚了就没有了。”
安岩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简时道了谢就推开门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真的太丢人了啊捂脸。
倒是林分看安岩落荒而逃的背影,感叹:“嚯!敢情不是去食堂啊,难不成是小女朋友,啧啧。”
简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手上装订好的一大叠资料直接砸去林分的脸,林分嗷的连忙手脚并用的接住那叠厚重的资料,乖乖,这要是真砸下去他那貌美如花的脸不毁也残了。
“瞎想什么呢,人家安岩那么单纯,跟你们能一样吗!”猜到安岩要去干什么的简时给林分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是因为什么啊,我看安岩跑的挺快的,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啊。”夏韶光也很快的解决手上的工作,也加入了谈话中。
“人家就是去买一杯奶茶,你们都没发现吗?安岩自从来这里后每天上班总会带上一杯奶茶,一看就是习惯了嘛。”简时看去顿了一下的头儿,继续说着:“但今天奶茶被头儿抢了,一时间他习惯不过来,才会这么急躁。”
众人跟安岩呆久了,便多多少少了解到习惯到了一定地步会发展为强迫症,就明白了安岩的不自在,于是一个个偷笑的看去明显有些尴尬的头儿,简时姐姐大人,你真是太耿直了,请收下我这一年份的膝盖。
五分钟过去了,安岩没有回来。
十分钟过去了,安岩依旧没有回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安岩还是没有回来。
坐在椅子上隐隐有些不安的神荼时不时的抬头看一次手表,手里的奶茶杯有些变形,安岩就是再怎么慢,快半个小时应该也该回来了啊,若是临时有事,也会打电话通知他们,不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
显然不止神荼一人这么想着,简时也看了好几次钟表,“怎么回事?安岩怎么耽误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我记得那家奶茶店的位置。”夏韶光站起身,把手里擦干净的匕首装进随身携带的匕首套里。
“不用,应该不会出事,安岩能照顾好自己。”神荼制止了夏韶光,只是稍微晚了一些时间,能出什么大事,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只是神荼不知道的是,这句话的肯定性连他都没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突然,特案组的门被一个警员推开,那人头上还有着汗水,微喘着气,衣服有些凌乱,特案组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了案子。
“怎么了?”神荼从椅子里站起来,把手里捏的早已扭曲的奶茶杯子扔进垃圾桶,面色冷峻的看着那个警员,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离警局不远的地方发生一起爆炸案。”那警员语气有些焦急。
“哪里!”神荼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想了想,又吩咐简时准备好药箱,有爆炸肯定有伤员,带上也以备不时之需。
“附近唯一的一家清风奶茶店”警员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神荼愣了几秒后,直接冲出了特案组,把所有人晾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他记得特案组的头儿是很冷静的一个人啊。
神荼顾不得其他人,甚至外套都没有穿好,就直接奔去那家奶茶店,该死的,如果不是自己早上抢了二货的奶茶,他也不至于去买奶茶,然后遇上爆炸,神荼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早上他还没有恶作剧兴起的时候。
从警察局到奶茶店的距离并不远,跑过去也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对神荼来说却漫长到不行,每一秒他都处于爆发的边缘,一边奔跑一边对自己催眠着那个二货运气那么好,一定没什么事的。
当神荼赶到那家奶茶店的时候,那里早已变成一片废墟,周围的警察们拉起了警戒线,神荼横冲直撞的推开围观的人群,在一个干净的空旷地方,看见浑身鲜血的安岩坐在那里正微笑着望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流着鲜血,柔顺的头发也变得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狼狈极了。
幸好,还活着。
来的路上神荼差点就要以为见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幸好这不是真的,手心的冷汗被神荼掩饰性的擦在了衣服上,问其他人借了一条湿毛巾,才敢上前坐在安岩旁边,让他靠着自己。
“对不起。”神荼拿着湿毛巾温柔小心的擦拭着安岩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颤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生怕弄疼了安岩。
歪倒在神荼身上的安岩笑着摇摇头,“不用对不起,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安岩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叠的纸,递给了神荼“这是有人在向我们挑衅。”
神荼接过纸条,看都没看就直接放进口袋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安岩披上,虽然快到夏天,但是气温还是有些低。
“你不看下内容吗?”安岩问。
“回局里有时间看,先顾好你自己。”神荼给了安岩一个警告的眼神。
“恩,我没事,睡会就好。”安岩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他离炸弹最近,受的伤最严重,能坚持到神荼来已经很勉强了。
“我的天啊!”夏韶光随后赶到就看见一身鲜血的安岩昏睡在神荼身上,忍不住惊呼起来。
神荼听到这响亮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眉,低声训斥,“闭嘴,安岩要休息,简时把药箱拿来。”
自知不对的夏韶光闭上了嘴,这才发现头儿第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说的话也比之前多了许多,又看见在神荼怀里安静睡着的安岩,不由得想起她和林分的一次谈话。
“你觉不从安岩来了之后,头儿比之前更加有人情味了,话也多了。”夏韶光站在饮水机旁边,余光瞥了几眼正逗弄安岩的神荼。
林分也看到了那一幕,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临走前说了句:“这就叫做安岩效应。”
那是夏韶光还不太相信,一个人的影响力再大也不可能变为效应,但是看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头儿不仅有了恶趣味,笑容也比之前多了许多,看到安岩出事,头儿紧张的样子,夏韶光感叹,也许并不是她察觉不到安岩的影响力,而是这影响力并不是针对她的,。
她的性格不是那种需要每时每刻都要治愈和温暖的,大概这就是她很少受影响的关系,而头儿自从和他爸关系变得僵硬后,一个人独自打拼,从娇生惯养到自力更生,他缺失了太多关爱与温暖,更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安岩的出现就像阳光一样,一点点驱散头儿心里的阴霾。
安岩其实对每个人都是同等的对待,只他们接受的程度不一样,她和简时、林分本来就是心理健康的人,偶尔有什么烦心事,也能自己解决掉,对于安岩的影响便大大的减弱了。
特案组篇之荼蘼花开(二)
处理好爆炸现场的事情后,神荼才抱着早已昏睡过去的安岩到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虽说没有伤及到重要器官,但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几乎遍布全身,有些伤口过深造成严重失血,使得安岩面色惨白的可怕。
“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失血过多再晚送来一会儿,你就可以直接准备丧事了。”接诊的医生安顿好安岩,语气极为生气,他从来没见过病人这么失血,而家属几乎等到鲜血快要凝固了才送过来,这不是胡闹吗!
神荼抿抿嘴,没有说话,他以为安岩对着他微笑,还能和他说话就不会出什么大碍,上次他只因为一点感冒就和平常不大一样,他以为这次不会那么严重。
那医生看神荼也很内疚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心里的火气也消散了一些,反正他怎么看这个人也不是会照顾别人的,“病人要输血,医院的血库库存不多,你等下去抽血看血型是不是一样。”
“恩。”神荼跟着护士走去了抽血室。
从献血室里走出来的神荼望着病房里已经睡着的安岩,看他是真的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坐到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拿出口袋里的那张安岩给他的纸条。
当时间回到原点
隐藏于知识海洋的我将会带着死神的镰刀出现
出现在充满甜美、欢乐、幸福、花朵的地方
等到时间被切割成两半
希望与绝望同在
若你把握不住希望
那下一次时间被切割成两半的时候就是绝望
纸张是随处可见的a4纸,上面的字也是打印出来的,幼稚而拙劣的手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值得探索的,这封挑战信而或是死亡通知书上面的文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外面的天色渐渐阴沉,在椅子上睡着的神荼被一只手摇醒,睁开眼,就看见手臂绑着绷带的安岩,正好笑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喜悦,随后一脸无奈的一把抓住在自己头发上作乱的手,语气里带着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溺:“别闹,你身上还有伤。”
“好吧,反正我是第一次看见头儿这么没形象的样子,哈哈哈哈……”安岩笑着抽回手,却发现神荼握的很紧,现在的他根本不敢大力挣脱,很容易弄裂刚结疤的伤口,只能任由着神荼拉着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去的路上,神荼对走在身边的安岩说道:“这几天你就住在我家,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不然弄出个好歹来,局长会把我抽筋剥皮的。”
“他不敢。”安岩低头看了手机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才抬起头对神荼神秘一笑。
“为什么?”神荼看安岩笃定的语气,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秘密。”
神荼看去身边有些傲娇的安岩,大手使劲的□□着安岩的头发,“二货。”
相比于神荼的愉悦,安岩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回想着在医院里神荼睡着后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的安岩被一通电话吵醒,安岩还以为是简时他们打来问神荼在哪,却看见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温煦”。
安岩一下子清醒过来,握着手里的手机,眉头紧皱,而那边一直没有挂断,似乎是认定安岩一定会接。
最终安岩还是滑下了接听键,“温煦。”
“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带你回去。”
“可是在警局工作,受伤不是经常的事吗?温煦你太大题小做了。”
“安岩!”
“而且那人又不是专门针对我,我只是运气不好才受了伤,再说了,有你给我的枪,我有分寸的,而且你看我现在活的不是好好的吗。”
“……我当初放你走一定是我脑袋进水了,不然就是被门挤了!”许久那边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一句。
“没事,我爸妈不会追究你责任的,你就安心的办案吧。”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
那边的温煦黑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手机,挂了,特么的居然挂了!自从安岩爸妈也就是自己师傅师母把安岩交给自己后,他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白了一大片,寿命很有可能缩短,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接下照顾安岩的任务的啊。
特案组里众人忙碌的身影在安岩眼前晃荡,只有他闲的要长蘑菇了,他原本也想帮下忙,但是大家一看见他缠着绷带,脸色只有一点血气,纷纷开口拒绝,说什么也不让他动。
“我的小天使啊,你只要好好的坐着就行了,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完成,放心我们可是十分专业的,就算没有你,也很快就能完成。”背后一片阴凉的众人冷汗直冒的推脱着安岩的热情。
“那好吧。”耐不过大家的安岩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人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后长舒一口气,摸了一把汗水,我的天,刚才真特么跟鬼门关走了一遭似得,刚才安岩没看到,他们可看到了坐在安岩后面的头儿那警告的眼神,仿佛只要他们一答应安岩的要求,头儿就会立刻生吞活剥了他们,跟护犊子似得。
下班时间一到,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安岩乖乖的跟着头儿走出了警局,坐上头儿的车,往头儿家的方向开去,八卦之魂在两个女人之间燃烧着。
简时扒着警局的门边,看着头儿和安岩离去的方向,不怀好意的笑了,用手臂捅了捅旁边同样扒着门槛往外望的夏韶光,“你说头儿什么时候和安岩关系这么好了。”
夏韶光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这私底下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头儿太奸诈了,每天都独自霸占着小天使,我都不能好好的和小天使聊天了。”
“想当初不知道是谁最一开始不待见安岩的,叛变的要不要这么快啊。”
“快把那个治愈的小天使还给我们!”
其余的两个男人在他们背后一脸懵逼,“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错觉。”
客厅里,安岩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笑着望去坐在对面的神荼,缓缓的开了口,“你存在着信任危机,这对你来说是很大的隐患。”
神荼拿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眼前那个好像刚才说了一个笑话般的轻松的人,脸上的微笑带着淡淡的和煦,连自己也不由得跟着放松了一些警惕,笑道:“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执行一下我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放下水杯,神荼抱着手臂,和安岩一样靠在沙发上,来缓解那一丢丢的紧张。
“神荼,你相信我吗?”静默许久的安岩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样。
“不相信。”毫无疑问的,神荼非常肯定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安岩对于神荼给出的答案并不意外,他本来是放弃了局长的请求,不过今天看他在医院陪自己这么久,就当做对你的回礼吧,神荼,你应该去往更高更大的地方去展开你禁锢的双翼,而不是被自己内心的枷锁困在这个狭窄的牢笼里。
“那我拭目以待。”神荼站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无意间视线落到那架钢琴上,不由得想起那次和安岩一起合奏的画面,一边沉默的走上楼梯,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许可以尝试着相信别人,或者相信他。
独自一人的安岩坐在客厅里,开始分析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枚炸弹他在废墟中,察觉到那是一枚□□,是凶手早早就放置好的,自己只是凑巧赶上了那个时间,由于奶茶店没有安装摄像头,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张纸条。
不过由此可见此人是在向警方挑衅,从安装□□来说就可以断定那个人对自己非常的自信甚至自负,这样看来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学历应该是大三或大四的,长相有点凶恶阴暗,不善于社交,性格孤僻,朋友不多,选在里警局特别近的地方则表现出那人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欲望,他觉得自己能把那些警察耍的团团转,而他们却怎么也抓不住自己。
真是当他不存在吗!
安岩走到落地窗前,漆黑的眼睛望着下面的夜景,在这城市里潜伏着的并不只是你一个病猫,也许正有老虎在你的后面伺机而动。
打了通电话给穆扬帆,“麻烦帮我查一下这个城市最大的图书馆里的借书或者购买图书的记录。”
“恩,明天上班的时候给你。”
“谢谢,这么晚的还麻烦你,明天请你喝奶茶。”
“……不用了。”
“跟我客气什么,就这样说定了。”安岩好心情的挂上了电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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