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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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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正文 第5节

    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第5节

    曹文轩头痛,他不过是在一般的里加了几味他独家制作的草药而已,再加上昨晚公孙雨完全没有防备,又有酒的助兴,药效才会发挥的那么快,要真告诉了他他不羞愤自杀才怪!

    “你别激动,我不过是看不惯你随便拿别人试药,才跟着你的;你看昨晚你那么一闹,全客栈的人昏睡了一夜,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得了”曹文轩苦口婆心。

    而在楼上观看的和言初与宫月心里齐齐一惊,怪不得他昨晚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早晨起来全身酸痛好像散架一样。

    和宫月对视一眼,同样的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他们一行人身份特殊,又关系重大,居然在客栈昏了一整夜,如果被有谋反之心的佞臣知道,流桑帝国恐怕就要易主了!

    和言初决定下去试探试探,还没到两人面前便握拳赔笑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在下和言初,这位是舒公子,看两位皆是不凡之辈,特来拜会,希望能在此交个朋友。”

    第26章 神秘人

    宫月紧随其下,观察两人的动静。

    而正在吵闹的公孙雨见突然有个陌生人向他靠过来,来不及细想,常年养成的习惯,毒物缠身;怀里的毒蝎小红早已向和言初扑去!

    和言初只觉手臂一痛,一股麻痒窜过全身,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鬼门关。

    而一旁的曹文轩早早的观察到这一幕,一边责怪公孙雨死性不改,一边拿出万灵丹往和言初嘴里弹去;一切只在眨眼之间,仿若没有发生。

    “不敢,不敢,在下曹文轩只是位闲云野士,爱好游山玩水;在路上碰巧结识了这位公孙公子,现下有些误会,让两位兄台见笑了。”曹文轩抱拳,礼貌而又无可奈何的道。

    “什么碰巧?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占了便宜就像走,没那么容易!”公孙雨继续死缠烂打,自知理亏,偷偷的将怀中的小红蝎收起来,装作没事人。

    “你呀,你呀”公孙说话有点太暧昧,得理不饶人,曹文轩脸上有点挂不住,还得拼命的躲避他的骚扰,实在很辛苦。

    和言初看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会心一笑,决定做和事老,道:“不如两位今天都留下来,我做东请两位在此喝两杯,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有酒喝?”刚刚心思还在和言初身上的公孙雨听到有好东西吃,立马来了精神;扔下差点被晃晕的曹文轩,毫不犹豫地跳到和言初身边。

    而一旁的宫月冷眼旁观,虽然他们之前鬼鬼祟祟的捣鬼他没有看清;但直觉公孙雨这个人太危险,在他跳过来的同时,连忙将和言初往旁边拉去,不让他们靠的太近。

    “小月?”和言初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宫月两道好看的剑眉蹙起,一副担忧的模样,知道他为自己安危着想;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手道:“安心!”

    “恩。”宫月依依不舍,最后还是放开了他。

    而两人间的眉目传情,窃窃私语早已落入一旁心思缜密的曹文轩眼中。

    曹文轩笑笑,拉过一旁上蹿下跳的公孙雨道:“多谢这位兄台招待,但在下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在这里已经停留数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下回有机会定然叨扰,现下便告辞了。”

    和言初见留他不住,只得作罢,细看二人言行举止虽然奇怪了些,倒也无不妥之处;当下吩咐店小二准备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和昨夜公孙雨吃剩下的半只叫花鸡,打包给他们待在路上吃。

    曹文轩推辞几下,见盛情难却只得收下,临行前将随身携带的折扇赠与和言初,说是以后也许用得着。

    和言初接过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曹”字,下面还有落款和印章,“妙手回春曹文轩”!

    和言初不置可否,将扇子随手收起来,他却不知道这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在日后却救了他一条命。

    这场闹剧似得小插曲过后,和言初开心的拉着宫月去用膳,蓝素伺候左右自不必说。

    吃过早膳,众人收拾妥当,继续往南行去。

    其间跋山涉水,车马劳顿,几番走走停停;终于到达流桑国富庶美丽的历史名城金陵。

    金陵向来出人才,许多大家将军皆出于此,主要是金陵地理位置特殊,周边江河湖泊众多,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给人一种海阔凭鱼跃,山高任鸟飞的美感。

    当地政府很重视教育,宫月对此地也是颇有好感。

    随着马车走过刻有“金陵”二字的巍峨耸立的城门,便正式进入这座城市的政治经济中心,又是另一番天地。

    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两旁小贩商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酒家店铺林立,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宫月一行人只是暗地到这边访查,并没有惊动当地官府;清一色的俊俏男人,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而其中穿着白色绣有金丝流苏锦袍的宫月,上位者当的时间久了,那种与生具来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让人无法逼视,仿佛天下皆在他脚下,一举手一投足间天下都要为他所动。

    而和言初早已被眼前热闹繁华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一个劲的拉着宫月往人群里钻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见到和言初目标单一的朝他攻来,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眼前一花,和言初已经赤手空拳的和他们缠斗起来,惹得路上行人连连避让。

    宫月也想加入战局,却被和言初一个手势制止了动作,影卫们纷纷将宫月护在中间,呈现在戒备当中。

    不过你仔细看便会看出和言初并没有出全力,而那群黑衣人也没有下死手,互相在逗着圈,以一种猫捉老鼠的姿势在街中心戏耍。

    宫月首先看出来,抬手示意身后的影卫退后,默默地注视着和言初。

    和言初一上一下,一跳一跃,最后实在逗的无趣了,便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狂暴的一扫腿,以一种秋风扫落叶的态势,将他们一个个掀翻在地,免费送他们一个大屁墩。

    最后还兴奋的跑到宫月面前邀功:“小月,我厉不厉害,厉不厉害?”

    宫月嘴角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径自越过他,向对面可能是和言初旧识的男人抱了抱拳道:“幸会!”

    对面的虽然都不认识,出于礼貌纷纷回礼。

    和言初见宫月不理他,只得哀怨的摸摸鼻子,自己越来越不像话了,出趟宫简直兴奋的像个孩子,难道是我最近太幸福了?

    走到那几人当中一人赏一拳:“阿龙,你们几个怎么在这?一出现就偷袭我!”

    为首的年轻男人听了他的话傻傻地笑:“呵呵,还不是好久没见到少庄主太高兴了吗!少庄主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想找到你人可不容易;如今我们和老爷来着这边谈生意,听说你要回来,便立即派我们几个过来接你了。”

    阿龙见到和言初很是高兴,虽然他们名义上是主仆的关系,但他们年龄相当,和言初又是个随性的主;所以说他们小时候是一起长大,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到一起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我爹?他耳朵可真长!”提到他亲亲老爹和言初就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蓝素之前的那番话,他总有种去赴鸿门宴的感觉!

    “那可不是,庄主和庄主夫人听说你要来,早早地便在金陵最大的朝阳酒楼备下满满一桌的酒菜,就盼着你去呢!”其他人见少庄主好像不大高兴,便也连忙附和着点头。

    “那么多年都不管逍遥山庄的生意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了,难道是知道他的儿子管理那么大一山庄快要累死了?所以良心发现,玩够了回来帮忙了?”和言初撇嘴,对他这位十八岁就扔下他,游山玩水的老爹老妈实在没啥好感,可以说是有着怨气的。

    “呃”阿龙语塞,对于自家老庄主的想法他们是无从得知的,只有听命行事,所以只能默不作声。

    和言初见冷了场,不再抱怨,连忙转生拉过一旁看好戏的宫月,对阿龙他们介绍道:“这么是我在燕京的好朋友,生死之交,你们少庄主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多亏有了他,要不然可得受苦罗!”

    阿龙连忙对宫月作揖道:“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主人在前面设了宴;还请赏光一同前去,以答谢公子对我家少庄主的照顾之情。”

    “无防,既然在下与和言初是朋友,而且还是那种最亲密的朋友,”宫月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深意地邪瞍了宫月一眼,意在提醒他可别见了家里人就把他撇了,接着道:“照顾他是在下分内之事,不谈感谢,在下姓舒,你可以叫我舒公子。”

    “舒公子!”阿龙连忙叫了声,对宫月一下便有了好感,觉得这人助人为乐不求回报,值得他们少庄主去深交。

    “好了,小月,阿龙,别磨叽了,我们走吧,别让爹娘等急了;阿龙你带路!”和言初接到宫月那一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到宫月身边,也不管别人在旁,亲昵地拉着宫月的手。

    宫月满意了,示意身后一直不做声的影卫们跟上,便安心地跟着和言初走了。

    朝阳客栈不愧是金陵最大的客栈,雕梁画栋,鸟语花香,豪华典雅;其格局也很独特采用当今新兴的三房一照壁,四合五井天的样式;里面客房众多,并设有酒窖,食品室及厨房。

    往里走去,还能听到丝丝竹声,沁人心脾又不浮躁,宛如小桥流水流入人们心中,这是个很少能将餐饮和娱乐融为一体的酒楼;

    足见酒楼主人的精明头脑和揣度人心的本事,让初来乍到的宫月都不得不佩服,金陵第一酒楼当之无愧!

    镜头转回来,这边阿龙他们已经引着和言初他们往里面的厢房走去,到门口宫月示意身后的影卫在门外守着,便随着和言初的脚步往里走去。

    入室又是一番景象,到处各种名贵瓷器陈列在架子上,桌椅雕花镂空,煞是好看;

    第27章 金陵见家长

    里面一对男女,四十多岁的样子,男的头发花白,端坐于椅子上;见他们进来,立即站起来亲热的跟和言初打着招呼,尽显慈爱之情。

    “这位是?”和言初的父亲和硕见到宫月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并非池中之物;目光一闪,问道。

    “哦,爹,这位是我在燕京的朋友舒公子,儿子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舒公子此次要去南方办事,我便跟着他来了。”正在和母亲话家常的和言初听他爹提问,便连忙回答,生怕他爹问一些有的没的。

    “哦,朋友啊……”和硕不太高兴,鉴于之前见过蓝素,又见儿子对这人如此热络,便已知一二。

    “伯父,伯母,在下舒景天,见过二老!”宫月抱拳,寒暄过后便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径自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我听阿龙说你在这里和人谈生意,谈妥了吗?我们逍遥山庄的茶叶可是上上品,往来客户一直很多。”和言初怕他爹瞎问,连忙转移话题。

    “恩,虽然之前我们山庄的茶叶布匹销路一直很好,但是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商人,做生意谁不想往高处发展;逍遥山庄诺大的家业,都得靠它来支撑,哪像你性子那么直,就知道和人切磋武艺,打打杀杀,一点不物正业!”和硕苦口婆心,对这唯一的儿子很无奈。

    “呵呵……”和言初讪笑,他的确是这种性格的人,在没遇到宫月之前,他可以称得上是醉生梦死;虽说现在逍遥山庄是他在管,但他也知道,他爹可是有功之人。

    但他也庆幸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当时喝醉了酒,一时眼花把宫月当成了女人调戏;他也不会遇到他这一生的挚爱,他不后悔,他感谢老天让他遇到他!

    趁和硕不注意将手伸到桌子底下,紧紧拉住宫月的手与之相视一笑,宫月这一笑倾国倾城,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

    腻歪够了,和言初又道:“我喜爱学武还不是爹你教的,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这么嗜武成痴!”

    宫月一惊,和言初的功夫一直在他之上,自己便是走访各路名家学了各种套路,才有了如今这造诣。

    和言初的功夫居然是这个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沧桑老伯教得,明明从身形脸面看年龄不大,却满头花白,而且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全身上下透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看来伯父武功定也很高了,不知伯父武功师承何处?”宫月问。

    “老夫哪里有什么功夫,不过是言初这孩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身体便不大好,老夫不过是教他一些简单的功夫套路罢了,之后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悟的。”和硕瞪了和言初一眼,暗道他多嘴。

    “是啊,之前翻了不少的武学秘笈,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功劳?”和言初一想也是。

    小时候他爹好像一直很忙,每次只是回来看看他,教他一些拳脚便又消失了;每每午夜梦回,只看到他爹匆匆离开他房间的背影,所以一直以来和言初对他父亲的感情都很复杂。

    “哦。”宫月放下心来,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片嘈杂之声传来。

    来人一袭青衫,腰配各种玉佩,叮当作响,一进门便道:“哎呀,让和老前辈与和夫人久等,在下来迟,失敬失敬!”

    和言初与宫月两人皆抬头望去,一看不要紧,原来竟是熟人;此人便是有名的无涯山庄庄主柳云飞,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

    柳云飞也看到了他们,压下惊讶,向两位抱拳道:“两位兄台也在,没想到竟在这里相遇,我们真有缘分啊!”

    “在下和言初,这位是舒景天。”和言初介绍道。

    “听闻和老前辈有一个儿子在外游历,看这情形便是和兄弟了吧,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柳云飞对和硕道。

    “哪里,哪里,犬子一向胡闹贯了,不知柳庄主是怎么认识的言初?”和硕谦虚道。

    “哦,上个月柳某去燕京进货,经过一破败寺庙,听见里面正传来打斗之声,便进去看了看;没想到不看不要紧,居然给在下看到万分惊险的一幕,遂立即拔刀相助;替和兄弟解了燃眉之急,这才认识的。”柳云飞讲得合情合理。

    和硕震惊,立即斥责和言初:“这孩子整天就知道闯祸!言初,还不好好谢谢柳庄主,人家年纪轻轻可就是朝阳酒楼的老板,而且全国都有他的产业,也是爹这次的大合作商!以后给我回逍遥山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逍遥山庄一步!”

    “爹!”和言初有苦难言。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是他们的家事,宫月不便插嘴;和硕气的脸红脖子粗,和夫人更是从一开始就没说什么话,最后还是柳云飞出来打了个圆场,道:“和老别太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年轻人难免犯错,不如这样,这里离无涯山庄不远,如不嫌弃便到晚辈庄上休息一番,再做计较不迟。”

    “那就多谢柳庄主的美意,宝娟,我们走!”和硕说完便领着和夫人起身向外走去,宝娟是和夫人的闺名。

    柳云飞紧随其后,留下和言初与宫月面面相觑。

    宫月见和言初沮丧的样子心里很难受,都是因为跟着自己他才会处处涉险,才会被家人误解责备,他不希望和言初为了自己而跟家人闹翻。

    “言初,别难过了,等我把闽江的事处理完就跟你回逍遥山庄,你不是要带我回你的家乡的吗?我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宫月安慰道。

    和言初见宫月紧张的模样,会心一笑,抚了抚他细白嫩滑的手指,不想让他担心。

    当晚,一行人便在无涯山庄住下了,管家安排他们住在一座独立的院落;由于赶了十几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便都安静的睡下了。

    无涯山庄坐落于金陵最繁华喧嚣的地段,规模宏大,地势之广阔让人难以想象!

    首先进门便看到两座石狮巍峨地耸立于门前,张开巨大利嘴,仿佛守卫着院落的安全,宣示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抬头便看到红底金字的额匾,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无涯山庄”四个大字,一路向里走去,两旁皆是郁郁葱葱的名贵树木,花草,虫鱼遍布各地;房屋院舍数不胜数,到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而和言初与宫月他们便被安排在无涯山庄西南方向的院落之内,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言初没和宫月睡在一个房间里;而是将院落中最大的房间让给了宫月,自己卷着铺盖到旁边耳房里去了,没有爱人在怀的日子很难熬啊!

    随着清晨第一声鸡啼声响起,和言初便起身梳洗,心里盘算着去旁边的房间看看宫月。

    没想到到正房去转了一圈没看到宫月,床上的被褥软枕收拾得整整齐齐,之前带来的影卫也不知了去向,大概被宫月派出去办事了吧!

    和言初只得出了房门到别处去找,一边观察起院落的风景来,不愧是家大业大的大商人;无涯山庄比他的逍遥山庄还要规模宏大,漂亮,总算让他长了一回见识。

    走着走着院落的后园方向传来一阵剑气划破天空的声音,龙吟剑犹如吐着信子的灵蛇在天空中游走环绕;练剑之人更是快如闪电,剑道不仅是练剑更是炼心,要做到人剑合一方为剑道之最高境界。

    “啪啪啪啪”和言初看的津津有味,看到精彩处忍不住鼓起掌来。

    “小月,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一层了,看样子假以时日我都要居于你之下啊!”

    宫月见到来人,一个收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和言初面前,吐纳收气,宝剑入鞘。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睡,便没去打扰你,你倒找来了。”

    “我如果不来如何看得到我的小月英姿飒爽的风姿啊!这可是难得的偷窥亲亲老婆的大好时机,我怎么能够错过呢!”和言初流里流气地邪笑,看到宫月脸红的样子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胡说八道!就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宫月白皙的脸庞忍不住泛起两朵红云,粉嫩异常,煞是好看。

    “哈哈哈哈”和言初笑得宛如偷了腥的猫。

    “懒得理你!”宫月恼羞成怒,一转身,白衣翻飞,提着剑往前院走去。

    和言初老脸挂不住,只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小月身后,犹如一只极力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前院,便有小厮来告知,说是庄主在庄园正厅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请两人过去用餐。

    此时太阳已升的老高,和言初摸了摸肚子确实也饿了,便和宫月随着小厮往正厅走去。

    等他们到时和硕夫妇,柳云飞已经坐在那里等了,见他们两人进来,柳云飞连忙起身安排他们坐下,热络异常;而和硕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显然昨天的气还没消。

    第28章 脚底抹油

    和言初无法,只得闷头吃饭,一点不敢随便抬头去他父亲,吃到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腊。

    一顿饭便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中结束,和言初放下筷子刚想脚底抹油拉着宫月开溜;却还是被他的父亲叫住:“往哪里去?跟我来房间一趟!”

    和硕的房间被安排在庄园的东边,待遇十分优渥;和言初没法只得跟着他去。

    宫月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回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回到院落房间内,之前派出去的影卫夜早已等在房中,见宫月进来连忙单膝跪地,等宫月找了地方坐下,才起身报告道:“主子,您之前派属下去调查无涯山庄和柳云飞的事,属下已经摸清;柳云飞出身商贾世家,祖父一辈就开始在金陵做生意,到父亲那一代已经有相当大的规模,无涯山庄本是前朝一将军的官邸,后来没落了便被柳家买下,又经后来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此人没有问题。”

    “恩,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宫月点头,食指弯曲,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道:“接着往下说。”

    “而闽江的事我已有了大致了解,是被人煽动的,由一群穷凶极恶的乞丐带头,官府虽已镇压,但成效不大,至于煽动之人属下正在追查中!”

    宫月沉思,如今这情形,自己应该立马赶去闽江处理叛乱才对,但却偏偏在这时遇见和言初的家人,将来也可能是自己的家人;如果此时贸然离开,势必会让和言初为难,也会使自己在他父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思忖再三,宫月决定在此停留几日,便从怀中拿出刻有五爪金龙的令牌(从老皇手里接收的令牌)对夜下令道:“你立即拿着这块令牌快马加鞭赶去西南藩王吴桂的封地,要他马上出兵,解决闽江的燃眉之急!并令闽江府尹张怀川开仓放粮,广泛施粥,解决当地百姓以及闹事乞丐的温饱问题;让他们明白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百姓安稳国家才会安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光靠镇压是不行的,还得从心理上去收服他们!”

    “皇上英明!”夜听得连连点头,暗赞宫月手段凌厉。

    “另外,”宫月又道:“对于那些发起闹事破坏国家安定的狂妄之徒,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情节严重者立即处以绞刑以及剐刑;杀鸡震猴!不杀几个以敬效犹,他还以为我流桑王国好欺负!还有那个神秘组织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到!”

    “是,属下立即去办!”夜低头应道,见宫月没了其他指示,立即转身隐去。

    宫月静静地在房中坐了会,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下,突然想起和言初被他父亲叫去到现在也没回来,有点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而此时位于无涯山庄的东边和硕的厢房内,气氛有点凝滞,从两人进门到现在有一段时间,都闭紧嘴巴没有说一句话,互相瞪视着对方;

    和言初是迫于他老爹的压力没敢说话,双脚并拢,双手规矩地垂直向下,头微低薄唇抿得死紧,活像一只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受气包!

    而和硕则是双手背后,冷着个脸,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只蚊子,一副严父又无奈的表情;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一直是他的骄傲,虽然自己常常忙于自己的事业而疏忽了对他的照顾;

    但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那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德行!不但放荡不羁,醉生梦死外,居然跟如今最麻烦的人有一腿!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和硕顿生一种无力感。

    “我这么多年对你不好吗?”和硕终于出了声。

    “啊?”和言初一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面色不善的父亲,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我缺你吃,缺你喝了?”和硕继续问。

    “恩?和言初依旧一脸呆滞地望着他父亲。

    “还是逍遥山庄没有如花美眷,让你性格扭曲了?蓝素,彩绫那四个丫头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上等之品?你要觉得都不喜欢,为父可以让媒婆给你介绍一堆名门之秀;以我如今这势力,想嫁进我和府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就是别国公主我也能给你弄到手!到底是哪里弄错了,让你像如今这样拜倒在一个男人的石榴裤下,丢尽了祖宗的脸面!”和硕恨铁不成钢!

    “爹,爹你没事吧?”和言初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见他爹说的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离谱,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什么大家闺秀,别国公主,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那些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是娶了!

    他想上去摸摸他爹的额头,看他爹是不是发烧了,但碍于他父亲如今这暴龙般的淫威;他是万万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只有低着头继续挨训,临了还不忘辩解一句,“我和小月是真心相爱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月?”和硕嗤笑,心里更是溢满恨意。

    “什么真心相爱?毛都没长齐的人还知道真心相爱!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现在立即给我和他分手,我和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事发生的!”和硕气极。

    “爹!你儿子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人生我自己能做主!”和言初心里不是滋味,他追了宫月那么多年,其中艰难险阻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却要自己放弃他,就算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他也办不到!

    本来带宫月来看他父母是想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和硕青筋暴突,手指发颤,觉得自己不会气绝暴突而死,也会被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活活气死!

    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道:“你的意思你们两的事是他勾引你了?”

    “不是!”和言初一听他的亲亲小月因为自己被误会了,连忙跳起来反驳:“不是,是我追的他,小月一开始并不理我,是我对他紧追不舍,才慢慢打动他的,他这才答应跟我开往的,我希望爹不要为难他,我是绝不允许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和言初言辞灼灼,毫不畏惧他父亲狠厉的逼视。

    “你!”和硕眼中一抹阴狠闪过,心中更是充满了恨意,五指收拢,指节泛白捏得嘎嘎作响!

    “爹,如果没什么事,儿子先出去了,小月还在等我!”和言初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临到们外听到他父亲一声怒不可竭地吼声:“这辈子你休想和他在一起,你休想!”

    “为什么?”和言初转身。

    而和硕早已暴怒的施展出全部内力,“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留下和言初久久不能平静。

    屋内阴影闪过,细细温柔的声音传来“老爷,别生气了,言初还年轻……”和硕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满含愧疚,“这么多年为了我和言初,害得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可苦了你了!这辈子注定要对不起你了!”

    “老爷,快别这么说,能不辜负小姐临终之托,照顾你们父子是奴家应该做的,老爷不必觉得惭愧!”阴影道。

    “唉!”和硕一声叹息将来人拥入怀中。

    而这边宫月没找到和言初便安心的在无涯山庄闲逛起来,怎么说无涯山庄也算是流桑数一数二的大庄园,这其中的迷人景色在别处一般是不易看到的。

    无涯山庄是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而建,宫月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一路向北而去,到处名贵的杉树,奇花异草,瘦弱纤细的杨柳参插其中,宛如大姑娘的纤纤素手,在轻轻抚摸着你。

    两旁大大小小的房舍院落坐落其中,百步之外便有一小亭,想是留给游人或主人家歇脚之用,走着走着来到一壮观的大湖泊,四周假山石块林立;湖面上水波不兴,一叶小舟静静地飘于蔚蓝的湖面之上,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向远方荡去。

    沿着湖泊四周皆修有离水面一米多高的走道,可以沿着湖泊四周游玩观赏,水中大片的荷叶睡莲,时间尚早,并没有完全开放,只落出一点点的花苞。

    沿着走道可以一路走到无涯山庄的主屋方向,也就是宫月他们一早用餐的地方。

    宫月信步向前走着,快要走到无涯山庄的正厅时,远远地听见有一些细碎的声音;静静听去,是从一处隐蔽的厢房中传出的,等他上前时声音戛然而止。

    从屋内走出两个人来,却正是无涯山庄的主人柳云飞与和言初得爹和硕,见到宫月都很意外;宫月向他们点了下头便转身走了,没看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正紧紧地顶着他!

    “怎么办?”柳云飞悄悄道。

    “哼!放心!我自有计较,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这样这样……”两个人得声音在风中越飘越远。

    而宫月没到他们住的小院,便远远地看见和言初一个人若有所思地低头走着,仿佛没发现他似的。

    第29章 真相

    “言初!”宫月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他找了他一圈!“想什么呢!”

    “呃!”和言初转头,见是宫月正紧紧地盯着他瞧,心里顿时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想把他的苦通通道出来;但转念一想,只要有宫月一直陪着他,陪着他风风雨雨的过一辈子这就够了!

    “没想什么,小月你怎么出来了,我以为你回小院了;怎么,没有夫君在身边陪伴,是不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啊!”和言初坏笑,又恢复平日那一贯放荡不羁的模样。

    宫月脸上范红,的确是被他猜中了,已经习惯了在一起相亲相爱得日子,突然分开又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得他更加的心烦气燥;但嘴上忍不愿承认,“一派胡说八道,没有你我照样活的好好的!”

    “呵呵!”和言初失笑,但见他家小月两腮嫣红,眉目上挑似嗔非嗔,看的和言初心花怒放,便知道他家小月又在害羞了;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去抱着他,在那粉嫩嫩的脸上便是狠亲一口,也不管四周会不会有人看见,会不会惊世骇俗的被人大叫妖怪!

    “你!”搞的宫月指着他气的发抖,眼角迅速地瞟向四周。

    “哈哈哈哈”和言初爽朗的笑声持续的好久好久

    笑归笑,闹归闹,该问的话还得问,宫月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道:“伯父吃过早膳叫你去做什么了,要那么久才回来?”

    “就是讲一些家常理短啊,你知道我和我爹几年没见了,总会有一些话要说的,老人家就是爱瞎操心,你不用担心!”和言初模棱两可的,他不愿让宫月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所有的苦难都因由他来背,小月是他心头的宝,这辈子他只要好好地享受他的爱就够了。

    “是吗?”宫月显然不太相信道:“刚刚我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见到伯父了,和柳庄主在一起,脸色似乎不太好。”

    “什么?你见到他了?”和言初惊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怎么了?”宫月转头,探究似的盯着他,希望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和言初知道自己反应过度,连忙打哈哈道:“小月,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回去吧;转了一上午,你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

    宫月看着他,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他不肯说,自己也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回去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宫月有大批政物要处理,和硕又忙着做生意,只有和言初无所事事,便决定拉着宫月到金陵的集市上去转转,也方便宫月查探风土人情。

    出了无涯山庄的大门,拐过一条街,弯过一棵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榕树,便到了金陵的闹市区,这里云集着全国最大的酒楼,茶庄,各种店铺,人生鼎沸一点也不比流桑国的京都差!

    和言初一踏进街市,便被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吸引了注意力;以前他一个人仗剑天涯的时候,也曾到过金陵,那时的心情和现在简直不能比,偷眼像旁边瞥去,虽然小月双手背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和言初知道只有在他面前时宫月才会卸下冷硬坚固的外壳,完全的放松下来。

    拉着宫月一路向人群喧闹处钻去,左躲右闪,擦过行人,撞翻小贩,自己还在哈哈大笑乐在其中!

    宫月冰冷的面具终于一点点崩裂,两个人傻兮兮地穿梭在人群当中,像个无知的孩子。

    可苦了远远的跟在身后随身保护的影卫,一个个都得擦亮双眼,防止有可疑的人物靠近。

    跑着跑着,两个人也笑够闹够了,手牵着手慢慢地在路上走着,都觉得心中异常的甜蜜。

    和言初观察着旁边的小摊,像在搜寻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几步上前从摊上拿了一团粉红的软软糯糯的东西回来,也不管宫月爱不爱吃便塞到他的嘴里,自己则拿了吧松子糖在嘴中慢慢地嚼着,看着宫月皱眉的样子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身后的影卫及时地上前替两个任性的主子付了银子,便又隐入了黑暗中。

    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甜甜腻腻,让人有一种想咽又咽不下,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吃甜食了;自从他的母亲死后他就再也不碰这种东西了,在他的生命里从此没有了甜蜜,而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

    而如今这种甜甜的东西又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好吃吗?”和言初在一旁笑弯了腰,终于看到小月出糗的样子了。

    “……嗯。”宫月面无表情地咂了咂嘴,拿着棉花糖的棒棒看起来很傻。

    “啊?”这下换和言初傻了眼,他本来是想捉弄宫月,因为从来没见过宫月吃甜食,潜意识里便以为小月不爱吃甜;却没想到吓到的是自己。

    连忙转身跑回原来的摊位打包了各种小零食,满满的蜜溅,糖果,酸梅,松子糖,通通塞进身后的影卫怀里,留着宫月回去吃。

    宫月举着没吃完的棉花糖,看着和言初奇怪的动作,有点脸红,掩饰似的咳了声,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街上闲逛,在经过一规模不小的玉石店铺时,和言初突发奇想,拉着宫月往里走去,满屋子精致透亮的玉石瞬间亮瞎了人们的眼睛,人类总是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有好感。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和言初从来没送宫月一件像样的礼物,就连每年宫月的生辰他都没表示过;那时他还没有像宫月表明心意,谁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左挑右选,远远的一个精致的小玉佩吸引了和言初的注意力,这只玉佩通体翠绿,质地细腻,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道清泉缓缓流动,月牙的形状,让人爱不释手;配上小月这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再好不过。

    “老板,这块玉佩多少钱,我要了!”和言初冲着店家喊道。

    中年微胖的男子听到招呼,立马赶了过来,瞧了瞧和言初手上的东西,献媚道:“客官您真是有眼光,这是本店最金贵的宝贝之一了,据说是前朝哪位贵妃留下的宝物,不知怎的流落民间,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淘来的!”

    听老板这么说,一直打量着店内装饰的宫月也向这边看来,他本就是个男人,对这些玉啊石啊倒也没多大研究;在宫里都有专门的宫女太监帮他挂上,在他心里玉石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是挺不错的,应该是个上乘之品!”宫月点头,那么长时间的主子做下来,倒也练就了一双不俗的眼睛。

    “小月也觉得不错啊,我就说凭我的眼光怎么也得淘到件宝贝,老板你就别磨唧了,就说多少钱能卖吧!”和言初道。

    “一千两!”老板见两位穿衣打扮说话气势,皆不像是平凡之人,便大胆的开价,也不怕把周遭的人吓死。

    “什么?一千两!老板你也太黑了吧,再贵重的玉佩也不值一千两啊,你这是把我们当冤大头宰呢?”和言初怒。

    宫月在旁边也摇了摇头,觉得要价太贵,要知道一千两在流桑可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十年的收入啊!

    “走吧,别买这些没意思的玩意了,你想要家里多的是,随你想怎么挑怎么挑!”宫月说的家里是指皇宫,宫里什么稀奇珍宝没有啊,何必花这个闲钱。

    倒不是宫月没有钱,只是他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他知道生活有多不容易,百姓的日子有多清苦,他是宁愿把钱花在国家建设,百姓生活上也不愿在这浪费的。

    “这怎么能行,家里的毕竟都是你的东西,我买来送你的意义重大;这可是这么多年我唯一送你的礼物,马虎不得!”接着对店家道:“八百两银子,爱卖不卖,我出的已经是高价了!”

    店家思虑再三,见和言初也是诚心要买,便连忙拿锦盒包了起来,递到和言初手里,末了还说了句祝福的话,“公子如果把这块玉佩送给你的心上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和言初更加得意,爽快地从怀中掏出几张大票子扔给店家,便转头把那块精致的玉佩,挂在宫月的脖子上,“小月,好看吗?”

    “你啊!”宫月拿他没辙,只得弯下腰低下头让他带上,莹莹的玉佩在他胸前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得收好了!”和言初喜滋滋道,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胸前,恨不得扑上去亲两口才好!

    “嗯,知道了。”宫月心里甜甜的,晶莹的耳朵浮现出粉红的色彩。

    两人兀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独留下玉石店的老板呆呆地望着他们,一点点的石化……

    第30章 发生命案

    两人刚出店门便被一阵骚动吸引了注意力,只见街上的行人商贩全都放下手中的活往一个方向跑去,不时的在指指点点,神情凝重;和言初和宫月也被人群顺带着往前移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来到一花街柳巷,大门上挂满红灯笼的楼阁前;只见人们围成一个圈,念念有词,一脸的惊恐,哀叹,呈现出一种凝重的氛围。

    “死的好惨啊”

    “年纪轻轻的,造孽啊”

    “一定是之前杀害二旺家媳妇和儿子的魔头干的”百姓们七嘴八言。

    和言初和宫月拨开人群往里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都深深地皱起眉来。

    地上正横呈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鹅蛋形的脸上浓妆艳抹,小巧的嘴唇艳红,眼线深黑,白白糟蹋了一张精致的脸。

    女子此时披散着头发,纷杂凌乱,头顶本来别着两朵精致的珠花,一只歪歪斜斜的粘在发上,另一只却也不知丢去了哪里;一身紫色罗裙包裹着小巧的身体,长长的指甲上涂抹着千层红,鲜血一般的颜色!

    此时女子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犹如被人用过丢弃在地上的破败抹布,脖子上深深紫紫的勒痕,更加让人无法逼视的是那张脸,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足见女子死前受过如何惨无人道的对待,谁能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如此瘦弱的女子身上。

    周围的人都默默的低着头,小声的议论,脸上惊恐的神情毫不掩饰,这种事已经不是发生第一次了!

    女子旁边只有老鸨在呜呜地哭泣,不过她可不是为这名女子伤心,而是在伤心她的摇钱树没了。

    “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啊,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付诸东流了,叫你平时不要随便出旖春楼你偏要出,才挂牌几年啊就要妄想替自己赎身,跟个没本事的书生跑了;现在倒好白白搭上一条小命,我早就看那书生不是好东西,贼眉鼠眼的,你偏不听妈妈我的话,哎呦,你死的好惨……”

    老鸨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眼泪,便招呼着旖春园的护院们拿着草席准备把女子埋了。

    在古代妓女命贱如蝼蚁,楼子里的女人要不是从各地拐来的小孩培养的,要不就是父母贪图钱财像货物一样卖进去不要的,要不就是宦官家庭犯了家灭族的,能杀的杀不能杀的便都充妓院了,一点也不浪费!

    所以这群苦命的女人连死都不会有人给她们收尸,何其悲惨!

    而在一旁的和言初早就看不下去了,见妓院老鸨居然不经官府那么草率地便要埋尸,太目无王法了点!

    “且慢,尸体现在还不能处理!”

    围观的人群连老鸨在内见有人阻拦,都纷纷抬头像和言初看来,只见面前站了两个风神俊朗的翩翩公子,气质不凡,分别穿着一蓝一白长衫;说话的是穿蓝衣服的公子,神情激动,而穿着白衣服脖子上系有翠绿玉佩的公子则神情淡淡,仿佛这种事已经见得太多了,没有多大反应。

    要是在平时旖春院来了客人,老鸨必定笑脸相迎,但此时她这里出了人命案,堪堪没了一个红牌,心情不太好;见两人也不像是嫖客,倒像是来砸场的,脸色当下就拉了下来。

    但旖春楼本是卖笑的地方,看两位公子又不像凡人,老鸨也不好太过分,只得腆着脸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旖春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此时你这里出了人命,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处理掉尸体!这女子一看便知是被人谋杀致死,应该保护好现场,立即到衙门通报仵作来验尸,捉拿凶手,免得再有无辜之人受到如此伤害!”和言初道。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点头,虽然这些卖笑的女人轻贱了一点,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草草掩埋也太残忍了点。

    老鸨见周围人反应很强烈,脸上有点挂不住,辩解道:“我们这种地方出了事,官府大老爷们哪有时间管,哪个大人不是日理万机的,报了也是白报,最后也查不出来!”

    一来妓女没有家人,无人为她们伸冤;二来老鸨不想惹麻烦上身;如果让人知道他旖春楼出了人命案,谁还来她这找姑娘,她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当下也不管那么多,招呼着看家护院们就要将女人的尸体抬走,“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抬走!”

    老鸨发了话,护院们也不敢怠慢,七手八脚的就准备抬人;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便被一个个掀翻在地!

    而之前指高气昂的老鸨也被控制了,脖子底下还架着一把刀,寒光闪烁,隐隐带着血迹!

    老鸨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双手作投降状,拼命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

    “我们不要什么东西,”宫月发话了,无形中给人一种威慑力,“我要你把这边的事立即通报官府,至于他们受不受理此案,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你只管通报,有什么事情让他来找我,我姓舒!”

    “是,是,是……奴家一定办到!”老鸨听了宫月的话立即弯腰曲膝着答应。

    此时的老鸨早已被吓蒙了,哪有往日狐假虎威令人憎恶的嘴脸;这种人也就欺负弱小能,真正遇到强势的人,她比乖孙子还要乖!

    宫月见自己的威吓有了效果,转过头与和言初对视一眼,便抬脚往旖春楼走去,影卫们随侍再后也跟着进去了。

    留下摊成一摊泥的老鸨指挥着众护院处理相关事宜。

    和言初跟着宫月往旖春楼院内走去,轻纱罗帐,胭脂香水味曼地,皆入不了他的眼;他满心满眼的只有走在他前面的这个男人,刚刚那一下,英姿飒爽,宛如天神下凡,简直帅呆了!

    和言初现在的神情完全是个花痴样,就差口水哗哗的往下流了。

    宫月皱着眉头往前走,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烟花之地,满室满地的污秽,空气中飘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宫月是个很有骨气的人,早些年自己孤苦无依之时,硬是凭着一股傲气活了下来;在得知自己并非凡人之时,小小的他更是在心里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定要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娘亲过上好日子,更让当初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人刮目相看;

    在之后的日子里就算再难熬,再痛苦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就连他母亲因为操劳过度而过早的离去,他也是硬咬着牙挺了下来,一直走道如今的这权利巅峰,完全是靠着自己这一双手拼来的!

    所以他对这种烟花之地很没好感,觉得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志气只靠出卖自己的尊严度日,来这寻欢作乐的人更是国家的蛀虫,不能对家子儿女负责,不能对国家负责,这一世枉为一个男人!他宫月迟早要砍了这些堕落的地方,好好整顿整顿这个国家,他可不能允许在他的统治之下存在着这种败类!

    宫月走了几步,见本该跟着他后面走着的人一步也没移动,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脸上一副本该在女人脸上才会看到的犯花痴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宫月笑着问。

    “啊?”和言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呆呆地道“小月,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小月吗?”

    “当然是,”宫月笑,一个箭步上前拉着他的手道,见他难得露出这么傻傻呆呆的可爱表情,心里顿时充满了怜爱。

    “小月,我发觉我对你的认识还不够多,你总是能带给我各种各样的惊喜!”和言初道。

    宫月刚想接话,这时,从楼上走下一窈窕女子,眉似青山黛,眼若璀璨星,樱桃小嘴,粉面腮红;一颦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宛若仙女下凡。

    周身清丽脱俗的气质与旖春楼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眼光皆她吸引,就连影卫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奴家这厢有礼了,如若不嫌弃请各位公子移步奴家房中,奉上茶水一杯。”柳仙儿朝和言初与宫月福了一福道。

    宫月顿了下,没有说话,和言初见旖春楼的确没有他们能做的下去的地方,又见柳仙儿不像一般妓院女子胭脂水粉气

    重,便对柳仙儿回礼道:“多谢,那就叨扰了!”

    柳仙儿在前面带路,一路将他们带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到处轻纱罗帐,风铃声响,完完全全一女儿家的闺房。

    柳仙儿率先推门进入,来到桌子旁拿起杯子每人倒了一杯;和言初也坦然地跟着进去,毕竟他曾经是一江湖侠客,这种地方虽说不是经常来,但也不陌生,隔三差五地被人请来喝喝花酒也是常有的事。

    第31章 柳仙儿

    只有宫月站在门口踌躇着不肯进入,以前别说是妓女的房间了,就连女人的屋子他都没有靠近,那时他一心忙着自己的事业根本没时间,现在虽然当上皇帝,后宫也充了几个妃子,但他打心眼里还是有点排斥。

    一边的和言初见宫月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差点笑死,连忙走上前把他拖了进来,“小月,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啊!”

    宫月白了他一眼:“看你这么大方,以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啊!”

    “呃,”和言初一个踉跄,拉着宫月的手一抖,傻笑起来:“呵呵……怎么会,我之前一直跟着你屁股后面打转,讨好小月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左拥右抱啊!”

    “哼!”宫月鼻孔喷气,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和言初尴尬,连忙拉着宫月坐下,不敢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端茶倒水伺候着他坐下,前呼后应无所不能。

    看的柳仙儿在一旁直笑:“两位公子的感情真好!”

    “呵呵,是啊,我和小月的感情一向很好!对吧,小月!”和言初嬉皮笑脸,殷勤地围着宫月转圈,就差上去为宫月捏肩捶背了。

    宫月懒得理他,径自坐下喝他的茶。

    柳仙儿从进门就在观察他们,在旖春楼待的久了,形形的人她见得多了;别人的一个眼神,一个面部表情,她都能大致明白别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事。

    她本是宦官家的千金小姐,本应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日子;怎奈何世间险恶人心难测,由于他爹交友不慎,随便轻信他人,入了别人下的圈套,至此一世英明,身家性命皆随风而逝,她也不得不流落于此。

    一开始进旖春楼时,这里的人还会对自己客气,所有的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自己是一件货物,对自己品头论足。

    自己不得不强忍着恶心感住下,没想到老鸨第二天便强迫自己去接客,虽然知道流落到这种地方不会有好下场,但还是死活不愿做那种龌龊事;最后不得不以死相逼,才让老鸨暂时放弃让自己接客的主意。

    但自己也没避免被关进黑屋,吃馊饭喝脏水的下场,最后硬是给自己熬了下来,到如今的卖艺不卖身,已经过了三个春秋。

    所以柳仙儿一眼便看出宫月与和言初的关系,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但自己倒也不是太吃惊,毕竟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这里又是鱼龙混杂之地,再奇怪的事情在这里也不奇怪了!

    而另她感动的却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能这么深,这么纯净平等,让她深深的折服;原来世界上还是有这么美好的感情存在的!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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