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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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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正文 第11节

    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第11节

    “谢皇上体谅!”东方猗弯下腰拜了拜道。

    “好了,爱卿下去准备吧,需要什么尽管让内务府给你送去。”宫月摆了摆手道,继续回到龙椅上坐着。

    “微臣告退!”

    “皇上,臣也告退,臣要去城墙上巡逻,皇上刚回来,早点休息,保重龙体!”大将军见东方猗走了,连忙也告退。

    “准奏!”

    等太师与大将军都走了,宫月仍然嘴角上翘心情不错,只是这份好心情还没有持续多久,便被煞风景的人打断了。

    只见大殿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穿碧绿罗裙,梳着两个冲天髻的清秀小丫头,此女子正是紫宸宫董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小春,董妃听说皇上回宫了,兴奋异常,虽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还是派小春过来问候皇上。

    本来应该她自己亲自过来请安的,只是她如今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孕,实在没法走过来,便只有派小春代替自己了,希望小春能在皇上面前露露脸,继而让皇上想起她这位久居后宫的妃子和他唯一未出世的儿子!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春很机灵,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等里面议事结束了,太师和大将军走远了,她才敢进来,否则冲撞了皇上的军国大事,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平身!你是哪个宫里的?来这里所谓何事?”宫月微微皱眉,议完政事他正要回寝宫去看受伤的和言初,他待在大殿已经有几个时辰,不知道那人有没有醒来,伤还重不重,他在这里总是走神,还是要回去看看才能放心;却不想刚走两步却被个冒失的小宫女堵住了去路。

    “回皇上,奴婢是紫宸宫董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小春,董妃娘娘如今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听说皇上回来了,便连忙差奴婢来请皇上过去,说要给您请安。”小春如实禀告道,还特地加重了“八个月”三个字。

    宫月听了这话不由一震,是了,他在出宫之前的确有这么一位妃子怀了孕,当时还不到三个月,不成想这几个月过去已经八个多月了,他可以想象得到董妃挺着大肚子蹒跚踱步的样子,可爱的小家伙在她肚子里肯定是左遥右摆不安分,急切的想早点来到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宫月想着想着不自觉微笑起来,因为他母亲就只有他一个孩子,而且当初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大,等他有能力让母亲过好日子时,母亲却因为积劳成疾过早地离去,所以宫月格外珍惜自己的亲人,当初知道自己即将有一个儿子时,那复杂的心情到今天他还记得。

    虽然他跟孩子的母亲不亲,而且当初选她进宫时,根本没多看几眼,估计走对面都不会想到这是自己的妃子;但是看在她辛辛苦苦为自己养育孩子的份上,他会好好对她,也会经常去看她的。

    “皇上现在就过去吗?”小春见宫月的表情似有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必定她们娘娘受宠,她们也会跟着有好日子过的,何乐而不为。

    “嗯……”他也有好几个月没去后宫看看了,如今回来了,也该走一遭,刚要答应下来,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传来。

    “……呜,皇上还在里面议事?你是谁,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进去?你不认识我吗?我在这宫里向来都是随便行走的……”原来是和言初的声音,他一觉醒来,待在彦昼宫待的闷了,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小月回来,听说宫月在大殿议事,他便一路晃悠着找了过来,却不成想被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拦住了,这宫里什么时候有这号人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知您是哪位?皇上正在里面议朝政,闲杂人等是不得擅自入内的……”太监模样的人手上挂着个拂尘满脸堆笑,虽然看着和蔼,实则态度强硬,这是他份内该做的事,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进!

    “什么叫闲杂人等?我是闲杂人等吗?你也不看看我跟小月的关系,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赶快给我让开!我要进去!”和言初彻底怒了,没想到回了趟江南,再回来这里就不是他的天下了,总觉得这皇宫变得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他也说不清楚!

    “……”

    和言初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殿内的宫月也是一惊,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忘了他有妃子的事和言初还不知道,而且这个妃子还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这要是被他知道还不得闹翻天了!

    抬头瞥见当事人还眼巴巴地杵在这里,宫月顿时头疼,他都能想象得出他头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了,连忙下令将人赶走,“你先回去吧,朕过几天再去看她,让她多注意身体,有什么缺的尽管让内务府拨!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春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一刻还准备去紫宸宫的皇上,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但还是恭顺地退了下去。

    宫月看解决了这一个,不敢停留,连忙去外面安抚另一个,只见此时和言初正抱着手臂气的脸红脖子粗,对眼前人怒目而视,而立在门前的太监还是纹丝不动,宫月心里赞叹,不愧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大太监,尽忠职守,不卑不亢,今天幸亏有他在自己才不至于露馅,看来该给他加官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噙着笑道:“言初,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还有曹寿,不得无礼!这是我最重要的人,在这宫里朕特许他随意行走,不必向朕请示!”

    原来这个太监叫曹寿,是宫月适才提拔上来的大太监,当初他登位时早已将宫中大清洗了一番,别的人他用不惯,但自己这次回来又确实需要人手,总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经自己之手,那这一天还不把他忙死!所以才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到君前伺候,没想到还让他挖到宝了,这曹寿如果稍加绝对是一帮手!

    “哼!”和言初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见到宫月出来也没有好脸色,眼角瞥见跟随宫月身后出来的一抹绿色身影,眼神沉了沉,果然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奴才不知大人身份金贵,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还是站在一旁的曹寿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请罪。

    “不知者不罪!”和言初心情不好,也没工夫跟他计较了,刚才还如骄傲的公鸡,如今只剩下满满地颓丧,看也不看宫月一眼,径自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言初,你怎么了?不要生气,伤好了没?这天冷,没事不要乱跑……”宫月见和言初不理他,顿时慌了神,以为自己在殿里跟宫女说的话被他听了去,心里没来由的心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和言初一路闷头回到彦昼宫的偏殿,看到床铺倒头就睡,宫月还是第一次跟自己低头,但想到他低头的原因,心里又是一阵堵的慌;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小月,他必定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宫女?和言初终于明白这宫里哪里觉得不一样了,以前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自己的,自己也是他的;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夹在他们中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待在宫里,在这莫大森冷的皇宫内只有他是多余的!

    唉!和言初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言初,”宫月知道他生气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去讨好他。

    “……”和言初不做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昏过去了才好,就不用面对这难过的时刻,过了会儿才闷声道:“小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宫月从来没见过和言初这模样,患得患失的样子看着他都心疼,挥退屋里伺候着的一干宫女,他虽然不在乎自己与和言初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但从来没放低姿态的自己如今这低声下气的模样被别人看到还是觉得尴尬。

    接着又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怎么会毫无感觉?就是这次叛贼逼到京城我还不是力排众议的带你回来了?不要闹了,好吗?”

    “那是同情那不是爱!小月,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男人,如果当初不是我借酒与你发生关系,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和言初立即反驳,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自己从来没去想过宫月爱不爱他,只是蛮横地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因为他害怕,害怕宫月只是同情自己,报答自己为他做那么多事,也许哪一天他把所有的情还了,小月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自己,回到女人的怀抱,他真的很害怕!

    第64章 囚禁宫中

    宫月一听到从和言初嘴里激动地冒出“借酒发生关系”几个字,脸色立即变了变,伸出去安抚的手也收了回来,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并不美好,那种痛不欲生耻辱的感觉他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甚至当初的自己觉得非常恶心,恨不得将和言初碎尸万段!

    如今那段血淋淋的经历被这么毫不留情地剥开,宫月也没有了哄他的心情,只冷漠地说了句:“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月!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认识我这个反贼的儿子!你不要走,你回来……”本来躺着的和言初一听到宫月要走了,连忙翻了起来,站在床上朝宫月的背影大喊大叫!

    宫月无奈,不知道和言初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易怒,而且毫不计较后果,他是反贼儿子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捂还来不及,这人怎么能三番两次将它挂在嘴边,如果这事被捅出去,他可以想象得出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吩咐下去,封锁殿门,只许进不许出!”为了安全起见,宫月还是在彦昼宫外围布了禁军,防止消息外漏!

    “是!”守门的侍卫应道。

    和言初听到声音颓然的坐了下去,突然很想笑,宫月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帝王豢养的脔宠?他何时落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和言初睡不着,宫月又何尝能睡得安稳,彦昼宫他是没法回去了,只能在御书房将就一夜,心里想着他们的关系何时变成这样了?似乎从知道和言初的真实身份开始,自己对他的感觉就有点变了,宫月苦笑,虽然嘴上一直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会不自在的吧!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城外的叛军便发起了总攻,宫月亲自披挂上阵,登上城头,指挥大军与城外叛军厮杀!

    将士们一看皇上亲自指挥作战都格外的兴奋,顿时士气大振,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狂喊着与城外的叛军拼杀!

    叛军见对方那疯狂的样子一时有点跟不上,被斩下了不少人,敌军将领气的龇牙咧嘴,随手夺过身旁的弓箭,运足力气往宫月所在的地方射去,箭势凌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小心!”随侍在旁的大将军樊钊见到那飞来的亮光,全身一凛,一把推开皇上,抽出随身配剑将那凌厉飞来的箭头砍断,稳稳地挡在宫月的面前!还不忘抽空回头道:“皇上,请您退后,这城墙上太危险,您千金之体,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无妨,”宫月被推的一个踉跄,连忙稳住身影,无畏道:“朕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将士们都在下面为国家拼死抗敌,朕怎能做那缩头乌龟!朕就站在这城墙上,看这些叛将有什么本事来取朕的人头!”

    “皇上……”樊钊见劝不动皇上,暗自佩服皇上的胆识的同时,仍然护在宫月身前,紧紧盯着城下的敌人,一有异动立即拿过弓箭射杀,不给敌人伤害到皇上一分一毫的机会!

    宫月也不去管他,继续坚定地站在城头俯视一切,眼睛静静地盯着远方,城下的叛军乌压压一片,而在叛军的后方宫月始终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乌黑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他不相信叛军发起这么大的进攻藩王吴桂能没探到?居然敢公然违抗皇命,看样子削藩是迫在眉睫了!

    而离皇城二百里地的吴王大营,吴桂正手持酒杯坐在主位上静静地喝着酒,台下站了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将军,个个脸色凝重,神情阴霾。

    “王爷,如今京城正在交战,我们不出兵好吗?”站在最前首的副将担心道。

    “是啊,王爷,我等领皇命趁反贼发起进攻时,断其后路,如今我军按兵不动,万一被皇上抓住这个把柄,治个欺君之罪,那到时……”另一个副将也上前道。

    两位副将一开口,底下的将领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吴桂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只见赞成的很少,而反对他决定的几乎占了一大半,心里斟酌,看来这个决定不能实行下去,必定得人心者得天下,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了,吴起,你去调五千步兵,在叛军二十里地停下摇旗呐喊,不要跟他们硬碰硬,注意保存实力!”吴桂终于放下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金色酒杯,沉声下令道。

    “是!”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副将连忙应声道,虽然对王爷的决定不甚赞同,但出兵总比不出兵的好,当下不在说什么,连忙去传令了。

    “你们都下去吧,军师留下!”吴桂挥了挥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打发他们下去。

    等大帐内只剩下他和军师两个人,吴桂才从桌子上拿了张写满字迹的白纸递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军师。

    军师名叫张衡,是吴桂最信任的人,此人跟了吴桂十几年,一直为吴桂出谋划策,吴桂的野心张衡一直都知道,所以有什么机密的任务都让他实行。

    “将这里面的内容……这样这样……明白吗?”吴桂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目送着军师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吴桂阴险的哼笑,宫月小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不知我送的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再看皇城这边,双方大战已经持续了三个时辰,虽然宫月站在城楼上很是鼓舞士气,但毕竟敌众我寡,拖的时间一长,战士们便有些力不从心,连挥剑的力道都有些绵软;敌人却趁机将他们逼到斑驳的城墙底下,眼看就要被毫不留情的坑杀!

    而站在城墙上的大将军樊钊一看情况不对,立即鸣鼓收兵!城门缓缓向两面打开,战士们且战且退,引进了不少叛贼,这样洞门大开虽然很危险,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存实力要紧。

    “关门!”等士兵们都退得差不多了,樊钊立即下令封锁城门,而混进城内的反贼逃脱不得,被城内的士兵合力杀之!

    宫月看到这样的战事心情很沉重,缓缓步下城楼,看着东倒西歪的战士疲惫不堪的包扎伤口,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很失败。

    “关闭城门,无论对方如何挑衅,谩骂,都不出战!另外,在城墙上放上巨石,叛贼如果爬上来,就将他砸下去!”宫月命令道,他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

    “是,皇上!”守城将士跪下领命,在城门附近又加派了几拨人手。

    “去太师府!”他想知道太师的锦囊妙计实施的怎么样了,眼下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哪知他还没走几步,便有宫中的小太监急急来报,说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传言反贼的儿子如今就在宫中,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纷纷赶到皇宫要求将人处死!

    “什么?有这种事?”宫月听到报告心中一惊,反贼的儿子在不在宫中他比谁都清楚,但如今这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麻烦了!“怎么,他们想逼宫不成!”

    小太监被皇上狰狞的气势一吓,没敢吱声,瑟缩着肩膀站在一旁承受着皇上的怒气。心里呐喊,他也很冤啊,他不过是个传话筒,那些大臣们逼不逼宫自己怎么知道啊!

    等宫月快马加鞭赶到皇宫大殿时,殿外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皇城策马只有皇上一个人有这个权利,其他人没有皇上的允许那可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所以宫月赶回来的很快。

    登上皇帝宝座,第一件事就是充满怒气的大吼:“你们都想干什么?”

    “皇上息怒!”大臣们纷纷跪地请罪。

    “息怒?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城楼上的将士们浴血奋战的保卫皇城,保卫流桑帝国,你们却在这瞎起哄,一个个很闲是不是!要是闲得慌,都给我拿上兵器去守城门,打仗时期不分文官武官!”宫月脸色冷的掉渣。

    “臣等有罪!”无论宫月怎么发怒,大臣们仍是跪地不起,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你们!”宫月头痛,历朝皇帝最怕的就是大臣们摆出这种姿势,动不动就长跪不起,动不动就来个以死明鉴。

    冷眼扫视一圈,原本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却不想丞相严首坤与太师东方猗也在其中,宫月知道今天这事是不会那么容易善了了!

    “太师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宫月硬着头皮道。

    “这……微臣接到消息,说皇上抓住了反贼的儿子,但是却没有将他打入死牢而是安排他住在宫中,这实在让人费解……”太师斟酌着用词,对于皇上的决定,他也很疑惑,按说皇上并不是不顾全大局之人,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事?

    “严丞相,你呢,也这么认为吗?”宫月又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殿内的丞相严首坤,威胁意味甚浓。

    第65章 皇上的男宠

    “臣以为抓到反贼之子应该立即关起来,并对他用大刑,招出对方的军事布防图,然后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正天威!”严首坤上前不卑不亢道,虽然明显察觉出皇上有意偏袒对方,但他作为流桑帝国的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求处死反贼那是他份内之事!

    “你!”宫月闻言立即倒吸了口冷气,原本以为丞相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必定严首坤当初是明元皇手下的大臣,等到自己夺得帝位,接掌朝廷时内外大臣早已被他大换血了一遍,只留下严首坤这个一早就投靠自己的丞相,却不想在这件事上他也反对,还主张要杀掉和言初!好,很好!宫月龇牙咧嘴,虽然知道他这个丞相只是实话实说,但等这件事过去,自己还是忍不住要给他小鞋穿,让他也尝尝这种被逼的滋味!宫月阴险的想。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朕不知道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发布这个消息的人有什么目的,但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完全是没有的事,朕不认识什么反贼的儿子,也没有将他带到宫中,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一定是反贼使的奸计,意在让我们自乱阵脚,好一网打尽,各位大臣可不要轻易上当啊!”宫月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诌。

    “……”宫月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立刻又议论纷纷了起来,当他们傻啊,有哪个反贼使计会拿自己儿子性命做饵的,这不是将儿子至于无比危险的境地吗?

    宫月以为大臣们虽然不信,但也不敢追究自己话的真假时,一道不怕死的声音传来,“敢问皇上,如果宫中真的出现可疑之人,是否要立即逮捕?如遇反抗是否可以就地处决!”

    问话的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此人乃兵部尚书,皇城治安军队调度都在他的管辖之内,见皇上对这件事支支吾吾,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得拿个准信才好办事!

    “……”宫月紧紧盯着这个煞风景的人,仿佛想把他盯出个窟窿似的,就在大臣们以为皇上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头顶上突然传来威严无比的声音,“准奏!”

    顿了顿,又道:“都退下吧,太师到御书房候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看着皇上仓皇离去的背影,不敢再有异议,如今这事已是在老虎嘴上拔毛,逼得太紧估计自己会死无全尸,便连忙乖乖退下了。

    其实大臣看到的没错,宫月的确是逃也是的离开的,他一刻也不敢待在这里,就怕大臣们再问些有的没的,万一把待在彦昼宫还不知情的和言初挖出来,自己就真的保不住他了!

    宫月边走边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太监曹寿吩咐,“传朕的命令,任何人没有朕的手谕,不得靠近彦昼宫半步,如果有人问起里面住什么人,你就说是朕的男宠;另外宣辰亲自把守,里面的人不准出来,外面的人也不准进去,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喳!奴才这就去办!”曹寿应道。

    宫月心里嘀咕,希望和言初不要怪自己才好,不仅诋毁他的名声,还将他关着没有任何自由;但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才是。

    宫月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御书房走去。

    太师东方猗早已在里面等着了,见皇上行色匆匆,又联想到在大殿上的不自然,东方猗猜想,皇上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是个十分难处理的事,所以东方猗也不说话,等着皇上自己开口。

    “太师可知,朕拼命要护着的人是谁?”果然宫月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朕在大殿上说的胡话能骗得了别人,一定骗不了太师吧!”

    “微臣不知!”东方猗一板一眼道。

    “行了,先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守这些虚礼了,赐坐!”宫月摆了摆手,疲惫地在御书房设置的软榻上坐下。

    “谢皇上!不知皇上要保护的是何人,臣实在不明白?”东方猗应声坐下,他对这件事也是疑惑很久,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的除非那位,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宫月无奈叹息。

    “什么?”东方猗一时没听清,什么叫“是自己想的那个”?自己想谁了?他不过就是想到了皇上这几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那位,难道……东方猗不敢想象。

    “就是和言初,朕当初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震惊,原来这么多年跟在朕身边的并不是什么无名剑客,而是前朝留下的后裔硕王爷的世子,真是世事弄人啊!想当初他还是朕夺得大位的得力助手,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们已经陷入这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宫月感慨,说不出什么感受。

    “……那皇上决定怎么做?”东方猗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一时还无法接受,但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才是最要紧的。

    “怎么做?”宫月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露出一脸迷茫的神情。

    “唉!”东方猗无声叹息,他就知道皇上一向精明睿智,只有遇到和言初的事时才会显得那么笨拙,无措!

    “朕不知道,朕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和言初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头,本来打算就这样跟他安稳的过一辈子的,却不想半路杀出那么多事来,我已经糊涂了,我不想伤害他……”宫月很痛苦,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拼,刀光剑影行,荆棘从中过;突然遇到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就像干渴的旅人遇到清澈的泉水一样,恨不得溺死在那片温柔里!

    “但如今大军压境,刻不容缓,皇上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东方猗虽然知道这样很残忍,但俗话说战场无父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上如果行那妇人之仁,不仅自己遭殃,天下臣民都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是他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

    “……”宫月不做声,脸上痛苦不已,让他做这样的决定无异于在他的心口上扎刀!

    “皇上?”东方猗知道做这个决定很难,但还是忍不住催促道。

    “好!”宫月终于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给叛军修书一封,就说世子在我们手上,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是,微臣这就拟旨!”东方猗恭恭敬敬道。

    等传信的人离开了,宫月才如瘫软了一般倒在软榻上,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利用和言初可以,但让他真的伤害他是绝对办不到的,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不过只要一想到对方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他投来绝望的眼神,宫月就窒息的要发疯!

    “皇上,无毒不丈夫,如果你们此时身份互换,我想他也会这么做的!”东方猗不忍看宫月这么颓废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不,他不会!宫月坚信和言初的为人,在那人心里恐怕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了吧!所以他才会觉得十分愧疚,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东方猗说的。

    “这次事件很不寻常,皇宫内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和言初的真实身份,和言初一向很少在宫中走动,一定是有人蓄意图谋!”宫月正了正颜色,怀疑道。

    虽说之前在寝宫,和言初跟自己闹那会,说漏了嘴,但他已经下了严令,只准进不准出,他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信任的,根本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皇上,请看!”东方猗见皇上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心里很是宽慰,连忙递上一张早就藏于袖中的白纸。

    宫月接过薄如轻纱的宣纸,见上面已经有了几道折痕,字迹也显得模糊不清,但还能清楚的看出这么几行字,“吾子乃大明尊贵的世子,却被流桑皇帝扣在宫中做脔宠,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吾子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能做敌人的禁脔!宫家小儿昏庸无道,吾等今日伐之,实属顺应天道!”

    “简直一派胡言!”宫月看到“禁脔”两个字,滔天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他比谁都清楚和言初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这不是败坏自己儿子名声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自私的父亲,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您先别着急,您再仔细看看。”东方猗知道纸上写了什么,正因为和言初不是自己的亲人,所以他才能那么镇定的发现问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什么不对吗?”听东方猗这么说,宫月又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纸,他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先不说大明硕王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知道和言初被皇上扣住了,他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做皇上的禁脔,而不是被叛死罪打入天牢?作为硕王爷唯一的继承人,我想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想方设法进宫救人,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只会使军心不稳,不战而败!”东方猗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明显是别人冒用和硕之名,想让他们起内讧,把水搅浑,再从中得渔翁之利。

    第66章 委屈你了

    “太师分析的果然不错,朕相信和硕要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引火烧身!”一语惊醒梦中人,经太师这么一提点,宫月也反应过来,之前的判断的确太草率了,心里忍不住佩服起太师的智慧来。

    “不过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这个局呢?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宫月想不出来,如今天下初定,不顺从他的人实在太多,朝廷的,地方的,邻国的都有可能;如今自己正和叛军决战,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削弱朝廷实力的大好时机,对心怀不轨之人百利而无一害!

    “目前还没查到,但此人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皇上还是提防着点好。”东方猗郑重道。

    “嗯,说的有理,这样,你多派些人留意一下各位大臣和地方官员的动向,还有藩王也要监视,尤其西南方向的吴王,他是防范的重中之重!”宫月下令道,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啊!

    “微臣遵旨!”东方猗连忙站起来领旨。

    过了片刻,再抬头时见皇上似乎一脸疲惫的样子,东方猗知道皇上该休息了,便识趣的准备告退。

    “等等!”宫月虽然很疲惫,但见东方猗准备轻手轻脚的离开,他还想起了一件事,便问道:“听内务府的人说,太师这两天跟他们要了很多灯笼样的东西,太师这是打算做什么,不会是准备拿那些灯笼打仗吧!”

    宫月记得交给太师的任务是让他想出退敌之策,而他如今在两军交战正酣之时,突然弄出这么多灯笼来,实在让人费解,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东方猗回头,知道一切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于是笑道:“是不是用灯笼打仗,皇上过几天就知道了,希望到时候皇上不要太惊讶啊,呵呵!”

    “嗯?”宫月满头问号,觉得这太师也太能卖关子了,想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宫月照样还是睡在御书房,不仅因为他回到寝宫无法面对和言初,也是睡在御书房可以方便他处理朝政,接见大臣,这样一举两得,所以宫月也就懒得搬回寝宫了。

    再说自从那封信送出后,叛军着实消停了些日子,退居皇城五十里驻扎,虽然仍是虎视眈眈,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正在思考流桑何去何从的宫月,突然接到辰的报告,说是和言初想见他。

    是了,冷落了他这么多天,的确是该去看看他了,之前由于自己一直忙,实在没时间,如今闲了下来……便连忙起身跟着辰来到了寝宫的偏殿。

    “皇上万福金安!”守门的侍卫见到来人是宫月,连忙磕头行礼。

    “免礼!”宫月来到里间,见穿着月牙白衣袍的和言初正在自斟自饮的喝茶,连他进来都没发现,静谧地宛如一副画。

    “言初,我来了!”宫月不忍打破这美好的画面,轻手轻脚的来到和言初身边,双手搭在对方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心中无比的平静,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再大的艰难险阻他也有勇气闯过去。

    “小月,你终于来了。”和言初回头看着宫月,原本灰暗的眼神立即明亮了起来,闪闪发亮的样子十分惹人心疼。

    “言初,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宫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很难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和言初何时露出过这种神情,宛如独守空闺的怨妇,翘首企盼着爱人的归来!

    “不要说这些了,今天难得你过来,陪我喝杯茶吧。”和言初抬手捂住宫月开合的嘴巴,在上面按揉抚摸了两把,才将本来站着的人儿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端起一旁的紫砂茶杯塞入他的手中。

    宫月被他戏弄得脸上一红,他们之间已经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情了,突然来这么一下,宫月还真有点不习惯。

    见和言初将自己搂地紧紧的,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只好随他了;今天索性就抛开所有,尽情的享受着和言初给予自己的温柔。

    “小月,咱们认识多久了?”和言初搂着宫月,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静静地感受着对方如凝脂般的光滑。

    “大概有七年了吧!”待在和言初怀里的滋味太美好,再也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城外那二十万大军何时会攻进来;舒服得他都有点晕晕然,听见对方提问便下意识回答,想想又觉得不妥,又加了句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这两天我待在这里想了很多,想到了咱们当初相遇的时候,那是在岽扬吧,当时我喝的醉眼朦胧,在回去的路上看见如天女下凡的你时,一时惊呆了,心里想着世间哪有如此美貌的人儿,难道我此时在仙境吗?觉得机会难得,便想跟美人亲近亲近,却不想不知道从哪冒出个混小子用酒瓶砸晕了我,害得我一下子昏睡到第二天下午,爬起来便骂道这小子下手太狠,下次被我逮到非拔了他一层皮!”和言初想着当时的情景到现在还愤愤不平,想他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里吃过这种闷亏!醒来便到处寻找他们的踪影,却不想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连美人也不见了,害他几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是啊,你当时真是色胆包天,要不是我那天刚好跟影卫出去办事,不愿声张,就你那轻薄风流的模样都不知道死几回了!”宫月顺着他的话头道,知道这几天和言初孤单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歉疚的同时,也想着好好哄他开心。

    “哈哈,死怕什么,只要有美人在怀,就算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和言初哈哈大笑,那放荡不羁,傲视天下的豪情壮志,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少年侠客的时代!

    “不许你胡说,和言初,无论到何种境地我都不会让你死的!”宫月见不得他这不把性命当回事的样子,只要想到他也许哪天会永远的离自己而去,宫月就一阵阵地不安。

    “小月……”和言初静静地看着他,见宫月鼓着腮帮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俯下身爱怜地亲了亲他饱满的薄唇,才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嗯。”宫月听了他的话,心里安心了不少,放下身子又躺倒在他的怀里,蜷缩着身子宛如惹人怜爱的猫咪。

    “呵呵……”和言初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宫月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声,不悦地睁开眼睛,剑眉紧锁,目光如炬,瞬间化身凶猛无比的豹子,让人不敢靠近分毫。

    “没什么,就是觉得小月发起威来也十分可爱。”和言初不敢说他现在的样子要多凶狠有多凶狠,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回头再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哼!那是你认为的,在认识你之前我杀起人来可是从不手软,要不是遇到你这么一朵奇葩,打也打不过;杀又杀不了的,哪轮得到你今天爬到我头上随便的欺负!”宫月冷哼,觉得和言初的思维方式根本不是寻常人该有的。

    “呵呵,那幸亏我有本事,不按牌理出牌,否则哪能有幸抱得美人归啊!”和言初喜不自胜,觉得他家小月真是让他爱到骨子里。

    “哼!”宫月傲娇一哼,懒得搭理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侍卫的通报,打破室内这难得的美好时光,:“启禀皇上,宫女小春刚才送来一碗银耳雪莲羹,说是听闻皇上最近辛劳,她们主子……”

    “行了,放着吧!”宫月闻言一惊,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生怕抱着自己的和言初听出什么,连忙打断侍卫未出口的话。

    “是!奴才遵命!”侍卫知道自己惹了皇上不快,连忙将羹汤放在外间了,他本来也不是那不懂眼色的人,知道皇上此时正和室内的人密谈,不便打扰;但挨不过小春姑娘的苦苦哀求,说是董妃娘娘亲自熬煮的,务必要递到皇上的手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哪头他都得罪不起啊!所以才硬着头皮接下这烫手山芋。

    “言初,你别在意,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宫女,我们接着谈,对了,谈到哪了?”宫月看不出和言初的喜怒,不知道有没有引起他的怀疑,连忙转移话题。

    “我没在意,不过羹汤放冷了就不好喝了,你还是让人端进来喝了吧!”和言初面无表情,心里知道一定又是那天在金銮殿看见的穿绿色罗裙的小姑娘吧!撇开头不愿去看宫月的表情,继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只有从他的眼中才能看出他有多落寞。

    宫月不知道和言初是生气了还是真的让他喝汤,犹豫片刻还是让人将汤拿了来放在桌上,自己小口的抿了一口。

    “言初,你真的不在意吗?”宫月不放心,又凑到和言初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有什么在意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过是个宫女给你送碗汤,你是皇上,这是应该的,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和言初迅速掩去眼中那一丝落寞,强颜欢笑道。

    第67章 宫月的儿子

    “哦,你没有不高兴就好。”宫月下意识道,虽然希望和言初不计较这些,但他真的不计较了,自己却又开心不起来,这么一个女人给自己送汤送水,他居然没有一点吃醋的迹象,这也太不正常了!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宫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就算没有发怒,心里总该会不舒服吧?可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是那么淡然,宫月突然觉得无比烦躁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和言初见宫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疑惑的抚了抚。

    “……”宫月不做声,见对方性感饱满的唇在自己面前煽情的一张一合,突然觉得血气上涌,再想到和言初有可能对自己的感情淡了,突然眼睛一闭,毫无征兆的吻住他的嘴唇,接着便是一阵撕咬。

    “呜,小月……”和言初一呆,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这激情的一吻里!

    宫月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主动,抱着和言初的头忘情的拥吻。

    “嗯!”和言初一时措手不及被他占去了先机,等反应过来立即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宫月压在室内唯一的桌子上,嘴里含糊道:“小月,这是你自找的!”接着便如饿虎扑狼般,紧紧地覆在宫月的身上。

    “嗯……”宫月吃痛,但仍是将和言初紧紧拉向自己,不愿他离开自己分毫

    这一夜两人都很激动,仿佛想将对方吞到肚子里似的,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彼此。

    正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只是世间的美好总是短暂的,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过。

    等第二天和言初从睡梦中醒来,早已不见了宫月的身影,抚摸着身旁仍留有余温的床铺,和言初闭了闭双眼,小月,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温存了!

    想到昨天从他爹派来的人手中拿到的信件,虽然不相信,但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等着收尸!”四个字的确灼伤了他的眼睛,虽然不相信宫月真的会这么对他,但他必定是皇上,而自己是反贼,他们注定是敌对的关系;就算宫月看在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情分上放过自己,他底下那帮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到时真的撕破脸,不如现在自己识趣的离开。

    和言初想到这,叹息一声,利落的起身穿戴衣物,最后再看了眼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里面满满的甜腻回忆,足够自己回味一生了!

    招出藏在暗中的人手,看来想不惊动任何人闯出去是不可能了,他爹给他派的人倒有了用武之地;想之前这些人让自己走时,他还不以为然,他心里早已打算无论如何都对小月誓死相随的,只是如今这里已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他是不走不行了……

    正在沉思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麻烦这位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娘娘想要求见皇上!”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

    和言初剑眉微蹙,心想什么人敢在皇帝寝宫大声喧哗!再听见外面人提到“娘娘”两个字,心里留了意,便停下脚步想探个究竟。

    “哦,原来是董妃娘娘啊,可您来得不赶巧,皇上前脚才离开寝宫,估计这会是上朝去了。”守门的侍卫客气回道。

    “是吗?皇上既然不在,那本宫就进去这殿里歇歇脚,你也知道我这特殊情况,多走几步就会累着!”殿外又传来另一位女声,声音清韵典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端庄秀丽。

    “董妃娘娘请恕罪,皇上走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这寝宫,否则按大不敬处置!”侍卫一看董妃要进殿里,立即上前拦阻,殿里关着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这是皇上的秘密,他可不敢泄露分毫,否则就别想要脑袋了!

    “是吗?”董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早就听说后宫来了个狐媚子勾了皇上的心,而且此人还是个男人,惹得皇上放着后宫佳丽不要,偏被这硬邦邦的臭男人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本来她在后宫皇上也不待见她,但自从她怀孕待遇明显比以前好多了,皇上不但赏了她不少东西,得空的时候也能来看看她了;要知道这对后宫闲极无聊的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精神安慰,而且她也看出皇上对这孩子是极其重视的,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有哪个父亲会不爱的;但是眼看着她有望母凭子贵,荣得圣宠,却不知道从哪冒出个程咬金来,生生将属于她的恩宠夺了去,害得她几天都见不到皇上,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再找借口闯进去时,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让那个男人自己走出来了。

    她在观察和言初的同时和言初也在观察她,在室内他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却不知等他出来时,看到眼前的那一幕还是让他无法接受!只见彦昼宫偏殿门前站着好几个人,领头的女子一身宫装打扮,头戴珠钗,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上略施粉黛,就这么轻蔑的瞍着自己;最显眼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身前突出的硕大的肚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生似的。

    和言初看的一个踉跄,气血翻涌,眼冒金星,一个站不稳就要往前面的地上摔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懦弱,握紧双拳才勉强让自己站住。

    “你就是皇上近来新纳的男宠?”董妃观察够了,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一点也不怎么样,对他的口气更不善了。

    “……”和言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听到董妃在说什么。

    “喂!问你话呢,还有没有规矩?”董妃等得不耐烦,又叫了一次。

    “……什么,男宠?”和言初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而自己的脑袋在轰轰作响,他能捕捉到的只有“男宠”两个字。

    “哼!难道不是吗?成天待在皇上的寝宫以色侍人,不是男宠又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来,祖宗的脸都丢光了!”董妃仗着自己怀有龙子,说起话来不是一般的尖酸刻薄,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和言初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他只想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孩子是谁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这,这个孩子当然是皇上的,你,你想干什么……”董妃不知道对面男人发起怒来这么可怕,只见对方双手握拳青筋暴突,一开始的嚣张气焰立即消了下去,心脏突突跳,这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皇上的?你再说一遍!”和言初说一个字就往前走一步,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偏殿的侍卫见和言初居然闯出来了,想要上前拦住,被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衣人刷刷几剑砍死在一旁!

    “啊!!”董妃看见这一幕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她身旁的宫女也连忙逃跑了,只剩下她行动不便,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双手撑地慢慢往后退!

    “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年来小月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让你怀孕?”和言初还是不信,他不相信宫月会背叛自己有了别的女人,他爱小月爱的深沉,甚至愿意用生命换得他的安全,宫月不会这么对他的!

    “真的是皇上的,求你不要伤害我也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已经八个多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求你放过他……”董妃泪雨朦胧,她现在什么也想不了,看着和言初身后齐刷刷的黑衣人,手里的剑上还滴着鲜血,母亲的本能使然,她只想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再也不会嫉妒皇上爱着谁,只要她的孩子能好好的。

    “八个月!哈哈哈,小月,你瞒得我好苦啊!我这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和言初宛如疯了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的肚子,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和宫月的爱情是多么的可笑,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嗤!”和言初一激动,全身血气翻腾,剑毒与蛊毒同时发作,压抑许久的鲜血终于冲破阻碍,从嘴里喷薄而出,染红了他的视线,也染红了皇宫的天。

    临昏迷前,和言初向身后的黑衣人下达命令:“不准伤害她!”她怀的是小月的孩子,他对自己无情,自己不能对他无义,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宫月接到消息赶来时,留给他的只有寝宫前一摊摊褐色的血迹,和坐在地上簌簌发抖的懂妃。

    宫月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早上男人的体温还在自己指尖残留,两人极尽缠绵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却已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不可抑制的心里一阵阵揪痛传来。

    “皇上,属下在和言初的房间发现了这个。”宫月走神的空挡,御林军首领辰已经将偏殿彻底搜查了遍,在室内发现了一张揉碎了的白纸,打开一看觉得事情重大,连忙呈现给皇上。

    第68章 决一死战

    宫月目光呆滞,下意识的接过手下呈上来的东西,看了几次才看清上面的内容,瞳孔猛的一缩,无论自己怎么防备还是被他发现了,宫月这才觉得漫天的悔意传来,要不是自己的自私,他也不会离开自己,这次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宫月手指一松,那张用来威胁和硕的信件缓缓滑落在地,宫月知道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完了!

    “啊!血,我流血了……”正在大家一片混乱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原来是被宫女扶起的董妃正弯腰抱着自己硕大的肚子,一脸惊慌,原本艳丽的宫装早已被染红,嘴中大叫着“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宫月再顾不得伤心自己的感情,立即下令将董妃移到内室,并招来御医产婆准备接生,看样子董妃之前受了惊吓,胎息不稳是要早产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宫月如大多数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在殿外整整等了一天一夜,才盼来御医的喜报,董妃终于不负众望的产下一名男婴,宫月当即赐名大皇子为宫君临,寓意君临天下的意思,足见宫月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

    只是……

    “董妃娘娘由于早产又流了大量血,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从此元气大伤,身子羸弱,是无法再为皇上开枝散叶了!”为董妃医治的御医跪下复旨道。

    “嗯。”宫月接过产婆手里的孩子,淡淡应了声,满心满眼都在孩子身上,听到御医说的话,并没有太多表示,董妃今天出现在他寝宫,他知道绝对不是巧合,如果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下孩子的份上,以他的震怒,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再有董妃!

    “降董妃为董嫔,禁足一年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另外立大皇子为太子,百年之后接替朕的皇位,太子从此养在朕的寝宫,由朕亲自教养,钦此!”宫月知道自己以后再不会碰女人,也不会再有孩子,便连下数道旨意,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决定了这个天下的未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宫月话音刚落,大殿内众人立即跪下叩拜,口中山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如雷轰鸣!

    而相对于皇宫喜气洋洋的气氛,几十里外的大明营帐中却如死一般的沉寂,只见由几百个小帐围城的主帐内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将士,大帐中间巨大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人。

    而大帐主人和硕的脸色可以用暴怒来形容,双手骨节捏的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跟人拼命似的!

    “皇帝小儿简直欺人太甚!我们的军队已经如约退后五十里,居然还把世子折磨成这个样子,这笔账我一定要在战场上好好给他讨回来!”和硕还没开口,下面的副将早已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是啊,殿下,王爷,出战吧,此次不攻破皇城,捉拿皇帝小儿誓不罢休!”

    “对,誓不罢休!”

    “誓不罢休!”

    “……”

    而士兵口中的殿下便是宫月同父异母的弟弟八皇焱,因不满宫月只是一个小宫女生的种,却可以轻易夺得天下登上皇帝宝座,便与前明王爷和硕勾结,妄想取而代之!

    宫焱其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贪得无厌,当初在明元皇的葬礼上便对宫月痛下杀手过,只是最后仍以失败告终;之后考虑再三见一时半会杀不了宫月,便假意与和硕合作,虚与委蛇以达到自己谋朝篡位的野心,当然和硕也不是个傻子,两人各怀鬼胎,必有一番好斗!

    如今听到和硕唯一的儿子被他那个好皇帝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心里很高兴,只是面上不显罢了,如今属下要求即日攻占京城,他当然全力赞成,必定死一个和言初来激发将士们的斗性,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于是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宫月这次做的的确是太过分了,我是没有任何意见,就算本殿下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能包庇他的罪行!一切交由硕王爷处置!”

    和硕听他这么说,心里冷嗤一声,我儿子死了恐怕没有人比你更高兴,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呸!但他深知现在不是与他翻脸的时侯,攻破城门必须两人合作才能有把握取胜,于是冷着脸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大军全力进攻,这次势必与皇帝小儿决一死战,以报伤我世子之仇!”

    “报仇!报仇!”底下士兵的喊声震耳欲聋,久久不散!

    等将大帐中多余的人都赶出去了,和硕才慢慢地坐到和言初的床前,望着儿子憔悴毫无血色的脸庞,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心中无比悔恨,怪自己只顾着夺天下却忽略了儿子的安危。

    帐中烛火忽明忽暗,将和硕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这个孤独的老父亲更加的脆弱。

    就这样衣不解带的在床前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当东方太阳的余晖撒满大地时,和言初还没有醒来,和硕坐不住了,明明已经给他服了解药,也服了七情蛊,为何还是没有醒来,难道是服用七情蛊的时间过了,毒性反噬?!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和硕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今是非常时期,自己又不能丢下这千军万马去西北大漠找当年的使蛊人求他救命,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和硕左右为难时,外面突然传来士兵的通报:“报告王爷,大帐外闯进两个人,一个女人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非要见世子,已被我们拿下,请王爷定夺!”

    “女人和孩子?他们找世子干什么?”和硕疑惑,他从没听说过自己的儿子与女人有什么联系。

    “属下不知!”士兵道。

    “带她们进来,本王倒要看看她们耍什么花招!”和硕说完,撩下衣摆在主位上坐下了。

    “是!”

    不一会,人便被带了上来,严芷清看着两旁站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紧紧地护住怀中簌簌发抖的小宝,自从在金陵跟和言初分手后,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的消息,便有些坐不住;这几天听说京城在打仗,她是知道和言初的真实身份的,料想他这时一定在京城,便一路寻了来。

    哪知才走到半路便有人传消息给她,说和言初受了重伤,此时奄奄一息,有可能正在叛军大营,让她赶紧前去看看,传信的人说自己身份敏感不能出面,只有自己去才合适;从此人寄的信件看,严芷清已经隐隐猜出了来人是谁,她也不点破,连忙带着小宝往京城赶去。

    她以为以小宝跟和言初不一般的关系,料想叛军定不会为难自己,没想到刚到营帐前便被巡逻的士兵抓了起来。

    抬头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人,只见此人年纪不大便已头发花白,剑眉鹰目,面容俊郎,倒跟和言初有七分相似,严芷清知道此人定是和言初的父亲和硕了!搜寻一遍不见和言初的影子,不知道和大哥现在怎么样了?严芷清很担心。

    “你私闯本王的军队有何目的?难道是皇宫派来的奸细,你就不怕本王立即处死你吗?”和硕冷声道。

    “什么奸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听说和大哥在这里,想来找他而已。”严芷清面对和硕的凶狠不卑不亢,她相信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你倒是胆大!”和硕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她会,听她说到“和大哥”,便问道:“这个和大哥是你什么人,你找他干什么?”

    “他是小宝的父亲,十天前他将小宝托付给我照顾,本来说好了等他事办完了就到金陵接我们的,哪知我等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他的人影,我很担心,便到京城来找他了。”严芷清急着知道和言初的病情,没有任何隐瞒的实话实说。

    “胡说!和言初半年前才跟本王在一起,他生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何况已经长那么大了,你有何居心,从实招来!”和硕一听觉得简直荒谬至极,找冤大头都找到自己头上了,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说着就要招来士兵将人拖下去。

    “慢着!请您听我说完!”严芷清一看两旁士兵就要来抓自己连忙喊道:“这孩子并不是和大哥亲生的,只是半路认的,亲自给他取名和星宝,你如果不信可以找和大哥来对质,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和硕迟疑,和言初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要自己怎么让他出来对质?倒是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人赶出去,万一言初醒来向自己要人,那自己不就弄巧成拙了。

    思虑再三,终于松口道:“放开她们,本王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只是本王很好奇,你跟言初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千里迢迢,不畏艰险的为他做这些事?”

    “这……”自己跟和大哥是什么关系?其实自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做这些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忍不住现出落寞的神情。

    第69章 妙手回春

    和硕见严芷清脸上那怅然若失的表情,便隐隐猜到是什么回事,也不去戳穿她,心里忍不住盘算着,看这女子长得眉清目秀,儒雅端庄;最主要是她胆大心细,甚至可以为了言初不惜自己的性命,是难得的媳妇人选,远比待在宫里的那位强多了,最起码她能替我们大明传宗接代!和硕这样想着,心里便动了些心思。

    “那好,来人,带她们下去休息,等言初醒来……”和硕刚要松口,准备留下她们,等和言初醒来再作定夺。

    这时却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将领打扮的男人,瞥了眼站在下方的严芷清,一脸严肃的跟和硕耳语起来。

    严芷清被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心里突然觉得忐忑起来,她敢保证这时候突然闯进来这么个人,对她绝对无利!

    果然,本来还和颜悦色的和硕听了副官的话,表情立刻冷了下来,眼神也如鹰隼般锐利万分;抬手制止副官接下来的话,和硕双手背后慢慢踱到严芷清的身边,上下扫视着她,冷声道:“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骗过,你一个流桑郡主处心积虑地混进我营帐到底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呼!原来是我的身份被他知道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既然知道对方心里再顾虑什么,那便好办,她只要见招拆招,便可万无一失!

    整理了下情绪,严芷清昂首挺胸毫不惧怕道:“我是流桑郡主不错,你既然能这么快查出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跟流桑皇室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这个郡主不过是流桑皇帝看我可怜,赏给我的,我与和大哥早就认识了,一直都是跟着他的,也是他带我去的皇宫,这个郡主并不是我想要的!”

    “……”和硕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看她的样子的确跟言初关系不一般,但她到底是流桑皇帝亲封的郡主,万一他是皇宫派来的细作,那他的军队不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

    严芷清见和硕的表情一会阴一会晴的,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但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和大哥!既然搞不定和硕,那自己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和大哥受伤了吧,而且伤的还不轻!”严芷清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和硕一惊,和言初受伤是机密,他严令任何传递消息,她怎么会知道?和硕眼睛危险的眯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果然是皇宫派来的细作!

    下面的人见和硕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蠢蠢欲动起来,只要严芷清有任何动作,便扑上前将她就地正法!

    “王爷可别想差了方向,”严芷清眼尖的发现底下人的动作,连忙开口道:“我知道和大哥的伤势,只是因为我在皇宫有认识的人,而且你也看出我跟和大哥的关系不简单,其实我早就喜欢他了,这一年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他,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突然失去了联系,我才一路寻了来;我知道和大哥与皇宫有些牵扯,便猜测他应该在皇宫,于是花重金托人打探消息,果然让我找到了他的消息;当得知和大哥如今生命垂危,中毒已深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连忙找了来!而且我在金陵认识一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我一心想带和大哥去治病,真的没工夫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严芷清一点也没觉得她的口气有多恶劣,而且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喜欢的人的父亲,以后有可能是她的公公!

    “……”和硕无言,突然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面前,没来由地变得嘴拙起来,心里无比懊恼,一个两个都那么不让自己省心,再联想到皇宫那位更让人头痛的大人物,和硕真想将躺在床上装死的儿子拉起来一阵摇晃,你这都是招惹的什么孽缘啊啊啊啊!

    但懊恼归懊恼,和硕还是在严芷清那一大堆长篇大论中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你是说你找到了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他能治好言初的病吗?”

    如今天大的事也没有儿子的命重要,虽然他还是对严芷清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只要能治好他儿子的病,管他什么细作,什么郡主的都朝边站!

    “是的,我敢保证,而且此人和大哥也认识,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严芷清见和硕相信了,便放下心来,小心得安抚这位关心儿子心切的老人。

    “他是谁?”和硕急忙问。

    “妙手回春曹文轩!”严芷清道,“此人生于金陵,是医药世家曹家的后人,他十五岁就用金针刺穴之法将一濒死之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从此名声大作,正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经过十几年的专研,终于大有所成,如今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请他看病的人能排上一条街!

    如今和大哥这病非他莫属,之前和大哥离开时把一些随身之物交给我保管,我才知道和大哥原来跟曹文轩是认识的;王爷您请看,这扇子便可说明一切!”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上书“曹”字的折扇,上面还有曹文轩的落款和印章。

    “果然是曹家的东西!”和硕接过一看,知道严芷清并没有骗自己,他在金陵经营多年,金陵可说是他第二个基地,当然知道曹姓一门在医学上的造诣,的确远近闻名;如今有曹文轩这个神医在,他儿子的命算是保住了,真是天不亡他大明!

    “这样,你既是深爱他之人,定不会害他!本王就相信你这一回,本王即刻派人带言初随你去金陵医治,如今这里不安全,你们速速离开!”和硕当即下令道。

    “是,多谢王爷恩准!”严芷清喜出望外,终于能见到和大哥了,她心里十分高兴,松开紧握住小宝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这场斗智斗勇的较量终于以她胜利而告终!

    十二月的天气十分寒冷,尤其是燕京这座地处北方的都城,城外寒风萧萧,刮得人脸上生疼,正应了那句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的景象。

    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内,城外正加紧严密的盘查,如今都城周边都不安全,叛军匪首到处撺掇,正值年关将近,更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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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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